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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花囹罗也有些困了,跟他道别之后回了房间,躺下不久就陷入睡眠状态,但分不清是真的沉睡还是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眼睛里影影绰绰有人影走动。
她拧紧眉头,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却陷入了梦境。
灰蓝色的清晨,薄雾弥漫,她看到九千流远远站在迷雾的尽头,一脸哀怨看着她,花囹罗心中充满了愧疚。
“九千流……”
她叫了他的名字,他却忽然转过身,慢慢离去,像是要消失在迷雾之中,花花囹罗担心,因为这次出一重天,她也没事先跟九千流说,而且还是在九千流希望她跟他妥协一次的时候,离开了他。
花囹罗追了上去,但是九千流留给她的一直只是背影,无论她怎么追也追不到。
眼前就是一片湖泊,但九千流丝毫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奏,他走进了湖里。
“不要啊,回来啊九千流!”梦中的花囹罗对着那背影大声呼喊。
花囹罗想追,但是她越是追,那湖水的面积随着九千流的进入慢慢缩小,她怎么也踩不到河面。
走到湖心的九千流忽而回过头来,对她说:“我恨你花囹罗……我恨你……”
然后他的身影连同湖面一起消失了。
花囹罗惊喘着睁开眼睛,屋内一道身影迅速闪离,花囹罗看到室内有许多红丝线,如同蜘蛛网一样横纵交叉在室内。
花囹罗立即起身,那些线一根根剥离,直到剩下最后一根从窗户那沿着出去了。
眼看红线就要消失,花囹罗立即跑到床边,翻身出了窗户,伸手抓住那根红线,那跟红线像是有了感应一样,绑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像是有一种力量将她猛然一拽,面前明明是高耸的围墙,但是她就那么穿透过去,出了围墙,眼前又完全是另外一中场景。
就是方才她做梦梦到的那个场景,那个九千流沉入的幽蓝湖面。
湖面很平静,四周寂静无声。
直到她无名指上的红线亮起来,从她的无名指一直延伸到湖心,而那一头的红线绑在……
“九千流?”红线的那头绑在湖心中央,九千流的无名指上。
九千流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忽而一笑,身体慢慢下沉。也如梦境一半,他越是下沉,湖水也跟着他下沉而下沉。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花囹罗已经无暇顾及。
“九千流,回来呀!”
湖面越来越小,无名指上的牵引之力越来越大,花囹罗举步朝着湖心追去。
而就在此之前,花离荒回到房中没见到花囹罗,丑蛋还睡在枕头旁,但无人知道花囹罗的去向。
花离荒看着敞开的窗户,走到窗边,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是空气里还留存着花囹罗身上那香油的气息。
他跟着翻出了窗户,沿着那气味一路追逐。
果然找到了花囹罗所在的湖边,却看到花囹罗追着消失的湖面在奔跑,而湖中央的人是……九千流?
但似乎确实像寅虎所说,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年纪。
花离荒喊道:“囹罗,别过去!”
花囹罗回头看了远处的花离荒,似乎花离荒又成了追梦的那个人,就像她追随九千流一样,喊着别过去。
但是,她停不下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九千流一个人随湖水消失。
“你别过来,我很快就会回来!”
花囹罗也踏入了湖水之中,花离荒赶到时,湖面只剩下盆子大小,没有任何由于的时间,他纵身跃入那洼水中。
湖面消失了,三个人不知去向。
花囹罗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柱雕花十分精致美丽,床帘绑在床柱上。
这里是……
啊,怎么忘了,这里是红颜坊,九千流拒绝与花离镜联姻,结果遭受了皇之审判后失踪,她来到红颜坊寻找他。
听风华先生说,九千流被困在了东越宫的高塔之上,所以她用风筝跟孔明灯传达了对九千流的思念,结果在放孔明灯的那天晚上,九千流就出现了。
那天九千流说过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他问她:“跟我一起生活,可好?我跟你,离开纷扰的所有,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她有些意外:“你不回宫里了吗?”
“皇宫本就不是我九千流喜欢的地方。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不是宫里,不是红颜坊,而是你喜欢的任何一个地方。”
于是,她答应了他要好好考虑的。
他要回宫里,三天之后回来。
他说他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
这句话她深信不疑,也许就是因为九千流永远地走向她的这分心,才让她无法拒绝。
随后,九千流踏上了回宫的道路,两人就此暂别。
但是到今天为止,九千流已经离开她很多天。
她忍不住在心中祈祷,如果九千流今天能回来,她立刻点头,答应跟他的要求……跟他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今天花囹罗不想起床,因为害怕还是一个没有九千流归来的一天,可闭上眼睛的刹那,忽而听到了琴声。
鸾凤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
说了三天之后回来,等她点头跟他远走高飞,从此不问江湖,不问世事的他,在离开她的第十七天,带着一身歉意,他回来了。
九千流天未亮就到了红颜坊,迫不及待直奔花囹罗的房间。原本想立刻摇醒她,可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黑影时住了手。
因为他的杳无音讯,这几日只怕她连觉也没睡好。原本要摇晃她的手,轻如羽毛一半落在她的黑发上。
“九千流回来了,抱歉丫头,让你久等。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俯下身,亲吻她微蹙的眉心,温暖柔软,直到她眉心舒展,他满意离开,看了她恬静的睡颜,想要在此俯下身亲她。
花囹罗忽而抬手拂去他不经意落在她脸上的银发,微微有些抗议。
九千流笑,将长发拨到身后,双手轻拢住,然后俯身。
啾。
隔空亲了她的鼻尖。
啾。啾。
隔空亲了她的唇瓣。
怕惊醒她没做过多的举动,满眼宠溺之光看了她许久,再看床头的桌上放着鸾凤,难以抑制的心情,他轻拿起鸾凤琴走到屋檐下。
天未亮,光依稀,雾露重。
依旧开得绚烂的樱花,在晨曦之中飘零,被风吹入冗长幽暗的走廊。
九千流抱着红色的鸾凤琴,银色青丝长齐小腿,身上火红华袍极地,拖曳于身后。
风卷着粉色花瓣划过他旖旎身姿,举步之间,光滑的赤足踏于木质走廊内,轻而缓。
来到走廊前坐了下来,华丽的红袍盘于身下,像得开得正艳的牡丹,鸾凤琴就搁在他的腿上。
第一片花瓣落入到琴弦之时,他如玉的手指拨弄琴弦。
琴声款款在幽静的黎明响起,一弦一音,一音一韵,音韵声声,在他轻佻慢捻的之间,轻灵弹奏。
风悠悠,天光起,生灵苏醒。
九千流垂眸,又长又俏的睫毛,半掩着他柔情万种的眼睛。
枝头花儿落,枝头花儿开,如他温暖缓慢的声音。
“平生不思量,最怕相思,才会相思,便害了相思。落花不是无情物,随水东流无反顾。愿坠浮梦永不醒,莫道铭心不刻骨,一寸相思一寸灰,寸寸相思无辞处……”
花儿眷恋着,在他身侧铺了一地,鸟儿不敢鸣唱,落在枝头静静听。
九千流抬头,晨曦落在他美丽的脸庞,他眼里起了薄薄的水色,惹得枝头轻晃,花儿落。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低下头看琴弦,嘴角起笑痕:“丫头,起了?”
“九千流?”花囹罗似乎还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远远站着没敢靠近,怕一个惊动,他就消失在晨光里。
“是我的琴声吵醒了你了么?”他抚琴不停,声音含笑问着。
虽然他背对着她,花囹罗还是摇头,好一会儿才说:“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九千流这时候回头望着她,目光温润如晨露:“莫不是半个月不见,丫头便认不得我了?”
花囹罗屏息站了许久,忽而朝着他跑过来,来不及穿鞋光着的脚丫啪啪在走廊上回音不觉。
那么着急着跑向他的脚步声,是九千流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他将琴搁到一旁,朝她张开双臂。
她看着他,像一朵为她绽放的花,像一束列热的火焰,忽而眼泪就迷蒙了双眼,她扑入他火红的怀里,想跟着他一起绽放或燃烧。
“都去哪儿啦,为什么让我等了那么久?”
他是那么喜欢看她扑向他,如飞蛾扑火一样列热的方式。而他是等待这只飞蛾苦等了数千年的枯灯,只有在她飞来之时,用全部的生命点亮。
“对不住丫头,让你久等,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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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童鞋说果冻一直在虐小九,对小九不公平。可就没人听说过,苦尽甘来这一词么?其实果冻也很





妃毁天下 四百六十一章 痴人捆梦织梦台
九千流说完,将她紧拥入怀。
花囹罗身上特别暖,拥抱的时候,她恰好就镶嵌在他的心窝里,温暖而踏实:“想好给我什么答案了么?”
“我……”
“不许不答应,你若不答应,我会很难过……”明明还没听到她的答案,他已经有些害怕。
因为失去过,他失去过。
花囹罗没好气笑了:“我还没说……”
“那你快说,你愿意跟我海角天涯,朝夕作伴,不离不弃。”
感觉九千流似乎有些较真,花囹罗想看他的脸,双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他不让,紧紧地抱着不愿意松手。
“诶九千流,你之前可没这么要求?”她话里带着调侃。
“那我现在追加,你得答应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答应我。”
“九千流,该不会你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吧?”花囹罗有些感觉到他的不安与执拗,手搁在他的肩膀将他推开。
她总觉得九千流有哪儿不大对劲。
九千流顺从被她推开,微微低着头,银色的刘海此刻掩盖了他的眼睛,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了灰色的阴影。
“九千流?”她微微低头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得说出来,别让我着急。”
九千流慢慢抬起头,漂亮的眼皮掀起,看着她呵呵笑了:“我就是想得寸进尺丫头……”
他凑过来,想要偷袭她的唇。
花囹罗退开,他在贴近,花囹罗再往后就翻倒在走廊内,而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双腿分跪在她身侧,双手撑在她双耳边,高高的鼻子都要贴上她的了。
红袍与银发将她重重包裹,他气息如兰。
“丫头,快说你愿意……”
怎么感觉他这姿势,很像当时风华先生带过来的那只仙狐?花囹罗脸色微红,笑道:“我觉得你现在很像只大狐狸……”
“我就是你的大狐狸……别岔开话题,说你愿意。”
“你这是逼供么?”
“没有逼供,是用美人计。”
臭美的习惯还是万年不改啊,花囹罗看着近在咫尺,美得让她屏息的人儿:“好啦,你美人计成功了……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刹那间让九千流浑身窜过一阵颤抖,他动也不能动,美丽的眼睛格外明亮,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忽而浮现一层水色柔波。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泪意,觉得震惊不已:“九千流……”
“丫头。”捧住她的脸,温热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谢谢你……”声音因为包含情感,格外低沉沙哑,甚至有一丝哽咽,不想让她看到他人泪盈眶,喜极而泣的模样,他偏头埋首在她的肩窝。
一颗温热的眼泪,像一片花瓣落在花囹罗的皮肤之上,很轻却似乎带着生命不可承受的重量,让花囹罗感觉心口一阵抽搐,又疼又烫。
“傻瓜。”
她忽而抬手,抱住他的脖子,轻轻按在身上,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然后身子一转,将身上的他抱着侧身而躺。
两人面对面,她看他那双迷离的眼睛超市,长长的睫毛也沾着水露,正含情脉脉湿哒哒看着她,格外惹人怜爱。
花囹罗双颊温热。
“闭眼睛。”
他闻言闭上眼睛,两弯睫毛如扇,微微翕动。花囹罗慢慢靠近他,亲吻他漂亮的眼睛。
他嘴角笑意随之弯起:“丫头我是你的人……”他说,“我九千流永远都是你的人……”
那不是女孩子的台词么?
她笑而不语。
他慢慢张开眼睛,目光虔诚,一往情深。
花囹罗有些承受不住,翻身躺平,望着从天而降,又斜斜吹入回廊的粉色花瓣,脸上笑意暖暖。
他看到了,她那两朵耳朵红了起来,于是蹭着贴近她,抱住她,双腿缠住她。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任由他贴着,只是望着落花悠悠念道:“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
九千流听完,嘴角扬起,依偎着她问:“这是你等我时的心情?”
有点类似吧,但庆幸的是,她等到了他,而不是香不灭,人不来:“哪有?只是偶尔想到我家乡的一首古诗而已。”
“不会的。”九千流说,“我会一直都在,一直在。”
“嗯。”
雾散了,天亮了,鸟儿飞过开花的树梢,清晨格外平和。
岁月静好。
最近她总是有这样的感慨……
总有这样的感慨?何时有过现在又有?
“囹罗……花囹罗……”
花囹罗咕噜爬起来,她怎么好像听到花离荒的声音了?她记得,她要来找九千流之前,跟他去了司马堡,结果他因为身上还起了逆鳞,最后受了重伤……
他警告她不许走,但她没听,难道他追过来了?
花囹罗心中有些忐忑。
九千流握住她的手:“丫头,怎么了?”
“我……”花囹罗再仔细听,可又什么都听不到,“没事儿。”
九千流说:“既然你已经决定跟我走,那你希望我们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
“嗯……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花离荒找不到,清岚找不到,逆夜更是找不到,“然后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好,我们就去那样的地方。”九千流拉起她,抱起琴,在冗长的回廊里奔跑,“我也喜欢,只有我跟丫头在的地方,谁也打扰不了我们。”
他就是要把她带到那样的地方啊,九千流看着迎面而来的落花,他真的愿意这样长醉永不醒。
花囹罗被他拉着跑,她看到他红袍翻飞,背影弥漫了整个回廊,然后回头对她笑,发丝在他脸上划过,笑容倾国。
“来呀丫头,快点,跟上我。”
九千流……
此刻她眼里只有九千流,满满的,只有九千流……着迷一般,跟着他,仿佛这样就能够无忧无虑,格外幸福起来。
“花囹罗,醒醒,回来,罗儿——”
她又听到了。
冗长的回廊另一端似乎看不到头,但是从那不断发出深切的呼喊。
罗儿,回来,花囹罗,你快回来。
“九千流,我好像听到……”
话还没说完,她陷入了火红的怀抱里,九千流双手捂着她的耳朵,低头对她说:“你什么也听不到,除了我的声音,你什么也听不到对不对?”
他放开了她的耳朵。
那呼喊声又消失了。
“是不是什么都听不到?”
“嗯,什么都听不到。”花囹罗笑了笑。
九千流继续前者她前行,这个回廊似乎很长很长,放佛只要走过了这个地方,就可以到别的空间。
九千流似乎也迫不及待,将她从这儿带走,所以他走得很急。
花囹罗跟着他,光着的脚丫在地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可越走她的脚越疼,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黏住她的脚。
“怎么了丫头?”九千流扶住她问道,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快要幸福的期待。
花囹罗不忍心破坏他这样的心情,于是摇头:“没事,我们继续走。”
忽然间,她有些分不清,这是要去哪儿,九千流说的,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究竟是哪儿?
脚下撕裂的疼,每走一部,都感觉一层血肉贴在了木板之上。
她忍不住又回头看回廊那头,隐约看见了那模糊的人影,花离荒……他似乎一直站在那儿,叫着她的名字。
但九千流拉着她,逃离一样,越走越远。
“丫头,就快到了,我们就快到了。”因为看到了那个明亮的出口,看到光芒照耀进来,那里放佛是通向幸福的大门,九千流声音格外愉悦。
“嗯……”
花囹罗面色苍白,她看到无数红丝线横纵交错在回廊里,虽然九千流在畅通无阻的走,但她走过去却被那些丝线一道一道割过身体。
虽然身体没被切断,但却非常的疼:“九千流……”她太疼了……
“嗯?”他看不到,那些红线。
此刻的九千流真漂亮,不是指他的外貌,而是他的快乐,此刻的他真幸福。
花囹罗喘了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你得再快点,再快点带我走……”
“好!”
九千流牵着花囹罗,就像牵着他的天下。
他奔跑着,就像那日他点亮红颜坊所有的灯,听到花囹罗回来的声音,然后飞奔着跑向她,那么张扬的喜悦,那么热烈的喜欢……
“丫头,我们就要在一起了。”
他一直耿耿于怀,若是那日在红颜坊他们没有分开,是否会走到了一起。
所以他到天界,要了天玑的捆梦索,建了织梦台。
天玑:“三殿下可知织梦台的玄机?”
九千流:“我不要玄机,我要蹬梦台!”
天玑:“织梦台要走三步,第一步只有痴人才织梦,不痴梦台搭建不起来。第二步但凡是梦便易碎,需要一个牢不可破的执念支撑。第三步需要入梦者与织梦者心灵完全契合,否则……”
痴人?这世上能有几人如他九千流痴狂?如此还不算是执念么。
至于第三……
“若是二者心灵无法完全契合呢?”问完这句,九千流笑了,他这是承认花囹罗不喜欢他么?
天玑:“那么,织梦者,随梦……碎。”
随梦碎?
九千流笑意更浓:“你的意思,若是走不出梦台,本宫会死?”




妃毁天下 四百六十二章 血洒织梦台
天玑不得不慎重提醒:“织梦台是走一次梦境,若能从出口出来,那梦想成真,但古往今来,无一成功案例,所有织梦者都随梦碎了。”
虽没明说,但天玑的意思就是,十有八九,他会死。
“真奇怪,痴人有执念,却谁也走不出织梦台。”九千流嘲讽更是自嘲,“入梦者不会有事对么?”
“没有出现过入梦者碎的情况。”
那便再好不过,若是得不到她的喜欢,他还不如随梦破碎。
“这梦台,本宫走了。”
不过就是为了知道她喜欢或不喜欢她,所以他用捆梦索困住了花囹罗,用他爱她的痴心搭起了梦台,梦境选择的是回到红颜坊,他们约定在一起的那时。
他义无反顾接受也许他会破碎的后果。
可今日并没有发生像天玑说的情况,他没有感觉到不适,甚至他已经顺利看到了梦台的出口,胜利在望,很快他的美梦就能成真。
他就说,丫头是喜欢他的,忍不住再次欣喜若狂回头看向花囹罗。
花囹罗噗通跪在了地上。
“丫头!”九千流面色大变,“是不是哪里哪里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她不知道发生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真不忍心打破九千流这样的美梦。
花囹罗低着头,站了起来,九千流看到她双腿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这时候他才觉得惊恐,难道这梦台不是伤他而是伤花囹罗么?
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连忙扶住花囹罗:“告诉我丫头,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
花囹罗抬头看了看出口,已经很近了:“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他看不到她身上任何伤口,但她脸色很苍白,手冰凉,手指都在轻颤,九千流心里开始恐惧:“不走了,丫头我们不走了!”
花囹罗苍白的笑了笑:“你看,出口就在那儿呢,咱们就快到了呀,再加把劲儿。”
九千流回头看,只有几步之遥的出口。
织梦者,随梦碎。
他没事,是不是表示,花囹罗会……随梦碎。他似乎都能看到,当他走出那个门,然后花囹罗破碎的画面。
九千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慌,他将花囹罗抱住,就怕她碎了:“丫头,不走了,不走了……”
“天玑,出来!”九千流喊道,“你给本宫解释清楚,不然要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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