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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金凤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君子如澜
韩庆斌也要跟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道:“晓刚,你留下来看着你娘和你二姐。”说完,又去找了一个很长的木棍塞给韩晓刚,这才去追大部队。
山林中顿时闪烁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还有男人们大声吆喝驱赶动物的声音远远传来,刚刚还寂静的群山,此时却热闹了起来。
河岸上反而清净了些,有的孩子困了,闹着要回去睡觉。女人们也劳累了一天,就先回去了,只留下一部分还想看热闹的人。
人群散去,才露出了谢雅茹孤单落寞的身影,她孤零零地坐在河岸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头也埋在膝盖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看出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却没有人去安慰她。
丁玉英和韩晓棠见状,就把她叫了过来,丁玉英给她梳理着凌乱的头发,低声哄劝:“好孩子,别担心,没事了……”
第18章 乌龙事
韩晓棠没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她冰凉的手,韩晓棠的手很温暖,谢雅茹不禁也回握住了她的手。
可韩晓刚却正经不了一会,刚才事出突然,他还难得的表现出了一点关心。现在安全了,他的劣跟性又冒了上来,不住的奚落韩晓棠:“看把你吓的,胆小鬼。”
韩晓棠默默不语,只是从地上捡起两个小石头砸了过去,正砸在韩晓刚的腿上。
石头很小,韩晓棠也没用力,韩晓刚却装模作样的揉着腿,夸张的叫道:“娘,你看,韩晓棠这个死丫头拿石头砸我,你也不管管。”
丁玉英瞪他:“叫你嘴贱,你姐是个女孩子,能跟你比。再说了,要是你见了狼,恐怕吓的腿都软了,道都走不动,你姐好歹还跑回来,没让狼咬着。”
韩晓刚顿时就不依了:“娘,你偏心眼……”
几个人正说话间,韩晓东大步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娘,爹让我回来先给你报个信,抓着了,你们别害怕了。”
韩晓棠和谢雅茹一起激动的抬起头道:“抓住了,抓住什么了?是不是狼?”
她们两个现在怕的要死,要是抓不住,她们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恐怕都不敢来河边了,所以一起希翼的看着韩晓东。
韩晓东脸色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含糊不清的道:“不是狼,是人。”
“啊……”韩晓棠和谢雅茹一起失声惊呼:“什么人,怎么会是人?”
韩晓东脸色微微发红,没有回答她们的话,只是为难的看了丁玉英一眼。丁玉英心领神会,放开了韩晓棠两人,跟着韩晓东走到了一边低声说话。
韩晓棠两人面面相窥,两人被吓的半死,却原来闹了个乌龙。当时两人吓的不轻,没有认真分辨,便惊叫着逃跑。
现在看到韩晓东讳莫如深的表情,再回想一下当时的声音,两人不由红了脸,对视一眼便立即挪开了视线。她们听到的声音不是狼,而是惊散了一对野鸳鸯,那是男人隐忍不住的低吼声。
两人又羞又愧,她们没听清楚,结果劳师动众的,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所以当丁玉英回来的时候,两人都不敢和她对视。
丁玉英带韩晓棠回去,还让韩晓东送谢雅茹回去时候,两人乖的跟鹌鹑似的,丁玉英怎么说怎么做。
回到家,韩晓棠也没追问是谁,就回房间睡觉去了。一来她对那对野鸳鸯没兴趣,二来也真的很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连韩庆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反而韩庆斌第二天看见她,脸色发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劈天盖脸的骂了一通。韩晓棠理亏,也不敢反驳,就低垂着头干活,只当没有听见。
丁玉英却忍不住道:“你骂晓棠做什么,她有什么错,那胆大包天的东西,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怎么不骂。
哦,他们的闺女是闺女,咱们的闺女就是从山里捡来的。整天胳膊肘往外拐,要是把晓棠吓出好歹来,我和他们拼命。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和野男人钻树林子……”
没等丁玉英骂完,韩庆斌就忍不住截口道:“好了,别说了,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丁玉英反而提高了声音道:“他们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韩晓东见状连忙劝道:“好了,娘你别说了,不过,爹,这件事不能怪晓棠,你不要再骂她了。”
韩庆斌重重的把怀里的麦子扔到地上,一边气呼呼的道:“干活。”
韩晓棠把麦子抱到捞车里放好,然后回头趁丁玉英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到了远处的地里,凑到了李秀莲身边低声问道:“秀莲婶,昨天晚上到底抓到谁了,为什么我爹这么生气啊。”
李秀莲腿快嘴快,是有名的耳报神,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
但这次她却罕见的沉默了,朝她们家包的那块地努了努了嘴道:“我可不敢说,我要是说给你听,那一会你爹还不跑过来打死我啊。”说完,她摇了摇头,就继续弯下身子去割麦子。
韩晓棠没问出个所以然,也只得作罢,第二天有了前一天收麦的经验,或者是有了耐力,韩晓棠感觉比第一天好了些,没有那么累。
晚上回去焖好了大米粥,就端了盆,去地里拔了一把青菜,然后拿到河边去淘洗,顺便再把头洗洗。一天下来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凝结在一起,一缕一缕的。
路上遇到熟人,韩晓棠笑着打招呼,可是她们却都躲着她。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干的乌龙事,韩晓棠很是汗颜,忍不住解释道:“大叔大婶,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天太黑,我看不清楚,听见声音跟狼叫似的,我吓的扭头就跑,也没搞清楚,真是对不住,害你们白忙一场。”
她昨天晚上搞那一出,劳师动众的,害的女人们没洗完澡,就从河里跑出来了。害的男人们黑灯瞎火的,在山上转悠了半天,要是她被人这么忽悠,她也生气。
但那些人明显不是为了这个生气,闻言都摇头道:“不怪你,不管你的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虽然他们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但还是避着韩晓棠,韩晓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也不管了,径直跑到河边洗菜去。
经过一棵芦苇时,却听见高大的芦苇丛后面有人叫她,韩晓棠转过头就看见,谢雅茹站在芦苇后面,只伸出一个头,正在朝她招手。
韩晓棠走了过去,好笑的看着她道:“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似的。”
谢雅茹伸头向前看看了看,见没人过来,就把韩晓棠也拉到芦苇后面,小声道:“昨天晚上魏向东没有回去。”
“啊……”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韩晓棠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见谢雅茹满脸的讥讽,立即就醒悟过来,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昨天晚上抓到的人,可能就是魏向东。”
第19章 野地瓜
谢雅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失笑出声,怕路过的人听到,还紧紧地捂住了嘴。
半天,韩晓棠才道:“怪不得我爹那么生气。”
谢雅茹不解的皱眉道:“抓到的是魏向东,管你爹什么事,他生什么气啊?”
“我二叔家的堂姐喜欢他,昨天晚上一起被抓住的可能还有她,要不然我爹不会这么生气。”
谢雅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堂姐是瞎了吗?”说完,才意识到那毕竟是韩晓棠的姐姐,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合适,就尴尬的咳了两声:“对不起啊,都怪我没听清楚,害她出丑。”
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丑事,那名声就算是毁了。而且还连累了韩晓棠,谢雅茹觉得有些内疚,要不是昨天晚上,她提议去那边的坑里洗澡,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韩晓棠见状,不以为然的道:“没事,她不但眼瞎,心也瞎,这是她自作自受,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用内疚,纸早晚包不住火的。”
她不是原主,对于韩晓霞这个堂姐没什么感情,即便是她也不会在意的。她被魏向东利用完,然后又被无情的抛弃,抑郁成疾。
而如愿嫁给魏向东的韩晓霞,在她重病的时候却跑来告诉她,魏向东在没和韩晓棠结婚的时候,就和她勾搭在一起。
她考大学的事也是魏向东告诉她的,即使后来魏向东知道,是韩晓霞窃取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没和她说。
反而嫌弃韩晓棠没有本事,在彻底的利用完她后,就抛弃了她,转而娶了韩晓霞,致使心灰意冷的原主又遭到一次重创,最后不治身亡。
他们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活该,韩晓棠一点也不同情。
书中只是说魏向东在和韩晓棠结婚之前,就和韩晓霞勾搭成奸,但是没有具体描写,要不是谢雅茹碰巧提出去那个深坑洗澡,她还发现不了呐。





七十年代金凤凰 第9节
上次两人在河边眉来眼去的,她暗示王玲去闹了一场,但最后却被韩庆斌给按下了,事情不了了之。
这次好了歪打正着,魏向东他们两人的奸情暴露,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结婚,那以后就省得来骚扰她。
但是见谢雅茹还是一脸内疚的样子,便岔开了话题道:“你到河边来做什么,难道是专一等我的吗?”
闻言谢雅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分散了,本能的回答道:“嗯,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怕魏向东会报复你,你小心些。”
谢雅茹自己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还处处惦记着她,韩晓棠很是感动,亲热的抱住她的肩膀笑道:“谢谢你啊,大老远的还跑过来通知我。”
距离的近了,韩晓棠闻见谢雅茹的盆子里,有一股香味隐隐传来,就歪头看去。只见她的盆子里有一个透明的塑料瓶,里面装着浅蓝色的膏体,外包装图上写着海鸥洗发膏。
韩晓棠大喜,她穿过来以后,洗头都是用的皂角,或者是棉油皂,洗完头发干涩很难梳理,还有一股怪味。
现在终于有正常的洗发膏了,她高兴的立即拉住谢雅茹站起了身,一边向河边走,一边喜滋滋的道:“我也是来洗头发的,正好占占光。”
谢雅茹见状忍不住笑道:“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
韩晓棠摇头道:“不用,我们家人多,两次就用完了,没的浪费,还是你留着用吧。”
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到河边,互相帮忙撩水洗头,虽然海鸥洗发膏也不是太好,但和棉油皂相比,却好了很多。
韩晓棠痛痛快快的洗干净了头,走的时候还约谢雅茹晚上还一起去洗澡,知青点的女生原本就不多,而且还介于她的身份,不肯和她结伴。
现在能和韩晓棠一起,谢雅茹当然愿意,而且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幕,她更不敢自己一个人去洗澡了,就高兴的答应了。
回去吃完了饭,就早早的在村口等着,这次丁玉英不放心韩晓棠,连李秀莲也不等了,就和韩晓棠一起去了河边。
韩晓棠和谢雅茹虽然还是介意人多,但这次说什么也不敢到远处去洗了,就稍微距离人群远一点,隔了十几米远,叫一声丁玉英就能听见,这才放心让两人去洗。
麦收足足忙了一个星期,收割完后,后续工作也要好几天,但用不着韩晓棠了,她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活计。
上午在家忙碌,下午去放牛,她赶到牛棚的时候,赵鸿已经把牛都从牛圈里撵了出来。
现在有了赵旭阳的帮忙,赵鸿的活计轻松了许多,赵旭阳白天去地里干活,晚上过来帮赵鸿清理牛圈,还要把晒干的牛粪运到指定的位置,倒进庄稼地当废料。
因此赵鸿的工作就减轻了些,下午等韩晓棠过来的时候,不用再耽误时间,直接赶着牛群去山坡上放牛。
因为麦收,赵鸿好几天没见韩晓棠,现在见到她很是高兴,就含笑说道:“晓棠,这几天你可是拉下不少功课。”
韩晓棠也微笑着接道:“赵叔,我们好几天没见面,这刚见着,您就不能说些高兴的。”
赵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道:“好,说些高兴的,这些你拿去吃。”说着,递给她一个紧紧包裹住的荷叶包。
韩晓棠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个淡红色的野果子,刚刚打开荷叶,就有一股浓郁的香甜味道散出,浓香扑鼻。
韩晓棠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呀?”
“野地瓜,也叫地枇杷,很甜,还有营养。”
那野地瓜皮很薄,里面的果肉也是粉红色的,还有很多籽,和无花果差不多,但比无花果香甜。
韩晓棠还从来没吃过,就拿了两颗,剩下的递还了回去:“叔,我吃二个就行,这些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你跟我客气什么?这些地瓜是旭阳摘的,说了要给你的。”赵鸿说完,就转身去牵牛。
第20章 分粮
韩晓棠闻言觉得嘴里的地瓜,都没刚才那么香甜了,也没胃口再吃,就用荷叶重新包好,塞进口袋里,也追过去赶牛。
到了山坡上,赵鸿说这几天,韩晓棠割麦辛苦了,先休息一会,自己把牛一一赶到野草茂盛的地方,让它们吃草。
等一切做好了,才回来抓紧时间给韩晓棠讲课,赵旭阳把自己初中高中的书都带了过来,赵鸿可以系统的教学。
韩晓棠自然也学的更辛苦,但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学,晚上回家做饭,一边烧火做饭,一边还默默地背诵拗口的文言文。
麦收以后,就按照工分开始分粮,全村的人统一分配,韩家的劳力都是整工分,丁玉英也能拿整工分,每个人每天十分。
韩晓棠是半天的工分,只有四分,但一家人分下来也不少,看着粮仓里堆满的粮食,连一向喜欢板着脸装严肃的韩庆斌都笑容满面,丁玉英更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一连几天晚上都奢侈吃汤面条,没什么菜,韩晓棠就摘了一把青菜洗干净了,先炒熟,然后就在炒菜的锅里加上水,烧开了下面条。
虽然没什么菜,也没什么调料,但地锅做出来的饭黏糊糊的,还是很好吃,而这个年代也不能挑食,能吃饱肚子已经是万幸了。
韩晓棠还把赵鸿给的野地瓜洗净了,盛在盘子里端到桌子上给大家吃。
韩晓刚抢先拿了几个,放在自己面前,揭了皮就塞进嘴里。
韩庆斌没吃,蹲到一边抽烟去了,还不满的问道:“哪里来的?”
“哦,下午放牛的时候,在山坡上看见的,就摘了些。”
韩晓棠可不敢说是赵鸿给的,那韩庆斌肯定会把桌子都掀了,他是坚决不允许韩晓棠和臭老九来往的。要不是放牛的活轻松,还有工分可以拿,韩庆斌恐怕都不会同意韩晓棠去做。
韩晓棠可以蒙住韩庆斌,可韩晓刚却不放过她,一边吃一边道:“在哪里摘的,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再摘点。”
韩晓棠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摘完了,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要不别吃了。”说完,就要把盘子端走。
韩晓刚连忙按住盘子,呵呵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韩晓棠这才放开了手,起身去收拾碗筷,几个野地瓜都惹得韩家怀疑,谢雅茹给的饼干,韩晓棠就更不敢拿出来了。
等收拾完灶火,韩晓棠就把饼干倒进手帕里,塞进怀中去了刘梅家。麦假结束以后,马上就要期终考试了,刘梅比平常更加的忙碌,晚上,韩晓棠还要去她家帮忙。
看见韩晓棠,韩晓伟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来,伸着双手要她抱。韩晓棠把他抱在怀里,用力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惹得韩晓伟嫌弃的撇开头,用小手擦着脸颊,噘着小嘴瞪她。
韩晓棠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的哈哈直笑,就把自己带来的饼干拿出来给他吃,这个年代的饼干,就是用鸡蛋和面粉烤制的,没有搭配别的什么,但在农村来说也很稀罕。
韩晓伟拿着饼干,跑进房间里,高高地举起小手给刘梅:“妈妈吃……”
刘梅百忙中,从大堆的作业本中抬起头哄他,看看他手中的饼干,也有点惊讶。刘梅是老师,有时会去县城,她是见过饼干的,只是太贵了,她舍不得买。
现在看见很是稀奇,就开口问道:“哪里来的饼干。”
韩晓棠一边把饼干分给韩晓雪,一边道:“是谢雅茹给的。”
“那你怎么不拿回去吃?”
“我要是拿回去,我爹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刘梅想想也是,韩庆斌那个老古板死倔死倔的,他对臭老九都是万分嫌弃,对资本家更是深恶痛绝。要是知道韩晓棠和谢雅茹那个资本家小姐来往,打断她的腿都是轻的。
刘梅也就没有再推拒,只是微微笑道:“那你也留些自己吃,别都给这两个小馋猫了。”
“我多大了,还吃什么零嘴,看着他们吃我就很高兴了。”
韩晓雪姐弟从没吃过饼干,两人稀罕的什么似的,都舍不得大口吃,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吃,嘎嘣嘎嘣的比谁咬的脆响。
两人太兴奋了,过了平时睡觉的点好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睡了,把他们安置好,韩晓棠才去刘梅身边,跟着学习。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贫穷平淡又温馨,可平静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
赵鸿刚来大兴生产队的头几年,几乎天天开斗争大会批判他,现在政策放宽了很多,每个月只一次。但赵鸿的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是很硬朗,每次大会过后,都好似从鬼门关里走一遭。
大会结束,韩晓棠习惯性的去接他,却忘了赵鸿的儿子现在也来了,等她赶到会场的时候,看见赵旭阳也刚刚跑了过来。
天气炎热,他这样一路跑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可是他也顾不得,跳到台上把跪了半天的赵鸿搀扶起来。
在炎炎烈日下跪了半晌,赵鸿又累又渴,脸色惨白如纸,身子都无法站稳,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要不是赵旭阳搀扶着,都无法站立。
赵旭阳心疼的脸色发红,连眼睛都通红通红的,他用力摘下挂在赵鸿胸前的牌子,重重地丢在地上。
“别扔……”赵鸿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这个举动刚好被路过的两个村民看到。
本来想要转身离开的韩晓棠见状,只得快步上前,捡起地上的牌子笑呵呵的道:“没拿稳,不小心掉了。”
两个村民见赵鸿父子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他们还没有开口,韩晓棠就跑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捡起了牌子,满脸含笑的和他们说话。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韩晓棠的名声好,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好姑娘。
何况还有她那个暴脾气的爹,所以两人也没敢计较,只是微微笑道:“没事,赶紧回去吧。”他们可以当作没看见,既往不咎,但别人恐怕不会这么宽容。
韩晓棠连忙笑着点头,然后转身扶住赵鸿另一侧手臂道:“先回去。”
第21章 迷魂汤
赵旭阳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就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俯身把赵鸿背了起来。
韩晓棠一只手拿着牌子,一只手扶着赵鸿,把他们送回到牛棚里,赵鸿没胃口,只喝了些水就沉沉睡去。
赵旭阳把父亲安排好,走出牛棚才一拳狠狠在砸在外面的木桩上,手上渗出了血也不管。
韩晓棠把写满了字的牌子收好,才开口说道:“你别难过了,很快就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对这段历史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政策很快就会变的,明年就会恢复高考,赵鸿他们也会恢复名誉,知青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城。
农村也会分田到户,再过几年,就迎来改革开放,日子会越来越好,咬咬牙再坚持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这些韩晓棠不能明说,只能含糊其辞的劝慰,但赵旭阳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声音依旧低沉:“我没事,谢谢你。”
赵旭阳听赵鸿说过,以前开改造大会,都是韩晓棠帮忙,因此很真诚的道谢,但那些都是原主积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韩晓棠刚要开口,却看见大队里一个干部,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就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对望一眼,不免有些担忧,是不是刚才那两个村民去告状了,所以队里要把赵鸿他们带回去。
可那人却径直走到了韩晓棠面前,面容严肃的道:“韩晓棠,跟我去大队一趟。”说着还要伸手去拉韩晓棠。
赵旭阳连忙拦住了他,警惕的皱紧了眉头问道:“同志,请问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因为刚才的事,那他一定要出面,不能因此连累了韩晓棠。
可是那人却甩开了他,怒气冲冲的道:“不管你的事。”
赵旭阳还要再问,韩晓棠却拦住了他,自己好歹是村子里的人,还有韩庆斌这棵大树罩着,大队应该不会难为她,可赵家父子就难说了。
尽管心中有点紧张,但韩晓棠还是微微含笑:“没事,我去一趟,大队部我经常去的,没关系。”说完,就跟着那人走了。
赵旭阳见状只得让开身子,思索了一会,就跑回了知青点。此时,快到午饭时间,今天轮到谢雅茹做饭,她正蹲在灶火里烧锅。
可是谢雅茹从来没干过这些活,有些不熟练,火老也拢不着,她焦急的用扇子在灶台前用力的扇火。
赵旭阳不知道轮到她做饭,心急如焚的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不禁焦急的大叫:“谢雅茹,谢雅茹……”
赵旭阳一向稳重,还少言寡语的,平常很少说话,更别说这样大声喊叫,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听到他一反常态,这样焦急的大声叫喊,谢雅茹立即丢掉手中的扇子,走出了灶火,就看见赵旭阳正拦着侯亮在询问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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