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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冥王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纷纷和光
唇瓣上染了一点艳丽,她本来就生得狐狸一般勾人,让人一眼荡魂。
到了君夜这个境界,他不该再被美□□惑,事实上,企图勾引君夜的漂亮女子不再少数,他都看做红粉骷髅,并不觉得有什么美的。
玉凝看向了君夜:“好不好看?”
君夜挑了玉凝的下巴,她还存着小姑娘的气质,压根不像已经成了妇人,目光躲躲闪闪,一片羞涩,想来是等着他去夸奖。
君夜挑了挑毛病:“脸太白了,嘴巴又太红,像吃了小孩。”
玉凝自己看镜子时,分明觉得很美,胭脂才不是血红,而是一点玫瑰红,大概是玫瑰花瓣拧成汁子做的,这样的红色衬肤色,将她显得格外的白。
玉凝讪讪的道:“算了,你不喜欢,我把它擦掉。”
君夜低头吻了上去。
沉香阁并不是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铺,却是最贵也最精致的一个,接待的都是王孙贵族,普通人家的女子花几百文买点香粉就算好了,哪里舍得几十两银子花出去,只为买一盒粉的,几十两银子都够她们花一年的了。
而且店里伙计还会拿出各种各样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有的木雕,有的玉雕,有的象牙雕诱惑女人去买,这些盒子比香粉还要贵个几十倍,店里更有昂贵的银镜,象牙梳等,他们最了解京城贵妇的心思,知晓她们每个人都不缺钱,缺的是一点精巧好看的玩意儿。
东西贵也有贵的道理,胭脂做得比吃的东西还干净,气息馨香,味道好闻,尝起来也是甜的,比蜂蜜的滋味儿还要好。
沉香阁里制胭脂水粉的老板娘知道,有些男人尝到自家女人唇上胭脂甜美,会忍不住尝得更多更深。
也算一点夫妻间的情趣。
玉凝紧紧抓住君夜的衣襟,站得几乎不太稳。
等他松开自己时,她的唇上胭脂已经没有了,玉凝觉得唇瓣火辣辣的疼,舌尖应该也破了,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儿。
君夜抚摸着她的脸:“很甜。”
玉凝的脸瞬间烧红了,她道:“你松开我,我去将头发梳回来。”
君夜“嗯”了一声,却不松手。
他抱着玉凝坐了下来,面前梳妆台是简陋的,只有一个小小的镜子,镜子还很昏暗,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人。
夜明珠的光泽柔和,将小小的房间照明了许多,玉凝小小的身影依偎在了君夜的怀里。
君夜给她解了衣带:“镜子太小了。”
玉凝偏头去看了镜子,镜子一刹那变大了,变成一人高,半人宽,立在了地上。
镜子的质地冰冷,玉凝距离它只有三寸远,她看了看镜子,被吓了一跳:“这……这个……”
君夜解着她身上繁琐的衣带:“这样解对不对?”
玉凝抬手去摘头上的发饰:“我先将头上首饰摘了,梳了头发。”
君夜道:“不用摘。”
围髻上的璎珞珠子垂了下来,慢慢摇曳,扫过玉凝温暖莹白的后颈,她觉出一点冰冷之意来,也不敢看镜中。
君夜捏着她的后颈,让她看向镜子:“想不想进去做?”
玉凝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最后这些首饰摇落了一地,君夜把她抱着回了床上。
玉凝长发垂散下来,脸上满是泪痕,她蜷缩在君夜的怀里,哭得眼睛都红通通的。
君夜搂着玉凝的肩膀。
玉凝抽噎道:“下次……下次不准了……”
君夜也知道这次的确欺负得太狠了,玉凝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是个漂亮小姑娘,有温度,有情感,并不是什么玩具,玩具坏了可以修,她坏了,说不定会恨他。
虽然知道她脾气好,轻易不会憎恨人,仗着她性情好去欺负她,也不太应该。
君夜揉了揉玉凝的墨发:“好了,乖乖睡吧,今晚不欺负你了。”
玉凝搂住了君夜,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早早醒了,镜子已经消失不见,首饰全都在首饰盒里。玉凝让婆子送了水进来,她擦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再梳洗。
香粉盒子没有盖好,胭脂盒昨晚也忘了盖上,玉凝将这两样收拾好,放在了桌上。
郑夫人帮她找的那个住处,玉凝要住的西厢房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梳妆台,将来搬了过去,所有东西也都有地方放了。
玉凝梳洗干净了,才将另一盒未拆开的胭脂和香粉带去了白氏这边。
白氏虽然没有出去过,但她也听过沉香阁,听说这些是沉香阁的,白氏道:“你这孩子,自己用好东西就行了,你还年轻,就该用好的,娘已经老了,也配不上这些。这些你拿去慢慢用。”
玉凝道:“特意给娘买的,娘,您就用吧,不用就可惜了。”
白氏梳洗后,用了玉凝给她的买的香粉。玉凝肌肤白皙水嫩,她擦这些没有感觉,不知道好坏,白氏擦上,肤色亮了许多,又不是惨白惨白的,不擦胭脂也觉得气色不错。
玉凝一向孝敬,白氏知道这点,她觉得自己最幸运的就是生了玉凝。
柳夫人那边,这两天倒是平静了许多,玉沅也醒来了。
玉沅头上的疤算是留下了,柳夫人看到玉沅刚醒,也舍不得再训斥玉沅。
结果玉沅照镜子看到自己头上那么明显的疤痕,瞬间就急了,将大夫叫过来骂了一通。看病的大夫又不是侯府的奴才,被玉沅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通,大夫看在柳夫人的面子上,原本已经打算联络几百里外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家有秘制药膏,可以消除疤痕,不过不轻易给人用。玉沅骂了他之后,他气得甩袖离开,再也不想给这个刁蛮的三小姐疗伤了。
柳夫人听说了这一出,忍不住骂了玉沅,结果玉沅开口便道:“都是因为你,你如果将我生成玉凝那样的容貌,我也压根不会嫉妒她,也不想着打她,我不打她,又怎么会伤了额头?”
听了玉沅的话,柳夫人脸色铁青:“我当初就不该生你,生了你之后,就该把你按到水盆里溺死。”
两个人不欢而散,柳夫人还记得家里进鬼的这件事情,又去了玉凝这边。
白氏气色格外好,柳夫人和白氏一比。像比白氏老了十多岁似的。
她不得不客气的和玉凝说话:“凝儿,我让你和华阳郡主说家里闹鬼的事情,你有没有说?她愿不愿意给引见那个道士?”
玉凝也想起了这一出,她自然不会帮着白氏去捉君夜,玉凝道:“昨天出去见了华阳郡主,她说她最近不敢说这个,毕竟有了身孕,万一和道士说了,鬼跑到她家吓唬她,害了她孩儿怎么办?”
柳夫人没有想到华阳郡主的回复居然是这个。
昨天玉凝是坐华阳郡主的马车回来的,府里上下都知道,据说华阳郡主还给玉凝买了许多东西,将玉凝当成晚辈一般看待。
如今玉凝仍旧安安静静的和白氏在屋里做针线。
柳夫人又想起了玉沅,倘若让玉沅抱上了华阳郡主这条大腿,说不定玉沅当场就认华阳郡主当娘,认为自己不配当她的娘。
白氏这般低微不堪,从白氏肚子里出来,玉凝就是个庶出的,玉凝倒是从来没有埋怨过白氏,对待白氏从来都是敬爱有加,一个冷眼都没有过。
这样一想,柳夫人心里也有些酸苦。
不过,玉凝是庶女,一辈子都是,现在和华阳郡主好,这些贵人也不会照顾她一辈子,等过了两年,情分淡薄了,玉凝又会过上艰难的日子。
以庶女的身份,玉凝也嫁不到多好的人家。一些好面子的家族,哪里舍得让挑大梁的嫡长子娶一个卑贱的庶女?也只有庶子才配庶女,说不定,玉凝和她母亲一样,都要给人做妾,生一窝卑贱的庶子庶女。
这样想了,柳夫人宽慰不少,她离开时,玉凝也起身去送柳夫人。
昨天被君夜折腾狠了,玉凝其实也不愿起来走路,走起来都隐隐作痛,总是想起他。
第46章
等到柳夫人离开, 玉凝回到了房间,又坐了下来。
白氏道:“夫人如今待我们客气了许多, 是看在华阳郡主的面子上?”
玉凝点了点头。
白氏想了想又道:“千万不可得意忘形,郡主事情多,人情来往也多,咱们不可能一直都让郡主护着。夫人毕竟是主母, 郡主再厉害,也不好管咱家里的事情, 你如果在夫人面前做错了什么,她现在不说, 等过段时间看你与郡主来往少了,肯定会翻旧账找你的麻烦。”
玉凝道:“夫人不喜欢我, 我做什么,她还是不喜欢,哪怕没有错误, 也要给我强加错误。娘, 您觉不觉得在侯府里过着太艰难了,你想不想搬出去?”
白氏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她从来都是谨慎度日, 一点大胆的念头都不敢有, 听了玉凝的话, 白氏诧异的道:“这——”
“这怎么可能呢?”白氏道,“娘是侯爷的人,侯爷就算女人再多, 并不缺少我,但让他放我出去,他肯定不乐意,而且,就算出去了,我们又能去哪里?咱们娘俩儿在京城中没有靠山,没有立足之地,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来,怕也会遭受邻里的欺负和猜测。”
玉凝握住了白氏的手:“娘,倘若这些事情都能解决,您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住?咱俩住一个大院子,买几个身强力壮丫鬟婆子,从此再也不要受夫人的白眼和指责。您想不想?我担心您舍不得爹。”
白氏怎么可能舍不得南阳侯,她对南阳侯其实也没有太多感情。
当初刚进南阳侯府时,白氏年轻貌美,南阳侯十分宠爱她,柳夫人嫉妒白氏的美貌,故意刁难陷害白氏,好几次,南阳侯都在柳夫人面前维护白氏。
那个时候,白氏大概是喜欢南阳侯的。可是后来府中又来了新人,南阳侯也常去青楼中。
玉凝一手被白氏带大,玉凝这么爱干净,白氏也是个洁净的女人。她时常嗅到南阳侯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有的时候,南阳侯在青楼里碰了那些女人,回来后澡都不洗就要强迫白氏,白氏心里也是恶心得很。
后来玉凝出生,玉凝生辰不太好,都说玉凝这命格克父,南阳侯听了柳夫人的谗言,居然要杀了玉凝。白氏懦弱了半辈子,也就这一次维护了自己的孩子,保住了玉凝的性命。
再之后,就是让玉凝和她一起过苦日子。
但她能怎么办?
白氏从来都左右不了自己,她自幼被家人灌输,女子要贤良淑慎,要三从四德,服从男人,在家听从父亲和兄长的,出嫁后听丈夫和儿子的。后来家道中落,遭了大难,因为美貌被辗转送到南阳侯的手中,这期间,白氏都是逆来顺受。
摆脱南阳侯,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和女儿一起过安静的日子,这也是白氏喜欢的。
只是,在玉凝说出这些之前,白氏连想都不敢想。她怎么能离开南阳侯府呢?一个弱女子,自己怎么能和女儿住?这些,白氏是怎么都不敢想的。





我的冥王夫君 第35节
白氏道:“这些事情,以后娘也只能想想了。你爹他——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你,你出生后,甚至没有抱你一下,这些年来,我只能偷偷埋怨一下自己命苦。倘若能出去,不在这个侯府中,娘是愿意的。”
玉凝点了点头。
白氏拍了拍玉凝的手:“你能嫁个好人家,以后不被人欺负,娘受再多苦也值得。”
她只当玉凝不愿再面对柳夫人,所以才生出这些荒谬的念头来。
玉凝并没有告诉白氏更多,毕竟如今八字才一撇,还有一半没有完成,等真的能出去了,她再和白氏说一下。
次日,南阳侯府来了平西侯府的下人。
柳夫人也觉得诧异,之后才知道是平西侯夫人下了请帖,说是那天在外面见到了玉凝和华阳郡主,觉得玉凝看起来面善,想邀请玉凝和嫡小姐玉沅一起去平西侯府中聚聚,如果柳夫人有空,也可以一起跟着过去。
南阳侯和平西侯前些年交集还不少,最近两家逐渐淡了。平西侯夫人是大家闺秀,平西侯夫人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家风清正,皇帝也十分爱重。平西侯在朝中左右逢源,混得如鱼得水,比南阳侯强多了。
平日里,平西侯夫人也不会理会南阳侯夫人。两个人性情不同,平西侯夫人比较清冷高傲,有一股孤高之气,南阳侯夫人过于市侩,所以平西侯夫人不愿理会南阳侯夫人。
柳夫人看到玉凝一出去就交好运,心里自然酸楚得很。
这些京城贵妇人并不好结交,结果玉凝出去后,但凡遇到什么人,别人对玉凝的观感都不错。
她心里虽然嫉妒,更觉得不舒服,却没有把玉凝叫过来训斥。
玉凝现在今非昔比,柳夫人心里再酸楚,再瞧不起玉凝,看到玉凝后,也比之前要客气了许多。
玉沅听说玉凝被邀请去平西侯府,她也嚷嚷着要过去。
平西侯夫人知书达理,气质高洁,是许多年轻姑娘最敬仰的夫人之一,玉沅虽然不了解平西侯夫人,她也不是发自内心的敬仰,但赵雪娴等人常常聊起平西侯夫人,玉沅对平西侯夫人也充满憧憬。
如今平西侯夫人主动邀请玉凝,玉沅心里酸坏了。
柳夫人还在为玉沅前些天的话语生气,听了玉沅的话,她讥讽道:“人家特意邀请了玉凝,又不是邀请你,你去凑什么热闹?将大夫气走,头上的伤疤也没有好完全,你好意思出门?”
玉沅被柳夫人气得大哭大闹了一场。
柳夫人对玉沅彻底失望,只想赶快找个好婚事,将玉沅给嫁出去。
这样狼心狗肺让她觉得糟心的女儿,她反正是不愿意再要了。
玉凝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有些纳闷,她那天并没有见到平西侯夫人,倘若见到了,华阳郡主肯定会和人说话。
只见到了晚霞。晚霞的身份,华阳郡主也和玉凝说了一下,其实也微不足道,是个青楼里出来的,美貌又有几分手段的漂亮小妾罢了。
华阳郡主对这种妖妖调调仗着宠爱就欺负人的小妾并没有什么好感。
玉凝也不爱打听事情,听华阳郡主提了一嘴,这件事情也就慢慢过去了。
今天听说平西侯夫人邀请她,玉凝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不太对。
她叫了君夜来,问了一下君夜。
君夜也知道那天晚上将玉凝给欺负得惨了,听了玉凝的疑问,他才道:“邀请你来的并不是平西侯夫人,而是那天遇到的女人。”
玉凝觉得那个女人很奇怪:“我又没有招惹她,好端端的,她邀请我过去做什么?”
君夜手指戳了戳玉凝的额头:“笨。”
玉凝被他戳得额头痛,她蹙眉道:“好痛!”
君夜又给她揉了揉:“自己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说你笨不笨?”
玉凝想起了那只香粉玉盒。
她抓着君夜的衣襟:“我过去后,她会怎么做?”
“本王预测不到你的事情,”君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仰头时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一只讨饭吃的小狐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格外漂亮,“不过,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平西侯夫人就是她害死的。”
玉凝愣了一下:“她青楼出身,并无权势,平西侯夫人的父亲是翰林大学士,她害死了平西侯夫人,翰林家怎么可能饶过她?”
“平西侯府发生什么事情,翰林府怎么可能知道全貌?就说,南阳侯府内,一个小妾被另一个小妾害死,你知道具体事情?”君夜道,“世人眼里,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过得如何,外人并不知道全部。而且,平西侯夫人生的两个孩子都在外地任职,女儿也已经出嫁了。”
玉凝还是觉得好奇:“平西侯夫人为侯爷生了好几个孩子,孩子都长大了,他怎么舍得让小妾害死发妻?”
君夜勾了勾唇角:“大多男人最是薄情,他们只爱年轻貌美的女人,糟糠之妻对他们而言是个累赘。”
玉凝想了想柳夫人,对南阳侯而言,柳夫人大概也是糟糠之妻,白氏等一众失宠的姨娘,连糟糠之妻都算不上,只是玩腻的小妾。
君夜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本王和他们不一样。”
玉凝耳根一红:“你自然不一样。”
君夜捏了捏玉凝软绵绵的一点耳垂,低声道:“这个小妾花样很多,平西侯为她神魂颠倒,莫说为她杀人,哪怕要他跪下来□□,他也愿意。”
玉凝心里也厌恶起了平西侯,觉得平西侯夫人太过可怜,为了这个男人生儿育女,结果到了中年,孩子都成材了,这个男人被年轻女子迷惑,居然忘记以往情谊来杀她。
君夜道:“本王做不来低三下四的事情,不过,倘若你要本王为你杀人,本王也是愿意。”
玉凝抬手捂住了君夜的薄唇:“你最好了,不要和那个坏男人比。我……我也不会让你杀人,我要你好好的。”
第47章
君夜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小东西大概真的心软, 很害怕他做什么坏事。玉凝手指绵软,天生体质就特殊, 不仅可以容纳君夜,身子骨也是娇娇柔柔的,一双玉手时常做些什么活儿,却仍旧细致白嫩。
他捏了捏玉凝的指腹:“优柔寡断, 妇人之仁。”
玉凝“嗯”了一声,靠在了君夜的胸膛里:“我……我就这样啊……”
君夜吻了吻玉凝的眉心。
这样也蛮可爱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有人天生就性子绵软。
譬如玉凝, 再怎么被他欺负,这个小家伙也是撒娇般磨磨蹭蹭的凑到君夜的怀里。
君夜抚摸着玉凝的背部, 将她抱了起来。
……
次日玉凝便去了平西侯府。
如今平西侯夫人还是好好的,玉凝也听说过平西侯夫人,平西侯夫人的名声不错, 她性子略有些冷淡, 待人十分疏冷,却乐善好施, 京中敬仰她的人不计其数。
玉凝不想让这样的人死在晚霞这样的小人手中, 必要的时候, 玉凝会提醒一下平西侯夫人。
玉凝要过来的事情, 平西侯夫人也听说了,不过她听说的格外不同。
晚霞仗着平西侯的势,这个月三番两次到平西侯夫人跟前撒野, 平西侯夫人怎么能容得下一个贱人在府中兴风作浪,她自然会惩罚晚霞,每次将要惩罚或者惩罚到一半时,平西侯就会回来,当着丫鬟的面将夫人训斥一番。
每当这个时候,晚霞就会哭哭啼啼的说是她自己的错,是她得罪了侯夫人,她不要活着了,要一头撞死在这里。
平西侯夫人年轻时再美,如今也人老珠黄了,哪怕气质比晚霞好许多,一举一动均是端庄大气,平西侯这样俗气的人也不在乎平西侯夫人对他有多好,更不在乎平西侯夫人的优雅气度,他眼睛里只有年轻貌美的晚霞,只觉得平西侯夫人善妒,气量狭小。
平西侯夫人身边的丫鬟撇嘴道:“夫人,住在汀兰轩的那位真该好好治一治,侯爷如果出去办事,咱们就应该把她给弄死,她在侯府中兴风作浪,仗势欺人,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容她?”
这样的话语,丫鬟给平西侯夫人说了无数次。平西侯夫人道:“侯爷如今偏爱她,要动她就等于动侯爷的心肝。自作孽不可活,就让她先作孽吧,改日她一定得不到好下场。”
丫鬟又道:“夫人,这次晚霞打着您的名义请了南阳侯府的庶女,果然什么样的人爱和什么样的人凑在一起,她自甘下贱,也请不来什么身份高贵的人同她一起。”
平西侯夫人面色冷了下来:“在人未来之前,你不了解别人,就别往坏的地方揣摩。”
丫鬟知道平西侯夫人素来如此,她叹息道:“就是因为您面冷心热,侯爷只看到您冷的一面,没有看到您待人有多好,才轻信了那个小贱蹄子。唉,他怎么不看看,府中还有其他姨娘,您从未亏待刻薄过其他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刻薄汀兰轩那位?”
平西侯夫人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听到丫鬟这些话,她也觉得心酸。但她能怎么办?晚霞笼络住了平西侯的心,她打不得,骂不得,动用阴私手段去害晚霞,平西侯夫人这样的人又做不出来。她一生心善,结果人老了,家里进这样一个妖精。
如果平西侯夫人的两个儿子都在京城,怕是晚霞会看在她儿子的份上,不敢欺压太甚,关键平西侯夫人的儿子都在外任职,娘家的人不会管她夫家的事情,她心里有苦说不出。
平西侯夫人喝了一口茶:“罢了,我先重新梳洗一番,好歹是客人,哪怕是她邀请的,也是家里的客人,不能丢了侯府的体面。”
玉凝来了之后,自然先被带到了平西侯夫人这边。
平西侯府比郑府要恢宏一些,大气又宽敞,家里丫鬟待人客气有礼,却不卑躬屈膝,女主人想必教化得很好,对待下人不像对待奴隶。
玉凝进了平西侯夫人的院子,她也没有东看西看,一路跟着丫鬟进了房间。
这些丫鬟自然知道玉凝是晚霞邀请的,晚姨娘为人如何,府中下人一清二楚,她们起初看到玉凝容貌过分招摇艳丽,以为玉凝是和晚姨娘一样的货色。
可一路走来,玉凝没有肆意打量周围,没有失一点身份,说话也轻声细语,很有礼貌,让这些下人也有轻微的改观。
玉凝进了房间,平西侯夫人站了起来,她淡淡看了玉凝一眼:“玉小姐。”
平西侯夫人是长辈,玉凝福了福身子:“侯夫人。”
平西侯夫人对玉凝第一眼的印象不大好。玉凝长得太好,容颜娇媚,活脱脱狐狸精转世。
这样的姿色,总是让女人心里不舒服,总觉得长这样的都是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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