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恋女主觉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凤如青更深地咬在白礼的颈项,白礼扬起纤瘦的脖颈,微微偏头,不敢看凤如青的神色,怕只一眼,他便要溺死其中,也是纵容,纵容他的邪祟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两人渐渐忘情,正这时却听天上传来阵阵闷雷,接着大雨瓢泼而下。
突然的雷雨惊散了岸边一干寻欢作乐之人,也惊走了一家刚刚雇了小船,声称要采荷花之人。
大雨将花船浇得回了水榭旁边,而湖上的水灯也被浇熄了一些,只余几盏残灯,摇摇欲灭。
雨滴打在荷叶上的声音密集如鼓,却不仅没有吓退下方纠缠的俩人,甚至推波助澜。
沉暗下来的湖面成了他们的保护色,于是缠绵更加的肆无忌惮。
“下雨了……”荷叶盛不住如此大雨,倾斜下来的水将两个人打湿。
白礼坐在船上,怀中紧抱着凤如青,嘴上说着“我们要不要避一避”实则却恨不能将子孙袋都埋入。凤如青早知湖面上人群已散去,伴着大雨有些放浪地笑出声,“小公子,你口不对心啊。”
白礼不吭声,用唇堵住了凤如青的嘴。
这一方小空间,皆是两人靡靡爱音,而在远处的一处水榭中,却刚刚发生了一场屠杀。
血流遍地,死去之人依旧是能化身恶鬼的罪孽深重之人。
最近,弓尤实在是繁忙不已,鬼境鬼君实在不够,他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却不得不来人间收魂。
谁能想到,他竟又遇见了那个麻烦的邪祟,竟和那人王在莲叶下边行那等之事,当真是放肆妄为。
弓尤从不管闲事,他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他焦头烂额。
可最后却不知为何,收魂之后,他还是短暂地化龙腾天,招来大雨,替那一对不知廉耻的野鸳鸯遮掩。
弓尤心情郁卒地破开虚空,却在准备踏入黄泉之时,脚步顿了下,转头透过雨幕,看向那荷叶下如蛇纠缠的两人。
那邪祟衣袍湿贴,勾出了曼妙曲线,毫不遮掩的餍足神色,微扬的颈项如仙鹤般纤瘦白皙,仿若将手掌覆上去,轻轻一折便会香消玉殒。
可她偏生是个连悬云山那等反噬之阵都诛杀不得的妖邪,正教那根本不谙世事的人王如何取悦自己,不光下面吃,上面也没闲着,一口口啃食人王之魂,定然是销魂极了吧。
弓尤遮面的鬼气之下眼神暗沉,他见过的狐族之女,都没有这般放浪惑人,可偏生这样的妖孽不曾杀生,还功德加身,假以时日……
弓尤冷哼一声,一脚埋入虚空,将身后任哪个男人看了也要被绞住视线的极艳甩在脑后。
而凤如青并不知这场大雨,来自鬼王的多管闲事。
不过确实也增进了些许趣味。
她好多天没有食白礼之魂,一时间吃得有些多,意犹未尽地停下之时,两人也终于酣畅地搂紧彼此,一同去了遭天上人间。
凤如青躺在已经因为颠簸还有大雨蓄了些水的小船上,手臂顺着船侧搭入水中,搅动水流清洗,同白礼轻声细语地对话。
“莫担心,这小船已经被我买下了。”凤如青安慰正在设法将小船内些许积水朝外弄的白礼。
“买下了?你哪来的钱?”白礼说起这个,顿时掏自己的袖口,将一包银钱和一些值钱的物件塞给凤如青。
“这些你拿着,吃些好的,找个清净地方住,再置办些衣衫,”白礼说,“我下次再出来,再设法给你带些。”
凤如青想要搞钱,方法多如牛毛,但她还是挺喜欢白礼这般做派。
她颠了颠手中钱袋,打开一看,果然除了银子,还有些珠宝配饰,大抵都是从某些东西上抠下来的,可爱极了。
凤如青侧身在白礼的脸上亲了一口,带响的。
“多谢公子赏钱,奴家方才那番使力,总没白费功夫,公子若觉得畅快,下次还来找奴家啊。”
凤如青故意学着那花船上的娇美女子腔调,白礼顿时又被她给臊得不知说什么。
“你怎么……”怎么总这么让他手足无措。
凤如青却又端正起来,认真说道,“说来方才那撑船的老丈,一开始并不肯将船卖给我,后来还是我死缠哀求,他才肯出手的。”
白礼看凤如青,凤如青便说,“我只同他说,这船上坐着的小公子,乃是我倾心许久之人,今日是借机要与你诉衷肠的,若他不答应,我便自湖边跳下去……”
白礼一把捂住凤如青的嘴,眼神满是欢喜和动容。
“不要胡说。”
凤如青却笑着扒下他的手,说道,“想什么呢,我说,我便从湖边跳下去,游水去找你。”
白礼:……
感动哽在心口,片刻后白礼羞恼地拍了把水,凤如青便被淋了一头脸,很快还击,而后两人便一同咯咯笑起来。
第49章 第一条鱼·人王
雨势渐小, 两个人躲在莲叶下面,相拥着边缠绵回味余韵,边聊着这些天的事情。
白礼轻描淡写地说了他怎么过了太后那一关, 但凤如青其实在亲热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白礼的膝盖上有伤。
不过凤如青并没戳穿他, 只听着他说太后和太后身边修士的事情。
“你说那修士生得如珠似玉眉眼温润?”凤如青坐起来,微微拧眉, “那声音呢, 可是声如潺潺暖流淌过?”
“他眼睛是否溢满温柔,是否……”不,不对的。
凤如青实在是太过敏感了,这世界上眉眼温润之人, 又不止穆良一个,况且白礼很快也给她解答。
“不是, 那人的眼神冰凉, 被看上一眼,都像是浸入冰湖, ”白礼说,“你可认识这样的人?”
凤如青躺回去, 看着莲叶的背面, 摇头道, “不认识,只是你形容他的眉眼, 像我曾经宗门中的一位兄长。”
白礼知道自己不该, 也没有资格去问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不住道, “那你和那位兄长……”
他问出口, 却又后悔, 半路上停住,将出口的话咬回来。
“嗯?”凤如青侧头看白礼,看他躲闪的眼神和有些憋闷的神情,猜到他想问什么,便笑道,“是一位待我非常好的兄长,兄长只是兄长,并无任何其他的。”
白礼听了之后,看向凤如青,凤如青手指卷着他散落的发,倒是也不准备隐瞒他什么。
既然他想要知道,她便也坦荡说,“我曾经大逆不道,倾慕自己的师长,他是门派中掌门,我做错了很多事,又被他亲手斩杀。”
白礼搂紧了凤如青一些,凤如青笑道,“我死了许久,又侥幸用这幅邪祟身躯残存世间,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已经是过往。”
白礼将凤如青拥得更紧,两个人身上都很潮湿黏腻,但都舍不得这绿叶轻舟的小天地。
“青青喜欢过的人……”白礼用有些酸涩的语气说,“定然是位十分光风霁月之人吧。”
凤如青回忆起施子真,那些压在深处的记忆被翻出来,她以为泛黄褪色,却实际上还崭新如昨日。
她手指越过小舟,在水上一下下点着,笑了声说道,“不,他是个木石人心的人,性情暴烈,说话十分伤人,连宗门的仙鹤都不敢飞过他的殿前。”
白礼有些茫然地看着凤如青,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凤如青叹口气,亲了亲白礼的唇角,说道,“但他曾救我脱离尘世苦海,引我入道修行,予我栖身之所,赠我至亲家人,还在我犯下滔天大错之时,轻易原谅于我,妄图为我逆天改命。”
白礼闷闷地哦了一声,看着凤如青淡笑的神情,有些明白了她为何会喜欢那人,正如……他喜欢凤如青一般。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般的施予代表什么,又该是多么深刻地印在骨髓之中。
黄沙赤阳下的甘露,胜过这世间一切佳酿,那会让人无法自抑地迅速沦陷,甚至没有逃离的可能。
白礼突然间就非常后悔问凤如青,因为若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么那位仙君,定然是深刻在凤如青的灵魂之中,是任谁也无法替代磨灭的存在。
凤如青感知到他黯然情绪,轻吻他的面颊,“已经六百多年了,我现在想起他,便只记得腹痛难忍,若为了他惹了你不快,我可罪孽深重了。”
凤如青确实全部放下了,无论是施子真,还是穆良与小师弟,亦或者悬云山,那早已经变成了她不想重温,也不能重温的旧梦。
凤如青哄着白礼,白礼却问,“为何想到那位仙君,会是腹痛难忍?”
凤如青在他脸上勾画的指尖一顿,神色僵了一下,才说道,“是……他亲手杀我,杀我之时长剑穿体而过,所以才腹痛难忍,对,就是这样。”
白礼顿时心疼地抱紧了凤如青,他其实想知道的很多,想要问既然那仙君决定为你逆天改命,你却为何又说自己已经死去了六百多年。
师徒恋女主觉醒后 第47节
但白礼却没有再问,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同任何人比,他知道若是他知道了那些过去,只会自惭形秽,待在她的身边,会因为自卑惶惶不能终日。
凤如青感知白礼情绪,其实也有些后悔说了,她窝进白礼的怀中,哄了好一阵子,白礼才恢复状态。
两个人的衣物潮乎乎的,凤如青说,“不若我们上岸,要间房间,再说一下后面的要如何做。”
“先换件衣服,否则我怕你湿漉着太久了要生病,”凤如青说,“我来撑船。”
两个人从荷叶下出来,在蒙蒙细雨的夜色中将船撑到岸边。
花月湖,是条著名花湖,岸边上许多方便浪荡子与妓子行事的客栈。
凤如青先去买了两身干爽的衣服,随便寻了一间客栈,拉着白礼进去。
白礼却犹豫道,“已经很晚了,我怕回去太迟,太后那边无法交代。”
“况且我带来的那些侍从怎么没见?你将他们弄到哪里了?”
他倒是不怀疑凤如青会滥杀无辜,只是他确实没有在河边见着人。
凤如青还同他说,太后还派来了一些私卫,她也已经处理了,也不知是怎么处理的。
凤如青没有回答,只是交钱拿钥匙,直接拉着白礼进了房间,然后一进门,就把房门锁了,故意道,“可我还想你弄我,你要不要嘛?”
白礼顿时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忘了,但是他一进入状态,凤如青却捂住了他的嘴,满脸的调笑,一看便是在逗他。
“啧,你以为我拉你来这里,就是为这个啊,”凤如青手从捂着白礼的嘴,变成捏他的鼻子。
“你不说要我打听丞相沛从南的事情么,我已经仔仔细细地打听好了,你什么时候要见他,我可以帮你,保证不被太后那些爪牙探知。”
白礼还搂着凤如青不想松手,凤如青挑着眉问他,“是听沛从南的事情,还是就只想跟我滚一起?”
白礼如果能够选择,确实就只想和凤如青滚一起,他并没有指望过凤如青帮他做什么,安排什么。
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付太后,待到他真的登上大位,有一次机会单独接近群臣,而那种场合太后并不能去,便是祭天大典之上。
他只有一次机会,成则能够暂时胜太后一筹,脱离掌控,但后路依旧艰难,且九死一生,他必须令太后措手不及。
沛从南与太后为敌,到时不出意外,会站在他这边,这种办法固然很危险,可白礼并不惧怕,他从小到大,每一天都是九死一生。
但凤如青这么为他,白礼也并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松开了凤如青,抓住她捂住自己嘴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亲,说道,“我听。”
凤如青这才把手拿开,然后两个人先去洗漱,换上干爽的衣服。
凤如青又命店家准备了驱寒的姜汤,这才同白礼守着两盏明亮的灯烛,坐在桌边上谈正经事。
“沛从南有个十分宠爱的娇妻,已经有将近六个月的身孕了,”凤如青说,“名叫铃兰,乃是皇城中第一大商户之女,连妾室的名分都算不上,但居住在他的主屋,很是骄纵。”
白礼也说,“太后身边那道士,能耐不小,许是能够感知邪祟的气息,连你给我的果子都被他发现了。”
凤如青一顿,“什么果子?”
白礼也卡了下,接着脸色红起来。
凤如青透着烛光看他可口面色,白礼好一会,才从袖口最深处,掏出了一个已经干瘪的小果子放在桌子上,连手指都带着羞耻极致的粉。
凤如青看了一眼之后,顿时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接着又神色奇异地看向白礼,问道,“这是分别那夜,我随手抛给你的吧,我说要与你同去,你死活不同意,我不在身边,你便是将这小果子日日揣在怀中,睹物思人?”
白礼把果子收起来,凤如青一把抓住他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摩挲了下,“小公子,你这番深情厚谊,可要我如何是好?”
“说正经事!”白礼把果子揣起来,正色道。
凤如青却笑得有些停不住,被人喜欢这种情绪,没有人会讨厌,尤其是这般的赤诚青涩,凤如青只觉心中一片柔软,水波轻荡。
不过她到底是没有再揪着这点事情去臊白礼,也继续正色,“沛从南年逾四十,正妻早亡,对外宣称多年未娶,无儿无女,是个缅念亡妻数年的痴情人。”
凤如青冷笑一声,“但其实他家中不仅有个五个月身孕的美妾,养在房中,后院的偏僻处还打了一处牢笼,里面囚着一位女子,还有女子所生的孩童,已经十几岁。”
白礼神色有些惊愕,沛从南乃是梁景国出了名的风骨卓卓之人,怎会……
凤如青继续道,“还不仅如此,那位女子,乃是妖族狐女,与沛从南生下的孩子是个先天缺陷的半妖。十几岁的年岁,仍旧如一个三岁孩童般大小,生一双狐耳,九条狐尾,被锁链束缚颈项,穿透妖骨,同他的母亲一起,囚在笼中。沛从南时常去看,却甚至不敢靠近他的亲身骨肉。”
白礼微张着嘴,简直不知作何表情,凤如青说,“沛从南与太后相比,半斤八两,你要在这两人之间做选择,你自己估量。”
凤如青说,“我已经摸清他与朝中支持他的拥护者聚集之所,也摸清他每日的出行路线。”
凤如青对白礼说,“你何时要见他,我可以帮你,是捆是绑还是偶遇,随你。”
白礼表情也没有惊愕很久,他大抵是自小见惯了世间丑恶,对于这种丑恶之事,接受度很高。
他连跟邪祟都敢谈情,沛从南的表里不一,囚禁妖族,并没有带给他多么大的震撼。
白礼只是说,“妖族不是很厉害吗?怎会被沛从南囚住?”
凤如青说,“这我正在查,我本要去询问那被囚之人,还未来得及,便感知你在找我,就匆匆来了。”
白礼点了点头,面露沉思。
凤如青其实很轻松就能解决这些事情,九尾狐的崽子,那可是妖族皇族的象征,这沛从南囚禁的,定死了是个狐族皇女。
只要她设法朝着妖族那边送个信,妖王不可能对自己的族人落难置之不理,尤其是九尾皇族。
但那样,沛从南必死无疑,白礼要利用他的计划便会落空,真要沛从南死,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凤如青没有吵白礼,白礼最后还是说,“先查清那狐族之女,为何被沛从南所囚。”
“至于太后这边,她已然无从选择,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白礼给凤如青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边,慢慢地喝了一口,说道,“八皇子现在是那两人之间的引雷符,圣真帝的尸首要烂了,这场龙虎斗,很快便会有个结果。”
白礼此刻的样子,倒是真的有了人王的雏形,他仔仔细细地给凤如青分析了宫内宫外的形势。
他回来也不过半月,还是个被当做傀儡的角色,能够如此明晰利弊,甚至不骄不躁地看狗咬狗,已经是飞速的成长了。
凤如青听他用有限的消息,去深挖消息背后的隐情,听得暗暗有些心惊。
不愧是人王,他根据凤如青给他的消息,还制了十分周密的计划。
不要凤如青引见劫持,也不要凤如青去涉险,只要凤如青设法掌握沛从南养在屋中女子的底细。
“我现在是太后手中傀儡,太后便必须要能斗得过沛从南,”白礼神色肃然,“但沛从南私囚妖邪之事,还不能抖出去。天下对妖邪谈之色变之人比比皆是,若这件事露出去,沛从南必然跌入泥泞再无法翻身。”
“若没了他的牵制,太后必然无法无天,”白礼说,“我们只需掌握沛从南房中那见不得人的女子的底细,便能够拿捏住他。”
凤如青看着白礼这样子,稀奇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脸,“你这般模样,我倒是有些生疏了,不过一个连妾室都不算的女子而已,能起什么作用?”
白礼摇头,“你不知,沛从南乃是梁景朝臣风正忠心的官员表率,他的拥趸,大多都是如他一般刚正的言官武将。”
“连我这样生活在冷宫之中的人都知,他与发妻伉俪情深,曾在发妻身染恶疾之时,于病床之侧寸步不离,险些也随之而去。”
“沛从南民间声望是太后望尘莫及,若是他表面还拿着亡故的发妻竖立他风正刚直的痴情为人,可内里一把年纪了在房中养了美娇娘,还是商女,你猜,那些钦佩他之人知道了,会不会惊愕难忍,斥其行径,甚至是再不与他‘同舟共济’?”
凤如青恍然点头,她虽不懂朝堂争斗,却也知道人言可畏,被白礼这样一说,她知道自己这些天,没有白白跟着沛从南那个老家伙。
“那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必做?”凤如青问白礼。
白礼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我要回去了,带来的仆从在何处?”
凤如青起身,“湖边一处隐蔽处,我带你去。”
她说着,要朝屋外走,白礼却抓住了她的手臂,“今夜我回去之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凤如青看白礼又期期艾艾起来,和方才那冷静分析利弊野心勃勃的人王简直不是一个人。
凤如青不由得问,“其实你在冷宫中,也学到了很多,字也识得许多,又懂筹谋,可是有人教你?”
白礼笑了笑,摇头,半晌又点了点头,“审时度势,是生死边缘多次练就,浅薄的机谋,都是话本上看来,至于识字……”
白礼拉着凤如青,将她搂进怀中,“是一位几次险些将我虐杀的疯女人所教。”
凤如青见过白礼满身伤痕,同她曾经颠沛在尘世之时有过之无不及。
白礼几乎从不会故意说这些事情诉苦,但偶然间这么惊鸿掠影地提起,也足够触目惊心。
凤如青心中感觉十分复杂,心疼地抱紧白礼,却像是拥住了曾经的自己。
不过没有等到她这复杂的情绪,再发散出更多的想法,白礼便将桌上的两盏灯和茶壶一起,挪到了地上。
凤如青被他压着伏在桌上,白礼自身后将她贴紧,不得不说,这客栈在著名花湖旁边,考虑得十分周到,连这桌子的高矮,亦像是专门研究过的,这是个十分适合结合的高度。
凤如青趴在桌上闷笑一声,问道,“你不是说你该回去了?”
白礼撩着凤如青衣角,咬在自己嘴里,含糊地,有些急切地向前,“所以要快些……”
地上的灯烛将两个交叠的影子映在窗扇之上,如同两只振翅的虫,纠缠的蛇,不断地变换,随着跳动的烛光起舞。
夜过三更,凤如青同白礼牵着手,走在夜间静谧的路上。
各家紧闭的大门上稀稀落落挂着的红灯笼,映在两人的身上,好似将慢慢的长夜和时光,都无限地拉长。
“会不会有身孕?”白礼捏着凤如青的手,侧头问她,“我每次都在里面。”
凤如青容貌艳过灯笼的红,侧头挑眉看他,“小公子希望有还是没有?”
白礼站定,拉着凤如青的手又紧了紧。
然后用一种十分郑重的语气说,“我希望有。”
凤如青笑起来,她真心笑的时候,犬齿就会露出个小尖尖。
白礼或许是想到了沛从南,连忙又道,“无论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模样,我都不会介意!”
凤如青却收敛了笑意,静静地看着白礼,严肃无比地说,“那完了。”
白礼心跳如雷,吓得手脚四肢都有些发麻。
凤如青说,“你也不给我清洗的时间就拉我出来,现在你的妖儿们都在我腿上。”
白礼霎时间红成一个熟透的果子。
凤如青凑近他,踮脚叼住他这棵树上最红艳熟得最透的双唇。
拉着白礼的手说,“要摸摸他们吗?”
白礼:……
第50章 第一条鱼·人王
白礼每一次, 以为自己能够适应凤如青的撩拨之时,凤如青都能令他再度不知如何是好。
“你……”白礼站着看凤如青,凤如青笑着说, “到了, 便是那处树林里面,我去将人弄醒, 他们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至于太后那边……”
“我来找理由就好,”白礼说,“放心吧。”
凤如青将那些人弄醒,按照白礼说的, 引到了一家妓馆的门口,然后唤醒。
师徒恋女主觉醒后 第48节
接着白礼便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拉着凤如青又耍了会儿流氓, 这才在那一群记忆错乱,不知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的仆从们的面前, 对凤如青说,“小娘子, 我改日再来寻你。”
凤如青好笑地学着那娇媚的样, 说道, “那青青便在这里等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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