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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东宫女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佳音
康熙昨日刚宠幸了新人,今日便在庶妃们请安时来坤宁宫,当然不是因为佟氏或者旁人,而是为了皇后。





[清穿]东宫女官 第14节
他正是要教人知道,无论宠幸谁,皇后始终是他信重的中宫之主。
讷敏也很配合,适时关心了皇上几句,然后便将话题引向众人,几乎无一遗漏。
众人又在慈宁宫中待了一刻有余,便识趣的离开,随后,讷敏也不耽搁,随着皇上一同往慈宁宫去。
讷敏又在慈宁宫用了早膳,期间稍稍聊起后妃们,其他人皆一带而过,唯独博尔济吉特氏,她多说了几句,言末又道她“天真可爱”。
在讷敏之前,历任皇后皆出自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在宫中待年,自然也免不了被慈宁宫照拂,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此时听皇后一形容,也一同笑了起来。
祖孙三代十分亲善和睦。
容歆在一旁看到,油然而生一股骄傲。
无论什么样的年代,婆媳问题始终都是难题,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嫁入天家之后,竟也可以和太皇太后、皇太后这样极易产生矛盾的人其乐融融,该是怎样了不起啊!
早膳后,容歆随讷敏回到坤宁宫,讷敏一见没有外人了,转了转脖子,道:“许久没这般累了,快叫人将我头发拆了,我松快松快。”
容歆叫了青碧过来,青碧手脚麻利的为皇后娘娘重新编了个长辫垂在胸前,又伺候皇后娘娘换上常服,然后便退下。
讷敏这才靠在榻上,舒服道:“我今日瞧着,这女人多了,果然是不同以往了。一人一句,再如何温柔软语也吵得人心烦。”
容歆拿了个靠枕塞在讷敏身后,笑道:“可奴婢看着这么多颜色极好的小主坐在一处,总觉得屋子都亮堂了。”
“哼。”讷敏睨了她一眼,“我说呢,浅缃她们几个与你一同进宫,你与雪青说话时,声音总要低一些,原是看人家颜色好!”
容歆哭笑不得,“您这话说得,好似奴婢是那等色令智昏之人。”
讷敏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容歆笑着解释道:“虽说浅缃她们都是好的,可雪青没心眼又听话,相处久了,别说奴婢,就是咱们宫中其他人,总要照顾她几分。”
“我今日瞧着博尔济吉特氏,也有几分这般心情。”讷敏笑容大了些,“她那单纯的样子,倒教我想起家中的妹妹,可她在宫中待年与舒兰那般待字闺中又大不相同……”
宫中再如何,对小姑娘们来说,也是比不得家中自在的。
更不要说蒙古长大得姑娘,那可是个无论男女,皆鲜衣怒马的地方,如今锁于宫中,不知是否会向往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讷敏掩嘴打了个哈欠,“所以我屡次拒绝家中叫舒兰进宫的提议,姑娘们就闺中这一段时间无忧无虑,我既是能做主,凭甚要姑娘们为爷们儿们争名夺利去抛头颅洒热血呢?”
容歆温柔的看着她,“小姐们有福气。”
讷敏声音渐渐模糊,“如今看来,容姐姐不成婚并无不好,左右有我呢……”
第18章
其后几日,康熙陆陆续续宠幸了除博尔济吉特氏以外的秀女们。其中最得宠的便是佟氏,其次是纳喇氏,三五日便会叫两人中的一位侍寝。
如今这宫中,侍过寝的人有十几个,其中受宠的宫妃就有——佟氏、马佳氏、纳喇氏以及一个以宫女之身才受皇上宠幸的董氏。
人多了,皇上却只有一个,康熙留宿坤宁宫的时间都较从前少了一些,更不要说其他不受宠的妃子,几乎难见天颜。
雨露均沾是根本不可能的,而有差距和不平衡,自然就会产生嫉妒之心。
佟氏是皇上表亲,马佳氏育有大皇子,纳喇氏家世不俗,众人不敢针对她们,便将矛头指向包衣出身的董氏。
因为皇后严厉声明过宫中的忌讳,她们倒也没做出什么构陷之事,只是风凉挤兑不屑的话不断,又常在董氏“偶遇”皇上的时候去截胡。
能不能成且不说,确实相当膈应人。
而董氏之所以能经常“偶遇”皇上,倒不全是因为在乾清宫伺候时和皇上身边的人相熟,也有她熟知皇上习惯的原因。
乾清宫的人有分寸,董氏呢,又不到窥伺帝踪的地步,但她估计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便从没有闹到过皇后面前。
讷敏是中宫之主,也算想得开,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们不闹得太难看,或者惹怒皇上,怎么争宠她都不管,也从不借皇后的身份去抢别人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所以庶妃们向皇后请安时,无论心中如何想法,确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敬。
容歆作为皇后娘娘面前一等一的女官,甚至比好些庶妃在皇上面前都要有脸面,在宫中不说是横着走,也差不多了。
容歆有时候扪心自问,看着钮祜禄氏、佟氏那等受宠的妃子对她都客客气气的,难免会有一些心态上的变化。
幸而她稳得住,独自一个人时,常会对着那本依然只有催眠之用的佛经自省,虽然总以瞌睡为终,但第二天她确实又恢复了沉静。
这些心绪变化,旁人是不知的,所以只称道:“容女史不愧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器重的,果真是不矜不伐、婉婉有仪。 ”
有众多耳目的容歆:“……”
这年头,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俗人的感觉,颇有些意味深长呢。
……
十一月初一酉时三刻,张氏发动,依然是容歆代皇后娘娘出现在储秀宫掌事。
她到的时候,张氏刚阵痛过稍稍平复,容歆见她满头大汗,温恭道:“小主且宽心,得皇后娘娘吩咐,生产事宜皆已安排妥当,太医也已候在前殿。”
张氏扯了个苍白的笑脸,道:“劳皇后娘娘挂心了,有容女史在此,我是再没有不放心的。”
容歆见她有气无力的,转头问一旁的宫女:“小主晚膳吃了多少?”
“回女史,只用了几口。”
容歆一听,又询问了一下稳婆,便对张氏道:“生产是力气活儿,您吃那么一点东西定然是撑不住的,我叫人给您做点东西吃。”
“我也觉有些心慌。”张氏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容歆转身出去,叫丹彤亲自去看着人准备。
虽说她现在知道了,宫中对于那些阴私之事看管一向十分严,轻易不可能有谋害之物出现,但小心些总不是毛病。
外头寒风凛凛,该安排的都安排好,生孩子容歆又帮不上忙,便和其他人一起耐心等在正殿的次间里。
一直到戌时末,守在张氏那的人来报,距离生产还早。
容歆掩嘴打了个哈欠,对小宫女道:“再沏两壶浓茶来,大家都喝一些醒醒神。”
然而茶还未到,次间的门就被人急匆匆的敲响,大家先还以为是张氏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一打开门却见是大阿哥身边儿伺候的宫女。
“给容女史请安。”宫女匆匆行了个礼,满脸焦急道,“容女史,您请太医去看看大皇子吧,大皇子……大皇子有些不好……”
容歆看了一眼太医,见太医已经开始询问宫女情况,交代丹彤听着点儿张氏的动静,有事随时叫她,然后便来到西配殿。
门儿一打开,一股呛人的烧煤味儿便冲鼻而来,容歆捂着鼻子,皱眉质问道:“不是有暖炕吗?怎么又烧了这么多碳?”
太医再给大皇子诊脉,大皇子的奶娘在旁担忧不止,听她如此问,便低声慌张地回道:“回女史,今日天寒,奴婢等人担心大皇子体弱生病,便……便想着再生个火盆取暖……”
容歆瞅了眼暖炕上小脸苍白,呼吸也有些困难的大皇子,听他连哭声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实在可怜。
“端两盆水来。”容歆吩咐道。
宫侍不知她吩咐为何,却还是听命去准备。
容歆将帕子微微撤离,闻了下屋中的碳味儿,疑惑地问奶娘:“这好像不是分给大皇子的碳吧?”
奶娘正要回答,外间突然有声音,随即一脸泪痕的马佳氏匆匆走进来,直扑到大皇子身边,泣不成声道:“大阿哥……大阿哥……”
容歆见状,严肃地吩咐马佳氏的宫女:“将小主拉开,别打扰太医诊脉。”
宫女不敢违背,连劝带拉的将马佳氏从暖炕前拉开。
容歆无视她担心不已的模样,想着太医一脸的肃色,对外间坤宁宫的小太监道:“先叫人去太医院请个擅长小方脉的太医来,再去通报皇后娘娘一声。”
现下这个太医,专门为生产的张氏准备,更擅长妇人科,总不如儿科的太医专精。
而且,万一张氏那边临时有什么问题,也不能耽搁,最好还是另请一个太医,以备不时之需。
马佳氏在一旁听到容歆又叫人去请太医,擦了擦脸颊的泪,哽咽道:“我代大阿哥谢谢容女史了。”
“小主不必如此,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马佳氏只是一个庶妃,在这后宫之中甚至还不如容歆有实权,而容歆并未先奏请皇后娘娘,也是考虑大皇子的安危,万一真的严重,也不是坤宁宫的失职。
容歆见宫女端着水盆进来,指使她们将盆摆在暖炕周围,又叫人将外间窗子稍稍留了个缝儿。
这时,太医起身,冲着容歆拱手道:“容女史,大皇子碳毒不深,只因本身体弱,遂症状明显了些,需得先将大皇子挪至他处,将此殿通风。”
容歆视线一转,落在马佳氏身上,见她眼神中闪过期待之色,便道:“找条厚实的被子将大皇子裹好,今晚暂请小主照顾大皇子一夜,明日如何安排,待我请示过皇后娘娘之后再说。”
马佳氏连连点头,激动道:“容女史放心,我会照顾好大阿哥的。”
她作为生母,孩子满月之后再不曾亲近过,激动些容歆也能理解。
而容歆看着大皇子身边的宫女为大皇子收拾东西,突然想起刚才问的事,又问了一遍:“殿内烧得碳是怎么回事?”
奶娘小心地看了一眼马佳氏,垂首颤抖着回答:“回女史,是……是马佳小主从份例里省出来给大皇子的。”
容歆一听,看向马佳氏,见她又在垂泪,到底没出言指责什么,而是严肃地看着奶娘,道:“前朝皇子女屡因碳毒致薨夭,宫中早已要求宫侍们警惕,今夜以大皇子为重,我暂且不罚你们,明日,尔等自去内务府领罚。”
进了内务府必定重罚,奶娘一下子便瘫软在地上,开口求饶,然而容歆根本不听她的,随着大皇子马佳氏一同至东配殿,眼瞅着大皇子经太医紧急处理脸色好了些,这才回到正殿次间。
坤宁宫来得是齐嬷嬷,容歆没想到是她,不过随后看到皇上身边的梁九功竟然也来了,便知她刚刚先紧着大皇子的安危是对的。
此时小方脉的太医还未走,容歆因着还要顾着生产的张氏,便叫他将大皇子的情况说给齐嬷嬷和梁九功。
两人离开的时候,已经亥时中,大半夜最是困倦的时候,然而容歆刚刚折腾那一通,是真的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浓茶都省下了。
不过省也就省一时,张氏这一胎一直生到第二天下午,才终于将大皇女顺利产下,便是有旁人过来,容歆也不能中途离开。
张氏身体照比马佳氏差多了,生产之后伤了身子,容歆安排好她的休养事宜和大皇女的奶娘宫女,这才昏沉沉的回到坤宁宫去。
讷敏心疼她折腾了这么久,直接便催促道:“紧要的事齐嬷嬷与我说了,剩下的不急,你先回去休息。”
容歆也不推辞,点头道:“那奴婢明日过来。”
“用过晚膳再睡。”
容歆应了,退出正殿回去。
第二日,容歆将张氏生产那晚储秀宫发生的事细细说给讷敏听了一遍,然后得知,皇上叫内务府严惩了大皇子身边失职的宫侍。
并且,又叫讷敏口头上训诲马佳氏一声,皇子自有其份例,莫要做多此一举之事。
第19章
其实客观些来看,马佳氏一片慈母之心,只是从自己份例里匀出碳来给大皇子,具体宫侍们如何伺候大皇子,本不该由她来承担责任。
然而大皇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稍有一点疏忽都不能轻拿轻放,马佳氏纵然是生母,也需得小惩大诫。
其实宫中诸人,包括康熙和讷敏皆知,大皇子出生后便体弱,一直以来汤药不断,恐有早夭之相。




[清穿]东宫女官 第15节
现下连新生的大皇女,在太医检查过后,也有些不足,康熙难免心情不好。
不过即便如此,讷敏也并未在庶妃们请安时当着众人的面对马佳氏训诲,而是独独留下她一人,稍稍警示了几句。
马佳氏也未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险些间接害了大皇子,所以对于皇后娘娘的训诫,态度十分诚恳。
讷敏见她泪眼朦胧,又道:“内务府重新安排了人伺候大阿哥,恐有些不周到之处,遂本宫替你跟皇上说情,允你就近照顾大阿哥一二。”
马佳氏原以为只有一夜可亲近大阿哥,此时听皇后娘娘所言,顿时感激涕零,“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定然会好好照顾大阿哥。”
“只一点,大皇子身体不好,多问太医,莫要自作主张私自行事。”
“这是自然,臣妾再不敢随意行事。”
待马佳氏离开,容歆想到大皇子若是有个万一,便叹了一口气道:“小主心中估计比谁都要难……”
“我倒是希望大皇子在生母照料下,能够康健起来。”
若是以自身利益来说,讷敏自然不希望她的孩子上头有更受皇上宠爱的庶长子庶长女,可以大局出发,如今皇上根基未稳,有健康的皇子女才更有利。
而容歆转头看向讷敏,心中并不抱太大期望。
说实话,宫中的太医已经是现在这个时代医术顶尖的人了,可他们尚且不能调理好大皇子的身体,如何是马佳氏在身边便可以的。
况且,据她的印象,康熙前期的孩子,几乎全夭折了,包括元后所出的二皇子。
讷敏掌控后宫,其他庶妃位份低无实权,排除阴司手段之事,便是孩子确实天生不足难以成活,这种情况,哪里是现有的医疗手段能够解决的?
不过说起二皇子,是不是快要来了……
之后这一整个冬天,储秀宫几乎每日小方科的太医都会去给两个孩子请脉,随时调整药方,好在虽然不敢用猛药,随着天气渐暖,两个人的身体渐渐好了不少,总算不至于太让人担心。
坤宁宫——
“容歆,我月信从未乱过,这都迟了一天了,会不会……”
容歆见她面上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心里也有些预感,便笑道:“若是,当然是好事,只是未免空欢喜一场,明日咱们再看看,还没见红,再叫太医也不迟。”
讷敏听了,轻轻点头,“那便再等等,左右皇上这几日也不会宿在坤宁宫。”
怀孕的事儿容歆经验不甚丰富,又暂时不好宣扬,便由齐嬷嬷过来亲自安排了些事情,然后她们几个亲近的宫女小心照料着讷敏。
第二日,讷敏依然未有信儿,早膳过后,容歆便着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等着太医来得时候,不想康熙先过来,一见讷敏便有些担忧地问:“敏儿,可是身体不适?”
“皇上怎地突然问起来?”
康熙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讷敏,道:“我听说你叫了太医。”
讷敏也不意外皇上会这么快得知,瞧了一眼容歆,这才扯着康熙的袖子坐到榻上,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康熙听完,眼睛一亮,惊喜地看向她,道:“果真?”
“太医还未确诊,臣妾也只是猜测,做不得数的。”讷敏没有给他太过肯定的说辞。
然而这也不能打消康熙的喜悦,原本还准备看望过皇后便离开,此时也不急着走了,坐在坤宁宫与皇后一同等结果。
容歆听着外头的动静,太医一过来,立即便引进来。
太医跪下给皇上皇后行李,康熙直接道:“先为皇后请脉。”
所有人都注视着太医,容歆的心也稍稍提了起来,直到太医表示“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皇后娘娘的脉象确为喜脉”,她终于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康熙大喜,“赏!”
讷敏也是一脸喜意,眼神极温柔的看着自己十分平坦的腹部。
容歆见两人都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亲自送了太医离开,路上询问了一些怀孕初期的注意之事,回来之后,叮嘱坤宁宫的宫侍们:“在坤宁宫外莫要太过张扬,若是教我知道了,定是要罚你们的。”
“女史放心,我等定当谨言慎行。”
容歆这才回到内殿。
讷敏一见她进来,便道:“容歆,刚刚皇上与我商量,我怀孕这段时间,紧要的宫务依然拿给我批示,其余杂务暂且由你处理。”
容歆面向康熙,躬身推辞道:“皇上,皇后娘娘,奴才人微言轻,恐怕……”
“无妨。”康熙肯定道,“你一直协理皇后,能力自不必说。”
容歆微微抬头看向讷敏,见她点头,便恭敬答道:“奴才遵命。”
康熙还有朝政要理,又待了片刻便离开坤宁宫。容歆站在讷敏身边,压低声音问:“娘娘不想将权力分出去?”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慈宁宫中荣养,皇上不忍打扰她们。而分给别人,当然没有握在自己手里放心。”讷敏起身,挽着容歆的手臂道,“陪我在殿内转转。”
“皇上是不是也不信任其他小主们?”
讷敏点头,“你出去的时候我提议,由钮祜禄氏等几位庶妃协理宫务,但皇上当即便拒绝,说是朝中可能有些变故,叫我辛苦些。”
容歆忖量,若是因为前朝,那么皇上不允钮祜禄氏暂理后宫她大概是能理解缘由的;可旁人也不许,难道是有大事发生?
她一时还未有头绪,就又听讷敏道:“皇上还说,要将三叔索额图从吏部调到身边任一等侍卫。”
容歆惊讶:“一等侍卫?!”
讷敏见状,不解道:“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容歆赶忙摇头,不想她多想,笑着解释道:“奴婢没见识,想着三老爷从好好的吏部右侍郎突然变成一等侍卫,以为降职了呢。”
“原是这样。”讷敏笑道:“皇上想必是要器重他,并非是降职。”
容歆笑了笑,岔开话题,之后并未叫讷敏看出她有任何异样来。
然而她回去之后仔细想了又想,康熙此举,显然是准备擒拿鳌拜了,虽说最后是成了,但现在讷敏孕初,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能过于自信安乐,务必得保证后宫不拖康熙的后腿。
于是容歆在皇后怀孕和她暂理后宫的消息传遍宫中之后,崩起了每一根神经,确保后宫中每一处都在她掌控之中。
康熙对皇宫的掌握必定还在坤宁宫之上,否则不会那么快得知坤宁宫请太医,因此容歆不敢打听太多乾清宫那边的事儿,只能从一些细枝末节猜测。
讷敏见容歆每日十分严肃紧绷的模样,还笑着劝她:“宫中各处皆有其定例,按照从前的规矩运作便是,不必如此紧张。”
容歆状似不好意思地笑道:“您别见怪,奴婢难得担这般大的重任,看得严重些不容易出错,否则不是有负皇上信重吗?”
“罢了,随你去吧,总之有我呢,我现下真的怀上,也未觉出与平常有甚不同,偏你们着紧。”
容歆笑着哄了几句,瞅了瞅外头日头,让人去叫齐嬷嬷过来陪着讷敏,她则是去处理宫务。
而比她一直想的事情先来的,是皇上给母族佟家抬旗,汉军正蓝旗抬至汉军正黄旗,随之而来的是佟氏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容歆见讷敏并不以为意,便也无需想词儿去劝她宽心。
然后不出几日,容歆便得到消息,说是皇上请了鳌大人独自进宫指点少年侍卫们摔跤。
容歆淡定的挥退那名小太监,然后便忍不住用手指去抠手腕上的佛珠,焦灼之心可见一斑。
她也知道自己就是跟着瞎着急,约莫着到了平日去陪讷敏的时间,收拾好情绪神色如常的去陪讷敏说话,等讷敏散步完去午睡,她便坐在偏殿里望着外头的青瓦出神。
天色还未黑,鳌拜被皇上逮捕的消息传进了后宫,然而此事到此并未结束,容歆早有准备,立即便下令:“天色晚了,请小主们早些安寝。另,不准后宫任何人私自讨论,违者一律严惩。”
第20章
讷敏第二日起来,得知了鳌拜之事,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边抚着胸口边对容歆庆幸道:“幸好你看得紧。”
容歆唇角带着轻松的笑容,道:“奴婢一切按规矩行事,纵是旁的什么事,也出不了差错。”
“确如你所说。”讷敏弯了弯嘴角,随即又叹道,“且看着吧,还没完呢……”
也正如讷敏所说,随着鳌拜倒台,亲近于他的遏必隆一系自然也不能善了,十二项罪名弹劾,几乎可以死罪论之。
最后康熙念起多年来的功绩,赦免其死罪,只是革去其太师一职,并且夺爵。
宫中规矩森严,也一向最是势利。钮祜禄氏因家族败落,一下子从高门贵女变成罪臣之女,身份上的陡然变化,使得宫中诸人对她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钮祜禄氏因父亲之事卧病在长春宫中,讷敏和她没什么过深的情分,只以皇后的本分叫容歆代她去探病。
容歆在宫中待得久了,知道这些人的德性,也没提前通知长春宫,而是选择突然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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