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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恋女主觉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昔年赤日鹿族遭遇的一切,在英容惟妙惟肖的描述下历历在目,凤如青看着淹没在云海之中的金玉琼楼,简直不敢相信,这里竟是神界,那些事情,竟是身为神君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最开始只是随手制造生灵,后来便将这生灵赋予智慧和各种各样的能力,定下契约引为坐骑,这倒是还在正常的范围内。
可是经年日久的神界,许是也和人间一般的无聊,氏族繁衍的神君也如人间纨绔一般,穷奢极欲不算,开始寻找刺激。
利用自己的神力肆意残杀创造生灵不算什么,他们用极其残忍的方式食用开了灵智,甚至能够幻化为人的赤日鹿,乃至其他生灵。
还会在被这神界的琼浆玉液泡坏了脑子的时候,将这些幻化成人的生灵囚于宫中肆意作践,逼迫这些他们创造出来的生灵去交合生下新的物种。
再刨腹取出,名曰幼胎宴。
凤如青听得一阵心口翻滚,英容停下来,不是说完,而是再过恶劣的事情,他说不出口。
凤如青心中震荡,久久未言,英容见她面色实在难看,便说了一句,“大人,当日我知你与天帝开海阵,心中不知道多么高兴,现如今那些人……大部分也都已经坠落人间,不能再作威作福了。”
凤如青笑了一声,从桌边坐起来,重复了一句,“大部分都已经坠落人间……”
他们可真聪明,如今已经联手开始与各族一起对战熔岩,甚至两次妖魔兽引入熔岩的事情,也有参与,应当得了不少功德。
凤如青觉得自己喉间被塞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咽不下吐不出,冰冰凉凉的,冰到她整个人手脚都要木了。
她知道天界经过了熔岩现世,甚至是弓尤上位之后,陆续都已经将那些腐朽到根的神仙弄下凡尘了不少。
可神族庞大,这天界金碧辉煌的神殿之中,却还隐藏着不知道多少不曾亲手涉及罪恶源头,却参与其中的假神仙真恶鬼,侥幸逃过,或许就此收敛了,曾经的那些罪业便也算不到头上。
毕竟天道再是公允,也无法去处置不曾亲手沾染罪孽的人,再者生为神族,便是天生拿了如同免死令的豁免权,即便是那些坠落人间的真神,若是夹起尾巴,耐住性子,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多么可怕啊,若是几千年后,那些曾经获罪的神族,再次以罪神之身回到了天界,那迎来的会是悔改吗?
不,很大可能不会是的,他们会悄悄地再和那些龟缩隐藏在天界之中的神族联手,然后更加懂得怎么去利用天道漏洞,怎么能够犯下罪恶不为人所知。
这其中或许有一些人会真的悔改,可他们必然战战兢兢,只求自保,绝不敢站出指出什么,因为昔年的污点,便是他们折断过一次的骨头,阴天下雨都疼,怕碰。
到那时候,这天界会有多少不能够说的秘密,藏书阁中又会怎样的将天界记载粉饰太平?
凤如青和英容道别,从泰安神殿回到自己的宫殿之中,立在高高的云海之上,看着下面汇集而上的聚入最高天池的生机,只觉得讽刺至极。





师徒恋女主觉醒后 第194节
都说神界庇佑人间,可神仙的能力来自生机,来自那些生生不息朝生暮死的凡人。
他们拥有任何族群都无法超越的坚韧和智慧,历代相传,死亦不灭,他们也从出生开始便拥有最最健全的魂魄,丰沛的情感与爱恨,是所有异族终其一生或许都搞不明白的。
可人间带来的生机,温养出来的真神却在这天宫之中,做尽恶事。
神族得天池温养,能力强悍,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人间,可因果不该是这样偿,轮回也不该承袭这样的丑恶,这样的天界,人间如何能好得了?
她一袭白衣,被风带着翩然而起,心中一直在纠结犹豫的事情,这一刻做了决断。
若她一直都是个无魂邪祟,这人间天界之事,自然也轮不到她去管,可她偏偏际遇如此,又在不情愿飞升的情况下得施子真倾力相助,成了这天罗上神。
她既是掌天界人间刑罚之神,那便谁也别想从她的掌中侥幸逃脱了。
凤如青将自己一个不起眼的偏殿给砸了,深夜之时扛着金晶梁柱,下了界。
她径直去了熔岩天裂之处,却隐匿身形,未曾让驻守的各族修士看到,将那巨大的金晶石梁柱,投入了下面赤红的熔岩之中。
“滋啦啦”的声音响起,那金晶石梁柱砸在熔岩之中,溅起一片遇风燃烧的火海。
修士们被惊动出来查看,却并未发现熔岩兽发起攻击,自然也并未注意到那熔岩的深处,金晶石梁柱掉落的地方,已经有一整片的熔岩开始变灰,开始熄灭。
果真。
凤如青站在熔岩热浪蒸腾的天幕之上,微微勾了下嘴唇。
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很快出现在了魔尊寝殿前面。
这里依旧死一般的寂静,立在各处的魔众全部如同死物,凤如青落在地上,现身准备进入内殿,竟然无人拦着。
她脚步微顿,索性也就进去了,在大殿之中并没有见到凌吉,她站定轻轻叫了声,“凌吉?”
她方才看了,凌吉并不在驻守熔岩的人当中,那他便只能在寝殿,不然他又能去哪里,从未见过凌吉对除她之外的人说过超两句话。
凤如青没有得到凌吉的回应,便径直进入了内殿,在内殿的门口,她见到了一阵幽幽闪烁的银光。
“凌吉。”凤如青又叫了一声,里面却没有回应。
她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索性径直挥手破开内殿禁制,进入其中。
凌吉躺在床上,手腕处狰狞的伤口看上去十分可怖,血顺着床上的一些纹路,正不断流入床下,他闭着眼睛,眉心微蹙,看上去十分痛苦。
可他的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把小刀,刀上还沾染着血迹。
凤如青瞬间便想到他床下的那个赤日鹿的幼鹿,凌吉说它胎中不足,说他在温养着它,凤如青当时也想过凌吉如何去温养,却未曾想到,他是用自己的血。
她不知作何表情,连忙上前走到凌吉身侧,抬手为他注入神力,修复伤处。
伤处修复,他惨白的脸色恢复许多,人也总算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时看到凤如青,下意识挣扎着藏起手臂,却不慎用手中的小刀割伤了手指。
凤如青皱眉站在他的床边,凌吉半坐在床上,衣衫凌乱,素日看上去他是清瘦的,但散落开的一些衣襟却能窥见些许皮肉,是还有些肉的,许是到底因为是男子的原因,不算过度单薄。
只是这人脸白得不像个人便算了,身上也白得几乎要看到血管的脉络,侧颈上还有十分明显的淡色伤痕,看上去像是鞭伤。
凤如青错开视线,想到英容今天跟她说的那些,里面便有神族有些人专门喜欢用各种手段折辱这些被他们随手创造出来的生灵,那些方法她只是听了冰山一角,却也心惊肉跳。
这幅皮肉,确实太容易引起人的施虐欲。
凤如青闭了闭眼睛,凌吉轻声开口,“让大人看到如此难堪的一幕,真是羞愧。”
凤如青却开口问,“你这样温养着那头幼鹿多久了?”
凌吉唇色大抵因为失血,十分浅淡,哪怕凤如青为他注入了一些神力,也还是偏于苍白。
他垂着头,头顶张牙舞爪的尖利鹿角却和他此刻的脆弱并不符合,他答道,“二十年。”
二十年,便是她在做黄泉鬼王他开始给她送鹿血那时,他便已经在用这种方式在温养着最后一个族人。
凤如青心中有些难受,倒不是在可怜他,而是若没有那些年他送去的鹿血酒和鹿肉,她也无法在黄泉安逸地度过那么多年,才受到阴煞之气的影响。
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人这般不惜血肉地去喂养另一个人,在这种两相拉扯的情况下,她的地位需得在凌吉的心中等同他最后一个族人才行。
是为她当年救命之恩?若是的话,这些年也已经还清了。
她知道凌吉心性残暴,知道他疯,知道他要自己去天界查看记载,便是笃定她一定能够打听到当年真相。
说不定就连眼前的这个场景也是他算计好的,这个混蛋东西拿捏住了她的软肋,知道她最受不了什么,这是在算计她!
凤如青被算计得心中不太舒坦,可是半晌轻轻叹息一声,开口道,“我愿意和那头幼鹿结契,我需要做什么?”
凌吉猛地抬头,脸上倒是没有做出什么过分惊喜的表情,眼中的光亮和雀跃却逃不过凤如青的眼睛。
凤如青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算计我的事情,等我结契之后再跟你算!”
凌吉不闪不避,突然从床上起身,抱住了凤如青。
凤如青怕被他头顶鹿角戳着,下意识回避,倒是让他抱了个正着。
“……你,”凤如青本想骂人,感觉到他全身都在战栗,便没有说,抓着他的鹿角推开他,严肃道,“结契要怎么做。”
凌吉穿好了衣服,将那石床机关搬动,里面的幼鹿似乎睡得正酣,包裹着它的银光在吸收着凌吉的血,它却无知无觉,伸展四肢,甚至还抽了抽小鼻子。
凤如青强压抑着,心都化了,凌吉看着她神色,对她伸手,“大人将手给我。”
凤如青伸出手,凌吉拿着那把小刀悬在她的指尖,“大人,忍一忍。”
说着,他刺破凤如青手指,拉着她的手指,来到那幼鹿的头边。
幼鹿耸动小鼻子,似乎是闻到了什么鲜美的东西,竟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水汪汪的,清澈无辜极了,凤如青都没感觉到疼,一错不错看着,血便是这时越过银光低落在那鹿的眼睛上,瞬间消失不见。
接着那幼鹿的周身散发出阵阵光亮,包裹着它周身的银光渐渐消失,它试图站起来,朝着凤如青走过来,但它却挣扎一下就再度昏死过去了。
倒是凌吉从它身上牵出一缕银光,悬浮在凤如青的眉心,“大人,我将这契约送入你的识海,便是成了。”
凤如青还担心小幼鹿,点头道,“它怎么了,怎么又昏死了?”
“无碍,太虚弱而已,”凌吉将那银光引入凤如青眉心,很快没入其中,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凤如青闭目感知了一番,确实如那记载所说,神识当中出现了赤日鹿模样的幻影,便是结契成功。
“好了大人。”凌吉勾唇,笑意却侵染不到他的脸上,可他眼中的愉悦,确实不作假的。
凤如青只察觉一阵浑身绵软,双膝一软,便正好被凌吉的手臂揽住。
她惊愕侧头,凌吉眉目萦绕着银光,“大人别怕,主仆契约定下,你会短暂的同它共感,很快过去。是它太弱了,对不起。”
凤如青确实在记载中见到了这种说法,心下稍安,凌吉将机关落回去,扶着凤如青躺在床上,“大人安心,它需要时间长大,影响只会今天有,你稍微休息下便好。”
他说着,微凉的手指点在凤如青眉心,一阵银光缠绕他的手指涌入,凤如青便闭上眼,昏沉地睡过去。
等到第二天凤如青陷入了梦境,在梦境中她甚至有意识,很平缓,很安宁的梦境,和她这些年做的梦都一样,给她舒适和安全感。
或许就因为凌吉从未在任何方面对她露出恶意,她才会明知他算计自己,还是来了。
这一夜她做了很多梦,大多都是她经常梦见的,只是这次梦中,在她扎着冲天小辫子在田埂上玩耍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和她差不多高,跌跌撞撞的小鹿,可爱极了。
她和小鹿一同长大,只是到了成亲的那个画面,凤如青伸出手,抓住的是一只微凉的手指,皮肤白得过火,她心中一惊,从前梦中并非如此,分明一切都是温暖的!
凤如青在洞房掀开盖头之前挣扎着醒来,醒来看到身侧的凌吉,便瞬间扼住了他的脖子,手掌下的脖颈于她来说脆弱得不堪一折,凤如青声色俱厉,“你敢在我梦里动手脚!”
凌吉安静地被凤如青按在身侧的枕头上,浅棕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他眼中没有惊慌,只有向往。
“我助你最后一个族人存于世间,你却给我编织这种梦,”凤如青凑近他,“是何居心?”
凌吉伸手抓着凤如青散落他脸上的头发,用手指轻轻缠绕了一下,被捏着命门,却语气丝毫不曾慌乱,“是因为我也想留在大人身边。”
凤如青盯着他,感受他的情绪,确实没有恶意,松开手准备下床,凌吉却抱住她的腰,“大人……我温养幼鹿消耗太过,经年伤痛折损寿命,我还剩不到百年可活……”
凤如青一顿,咬牙切齿,她知道凌吉是故意这么说,他何止温养幼鹿消耗太过,还以血肉喂养她很久,经年伤痛倒不是所有都因她而受,可上次去天界,他险些就死了。
凤如青没动,凌吉扳着她的肩头令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问,“是否因为我长得太丑了?”
凤如青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他当然不丑,若没有鹿角,肤色再深一点,是个十分具有异域风情的俊俏男子。
天界那群人怎会造出丑陋的生灵,若当真造出的生灵丑陋,又怎会锁在殿中……
见她不说话,凌吉凑近些,鼻尖几乎抵在凤如青鼻尖上,“大人,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族人曾经遭受过什么?”
凤如青欲推开,却被凌吉拖住了后脑,“大人和他们不同,大人和这世上所有人都不同。”
凌吉说,“若我族被创造的命运,便是被他人肆意地残杀品尝,我希望那个人是大人,是我心甘情愿。”
凤如青皱眉,“你少对我用幻术!”她感觉到凌吉的引诱,知道他幻术强大,推了他一下。
凌吉退开一些,又再度凑上来,“大人,我们被创造出来便是为了取乐,我除了血和肉,其他也很美味,你尝尝好吗?”
“我想让你尝尝。”凌吉说着,头顶银光无声拢住了凤如青。
凤如青暗骂一声疯子,可凌吉扳着她的头凑上来,贴在她唇上的时候,她微微眨了眨眼,便没有再动。
她没有被幻术引诱,凤如青暗骂一声疯子,这一次骂的是她自己。
第151章 杂鱼锅·中
其实也不能算作完全的为色所迷, 毕竟凌吉太过鲜明热烈,像天裂之处溢出的熔岩,你只要站在他的身边, 便无法去忽视他。
他用最温良的模样出现, 可就如同你离熔岩还远着的时候, 他甚至是温暖的。
可是只要你靠近, 便会不受控制地被赤红灼烧视线, 凌吉以他的血肉温养凤如青那么久, 又做出为送她上天界,近乎被罡风割裂成白骨之事, 任谁的眼睛也无法从他侵染开的赤红之上移开。
他看上去实在不够强大,却也会为了延续最后一个族人, 不惜耗损自己的性命, 这样一个人,你用他的血暖过无数次身, 你又如何能够在他说出“我想让你尝尝我其他滋味”的时候,推开他呢?
双唇相触,凌吉看上去略显苍白的唇, 软得不可思议。他辗转片刻,稍稍后退,凤如青气息些微散乱, 近距离地看着他异于常人的瞳孔,进退两难。
她实在没有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 也没有那个时间。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不该与任何人过度亲密, 宿深便是一个失败的尝试。
凤如青闭了闭眼, 准备退开, 凌吉却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扳着她的肩膀,再度贴上来,用那空灵中带着无尽引诱的声音对她说,“大人,别怕,我不是那只狐狸,我不求与大人长相厮守,我亦不求大人爱我顾我。”
凌吉亲吻凤如青的耳垂,对她说,“大人许我族人永生,我许大人一度春风,大人可以将这当成是一场交易,很公平。”
平缓却灼热的气息顺着凤如青的耳边吹入,凌吉指尖却微凉地捧在她的眉目之中,点开了她微皱的额头。
凤如青抿了抿唇,想要反驳,凌吉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
他紧紧盯着凤如青,慢慢地探出舌尖,卷住刀刃,割开了一条口子。
他做这些事情,面上甚至没有引诱的表情,平静纯良,可正因为如此,舌尖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嘴唇和下颚的时候,才显得糜艳到令人心脏皱缩。
“你……”凤如青怔怔看着他。
凌吉将小刀扔在地上,自床上跪起,捧着凤如青的双颊再度凑近,这一次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齿关。
“容我为大人暖身……”
凌吉的血和正常的血并不相同,或许闻起来是一样,但是一旦尝到口中,便是难以言喻的香醇,胜过天界的琼浆玉液。




师徒恋女主觉醒后 第195节
凤如青喝了那么久掺杂了他血的鹿血酒,暖身效果已经绝佳,她却从未尝过这般甘醇鲜美,甚至还温热的活鹿血,腥甜入喉,她便毫无预兆地烧了起来。
如同跌入熔岩之上,那猩红滚烫的,冒着令人胆寒的泡泡的沸腾熔岩,看上去跌入其中,定然会被烫化皮肉,焚尽白骨。
可当凤如青真的跌入其中,却并不如想的那般,因为还未等她感觉到焦糊疼痛,她便已经融化其中。
她跌落在床榻之上,看着同她鬼王殿中一般无二的摆设,心中升腾起难以言喻的安心,凌吉青涩,却并不羞涩。
他告诉凤如青他的传承之中,便有许许多多的关于男女如何共赴欢愉的记忆,他说,“我生来便是这般,大人只管享受。”
可凤如青却不喜欢他说这样的话,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注定了生来是该做什么的,尤其是生来任人宰割这种事情。
大红的床幔散落下来,遮盖住凤如青被鹿血烧得同样透红的脸,凌吉伤痕密布的白皙脊背,还有凤如青迷醉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为凌吉的血,也为他。
魔尊寝殿的门甚至一直是开着的,整个魔界却都一片死寂,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凤如青的惊呼和娇吟都激不起除凌吉之外任何活物的反应。
凤如青并非是个初尝青涩的,可她却也不知这人间还有这般多她不知道的玩法。
无疑,每一种都带着屈辱和臣服,每一种都能让享受者感觉到居高临下,操纵掌控一个人的绝顶快乐。
最后是凤如青不忍叫了停,回神之时,已经是日暮黄昏。
凤如青微微撑起手臂,懒洋洋地抬手掀开了红纱床幔,夕阳自窗扇映得屋子昏黄一片,凌吉闭着眼睛枕在她身侧的枕头上,眉目安宁,呼吸清浅。
她轻轻地吁出口气,鹿血带来的温暖还未消散,她朝前挪了一点,将下巴搁在凌吉带着些许红痕的肩头,轻轻点了下。
“你还好吧?”凤如青将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按着他的肩头,让他趴在枕头上,手指在他后背上慢慢划过,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我帮你治疗。”凤如青心中暗自叹息,她是被鹿血冲昏了头,才会听任凌吉玩什么好玩的,她神力悄悄地顺着手掌覆盖在伤处,凌吉却睁开眼,回手抓住了她的手。
“大人,”凌吉翻过身,阻止她的行为,“不要治疗。”
凤如青皱眉,凌吉却抿了下唇,说道,“我喜欢你带给我的伤。”
凤如青心中不受控制地一跳,凌吉起身环住了她的脖颈,两个人亲密地相拥。
“我有很多伤,都是怎么落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凌吉说,“但我想记住大人给我的,我还想要更多些,最后多得能覆盖住那些旧伤,大人……”
“别说了。”凤如青打断了他,听不下去。
怎么会有人喜欢旁人伤害他呢?真是个疯子。
“我饿了,”凤如青说,“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凌吉闭着眼,下颚搁在凤如青肩头,“已经命人准备饭食,大人稍待。”
凤如青试图起身,凌吉却没有放开,她顿了顿,伸手在他细软得不太正常的发中揉搓了几下,说道,“别叫大人了。”
“那叫什么?”凌吉放开她的背,贴着凤如青的侧脸,一路啄吻至她唇边,鹿角扎在凤如青的眼睛之前,被她伸手抓住。
“叫……”凤如青迟疑了一下,她也不知该叫什么。
凌吉却先开口,“如青。”
凤如青顿了顿,点头应好,凌吉却还是不让凤如青起身。
“你做什么?”凤如青抓着他的鹿角,好笑地问他。“不是说等会有人送吃的来吗。”
凌吉抓着她引向自己,对她道,“大人行行好,先将大人的发带解开吧……”
他语调并不是寻常说话的语调,而是方才两人亲近之时的语调,带着哀求和脆弱,仿佛你若不怜惜,他便会死在你手上一般。
凤如青触及自己的发带,顿时脸色腾的烧起来。赶紧将发带一圈圈地拆开,看着凌吉隐忍地咬唇,却还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身体里所有的隐藏在骨子里面的暴虐都要被勾起来,这简直要命。
“你……别做那样子。”凤如青假作严肃道。
凌吉微微垂头,哦了一声,这才在凤如青的视线中慢慢并上腿,抱着膝盖,看向凤如青手中发带。
凤如青将沾染湿漉的发带甩在地上,悬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是掐自己的额头好,还是捂住脸好,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准备穿衣服,凌吉又爬过来伺候她穿衣。
等到两个人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在后殿洗了澡,又施了清洁术,魔侍这才送来了饭食,将床上狼藉也很快悄无声息地收拾好。
凤如青与凌吉对桌而坐,慢慢吃着东西,已经入夜,她索性也不着急了。胡闹荒废了一天,她又开始想起关于天裂和金晶石能够令熔岩熄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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