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张宿问完,浮竹跟他说了一声:“花囹罗的式灵是九尾火狐。”
张宿不出声了,那可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九尾火狐,在天界销声匿迹三千年,再次回来时确实成为花囹罗的式灵?
如果将花囹罗收入自己门下,那不是直接跟九重天搭上关系了吗?
张默不动声色,说道:“下边,进行下一个测试,草木皆兵。”
然后,立刻看到那些金仙把木头桩子变成了一个人,赋予其力量变成了自己的兵力。当然花囹罗也是不会的。
原来还有这么多她完全没接触的东西,果然修炼需要时间不是假的,她是完全忽略了修仙直接跳着升级的。
在下一个测试,移花接木。
花囹罗一阵一阵汗颜啊。
最后,胜出的人有雷鸣、李天、宋玉致、周武、芙蕖、花囹罗。
准师父们也有些惆怅啊,一个拥有金仙法力,但术法只有散仙资格的人,优招入门只怕谁也不服啊。
最后雷鸣拜了掌门,李天拜了浮竹,芙蕖拜了奎井,张宿知道宋玉致想入他的门下,所以他先下手为强问了一声:“花囹罗,你想拜于何人门下啊?”
她能先选吗?花囹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宋玉致先跳脚了:“花囹罗,我要拜掌门仙君门下,你要跟我一起么?”
张宿头疼,不是说宋玉致不优秀,而是这丫头是宋天王的女儿,有点难伺候,但他又不能不给宋天王面子。可他确实也想收花囹罗。
浮竹说道:“掌门师兄,你门下已经有那么多弟子,不如把花囹罗让给师妹如何?”
奎井在一旁看着也淡定,只是提醒花囹罗说道:“花囹罗,我是三人之中脾气最好的,而且收的徒儿不多,会有更多精力来教你修仙的基本功,把你落下的都补上去。”
“掌门仙君,我测评的分数比花囹罗高,是不是有优选选择的权力?”虽然说师父有拒收徒弟的权力,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掌门仙君能拒绝她。
张宿那叫一个无奈:“好,宋玉致你先选。”
浮竹话里含笑:“她当然会选师兄你了。”
“我选掌门仙君。”果然宋玉致立刻选了张宿。
张宿欲哭无泪,宋天王为什么你女儿会是这一届啊?“好,我收了,那么花囹罗你依然可以选择来我门下。”
浮竹没好气道:“师兄可真是的……花囹罗,我这儿可比掌门那清静。”
“要说清静,我这儿更清静。”奎井说道,“花囹罗,仔细选呢。”
宋玉致挑衅式地看着花囹罗,你敢来掌门仙君门下,看我日后怎么折磨你。
童七在一旁拍拍自己胸膛示意,别怕,来,日后我罩着你。
资优生就是好啊,所以不管做什么,学生还是工作者还是做尖子好,会有很多好的选择为你准备。
花囹罗上前行礼:“多谢掌门、首座、庄使的抬爱……”
观众席上的人开始呐喊。
“掌门门下!”这是掌门的拥护者。
“庄使门下!”虽然庄使仙位比其他两位低,但却是最年轻的一位,更有前途。
“首座门下!”首座是女中豪杰,各种仙法都使得炉火纯青。
囹罗的目光看向浮竹:“囹罗希望能拜……”
“你还能拜何人门下?”星宿台入口处传来一声清冷的嗓音,声音不大,但任何人听得都清晰。
本来目光都集中在拜师台上的观众,目光都看了过去。
一袭白衣缓缓从天而降。
白靴轻盈落地,脚下却似静静荡漾一阵细微光华,原本暗淡无光的星宿台上,晕开冰雪般的清辉,星宿星象被点亮了幽静的光芒。
帝渊,从星宿台那端缓缓走向拜师台。
脚步徐缓,却轻卷起了层层星海之浪,苍龙星宿仙柱亮了。玄武、白虎、朱雀仙柱都亮了,星辰荧荧之间依稀可辨,虎啸龙翔,凤凰起舞。
帝渊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星辉,素白的袍子清逸出尘,齐膝如墨的长发华丽地倾泻了一身,没戴面具,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容颜,让人屏息不敢眨眼,怕错过了最清隽的容颜。
但看到那一双承载千山万雪的眼睛之时,谁也不敢再多停留。
万籁俱静,只有这惊为天人的人在众星拱捧不急不缓前行,目不斜视,所及之处透着一股清冷之意,这种冷不仅仅是温度,而是从他骨子里透出的拒尘世千里的冷淡,姿态傲岸,风骨淡泊。
虽然观众席上并没人知道此人是谁,但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弯下腰行礼。
而真正见过他的人,比如掌门仙君张宿,五重天李天王,天星斗老君,六重天特使,几人起身肃穆行礼,内心虽狂澜起伏,但态度一丝不苟。
“恭迎尊上大驾。”
就算是这些人,见到他的几率也不多,有的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数百年前,但见过一次就从不曾忘记。
考生们听到是尊上,腿都软了。
观众席鸦雀无声,今天来观赛太值了,虽然现在他们谁都不敢抬头看,但心情澎湃难平。
张宿太激动了,万万没想到他的门派之内还能有仙尊宗主,天界二殿下帝渊亲临,何德何能啊,他连忙招呼尊上入座。
“尊上请上座。”
帝渊淡雅入座,清冷缓慢的话语再起:“无需拘礼,都入座。”
张宿立刻为帝渊倒上茶,恭敬询问:“尊上今日来青龙派有何指示。”
虽然没看,但花囹罗还是察觉到了两束冰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顶。
帝渊看那跟着考生们一道弯腰行礼的花囹罗,说了一声:“本座今日想在众位考生当中,收一名徒儿。”





妃毁天下 五百一十八章 望尘莫及的心机大王
尊上要收徒儿?
在座考生血液倒流,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尊上是谁?虽然见过他的人极少,但绝对没有没听说过他的人,那绝对是他们不敢想有朝一日能见到的人。
仙尊之宗,天帝次子,天界第一人啊。
只因为他近在咫尺,都忍不住心潮澎湃,热泪盈眶。尊上可从来没有收过弟子啊,他现在还说他要收徒,这种好事……跪求都跪求不来。
张宿说:“不知尊上有何要求,张宿定然按尊上所说寻来。”
装吧,花囹罗心里小小鄙视了一下,虽然是被万人敬仰的人,但花囹罗也忍不住抬头给了他一记白眼,他今天是想来拿影帝奖的吗?
帝渊看见了,目光微动:“那倒不必,本座可否就在今日考生中挑选?”
“尊上只管选便是。”
考场上除了花囹罗,今日的考生激动得站都快站不稳了,一个两个战战兢兢,高兴到害怕是一种很奇怪的心里,但他们现在就是这样。
帝渊忽而说了一声:“宋玉致。”
宋玉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扑通一声跪下了:“尊……尊上大人,宋玉致在。”居然她被挑中了,这才是她的归宿吧?尊上可是二殿下!
花囹罗倒是愣了一下,看向帝渊。
谁知道这么一看,却被帝渊的目光抓到,又上当了,他肯定知道她会看过去,所以目光在那守株待兔呢。花囹罗别开视线,他爱选谁选谁,她还不稀罕当他徒儿呢。
不过,没有比帝渊更好的师父了吧?
这人不厚道,还说什么就收一个徒儿,现在就反口了?
不过,也怪她吧,对他敬而远之,避恐不及,估计他现在是要找一个能听他话的徒弟了。
不稀罕,爱谁谁……
花囹罗拍拍额头,干嘛呢,既然这么不在意,怎么瞬间能发这么多牢骚?
张宿等人倒是奇怪了,尊上居然看中宋玉致,虽然这姑娘是不错,但慧根仙骨也不算拔尖那波,怎么会选她?
难道是他们看漏了什么?
不过尊上做的决定,岂是他们能猜疑的?
张宿问道:“尊上是要收宋玉致金仙为徒么?”
帝渊淡淡看着花囹罗倔强的模样,也不说话。
花囹罗知道,他就是故意让她难受来着。
宋玉致连忙自荐:“尊上,玉致是三重天王长女,自由勤于修炼,若能拜尊上门下,定然更加勤奋修炼,不会有丝毫怠慢。”
帝渊说道:“三重天王宋恒权,上任一百二十三年,倒也算勤勉没有大错。”
尊上连父亲上任多少年都知道,一定是关注他们家好多年了:“是,家父向来恪尽职守,严守天规从不怠慢。”
“父亲如是,女儿如何?”帝渊问道。
宋玉致十分乖巧说道:“玉致从小谨遵父亲教诲,修炼仙道,遵守天规,严守门规,善待同门……”
花囹罗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姐就你那样还善待他人啊?帝渊你耳朵瞎了吧。
帝渊也不打断,听她说完又缓声问道:“那本座问一句,你在法斗场内用铜鼎暗算同门令尊可知道?”
这话怎么听着像她说的?花囹罗看向帝渊,他刚才就在附近看到了?
帝渊此时却没看她,只是淡然看着宋玉致,宋玉致被他冷冷清清的一句问话,吓得面色全白,浑身发抖。
这可不仅仅是关系到她,还关系到她父亲啊,只要尊上一句话,就能罢免他们全家。
“那是因为……玉致想试试看,花囹罗金仙是否如同传说中的一样?”
“五大门派在修仙城内,除非是法斗场的擂台上或门派特设的比武结界之内,才可以正当理由对同门出手,张掌门,是否有这一规定?”
张宿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是,张宿管教不当,日后定然严整门规。”尊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在观看的,他还有别的不妥的地方吗?
五重天王也立刻下跪请罪:“尊上,李敬定督促其它门派严整门规。”
帝渊微微垂眸,算是应了。
花囹罗心里啧啧两声,果然是大人物,一句话能让底下人仰马翻,惟命是从。不过,这人折磨人的手段,可真是一套一套的,宋玉致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帝渊又道:“方才你们都想选花囹罗为徒?”
浮竹跟奎井只是抬眼看了帝渊一小眼,想看此人到底是用什么表情说话的,因为从他的声音完全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不管是夸赞还是责备都是一个调调,结果把五重天王都请出来谢罪了。
两人根本没看清,又低下头去,浮竹说道:“尊上若是能挑中花囹罗,那便是花囹罗的福气。”
帝渊却忽而说道:“她若能这么想,本座便不用如此操心。”
一句话,立刻让人有种尊上跟花囹罗很熟的感觉。
帝渊又问:“花囹罗,你可愿意做本座徒儿?”
尊上居然还问花囹罗,愿意不愿意?天啊,这是什么待遇?大家羡慕嫉妒得快疯了。
宋玉致这会儿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花囹罗居然成了尊上的徒弟,这是为什么啊?
花囹罗却忽然想,她要是当着众人的面说不愿意,帝渊的面子肯定丢大了,好想那么来一下,让这个心理阴暗的家伙的脸丢遍九重天。
她看着帝渊,目光闪烁。
帝渊一看那眼神忽然有些想笑,普天之上也就花囹罗你敢这么想。
算了,好歹她也真的拜过师,多少得给他留点面子,花囹罗上前跪礼:“能被尊上选中,是囹罗莫大的福气。”
“嗯。”尊上依旧一副清傲淡泊的模样,起身,“张掌门,本座徒儿基本功太差,本座便先带她去修炼了。”
“是,恭送尊上。”
帝渊走了出去,黑衣白衣等在入口处,花囹罗跟掌门以及几位上人道别,转身跟上帝渊,与他并排走出去。
居然是并排啊,花囹罗完全没有礼数的距离。
花囹罗走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点,步子放慢下来,帝渊却忽而伸手覆上她的脑袋后边,扒拉了她一下,她不得不跌撞着又回到他身旁。
花囹罗凉凉说道:“很多人在看,你不怕你毁你一世英名?”
帝渊偏头看向她,不答反问:“是否本座不来你还要拜他人为师?”
“我……这不是修炼的程序嘛,我怎么知道我就优秀到被请做徒弟的?”
优秀?还真是不害臊,帝渊道:“那你不会跟他们说,你已经拜师?”
“那我说拜谁?”
“帝渊。”
“啊?”
“怎么,说出本座会让你丢人?”
虽然花囹罗一直给自己灌输“珍爱生命,远离帝渊”这样的信条,但这个时候帝渊出现,还是让她有种……优秀家长来学校探望她的错觉,稍稍有点兴奋与亲切感。
当然她表面上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丢人倒不至于,但吓人。”
帝渊闻言,笑了。
偷偷看着的人,傻了。
刚刚尊上笑了么?笑了么笑了么?
花囹罗原来有这样的后台,原来是这样的来历,难怪不是连跳晋级,尊上的人啊!什么三重天王长女,什么掌门门下弟子都太弱了。
花囹罗已经与帝渊走出了星宿台,问道:“我们这样,帝释那家伙……”说完花囹罗咳了咳,“天界太子不会说什么了吗?他好像需要我自己修炼什么的。”
“无妨,金仙就是可以拜师的级别,本座在这儿当众收你为徒符合常规修仙步骤。”
“哦。”怪不得他今天会来呢,走了几步,花囹罗忽然停下脚步,怔怔看着那人的背影。
帝渊回过头看她:“如何?”
“你……你该不会给我输入那么多法力,其实就是想着让我尽快升到金仙,然后名正言顺拜师吧?”
帝渊眉眼微扬:“本座有这样想么?”
说完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绝对有,太有了好不好,这家伙从帝释让她进行常规修炼时,就想到了这一步,而且她完全没辜负他的期望,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这人……太让人觉得敬畏。
花囹罗追了上来,脸上又充满了警惕:“你到底已经计划到哪儿了?”
“囹罗,你别想多了,为师想法其实很简单,是你把我想成你想的那样罢了。”
帝渊语气依旧,跟她说话时,总带着几分笑意在话里,但更是让她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要简单,全世界的人都是单细胞动物。”花囹罗嘀咕了一声,又问,“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随时随地有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的可能。
“为师从没传授过你任何东西,趁此机会好好做一个师父。”
好吧,听到这话她还是有点兴奋了的,帝渊是什么等级的人物,大神要带她修炼,怎么都得激动一下。
不过……
“你还真要带我去修炼基本功?”
他有那么闲吗?再说仙尊交散仙级别术法,感觉太小儿科。
花囹罗的承接能力比他想的更强,他以为从散仙到金仙到她可以真正转化他的力量,至少会需要两年时间,但这丫头一年就达到了他的期许。
“基本功?那些你不缺,日后可慢慢学。本座要教给你的,是你天生缺乏的东西。”




妃毁天下 五百一十九章 师徒之路
天生……天生缺乏?大哥你说话能给人留点面子吗?
“你就说我先天不足呗?”
“倒也不能算先天不足,但你就是缺。”
“缺什么?”
帝渊不答。
这人不卖关子他就不舒服。花囹罗撇撇嘴,说了一句:“你知道你先天缺什么吗?”帝渊可不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果然花囹罗嘀咕了一句:“缺心眼儿……”
帝渊自当没听见。
然后就一路沉默,花囹罗每次看他的背影,都觉得有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孤独感。
帝渊一世会有红颜劫,花囹罗想,或许这真是他的劫难。
本是世外仙,却食了人间烟火,是孽缘更是劫难。
“我还不能直接跟你走。”花囹罗说道。
帝渊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九千流在等,我得回去跟他道别。”
原来能成为牵挂便是如此?早出晚归的归宿,别离时的道别,分开的思念。
花囹罗,你几时会想暮雪园,几时会说帝渊我去去就回,几时别人带你走,你会说帝渊在等走不得?
“那本座在此等候。”
他要这儿等?
“好吧。”
花囹罗转身走了几步,看周围一些都毕恭毕敬鞠着躬,把他留在大街上似乎不大妥当。白衣跟黑衣又不在,感觉她这是要丢下他不管的意思。
感觉背后总是有两束目光看着,花囹罗无奈之余又转过身跑回来。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歇会儿,到时候再一起走。”
帝渊眼波微动,对他倒也不算置之不理。他举步往她刚才走的方向走去:“盛情难却,多谢招待。”
“……”盛情难却?她只是稍微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而已好吧?
而且那什么……好歹他也是客人,怎么能走在她前头就进了屋呢?
“丫头你回来了?”九千流越过垂挂的字画疾步走出来,手还放在背后似乎藏着什么惊喜要献给花囹罗,可一出来看到的人是帝渊,笑颜如花立刻变成横眉竖眼,“你来这儿做什么?”
帝渊似是没听见,举步朝敞开的书房门走过去。
九千流非常不悦,跟了上去:“如此无礼,本宫让你随便参观了么?”
花囹罗靠在门外的墙边没进去,小丑蛋奇怪的问:“主人,我们不进去吗?”
“等会儿的,等第一波大浪过去。”
“冰块,谁让你碰我的画!”九千流继续不满训斥,“那也不能碰,不能碰你都不能碰!”
在九千流抱怨了无数遍之后,帝渊像是自言自语,清冷的声音缓慢说道:“莫白的山水画果然无人能及。”
“来人,把这个擅闯民宅的家伙丢出去。”
“来了来了!”花囹罗立刻冲进去,对十分为难的家丁们使了个颜色让他们退下,她上前安抚九千流,“画就是让人看的,他看两眼也没什么对吧?”
“我就是不想让他看。”九千流不悦睨着花囹罗,“你把他往家里带的?”
花囹罗点头:“来者是客。”九千流那小脾气,一定要让他撒撒才能好。“而且今天不是拜师的日子?我请师父来家里坐坐你是不是应该友善一点?”
“我友善,也得看有些人友善与否?”当这里是他家啊就这么随意进出。
“呐,之前我受伤不是他救的嘛,咱们在暮雪园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没为难你?我们好吃好住叨扰了好几月,嗯?”
九千流也就有那点小性子,需要被人哄一哄,花囹罗也没多想就说了这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九千流听着觉得特别舒服,显然花囹罗当暮雪园是别人家所以才用“叨扰”二字,而且她一直在跟他说“我们”,忽然间觉得帝渊顺眼多了。
帝渊望着某副字画许久没动,也没看清画上画的什么,耳朵里都是花囹罗跟九千流的轻声细语,忽然羡慕得一塌糊涂。
九千流说道:“尊上,欢迎来我们家做客。”说完,他喜滋滋推着花囹罗走出书房,把手里攥着的画卷交给她,“丫头看我给你画的画。”
花囹罗打开画卷,看到一副自己的画像,画得很漂亮传神,小丑蛋一看非常惊喜:“主人你看,有我耶,我好漂亮!”
丑蛋照着画上画的扭出那姿势。
花囹罗却想起进天界之前,帝渊也曾给她一副肖像画,要用归心术才能看得见,她看见了,却说看不到,只是在那画上写了,雁过南门无返期,这样的话。
“丫头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花囹罗将卷轴仔细卷起来。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那我收回。”花囹罗将画收好之后,看了一眼几乎淹没在字画中的白色身影,对九千流说道,“九千流,我要跟师父出一趟门。”
“所以回来叫上我?”感觉却不像呢。
“……”花囹罗看向帝渊。
帝渊此时走了出来:“是师门修行,式灵不能随行。”
“你故意的么?”故意将他跟花囹罗分开。
帝渊的表情很冷淡也不多做解释:“本座话已传达。”说完朝外走去。
“传达之后,请离开。”
花囹罗:“……”
所以说修行之人不应太过儿女情长,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啊,花囹罗将九千流往书房里推进去。
“丫头他……”
花囹罗伸手轻捂他唇笑而不语。
九千流看着她眼里多出了愤懑与委屈:“不想让你走。”
昨天刚说支持,今日立刻就想反悔,他想要的就是与她朝朝暮暮长相厮守,更想要她不再经历危险。拦不住,他也想拦住她,她变得越强他越担心,越靠近帝渊他越不安。
“花囹罗,不走不行吗?”
“我们昨天怎么说来着?”
“我反悔了,丫头,我们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一起生活着不行嘛?大不了我让你带上丑蛋,我以后不欺负它。”
但是,有那个地方吗?
没有。
察觉到他的不安,花囹罗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搂在肩窝里:“九千流,别担心,不管走多远我都能看到你为我点亮的灯火,回到你身边。”
1...230231232233234...2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