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他让她如此困扰么?
“找你。”清岚尽可能的冷淡如当年。
“找我啊……啥事儿?”
“你咳嗽了?”
“我没咳呀。”立刻明白清岚是知道那药是她要抓的了,花囹罗老实交代,“其实是尊上生病了,让我给他抓药。”
“他那病治不好。”
“诶?”居然清岚也说治不好,那尊上患的果然是顽疾。“真的啊?尊上说治不好我还不相信。可是上次他吃了你开的药,不咳很长时间了。”
清岚说的病可不是咳嗽。
清岚看着她:“你如今还听我话不听?”
怎么突然这么问啊?“我听啊。”由始至终还是最听清岚的。
“那就别去暮雪仙山。”
“可是……”
“我明白你的忧虑,可若是他真想治病,你把这药方寄给他,他自然会让白衣与黑衣去办妥。”
“也是哈。”花囹罗想想觉得说得有理,反正这次是尊上主动说要吃药。
“我也赞同!”小丑蛋举双手赞成,以前见到尊上是腿软,如今见到尊上,它翅膀都软。
“那这药方没写错吧?”
错不错,其实没差,帝渊哪里是想吃药?
“嗯,没错,你就将此方寄给他。”他将手里的药方给回她。
“噢。”花囹罗看了清岚一眼,被他的目光抓住,连忙避开,“那我走了。”
“且慢。”清岚走近她,看她眼里的躲避虽心里难受,但表面依旧不亲不远,“我看着你把信寄出去。”
“啊?”至于嘛……
至于,她心软,别人对她好她总想着加倍回报,指不定回去写信又担心得前往暮雪仙山了。清岚不说话,但显然坚持。
“行吧。”花囹罗拿出帝渊的信竹,将药方寄了过去。
“回吧。”清岚说完,转身走进回医馆。
门边忽然探出一个脑袋,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脸,白葵对花囹罗招手:“囹罗大人……”
清岚走到门口,将那颗小脑袋推了进去。
小丑蛋说:“主人,白葵好像你耶,对不对呜?”
花囹罗想起白葵说的话,说她的模样是清岚心里的人,所以清岚心里的人是她吗……
难怪花离荒会说,他们……
啊呸呸,别自我感觉太良好,这种事情可不是多多益善。
太医馆位于皇宫内的天门宫,馆外开辟了一个大型的药用植物园,种有各种药草。
花囹罗与妙音同行回景阳殿,走在阁楼间的木建筑通道内,位置较高,可以将下边的药用植物园一览无遗。
花囹罗往园中观望。
很多都是花囹罗没见过的植物,有的模样奇特,有的花开得艳丽,在这春暖花开的世界,倒像一座花园。
往前走出两步,看到了花园内的童天心与侍女碧瑶赏花,花囹罗停下脚步。
童天心还是穿着天方国的传统服装,衣服是布衣,绣着她们国家的迹象图腾,头戴能批身的头巾,额头有宝石制成的抹额。
虽然见过童天心好几次,但花囹罗仍对她的模样不是很深刻,似乎很漂亮,但是却想不起来具体是怎样的漂亮。
不过,这女人真是难以捉摸。
花离荒不去迎亲,她便自己带着嫁妆从天方国远道而来。
虽以出阁为名,但来到西岐皇宫的日子不短,来景阳殿的次数却非常少。
也不见她找花离荒,就套着一个指婚的理由在宫里呆着……
花囹罗都有点觉得自己像第三者了,虽然有一个连理卷轴,但她算不算是小三上位?
咳咳……
花囹罗你在想什么呢,居然自称为小三,有毛病啊?
指婚又不是结婚,谁有证谁合法!
一切不合法的才是小三……
那花囹罗,你在九千流跟花离镜的关系中属于什么?
呃……还是第三者插足。
但是,她也不想这样啊。
“主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花囹罗摆摆手,她能怎么了,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挺祸害的。
赶紧走吧。
诶不对,药用植物园里又来了一些人……其中一个人是左芷姗。
童天心要糟了,左芷姗可是个麻烦人物,本来打算离去的花囹罗,干脆停下脚步观望。
药用植物园内。
童天心看到左芷姗时,站得格外端庄,按礼数左芷姗是应该跟她行礼的。
左芷姗却显得趾高气昂,这园子里又没被人,就算童天心是公主又怎样,自己送上门来还不被认可的外国人,无依无靠的她怕什么。
“九公主还真的好雅致,放着好好的后花园不去赏,来看着药用花草。”说完她又立刻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噢,是没脸过去吧,宁王不完婚,你就是一个倒贴的公主……”
童天心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收到她的影响,声音细腻婉约,却也不卑不亢:
“后花园是圣上跟妃嫔的后花园,紫斗宫包括宗亲园的人未经许可,不可擅自进出,我作为宁王的准妃,自然要与宁王一道遵守宫里的规矩。”
皇宫之内九宫十五殿,妃嫔们所在的云罗宫、淑德殿、贤贞殿、华春殿、兰心殿,是皇帝的后宫。
别说外人,就连皇帝的子嗣,年满十四岁之后都得移居紫斗宫之中,不得随意出入。
花囹罗当时知道这个规矩之后,非常理解。皇帝的老婆一个比一个嫩,数量之多,顾不过来自然要严加看管,不然指不定哪天把孙子当儿子养……
“哎唷,到如今还敢说自己是准妃,我看是准备飞出去吧,宁王是不可能跟你完婚的,天方比起我西岐不过是个小国,你自然也无足轻重,你就不配跟宁王成婚……”
啧啧,左芷姗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啊,左家到底是多大的势力才养出一个比公主还骄横的丞相小姐?
童天心话语缓慢说道:“如此说来,丞相小姐觉得谁才有资格与宁王成婚?”
“我左家是西岐的开国元勋之家,为西岐江山立下悍马功劳,可以说有一半江山是我们帮皇上打下的……”
“噢?”童天心微微一笑,“丞相小姐的意思是,西岐的半壁江山是左家的么?”
“我……我何时如此说过?”她只是说明左家的重要性,以及她有资格成为宁王的王妃。
“方才刚说过,宁王可也听见了呢。”
“宁王也听见……”左芷姗立感芒刺在背,连忙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人,顿时恼羞成怒,“你这女人敢吓唬我?”
“丞相小姐若问心无愧,怎么听到宁王二字就吓到了呢?”
“谁说我吓到了?那是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迫不及待要见到宁王呢,比起你宁王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要长太多,我们可是青梅竹马……”
在观望的花囹罗为左芷姗捏了把汗。
因为此时,花离荒确实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可她浑然不知。
童天心微微颔首,说道:“宁王有福,得丞相小姐如此青梅竹马。”
“所以,你很快就会被赶出皇宫的,我保证……”
“你如何保证?”花离荒冰冷的声音从左芷姗的身后传来。
妃毁天下 二百七十章 闲人小醋
左芷姗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回身对花离荒行礼。
“宁王,你来得正好,九公主擅自闯入药草园,芷姗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对我出言不逊,芷姗忍无可忍回击的。”
“你怎知她是擅闯?”花离荒睨着她,面容冷酷。
“她跟侍女在园中嬉笑,将药草园当花园游玩,看她脚边的珍贵药草都被踩坏了!”
花囹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借口找的,让旁人看起来都别扭。
方才一只沉默的侍女碧瑶上前行礼说道:
“回禀宁王,事实并非如此,皇后娘娘在春雪初融之时受了风寒,一直觉得心神疲乏,才让九公主为她配置一下熏香。”
童天心并不多言,依旧端庄而站,不嫌卑亢。
花离荒看向左芷姗,没说话,但一脸审问之色。
左芷姗又连忙解释:“芷姗看他们在院中嬉闹,又看到药草被践踏,一时心急才如此……”
“那你来这是做什么?”花离荒问道。
“芷姗来借鉴药草种植方法。父亲负责锦城药坊的运作之后,芷姗一直在帮忙打理。药坊决定自种一些药材,芷姗便来宫里的药用植物园学习,此事也得皇上特批,还赞赏我做得不错……”
左芷姗说完,等着花离荒说话,至少他该觉得她能干的。
花离荒不悦道:“看本王做什么,还不快去学习?”
“呃,是。”左芷姗不想走,她一走,就留下花离荒跟童天心独处了,“宁王若是得空,我想请教些关于药坊的运作问题。”
“何需请教于本王,左丞相家可是为花氏一族打下半壁江山,自然是无所不通不是么?”
该死的,居然这句话也让凝望听到了,难道方才童天心确实知道花离荒在门外?才故意说的那话?
“芷姗对宁王的心……”
“滚。”
花离荒不耐烦,左芷姗想什么以为他会不知道吗?不是所有话多的女人他都有耐心应对。
“……”左芷姗这下可不止伤心,她还在童天心面前丢了面子,但宁王在此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狠狠瞪了童天心一眼,“是宁王。”
啧啧,这都还没开始有后宫呢两个女人就成这样了?稍微幻想一下花离荒要是真的有个三宫六院的,花囹罗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站住。”花离荒突然开口叫住了离去的左芷姗。
宁王这是改变主意要跟她走了么?左芷姗欣然回头:“宁王。”
“你说是你一直在协助管理锦城药坊事宜?”
“是的宁王。”
“从何时开始的?”
“皇城学堂修炼结束之后就一直在。”
“也就说一年之前,镜公主到药坊劳役之时,你已经那儿做事?”
还以为宁王会说什么好话,原来是在说,那年花离镜与妙音被发配到药坊劳役,她安排她们跟车的事。
那时候为了毁掉花离镜,左芷姗私通魈魔半路抢劫押送药材的队伍,魈魔专门掳掠钱财女子,以为它不是杀了花离镜也会玷污她。
谁知,结果让花离镜给逃了。
“镜公主去过药方劳役?”左芷姗诧异道,“何时之事,芷姗却从未知道。”
花囹罗看向妙音:“该不会花离荒是怀疑,当时咱俩被魈魔攻击,是人为的故意安排?”
如果真的是左芷姗做的,那也太可恶了,随行的女药师都被魈魔或杀害,连她跟妙音也险些不能幸免。
是怀疑但没有证据,当时花囹罗初入魂魄之魔,把魈魔杀得一个不剩,连找个对质的都没有。
押送药材的头领,又在那次押送中丧生,所有人事责任就都落在他身上了。
“此时过去已久,是也难再追究。”
两人对话之余,看到左芷姗再次被遣出了药草园。
花囹罗觉得,自己躲在走道里偷看是有点不厚道的,可她就是不愿意走。
园内只剩下花离荒跟童天心,花离荒不知问什么,话语很轻。
童天心就说:“对,都是用来自药草园的药草制成的,刚才我与碧瑶所采集的,就是那种元灵草……”
元灵草种了一片,细长碧绿的叶子,浅黄色的小花。
更神奇的是,随着童天心的的手一指,居然有两只粉黄色的蝴蝶从药草里蹁跹飞出了出来。
蝴蝶双双追逐着,款款飞到了花离荒跟童天心之间,流连萦绕了许久,像在表演比翼双飞的画面。
随后一只蝴蝶停留在童天心装着元灵草的篮子里,一只就绕着童天心飞舞。
此时,童天心抬眼看向花离荒,双目清澈,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花离荒是什么表情,花囹罗看不到,但是她一瞬间就觉得花离荒特别可恶。
“都怪花离荒。”花囹罗冷不丁就说了这么一句。
也就花囹罗敢这么直呼宁王的名讳:“怎么是怪宁王?”
“什么怎么?就是他的错。”没他哪来的一群女人,哼。
花囹罗看了花园里的花离荒跟那两个女人一眼,抬起下巴就走。
妙音不知所云,跟着她走。
回到景阳殿,花囹罗直入偏房,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可惜一身的男装,也不能画画腮红涂涂嘴儿的。
小小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干吗要想在花离荒面前展示自己漂亮的一面,看到他被两个女人两只蝴蝶围着他转,她就不得劲了啊?
想到那两只蝴蝶,花囹罗心里就有火,我去,演梁山伯跟祝英台续集啊!
花囹罗将镜子一扣,倒向床铺。
反正吧,花离荒只要跟那个女人有半毛钱关系,她就……就离婚!
越想越不爽,从她伤势转好之后,花离荒就开始忙啊忙,都几天不见面,回到皇宫第一眼不是回来看她而是去见指婚对象是吧。
好,等他会景阳殿她倒要好好问问刚才是去干吗了?
花囹罗瞪着天花板等啊等,她认为,花离荒要是回来会直接进偏房来看她的。
可她等得都睡着了,醒来天色已晚,可是花离荒却没来过。
丑蛋抱着一个水煮蛋飞进来,看花囹罗坐在床上叫道:“主人你睡醒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
“怎么……没人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么?”
“那个……大魔头没回来吗?”
“没有啊,一直都没回来。”
那就奇怪了,明明就在宫里了,居然到现在还不回景阳殿。
晚饭时间,依旧不见花离荒回来。
花囹罗坐不住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妙音,看到她端着饭菜过来,她想了想:“现在就开饭吗?”
“你还不饿么?”
“不是,我是觉得,宁王在宫里,不等他回来吃饭,他肯定又会生气的。”
“宁王不在宫里。”
“不在?”怎么可能?“下午他不是在天门宫么?”
“又已经出宫了。”
又出去了?“没回景阳殿?”
“应该是急事,并不见回来。”
“当自己治水大禹呢!”三过家门而不入?
“什么?”妙音没听明白,估计是囹罗又在说家乡的俗语。
“没事,咱们吃饭。”
是不是她承认了连理卷轴,她就掉价了呀?居然没回来看她一眼就走。
然后,花囹罗又觉得自己没事找事了,她到底在计较什么啊?花离荒所在的这个位置,估计都容不得他有半刻清闲吧?
都是太闲了给闹的。
睡了一个下午的花囹罗,晚上睡不着了。
拿出风华的信竹看了许久,九千流刚听到她跟花离荒领连理卷轴的时候,必然很伤心,如今过了这么多天,应该到很生气的时候了吧?
如果她现在有所表示,会不会动摇他或让他更厌恶?
还说花离荒讨厌,其实她自己也听讨厌的吧?
花囹罗收起信竹。等着蚊帐顶继续失眠。
啊对了。
花囹罗咕隆爬起来,再从乾坤袋内拿出九门传送空间。
九门已经设置了皇城学堂大叔那,景阳殿,花离荒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暮雪仙山。
设置暮雪仙山的理由很简单,万一还有事找他帮忙,不用爬那么断雪崖,也不用受冰寒之冻。
这大半夜的,尊上应该已经睡了吧?
花囹罗启动了暮雪仙山的门。
转眼间就到了暮雪园内,她之前所在的房间。
此刻的断雪崖上,万籁俱静,花囹罗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往帝渊的房间走。
皇室的宫殿内,整夜都有会夜光珠照明,但暮雪园的夜里完全没有灯光,不过因为皓月当空,雪地反射月光,室内也不觉得暗。
帝渊卧在床边,白袍与黑发一半在床上,一半拖曳在地板上,右手也伸出窗外搭在地面上。
而地面倒着一个酒壶。
室内萦绕着淡淡的酒香……
不是说身体不适,居然还酗酒不成?
花囹罗走过去,想看他是睡着还是醒着的。
凑近一看,他趴着脸被长发遮掩了大半,花囹罗想再凑近些。
“咳咳咳……”趴在床边的人忽然轻轻咳起来。
花囹罗吓得不敢乱动。
但床边的人只是轻轻地咳了几下,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花囹罗松了口气,走了过去,轻声叫了一声:“尊上?”
帝渊没反应。
“尊上……”确定他是醉了,花囹罗上前轻扶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床上翻,“哎唷,一个女人的手臂怎么这么长……”
尊上顺着她的力道,往床上翻身,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妃毁天下 二百七十一章 夜闯军营
“冻得跟冰块似的,这身体哪受得了……”花囹罗自顾小声嘀咕。
进了床内,窗外的光照射不到,显得很暗,帝渊张开眼睛,眸光清醒。
不是就回了一个药方就置之不理,半夜又过来做什么?
花囹罗浑然不觉他是清醒的,将被子拉过他的身体,压紧他被子边缘。
从暮雪园内结冰之后,她就觉得这里的寒气刺骨的冷。
要御寒只有一个办法了,花囹罗走出他的房间,回了景阳殿。
如此就走了吗?帝渊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如今的断雪崖,真的好安静,安静得仿佛连他自己也不存在于这片雪地。
帝渊黑色的瞳眸,慢慢起了一丝雪雾,逐渐染成了灰白色。
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冻结出一层冰,冰蔓延过他的皮肤,覆盖上素白的华袍……
即便没有人可以杀他,但这里已经是一个不需眷恋的死亡地带。
他身上的冰雪继续扩散,从床上到地板,爬上墙壁,到门窗……
吱呀
冰封到一半的门忽然又被推开了,花囹罗钻了进来,这会儿真是倒抽了一口寒气,冻得立刻哆嗦。
“艾玛,这里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她的闯入,
床上的帝渊眼中的血雾消散,冰雪随着她的踏入一步一步后退。
她居然又来了……
花囹罗提着一炉红彤彤炭火,走到他窗前放下。
又从乾坤袋内拿出一床厚厚的被铺,加盖在他身上。皆从又拿出一个暖手袋,两个暖手袋……掏啊陶居然让她掏出了六七个。
段时间内只能找到那么多了。
这暖手袋是皮囊鼓制成,里边撞上烧开的水,平时就适合她这种游手好闲的人抱着取暖,大概水温能保持大半个小时左右。
花囹罗走到床尾摸到他的脚,将两个暖手袋放进去。
居然睡那么旧,被子还是冷冰冰的,花囹罗又往他身侧加了暖手袋,碰到他手的时候,居然也是冷冰冰……
“靠,不会吧……”
花囹罗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一点体温都没有,那岂不是……挂了?
不对啊,刚才来的时候,还听到他咳嗽声的,就她离开的这么一会儿,就出大事了?
花囹罗挪到床头,手指微微颤抖地伸到帝渊的鼻子前。
帝渊:“……”
花囹罗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可感觉他清凉的气息拂过她冰冷的手指时,她的心才忽然起跳,砰砰跳得飞快。
吓得不轻啊。
回头继续塞暖手袋……
“咳咳。”帝渊又轻轻咳了起来。
“早咳啊,也不至于让我吓得腿都软。”
帝渊:“……”
不过,他好像没戴面具诶,而且是醉酒了,那她偷偷看看应该没问题吧?花囹罗看过去……
床内很暗,根本就看不清。
于是凑近了一些,还是太暗了,就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尤其那挺立如雪山一样的鼻子……
估计真是个绝世美女啊。
花囹罗再凑近些,近道可以看到他修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的阴影……
呼……
忽然一震寒风吹来,花囹罗连忙捂住鼻子起身,这风吹得……
“鼻涕都流出来了。”
帝渊:“……”
放弃再看他的脸,还一会儿之后,手伸到被子下,感觉他身体依旧冰凉,花囹罗又出去了。
接下来,帝渊听到了室外咔嚓咔嚓刨冰的声音,还听到那小小的抱怨:“难道你们喝水也要刨了冰才有吗?”
咕咚咕咚
冰块装入铁壶里,拎回屋内,架在炭炉之上。
炭火烤着冰冷的铁炉,发出更更的声响,铁壶烧热了安静了,壶内的冰雪融化之后,水声嗡嗡作响,接着咕噜咕噜热水沸腾了……
花囹罗从被子下摸走暖手袋,将里边的水倒到盆里,灌上新烧开的水。
“咳,咳咳……”
帝渊忽然翻了一个身,面朝外边。睁开眼睛看着皎洁却不算敞亮的月光与雪光映照之下,花囹罗提着水壶撞热水的认真模样……
水汽与她因为寒冷而呼出的白雾融合在一起,在不甚光明的室内形成了袅袅的影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