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注定要休夫?(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寻
她们都不能委屈自己,最终能够被委屈的只有他?他对自己冷嘲一声。
“我知道了。”通常接在“我知道”后面的是离开,但陆浔封没离开,反而长腿一伸往后宅走去。
梁秋喜连忙挡在他面前。“主子说不见侯爷的。”
“嗯。”
“那……侯爷请回。”
“我不会回去,你不让我走过去,我就飞过去。”
这话说得真实在,人家有轻功的,她凭什么挡?既然都能过去,挡或不挡似乎没有太大意义,轻哂,她退开两步。
“多谢。”陆浔封拱手。
“娘,陆叔叔怎么还没来?”思思问。
“陆叔叔忙,他得吃过饭才能来。”维维回答。没吃饭就没有力气带他们飞高高,所以要有耐心才成。
看着儿女脸上满满的期待,他们已经习惯了,习惯每天下午陆浔封定时出现,这个习惯养成得这么容易,如果要戒除的话,她得花多少心力?
抱起思思,贴上她软软的小脸,知书问:“就这么喜欢陆叔叔?”
“喜欢。”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比爹爹还喜欢?”这个问句下去,两人都沉默了。
因为说更喜欢太伤人,爹爹常给他们带好吃好玩的回来,如果说没有更喜欢,又觉得是说谎,娘说小孩子不能说谎……两人皱着包子脸,左右为难。
知书明白,不该折腾孩子的。
终究是她的错,早在他第一次出现,她就该端正态度、明令禁止,他不能出现在自己身边半径十尺的区块内,因为糖是合法毒药,安全感又何尝不是,都是让人难以戒除的东西,别说维维、思思,就是她也会……情不自禁。
真的,陆浔封不是安非他命,但是待在他身边会让人上瘾。
“娘,我想……”维维犹豫片刻后道。
“想怎样?”
“想喊陆叔叔爹,小孩能有两个爹吗?”陆叔叔是他心目中的伟人、巨人,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英雄。
“一个小孩只能有一个爹,维维已经有爹了,不可以贪心。”知书道。
“等爹爹跟漂亮阿姨成亲,就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那时我们家就没有爹啦。”思思说完,揑捏哥哥的脸,笑说:“笨哥哥,这种事干么问娘,到时候我们叫陆叔叔搬进来,就可以喊他爹啦。”
“那爹爹呢?改成处叔叔吗?”维维问。
爹可以这样改来改去的吗?不是喜欢的男人都可以喊爹的呀!知书苦恼,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她深吸口气道:“坐好,娘有事情要宣布。”
她拍拍软榻,维维思思把手上的玩具和书放在一旁,盘腿坐到娘身前。
“陆叔叔不会再来了,我知道你们会有点伤心难过,但很快就会好起来,以后你们还会碰到张叔叔、陈叔叔、王叔叔……很多喜欢你们的叔叔。”
“不要,我就要陆叔叔。”维维说。
思思也跟进:“我也是,我想要陆叔叔抱我飞高高。”
“我要跟陆叔叔学武功。”
“我要陆叔叔抱我。”
“我要陆叔叔……”一个人说一句,像接龙似的。
知书说:“但陆叔叔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娘不是说过-大人在忙,小孩子要乖乖的别吵闹。”
“什么更重要的事?”
“他要去拯救地球、拯救整个银河系。”好争取下辈子有更好的机运,不会碰到一个想把儿子捏在掌心,让他无法喘气的母亲。
“等我学好武功,我跟他一起去拯救。”维维道。
“那个时候,地球和银河系就被小灰人给占领了。”
“娘……你叫陆叔叔别去好不好?我不想要陆叔叔离开。”
思思直接哭给她看,这招比辩驳更狠,让知书无法招架。
“思思不要这样,娘也没办法控制陆叔叔……”
“你可以。”一句话,阻断她的说词。
陆浔封大步走进屋里,把匣子放在桌上,认真对她说:“只要你叫我不走,我就永远留下。”
他是来拆台的吗?等不及她骂人,维维、思思在榻上跳起来,他们展开双臂,热情大喊。
“抱我、抱我、抱我。”
他上前,一手抱一个,把两个孩子抱起来。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思思一口亲上他的脸颊,软软的、湿湿的、麻麻的……他傻了,这是种陌生却令人喜悦的感觉。
所以每回见着就舍不得分开,所以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他们、笑得莫名其妙,所以怀里揣着银子,脑袋就会不受控地想着他们喜欢什么。
终于明白,这就是血脉相连啊!
“陆叔叔,你真要去拯救银河系吗?”
陆浔封不知道什么叫做银河系,但他问:“你想我去吗?”
“想,但是可不可以等我长大,带我一起?”
“好,等你长大,我们一起去。”
“耶!陆叔叔不去了!”两个孩子在他胸前抱成一团,为自己亲手争取而来的胜利欢知书的白眼快翻到后脑杓,她无能为力阻止事情的发展,只能瞪陆浔封泄恨。
陆浔封注意到了,他对孩子们说:“你们先出去玩,我跟你们娘亲谈谈。”
“谈什么?”维维问。
“谈怎么搬到你们家、当你们爹爹的事。”
“可以吗?”
“你们娘亲很固执的,我需要试试。”
“好,叔叔要努力哦,我们相信你能做到。”思思把娘平日对他们精神喊话的词儿都用上了。
陆浔封觉得好笑,她都是这样哄孩子勇往直前?这方法……真温柔,如果小时候也有人这样对自己说,不知道有多好。
他把孩子们放回软榻上,弯下腰,拿起小鞋子要帮他们穿。
没想到他们接过鞋子,满脸傲骄说:“我会自己穿鞋子。”
连穿个鞋都能这么得意骄傲,被她教出来的孩子,肯定充满自信。
维维思思出去了,他关上门、把门闩带上,大步回到知书跟前,“我们谈谈。”
“不必了,没有你想像的那种可能。”她拒绝对话。
“我还没开口。”
“四年前就写下定局的事,不必多说。”
连话都不让讲?沮丧在陆浔封脸上滑过,他深吸气,将怀里的木匣子拿出来,当着她的面打开。
她爱钱,如果是金银珠宝也许能让视线暂留片刻,但……那不是,可她的目光却轰地锁定。
他竟然……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里头满满的一匣子鹅卵石,全是白色的、大小相似,重点是每颗都是心型。
很多很多年前,她穿越而来,曾捡到过一颗相似的石头,他问她,“我想你时怎么办?”
她把石头给了他,告诉他“牢牢记住我”。
“你从哪里捡——”
“不是捡,是磨的。想你的时候,我就磨着石头,磨成一颗心,把你的模样在脑海里刻一遍,我害怕忘记你,因为你是我夜空中唯一的一颗星星,你消失了,我的夜空会很黑、很寂寞。”
怎么办,又心疼了,分明是昂藏伟岸的大将军,可她老觉得他是既委屈又无辜的黄金金猎犬。眼前的他,像若干年前那个冲动夜晚的冲动男人,那个冲动到让她改变计划的感觉回笼……
于是拒绝沟通的她,拒绝不了他的哀求。
“我生命的前十五年里,母亲占据十之八九,她上吊对我冲击太大,我一时无法接受,才会让你钻了空子,离开我的世界,现在你已经没有办法用同样的话来说服我。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要在和离书上签字,为什么轻易让你从我生命中消失。对不起,你说的对,知错能改,人之大善,我已经错过一回,不会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误。知书,我要把你重新娶回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宋紫雯才是你该成亲的对象。”
“紫要并不喜欢我,选择我只是想要荣华富贵,她不是我想要的妻子,我想要的妻子是你,一个待我很好,好到让我无法舍弃的女子。”
“我没有待你很好。”
“有,你会问我痛吗,你在乎我的安全,叫我不要一个劲儿冲锋陷阵。这四年里,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开打时,我都会想起你的话,是你的话让我别躁进,让我在危难中全身而退。你在乎我的感觉,你知道我苦、给我做蛋糕,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滋味。”
“你要吃蛋糕,点心铺子里有得卖。”
避重就轻的女人,重点分明是前面那些句子,她非要把蛋糕提出来当重点。
“这四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告诉自己,这辈子再不会娶妻,我要找到你、看着你,如果你过得好,我就安静待着,如果你不幸,我就挺身拯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拯救银河系,但我会拼命往上爬、不断建功立业,我只有一个目的,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有足够能力维护你。”
“可……我、我……我已经把你忘记了。”她频频后退,言不由衷。
“没关系,再想起来就好。”
“我再不是可以安分于后院的女人。”
“我从来没要求过你安分于后院。”
“别欺骗自己,你的母亲无法接纳我。”
“是你骗我。”他突如其来道。
“什么?”她有听错吗?他说……
“你告诉我,母亲能为孩子牺牲一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母爱,母亲宁愿自己痛也不愿意让孩子痛,你敢保证,母亲再生气,最后都会为我妥协。可是……”他指指心口。“我这里,整整痛了四年。”
“我、我……”她呐呐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对不起我!”他又指控。
“我对不起……你?”她做了什么坏事情,为什么这会儿想都想不起来?
“你说不会让我孤军奋斗,可你却临阵脱逃,丢下我一个人面对困境,你说你有铁杵磨成绣花针的力气和耐性,可你连磨石都还没有拿出来就放弃。”
明白了,他是讨债来了?垂下头,她无力道:“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一点都不想改”
“改变是上进的动力。”
“我现在不那么想上进了。”
“好,没有关系,上进的事交给我去做,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
他怎么能这么会说话……
“是谁说你不擅长言词的?”作者欺骗社会大众啊。
“如果善言才能留住你,我愿意学习。”
摇头,她凝视他的脸,上面写着诚挚也写着委屈,女人们的战争,男人是永远的炮灰,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于是她低头了、妥协了,她闭上眼睛靠进他怀里,就这样吧,再试一次,不要临阵脱逃地再试一次。
刚下马车,亚继就看见等在门口的维维和思思。
一见到他,思思就张开双臂朝他飞扑而来,维维稳重得多,许是因为他是男孩吧,维维从小就比妹妹早慧成熟。
他弯腰接过思思,将她抱高,转几圈。
呵呵呵……思思的笑声,有魔力似的,听得亚继、亚琛、亚初都笑开。
亚继低头,在她额上磨蹭,她一面抱住他的脖子一面笑,大眼睛变成弯弯的月眉,让人忍不住想往她脸上狠亲几下。
维维走过来,亚琛将他抱起来。问:“姑姑呢?”
“娘在挖坑儿。”维维回答。是挖真的坑,不是坑人的坑。
“爹和爹在喝酒说话。”思思接话。
是真的“爹和爹”,不是她年纪小、满脑子糊涂的“爹和爹”。
三个亚叹气,互看对方,这话正常人绝对听不懂的。
姑姑把孩子糊弄得很彻底,那天她把大家全叫到跟前,指着陆浔封对维维、思思说:“你们还想把陆叔叔变成爹吗?”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点头,然后姑姑拿起桌上的毛笔,像僧人画符似的,在他身前身后乱画一通,再念几句没人听得懂的咒语,最后大喊一声,“变!”喊完,她对维维、思思说:“以后他就是你们的爹了,是亲爹。”
然后两个孩子上前,一人坐一只手臂,然后他施展轻功带他们在院子里飞几圈,然后陆浔封就理所当然变成爹爹,还是亲爹。
她仗恃着维维、思思对她的信任,才敢这么乱搞一通。
想当年,卢叔叔想要他们喊一声爹,求过姑姑大半年,好不容易得到首肯,之后再花上好几个月的讨好巴结,勉强才从两个小家伙嘴里哄出一个爹。
这位陆叔叔……胜之不武。
但不管是否胜之不武,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姑姑很快乐,不经意的傻笑,不经意的目光暂留,不经意的温柔总是袭上她的眉头。
她是真的很喜欢陆叔叔啊!
“我们进去吧。”亚琛道。
亚继点头,思思又将玉佩从他衣襟里拉出来,往脸上贴,用力吸味儿。
这时另一辆马车也在幼儿园门口停下,下车的是秦宁。
他不死心,上回提出想要领养被拒之后,他仍然三不五时过来,硬的不行就用软功,亚继不明白,他怎么就对自己那么上心?
至于姑姑那边,他肯定是没机会了,因为非常明显地,陆浔封对于当姑姑的男人和当维维思思的爹,都一样势在必得。
“王爷。”三个亚向他问安。
“姚娘子在吗?”
“在。”亚初回答。
他点点头,对身后的仆人抬手示意,他们立刻将车上的纸笔书册往里头抬。
亚继想起来了,姑姑答应他要将秦朝的历史以绘本方式画出来,除了三千两银子的酬劳之外,还能将育才幼儿园的名字印在绘本后面,作为交换条件。
“那我们进去吧。”秦宁朝思思伸手,果然,没节操的熊孩子,一看到颜值高的,想也不想就扑过去。
可玉佩还拽在她手上,这一抱,把亚继也给拽过来。
秦宁哄着她,拿出她握在掌心里的玉佩出来,只是……震惊!他猛然倒抽一口气,抓着玉佩,目光顺着上头的线滑到亚继脸上。
他试图从记忆里扣出一道身影,他看他看得仔仔细细。
亚继不喜欢他的眼光,将玉佩抽回来塞进怀里。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玉佩?”秦宁扣住亚继肩膀,声音转为粗哑。
“这是我的。”
“是你的?你还记得你爹娘吗?”
突然间,他不想回答,但秦宁灼烈的目光烧着他,他不甘不愿的回答:“死了。”
“怎么死的?”他的手抖了起来。
知书很忙,就快开学了,下学期的教案绘本、教具已经完成,全校的先生投入环境布置,知书打算做一片攀爬墙和挖个沙坑,现在正在外头盯着工匠做事。
那些全是陆浔封的属下,早习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需要人看也能把事情完善。
而正巧休沐没事干的陆浔封和卢华辛待在会议室里,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为啥,湘儿就是觉得他们会打起来,因此做了几道菜、几个甜点,再弄来一坛酒,她想吃饱喝足后人会变得和气些,以至于搞得陆浔封像蹭吃的似的。
卢华辛道:“知书进京刚买下房子,就多出三个莫名其妙的侄子,起初她没想过要开幼儿园,只想教好亚初他们三个。你知道吗?她那个程度简直就是在糟蹋孩子,她讲解的四书错误连篇,让人不忍卒睹,书铺子的掌柜看不下去,就推荐我教……
“我上门教孩子,她在旁边听着,问题比谁都多,她一面问一面记,然后把“香九龄,能温席”的故事画出来……
“她用数塔教孩子算学,用一根针教孩子表面张力,用四方盒、长方盒教体积、面积……然后教着教着,有一天她告诉我,想开一家幼儿园。
“穷人送不起孩子上学,有钱人家哪舍得把两三岁的孩子往外送?幼儿园开幕的第一天,只有亚初、亚继、亚琛和我家附近两个孩子,再加上刚满月的维维、思思,邻居小孩没收学费,因为缴不起。
“明摆着没钱可赚的事,她却卯足劲儿做,连生病、喉咙哑了,她灌下汤药、漱漱盐水继续上课,我没见过比她更勤奋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学生才开始变多?”
“什么时候?”
“维维、思思九个月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不会走、不会指,就会认字。”
“怎会知道他们认得?”
“你拿两张字卡放在他们面前,念出其中一张,他们会不约而同把头转向正确的字卡。那时我们常带着两个孩子到酒楼饭馆做示范,许多当爹娘的很惊讶,直呼天才,知书却说:“只要是健康、正常的孩子,都能教成这样。”
“然后我们就收到七个孩子了,多数是商户家的孩子,当中有六个都是庶子,没人舍得把嫡子拿来试,接下来招生状况一个学期比一个学期好。”
陆浔封叹气,这就是在一起三天和四年的差别,卢华辛知道有关她的事是他的千百倍。
他想吃醋,因为最辛苦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但是才短短三天,连醋都酿不成。
“然后你们陆续开了‘初见点心铺’、‘承继教具坊’、‘琛宝童书屋’?”
“点心铺是最早开的,湘儿手艺不错,她手握配方,带出好几个人。”
“她一直都很忙吗?”忙得没有时间想起他?
“对,忙碌对她而言,是药……”
“药?”
“她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坚强,她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有一回她想要买醉,我们去了‘露凝香’,那里的酒很贵,随便一壶都要十两银子以上,我嘲笑她,‘你确定兜里的钱,够咱们买醉?’她说:‘钱不够才好,才不会醉到被捡尸。’然后她撞撞我的胸口,说:‘节制点,别喝到下不了台。’”
都决定买醉了,还想要节制?陆浔封苦笑。“她总是让理智跑在前头。”
“嗯,她的脑袋比多数女人清楚,不哭不闹不使小性子,我常嘲笑她是男的,偏又生得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挠得人心痒。”卢华辛端起酒杯,冲着它笑,说道:“她讨厌喝酒。”
“为什么?”
“她讨厌不受控的感觉,她说除了喝酒,还有一件事无法受控。”
“什么事?”
“喜欢一个人、一见钟情。知书说原本都打算要离开了,可偏偏一见钟情、喜欢上了,让她把计划抛到九霄云外,让她自我膨胀,以为有机会一搏,没想最终得了个落荒而逃的下场。她哭着说:‘爱情就是犯贱的过程。’
“我刻意装醉,因为醉才有勇气把不敢说的话丢出口。我骂她,‘没错,真是犯贱,那家伙的娘讨厌你,你还非得巴上,又跪又求饶,自尊、骨气呢?我娘又体贴又温顺,把你当成亲女儿看待,你却看不上她儿子,唉,人生啊、天地啊……不仁不义啊……’
“她咯咯笑着,捶着胸口说:‘我没办法呀,是它不受控,又不是我喊喜欢它就会乖乖喜欢。’我扳正她的身子,冲着她胸口哼哼两声说:‘你给我等着,等我功成名就、等我高高在上,我看你对不对我动心?’她听完哈哈大笑,说:‘我的心没那么功利,不会因为你功成名就便改变态度。’
“陆浔封,你说说,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固执的心脏?”
陆浔封心花怒放,笑容满了、溢了,因为她再忙,还是……把他放在心上。
望向窗外,他看着正指挥手下做事的知书。
是心有灵犀?不知道,但知书突然转头,冲着他笑。
他朝她招手,她指指自己,他点点头,然后她朝他跑来。
“别盯了,你交代的,他们不敢没做好。”陆浔封从怀里掏出帕子,拭去她额头汗水。
帕子在身上带久了,染上他的气息,味道袭上,胸口轻撞,脸色微红,说不清的暧昧萦绕在两人当中。
她和思思有相同的毛病,喜欢闻味儿,闻喜欢的人的味道。“我知道,就是喜欢瞎操心。”
“以后操心的事,有我!”
包括陆老夫人吗?她苦苦一笑,竟然连问都不敢。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最容易,但只要碰到情感就会特别难缠,一个有生恩养恩的母亲,一个走过患难的竹马青梅,她不敢碰,只能缩头当乌龟。
但她不问,不代表他不晓得。
“你不相信我。”他拧了眉毛,那年,她也是这样笑着离开他。
“哪有什么不相信,就是……”
“把你的“就是”丢掉,等幼儿园开学、你不忙了,我就带你回家。”
说得多理直气壮,是因为年纪渐长,手上筹码更多?还是因为陆老夫人年迈,再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她不知道,却不敢想得太远,只得胡乱点头,说:“我渴了。”
他给她倒来茶水,说:“差不多就进来,别太累。”
“好。”丢下话,她又转身去盯人。
看着两人互动,处华辛笑道:“当年,你不该让她走的。”
“是。”他这样回答,但其实当年……他并不打算让她走,他的打算是拖。
他派人送知书回娘家,他以为她会乖乖待在娘家,他打算回京后捎信给姚生财,信里透露几句恐吓,令姚家待她如上宾。
没想到她没回姚家,他失去她的消息,然后皇上又派他南征……
他派人四处寻她,他认定弱女子只会待在熟悉的地方,谁晓得车船路程一个月,她竟有勇气离家千里,更没想到她会搞出一番事业,他终是错估了她。
“姚知书!”
一声震耳大喊,卢华辛和陆浔封同时起身,远远看见秦宁迈开大步,满面激动地朝知书走去。
1...56789...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