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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金凤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君子如澜
尽管丁玉英提高了声音,但狂风暴雨还是将她的声音吞没了大半,听起来模模糊糊的。
韩晓东也没听清,但也多半猜出她说的是什么,就大声道:“娘,你先带晓棠和陈芳她们出去躲躲,我们把东西搬完就去山上找你们。”
水位眼看越长越高,都快要攀上第二层台阶了,丁玉英也不敢耽误,一手拉着韩晓棠,一手拉着陈芳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跑。
路上泥泞不堪,水也快到膝盖了,走起来很是艰难,三人紧紧拉着彼此的手往前走。路上陈芳不小心被石头绊倒,险些被水裹走,韩晓棠和丁玉英死死的拉着她。
虽然披着塑料胶单,但是三人也淋的浑身湿透,狂风肆虐,大雨拍打在脸上生疼,而且还遮挡住了视线,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
深夜,天色漆黑如墨,若不是她们在村子了里生活了很多年,大致能判断出山坡的方向,都要走岔了。
但她们的速度太慢,几次险些被路面上,冲过来的石头和树枝绊倒,陈芳和丁玉英还好,走了几十年的山路,还勉强能走。
韩晓棠却不熟悉山路,走起路来磕磕绊绊的,还连累了丁玉英和陈芳。韩晓棠就松开了她们的手,让她们先走,丁玉英哪里肯丢下她不管,死死地拉住她。
正当几人艰难行走的时候,好在碰到了韩庆军,他正领着大队部的人,在疏散村民,见状立即叫了几个青壮年,把她们娘三送到了山坡上。
山坡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但大多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男人们在帮忙疏散群众,有的舍不得家里的东西,还在家里收拾。





七十年代金凤凰 第73节
众人都被淋的落汤鸡似的,虽然是夏天,却也冻的一个个嘴唇发紫,浑身发抖。
丁玉英娘三还好点,有一块塑料胶单可以遮挡住风雨,但她们身上也淋的湿答答的。裤管虽然卷起老高,但也被水浸湿贴在腿上。
陈芳的鞋还跑丢了一只,光秃秃的脚沾满了淤泥,在漆黑的夜色中也分辨不出,一直到山坡上安定了下来,丁玉英才发现。
但是也没办法,现在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里还能顾得上鞋,三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取暖。
雨还在不住地哗哗地下着,狂风也呼呼地刮着,山坡上的树木接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发出唰唰的巨响,在漆黑的雨夜,让人人听了毛骨悚然。
经过韩庆军和村里男人们的努力,终于把全村的人都接到了山坡上,韩庆军照着花名册点名,一个都不缺,他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也不管地上潮湿,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然是累坏了。
韩庆斌他们也来了,还给丁玉英娘三带了几件衣服,韩晓棠穿上干燥的厚衣服,不停颤抖的身子才停住。
丁玉英把塑料胶单全部打开,让他们也钻进去,一家人站在一起,虽然不能全部阻隔风雨,但相比那些站在雨地里的却强多了。
韩庆斌叫韩庆军也过去,却被他拒绝了,韩庆军一瘸一拐地走到,聚集在山坡下的大水前,一直观察着水位的升降。
住在河边有好处,可以灌溉稻田和菜园,洗衣做饭,吃水什么的方便,但也有这个坏处,一旦发大水,就会越过水坝,越过田地漫到村子里。
麦地和玉米地都在位置较高的山坡上,旱涝保收,但稻田地和菜园地势都比较低,这次是全部被淹了。
好在早稻谷已经成熟收割了,但秋稻谷是没救了,不过这也没法子,现在只要能保住命就是好的。
大人还好些,但那些孩子正睡的香甜,却被抱进了大雨中,听着周围狂风肆虐,暴雨如注的声音,一个个吓的哇哇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大人们也很忧愁,秋稻谷毁了,自家的菜园也毁了,今年的收成肯定会减产,明年粮食就不够吃了,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商议着怎么办。
韩晓棠睡的晚,刚才淌水过来,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会又累又困,也不管狂风的呼啸声,大雨倾盆的哗哗声,她竟然爬在丁玉英的背上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大雨渐渐小了,山坡下的水位也降低了很多,有些地势较高的地方,已经裸漏出了黄褐色的地皮,还有很多枯枝败叶,一片狼藉。
有人担心家里的物事,就趟着水回家去查看,韩晓棠一家也互相搀扶着往家赶,水面上漂浮着很多东西,有扫帚,有搂枯叶的竹耙子,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家的,都先打捞起来,堆放在大队部,等一切安排好了,各家各户再去认领。
韩晓棠他们回到家,上屋地势高,还好点,没有进水。但灶火和厢房却进了一屋子的水,韩晓东他们就拿着盆,还有瓢什么的往外舀水。
韩晓棠也去帮忙,可是她却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还晕乎乎的,头还开始隐隐作疼,嗓子也发炎了,好似肿起了大疙瘩,咽口水都疼的难受,没到下午就病倒了,还发起了高烧。
她昨天晚上虽然穿上了厚衣服,但里面的衣服却是湿的,风雨交加,穿着湿衣服睡觉,受了凉就生病了。
虽然大水退了,但路面泥泞不堪,驴车根本就无法行走,韩晓棠烧的迷迷糊糊的,浑身无力,走起路来举步维艰,驴车也没法用,韩晓东只得徒步跑到红旗大队去抓药。
但到了卫生所,才发现卫生所里围满了人,可见昨天晚上病倒的人不少。卫生所只是县医院在乡下设的点,里面只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平常根本没这么忙。
面对这么多病号,根本就应付不来,忙的晕头转向,外面排起了长龙,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但韩晓东是红旗大队的女婿,认识他的人不少,见他过来,就询问家里是谁病了。
韩晓东实诚,就说是自己的妹妹病了,有人还刨根问底:“你哪个妹妹病了。”
有人就嘲笑他:“晓东就只有一个妹妹,就是那个在省城上大学的韩晓棠。”
一听是韩晓棠病了,很多人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韩晓东先抓药。
医生也趁机轻松了一会,仔细的问清了韩晓棠的症状,开了一些退烧药,还有消炎药,让他带回去。
韩晓棠年轻,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吃了药,没两天就好了,但丁玉英也担心的不行,催促着她赶紧去省城。
以前,韩晓棠去省城上学,她难舍难分的,这次却是催着她走了,但韩晓棠怎么放心得下。
只是他们这届学生,要比应届的学生提前半月开学,阳历八月十五就开学,她和徐浩约好了,十号从家里出发去省城。
韩晓棠以和同学说好为由一直托着,在家里帮忙收拾,一直等到十号,韩庆军亲自驾驶着驴车,把韩晓棠和父母一起送到了车站。
韩庆军要到县里办事,把他们送到地方,和韩晓棠告别以后,就去忙自己的了。
韩庆斌夫妻一直等到徐浩如约而来,等到汽车开动,等到汽车的影子消失在公路尽头,才依依不舍的去找韩庆军,然后一起回去。
徐浩是接了赵旭阳的电话,要他来当护花使者的,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好在也是顺路。
两人坐上车,等车开出很远,回头还能看见韩晓棠的父母,还在依依不舍的张望。
徐浩忍不住道:“你父母对你挺好的,大老远把你送到县城来。
徐浩是男孩子,行李比较简单,就一个书包,还有一个小包裹,里面是衣服鞋子什么的,他的父母就没有过来送行。
韩晓棠却是大包小包的,丁玉英给她带了很多东西,大半都是给赵鸿家的,谢谢他照顾自己的闺女。
有在山里采摘的野生木耳,还有晒干的蘑菇,割的蜂蜜,还有红薯干,甚至还装了一包玉米仁和麦仁。
韩晓棠也很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笑了笑道:“父母的爱比海深,比山高,你羡慕不来。”
徐浩大笑:“一会,你提着上火车的时候,会发现比山还沉。”
韩晓棠斜眼撇他:“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孤独终老。”
“求之不得。”
知道徐浩的嘴损,韩晓棠不愿意和他多说,徐浩却不甘寂寞,抗力抗她的胳膊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你们队长竟然逼婚,想让你嫁给他儿子,这是多想不开啊。就你这样的媳妇,白给我都不敢要,他还敢抢,真是嫌死的不够快。”
“我要是有针线,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对于她的挖苦,徐浩不以为然,继续接道:“听说当时,赵旭阳连夜从省城赶了过来,真的假的。”
韩晓棠点了点头:“蒸的。”
“听说当时市公安厅都来人,去解救你,你的面子真不小啊。”
韩晓棠转首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听说赵书记要请你吃饭。”
徐浩往旁边挪了一点,警惕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以为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想要多了解你一点。”
徐浩双手举起,做了一个投降状,然后又往外让了一些,距离韩晓棠远远地坐着,再不敢多说一句话,韩晓棠的耳朵终于清净了。
虽然徐浩嘴损,但人还不坏,没让韩晓棠真的一个人提,到了孟楼县,下车时候,帮她拎了大半的东西。
这次等火车,有了徐浩一起,韩晓棠放心了很多,徐浩穿着不凡,一副桀骜不驯的嚣张模样,看起来就不好惹。
一路上风平浪静的,到了火车站也没出任何意外,也许是徐浩真的起了作用,也许是火车的不法团伙,被铁路治安队治理的差不多,平平安安的就到了。
赵旭阳一如既往在火车站接他们,先把他们送到学校,安置好后就接韩晓棠去他家,徐浩说什么都不去。
赵旭阳也不勉强,就带着韩晓棠回到了家中,知道她回来,晚上赵鸿特意提前了一点下班,赶上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晚上吃的就是韩晓棠带来的玉米和麦仁一起煮的粥,赵鸿赞不绝口,对于丁玉英送的山货也很喜欢,还嘱咐赵旭阳,明天晚上就让田阿姨做来吃。
等吃过晚饭,赵鸿才详细的询问张家的事,韩晓棠把前前后后的事,都仔细的给他讲了一遍,很多细节是赵旭阳都不知道的。
赵鸿也是第一次听说,对于刘家的仗义援手,他也很赞赏,还夸赞刘奶奶深明大义。对于张家,赵鸿也很不满,只是碍于身份,不想出手对付一个小人物。
他被下放到大兴生产队时,张永顺给派到了最脏最累的牛棚,这他可以忍受。可是张永顺还把自己的妻子也挂在牛棚,白拿工分,诺大的牛棚,那么多活计都是赵鸿一个人干的。
而他当时下放的时候,还带了很多东西,但是都被张永顺给没收了,最后都落到了他的腰包,只给赵鸿留下了几本书。
所以张永顺一直担心赵鸿会报复,才会一直那么紧张,好在赵鸿宽宏大量,没有与他计较。
但对付他可以,对付韩晓棠,却是赵鸿不能容忍的,张永顺之所以被重判,其中不乏他的关系。
毕竟赵鸿亲自给秦立民打电话,拜托他尽力营救韩晓棠,还联系了管辖兰溪县城的,上级市区的公安厅出警帮忙,可见重视的程度。
张家敢逼婚他的学生,他心中肯定恼怒,只是不能宣之于口。但秦立民是心知肚明,毕竟赵鸿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轻易不会开口命令自己的下属。
可韩晓棠放假回乡,赵鸿却亲自打电话,拜托他帮忙捎回去,可见对韩晓棠的重视程度。张家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找死去招惹韩晓棠,其结果可想而知。
而张永顺两罪并罚,自然加重了他的刑罚,这也是他咎由自取,但赵鸿和秦立民在其中,肯定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个道理韩晓棠也明白,但她却没有丝毫提及,一如既往的平静。
在赵家休息了两天,她便回学校报名,准备开学。应届的学生还没开学,只是他们这一批冬季高考的学生,人数不是很多,因此课程抓的不是很紧,星期天会放一天的假。
赵鸿平反,补发了几年的工资,家里不缺钱,但赵家父子也很勤俭节约,在饮食上也不是很讲究。可到了星期天,赵家一定会改善伙食,做好吃的。
吃过午饭,赵旭阳习惯午休,韩晓棠却是精力旺盛,不肯去睡,就窝在沙发上看书,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邮递员自行车的铃声,这是在提醒家中有信。
韩晓棠就放下书,跑出去拿信,下午二点多,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她拿了信就往屋里走。只是随意的撇了一眼信封,但看清上面的字,她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瞳孔却开始收缩。
她也顾不得避嫌还是什么,就直接走过去拍响了赵旭阳房间的房门,赵旭阳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一边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
因为天热,他只穿了一件长到膝盖的短裤,上身光裸着。赵旭阳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身材英挺矫健,肌肉线条流畅,腹肌特别明显,块垒分明。
但这样的好身材,韩晓棠却没心情欣赏,她举起手中的信道:“有人状告赵叔叔,这是法院的传票。”
第103章
闻言,赵旭阳惺忪的睡眼,立刻变得清明起来,连忙接过了信。即使关系再亲密,但这是赵鸿的信件,韩晓棠不能打开去看。
但赵旭阳可以,他们毕竟是父子,赵旭阳打开信件,只是匆匆看了两眼,便神色凝重的回房,等他再出来时,已经穿的整整齐齐的。
韩晓棠不知道信件里面的内容,赵鸿在省政府上班,难免会有政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被人状告。
关于赵鸿的工作,韩晓棠不便过问,而且也没有解决的能力,所以她就坐回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但是见赵旭阳穿戴整齐要出门,显然赵鸿接到的法院传票,并不是关于工作的,见他脸色沉重,还隐含愤怒,韩晓棠忍不住问道:“赵旭阳,怎么了,是谁要告赵叔叔?”
赵旭阳本不愿意说,但是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奶奶状告我父亲不尽孝道,不肯赡养她。”
韩晓棠闻言瞠目结舌:“这老太太安生了没几天,又出幺蛾子。”
想到胡搅蛮缠的赵奶奶,韩晓棠不禁一阵头大,她可不是好对付的,何况她年纪大了,赵旭阳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把自己的亲奶奶怎么样,就立即站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赵旭阳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外面很热,你还是不要去了。”
韩晓棠摇了摇头道:“没事,对付你奶奶,我还是很有经验的。”
赵旭阳想想自己那难缠的奶奶,也是一阵头疼,也就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出了门,刚走出房门,便有一股热烈扑面而来,轰的一下就包围住了全身。
但韩晓棠也不能退缩,毕竟自己出事的时候,赵鸿不惜违反原则,都要帮她,现在赵鸿有事,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赵鸿是省委副书记,虽然位高权重,但也受人瞩目,而且他平反回来,官复原职,打破别人即将到手的利益,暗中对他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
如果赵奶奶状告他,必然会引起广发的关注,大家不知道真相,只知道赵鸿身居高位,却不赡养自己的母亲,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赵鸿一家的。背上不孝的罪名,对于赵鸿的工作和以后的前程,肯定是沉重的打击。
下午二点多,很多人午睡刚醒,有的赶着去上班,有的去学习班,有的去玩,有的去办事,公交车上人满为患。
这个时代的公交车还没有空调,即使打开车窗,车里还是闷热难耐,而且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那滋味就被提多难受了。
赵旭阳怕别人挤到韩晓棠,就把她护在自己怀里,让她靠着车座,把她于人群分开,用自己的背部抵挡着人来人往的撞击。
虽然赵旭阳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让韩晓棠舒服些,也稍微凉快一点,但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很难保持距离。
韩晓棠也觉得自己的后背,不时的靠在赵旭阳的怀中,夏天天热,两人都穿的很单薄。韩晓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裙,赵旭阳也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衫,身体接触的时候,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温度,还有皮肤的触感。
赵旭阳的怀抱坚实而富有弹性,刚才他初睡刚醒的模样,不禁浮现在脑海中。




七十年代金凤凰 第74节
刚才,韩晓棠只顾着紧张赵鸿的事,就忽略了眼前的美景,现在再回想起来,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只是赵鸿面临着很大的麻烦,她没心情去浮想联翩,才稳住了心神,她回头偷偷看了赵旭阳一眼。
赵旭阳的脸色平静,眼神深邃,她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得又转过身子,却没注意到赵旭阳微微发红的耳朵。
好不容易公交车终于到了,两人下了车,就径直去了赵晖家。赵晖两口子都在工厂上班,赵俊辰没能考上大学,也没分配工作,是个无业游民,不知道到哪里潇洒去了。
家里只有赵奶奶一个人在家,她打开门,看见韩晓棠,脸上的表情复杂,有惊喜,有不解,但嘴上却很是嫌弃的道:“你这个死丫头,又来我家干什么,我没病,你可别来咒我,小心我……”
话未说完,她忽然看见韩晓棠身后的赵旭阳,苍老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笑容:“旭阳,你来了,这是放暑假了吧,快进来,外面热。”说着就把他拉了进去。
韩晓棠也不在乎她的冷落,自己走进院子,顺手关上了大门。
屋里,赵奶奶已经很是热情的给赵旭阳倒茶,拿出了冰镇的西瓜,还打开了电风扇给他降温。
赵奶奶从小就偏心赵晖家的孩子,对赵旭阳不冷不热的,以前赵旭阳对她还有祖孙的孺慕之情。
但自从母亲去世,赵奶奶利用他的信任骗走了工作指标,他就对她亲热不起来了。见她忙里忙外的,就沉声开口说道:“我不会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赵俊辰,也没有工作指标可以给他,奶奶这么热情做什么?”
赵奶奶微微一怔,随即就拍打了一下赵旭阳的肩膀,嗔怪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呐,奶奶什么时候让你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俊辰了?就算你给他,就他那材料也上不了大学。”
大病一场,可平时疼爱的赵俊辰,看都没看她一眼,连杯热茶都给她倒过一杯,她才分辨出到底那个孙子好。
她从小偏心赵俊辰,对赵旭阳一般般,可赵旭阳却那么信任亲近她,什么都跟她这个奶奶说,要不是对她极度的信任,她怎么能把他的工作指标骗过来。
她现在后悔了,极力的弥补,可赵旭阳却不领情,还处处防备,让她也有点心酸,她异常热情的表现,只会让赵旭阳更加怀疑她。
但韩晓棠却看出些问题来,赵奶奶是很难缠,脸皮也很厚。可如果真的是她状告赵鸿,不可能面对赵旭阳的时候,还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如果她真有这么深的城府,那就太可怕了。
韩晓棠就走到桌边坐下,注视着她道:“奶奶,你出去纳凉,和别的老太太,老爷爷说起来您是县委书记的母亲,多风光,别人也高看您一眼,是不是。”
赵奶奶瞪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干嘛阴阳怪气的。”
韩晓棠也就没有纡回,直接说道:“可如果你状告他不赡养老人,会被政敌攻击,会被拉下马,这对于你有什么好处。”
赵奶奶皱眉道:“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告他不赡养老人,我有退休金,能养活自己,他愿意管我就管,不愿意管我就不管,我干嘛要告他。对于我没好处的事,我干嘛要去做,再说了我连法院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怎么去告他。”
韩晓棠两人对望了一眼,赵旭阳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收到那封信件递给她看,赵奶奶以前也上过班,后来退休了,就把工作机会给了赵晖。
她也认识字,看到法院传票的字样,也是一惊,打开看了一遍,也是一头雾水:“这是谁干的?我没告你爸啊。”
“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告我爸,不赡养老人。”
赵鸿的父亲去世多年,现在只剩下母亲一人,除了她,赵鸿没有别的赡养义务。
赵奶奶闻言也急了:“你没听这个丫头说,出去说我是县委书记的母亲,多风光,我干嘛要把你爸拉下马,对我又没有一点好处。”
赵旭阳还要说话,韩晓棠截口道:“我相信奶奶,真的不是她做的。
韩晓棠了解人性,越是自私的人,做事的目的性就越强,对她没有好处的事,赵奶奶肯定不会去做。
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出去唠嗑,赵奶奶这样强势自私的人,又爱慕虚荣,出去说她是县委书记的母亲,那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她不会在没好处的情况,去告赵鸿。
赵奶奶看她的目光和善多了,这个死丫头虽然心狠手辣,但脑子聪明,没有冤枉她,所以很客气的去给她也倒了杯茶。
“除了她,那只有赵晖了。”
赵旭阳这个猜测,韩晓棠也赞同,赵奶奶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大伯不会这么傻吧,把你爸拉下台,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赵旭阳冷笑:“自然是有人给了他好处,所以他才会这么不计后果。”
“我不信,你们在这里等着,等下班了问问他。”
赵旭阳两人就在赵晖家里等着,他们两人神色如常,聊了些上学的事,还给韩晓棠解答了一些不会的题目。
赵奶奶却是坐立不安,一直等到六点多,赵晖还没回来,赵奶奶就擀了面条,还出去买了半斤羊肉回来,做羊肉汤面条。
羊肉切成小块爆炒了一下,加了一些青菜,和面条放在一起煮熟,最后洒了一点葱花。赵奶奶给他们两个一人盛了一大碗,还拿来了一点自己做的辣椒酱配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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