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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还会有谁,有谁!
花囹罗挖开了青羽鸾翎的坟墓,但是……尸体还在。
她愣住了,难道她冤枉了帝渊,其实这一切不是他所谓,这是真实的?
那么赵子君为什么不见了,赵子君、王辰、若雪、王明阳……都是天界的人,难道说,天界的人会消失,人界不会?
花囹罗折身翻开妙音的坟墓,但意外的是妙音还在。
心忽然一慌。
该不会是……
帝渊说过:“王辰说赵子君杀他,风铃九说赵子君可疑,赵子君说青羽随官出手,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说了实话吗?”
“其实我提醒过你,只是你避开了。”
“你对一些人和事都坚信不疑,当这些人或事有悖于你心里的信任,你会立刻选择避开,等到他们变得可信任之时,你才回来。但你可否想过,有些信任回不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花囹罗看向木楼,帝渊已经不在阳台,他在房间!
花囹罗心笃笃笃直跳,妙音也是在房间之内遇害的,那个黑衣人只怕还在房里。
不要啊,不要啊!
花囹罗忽然觉得,木楼离她的距离太远太远了。直接飞身上的二楼阳台,推开房门的瞬间,看到小丑蛋倒在一旁,而黑衣人的剑直刺向帝渊的心脏。
“周晓安!!”
喊出这个名字时,心脏犹如过热的灯泡砰的破碎。
但黑衣人却毫不犹豫,将剑刺入。
帝渊不闪躲,只是看着花囹罗,微微一笑。
于此同时,花囹罗手中的剑也朝着黑衣人飞了出去。
她的剑穿过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却头也不回,剑刺入帝渊的胸膛。
呼……呼……
整个屋子,只剩下花囹罗快要冲破自己耳膜的呼吸,一切像被慢放下来的镜头,但一切也如覆水难收。
帝渊中剑。
黑衣人中间。
小丑蛋倒在地上。
最后只剩下她还好好活着。
帝渊,这就是你想要交给我的东西吗?你说对了,那些惊悚片的画面对比这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这是地狱。
花囹罗拉下了黑衣人的面巾,悲凉一笑。
“安子……为什么?”
她已经喊出了她的名字,却还是对她出了手,帝渊你看到我这样心里高兴吗?我所缺乏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补回来了?
青羽鸾翎看着花囹罗,也悲凉一笑:“花囹罗,若是为了保护花离荒,你是否也会对我出手?我宁愿你那样。”
花囹罗眼眶红了,但没哭:“若是为了花离荒,你是否要把身边的人都杀了?赤莲、妙音都不放过?”
“妙音……哼,妙音为了赤莲,利用所谓的黑衣人骗我,把我打下泸河的,你相信吗?”
又是一场因爱而恨的恨……
“可她已经死了,你杀的,影子杀手一剑封喉,我怎么一点也不怀疑?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痛心疾首不过如此。
“呵呵。”青羽鸾翎笑了笑,“对,我杀的。”
“王辰也是你杀的?”
“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失去的痛苦,我要杀的是赵子君,那个你所谓天界最好的朋友,我还要杀帝渊,他是你最想保护的人。”
“我拿到了王辰那株假的千日红,跟风铃九说杀了赵子君她可以或者,千日红归她。她果然去做了。”
“那么赤莲呢,你为什么要杀他?”
“千日红绝对不能回到皇宫救治冥罗,没有千日红冥罗的胎儿保不住,花囹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跟花离荒在一起最后的机会……”
“我不要这样的机会我不要!”
“花囹罗,我嫉妒你的,太嫉妒了,可终究他爱的人不是我……我得不到他,得不到。你也就罢了,冥罗又怎么能够?”
花囹罗抱起青羽鸾翎:“看清楚了周晓安,这是一个梦,我们的噩梦,只有梦里的我们才如此不克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杀赤莲吗你会吗?你要杀一个无辜的胎儿你会吗!”
青羽鸾翎看着她,忽而笑了:“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杀我吗?”
花囹罗牙关一紧,心脏撕裂,回答不上来了。
帝渊,看到这样的我,你是否得偿所愿?
花囹罗闭上眼:“安子,也许以后,你的花囹罗不会再为你流眼泪了,也许……我还会……”
这几日不曾流出的眼泪,火辣辣的溢出眼眶,疼,她特别疼。
所以低头,亲吻安子的额头。
“安子……”
从此以后,我在你梦里,温柔抱着你。
花囹罗抬手,握住了帝渊手上的仙灵缚手镯,手上的白光燃起,她用尽力量一握。
咔擦
镯子碎了。
安子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一切经历的画面在她眼前破碎。
花囹罗睁开眼睛,她坐在帝渊的马车内,马车四平八稳,耳边铃铛轻作响。
小丑蛋趴在她腿上安稳睡着。
帝渊的手放在坐榻中央的矮桌上,他的手没有温度十分冰凉,而她的手紧紧握住他的,用捏碎那只龙涎花镯子的力量。
花囹罗木然收回自己的手,面色肃然。
帝渊看着落空的手心,清凉的嗓音缓缓响起:“为师所以为恐怖的画面,是否比起你所想象的更令人难以忘怀。”
是,难以忘怀,至今她的手还在发抖,浑身还在发抖。
花囹罗不说话,生气吗?生气!除了帝渊,没人那么卑鄙!但……因为这些画面太过鲜活,身临其境之后,就像真的发生过,特别难以接受。
“生气?为师有事先跟你说过要教你一些东西的。”
所以,他tm还非常好心的演化出一个帝释,一个破拜师任务,专门害她这种不专心了解门规的人。
“师父如此用心,徒儿可有学到?”
花囹罗一听回头瞪着他,随后拾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帝渊不躲,另一只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来。
花囹罗特么没劲地丢掉他的手:“是不是我经历的,他们也一样?”
“嗯,这是梦境。”
花囹罗想到,当时他们从重五城出来时,黑衣与白衣跟汇报是,事情已经办妥,敢情去去植梦去了?
花囹罗气得七窍生烟,但愣是无处发火。
帝渊看着手背上那小牙印,又说道:“是安子、赤莲、妙音、赵子君、蜃楼、风铃九与王辰的七个人的梦境织成的一个意境。”
花囹罗冷笑:“所以你那手镯有七个孔?所谓的仙灵缚其实是一个连梦锁?”
不然她也不会在最后把那手镯给捏破了。
帝渊不答算是默认,只是说道:“虽然人在梦中会无所顾忌,平日所克制的晦涩愿望或恐惧都会被放大,但这却也是更真实的意识。”
花囹罗否认不了:“但人醒着的时候,理智不会让那些行动被付诸。”
“人的理智丧失不过瞬间,哪怕是醒着的。”
“……”她知道,这也就是人的内心,黑暗与明亮不过一到分界线的距离。
“但为师所要传达给你的不仅是至亲之人的背叛,而是……”
“我知道。”
即便是进入梦境,她与他所经历的,他所说的每句话历历在目,从不曾忘记。甚至梦里他的模样,他的温度她都依然伸手可触。
她望着他,目光坚定:“你在杀我心里的花囹罗。”
“……”
帝渊没再说话。她说得对,他在扼杀她心里那个柔软的孩子。
室外传来了一些吵杂之声,花囹罗这时候才注意窗外,掀开帘子一看有些吃惊,西岐国中州锦城,西岐皇宫的正门。





妃毁天下 五百三十四章 咫尺天涯
花囹罗连忙放下帘子。“一大早的,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白衣与黑衣给了守卫出示身份的令牌,门卫立即让他们进去了。
帝渊看着她说道:“太子妃有孕,皇上命为师前来祈福。”
花囹罗怔忪,虽是梦境却那么真实,冥罗怀孕一事是真的。她拧眉问道:“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花囹罗,之前的修行都白做了么?”
“……”
帝渊说:“以为师的修行,暂时让他们无法认出你还是可以的。”
“所以呢?”
“所以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你若想留下那么只要跟花离荒说,你就是花囹罗,他就能看到真实的你。若你始终不说,那么此行结束,你需闭关三年专心修行。”
花囹罗拧着眉头:“这也算师父在传授徒儿的历练?”
帝渊颔首:“算。”
“……”
她就说,帝渊这人从来就不安好心。花囹罗沉默,帝渊说道:“不否认,那就算你我已达成共识。”
达成共识?她有选择的权力吗?
“要在皇宫呆多久?”
“三天。”
“这不会又是梦境?”不管怎样,现在她还是被帝渊牵着鼻子走的小渣渣,不修行如何能超过他?
帝渊淡淡说道:“织梦很费神,为师不想那么辛苦。”
大骗子!花囹罗额头暴十字,想揍他,珍爱生命,远离帝渊。
但是,想到自己再次身临西岐皇宫,心中不觉感慨万千。这里是她呆得最久的地方,这儿曾被她视为自己的家,说到这总会用“回”字。
花囹罗掀开了帘子的一角,看着阁楼轩榭,看红墙蓝瓦,看花园湖泊……
这时候才感觉,人间已是芳菲尽的时节,窗外的秋天的景色,大概是十月份左右,当然花囹罗所说的月份都是公历。
如今不是在上学,也不注意猴年马月或星期几,她有时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只是闻到了月饼的香味,又看到从马车边抬过的盒子上边写着中秋二字,她微微一愣:
“中秋节?”
“嗯,明日中秋佳节。”
花囹罗不觉打了一个嗝,拍了拍心口,帝渊蔫儿坏,明知中秋是花离荒的生日。却偏偏这个时候把她带过来。
他这不是准备扼杀她心里的花囹罗,是想要连根拔起。
“怎么?不敢见?”
“……”她干嘛要回答他这个问题,花囹罗说,“既然你想让我跟他见面,怎么不把他也带入梦境?难不成你也没有办法动他的梦境?”
帝渊说道:“对,他比较麻烦。”
“噢?”也有你帝渊搞不定的事啊?
“至少他在,他那三名手下就不好控制。”
“……”
跟这人斗嘴真没意思!花囹罗拒绝再跟他说话。
帝渊将丑蛋纳入手里:“丑蛋就由为师暂时保管。”
花囹罗撇撇嘴:“那你打算把我变成什么模样?”
帝渊微微一想:“黑衣、白衣……蓝衣吧。”
原来黑衣与白衣的名字是这么来的?他能有点创意吗?花囹罗露出不屑的表情,帝渊扬眉:“不好?那要叫姬舞洺么?”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又没说蓝衣不好。”
然后花囹罗就变成了一个穿蓝色衣服侍卫……不对,黑衣白衣那模样才像侍卫,她顶多一个侍从,不然……书童。
花囹罗心里有些抗拒见到一些画面的,但终究还是逃脱不了。
但还是与帝渊摊入了泰安宫。
在福禄公公熟悉的声音:“大国师到!”
大国师走在她与白衣黑衣前头,到了永安殿门口,黑衣与白衣就停步不前,当然作为蓝衣的花囹罗也停住了脚步守在门外。
大国师独自一人进了金銮宝殿。
花囹罗百无聊赖站在店外,看着皇家金碧辉煌的宫殿,看着这个汉白玉的雕龙平台,花囹罗忽然想起,她跟花离荒成亲那日的情景。
凤冠霞帔,她曾与他穿过,两年之前。
她却被怨气附体,用树魂果实刺穿了他的胸膛。
——“荒儿,把那妖女放下来!”皇后苦口劝说,“不要再被迷惑!”
——“对不住囹罗,本想给你最美丽的盛宴。”
——“孽障,再不住手,朕便治你的罪!”
——“父皇,儿臣只要顺利娶她并无恶意,但若是有人阻拦……断魂无眼。”
——“朕如今绝对不会同意让此女入我皇族之内。”
——“即便如此,我仍旧宣布,花离荒已与花囹罗签下连理书,今生也只娶她一个妻子,绝无二心,至死不休。”
——“孽障,福禄,拿朕的皇族宝剑来。”
……
——“花离荒……放开我……皇之审判,触动天劫,你会没命的……”
——“那又如何?”
——“你若出事,谁能护我?”
——“天若亡我何须天劫,若不亡我天劫又如何?花囹罗,我只护你到我死的那日,所以皇之审判,我接。”
那声惊雷回想起来,犹似在耳边炸响,花囹罗心房震颤肩膀忍不住微微缩起来。而此时,一个,切看到中安门外骑来一匹棕色的五级火云马。
而马上的人,就算离得再远,花囹罗也能认出来他是花离荒。
马上的他身子傲岸,身下火云马烈焰翻腾,一人一马前进之时,推动着一种刚毅之气向前不断排开。
花囹罗心跳慢慢就加快了,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里不断放大,心口又热又疼,忽然想笑脸相迎却更压抑不住热泪盈眶。
他到平台之下利落下马,缰绳掷给了踉跄追赶过来的士兵。他似乎刚从远方赶回一身凛冽风尘之气,身躯挺拔勇武,脚步沉稳有力从容迈上台阶。
已经离她很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硬朗的五官,还有那双眼睛,是高贵自傲又神秘的紫。之前也曾偶尔见到这样的颜色,却不像现在那么明了。
花囹罗的目光忍不住一直随着他转动。
花离荒似乎感应到这样放肆的目光,虽然依旧脸都不偏一下,但余光还是看了过来。
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侍从……身旁是黑衣与白衣,帝渊到了。
他连表情都不眨动一分,从花囹罗的面前走了过去。
花囹罗屏住的呼吸,忽而怆然呼出。
这便是形同陌路的真实写照吧?
帝渊又赢了,这真是一场人心的历练,才一开始就感觉要输了。
但这真的只是开始,帝渊参与了今日的早朝,大概两个时辰之后退朝。各位大臣鱼贯而出,好一会儿之后帝渊与花离荒才出来。
帝渊边走边对一旁的花囹罗与白衣他们说道:“午膳在景阳殿使用,蓝衣随本座一道。”
“是。”
花囹罗与白衣跟在那两人身后,她总忍不住抬头打量花离荒的背影,直到听到帝渊说。
“方才一直说国事忘了与殿下道喜,恭喜殿下将为人父。”
这话扎得花囹罗看着花离荒的眼睛都起了雾。
“多谢。”花离荒不冷不热应了一声。
虽然早前已经听说过一次,也做过心里准备,更是经历了一场地狱的历练,但此刻依旧觉得格外痛苦。
花囹罗忽然想,若是她这个时候跑到花离荒面前说,她是花囹罗,花离荒会是怎样的反应?若是她像个争宠的嫔妃一样闹,他又是如何反应?
应该没反应吧?
就算心里已经还有什么想法,但他绝对是雷打不动的冷酷表情,他就是那样坚韧的人,藏着天大的事在心里也能面不改色,不发一语。
再次踏入景阳殿,地方很熟悉,但是再也没有回家的感觉,心里格外伤感。
踏入正殿,黑衣与白衣不再进去,尊上说了由蓝衣陪同。
花囹罗跟着他们进去了。
冥罗穿着宫服起身迎礼:“殿下,国师大人。”
虽然宫里的其他人对以为这个人还是太子妃花囹罗,知道实情的都是花离荒的心腹,大家心照不宣,就当冥罗是太子妃伺候着。
花囹罗看着跟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冥罗,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还看不出身孕的肚子上。怨吗?怨。但她并不冤,就像安子说的她自找的。
帝渊与花离荒还有冥罗在已经摆好餐的桌旁坐下。
帝渊问道:“太子妃感觉身体如何?”
冥罗得体回答道:“我倒还好,不过清岚大人说受瘴气所影响,所以需要到瀚海谷寻来千日红消除瘴气保胎。殿下已经让赤莲与青羽随官他们前往,已经去了几日,今日便能回来。”
“有清岚大人在倒也安心。”帝渊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说道这千日红,本座徒儿可为那受了不少苦。”
徒儿?花离荒不动声色。
这个虚伪的家伙还真能折磨人,这个时候提她做什么?她去找千日红受了多少苦还不是他给的?
帝渊却继续说道:“还未像二位介绍,她是本座徒儿蓝衣。”
花囹罗头皮发麻,不得不上前躬身行礼:“蓝衣给给太子……太子妃请安。”
花离荒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原来帝渊还有别的徒儿?
冥罗说道:“无需多礼。”
花囹罗刚想退下,帝渊又说道:“这是本座最宠爱的徒儿,是否能让她与本座一同入座?”
“当然,蓝衣公子请入座。”冥罗再次邀请。
花囹罗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心里咒骂了帝渊无数遍之后,守礼入座:“多谢。”
“请。”花离荒对国师说了一句之后,拾起筷子。
他的话语极少,这么久她就听到他说了两句话。“多谢”“请”加起来三个字。而始终都没正眼看过她。知道是自己的模样变了但依旧觉得悲伤,因为咫尺天涯。




妃毁天下 五百三十五章 蛛丝马迹
花囹罗偷偷打量了花离荒数次也没得到他的回应。
冥罗给他夹了菜,他看向冥罗:“无需照顾本王,自己多吃。”
花囹罗心不在焉看着他虽然制止了冥罗,却将她夹到他碗里的菜夹起往嘴里送,然后慢慢咀嚼。
以前只要能当天晚上赶回来,他总会尽量的回来陪她晚饭,他不喜欢奶味的食物,不喜欢吃豆沙包,但却很喜欢吃她做的炸酱面。
给他做了,不给他拌,他会不高兴然后借机抢她嘴边的面条。
是否跟冥罗,也会这样?
被注视得太久,花离荒不悦抬头看向花囹罗,有把他轰出饭桌的意思。
帝渊说道:“蓝衣,吃饭时不可咬着筷子。”
花囹罗猛然回神:“不好意思。”
然后伸筷子夹菜,却又夹到了花离荒的筷子,花囹罗有些惊慌看着他。
花离荒手收回,整张脸都沉下来,他将筷子搁在桌面,冷声道:“慢用。”
他一口也没再吃。
以前吃饭时她故意抢他的筷子下的食物吃,每次一夹一个准,他就会故意带动,他就会故意夹她喜欢吃的菜让她抢到撑,然后说“这样下去你的食量会比丑蛋更大”。
过去当闲人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好不在意,只是如今回想起来,每个细节都珍贵。花囹罗放下了筷子:“师父,我吃饱了。”
帝渊也没为难她便说道:“为师稍后会给太子妃诊治,你可以先回宗亲园休息。”
“嗯。”
花囹罗应了一声,离开了饭桌。
花囹罗走了出去,景阳殿的人都认不出她,只知她是大国师的人当贵宾看待,也没阻止她在景阳殿走动。
走到了东边侍卫院,看到一个不大熟但是认识的人影,卫羽风。花离荒少有的朋友,狼族姐弟中的弟弟,没想到他现在还在侍卫院呆下来了。
不过他在干吗?
大白天的一个人对着一张手绢发什么呆?
花囹罗也不避讳走了过去,卫羽风察觉身后有人,连忙把手绢收起来,回头看是一个蓝衣少年问道表情松懈了下来:“你是何人?”
“我是国师门下的弟子蓝衣,与师父前来给太子妃诊治祈福。”
卫羽风闻言脸上立刻有了笑容,行礼:“在下卫羽风,景阳殿的侍卫。”
“有礼。”
“蓝衣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初次来景阳殿,四处走走罢了。”
“需要在下陪同么?”
“不必。”
花囹罗婉拒,沿着后院走到了西院偏房,那是她以前居住的地方。景阳殿有她跟花离荒太多的回忆。
她左右看看四周没人,跑到偏房门前的走廊边上开始挖那花圃下的泥土。
之前她埋了一个东西,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才挖了一半,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花囹罗连忙把挖到一半的土给推了回去,站了起来回头看着身后高大的花离荒,他脸色极为不悦,好像方才她抢的不是他的菜,而是他身上的肉。
“太子殿下,在下看到一只……花精灵,正准备想抓它。”
花精灵,也只有花囹罗你能想到这种生物!
那她总不能说她在抓老鼠吧?她可是大国师的爱徒蓝衣诶!
帝渊瞄了一眼被挖开的土:“花精灵藏在土壤里?”
“对。”花囹罗继续编,反正她是大国师的弟子,当然认识的东西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天开始转凉,泥土之下比较温暖,花精灵准备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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