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算她有点眼力见儿。
“你不是说像他不好么?”
“是不好啊!”花囹罗脱口而出。
他不由皱起眉头。
“但要是不坏的时候还挺好的。”
有她这么说话的吗?他从她手里抽走那跟发带,并不是宫里那种质地格外上乘的那种,但他觉得……格外上乘。
因为他是骄阳,所以他可以说……
“知道赠人发带在西岐表示什么意义么?”
“不能送吗?”是有些礼物很机会,比如送别人菊花……
“发带缠青丝,定情之物。”
“哈?哈哈……”花囹罗笑道,“那我换一样送你吧。”
她又掏出了好几样,花离荒顺手拿走了梳子。
“赠人梳子,私定终生白头偕老之意。”
“哈哈哈。”花囹罗倒是不介意,“那我再送你两样东西。”
她拿出一把雨伞:“在我家乡,送伞就是散了,送鞋子就是跑了,鞋是我给你买的,伞我现在补送,二比二平。”
花离荒:“……”
花囹罗惆怅了:“为什么我一下就给你送那么多东西?感觉好亏啊。”
花离荒没好气地将那伞跟梳子全塞回去,只留下那根发带。
“诶,真是的,这么经不起逗呢你?”
花囹罗将梳子跟伞收起。
看他那一头在月光下泛着光华的长发,居然觉得手特别痒,把手指关节压得咯咯响,她冲他一笑。
“骄阳……”
花离荒斜视她。
“我帮你绑头发吧。”以前就很想摸花离荒的头发,但不敢啊,现在有一个克隆版的花离荒在,就下手有点过意不去,“骄阳,就一次,啊?”
他现在是骄阳,所以这么做也没关系。
这个借口,他一直在用。
将手上的发带递给她,花囹罗目光一辆,跪坐起来,拿走他手里的发带。
月光在他如长发上留下的淡淡的光华,花囹罗忽然有点小小的紧张,错了一下手,就差没往手心里呸一下了。
花离荒不觉皱起眉头,他怎么感觉到了一股如临大敌的气氛?
不中亦不远呐,小娘长这么大就没留过长发。
家里就爷爷在,花老爷哪会打扮她这个美小妞啊,通常给她头上罩个大碗剪个大碗头。
小时候不懂何为美,爷爷给理了新头发她就去走街串巷,街坊邻居都说,哎唷囹罗,爷爷又给你剪新发型了呀?
她还屁颠回答说,不是新发型,还是上次那个碗。
直到长大了,才知道,她那些行为是叫去丢人现眼,而不是显摆……
不过看小时候的照片还挺乐呵的,真的,小时候不用太美,不然完全没儿童时的回忆……
不过说来很奇怪,她家里有两张她五岁生日时候的照片,居然有一张是长头发的,还绑了两条细长的马尾来着。
爷爷说,一张是早上照的。
中午剪的新发型,所以又照了一张。
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过不管怎么说,骄阳同学,你做好为艺术献身的准备了吗?
见她许久未动,花离荒偏头余光看她。
她小心翼翼拨起一束发,丝丝缕缕清凉丝滑划过手指。
忍不住碰了满手的黑发,他的头发很厚,柔韧坠滑,手轻轻一松,发丝如水从指间滑落,绕指成柔,是否就是如此?
花离荒看她爱惜,嘴角自负扬起。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得意,在花囹罗真的开始帮他绑头发之后,头皮上传来拉扯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双手环胸,一脸不满。
就这手法,放宫里,不知得死多少回了。
“抱歉抱歉,你头发太长了太多了,我捞起来又掉下去了……”她没有真心悔改的意思,乐呵一笑,“不过,你这头发真的太好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能让他脸色缓和,因为他很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让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动他尊贵的头……
花囹罗也不高兴啊,开始还很兴奋,后来蔫了。
怎么都绑不好啊,手都困了。
“最后一次,要不行,我不绑了!”
在他斩了她之前,她还敢没耐心了?
“就没见过你如此笨拙之人。”花离荒双手往后,拢起一头的长发,“用发带绑上。”
花囹罗却愣住了,因为他手往后的缘故,竖起的衣领微微往后挪开了一些,花囹罗看到了他脖子上黑色的线。
顿时心口砰砰直跳。
这线似乎是她送给花离荒那十字架项链的挂线呀。
骄阳身上,绝对没有这东西……
妃毁天下 一百九十五章 一路向西南
花囹罗屏住呼吸,再确认那是自己编的挂绳没错,腿都快软了。
一开始就是花离荒?
不对,骄阳出现时身上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被调包的?
想一想,骄阳就是从她睡醒之后就开始变得不大一样。这么一想,那就是那时候被调的包吗?
如果是这样,骄阳去哪儿了?
这问题也不能问花离荒啊,不然他就知道她知道他是花离荒了。
“怎么?”花离荒忽然说。
“啊,没事儿。”她用发带在他头发上绕了几圈,然后绑上。
其实细细听起来,说话的方式其实也跟之前大有不同的。
可如果现在这个人是花离荒,那么刚才吻她的人也是花离荒了。想到这个,花囹罗忍不住冒了一层冷汗。
如果是花离荒的话,那就不能认为是真正意义上的吻了,而是绝对的惩罚啊。
怎么办怎么办?
他跟着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又把她带回去招魂什么的吧?
那就惨了,她去哪儿给他招魂去?
只是他居然肯承认他是骄阳,这又太让人意外了。
难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跟着她?
好吧,既然他就不肯承认自己是花离荒了,那她也装作不知道,就把他当骄阳好了。
花囹罗尽量保持淡定坐回了他的身边。
花离荒忽然慢慢看向她:“怎么?”
她就稍微起了一些情绪上的变化,他也能察觉出什么了啊?花囹罗笑道:“你的手没事吧?”
他的手能有什么事?
她说的是,徒手挥开那铁盖的事,这种问题他可以不屑回答的。
他却朝她伸出手来,拨开了衣袖。
一道烫红的印子留在他手肘下方,也不算什么严重,花囹罗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声:“活该。”
花离荒没有收回自己的手的意思。
花囹罗翻找了一些备用药,捏住他的胳膊涂上:“下次你还那样。”因为是花离荒,她有点心虚了,“就不只是伤到手那么简单了。”
花离荒异常安静看着她不说话。
草草结束上药:“走了,挺冷的,我去睡了。”
看来她又得开始逃命的日子的。
可现在在她身边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大魔头啊,她要怎么才能从他身边逃走?
花离荒看她离去没动,自他启口承认自己是骄阳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变得格外怪异。
本不想这么快离开,可晴朗的天边忽然升起一道极为诡异的乌云。
花离荒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平地,往破屋走去。
花囹罗听到他进来,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然后假装着假装着,醒过来天就亮了。
身边的火堆还在燃烧着,显然一直有人在添柴。
她咕噜爬起来,花离荒不在屋子里。
她收拾了东西踏出门口,花离荒正好从山下走上来,面色肃然。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身上昨天那样的装束,但是她隐约感觉到,似乎周围刚经历了一场大杀戮一样。
林子安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
“骄……骄阳你去哪儿了?”
“就附近。”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他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他那大魔头,已经习惯了被人奇袭跟追杀之类的。她也懒得管了,他又不是骄阳,她可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那我们走吧。”
两人乘坐马车继续前行。
室内没有对话。
花囹罗郁闷了,虽然要当他是骄阳,但是在不知道怎么跟他交谈。
“骄阳,你有没有想起来自己是哪里人?”
“没有。”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
“既然没有打算,应该也包括没打算一直跟着我吧?”
花离荒此刻看向她须臾:“这个打算有。”
他能不以华花离荒的样子,这么正儿八经说这话吗?
“跟着我可我没钱啊,那以后是我养活你,还是你养我?”
“我养活你。”
“……”居然连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个话来了?宁王你了不起啊,可你现在可是骄阳,“那你怎么养活我你说吧?你会做什么?”
“怎么都能养活你。”
说得她好像随便摘几片叶子喂就能养活似的,花囹罗挺起腰杆子:“我没那么好打发,吃的,穿的,住的,用的我都要最好最贵,而且我还要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他看她生动的模样,应了一声:“知道了。”
花囹罗险些从座位上跌下去,他到底是真不会聊天还是太会聊天了啊?
“那如果……”花囹罗眨了眨眼,不知道能不能问,转念一想他现在是骄阳还有什么不能问的,“如果我都不需要最好最贵,我要最平凡的呢?”
花离荒脸上的表情沉下来。
“如何平凡?”
“就是……”诶,说到这个,她也没词了,“就是住在只有一间带着院子的小屋子那样的家,院子里种着花草或蔬菜,再养两个小孩在院子里嬉闹……”
花离荒眸光垂下,说:“你能生小孩?”
啊,她忘了她是一个男的……
不过他知不知道问题的重点在哪儿?她想说的是,他能像普通人一样不打打杀杀,不争权夺势,像普通人那样活着吗……
但是他现在是骄阳,也不能直接那么问。
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呢?这跟她没关系。
“算了算了。”
跟他真没办法说话。
终于在马车继续行走了大半日之后,他们已经进入了邕漓省的境内,到了邕漓省,那离东越国就更近了。
此时他们走进了一个叫埠新的城。
这个城富足,但是非常空旷,虽然能看到来往的人,可却不能感受到这座城的繁华与热闹。
这里的人过于冷淡。
马车沿着城内宽阔的大道而行。
“骄阳慢点,我看看!”
车速慢下来,花囹罗看路边贴着的“比武招亲”告示。
上边写着,埠新司马堡主之女司马怜香比武招亲,招各路英雄豪杰前往司马府邸比试,胜出者与司马怜香成亲,且接管司马堡事宜。
花囹罗把头神回来。
“骄阳骄阳,比武招亲,你要不要去试一下?”
花离荒看都不看她,直接就下了车。
花囹罗跟着出去:“我说的是真的,你真可以考虑一下,然后就在这儿安家落户得了。”
“下来。”他对她的话完全没反应,揪着她下车,去投宿客栈。
客栈名字叫逢源客栈。
两层,装潢气派。
老板是个矮胖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一见到他们就笑,八字胡往上扬起:“欢迎来到逢源客栈。”
有钱人呐,两颗大门牙镶金的,闪闪发光。
虽然他很热情好客,但他身后站四个大汉,不像是店小二,更像打手。
那中年人笑道:
“没事没事,我们埠新城的司马小姐招亲,招来了太多的英雄豪杰,所以各种店铺都会招揽上几个侍卫,同步一下。”
虽然老板说得很含蓄,花囹罗还是听出来了,估计是武林豪杰太多,需要找打手镇店防止打砸抢……
“两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老板笑笑呵呵又问。
“住店。”花囹罗说,“给我们两间房。”
“一间。”花离荒说。
“一间啊?”花囹罗脱口而出。
“该对你做的,都做了,怕什么?”
“你这话说的……”花囹罗道,“当然怕你再做啊。”
“再做不天经地义么?”
别说得这么基情四射的好吧……
金牙老板愣了一下,又咧嘴一笑:“我还以为两位公子也是来比武招亲的呢?看来两位不是呐……不是好啊……”他拿出了一把钥匙,“上楼第十号房。”
什么叫不是好啊?
花离荒拿了钥匙,拎着他上楼。
“你能别用拎的行嘛?”
花囹罗虽然嘴里抱怨,倒也不跟他争执。因为她知道,他会这么做,必然有原因。她说过,她心里是相信花离荒,从以前开始。
客房还挺宽敞干净,花囹罗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看能看到什么。
是街道的另外分叉,两旁风格差不多的建筑,很多是客栈跟酒楼。显然这个城市应该有很多外来人员进出,不然不会开设那么多客栈。
哒哒哒
几个人骑着火云马穿梭过去。
其实火云对于苍元大陆来说,是非常珍贵的马,花囹罗有幸见过各种等级的,是因为之前身在皇族内的缘故。
普通百姓根本就买不起火云马。
国家也限制卖卖火云马,因为需要筹备成为军用马。
但是这几个人骑的火云马都是三等,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这已经算是极少能见到了。
显然这几个人的身份不低。
几匹马呼啸而过后,穿过好几个耸立的红色牌坊。
花囹罗这才发现了一个事情,为什么她会角儿这个城气氛很喜庆,人很冷淡。是因为整条街的建筑大部分都是红色的。
看起来十分喜庆。
那几个人在路口尽头的宅邸前停下来。
宅邸的围墙高而牢固,城门漆成红色,门环上套在两个大金狮子的嘴里。
嘎嘎嘎
厚重的铁门慢慢打开,仿佛离得很远都能听到声音一样。
那就是司马堡。
几个骑着火云马的人又骑着马进去了。
纳闷了,虽然那几个人虽然是进了门,但却没看到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就直接在门口就消失了……
花离荒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说:“结界。”
妃毁天下 一百九十六章 断魂剑之赠
整个司马堡都设置了结界?
“比武招亲还搞得这么诡异?”直接在街上摆擂台多拉风啊。
花囹罗刚想从窗边走回来,晃眼就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街角。
那黑衣飘摇的模样,好像就是逆夜啊?
她正努力辨别,他却忽然抬头朝她的窗口看过来,脸上那笑容盎然……
花囹罗连忙蹲下来,对屋内的花离荒说:“大叔,是大叔!”
什么大叔?花离荒走向窗口再看,只看到了一道黑影消失在司马堡内。
他低头窗下的她。
“就街角那边,没看到吗?”看花离荒表情似乎是没见到人,花囹罗慢慢沿着窗台爬起来,露出一双眼睛扫视了一遍,“奇怪,刚刚明明就在那的。”
她站起来。
花离荒微微仰头,因为她正好站在他的跟前,几乎站在了他的怀里。甚至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蔓延到自己身上。
花囹罗浑然未觉,双手撑着窗台踮起脚俯身往外左右探望。
花离荒躲开,否则就她这样趴下去,直接小pp就撞他身上了,而且撞的位置,还有些不好说。
“我真的看到他了……”花囹罗起身回头,险些就与身后的花离荒撞上,吓得连忙后退,“呀……”
后边是窗台啊。
花囹罗惊喊至于,腰身一紧,花离荒将她拉了回来,就那么顺着力道撞入他怀里了。
然后看着他,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对望了许久之后,心跳动的声音砰砰砰,全进自己耳朵里。
花离荒冷然松开了她,往屋内走。
花囹罗搔搔头,忽然觉得气氛有点怪。
不过,逆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逆夜说过,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该不会,他是冲着她而来的吧?
从以前见面开始,逆夜就叫她罗儿,而不是花离镜。
显然他很有可能知道她是花囹罗。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路追他们的人,未必就都是追杀花离荒的,也很有可能是在追杀她的。
花离荒一路解决了那么多,却一句话也没跟她提过。
也是,他向来如此,不会听别人说什么,也不屑跟别人说他都做了什么。
比如解她身上的尸魂,救入魂魄之魔的她……
屋外有几个人路过,说话很大声。
一个大汉的声音说着:“今晚又是朔月夜,司马堡这比武招亲啊,又开始一个高峰期啊。”
比较斯文的声音接过他的话问:“那猛兄是不是今晚也会过去?”
“不去不去,这比武招亲比半年都没结果,还一个一个消失的,多不吉利。”
斯文人又说:“即使消失,可这去比武的人,还是与日俱增啊”
“据说司马怜香大美人一个,见过她的男人都被勾了魂,而且司马家富甲一方,美人与财富足以让男人趋之若鹜……”
“可惜人家司马怜香身除了人美,身手还了得,这么久还没被人摘下。”
“这才是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啊,谁不想把那样的女人压在身下啊?哈哈哈……”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原来这招亲都招了半年了呀,那司马怜香的身手该有多了得。
“喂骄阳,要不你去试试?”花囹罗往花离荒身边走近,忽然看到他左耳下方出现了些许黑色的纹路,“那是什么?”
忍不住伸手想去碰。
花离荒大手一抓,抓到了她的手腕。
虽然她的手腕上看似什么都没有,但是经他这么一握,手心的触觉还是感觉到了异样,他看了她一眼,松开了她的手。
那是树魂果实吗?
为什么会是隐藏着的?
吸收了什么东西变异了?
看来花囹罗,又一个证据被他抓到了。
花离荒目光对上她澄净的视线:“今日朔夜。”
他话题跳得有些快,她没明白他怎么会忽然说起这个:“那怎么了?”
“我本来也以为没怎么。”
“什么?”花离荒说这些有些不对劲。
“没怎么。”花离荒腮帮子一紧,说道,“我知道是你。”
除了他想证明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出现,如今逆夜还出现了,一路都是影子的尾追,怎么又不是“她”。
“什么呀?”花囹罗心里有些忐忑,似乎他已经猜测得到她是谁了。
花离荒此时拿出断魂剑。
花囹罗连忙跳开,挥舞双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是,反正我不是!”
就算认出来,也别一见面就刀剑相向啊对吧?
无论她承认与否,都无所谓。他将断魂剑平拿着放到她面前。
“……”
花囹罗摸摸脖子,看来他并不是要斩她的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剑上。
断魂没有出鞘,而是呆在剑鞘里。
剑柄、箭身通黑没有任何杂色或纹路的断魂剑,就连剑鞘也是纯粹的黑色。
但他这么递过来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想干吗,花囹罗笑得有点干,赞叹道:
“好剑……好剑……”
“……”愚钝这点,还真是从来未变,“拿着。”
“我拿着?”他好狠的心呐,他居然是想叫自己切腹吗?花囹罗眼一闭,“我就不拿了,你动手吧。”
是该动手撬开她笨脑袋看里边是不是装的石头,他眯起眼,冷声缓慢说道:
“你真不拿?”
“我拿!”花囹罗浑身一激灵,“我必须拿啊!”
双手恭敬伸过去,断魂剑落入她的手里。
感觉双手一沉,看起来格外修长流畅的断魂剑居然这么沉。
平日里被他挥舞得剑气横飞的断魂剑,此刻十分平静躺在剑鞘中,完全看不出来,他就是那把传说中来自黑暗,能屠神的名剑。
“您给我断魂是做什么呢?呵,呵呵。”
“在我回来之前,呆在屋里,哪儿都别去。”
“你要去哪儿?”
“别管,等着便可。”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可是你的剑!”
他头也不回说了这两个字:“聒噪。”
熟悉感立刻涌上心头,久违了,花离荒的口头禅。
花囹罗握着断魂剑,无奈笑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知道他是花离荒。
也许甚至,他早就猜到她就是之前的花离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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