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秦无:“……”
正在吃鱼的苏苒之被噎住了,咳了好几下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他们说话声音虽小,但苏苒之已经引气入体,耳力极好,不想听也得听。
苏苒之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刚准备刷自己的碗,眼前突然一黑。
紧接着,有雨滴洒落在江面的声音出现。
下雨了。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43 章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
第 43 章
“姑娘, ”话一出口,船家夫人自觉叫错了, 赶紧改口, “夫人,别洗了,进舱来, 这雨有点大, 小心滑倒。”
说着,她挪动船尾的灶台, 往逼仄、狭小的船舱里搬。
船家也拾掇着船头的木凳, 同时自己穿好蓑衣。
为了安全起见, 他还用麻绳把自己绑起来, 以免船晃时掉下去。
当船家也不容易, 一会儿就算是雨大了, 他也得在前面操纵行船方向。
苏苒之闭着眼睛进屋,把碗稳稳当当的放在储物格里。
船舱内光线昏暗,船家夫人以为她被雨淋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再多看。
苏苒之说了声:“我先进屋了。”
“嗯, 您快进去, 一会儿可能会很晃, 能睡着还好点。我这里有些果子, 让您夫君给带进去,若是晕了可以咬两口。”
苏苒之轻声道谢, 随后挑开竹帘, 低头进了自己的小舱。
她身上一共有三缕功德气息, 不出意外,今天应该能望三次气。
至于前几日遇到的鬼仙曲卿曳, 则没有算在功德内。
苏苒之也理解,毕竟自己此前的功德,都是‘改命’获取的。
小狐狸、方沽酒前辈、木文一家,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最开始的命运,所以苏苒之才获得了功德。
她跟鬼仙并没有改命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拿了人家姓名和生辰八字,去求城隍大人办事的。
—
苏苒之此前吃过被沈姑姑冷不丁叫了一声的亏,现在当机立断的立马回屋。
不想浪费自己望气的机会。
她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控制眼睛,只望自己想望的人的气。”
秦无帮船家正了船头的方向,也撩开帘子进来。
苏苒之睁开眼瞄过去,入目便是手腕粗细的一缕青气。
因为颜色太青,给苏苒之一种发紫的错觉。
“颜色一可以区分身份,二还能看其命格是否极贵。而‘气’的浓郁程度则是分辨其修为高低的。”
像秦无这样青得发紫,一说明他是修士,二则说明他是贵人命。
至于手腕粗细,那就代表他比上次看到修为更加精进了不少。
苏苒之这下完全可以确认下山并没有影响秦无修行了。
但苏苒之还有点奇怪,如果秦无真的跟原著中写的一样‘踏仙途后三十年飞升’,命格应该及其贵重才是。
不应当只有这么一点紫气。
不过,苏苒之也没纠结太久,左右原著中的情节两年后才会发生。
说不定那会儿秦无命中就有无尽紫气了呢。
人这一辈子,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反而会随着自己的境遇不同而发生微小或者极大的改变。
比如很多农家子,读书考取功名,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直上青云吗?
他们大部分也不是从出生开始就命带文曲星,毕竟也没那么多文曲星的气分下来。
—
秦无走近小妻子,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苒苒眼睛眨都不带眨的。
他原本知道小妻子不分晴雨,闭目可以视物,便安心许多。
但看她现在这样呆呆的模样,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现在睡一会儿?”秦无把果子放在旁边的矮几上,坐在她身边,问到。
现在船已经开始晃了,强行打坐修炼会走火入魔。
苏苒之没坐过船,以她的体质觉得现在晃的程度还行。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她说:“不困,才刚起来没多久。现在能开窗看看吗?”
船舱的木板不怎么隔音,苏苒之和秦无也没刻意压低声音。
仅有一墙之隔正在研鱼肉的船家夫人听到了,说:“不能开嘞,不然水会灌进来。”
苏苒之立马说:“哦,好,我不开。”
“这段水路经常都这么晃,断断续续晃了三年了,一两天咱就过去嘞,那时就能开窗了。”
苏苒之拿了一个果子在鼻尖闻闻,立马被酸到眼睛闭了起来。
她顺便估测了一下自己在雨天闭目可见的范围,依然还是方圆一里。
苏苒之见船家夫人遇到这样的场景一点也不紧张,便隔着薄薄一层木墙跟船家夫人聊了起来。
“断断续续,那是分时节晃的,还是没规律晃?”
“这个我没注意,当家的?你说说。”
船家在外面喊道:“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分时节的。每年这时候晃的最频繁,其他时候都是偶尔晃。不过也就近三年才晃,咱也说不清楚。”
苏苒之想,分时节,那应当就是水下有动物了。
也不知道是迁徙还是过江,引起这么大波动。
船家夫人对苏苒之有点刮目相看了。
“您看起来就像贵人,没想到对这些还有研究,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不过啊,晃了也没事,这段水路最安全,有……护着嘞。”
夫人说着便自动噤声,苏苒之猜她想说的是应该是水神。
做水路生意的人有自己的忌讳,在水面上不提水神及其名讳可能算其中之一。
哪想到她话音刚落,船猛的一偏,左侧高高翘起,外面撑篙的船家要不是把自己绑着,指不定一下就落水了。
秦无反应极快的扣住苏苒之的腰,把她按到在床上。
而苏苒之跟他动作相仿,第一时间都想着护住对方。
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这距离已经超过两人此前最为亲密的界限。
若是按照常理推断,两人应该很有默契的松开对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苏苒之这会儿被自己闭目所见的景象给惊呆了,完全忽视了自己还紧紧抱着秦无这件事。
——水下一条满身焦黑、不知道被什么火烧的,在水里还冒着烟儿的庞然大物缓慢游过。
苏苒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一边游一边掉破碎的鳞片。
也不知道是龙、蛟还是蛇。
这么大的动物,肯定拥有灵智,苏苒之便不能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动物。
苏苒之不敢仔细观察这庞然大物的脑袋,毕竟方沽酒前辈都能察觉到她的‘视线’。
若是被这庞然大物给感知到,他生气了一口吞下一艘小船应该不是大问题。
然而就算苏苒之根本没把视线在人家前半身瞟过,还是被庞然大物给发现了。
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停止游动,像是在仔细分辨暗中窥伺的人究竟在何处。
苏苒之担心被发现,赶紧睁开眼睛,‘视野’全部龟缩回来。
就在她以为这样就结束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睁开眼居然望到了那庞然大物的气!
还不等苏苒之仔细分辨那气到底是什么,船身带动身下的床板就猛的摇晃起来。
苏苒之:“……”捅大篓子了。
这、这隔了一层船板,怎么还能准确的望到气!
她一直以为不出现在自己视野范围内,都望不到来着。
难道这是引气入体后出现的新变化?
苏苒之无奈的把脸深深埋在被褥……
等等,被她用脸蹭了好多下的是秦无?!
—
此刻,渡劫再次失败的淮明君正拖着遍体伤痕的身体打算回淮明府修养。
来年再战雷劫和地火之威。
淮明君是被供奉在淮明府河伯庙主殿的河神。
三百年前他还仅仅只是一条机缘巧合下长得越来越大的蟒蛇。虽然灵智已开,但修为却进境缓慢。
淮明府战乱,被叛军攻破、占领。
三条陆路皆有叛军把守,除了北边这条水路。
叛军们得知自己已无回天之力,大安国开国君主统一六合是大势所趋。
他们便丧心病狂的在淮明府开始了杀人游戏。
——既无背水一战的力量,那就多拉些人来陪葬好了。
大安国当时派出不少文人想要说服他们,只要让他们放了城中无辜百姓,就算是他们想封异性王、加官晋爵,都不是问题。
然而叛军首领不信。
或者说,他已经丧失了理智。
甚至还放话:“大安国开国君主不过是个窝囊货,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明日就要杀光所有小孩,后天杀男人,最后杀女人!一个不留。”
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若是走陆路攻打,叛军极有可能防火烧死所有人。
同归于尽。
为了能救下城中百姓,巨蟒夜间偷偷驮大安国精兵前往救援。
淮明君一晚上不知道来回驼了多少趟,一条巨蟒累的尾巴抽筋,不住的卷曲。
万幸,得以最大限度的救下了所有百姓。
百姓们为了感谢他,得知他还没有名字后,给他‘请’来河名。
河名贯身,河伯归位。
从此,淮明河少了一条无名无姓的巨蟒,多了一位河神大人,
有了姓名与河伯庙后,百姓的信仰会让他尽早功德圆满,白日飞升。
然而,现在三百多年过去了,淮明君还是蟒蛇一条。
近几年他感受到自己好像快摸到那个门槛了,可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连接被雷劈了三年,其实现在是淮明君最虚弱的时刻。
起初,他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伺,原本只想放出威压把那人吓走,哪想到……直接被人一下就扫的透透彻彻的。
那种几乎看穿人的力量让淮明君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可其仅仅只投射下来一个须臾间便收回去,这才引得淮明君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
他那样的庞然大物抖一抖,水面上的船只可都遭殃了。
船家好不容易稳住了船只,一把抹去脸上的水:“我滴个天啊,没风怎么起这么大浪。”
没风起浪,那岂不就是水底下有……
突然间,他细思极恐,当即一个字不敢多说了。
淮明君安静片刻,见窥伺自己的视线消失后,他大着胆子去追寻那高人的踪迹。
只见他的灵识从水下一层层涌上来,扫过附近岸上所有的船。
包括苏苒之这艘。
有了功德的她对外界打量极为敏锐。
苏苒之原本趴在床上,脑袋埋在秦无胸口,正准备起来着,就被淮明君的灵识从头扫到脚。
苏苒之:“……”算了,重新趴下去吧。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44 章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
第 44 章
淮明君既然被尊为河伯, 那么这条河里里外外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灵识。
苏苒之感觉自己这艘船来来回回被扫了三遍,直到那庞然大物没发现任何不对时, 才逐渐撤去灵识。
她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看来果真如鬼仙所说, 她体内的灵力根本看不出来波动。就像个普通人一样。
水里那庞然大物也没发现她。
然而她这边是因为感知到淮明君灵识才趴在秦无身上,秦无除了她一直投怀送抱外,什么都感触不到。
事关安危, 苏苒之又不能直说:“水里有个庞然大物……”
于是她在起身的时候, 眼睁睁看着那位白玉精雕般青年的耳垂已经不自觉地蔓延了一寸寸嫣红。
配着他精致的下颌线,还有长长眼睫下潋滟着丝丝水意的眼瞳……
苏苒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欺凌良家小姑娘的恶霸。
恶霸一只手还紧紧箍着人家的腰。
她颤巍巍的抽回爪子, 没敢继续多看, 而是翻身躺在他旁边, 不然这美色她真的顶不住。
—
不只是他们这这艘小船, 相隔一里开外那大画舫和其他运送果子的船只, 甚至还包括水里来来回回的游鱼。
淮明君一个不漏的全都用灵识扫了一遍。
他想寻找, 或者说结交那位刚刚瞥了他几眼的仙长。
作为被供奉的神仙,淮明君自带分辨外界善、恶的天赋。
因此,他能确定, 那位仙长对他没有恶意。
反而起初打量时还带着丝丝好奇。
既然如此, 为何不现身一见?大家结交一番、互相论道不好吗?
“不是这艘, 上面虽然有一位修士, 但实力甚微……哎, 这时候了居然还不忘女色。”
“那两簇槐花看着不错,倒是有些灵气, 这白日宣淫的修士还算有几分机缘。”
“也不是这画舫, 只为何这么多鸳鸯在床上……”
老蛇这样大幅度的动用灵识来查看情况, 在百姓口中称为‘显灵’。
近百年来因为淮明河风调雨顺,百姓们对他的需求也就逐渐降低。
一般只有百姓诚挚感谢恩泽时, 淮明君才能收到一缕缕真诚的信仰之力,俗称功德。
当年为他造庙、受他恩泽的百姓们早就过世。
现在百姓就算祭拜他,也很难再出现那种虔诚的信仰。
没有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急求信仰,代表大家都平安喜乐。
故此,老蛇已经许久没有显灵查看自己辖区的情况了。
哪想到,他头一回主动‘显灵’,看到的情景差点当场自闭。
“凡人生命短短数十载,怎么能尽、尽做些这档子事!”
在他看来,百姓们就应当各司其职,努力让自己生活更富裕。
而不是荒唐度日。
但这些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贸然直接显灵,定会吓坏不少人。
淮明君颓然的收回灵识,他还是没能找到那位实力强横的仙长。
他呆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的思考:“仙长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而且我主动找也不曾找到丝毫气息。”
突然间,淮明君不知想到了什么,铜铃一般的眼睛在水下瞪的滚圆,被雷火劈的焦黑的面部居然做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除非仙长实力高出他数倍不止,或者修习了顶尖的隐蔽气息的功法。
不然没这么轻易的在河伯的水域内彻底掩盖气息。
若是在苏苒之‘望气’之前,淮明君可能会怀疑后者。
毕竟三百年间,淮明君也结实了大安国不少强者。实力能高出他数倍的,一个都没有。
但刚刚一瞬间被看穿的恐惧感,不禁让淮明君怀疑起前者来。
“恐怕是一位大能!”
一般情况下,实力越是强大的人、妖、仙,便不会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相反,他们还会对万事万物心存敬畏之心。
因为他们看事情更加透彻,自我认知也更清楚,而且还能隐隐感知到自己距离更上一层的差距。
淮明君愣在原地思前想后,劈残的鳞片一块块往下落。
河鱼想过来啃食,但因为河伯没走,它们不敢造次。
淮明君没注意这些,他眼中充斥着惊疑不定,最后才给大能不曾现身找了一个绝妙的理由。
“仙长不来相见……难道是突然被其他事困住了手脚,得过段时间再来?”
那他就在这里等仙长几日也无妨。
—
苏苒之要是直到淮明君在想什么,恐怕会震撼的不知作何表情。
她自己单纯是因为没有实力,才不敢在大能面前献丑。
若是她稍微能有一点拿的出手的实力,比如把体内那股灵火修炼到秦无所说的声势浩大的地步。
她也不会怂到见谁躲谁。
在天问长,苏苒之已经明确体会到修士界的丛林法则。
就算她年纪还小,也不会轻易的认为攀附上一位大能,自己就能一飞冲天了。
人啊,除了自己的实力,其他的都靠不住。
在双方实力相差很大的情况下,一位的攀附,只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附庸。
更何况,苏苒之连水中那位的脾气品性都不知道,贸然暴露自己实力微弱的事实,那真是不要命了。
—
苏苒之这回很小心的闭着眼睛,同时也收敛着自己的视野,不再去窥探水面下的动静。
她单手垫在脑后,开始认真的思考起刚刚惊鸿一瞥望到的庞然大物的气。
玄黄底色凝实,代表其修为圆满。
其中隐隐夹杂着一些灰败的气息,让人看了就有些触目惊心。
“那股灰败的气息好像还能损耗他的修为。”
根据苏苒之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不难猜出这是渡劫失败了。
“渡劫成功后就能飞升吗?还是说可以化龙?”
苏苒之不太清楚,但很显然,这不是她能力范围内可管的事情。
毕竟她现在没有第二首‘成仙诗’可以念与那庞然大物听了。
听着外面雨打水面的声音,感觉雨势丝毫不见小。
但是身下的船却愈发平稳起来。
苏苒之不禁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没风浪了。
船家与媳妇交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雨没小,这风浪终于小了点,天色还有些暗,咱们行船的速度得放慢点。”
“当家的,不若咱们今晚靠岸停船吧,不然晚上若是再起风浪,我怕咱们撞上暗礁。”
这段水路就算船家夫妻走了多年,但黑暗中行船还是有一定危险。
女人的担心不无道理。
船家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他说:“可以是可以,但咱们这一船的果子,再拖下去恐怕会烂掉。”
原本因为水面风浪,行船速度已经减慢许多。
再靠岸休息一宿,果子烂了,他们这一趟就赚不了多少银钱。
女人也没再劝,出来讨生活的人,没有谁是容易的。
男人站在船头,眺望着后面驶来的画舫,说:“如果这画舫靠岸,咱也就靠岸。他们走的话,咱就跟在他们后面。”
女人点点头:“当家的,别太累。”
—
苏苒之也努力找话题跟秦无说话。
“船家说有画舫,咱们去船尾看看?”
秦无没说话,身体却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苏苒之赶紧跟在他后面。
船家夫人给两人拿了笠帽。
“小心些,夜里风大雨大,别淋伤寒了。”
苏苒之:“多谢夫人。”
说话间,他们动作没停,往外走去。
船家夫人只能看到两人稍微有些发皱的衣衫,还有在黑暗中都显得有些莹润绯红的耳垂。
大家都成过亲,也都是过来人。
不难猜出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女人心底喃喃:“真不愧是侠客,心态如此之好。”
苏苒之和秦无站在船尾,被船头的冷风一吹,绯红倒是退去许多。
他眉目皆隐藏在斗笠之下,苏苒之没再仔细打量。
她刻意的把视线避开水面,只朝着远处的画舫看去。
那画舫舫主财大气粗,刚刚风浪大时被打湿的灯笼,这会儿又换上新的,还点了烛火。
就算在漆黑一片中,也看的尤为明显。
大雨天,再加上两侧都是黑压压的群山,这一艘画舫居然给苏苒之看出了一股奢靡的气息。
苏苒之这边的船家刻意放缓了行舟速度,等画舫开到前面,才跟上去。
画舫船尾有打手看到这一幕,没说什么。
左右大家都是水上讨生活的,没必要对别人过多苛责。
船家喜不自胜,对着画舫拜了又拜:“刘大善人长命百岁!”
苏苒之这才知道,这艘画舫舫主姓刘,常年在上河渡和淮明府之间行船,遇到大风浪会让小船拴在自己后面,把人接上画舫。
还分文不收。
这一带渔民和船家都叫他刘大善人。
“画舫有灯,定能平安抵达淮明府!”
苏苒之走到船头去,询问道:“刘大善人一直都自己开船吗?”
她刚刚视线掠过画舫,‘看’到开船那位像是感染了风寒。
但他还是拒绝了周围人请他歇息一晚的事情,说:“咱这船上有赶考的老爷们,还有做生意的先生,歇息一天对他们来说影响可就大了。我没事,夜路只有我能开,你们给我煮一杯浓茶来。”
船家笑着说:“这咱们不知晓,不过倒是传闻刘大善人经常会在船上。”
苏苒之心有所感,在视野中凝成一只看不见的手,从两簇槐花上摘下两颗来,送到那位开船之人手边。
那位一心一意都在开船,见旁边突然出现芳香四溢的槐花,一时没想太多,直接拿起来吃了进去。
直到一股暖流从腹中发散到四肢百骸,所有的风寒被一扫而空,浑身只余暖洋洋的感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