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但花离荒一向没让人在这样以为的侥幸中侥幸过。
他彻底被他激怒,一道黑炎斩毫不迟疑破入他的束缚空间。
骄阳也不敢再玩,那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是那种宁愿日后去后悔,也不愿意当下承认。
然后,不停地安慰自己,将所有的情绪都埋压在体内。
日子就了,他就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无所谓。
确实,他很能隐忍,但是……
心动就是心动。
骄阳双手往前推,将破入束缚空间内的力量顶住。
能这么切开束缚空间的,世上可没几人,花离荒确实如他自己所愿,越来越靠近世上之最强,但是……
心动了就是心动了!
杀气进入空间之后,满变慢了许都。
骄阳浑身之力,却还是被逼退了好几步,随即双手幻化,将那股剑流转移出了他的空间内。
“唉,还真的手下不留情呢小荒儿。”骄阳甩甩手,“真的很疼耶。”
“下一招,就不只是疼。”
“既然如此。”骄阳无奈道,“你那么不在意车内的人,那我只好带走了。”
“你敢?”
“你又不在意,又想要强留,到底是想怎样?”
“本王就是即使不在意,也要强留。”
“那抱歉了,虽然打不过你,但束缚空间要想带走一个人,并不难。”
“哼。”花离荒听到这话,嘴角起了嘲讽的笑意,“是不难,但遇上本王,是不可能。”
骄阳刚想故作轻松说那就试试看,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就感觉强大的灵力压从西面八方压下来。
骄阳惊讶看向花离荒,果然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言,冷酷无情的人啊。
花离荒表情傲岸,身上的灵焰在脚下拖曳出一道黑炎之火。
黑暗已经迅速将骄阳的束缚空间团团包裹。
进入束缚空间确实会有点被阻碍行动,但是,他何须进去?
只要这个空间捏碎,还怕捏不碎他么?
“花离荒!”
骄阳惊喊,到也不是害怕,而是他这种整体破坏力,让他有点担心。
“害怕了吗?”花离荒的黑炎灵焰犹如一个巨大的爪牙,将空间握在手里,“害怕,就对了。”
黑色的巨爪一抓。
咔咔
骄阳的束缚空间就像一个玻璃盒一样,裂开了。
有风灌入空间之内,呼呼轻响……
花离荒如一道黑光迅猛袭来,黑色断魂已经抹上骄阳的脖子。
他眸中紫光一闪而过,冷声道:“妄想带走她,死。”
断魂再压下!
“自以为解本王,死上加死。”
断魂直接抹断骄阳的脖子,黑色杀气一掠而过。
骄阳脸上却还是淡淡的喜悦,毫无怨恨,笑着灰飞烟灭。
一套空空的紫衣软软落在花离荒的脚边,徒留一声叹息。
“小荒儿,何时你才能坦诚面对自己呢……”
本王一直,都坦然。
花囹罗利落收剑,即使对手完全是自己的模样,他也没有丝毫没有迷茫,冰冷决然。
花离荒低头看着脚边那团衣服上,那颗黑色上边有着白色纹路的石头。
弯腰拾起来。
居然还隐约察觉到一丝暖意。
花离荒讽刺一笑,准备捏碎……
随即,目光看向眼前安静的马车,他的手一松。
又看了眼地上的淡紫色衣裳。
这是花囹罗买的……
眸光一暗,他拾起那套衣服。
须臾之后,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裳的“骄阳”再次出现。
走到马车旁准备上车时脚步又是一顿,左手一抬扯下了黑色的发带……
如墨的黑发密密洒下来,批落在他的身上。
他嘴角一勾,利落进入了马车内。
哗啦……
束缚空间瓦解。
马车继续一如刚才没有停止过一样奔腾。
风吹着树林沙沙响,分不清是风声,还是树叶的声音……
就像花囹罗分不清骄阳与花离荒一样。
妃毁天下 一百九十三章 真假骄阳(三更)
马车继续前行。
花离荒偏头看了一眼睡成一团的花囹罗,须臾,将目光转向前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囹罗睡得脖子有些疼,醒了过来。
一看外边暗下来的天色,回头看着花离荒,不好意思抓抓头:“我都睡了那么久了呀,你怎么不叫醒我?”
花离荒看了她一眼:“没必要。”
“不好意思啊,要不晚上我们找个地方落脚,你好好休息一下。”
花离荒没回答。
花囹罗看他面无表情,悄悄吐了一下舌头,可能自己真的睡得太久了。
原本还说要找个地方落脚,但是杯具了,天都黑了,还没看到一个村落,想要投宿客栈那简直就是妄想。
“今晚注定风餐露宿的命啊。”
花囹罗刚想抱怨一下,想到身边还有个骄阳,立马笑道:“没事,就当露营了,当然今晚你睡觉,我站岗,我白天睡过了嘛。”
因为骄阳的话明显少了,花囹罗还以为他生气了。
还好在山上找到一个木屋,不过看样子被遗弃很多年了,破破烂烂的。
不过相对霜露很重的外边,又稍微好一点,聊胜于无嘛。
为了报答骄阳,花囹罗决定她稍微扫一下破屋,她去捡柴,她来生火,她来准备晚饭……
晚饭就是买来的熏肉,还有几个冷馒头……
花离荒一看她那些冷馒头就皱起眉头,还有那熏肉,直接烤能吃吗?
“没吃过吧?”花囹罗一看他那表情就笑了,“我给你做个汉堡……好吧,不算是老外的汉堡,就咱们自己的肉夹馍。”
花囹罗把铁锅锅盖翻起来,挂在火上烧热,从竹筒里倒出了油抹上。
将切成片的熏肉跟馒头放上边烤。
“韩式烧烤!”
第一次看到有人,有锅不用用锅盖,不直接火烤用锅盖烧。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去年过年时,在盛世阁的那个大铜锅火锅。
目光慢慢落在花囹罗的脸上。
“怎么了?”花囹罗筷子翻着烤肉,抬眼看向他,“我脸上有脏东西?”
火光映照之下,那双眼睛光芒跳跃,花离荒不觉皱起眉头,是“她”眼神没有错。
花囹罗眉一挑:“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公子是吧?”
随口说完,她又拿出另外一个竹筒,准备往肉上淋辣椒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能吃辣吗?”
他一愣,微微皱眉。
“哈哈,果然也不能吃辣。”花囹罗乐呵一笑,“给你烤不辣的,加两大块肉,对你好吧?”
他的心思却不在肉上,她刚才说“也不能”。
他垂眸看着跳跃的火焰,分不清自己是喜悦还是恼怒,喜悦的是,越来越能肯定他就是“她”。恼怒的是,“她”假装不认识他,更恼怒的是,自己期待再次见她。
可是,将她打得魂飞魄散的人,不是他吗?
“骄阳……”
花离荒陷入自己的思绪,自然不知道她在叫他。
花囹罗怒了:“骄阳!”
花离荒一愣,看向她。
“真有那么生气吗?我不就是睡过点了,但我有让你叫醒我的呀,你自己没叫,现在生什么气啊?”
他为什么要气她睡觉的事?
“那我又给你弄吃的,也答应今晚我站岗你睡觉,你还想怎样啊?”花囹罗还想开骂,一看肉都冒烟了,赶紧拿筷子翻,“等会儿的,我再骂你。”
肉翻好,馒头片翻好。
她袖子一提:“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犯得着为这点小事儿生气吗?”
花离荒被她一瞪,蹙眉:“我没生气。”
一句话,不知道有没有安抚到花囹罗,但他舒坦了,他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从发现“她”还存在开始,那股隐隐的喜悦在慢慢发酵。
即使他想要抑制,也抑制不下来。
花囹罗低头将三片肉平放在馒头片上,又扣上一个馒头片,夹起来,抓油纸里递给他:“给你,不辣的。”
花离荒看了她一眼,接过去。
花囹罗咧嘴一笑:“你要不生气,那给我笑一个呗?”
花离荒忽然想起骄阳之前给他展示的那几个笑容,忽然想对花囹罗大喊一声“放肆”。
“不对啊。”花囹罗凑过来,借着夜光灯还有火光仔细将他看了又看,“我怎么感觉你被调包了一样?太像花离荒了!”
花囹罗抖了抖:“绝对不能像他,听见没有!”
花离荒才平息的怒意,顿时又涌了上来,像他如何?不好么?他可是为天下人所景仰……
心里忽然格外烦躁,天下人景仰又如何,“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
她,居然敢不喜欢?
花离荒戾气忽然又起。
花囹罗忽然捧住他的脸:“呐,我就教一遍,不许再忘记。”
她将他拉向自己的同时,倾身向前,软软的唇贴在他冰凉紧抿的唇上,随即弯弯笑开。
油然而生的戾气顿时消散,花离荒捏紧了手里的“肉夹馍”,虽然有些烫手,但跟他胸口忽然滚烫的感觉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不觉就屏住了呼吸。
直到她软软的唇贴着他缓缓地说:“笑。”
屏息太久的花离荒悄悄呼吸,那一瞬间的失神消散,思绪回归。
那颗破石头,居然经常跟“她”做这样的事么?!
怒。
花囹罗认为骄阳开始是依靠唇形来学说话的嘛,笑应该也是一样才对啊。
“不会吧,你连学习能力都退化了,笑不会笑,话也不会说,万一越来越像那家伙怎么办?”
谁是那家伙?
花离荒眸光更冷。
花囹罗觉得自己责任重于泰山,立即又捧住他的脸。
他居然还敢又一次摸他的脸,罪不可恕……
花囹罗完全不知道他的脾气上来了,轻轻挨着他唇上说:“骄阳骄阳,现在跟我学说话,不许忘记了,尤其是这一句,一定要记住。”
花离荒手上已经起了一层黑色的灵力。
“我叫花囹罗,不许忘记,花囹罗。”
花囹罗?
花囹罗……
花、囹、罗。
手上的黑焰悄然消退,胸口“她”留下的第十招忽然灼烧起来。
她再说什么他听见不见,这么近看着这双眼睛,明明就一双黑白分明的普通人的眼眸,在他看来却光芒耀眼。
他讨厌光明,却又飞蛾扑火一般的想要靠近。
不,他从来就不是一只飞蛾,即使是,也是能把光芒吞噬的那种。
嘴唇上忽远忽近的碰触,像是一种传授,更是一种诱惑。
什么嘴型说话他不屑知道。
但是……
“花囹罗。”这三个字,他学得很好,“我记住了。”
花囹罗刚想赞叹他,可碰上他的目光心里莫名一慌。
甚至,她此刻才发现,他冰凉的唇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发烫,以前骄阳不会这样……
意识到什么,她松开了他刚想退开。
花离荒已经迎上来,碰上她的唇。
花囹罗连忙向后靠,他却紧追而至。
“骄……呜……”
他不是骄阳,他是花离荒。
张嘴将她的声音,她的唇全数纳入口中。
花囹罗连忙伸手推开他的肩膀!
他不动如山,一手抱住她比女子还柔韧的腰身,一手握住她抗拒他的手腕。
他,不容抗拒。
想要将他认为在花囹罗身上的“她”吸入自己心口一样,他吻得霸道而蛮横。
花囹罗呼吸不过来,可越是挣扎越让他更强势的压制。
是的,他不满足于如此,他想要的更多,有胆把他胸口烧焦的人,就应该做好承受他灼烧的准备。
他向来,以牙还牙。
吸吮摩擦她柔软的唇已经不足够满足他,他要向里面侵入。
即使被他钳制的死死的,只有不断寻找呼吸机会的花囹罗,还是记着抵制着他不肯张嘴。
他嘴角弯起一丝冷笑,眸光幽暗。
不肯张嘴,很好。
他火热的唇转移到她的脖子,不是吻,而是在她动脉一处张嘴就咬。
脖子一凉,接着一疼。
花囹罗顿时觉得自己单薄的皮肤好像已经被他长出的獠牙咬破。
慌张地惊喊:“啊……”
她牙关一松,他已经覆盖而至,轻易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
咬她就是为了让她松口。
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来回扫荡,一次比一次更肆意狂放。
他,岂能容她抗拒?
只是,为什么她的滋味让他越发贪婪?
不够,怎么都还不够……
越吻越失控。
是男人或女人,又如何?
是“她”他都要,谁也不让,谁也不给。
花囹罗晕乎乎的,脑子严重缺氧,腰也快被他抱断了。
但是他真的是骄阳吗?那个单纯的骄阳?不可能啊……
可是如果他是花离荒的话,更不可能啊,花离荒会吻她比起骄阳更不可能。
那么,是走火入魔的骄阳?
花囹罗开始去摸地上找板砖……
板砖没摸着,就近就她升起的火堆,她能拿一个着火的木棍烫他吗?
没出息,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于心不忍!
干脆用手用力一挥,夹着锅盖的架子瞬间倒下来。
眼看那烧得火烫的盖子就要砸向她的手臂,花离荒顿时惊醒过来,徒手一挡。
盖子飞了出去。
她找死……
花离荒面色冷峻,盯着她不说话。
花囹罗双眼一红,忽然扑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
花离荒脸一偏,整个人阴暗了,居然敢打他……
他居然还没躲没还手。
不是不容抗拒吗?
为什么在看到她眼眶红了的瞬间,他居然什么做不了。
花囹罗满脸通红,忍着没哭:“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
他抬眼看她,看她眼底的害怕,胸口又灼痛起来。
“你到底是谁!”眼泪终于滑下脸庞。
如果能不被她害怕,不被她拒之千里……
“……骄阳。”
折断的骄傲,让他难以自持,他花离荒何时需要以别人的身份存在?
可是因为是她,他却甘愿做了别人……
承认吧花离荒。
那颗破石头说得对,你心动了。
不,没有,他怎么会心动呢?
心,在哪儿呢?
花离荒起身,离开了破屋。
妃毁天下 一百九十四章 以骄阳之名
花囹罗看他寥落的背影,心里忽然想,自己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然后猛然甩头,到底过分的是谁啊?
走火入魔的家伙!
花囹罗抬手摸摸被他蹂躏得有些麻麻的,此刻还滚烫的嘴唇,指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破口大骂:
“你这算什么啊?该离家出走的人是我!”
这破屋子,这破气氛,这破事儿!不管了!
花囹罗一脚踢飞烤好了却掉在地上的馒头片。
她真不想相信,那个比她还单纯的骄阳会这么粗暴。她也想过他也许就是花离荒,但花离荒怎么会肯愿意说自己的骄阳?
她相信,花离荒杀她估计眼睛都不会眨,但他吻她,那太不可能了。
可是,心里居然冒出了类似害怕花离荒那样的恐惧。
但是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居然让她格外内疚。
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么?
不管他,现在她就收拾东西,直接把马车给带走,行礼一件也不留给他!
把铺在地上的睡袋三两下卷起来装乾坤袋内,这时候看到不远处那个铁盖子。
又想起刚才骄阳为了救她徒手挥开那滚烫的铁盖,心又软了。
有人说过,容易被一个小细节感动的人容易心软,花囹罗揪头发,咒骂一声出去找他。
反正平时也嘴对嘴说话了,现在不过是把舌……
就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当时被狗舔了一下,不跟你一般见识,宰相肚里能撑船,君子不度小人之腹……总之,她不计较了。
山里的月光很亮,秋高气爽的天空,看起来画面格外高清……现代人用形容词就是不伦不类。
就是很干净很敞亮很清晰……
花离荒在的地方也不算难找,就离破庙不远的空旷平地上。
下方就是低谷,满谷的树木,如今只能看到黑暗的树冠。
再放眼望去,是一弯连绵的山脉,南方的山看起来格外秀气。
视线再望远些,即使是夜晚,可因为晴朗的月夜,天空一片皎洁。
星星不多,零星点缀在天边。
花离荒就做在平地的边缘,正低着头,月光落了他一身,黑发在夜风之中静静飞舞。
花囹罗深呼吸,走过去。
他没动,正低头看着手里那颗黑色的,上边有着白色纹路的小石头。
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花囹罗指着他的手心大喊:“就是这颗石头!”
花离荒此时慢慢头回头看她。
花囹罗看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些羞涩,刚才只觉得害怕与愤怒,此刻却脸部却微微发烫。
“啊,这石头呀,它打中了我这儿。”她指了自己脸上才消除了没多久的淤青,“我当场泪流满面,差点都瞎了。”
花离荒又将目光移回石头上。
原来,是因为她的眼泪,所以才能幻化成人的么?
所以,那么心甘情愿又欢天喜地跟着她……么?
看他依旧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花囹罗往他身上倾斜,用肩膀撞了一下他。
“诶,这种事,该生气的是我才对,是吧?”
花离荒偏头看被她轻碰的地方,以前她也喜欢这样表示友好。
“你要是以后不再那样,我就原谅你啊。”
花离荒垂眸不语,似是无动于衷。
花囹罗不平衡了:“我都来跟你言和了你还这样,我真生气了……”
“给你。”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手心里静静躺着那颗小石头,“你要么?”
花囹罗一愣,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虽然也不大像她之前认识的骄阳,但是此刻他的眼神格外宁静,是一种类似暴风雨之后的宁静。
“可它……是我仇人。”
“不要我就把它捏碎。”
他手指一握,花囹罗连忙扑过去,把那颗小石头抢过来:“都给我了,当然就是我的。”
她手捏起小石头,对着天上月亮看。
黑色光华黝亮的部分反射月光闪亮,白色的纹路居然对着月光的时候是透明了,还能看到透亮的光芒。
“嘿,还真漂亮,我之前还以为它不起眼,现在看来是个宝贝来着。”
她仰头看着,那剔透的光泽折射月光,越看越灵巧。
而且手碰触的时间越长,还会慢慢变得有些温暖,那白色的问路也更加剔透起来。
虽然是颗石头,却像有生命一般。
“骄阳骄阳,这真是颗宝贝!”她把那石头移到他面前,“你看,这花纹在发光对吧?”
看她那么爱不释手,花离荒缓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宝石?”
她那一对说到宝石就发亮的眼睛才像宝石吧。
“月灵石。”
“值钱吗?”
“……”也许是因为这样闲淡的月光,因为这样静谧的山林,他也很平静,“如果喜欢,它就是无价之宝。”
“我喜欢!”她不假思索。
花离荒眼波微动。
花囹罗接着说了一句:“这样它才能变成无价之宝啊。”
花离荒:“……”
花囹罗把石头握在手心里,看着眼前的夜色伸了一个大懒腰。
“其实我也有捡到过宝石。”花囹罗嘴角微扬,“是一个巨大的玉石。”
她说的是那块墨玉石吗?花离荒等着她下文,她深呼吸把手放下来,并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玉石如何?”
“没如何呀,就是捡到一块玉石,完了。”
他怎么有股被耍的感觉?
花囹罗把月灵石收起来,顺便从包里拿出一样的东西礼尚往来:“那我也送你一个东西。”
花离荒一看她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发带。
花囹罗大方递给他:“当时在店里看到这个黑色发带,觉得你可能不适合绑黑色发带,就没给你。”
她的意思是骄阳不适合绑黑色发带?
目光一亮,他问:“既然不适合,你何必要买。”
花囹罗不好意思笑道:“花离荒很适合带,但今晚的你,跟他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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