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冥王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纷纷和光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南阳侯难得回来了家里。柳夫人邀请南阳侯来静雅院用餐。
柳夫人毕竟是正妻,她掌管后院这么多年,在南阳侯的跟前也有一定的说话分量。
南阳侯这么多年沉迷声色,年轻是俊美异常的贵公子,如今身体虚得厉害,一双眼睛也有些浑浊。
柳夫人特意让厨房烧了南阳侯喜欢的饭菜,看着南阳侯在用餐,柳夫人笑吟吟的道:“长时间见不到侯爷,我心里也想念侯爷。”
南阳侯是个不靠谱也不着调的,偌大的南阳侯府还有许多产业到了他手中,基本都被他给败光了。
柳夫人道:“侯爷,我娘家有个侄子,叫做岩哥儿,他和冬书关系不错,这段时间冬书下学回来跟着一群狐朋狗友也不学好,我想让岩哥儿来住两天,岩哥儿平常勤奋好学,让冬书也喝岩哥儿学习学习。”
柳夫人口中的岩哥儿叫做柳邵岩,柳邵岩曾经和人打架伤了命根子,这件事情不算秘密,稍微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虽然南阳侯不怎么关注玉凝,玉凝也是南阳侯的女儿,柳夫人主动提出把南阳侯的女儿嫁给她伤了命根子的侄子,这也不太好。
柳夫人想让柳邵岩在南阳侯府住两天,这几天里,总有机会让玉凝和他走到一块。男女授受不亲,稍微使点手段,就说是玉凝勾引柳邵岩,柳夫人被摘得干干净净,白氏和玉凝那边不仅理亏,还得让玉凝嫁给柳邵岩。
南阳侯道:“那孩子多大了?若和冬书差不多大,直接住进来不好吧?”
南阳侯府中姬妾众多,他比谁都担心自己的姬妾偷人。
随随便便就让柳夫人带着外男进来住,南阳侯确实不放心。
柳夫人道:“他和冬书住在一起,侯爷放心,不会惹出什么风波来,若岩哥儿犯了什么错,侯爷尽管惩罚我。”
柳夫人都这样说了,南阳侯也没有再拒绝。
吃过饭后,南阳侯却不想在柳夫人这边过夜。柳夫人年老色衰,南阳侯在外面找的都是十几岁漂亮的姑娘,现在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只想去最新纳的小妾那边。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
柳夫人对南阳侯的态度心知肚明,南阳侯有几分敬重她,愿意答应她一些事情,却不爱她,他爱的永远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
南阳侯出了静雅院,往新纳姨娘住的院子那边去,经过梅花苑时,恰好玉凝和婆子说话走出来。
南阳侯的目光瞬间被玉凝吸引住了。
我的冥王夫君 第9节
他流连花丛这么多年,早就见过不知多少美女,玉凝却是南阳侯见过最漂亮的一个。
玉凝体态轻盈绰约,少女身形纤细,身前却很饱满,墨发浓密繁多,像缎子一般散在身后,一张粉面如桃花瓣,因为出了一点汗,所以更显得娇怯,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幽香迷人,能将人的骨头给熏酥。
南阳侯许久不来白氏这边,就算来了,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白氏一年到头见不了南阳侯几年,玉凝也少见他。
之前玉凝年幼,南阳侯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婆子喊了一声“侯爷”。
玉凝也注意到了这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她对南阳侯并不熟悉,印象中南阳侯对她也不亲热,把她当成克父的小灾星,一直远离她。
她也喊了一声“父亲”。
这声“父亲”给南阳侯泼了一身冷水,南阳侯又盯着玉凝看了几眼。
眉眼有像几分白氏,却又不太像,她比白氏年轻时还要漂亮许多倍。
南阳侯犹豫了一下:“是玉凝?”
玉凝点了点头。
南阳侯想着这好像两年还没有再来白氏这边,犹豫了一下,他进了梅花苑找白氏。
去之前,还一步三回头的去看玉凝的背影。
他倒是不知道,玉凝居然长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漂亮。
南阳侯官场上不如意,他也无心于官场,只想花天酒地。花天酒地的时候,又清楚知道家里其实没有多少够他挥霍的了。家中姨娘好几个挤在一个院子里,除了柳夫人外,其他人的待遇都不太好,刚刚看玉凝,玉凝一身穿着还不如王公贵族家里有脸的丫鬟。
南阳侯知道玉凝的美色有多重要,只是,这是他的女儿,碍于伦理纲常他不能下手,但他可以将玉凝送人。
如今宰相权倾朝野,他能把玉凝送给宰相,安王手握重兵,送给安王似乎也不错,还有魏王,魏王是皇帝的皇叔,家中底蕴深厚,在朝中也有势力,三个人随便手里漏点什么,就够南阳侯府东山再起。
不过,宰相如今六十岁,安王五十三岁,魏王五十一岁,三个人都南阳侯的年龄大,家中姬妾成群,后院斗争比南阳侯府还要激烈。
这点南阳侯全然不考虑,他考虑的是,该怎么将玉凝引给这三人中的一个。
他现在先把想法按在肚子里,直接进去找白氏。
白氏粗茶淡饭,身体虽然虚弱,却不显老,看起来仍旧像是二十多岁,南阳侯对着白氏这张脸,比对着柳夫人那张脸有胃口多了。
晚上,玉凝梳洗过后上床去睡,她和白氏的住处一墙之隔,墙壁并不怎么隔音,隔壁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玉凝的耳朵里。
玉凝听着莫名觉得恶心,虽然对面是她父母,但她心底深处,不知为何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南阳侯是花丛老手,在床上颇有一套,这也是府中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素日端庄的白氏在他身下也变得放浪起来。
玉凝找了两块碎布塞住耳朵,还是有些睡不着。
她其实也想像玉沅那般,有自己单独的一个住处,她不用很多人伺候,只要能安安静静,彻底属于自己,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正走神的时候,玉凝蓦然又闪现一个念头,既然她能够听见南阳侯和白氏的声音,那么——前两天晚上,白氏是否能听见她和君夜的声音?
君夜不像南阳侯这般游刃有余,玉凝只是疼,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忍不住求饶。她的床又吱吱呀呀,声音很大。
脸色变了变,玉凝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边蓦然出现一人。
君夜仍旧穿着墨色衣袍,墨发散下,一张俊面也被面具挡住。
哪怕不说话,他也有着很强的气场,身上戾气重,让人有畏惧臣服的感觉。
玉凝瑟缩了一下:“明……明王……”
君夜抬手,将堵着玉凝耳朵的碎布摘了下来。这次倒是听不见对面的声音了。
玉凝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她长了一张无知的脸,头脑确实简单无知。又笨又傻。
君夜道:“本王用了隔音术。”
玉凝松了一口气:“前两次晚上,你也用了吧?”
“本王没有让人听床的癖好。”君夜的手伸到了玉凝的衣襟里,玉凝的肌肤细腻柔滑,如羊脂美玉,却又十分柔软,手一触碰,仿佛会陷进去。
君夜没有温度,但他有触觉。
玉凝脸红了,她双眸含着泪,把他的手又给掏了出来:“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要?我……我不想。”
“你想过?”
玉凝:“……”
好吧,她的确没有想过。
君夜寒声道:“睡吧,本王今晚没心情幸你。”
他像一块千年寒冰,睡到玉凝的身边,玉凝被冻得睡不着。
君夜其实有一件事不解,按理说,第一次时,玉凝就该受孕,两晚缠绵,她身上还没有征兆。
玉凝并不是不能受孕,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玉凝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道:“你一直摸我,我……我睡不着。”
君夜脸色更黑了:“忍着。”
第11章
玉凝觉得小腹处仿佛被一块寒冰贴着,冻得她全身发抖,偏偏她还什么都不敢说,委屈巴巴的咬着唇,最后居然也睡了过去。
君夜来回抚摸玉凝的小腹,直到她沉睡,他也没有想出玉凝不受孕的原因。
次日玉凝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荡荡了,由于昨晚她身上冷,睡得不□□稳,今天起的也晚了一点。
没有前两天晚上的事情,玉凝一身清爽,起床梳洗后,白氏那边也有了动静。
昨晚虽然缠绵到深夜,今日南阳侯和白氏却都早早醒了,婆子进来伺候,由于南阳侯昨晚睡在了白氏这边,厨房送来的早饭比平时要丰盛很多。
玉凝也被叫去和南阳侯还有白氏一同用早饭。
南阳侯看着玉凝向自己和白氏请安,今天玉凝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短襦和长裙,玉凝身姿窈窕,衣物虽然半新不旧,穿在她身上却很好看。
再度看到玉凝那张沉鱼落雁的小脸,南阳侯只恨这么漂亮的少女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玉凝喊了一声“父亲”,又喊了一声“姨娘”,当着南阳侯和柳夫人的面,玉凝不能喊白氏为娘,南阳侯看了白氏一眼:“你把玉凝养得不错。”
白氏受宠若惊,面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四小姐是侯爷的女儿,侯爷不嫌弃我教导无方就行。”
南阳侯道:“凝儿,坐下吧。”
玉凝乖乖坐在了白氏的身旁。
南阳侯又道:“凝儿已经及笄了吧?”
白氏道:“已经及笄了,四小姐都成大姑娘了。”
听到南阳侯谈起玉凝,白氏心里也有期待,她知道柳夫人素日刻薄玉凝,将来玉凝嫁人,柳夫人定然不会给玉凝找什么好人家。
但是,南阳侯就不一样了。
再怎么样,玉凝也是南阳侯的孩子。
南阳侯道:“凝儿也该许配人家了,最近我也留意一下。”
玉凝心里蓦然一沉。
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是嫁人,夫家发现之后,她肯定难逃一死。
而且,她惹了君夜,君夜戴上面具显得凶神恶煞的,也像是个有点本事的鬼,假如她敢嫁别人,君夜肯定饶不了她。
玉凝轻声道:“父亲,姨娘身体不好,女儿想在家里一直照顾姨娘,哪里都不想去。”
南阳侯赞许的对白氏道:“凝儿倒是孝顺。”
白氏横了玉凝一眼:“凝儿,休要在老爷面前胡言乱语,老爷心里自由安排,岂能轮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做主?”
玉凝低头默默喝了一口粥。
南阳侯觑着眼睛又看玉凝几眼,玉凝侧脸莹白如玉,桃花瓣般漂亮的眸子微微垂下,看得人心旌荡漾。
玉凝觉察出了南阳侯的目光,直觉告诉她,南阳侯并没有什么好意,玉凝对南阳侯也没有任何好感。
她捧着粥碗,低头又抿了一口。
等南阳侯离开之后,白氏又道:“凝儿,女大当嫁,你现在到了出嫁的年龄,不能再拖延。夫人那边不会给你好婚事,我觉得你父亲倒有可能让你嫁个不错的人。
玉凝垂眸,淡淡的道:“娘,我还想留在您身边照顾您一段日子。”
白氏笑了:“提起这件事情,你莫不是害羞了?”
玉凝不言语。
白氏把玉凝搂在了怀中:“都是娘不好,娘出身不好,如果娘像柳夫人那般,你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委屈。”
玉凝选择不了出身,但她并不把自己的不幸怨恨于她和白氏的出身,白氏怀她养她辛苦,这些年来待她不薄,生养之恩,这辈子都难偿还。
玉凝低声道:“娘,您不用自责,人各有命,还有自幼就投生成乞丐的,今日因都是前世修行的果。我能在您身边,您疼爱我,这也是我的福气。”
白氏看玉凝如此善解人意,拍了拍玉凝的手:“你的心性,样貌,都足以成为一家主母,我就怕将来你像娘一样做个妾室。”
玉凝之前倒是想的很远,现在,她也不敢去想了。
等回了自己的房间,玉凝拿着未完成的针线继续做。
她现在就担心自己的肚子慢慢鼓起来,肚子一旦鼓了起来,柳夫人和南阳侯在处置她的时候,肯定还会教训白氏。
哪怕这胎和人间胎儿不同,不会让她的肚子变大,等生下来后,看到自己生个不人不鬼的小东西,她心里肯定也会恐惧。
正想着事情,针头蓦然刺入了手指中,血流了出来。
玉凝一惯倒霉,像是被霉神附体,天天总会磕磕碰碰受点小伤,但这个男人救了她之后,她倒是很少再发生霉事。之前做针线总把十根手指都挨个扎破,现在只扎了一个。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等不再淌血了,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自从君夜进去过之后,玉凝的小腹总是觉得寒凉,里面像是被冰冻着,倒也不是特别难受,却也有些许不舒服。
君夜从来都不疼人,玉凝被撕裂得疼痛。她也不知道君夜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来,玉凝是希望他和昨天一样,能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南阳侯昨天睡在白氏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满府都是。
我的冥王夫君 第10节
府上不少姬妾,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南阳侯几面,不少年轻的都这样,白氏都三十多岁了,居然还能唬得南阳侯来她这边。
柳夫人听到后也不舒服。她知道南阳侯嫌弃自己年老色衰,所以南阳侯去找年轻貌美的她也不在乎,可是,白氏只比她小一岁,凭什么就留宿白氏那边,不在自己这边?
比柳夫人更难受的是两年前才进府的赵姨娘,赵姨娘今年才十九岁,貌美如花,带进府后受宠了一阵子,最近南阳侯迷上了青楼里某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便很少回来。
赵姨娘不知道听了哪个小厮说的,南阳侯这次回来就是要看自己的,结果半路被白氏给截胡。
柳夫人也没有时间把白氏叫过来训斥,她还要安排柳邵岩过来的事情,赵姨娘知道的事情就是柳夫人让人散播出去的,她晓得,年轻气盛的赵姨娘,肯定忍不住上白氏的院中去。
白氏向来懦弱,这次肯定会被赵姨娘欺负一顿。
赵姨娘过了中午真的去了白氏这边。
她带着一个婆子,风风火火的过来,自从周姨娘死后,就很少有人来梅花苑,都怕惹了晦气,田姨娘身边的人看到赵姨娘过来,都关上门,不让田姨娘掺和这件事。
南阳侯府比较大,姨娘又多,闹矛盾的也多,好多时候不体面的姨娘甚至会大打出手。反正南阳侯不在家,柳夫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闹到她眼前,她当什么都没发生,闹大了或者真到了她眼前,她也不敢把南阳侯的心肝赶出去,就各打三十板子。
久而久之,姨娘们私下里大闹,都不闹去柳夫人跟前。
白氏不出门,赵姨娘也极少看到她。如今看到白氏衣着素净,瓜子脸大眼睛,压根不像三十多岁的妇人,赵姨娘心中浮现了一丝嫉妒:“白姨娘,昨天侯爷本来要去我那里,你为什么突然拦了侯爷不让她来?”
白氏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她很少出门,也不认得赵姨娘,站了起来道:“昨晚侯爷主动过来,我什么时候拦她?”
赵姨娘怒火中烧:“你还嘴硬!你进府这么多年,侯爷早就腻了你,每次回来都是去我那边。温娘,把她屋里的东西都摔了。”
白氏和她屋里的婆子赶紧去拦,白氏性格怯懦:“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坐下好好说?摔打东西,改日我会告诉侯爷和夫人。”
“你尽管告诉侯爷,侯爷就爱我泼辣的性子,”赵姨娘已经不知道欺负过多少人了,压根不怕惹事,“如果你也想挨三十板子,就去告诉夫人!”
赵姨娘打砸了一通,玉凝午后恰好去外面散步消消食,不知道这个,等听了之后,赵姨娘已经心满意足的走了。
白氏房中珍贵一点的花屏器具都被赵姨娘给打砸了,就连脸上也挨了赵姨娘一巴掌。
玉凝听了婆子说了来龙去脉,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白氏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这件事情,她气的躺在了床上。
玉凝和婆子将房中收拾干净,等到了傍晚,喂了白氏喝了一点汤。
君夜也终于找到了缘由。像玉凝这样的体质,世所罕见,所以记载的也少,能平安活下来且给恶鬼产子的更少,他翻遍所有书籍记载,身边冥差说了一句,他才蓦然意识到缘由。
冥差道:“冥王您以那凡人女子的阴气滋养自己,女子身体状况就弱了三分,她身子孱弱,内心再不愿意,怎么可能受孕?这件事,讲求的就是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
所以说,还要玉凝心甘情愿给他生下孩子。
这个眼泪很多,胆子很小,每次都哭得死去活来的小丫头片子,又怎么愿意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君夜狭长的眸子冷了几分:“只有这个办法?”
冥差道:“这只是属下揣测。”
第12章
今晚玉凝心事重重。
白氏被赵姨娘欺负,玉凝自然不能再去找赵姨娘,也不能去找柳夫人。
她一个未出阁姑娘家,赵姨娘算是她的长辈,倘若去问罪赵姨娘,指不定赵姨娘会在府中疯传些什么。玉凝和白氏的处境本就艰难,再得罪受宠的赵姨娘深了,会更艰难。
柳夫人那边——找了也是白找。
南阳侯不在家,就算南阳侯回来,纵然赵姨娘不占理,可赵姨娘年轻貌美,才进府两年,白氏在府中十几年,南阳侯偏心年轻的女子,纵然当着白氏的面说赵姨娘几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玉凝的出身,还有她周围的环境决定了她只能隐忍蛰伏,男人还能出去建功立业,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只能让自己不犯错,然后,祈求命运的仁慈。
君夜高大的身影如一座高山,玉凝在看到他时,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她还是怕疼。怕这件事情。
他抬手钳制住了玉凝精致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两下,声音又冷又沉:“怎么又哭了?”
哭了?
玉凝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声音也闷闷的,有一点点委屈:“想起不高兴的事情。”
“受了委屈?”
玉凝不吭声。
她身上香气幽幽,君夜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相对君夜而言,她实在娇小,不然缠绵时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玉凝不习惯这样,她细嫩的手指紧紧抓着君夜的衣袍,手指关节都因疼痛泛着青白的颜色。
君夜倒不是不信什么情投意合才能受孕。
他只是再想试一试更直接的。次数多了,或许就有了。
他知道自己有多冷酷,从地狱里出来,从尸山血海中出来,手上沾满了肮脏的血液,杀孽无数罪恶无数。
倘若玉凝看到他的法身,恐怕会吓死过去。
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他,他也不需要喜欢任何人。
玉凝疼得厉害,她的额头轻轻贴在了君夜冰冷宽阔的胸膛上,他面容是世所罕见的俊美,狭长的眸中淬着冰,抓住了玉凝不足一握的腰身。
玉凝觉得自己胃部都是冰冷的,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肌肤本来就白,小脸被泪水打湿后更显莹白如玉。
君夜像是没事人似的,又捏住玉凝的下巴,逼她抬头:“为什么委屈?”
玉凝眼泪太多,有些哽咽,说话断断续续的:“因……因为……嗯……赵姨娘欺负我……我娘……”
“懦弱蠢物。”君夜冷声道。
玉凝:“唔……”
君夜眸中闪过一丝血色,张口咬在了玉凝的脖颈上,血液涌了出来。
她的鲜血甘美,能诱发心底最深的渴望。
他道:“杀了她?如何?”
玉凝被吓了一跳,她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有碾死过,更别提人了。在她看来,赵姨娘是很坏,但很多行为罪不至死。
别人打一巴掌,回敬两巴掌即可,倘若直接将人杀了,比打自己的人更恶毒了。
玉凝拒绝:“不……”
他可能有些生气,这下玉凝疼得更狠,直接被弄晕了过去。
一直到了下半夜,玉凝被冻醒。
她声音略有些沙哑:“你的手好冷。”
君夜手掌贴着她的小腹,这次仍旧没有。
玉凝墨发略有些散乱,和君夜的勾缠在一起,她衣衫也被褪了,因为之前带着衣服,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瘀痕。
君夜道:“像你这么心慈手软,难怪在这里受苦。”
玉凝垂眸不语。
君夜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她很娇弱,对君夜而言尤为娇弱。
君夜淡淡的道:“本王可帮你逃出这个困境,也可帮你杀了所有与你作对的人。”
玉凝轻声道:“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
君夜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喃:“不过,本王天生冷血,不记恩。”
他没有呼吸,全身都是冰冷的。
没有任何情愫。
哪怕是在缠绵之事,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玉凝心中恐惧,想离君夜远一点。
君夜道:“想办法让本王满意,凝儿,你能依靠的只有本王。”
玉凝没有想好怎么才会让君夜满足,她阖上了眼睛。
次日醒来后,君夜早已不见,玉凝努力撑着从床上起来。
床褥上仍旧是一片痕迹,玉凝强撑着将床上的东西给换了。
擦洗过后,玉凝这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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