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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蛮仙
“臣妾不敢这么想,臣妾回自己寝殿。”系好腰带后退开一步,一双强劲的手臂却不许她退。
“跟朕认个错,朕恩准你留下。”他压着声音神态若神佛般傲然俾睨世人,又似愿随时大发慈悲降下恩泽。
“臣妾无错。”一条路走到黑,哪里还有回头的道理。他在乎皇室声誉,绝对不可能揭露她的罪行。心中情绪翻涌,即使重返皇宫,难道要日日看着皇帝与谢清的情意绵绵么?
“冥顽不灵。”腰间的手臂终于松开。于心然欠了欠身转身要走。
“谁准你走的,今夜留下侍寝。”皇帝没好气道。
“......”什么?!她满眼的难以置信,关系都僵成这样了还能招她侍寝呢。虽然不敢直言,可她湿漉漉眼神对着他发出质问。
“看着朕做什么?贵妃别忘了妃嫔的本分。”皇帝像被她气着了,语气烦躁。
于心然骤然别过身,眼不见为净。
“你去哪里?”
“拿寝衣!”有意提高声音。
夜里沐浴完爬上龙塌,绕过靠在床头的皇帝躺到内侧,背对他浑身别扭极了。未过多时殿里的烛火被灭,皇帝复又上塌,扯过她盖在腰际的锦被躺下。两人都清醒着,四周静到只能听见彼此浅浅呼吸。
小半年未见面,已经忘了从前同他接触的感觉,她不敢翻身怕碰到龙体。今夜中秋宫宴,他实在不应该留在行宫。若被谢清知晓,定又会冷言冷语说她以色侍人。
时时刻刻担心着他进一步的动作。然而想象中一切却都未发生,于心然绷紧的身子才渐渐放松,困倦至极酣然入睡。
半夜只觉得周身暖融融的,一扫秋季凉意,她又往温暖的怀中钻了钻。
等等,于心然骤然睁眸清醒。什么温暖的怀抱?
“贵妃别这样。”头顶传来沉静的声音,在如此静谧的夜中显得突兀至极。
她哪样了?!
仰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一双星眸。她、她、她正枕着皇帝臂膀,而自己的手臂则横在皇帝坚阔的胸膛上,这睡姿宛若一对亲密的夫妻。而属于她的那一半床榻空空荡荡,看得出来是自己主动贴近。
怎么会这样?!真丢人啊!她瞬间竟毫无脸面可言。尴尬地缩回手臂翻过身,这下真解释不清了。
思绪正飘忽不定,背后的人翻过身又圈紧了她的腰,贴上来的胸膛异常炙热,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纤弱后颈。
“臣妾很热。”她惊慌不安道。
“热就将寝衣脱下。”
“......”这种不正经的话,皇帝竟也能用最正经的语气说出来。这会儿什么时辰,难道他一直清醒着。腰间的手臂真就箍得她喘不过气,于心然挣扎着想逃脱。
“别动。”背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朕忍得很辛苦。”
“忍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头没脑问出口。
“忍着不弄死你。”
“......”哦,她好像懂了,“臣妾去自己寝殿睡。”她翻身起来手脚并用地越过皇帝往外爬。
“别动。”皇帝抓了把她的右手腕,害她生生撞进他的坚实胸膛。于心然的额头都磕到皇帝下巴上,惹得她呜咽一声。
“啧”男人不满地将她带回床内侧。
如此好色之人,为何要忍耐至此,于心然不免猜测皇帝是不是在考验他自己?若能熬过今夜就意味着没有她也可以,自此就可以彻底放开手了......
“两年多来,你一直在讨好朕是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于家?”皇帝问道。他规矩躺着,若非知道他有多好色,这番做派真要叫旁人当他是不近女色的寡欲之人。
他才发现啊......她从前一直讨好他啊。
“你对朕,真的没有半分真心?”
“臣妾不敢。”
他是君王,他是谢清的,永远离她那么遥远,她只敢仰望不敢觊觎。不,只有一次她觉得自己与君王真正靠近过。那次被追杀躲进山洞中,他受了重伤发烧烧糊涂了,说将来要带她去看江南风光、去看草原牛羊遍地。这些于他而言大概只是当时说的胡话,她却始终牢牢记在心里,但也只敢放在心里想。
“朕对你,已经无话可说。”皇帝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失望。
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了断了,于心然心里清楚明白。可侯夫人只命人教她如何讨好一个男人,没有教过她这时候该如何应对这情况。
次日天亮,她辗转醒来之时,皇帝也已经起身。正在塌边由几个宫人伺候着穿衣。
“皇上,銮驾已经备好。”太监丰德在门外禀告。
她似乎没有见过皇帝叫宫婢服侍穿衣的模样,坐起后透过轻薄幔帐直愣愣地看着。睡了没几个时辰她依旧困倦揉了揉眼睛。
“朕今日就回宫。”声音隔着床榻边轻薄幔帐传进来。“等下月初你妹妹的婚礼一过,朕会命人送贵妃回幽州。这几日你可以回于府,但不准乱跑,尤其街市上。”
“臣妾不会再乱跑。”她撩开幔帐。
“等回到幽州、”皇帝自行理着袖口,叮咛的话就在嘴边,看到她的一瞬间就顿住了。
于心然顶着毛躁及腰长发,睡眼惺忪地仰头望着皇帝,等着他继续说。无非就是教训她回到幽州也不可以再乱跑,要她好好抄书,字迹若不端正就重抄之类的。他要说的她都知晓,并且已经倒背如流。
“都出去。”皇帝命令道。小宫人们如惊鹊般退下。
“臣妾不会再乱跑,皇上就安心回宫吧。”难道要屏退左右再将她好好申斥一通么?
“就那么不想见到朕?”他再次步到床榻边,伸手抚上她的发,手指穿梭进发丝帮她抚平理顺。
临别在即,何必再说难听的话,“也不是。”她咕哝道。至少他遵从她的心愿成全了欣然和徐雁秋。待她也没有那么不好,她犯了那么多不饶恕的过错,全仰仗着他的庇护才安然无恙,然而他待谢清更好。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你再亲亲朕。”皇帝微微弯下腰,语气并非往常命令的口吻,夹杂着顽笑意味。眉眼温和,也不再是昨夜凶巴巴的模样。
于心然跪坐起来,像从前讨好皇帝一般仰头碰了碰他的唇。
“不是这样亲。”他不满意。
靠得如此近直视,于心然心里慌乱无倚,要很有勇气才敢对上他的眸。也不矫情,伸手揽在他的后颈。
再次碰触的瞬间,一个力道猛然将她推倒在软绵塌上,瞬间的天雷勾火,他很快拉开两人的距离。哪里还是方才的温吞模样,如饿狼扑食般,“没有真心又如何?朕为何要忍。”这句话不是对着于心然说的,像是皇帝在对他自己说。这才是本来的面目吧?于心然惊恐地退开,哪有人说变脸就变脸的!
他解开才扣好的锦袍扣子,眼神直勾勾地凝视在她身上,褪下外袍就拉她的手腕。
“臣妾手还伤着!”眼看着皇帝的双眸渐渐泛染上猩红。
“皇上,是否要启程了?”殿外丰德太监在说话。
“将寝衣脱了。”皇帝命令了声,退出幔帐直往殿门走。
“......”
不知他对门外说了句什么话,而后重重关上了寝殿的大门,甚至架起门栓。很快又大步流星回到塌边。
“皇上不是要回皇宫么?”她的寝衣还好好的,眼神中透着怯懦。
“朕要自己的贵妃侍寝有什么不对?”他理直气壮,一如往常般强势地褪下她的裙衫,“好生伺候朕舒服,少不得贵妃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过后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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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中写得比较仓促,有空再修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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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皇帝紧握于心然受伤的右臂, 慢慢靠近,她的手腕甚至能感受到呼出的热气,只当他要咬人, 于心然立即怕得闭上眼睛。
直到小臂上传来温柔触感, 慢慢睁开双眼,同时皇帝也骤然抬眸,似已沉醉。
难道自己在榻上的本事真这么了得?
循序渐进,从前那些绮丽的画面一一浮现脑内。半年未侍寝终究生涩, 她手臂攀着皇帝的肩背,想着既然是最后一次也不要扫了他的兴。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78节
大概感受到于心然的主动迎合的态度,皇帝也愈加放肆沉沦。像是半年没招妃嫔侍寝一般, 真要了她的命了!
......此处省略一个时辰
始终被困在塌上,鬓边发丝沾了薄汗贴在脸侧,双颊染上一片红晕,望之灵动而出尘。
“诶?皇上。”最后的时候于心然伸手去推【晋王爷不让我写,我只能删掉,大概就是八块腹肌的地方, 修了几次不让过我也不知道哪里还不对。】
皇帝置若罔闻如磐石般坚定道, “怕什么?若有身孕就生下来。还怕朕养不起么?”
明月高挂, 山间偶有飞禽鸣叫, 而幔帐之中唯余淡淡【晋王爷不让我写】。
“累着你了?”皇帝轻吻在她眉眼之上, 难得温柔。
“唔。”无力地应了声, 何止是累,真就叫她到了生死不能的地步。皇帝如此难以餮足,谢清知道么?
又一个绵长而温柔的轻吻过后,“贵妃伺候得很好,朕满意至极, 若以后都这么好,你们于家、”
他将她当什么了?!他们之间哪还有什么以后,妹妹出嫁之后,她就同于家再无瓜葛,皇帝也休想再用于家作威胁。
“臣妾想回幽州。”于心然打断道。知道他给了台阶,就当她不识好歹不想下吧。
果真见皇帝神色瞬间冷淡下来,“随你,婚礼过后便回去吧,朕也不想再见到你。”
“臣妾要去沐浴,皇上该回宫了。”
“朕回不回宫,何须贵妃安排。”皇帝复又用了力道将人按住,狠狠亲了亲她的唇,换轻佻语气,“更何况贵妃如此娇媚缠着朕,朕回得去么?”
不是他方才说要回宫的么?不是说不想再见到她么?言而无信的好色之徒!厌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逝,伸手推拒靠过来的胸膛,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右手腕瞬间被拉开,皇帝一双眼眸瞥向她右手小臂,“昨夜说手伤着,还因一块月饼同朕置气,这回力气倒大了?”
诶?方才恼怒,右手竟真就不自觉使出了力道。不对,那是皇帝太过无耻!
接下来数日,皇帝像赌气般住在了行宫不肯走。白日里就带侍卫武将们去猎场狩猎,傍晚回来就将她叫到跟前,尽刁难她了。夜里还有无限精力在床榻间花样百出地折磨。
有一次于心然真受不了了。她从前觉着皇帝没有子嗣全然是他只想叫谢清孕育龙嗣,担心皇后嫉妒才故意不要。这几天她想明白了,他如此无节制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好心进言提醒,“皇上要保重龙体。”虽然婉转含蓄,但眼神瞥向那处,想来皇帝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她诚恳肺腑之言,皇帝这么聪慧自然明白,被气笑了,“贵妃再过些时日便要回幽州,若此时不要你好好伺候,朕岂不是白养你一场?贵妃放心,等你这以色惑君的女人一走,朕自然会好好保重!”
这句话露骨又难听,于心然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只恨两人之间身份尊卑,否则真想扇他一耳刮子。
再过两日便是妹妹同徐雁秋的大喜之日,这几日她都未见过妹妹,家里定忙着热火朝天。她为妹妹准备的金银首饰也尽数送了过去,只等着大后天去侯府送嫁。
因着贵妃的身份,又可同皇上一道去观礼。对了皇帝亲赐的婚,他去不去观礼?于心然等傍晚皇帝归来后,想凑上去问一问。
只是远远边见皇帝行色匆匆,脸上乌云密布阴沉着,身边不止跟着随驾狩猎之人,还有好几位刑部大臣。一行人远远经过,他只是随意瞥了她眼就收回视线领着众人进入大殿。而后重重将门合上。
“发生了何事?”于心然见王为意留守在殿外,便凑上去打听。
“贵妃娘娘。”王为意脸上露出为难神态,不肯说实情。
傍晚臣子们都告退后,皇帝依旧留在行宫。于心然同他一道用膳,只见皇帝紧锁着眉头并不言语,连看都不看她。
是不是边疆有战事发生?
“皇上若有要事,何不回宫呢?臣妾在这儿住着绝对不会逃。”她乖巧道。
“并不重要,山中发现刺客,朕已经命人围山搜查。”
她遇见过刺杀,但那次是在春猎归途中,守卫皆放松了警惕才令敌人有可乘之机。而行宫守卫森严,刺客绝对进不来,“那皇上暂时不要离开。”
“嗯。上次的刺客也见过你,大后日的婚礼朕不许你去。”
啊?!她之所以为回京不就是为了送嫁观礼么,折腾这近一个月又不让她去了,她当然不甘心,“以臣妾的身份,刺客不至于大费周章、”
“万一呢?你想搅乱你妹妹的婚礼么?”皇帝神色凛然,听着语气并不容她反抗。
“不是、”她委屈地嘟囔一声。他未免过于强势霸道。
“更何况刘卫已经派人过来看守行宫,此刻已经不会随意放人出进。若放你出去送嫁观礼,刺客趁机溜走怎么办?贵妃担得起这责任?”
“......”皇帝三言两语已经叫她无可辩驳,虽心中不满也只能妥协,“臣妾知道了。”
“乖乖待在朕身边,此事也不必过分忧思。朕会护你周全。”皇帝覆上她的手安慰道。
“皇上也不必过分忧思。”她也安慰道。刺客要杀的是他,自己躲得远远地必定不会有事,皇帝怎么反过来安慰起她来了。不对,若夜里有刺客偷袭,她同他睡在一张塌上会不会也跟着遭殃?!
“臣妾能不能回自己寝殿去睡?”她开口祈求。皇帝千万别责怪她啊,她又非圣贤,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嗯,可以。”轻易答应。
夜里她沐浴完换上寝衣步入内室,想着终于可以好好补补觉。却见皇帝已经坐在那儿了。
哦,他只答应她回自己寝殿谁,没说放她独自睡......于心然一阵绝望,“臣妾伺候皇上沐浴。”
“不必,朕自己来。”他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往浴房走。
从傍晚回行宫开始,皇帝脸色就无一刻好过。为着几个刺客也不至于如此吧?他可是皇帝。于心然总觉得事有蹊跷,瞥了眼塌几上的折子,好奇心作祟想去翻看一眼。
“做什么?!”皇帝折返回来看到这一幕瞬间发怒按住折子,“你不要命了?!”
赶紧缩回手解释道,“臣妾只是想摆摆好而已,没想看。”一说出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真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皇帝倒并未怎么斥责,只是将折子一并带去了浴房。
绝对不是刺客的事!于心然生了疑心,是不是谁造反了?皇后疯癫至此,难道华家狗急跳墙反了?否则皇帝这都不回皇宫,是不是皇宫已经被......在皇帝沐浴这段时间,她想了十多种可能。
一直到殿里忽然暗下来。皇帝吹灭了所有的铜鹤颈油灯,掀被上塌,身上尽是皂角的清爽气息,还一反常态地并未来解她的寝衣。
他都没这心思了,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
“皇上......”她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他真的算得上一位明君,除去当年为了皇位而惹起的腥风血雨,登基之后大小政务事必躬亲,赏罚分明、任人唯贤。说起这个,她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宗室为难他了么?
“皇上不要带着忧思入寝。”她难得主动依偎过去,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模样,定是遇见天大的难事。
“你少折腾,朕便会少些忧心。”皇帝听了她安慰话,反而这么说。
“......”真是不识好人心!
“在贵妃心里,谁是最重要的人?”
“臣妾的母亲和妹妹。生母。”她如实说,若欺君说心里最重要的是皇帝,他定也不会相信。
“你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唔,臣妾的母亲出身低微,其实......其实是个伎人。可是从臣妾记事起,就未曾见过母亲奏乐或者跳舞。她无时无刻仪态端庄、温婉沉默,也十分貌美。”
“嗯,从你的长相看得出来。”
“臣妾确实长得就像她,可没有母亲美貌的十之一二。她并不识得许多字,但在臣妾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将自己所会的字都教给了臣妾。主母不准请女夫子教臣妾同妹妹识字,所以皇上命臣妾抄书时,其实书上有很多字是我不会写的。” 说起来还有些窘迫,上次他说她写错字那次,那个字她就不会。
“嗯,从前为什么不告诉朕?”皇帝沉静的声音传入她耳朵。其实他平心静气时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以后有不会的字都来问朕。”
于心然又同他说了很多关于生母的事,不论有多琐碎,皇帝都耐心听着。父亲定早就忘记了她的生母,妹妹虽然不是母亲亲生,但是世上只有自己和妹妹还记得她。
“朕回去之后,封你母亲做诰命如何?生母。”
“斯人已逝,这种虚名并不重要的。”她真觉得只要自己心里永远记得母亲就好。
“如此一来,会有更多人知道她。”
听了这句,于心然鼻子一酸,“皇上知道她的存在,臣妾已经很欣慰了。”
“朕也要封你妹妹做诰命。”
“啊?”
“朕的意思是、徐雁秋在幽州政绩斐然,再过一两年,朕可以升他的官职。将来你妹妹定可以凭夫贵得封诰命。”皇帝道。
“那太好了。”她的欣然真有眼光,选了个好夫婿。
“你心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人么?”
“当然是臣妾的父亲,其实、其实小时候父亲待臣妾还是不错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她想了想,心中重要的似乎再也没有别人了,“还有皇上啊。”
“朕也算一个?”
勉强算是吧,其实对于女子来说丈夫该是除去父母子女之外最重要的人,可她并非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夫君。
“朕以后不会再同贵妃置气,也不会再罚你抄书。即使你最重要的人都不在了,朕也会护你周全。”
皇帝一反常态地温柔待她,弄得于心然都有些无无所适从了。难道皇帝生母的忌辰将至?否则他怎如此反常?
她还劝皇帝不要忧思。大抵因为担心刺客之事,夜里又做了个同从前相似的噩梦,梦里眼睛所见之处尽是斑斓鲜血,独自一人被困于其中难以脱身。于心然拼命挣扎着,直到一声巨响令她彻底惊醒,眼前并非血色场景,而是掺着金线的浅色幔帐,偌大的宫殿,有月光自镂空雕花木窗透入,将华贵饰物照得暗暗生辉。
窗外雷声轰隆,她侧身去寻皇帝,却发觉身边的塌上空空荡荡。呼吸一窒,难道为躲刺客连夜偷偷回了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1 07:24:31~2020-10-02 02:3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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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之前在宫中遭劫持, 惊魂未定的那夜也做过同样恐怖的噩梦。于心然将脸埋入双手,沉浸在方才的梦境之中。
梦里的彷徨恐惧渗入现实,心中再也承受不住, 开始低声呜咽, 隐隐的哭声在这偌大昏暗的内室之中中显得格外凄楚悲凉。
她这是怎么了?
擦拭眼泪下榻,抬眼才发觉隔着屏风室外有烛光。难道皇帝还未离开,带着疑惑轻声绕过屏风,只见东墙下皇帝独自凭窗出神, 愁绪缭绕。她真从未见过他如此颓丧无力。可自己又非谢清,人微言轻,安慰不了他, 静静转身想往塌边走。
“贵妃。”皇帝先侧过头开口叫她。
于心然走过去,长长的青丝披散而下,广袖薄绡寝衣曳地,显得迷茫而乖顺。皇帝拉着她坐到席上与自己对视,“来朕这里,朕有一事要同你说。”
她一脸懵懂无辜, 双眸灵动闪烁堪比此刻窗外天上星辰, “皇上要同臣妾说什么?”
“你哭过?”
于心然不好意思地躲闪开, “方才被雷声惊醒。皇上到底要同臣妾说什么?”
“过完年你都二十了, 怎还如此稚气, 一点雷声都能叫你哭上一回。”皇帝声音冷硬, “明日朕会派人送你回幽州。”
“为何?臣妾妹妹、”
“这是圣旨,不容违抗。”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79节
“是不是淑妃同皇上说了什么?根本就就没什么刺客是不是?”淑妃想独占皇帝,眼中容不下她,就连近在眼前的婚礼都不许她参加。皇帝因谢清昏了头,定也站在她那边。
他移开视线并不反驳, “是。”
终于承认了!谢清的一句抱怨便可叫皇帝对自己冷血无情、狠心至此。一瞬间滔天的怒意和妒意翻涌上心头!她看透了他,也不再对他心存任何幻想,真想重重咬皇帝的心一口,看看里面的血是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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