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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蛮仙
前前后后空无一人......
大概也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平静地与皇帝单独行在宫里,竟然是为了领皇帝去看一个狗洞。明明还有许多事是她要去面对的,妹妹的事、王家的事、皇后淑妃统统都堵在她心里。
思及此处,脚步便渐渐慢了下来,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待她回过神发现,皇帝已经停了来等着她。他着了一件纱青色长袍,略显单薄。衣裳颜色倒是与她狐裘之下的那件十分匹配。
正要跟上去,宫墙之上突然一声狰狞叫声,吓得她小跑了几步来到皇帝跟前。
“是猫叫罢了。”皇帝道。
环顾四周,不远处屋顶上真的有只毛茸茸的白猫,踩着琉璃瓦跑开了。此时冰凉指尖传来暖意。原来方才情急朝着皇帝身边跑,竟然逾矩牵了他的手。
立即松开了,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尴尬道,“臣妾记得就在宫门附近。”
她怎么会蠢到在这种时候建议带皇帝来看狗洞!不对,任何时候带皇帝去看一个狗洞皆十分诡异,真是匪夷所思。
“嗯”皇帝竟然还点了头,转过身继续往前行去。他心思缜密、城府颇深,总能掌握全局,可有时候却很好糊弄。
一边走一边眼神忍不住瞥向他广袖下的手,骨节匀称、修长白皙,一双执笔之手,掌心却因从前的兵戎生涯而布着薄茧。其实与他这人一样,只是表面看着温和而已。
哎哟一个没留心,走在前面的皇帝明明已经停下脚步,她却直直地撞上了他后背,“臣妾有罪。”她抚了抚额,抬起头,惊觉怎么已经行到宫门口了,早过了那个狗洞了,皇帝怎么没提醒她!
“似乎......走过头了。”于心然支吾道。
“那回头去找吧。”
于心然领他走过头,皇帝并未责怪,只是又带着她折返。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好得似一汪静水。也或许是因为他对那个狗洞并不感兴趣。
“皇上,就是那里。”未走多远就认出了宫墙上狗洞的位置,依旧被花草掩盖着。
皇帝朝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
只当皇帝会动怒,可他并没有,一身广袖长袍,静立着背影修长。两相无言,头两年进宫与他相处时,从未有过如此无话的尴尬时候。她心里种异样的感觉又升起,咬着唇心里悔恨啊,怎么会蠢到亲自指认犯罪现场!
“朕知道了,走吧。”耳边传来皇帝清冷的声音。
哦,好,看完了狗洞就回去吧,深夜寒气实在太重。刚要跟上,一个外力突然将她推到了墙角。
不远处传来铠甲与刀鞘相触的声响,禁军正从路口行宫。
墙角的阴影里,于心然后腰抵着深绛色宫墙,严丝合缝,她与皇帝也同样如此。
他是皇宫的主人,为何要拉着她躲起来?
等了一会儿,禁军并未离开。
凉风带走了二人心中的抑郁烦躁,方才在寝殿里的冲动和争执皆消散了。
她的鼻尖正好抵在皇帝胸膛衣料上。这件常服存在她的衣柜之中多日,沾染了淡淡檀香,她又闻了几下,似乎听见了皇帝心跳声,怎如此之快?
她忍不住好奇,抬手用指尖去触皇帝胸口的位置,想以掌心摸摸是不是真的跳得那么快。
“别、动、”皇帝压着声音命令。
“唔。”她应了一声,又将手规矩垂到裙边。
禁军似在路口整装休息,他们走不了。于心然想提议要不他们朝着反方向绕个圈子回去,“皇上、”
才要开口,皇帝突然低下头来,她躲闪不及,他贴上她的唇,不似方才在殿里那般凶狠,冰冷的寒风已经带走了皇帝的火气,他勾着她,诱着她,循序渐进。
更不似侍寝时的那叫她完全招架不住的吻。两年前才进宫,皇帝第一次吻她,牙齿磕磕绊绊全然不得章法,而此刻,天雷勾火,皇帝甚至未碰触她身子其他地方,辗转着、无声地诱导她给予回应。
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觉得这个男人并非以君王的身份......这种意识令她心中又徒然升起异样之感,好似这一刻的他全然属于她一人。
隐蔽的心情令她也控制不住,学了皇帝的样子仰头回吻,闷哼声溢出唇边,如缺水的鱼,在冷冽寒风之中脸颊却意外滚烫。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48节
不知多久,于心然只觉快喘不过气来,微微推开了面前的人。这比侍寝还要令她招架不住,仿佛一直在往下无限沉沦。
附近再也没有禁军的声音,她自理智边缘回过神,双眸里泛着泪光,心里却再无一丝伤心,有莫名的情绪将它填得满满当当。
“皇上,我们回、”一开口声音无力,透出无限的暧昧,慌乱地用手背抵住了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目光相触,头顶的乌云挡住了月光,这个角落愈加阴暗,她却能清晰地看见皇帝灼灼的眼神,大概他也能看见她的。
他的唇上泛着水光,不知怎么的,她脑子一热想用袖子帮他拭去,皇帝不肯,轻易扣住她的手腕压到绛色宫墙之上。
“朕还要。”男人咕哝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早点更
第55章
“朕还要。”男人咕哝了一声。
要什么?
她疑惑想问, 高大的身影却再一次朝着她压过来。这种事似会上瘾一般,也可能只是今夜,她才并不抗拒, 心甘情愿......甚至在心中暗自期待着这个男人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 遮住明月的乌云终于散去,掐在她腰上的手掌终于松开。二人皆如同饮足了甘甜醇香的醴酒一般,满足了且各自回味。他略微粗糙粗糙的手指甚至好意抹去她唇边的水润,“回去了。”
嗯?哦、她立即跟上, 明明没有做出除了亲吻意外的荒唐事,皇帝的手掌甚至都没有触其他地方,怎么觉的浑身......
等一下, 视线下移,发现皇帝的云纹广袖之下,她的几个指尖被他捏在了掌心。
“贵妃、”皇帝唤她。这一声令于心然方才心里的异样全部消散了,彻底回神。“朕已经在朝堂之斥责了恭王。想必他不敢再对你妹妹有别的什么心思。”
此言是真?于心然落寞的心情再次有了起伏,尽管她并未有孕,皇帝还是遵照承诺帮了她这个忙。
虽然好色, 他到底还算是个明君, 心中一大半的忧思消散, 于心然快走一步凑到皇帝身边讨好道, “皇上想要子嗣?将来臣妾定会叫皇上如愿以偿。”忘乎所以地夸下海口。
“.......”可皇帝听了这句, 脸上并无一丝喜悦, 甚至蹙了蹙眉移开视线淡淡道,“不必了,贵妃有心了。”
为何不必了?皇帝将近而立之年,子嗣自然重要,她都替皇帝着急了。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 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自己早晚彻底失宠,若得皇嗣傍身,不论是男是女,情况变大不相同了。比如这一次,她就因为这天大的误会从宗人府大牢里出来,再次逃过一劫。
“臣妾想为皇上诞下龙嗣,不过这种事也讲究缘分......”
皇帝不理人,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从于心然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华袍暗纹在月下显露无疑,背影却修长而孤寂,他是否更想淑妃诞下龙嗣?
“贵妃并不聪慧,所生之子若是像你,定不讨朕喜爱。”
果真如此!于心然抽回手,“可皇上昨日还说若孩子像臣妾,会长得玲珑可爱。”
“朕说了么?”
“皇上没有说么?”
“......”他嫌弃她,还连带着嫌弃她所生之子,尽管她现在没有孩子。于心然放慢了脚步,不再紧紧跟着皇帝。昨日明明说了,而且她哪里不聪慧了?
“那就当朕说了吧。”皇帝又道。
怎么又自行承认了,他究竟什么意思?逗弄她吗?
“既然要为朕孕育龙嗣,那幽州之行贵妃必定不会缺席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几日只想着妹妹的事,竟全然忘了皇帝要前往行宫。
听闻此次随行的官员可携带家眷。即使是平时宫宴,不少贵女都不放过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那幽州之行.....再加上皇后和淑妃这各为阵营的二位,不知有会生出多少是非风雨。
权衡利弊,皇帝此次的恩情她领了,至于幽州,她是决然不会跟去的!只不过这种小心思,才不会叫皇帝知道。
“皇上等等臣妾。”快步着跟上去,裙摆如小浪花一般轻轻翻起。
***
第二日,恭王被皇帝斥责之事在宫里上下也传开了。皇帝在前庭并未直接道明真正原因,借都察院从前的弹劾折子,找了个别的由头发落他,将恭王派去边疆阅兵,没个一年半载回休想回来,恭王哪里还敢纳娶侧妃,立即带了人连夜离开了京城。
这样正好,妹妹的名声也没任何损害。
今日一大早,侯夫人再次进宫,于心然才起床梳洗完毕。
“恭王怎么会突然被弹劾?你在皇帝身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侯夫人因为又没能向恭王送上“厚礼”,气得怒火攻心。
侯夫人厉声问道。自太皇太后以及侯夫人的父亲去世之后,王家声势并不如前,恭王府与王家交情颇深,平日里互相助力,现下失了这个靠山,王氏怎能不慌。
“女儿并不知情。”纵然心里已经恨毒了王氏,但是他们王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决计不会蠢到在面上与侯夫人闹开。
“本来说好了,将你妹妹送进恭王府。现下只能等恭老王爷从边关回来再议。”王氏还不放弃。
于心然听得心中怒火猛然蹭了起来,侯夫人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别说恭王爷好色至极,更有传出闻说这些年房中出了几条人命了,即使他品行端正,年纪差如此之多,绝非妹妹的良配!
“母亲,我听皇上说恭王至少一年之后方归。妹妹年岁渐长......不如我为妹妹另选一门亲事、”
“怎么?你不满意欣然进恭王府做侧妃?”侯夫人眉眼一横,美艳之中透着阴狠。于心然并非她亲生,如今身在高位王氏也是时时防备着,若有二心必定要除了她。
“恭王被皇上如此责罚,若他日渐失了皇上的信任,女儿怕将来.......”
“你是觉得我要害欣然?”侯夫人看她的眼神变了样,寝殿没别的宫人,她也不必再装成个恭敬的样子,“好啊,你个小庶女借着家中势力当上贵妃,占了你嫡妹的尊贵荣耀,平日里对家里全无助力不说,现在还敢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女儿并非这个意思。”于心然一边避免与侯夫人撕破脸,一边又想为妹妹争取。
看来恭王离京之事真叫王家急了,侯夫人骂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于欣然是天生给人当妾的命!本来你也也是,怎么?飞上枝头就真当自己是草鸡变凤凰了。两个小庶女,和你们亲娘一样天生下贱。”
广袖之下的手握紧了,于心然就是这样长大的,每次侯夫人训斥她们母女,母亲低眉顺眼地不敢说话,因为一开口,侯夫人打骂得更厉害。
她静默着不再言语,忽然听见外室的动静。已经将宫人全遣了出去,是哪个不听话的又折返回来?
一时分神,要走出去瞧瞧。这个举动却令侯夫人愈加恼怒,扯过她的手臂惊叫道,“你如今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外头又静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一桩事。因为这两日要准备去幽州行宫之事,皇帝并不上朝,他是不是去偏厅用过早膳之后还未曾离开?
“母亲你该走了,有什么事情去了幽州再议。”于心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个小贱人敷衍谁呢?”
侯夫人愈加激动。自己年轻时作为王家女儿何等风光,没想到二十年风水轮流转,王家日渐式微,自己的夫家也越发不得皇帝赏识,两个亲生女儿都疾病缠身,小庶女进了宫倒是在短短两年之内从贵人升到了贵妃,先帝时候多少世家出生的妃嫔穷其一生都未到这个位置,她心里笃定皇帝是看在王家的面上!没想到这小庶女沾了她娘家的光竟然敢恩将仇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外头传来杯盏被放置回矮几的轻装撞声,于心然顾不得她,要去看个究竟。未走出两步,透过内饰外室之间那道还未收起的屏风,她发现有身影由远及近地往她们这儿来。
正要开口,脸上突然遭了一记狠狠的打,侯夫人手掌厚实,鲜红指甲划过她脸上,她脸上立即泛起被炙火烫过般的疼痛。顷刻间,侯夫人再次扬起手,旧时的恐惧令于心然愣在了原地来不及闪躲,电光火石之间她紧闭上眼蜷缩起来。
巴掌却没有落下,有个力道自身后将她拉开了。待她睁眼看过去,是皇帝。他自清晨起从未离开芙蓉轩,方才这二人的一番对话也完完全全入了他的耳。侯夫人手臂叫他给擒住了,被甩开后,侯夫人站不稳整个身子跌了过去,带倒了旁边檀木架子,一声巨响之后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侯夫人生于簪缨世家,自小养尊处优,到了侯府更是嚣张跋扈,父亲忌惮着王家,甚至连一句都未曾对她说过。
而于心然自小受侯夫人掌管欺压,看到面前的凌乱场景,她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侯夫人会不会私下报复她?
侯夫人看见来人是谁,顾不得地上的瓷器碎片,神色慌张地立即匍匐于地,“皇上恕罪!”
于心然立在皇帝身后侧,她从未见过侯夫人如此卑微神态,在她记忆力里这个贵妇人永远是美如蛇蝎,颐指气使的模样。
皇帝脸上色阴鸷恍若鬼神,“来人。”
宫人们听了寝殿内室的响动早已经立在殿门口,“奴才在。”
“永安侯夫人对朕出言不逊,押去刑部打二十大板,再叫永安侯亲自去刑部接人。”
即使是普通官员,这刑法已经算是过重了,更何况是侯夫人,她高门贵女出身,更是仗着贵妃的母亲的身份,在权贵之家的主母当中声望尤大,不少世家贵妇唯她马首是瞻。
这换了别人得此惩罚,怕都不用去刑部,自己先想办法自尽了!
于心然也没料到皇帝会做到如此程度,从前有次她气急败坏打了他,皇帝也并未罚她。
可同时心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蔓自心里延开来,侯夫人极有可能是害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自己和妹妹又处处受她压迫,见她如此求饶的模样,于心然脸上的伤没怎么疼了。
宫人寻来了门口的守卫,要将侯夫人拉走。若一路拖出去怕是先震惊整个皇宫了!
“臣妇有罪,皇上恕罪!”侯夫人惊得六神无主,连连磕头,又扑到于心然脚边,“贵妃娘娘快为我求求情啊!你与我同是一家人。”
“贵妃已入皇室,是朕的人。”皇帝打断。侍卫们本有些犹豫,毕竟这位侯夫人是贵妃娘娘的母亲,又是官眷,怕皇帝回过头来气消了......可听皇帝说了这样的话,心中有底。这位侯夫人真冲撞了皇帝。
也顾不得侯夫人的身份,将侯夫人往殿外拖拽。
一切发生得突然,于心然不敢深思此事会引起何等惊涛骇浪。待回过神,皇帝也已经离开,寝殿里唯剩她一人孤零零地立着。
小宫人们战战兢兢地恭送皇帝,立即取了笤帚进来清扫碎瓷片。
她惊魂未定,一喜扶着她坐下,“娘娘没事吧?侯夫人究竟说了什么话惹怒皇上?”
是啊,皇上源何如此愤怒?方才她和侯夫人的话语之中只谈到了恭王,没有什么话是真正牵扯皇帝的是非。或许是在恼她一心向着于家?
不过半日此事已经传扬开来,到了京城权贵世家无人不知的地步。只是贵妃素来不受皇帝宠爱,甚至牵连了其母,害侯夫人受如此重罚,似乎也并不叫人意外,就是不知侯夫人受了如此惩罚,会咬牙忍下还是一死了之。
若皇帝真赐死王氏,那于心然也就心安了。她真正忧心的是侯夫人会不会转而将怒气撒到妹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皇上皇上,臣妾一定会为您生孩子,您要相信臣妾!
皇帝:朕谢谢贵妃了,真的不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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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又过了些天, 欣然派人传话进宫,说王氏在刑部受了才十棍便晕了过去,回到府里请过大夫之后一直闭门不出, 突就在昨日带下人去了他们王氏金陵老宅养伤。
这倒暂时又消了她一块心病。
两日后便是举宫出发去幽州的日子, 后宫上下无不忙着打点行装。皇帝那夜提了一句叫她也去幽州过夏,如今迫在眉睫,她没想好要用什么理由推脱。
“娘娘,小心着凉。”夜里她正倚着窗户犯愁, 一喜拿了件黛色披风盖在她肩头。这小丫头已经能独当一面。芙蓉轩有了她和宜枝二人主事,上下皆井然有条,于心然再也不必操心琐事。
“娘娘, 奴婢看别的宫都已经将整装待发了,我们宫里......”
她不想去。
近日的事已经弄得她身心疲惫,实在不愿被迫搅进淑妃和皇后的争斗当中。要不就装病吧,可装病又很容易被拆穿。
亥时,宫人们浴池里装满了温泉水,于心然不留她们伺候。过了半个时辰她才褪下衣裳。
池水还留有余温, 精心保存的枯花瓣铺在水面, 芳香淡淡, 于心然下了池子淌到中央, 水漫过腰际。趁着没凉透先取了了胰子净身洗发, 做完这些, 撑着池壁起身坐到玉石边缘,擦干头发,开始慢条斯理地抹桂花油,及腰的浓密青丝如黑色绸缎一般披散而下。
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池中的花瓣,身影映照进水中。在宫里养尊处优, 肤白滑腻胜似牛乳,相较于初进宫时候的青涩纤瘦,自己的身形也有些不同了,玲珑有致,匀称修长。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49节
京城如今的局面终于令她大大松了口气,惬意细致地抹着发油,她要留下来为妹妹打点好婚事,从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贵妃真不打算随朕去幽州了?”
浴房里响起的声音惊得她骤然抬头,不知何时皇帝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看了多久?身上未着寸率,唯有垂下的青丝遮住了些许。她双手还抚着发,全然愣住了。
皇帝这几日不招她侍寝,她也懒得去讨好他。
“臣妾不想去。”面上平静地扯过一旁的寝衣遮住身子,要去外面唤宫人来换热水。
皇帝拦住了人,“为何?”
本来想今夜洗了冷水澡,生场小病便可留在宫里,没想到皇帝来得总是那么不凑巧。
她刚沐浴完,少了脂粉装饰,露出纯然无暇的容颜,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君王,“因为皇后凶悍,淑妃阴险。臣妾想留在皇宫,皇上就依了臣妾吧。” 眼里湿漉漉的,没有心机的无辜模样。
于心然理直气壮照实了说。不信他还能叫皇后或谢清留下来。
浴房狭窄的门口,一人靠着一边。皇帝的眉眼温和,并未因她的话而动怒。
“贵妃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
“你是不是惫懒不想伺候朕。”这些话不似平日里字字句句透着君王气势。反而像是私房话一般,带着无关紧要的责备。
“臣妾不是。”她背靠到门框上,微微低下头。
“去年回京前,朕命人在行宫里后山山下造个小湖泊,种满清荷。又命匠人造游船,推算时日,皆已经竣工。”
于心然听了,脸上扬起喜悦,“皇上没骗臣妾吗?那到了夏日便可坐船游湖,赏尽湖光山色。”
幽州行宫占据了一整个山系,湖泊、山峦、宫殿以及外圈的几座寺庙,去了那儿每日皆有新有趣的玩法,不似宫里只有宴会、茶会、赏花会这般拘束,
等等,不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被轻易说服?!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又低下头违心道,“臣妾还是更喜欢待在皇宫。”
二人近距离相对着,垂落在裙边的右手由皇帝执起,他戴着碧玉扳指的手在她柔嫩掌心轻轻刮过,于心然欲抽挥手,皇帝却不让,“朕此去行宫,过了酷暑方归,贵妃舍得?”
当然舍得,怎么舍不得?即使明年再回,或者直接将都城迁到幽州永不回京,这样她会更欢喜。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万万不可以说,这点她还是知道的。“臣妾会给皇上写信啊。”仰着头娇嗔道。既然他如此问话,意味在此事上他并不会太过坚决。
“你这个人怎这么狠心?心石头做的。”皇帝终于松开她的手,“随你吧,若朕强迫你去,大概你心里也不会高兴的。”
皇帝同意了?她心中骤然炸开一朵喜悦,笑容再唇边几乎抑制不住,刚要上前抱住他的腰身好好感恩一番。皇帝躲开,“去唤宫人进来换热水。”
双臂悬在空中,尴尬地放下,行了一礼,“臣妾立即就去。”脚步轻快地往门口跑。
子时,待宫人们再次为池子装上热水,于心然想去镜前梳发,皇帝伸手拉过她,“做什么去?贵妃出了宫几日,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确实差点疏忽了,她已经有一阵子没伺候他沐浴。事实证明,皇帝也是可以自行沐浴更衣,非要差遣她。
不过得了他的恩典,她心境松快,换上一副笑颜软声道,“臣妾伺候皇上沐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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