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清和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铭殇
楼至韦驮点头,身上金华一闪,变多了一层琉璃纱制的七宝天衣,此衣无垢能净化周身浊气,并有赐福驱秽辟邪只能,乃是极品神器,楼至韦驮穿上后,更显奢华高雅,法相慈悲。
李清和伸手握住楼至韦驮的手,果然,下一秒两人双双出现在屋子里,果然,李清和终于将自己的身体带了出来,在看屋里,床上的那个孩子,气息微弱,恍惚随时都会死去。
楼至韦驮探察之后说道:“汝立刻返回凤灵元境,看看是否能回返此身,此子命息微弱,若是贸然死去,只怕尘缘牵扯难以决断。”
李清和点头,立刻返回凤灵元境,当他神念再度回返的时候,床上的孩子有了动作。
楼至韦驮看着这个不满十岁的孩童,微微笑道:“难得看你如此狼狈,倒是有趣的很。”
李清和轻笑:“这身体羸弱,吾以灵药调养才到如此阶段,吾现在才体会到,吾之子当年何等天才,汝可知,这里的修士,二十岁筑基便被誉为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楼至韦驮一愣不由得叹息一声:“此处灵气匮乏,本就不及瀚海,汝向来眼界不低,自然是觉得奇异了,这么说来,吾也要小心些才是,这里可有佛宗禅修。”





清和月 第13节
“吾见到寺庙,应是有的。”李清和答道。
楼至韦驮点头:“那么吾对外便是禅修,今日起,吾用佛元为你梳理身体。”
李清和点头,笑了笑说道:“对了,跟吾来。”
楼至韦驮刚出雍和院便止住脚步,微微蹙眉道:“这股力量,竟是与阿修罗属性相似,阴冷,只是少了杀戮血腥之气,另一股则是纯粹黑暗之力,幸而都不是凶暴着,否则若是如阿修罗王一般,吾可真就无法了。”
李清和闻言错愕,随即失笑:“幸而你出关了,不然怕是要露馅了,汝是不知道,再过不久这附近便是楼月宗的考场,吾担心有人发觉,连阵法都换成阴阳术结界了。”
“吾会布下‘七佛净魔法阵’即可,嗯,按你这么说,吾之能为还是不要展露的好。”楼至韦驮想了想说道。
“汝是出家人,自然是不打诳语的,不答便是了,吾来周全。”李清和答道。
两人相谐来到重楼,暗踪正拨弄着琴弦,幽冥逗弄着那只猞猁,见到两人来,其中还有个从未见过的,不免的有些疑惑。
“清和,他是谁?”暗踪问道。
“吾友,楼至韦驮。”李清和答道。
楼至韦驮看了一眼幽冥,便道:“他应该与阿修罗一样,乃是鬼神,至于这位,低于神,高于灵,倒是不知如何辨认了,琅主之友倒是有些相似,若是如此,便是魔了。”
李寂然之友?
李清和想了想,貌似李寂然称得上朋友也就那几个,不是妖就是神,据说还有几个魔物……
“那你可要降魔?”李清和问道。
楼至韦驮答道:“此魔并无魔性,如何降?”
李清和摇头,嘱咐幽冥暗踪几句,这边带着楼至韦驮回了雍和院。
因着楼至韦驮的缘故,李清和索性在书院请了一个月的假,拉着李清秐一起。
书院里倒没说什么,素日李清和与李清秐的成绩极好,加上书院里的教授也知道两孩子住在东郊,每年三月东郊就会成为楼月宗考场,所以东郊住的人家都会门窗禁闭不出门,就连靠近的城内也是如此。
倒也不以为意,准了假。
而李清和也要准备考试,索性全在家里呆着。
到了考试的日子,让人陪着去了,而李清和也领着楼至韦驮在一念之间附近的山头观察不远处的楼月宗考场。
第十七章
楼月宗的考场不仅没有划到一念之间这里来,反而一念之间这里的山顶还是极好的观察所在,从高至下一览无余。
楼至韦驮在李清和的提议下,戴上相容,隐去容貌姿色与他在暗处倚着山石坐着看向考场。
“嗯,这楼月宗门派心法似乎颇为杂乱,并不像是统一的属性心法。”楼至韦驮说道。
“此处倒与瀚海大多数门派相同,毕竟犹如千夜琳琅,各宗门皆修习一种功法是不大可能的,千夜琳琅各大门派的功法,哪一个不是威力强横的传世之功,这些门派但凡是要紧的功法传承,除非核心弟子不可接触。”李清和答道。
楼至韦驮不置可否,各个门派的传承自有定数,非他一家之言可改、能改。
“将李清秐送去楼月宗,那么你呢?”楼至韦驮问道。
“原本是想留下来的,但是现在又收了两个孩子,等他们大些,吾也可四处游历,毕竟吾所求的不过是能够回去,至于李清秐,吾交给他的,他若学会了,门派弟子的身份,会是最好的挡箭牌,毕竟就如现在所看的,心法杂乱,各有机缘,能得什么都是各自机缘。”李清和答道。
楼至韦驮点头:“既是如此,吾便留下陪你,这陌生的世界,吾对那众多法门也是向往。”
李清和微微颔首。
“嗯,有人来了。”楼至韦驮说道。
“多远?”李清和问道。
“一里外,骑着马呢。”楼至韦驮答道。
“要瞧瞧么?”李清和笑道。
“似是有趣的很。”楼至韦驮点了点:“何必去理会,若来了,那是缘分。”
李清和不语,从储物戒里取出茶碗炉火等用具,开始烹茶。
朝着这边来的,正是一人骑着一匹枣红马,面目俊朗,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梳着髻,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模样,正往这边疾驰,虽然他神色看起来倒也镇静,可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马跑着直喘,嘴边已经有了白沫,显然是发狂的征兆。
一路疾奔,好几次险些把身上的人甩了出去。
没多久李清和便见到了疾驰过来的疯马,马上那人也见到前头有人,连忙扯缰绳,可是哪里扯得动。
李清和扔了个石块过去砸到马腿上,结果就是马栽了个跟头,而马上的人也被远远的摔了出去只撞到附近的树干上。
楼至韦驮见状连忙起身过去看,探过脉息,幸好只是断了两根肋骨,没有伤到内脏,便将他扶了起来。
李清和也过来,从储物戒里摸出接骨丹和化瘀散给他吃下。
不一会那少年便醒了,好一阵恍惚,头晕的厉害,醒过来就吐,只吐的呕苦水才咳嗽着缓过气。
李清和见状便倒了茶,过去扶着他喝了一口漱了口。
“没事吧?”李清和问道。
“没事,就是胃里翻腾的厉害,吐出来到好些,真是抱歉,扰了你们的兴致。”少年这会子也恢复了点元气,见到眼前孩子与不远处的茶具和楼至韦驮,不由得有些歉意的说道。
“不碍事,只是汝的马死了。”李清和摇了摇头,看向一边倒在地上的马说道。
少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哀痛和愤怒,面上还有些凄凉之色,他摇了摇头说道:“得了它的那一天我就知道,终究是会被夺走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失去……”
说罢,随即笑了笑,问道:“对了,还没有谢你,我姓楼,叫做楼映雪,小公子怎么称呼?”
“李清和,他是楼至韦驮,吾之挚友。”李清和答道,说着指了指一边喝茶的楼至韦驮介绍道,后者侧过身来,点了点头,面容慈悲平和,让人一看就再也忘不了。
少年看了楼至韦驮,刚才他只看到楼至韦驮的背影,现在看到他的面容,先是惊艳,然后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位楼至韦驮先生,可是修士?”
楼至韦驮点了点头:“吾是僧者。”
楼映雪一愣:“不知阁下可是姓楼?”
“吾与你所想的楼家并无关系,楼至韦驮是吾法号。”楼至韦驮答道。
楼映雪点了点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抱歉的很。”
“无事,你既是姓楼,又来此地,是楼月宗弟子么?”楼至韦驮问道。
“嗯,只能算是楼家人,最近刚搬到附近的小树林边。”楼映雪答道。
“哦,这么说汝就是新建的那屋子的主家了?”李清和说道。
楼映雪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你难道也住在附近。”
“吾住在一念之间。”李清和答道。
“一念之间……哦,就是隔壁,真巧。”楼映雪想了想,立时便想到了,当时他还记得那名字颇为有意思,很是好奇了一阵子,却不想这么巧就遇见了。
“吾等正要回去,可要同行?”李清和问道,这次本是想看看考试场面的,不过即被人打扰,楼至韦驮也不好展露手段,只能回去再以水镜术看了。
“那就麻烦了,这马,我等回去后在派人来收拾,好歹也埋了,了去与我的一段饲养情分。”楼映雪说着不由得有些恹恹的。
楼至韦驮一挥手,收起茶具。
李清和年岁限制身高,不便扶着楼映雪,只好让楼至韦驮出手。
楼映雪看着楼至韦驮,心里不少疑问,不管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时下的僧者,究竟是哪里人?在那个名寺古刹修行,这鹤发童颜,超然世外的气质与那俊美慈悲的宛如神祗的容貌,都让人不敢小瞧。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三人下山的路不大好走,楼映雪没什么力气,楼至韦驮也察觉到此人基本上毫无真元,丹田有异,竟是没有丝毫修为在身,不免觉得奇怪,他虽号称至佛,毕竟五六万年不曾入世,与人情世故上,虽然通晓,却不清楚里面的勾当和弯弯道道,也没有多想,只是看着楼映雪脚步虚浮,使不上力气,便索性将之揽入怀中扶着,完全没注意到怀中之人面上诡异的潮红。
下了山,李清和见到楼映雪一边微微喘气,一边面色红晕,只当他累了,而楼至韦驮则全没注意这些。
楼映雪挣扎着站到一边说道:“我自己能走。”
楼至韦驮闻言松了手,放他自己走,伸手抱起李清和,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楼映雪有些失落的看着楼至韦驮,不过随即摇了摇头,跟上,三人回返方向一致,倒是楼映雪更近些,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楼家宅子,门口处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那是个与楼映雪一般年纪的少年,眉目也与楼映雪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他五官更加精致些,气质也与楼映雪不大一样,整个人冷俊贵气,看起来冷清清的,倒是让李清和不免有些失神,与他幼子有些相似,清冷的一如冷月。
虽然贵气逼人,令人瞩目,却是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映雪,你的马呢?”那少年见到楼至韦驮只是微微错愕便收回眼神,随即看向后面的楼映雪,见他一人步行,不免有些不安,加上楼映雪衣服上还沾着灰土,他面上虽是不显,但是毕竟还年轻,眼神中的愠怒和不安被李清和与楼至韦驮看的一清二楚。
楼映雪答道:“没了,在那边的栖霞山顶上,崴了脚把我摔了出去,他们救了我,这是李清和,就住咱们隔壁的一念之间,这是他的朋友,是位带发修行的僧者。”
“在下楼映月,是楼映雪的孪生哥哥,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名为楼映月的少年,礼貌的招呼道。
第十八章
“楼映月?月与雪,呵,名字倒是不错的很,吾名李清和,吾友,法号‘楼至韦驮’。”李清和介绍道:“如此也不打扰,吾也该回去了,此番倒是有趣的很,走吧。”
说罢楼至韦驮微微颔首,算是与楼映雪打过招呼,朝着一念之间走去。
楼映月等人走远,这才拉过楼映雪细细打量一番,皱眉问道:“可伤着哪里了?”
“没事,我也不知道,当时都疼晕过去了,他们大约是喂我吃了伤药,已经大好了,就是没什么力气。”楼映雪笑了笑说道。
楼映月闻言微微蹙眉,拉着楼映雪进了宅子,这宅子里也没有太多下人,不过四个洗衣洒扫加上两个做饭的妈妈,再没别人。
进了屋子,楼映月关上门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惊马。”
楼映雪笑了笑道:“还用问么?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楼映霞,没多久,我的马就不听使唤了,若不是李清和,怕是你今日还见不到我了,如今我们都避出来,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哥,你就真的甘心,到死都被他们利用么?”
楼映月闻言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楼映雪,这才缓声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会护着你,不要太担心。”
“我不要你护着!”楼映雪吼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要死要活都容易的很,可是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会是怎样?在这么下去,你迟早会被牺牲掉,哪怕你是万年难遇的天才也一样!原因你也很清楚!这些年来,一直如此,我不明白,真的,为了楼家,值得么?”
楼映月面上依旧淡淡的,似乎楼映雪说的与他不相干的人一般,毫无表情。
见状楼映雪不由得有些恨恨的,摔门出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对于外人来说,他楼映月是楼家乃至楼月宗的天才,但是对于楼家来说,他与楼映雪,是整个楼家的噩梦,是磨灭不掉的污秽耻辱。
楼映月沉默不语,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之能为尚不足以与整个楼家乃至楼月宗为敌,所以他只能任其摆布,或许到最后,为了利益,一如楼映雪所说的,他终究是被牺牲掉的哪一个,关键不过是,他的牺牲,能过换取多少利益好处罢了。
另一边,回了一念之间的李清和自是不知道这些,他检查了李清秐的功课,便跟着楼至韦驮回了雍和院。
“汝有疑惑?”李清和问道。
“有一些,那个孩子资质不差,却毫无根基,并且有一股阻塞之力在经脉盘绕,而且这股力量带着令吾很不舒服的咒怨之力。”楼至韦驮答道。
“怨恨么?不如说是血咒吧。”李清和说道。
楼至韦驮不解:“血脉诅咒可不是那么容易种下的,而且这样做非是至亲不能为,既是至亲又何故如此?”
李清和微微笑道:“慈悲的佛者啊,这世间的丑恶汝是看不尽的,这么多年的闭关,汝恐怕已经忘了当年的经历吧,这凡尘,既然沾了一个‘尘’字,从来都不是干净的。”




清和月 第14节
楼至韦驮沉默。
“不过那孩子居然也是双胞胎,倒是让吾觉得有趣了。”李清和说道。
楼至韦驮微微错愕,随即笑道:“是了,如今的你,也是双生子之一。”
李清和微笑:“是啊,双生子,很有趣呢,月与雪。”
楼至韦驮问道:“如何?”
“月,遥不可及,雪,入手即化,都是虚无缥缈,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者,都是不可亲近的,远观则美矣。”李清和笑道。
“近看,一个不可触,一个则不堪入目么?”楼至韦驮微笑着接过话说道。
“然也。”李清和点头。
至此,楼至韦驮伸手打出一个法印在屋内的落地镜子上,只见水纹荡起,镜子里面的画面转换,成了那考场的画面。
考场里面有一行衣着大致相同的人,在那场中搭了台子坐着,下面是诸多报名的散修,排着长队,一个个的上来在一个水球上测试灵根。
“这是与测灵尺一样的东西吧?”楼至韦驮问道。
“应是一样的。”李清和想了想了说道。
只见那些人被选入的到一边,男女分开站着,没被选入的即刻就被请离了考场,一共有五组测验灵根的,而且来人亦是不少,李清和冷眼瞧着,怕是也有两三千人。
最终入选的不过二十来人,这些人似乎也被分派了什么任务,只有四个被立刻录入内门,想必是资质极为优秀的,而剩下的则拿了玉简进入了远处的林子。
另有人将计时钟表拿了出来。
“原来这里也是有钟表的啊……”李清和恍然,若是如此,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看样子是测试实战呢。”楼至韦驮说道。
李清和摇头:“实战,哪个门派会测试这个,多半是寻东西,中间派人阻拦吧,测验他们的忠诚。”
楼至韦驮一愣,随即沉默不语,人心难测,谁能说这一刻笑颜相对的,下一刻会是如何呢?楼至韦驮遇到过不少背后捅刀子的人,对此他实在不想说什么。
李清和对于后面的没兴趣了,便让楼至韦驮撤了法术,沐浴去了。
换了干净衣服,李清和把李清秐叫来,检查了一下功课,便教他剑术。
楼至韦驮在一边看着,不由得想起了千夜琳琅的日子,虽然他长期闭关,却也记得李清和当初教导自己徒弟的情景,可不就是一如现在的境况么,不同的是当时的李清和成熟稳重,而今虽然心性依旧沉稳,可是局限于孩子的身体,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李清和穿越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因此,此刻拿了剑在手,更多了几分让人侧目的风姿。
果真是剑神呢,楼至韦驮轻笑。
佛剑渡罪,魔剑杀生,仙剑寻道,剑者,可攻可守,兵器之首,又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剑修,永远都是修士中的王者。
说修真界是剑修的天下一点也不为过,就连楼至韦驮用的武器也是剑。学剑是很简单的事情,困难的是悟出自己的剑意,从而掌控自己的剑界。
第十九章
就像李清和儿子李寂然说的,剑术,不外乎‘截’‘削’‘刺’三种主要手法,将之融会贯通与招式之中,掌握之后,扔到剑意法阵里,被万剑穿心,捅个万儿八千剑的,也就能悟了剑意,而剑界的领悟掌控却是不能借助外力的。
李清和的剑意,楼至韦驮不曾见过。他只见过李清和第二个儿子的剑意。
那是极寒的白雪,纷纷落落,阳光无法融化,能够冻住灵魂的冰冷,触碰之后,温暖变得不堪忍受。
“在想什么?”李清和看着走神的楼至韦驮问道。
“嗯?吾在想,你的剑意是什么样的,琅主的剑意是华美梦幻一如梦境,少琅主则是极致的寒冷与纯粹的破坏,月首的剑意与少琅主相仿,只是少琅主的纯粹极致,而月首的则更偏向破坏与暴虐多了些死寂丧气,一如墨色世界。”楼至韦驮说道。
李清和闻言有些错愕,随即答道:“吾的剑意很平常。”是的,比起他的几个儿子,他的剑意实在是很平常。
楼至韦驮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廊下的少年用力挥剑,阳光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你那位父亲如何?”楼至韦驮问道。
“不如何,凡人能怎样,只要他能当个御史,吾在安排一下,这一生应是无忧,吾能做的也仅次而已,这是吾欠他的,吾愿偿。”李清和说道。
“但愿如此。”楼至韦驮叹道:“只是小心些,有些事情,还是避开好。”
没过几日,李慈华终于考试完毕,这边楼月宗的收徒也结束。
李清和与李清秐便准备收拾收拾继续上学,却被李慈华叫住。
“那个阿和,你后天有事么?”李慈华问道。
对于家里突然间多出一个人,李慈华保持淡定,也没有问,反正家里已经有两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多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也不差了。
“怎么?”李清和疑惑。
“哎,我在考场认识了几个人,后天想要出去聚一聚。”李慈华小声说道。
“汝去就是了,吾可没有限制汝的社交生活,出去的花销,一会让叶一去方成那支五十两银子就是了。”李清和想了想说到。
“嗯。”李慈华点头,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笑着出去了。
楼至韦驮看着李慈华离开,好一会才说到:“吾有点期待,若是琅主见到这位会有什么反应。”
“喂,汝可是出家人。”李清和警告性的提醒道。开玩笑,要是让他那宝贝儿子知道他摊上这么一家子,那货绝对会扔下千夜琳琅的工作跑来围观的。
不得不说,李慈华确实变了不少,人也精神了很多,除了怕儿子、胆子小、爱哭这三点外,李慈华还是有优点的,至少在其他人看来是有的。
因着李清和的折腾,李慈华爱哭的毛病改了大半,这次考试,他也结实了好几位学识不错的青年,有的比他小,不过二十岁,也有与他同年的。
说正经的,李清和今年不过二十七岁,李清和又给他喂了灵泉保养,加上他本来就生的好,因此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嫩的很,所以当他说出实际年纪的时候,他结实的这几位爷都不大相信。
“我不信,怎么看你都比我年纪小!”年纪最小,今年才二十岁的冯浩拍着桌子说道,满脸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你骗谁呢,二十七岁?你说十七我倒信。
“我儿子今年八岁了。”李慈华答道:“我又不是女人,干什么在岁数上作假,只是看着面嫩罢了。”
冯浩愤愤然的坐下:“这叫什么事么,还以为遇到个比我小的,结果居然还是比我大,而且还大了足足七岁!”
冯浩生的俊朗阳光,让人一见便生好感,尤其是一双大眼明亮有神,让人见了便觉得心下舒爽,看他此刻垮着一张脸,倒真是让人觉得难受的很。
一边还有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李慈华身边,右边这个一身黑衣,名为白子墨,别看名字斯文,人虽然也是俊朗帅气一类的,偏生这家伙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让人看着就觉得发怵,不过李慈华看惯了李清和冷脸的模样,白子墨这点冷脾气,还真对他没什么影响。
右边一个穿着一身灰蓝色银线深衣大氅,衣着华贵,是三人中最讲究的,叫做穆晚歌,倒是个温文尔雅的斯文人,只是生的俊美中带着几分妖娆邪异,让人一瞧便觉得这人定是个纨绔子弟。
1...678910...1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