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小沙弥没再说什么。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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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苏苒之也就任由秦无抱了一会儿, 就要自己下地走。
刚刚虚惊一场后,她悟到了很多东西。
首先, 与原著剧情一样, 秦无在飞升之前,应当无人能发现他身上的魔气;
曹子年一行人刚刚跟他们擦肩而过,就什么都没发现。
其次, 苏苒之能感觉到曹子年刚刚心跳很快, 不知道在害怕还是紧张。
还有小沙弥那些安慰曹子年的话,苏苒之暂时也听不出来什么。
但苏苒之能确定一点, 从她闭目‘看’到的师徒三人, 身上并无任何煞气。
也就是说, 就算大家修道理念不同, 却都是一心向善的。
当然, 他们现在一心向善没错, 可三十多年后对秦无做的事情却无比残忍。
恐怕,那时他们根本没把秦无当人、当仙来看了吧。
苏苒之想,有些时候, 最可怕的就是对方打着‘普度众生’的旗号。满嘴、满眼、满心都是善意, 却做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因此, 无论如何, 她都会站在秦无这边。
苏苒之想好后, 从秦无怀里下来,说:“少说还有好几日的路程, 我们一起走。”
秦无垂眸看了她一眼, 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说话。
苏苒之一见到他流露出这种‘我没事、不用解释我也全部都相信你’的表情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但她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全都被天道堵住了。
苏苒之只能换了另一种说法:“我会一直陪着你。”
直到, 找到掩盖魔气的办法。
秦无这回的笑意十分明显,说:“嗯。”
当两人走了从天亮走到满天星子时,秦无那边才扭扭捏捏蹦出来一句:“我也是。”
一直陪着你。
苏苒之:“……”
这要是放在一个记性不大好的人身上,指定不知道秦无在说什么。
但她却十分受用,重重点头,跟秦无把最后一点水分了。
就算是在荒野中,外围和内围也有很明显的区别。
像他们现在走得这一片,外围都是实力比较弱的动物,兔子、狐狸等;内围则有一只真正的妖物。
不过苏苒之和秦无特意避开了他的领地,没打扰到那位。
不然,他们也不会跟曹子年一行人碰到一起。
现在,秦无感知到这里只剩实力较弱的动物和毒虫后,才敢跟妻子把水分着喝完。
因此,这算是荒地西边的外围了。
不出意外,他俩再走一两日就能看到村镇了。
到时,凝水来喝就不担心味道不对或者中毒了。
这些野外生存经验,秦无此前并没有刻意总结。
毕竟他独身在外五年,各种经验技巧已经融会贯通,在什么时候该喝水,已经成为一种秦无的本能反应。
但身边多了苒苒后,秦无更情愿耐心的分析一番,教给妻子。
苏苒之学得很快,秦老师教的东西,除了那凝水分辨妖物外,苏苒之一般都能第一遍做好。
秦老师也格外有成就感。
—
他俩又走了一日半后,总算看到了远处飘起的炊烟。
苏苒之抬手在眉骨处搭着,遮挡住午时的阳光,说:“我好像看到长川府了。”
很远,但若是在驿站买两匹马,快马加鞭下大概半日就能到。
毕竟,他们身上现在有刘家当时租借院子给的百两银票礼金,买两匹马也不算太豪奢。
到时骑到长川府再卖掉,亏损的也算不多。
计划是美好的,但两人下山时暮色已经降临,他们只能就近找了一户农家借住一番。
农家没有浴桶,苏苒之暂时搁浅了洗澡的打算。
之前他们在赶路,凝出来的水要么是浑黄的,要么是苦的,谁也没敢用这水洗脸洗头。
秦无借了个木盆洗干净,留给苏苒之自己在屋里洗头,擦身子。
等两人都洗好后躺床上,苏苒之已经有些困意了。
不过,她还是强打起精神,给秦无说些趣事。
苏苒之能看出来,秦无其实还在心里猜那和尚师徒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努力分散秦无的注意力:“我之前看过的话本子,好多都是讲书生赶路十几天,口渴难耐,露宿破庙,遇到娇艳女子的故事。”
秦无寻思了一下,求生欲很强的开口解释:“我没遇到过。”
就算有狐妖、黄仙装人,也都会被他识破。
苏苒之:“……”
她顿了顿,接着自己的话说:“我想啊,十几天不洗澡,整个人都要馊了,那么好看的姑娘会看得上书生吗?”
秦无:“……”
苏苒之眼睁睁看着秦无转过身去了。
她赶紧说:“……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六日没洗澡,不也不好闻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好像没有不好闻。”
苏苒之抬手为他把头发理顺,又说了好些话,最后撑不住,就在快要睡着时,才听到秦无说:“你也没有。”
来不及回应,苏苒之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秦无也没说错,修仙之人本身一直都在吸纳灵气,转化为灵力为自己作用。
灵力的作用不仅仅发挥在与妖邪的打斗中,还会改造一个人的筋骨,排除其体内杂质,让其短时间内保持身体洁净。
但修仙之人若是一个月都不曾洗澡,那也是真的会馊。
—
可能因为秦无最后那几个字的影响,苏苒之梦中都在想,该怎么解决掉外出多日无法洗澡洗头的事情。
之前他们从天问长出发赶路时,虽然沿途很长时间都在荒郊野岭度过。
但因为有槐树存在,凝水洗澡问题不大。
像这回六日不能洗澡,是真的刷新了苏苒之的记录。
“有凝水诀、炎火诀,怎么就没有除尘诀?”
秦无其实没怎么睡,他一晚上都在思考前日遇到的师徒三人。
大半夜他听到苒苒睡梦中的话,秦无思路也被带的跑偏。
对啊,如果有除尘诀的话,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每日只需要捏一个法诀就能免去洗澡。
秦无现在也开始重视洗澡的问题。他有了妻子,不该像以前那样只想着能活命就好,现在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各方面情况。
不然,若是被苒苒嫌弃了。
秦无:“……”好了,愈发睡不着了。
—
苏苒之早上起来后发现秦无还躺在床上,她刚悄悄动了一小下,秦无那边也有了动静。
两人起来后道别农家女主人,留了三十个铜板后,再次出发。
从这里去长川府府城,快马加鞭只需要半日。
算起从云水镇到长川府的总时间来,比坐船顺风时还要快了三日半。
苏苒之出嫁前骑过马,她爹是剑客,家里本来就养了两匹马,供亲爹偶尔出门练剑用。
她从小就在马匹上撒过野。
反倒是秦无,此前从未接触过骑马。
但他有灵力在,威压一释放,马儿就立刻乖乖的,不敢造次。
驿站卖马的汉子啧啧称奇:“这马儿到了客官您手中怎么就这么乖顺?前面本来还有几位想要这两匹马,但都因为马儿性子太烈,不肯给人骑,最后才选了一些性子温顺的马匹。”
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收了两人二两又一百八十文钱。
“客官们进城后若是不便要马,外城西三街的尽头有个马市。您把马牵过去,就能得二两银子。当然,这是在咱们马儿完好的情况下,若是累着或者腿脚断了,要饶钱的。”
苏苒之点头表示知晓。
她想,之前在石山顶给长川府望气的时候,就看到这里属于百姓的白气、神仙的黄气、官府运势的紫气还有修士的青气全都交织在一起。
汇聚着往天上升腾。
那代表着气运祥和,百姓安居乐业。
此前苏苒之还在想长川府的气运到底为何如此之盛。
如今看到附近驿站附近做买卖的百姓如此经营——即方便了来往赶路的行人,小贩自己还能赚了钱,让马儿循环往复载客。
他们的生活能不富足吗?
苏苒之和秦无上了马。
其实苏苒之骑马没有什么要领,只要坐下的马儿乖顺,牵引绳子让它往前跑就行。
但因为秦无是第一次骑马,苏苒之还是把自己能想到的点都说给他。
比如不能一直夹紧马腹,会让它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马儿撞到人,需要一边拉缰绳,一边喊‘驭——’。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少说得练一阵子再上马。
但秦无灵力深厚,倒是不用担心这些。他绝对可以在撞到人之前,先让马儿冷静下来。
苏苒之抬眸看了秦无一眼,两人对视后,两人就放松了缰绳,先让马儿慢慢溜达。
片刻后,秦无说:“可以启程了。”
“真的?”
苏苒之说完,也不等秦无回应,一夹马腹,甚至用不上鞭子,她坐下的黑色骏马就撒开蹄子奔跑。
秦无的棕色大马紧跟在后面。
其实,若是仔细看,能看出秦无面色紧绷,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但当他看着周围树木、马车一个个被甩在身后,秦无逐渐习惯了这种速度,便渐渐放松下来,身子也不那么紧绷了。
苏苒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并排骑着。
风扬起两人的发丝和衣袍,风姿俊逸,惹得马车里的姑娘频频掀开帘子想要仔细瞧一瞧。但却因为两人骑的太快,根本无法瞧得清楚。
苏苒之觉得骑着撒开蹄子肆意奔跑的骏马,真的会让人心情大好。
她最近因为偶遇原著男主而导致稍微有些阴霾的情绪被一扫而空,笑着问秦无:“喜欢吗?”
秦无没应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张扬的苒苒。
不得不说,秦仙君现在开始逐渐喜欢这种近乎肆意徜徉的感觉了。
可能因为风有点大,苏苒之没听到秦无说了什么,她灵光一闪,道:“对于除尘诀,我好像有点想法了!”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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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听了苏苒之这话, 秦无除了起初有些微微惊讶外,很快就释然。
毕竟, 对于妻子的天赋, 他从来不抱任何怀疑。
此前,炎火诀苒苒一学就会,凝水诀她虽然最开始释放不出来, 但自己尝试一晚上后, 便找到了适合自己体质释放灵诀的脉络图。
而且苏苒之凝出来的水,与普通水的差距真的很大。
因此, 秦无觉得, 苒苒这会儿被风一吹, 冒出来创造除尘诀的灵光。虽在意料之外, 却又在情理之中。
苏苒之见秦无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我觉得你在异想天开’的神色, 她信心大增, 眉梢眼角都泛着笑。
“晚上歇息的时候我来试试。”
“好。”
对于除尘诀,秦无此前在天问长书院听课时,记得先生们有讲:“法诀一途, 非术法大成者不可改、不可创;我等修士, 大多借助符咒、法器来沟通天地, 强化自身。”
意思就是说, 已有的法诀不能随意修改, 术法修行不精的修士也没机会创造出新的法诀。
当时有人问:“先生,那怎么才算术法大成, 您……”
“术法大成, 少说也得真仙境界以上。那都是传说中的境界了, 我自然不算。”
“可我们也都学过凝水诀与炎火诀啊……”这都是烂大街的术法了。
先生说:“此术法由来已久,如何流传出来已不为人所知。应当是上天给予我们普通修士的恩赐。”
他们修行中人, 经常要游历在外,捉妖擒鬼。
有了这两个法诀,自身安危就有了一个最基本的保障。
秦无一直对书院先生讲的课保持仔细听,但却不全信的态度。
因此,他并没有以先生所讲的内容来反驳苒苒的想法。
再说,此前苒苒自己修改凝水诀,不也成功了么?
更别提,先生对于修行教导时说过,灵力积累到‘灵满则溢’的地步,就可以突破踏仙途境界,进入内门。
但秦无在十七岁那年即将突破时,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灵力修为与心境修为不等的突破是没有意义的’。
这样突破踏仙途的话,实力只能提升很小一部分,甚至有时候还打不过没有踏仙途的弟子。
这才有了秦无在外历练五年,寻求心境突破契机的事情。
一个多月前,秦无在淮明府,心境修行到位,水到渠成的突破踏仙途,实力翻了一倍不止。
要是把他放到天问长内门,单论武力,绝对比那些突破了十几年的弟子们还要强。
想到这里,秦无提了下缰绳,让马儿速度降下来,跟着苒苒的身影,去官道旁有水洼的地方让马儿歇一歇。
休整片刻后,两人再次出发,往府城赶去。
—
刚过午时,苏苒之和秦无就到了长川府。
把马匹归还到马市后,两人拿回了二两银子,准备找家店吃饭。
不得不说,长川府这边因为方言就是官话,语言条件优渥。
再加上地势平坦,山水绕城,苏苒之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小贩,感觉这里比淮明府还要更繁华些。
她和秦无都没有什么忌口的,恰逢饭点,便进了附近一家生意最为兴隆的酒楼。
“状元楼,这名字够吉利。”
小二热情的招待着:“咱们雅间已经没了,两位客官可要堂食?”
“可。”
正巧有一桌人刚吃完走了,小二手脚麻利的擦干净桌子,给两人倒茶。
“最近刚科考完,咱们长川府还有一阵子热闹呢。旁边大半都是秀才老爷,听他们说话,我自己现在都能背两句诗了。”
话音刚落,小二也收拾好了,笑着上报了自家菜单,“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苏苒之看向秦无,道:“你刚说的那两个招牌菜,松鼠桂鱼和黄金狮子头都来一份,再来两碗饭,一份时蔬。”
“好嘞!客官稍等。”
他这边声音一停,旁边吃饭人的说话声便直接涌了过来。
大半都在讨论此次乡试的策论该如何立意,有人直接摇头叹息:“三年后我再来!”
乡试三年一次,这次名落孙山后,确实得等三年了。
旁边有人宽慰他:“兄台不必如此丧气,咱们是科考大府,录取人数会更多一些。”
“这话没错,我听说隔壁康宁府每次只有两三位举人。咱们一年少说也有三十多呢!”
“康宁府才那么点?我家先生此前是兴阳府的,他说他们那里有一年只出了四位举人,他都觉得少了。”
苏苒之也没有刻意去听,但秀才们的说话声实在太大,情绪也都颇为激动。她等餐无聊时便听了几句。
听到‘兴阳府’三字,苏苒之稍微来了些兴致。
根据她和秦无估计,从这里去兴阳府,直接跨过了一个大州,少说还有二十日的路要赶。
当然,这是建立在他俩脚程快的情况下。
之前他们刚成亲,苏苒之因为丧父难过,一路都是走官道坐马车。
秦无也颇为照顾她,遇到驿站必停下来休息。
结果,从兴阳府到天问长,他俩足足走了三个月的时间。
到最后就算苏苒之有习武底子在身,赶路到最后也是蔫儿哒哒的。
苏苒之想到了什么,笑着给秦无说:“我们兴阳府前些年出的举人确实少。但可能因为地方比较偏,秀才老爷们对之后要赶路去皇城参加贡试和殿试也没多少执念,考一两次不中,就回各自的县城写话本或者教书谋生。”
那些话本,简直都是她童年的乐趣。
苏苒之眼睛里像是粹了光:“小时候因为看话本,疏于练剑,爹爹没少罚我。”
秦无小时候是被苒苒亲爹收养过一段时间的,在他记忆中,岳丈大人外冷内热,为人严肃,确实是会动手教育孩子的样子。
但苏苒之话锋一转,道:“但他又很好,把我罚哭后,又会搜寻一堆新的话本来哄我。”
之前她说的那些妖死时的煞气、河伯被杀、土地神没有信仰会慢慢神性消散、仙长出行缩地成寸等故事,都是亲爹找来的话本里写的。
苏苒之自己拿钱偷偷跑出去买的话本大多都是偏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
前者让苏苒之对神仙的世界有一个大概框架和认知,知晓神仙虽然很强,但也不是永远不会死的。
后者则丰富了她的人伦、是非观念。
毕竟有些书生觉得妖就该杀,有的却觉得妖也分善恶。
苏苒之多相对比下,自己的是非观也在渐渐成型。
正好这会儿饭菜都上来了,两人吃完结账时,小二看着他们的行囊,笑着问:“客官可还要住店?咱们家还有几间空房,就在酒楼后面。近日不少举人老爷们退房,屋子里安静着呢。”
苏苒之跟秦无确实有住一晚的想法。
秦无需要打坐修炼来稳固境界,苏苒之则想尝试着怎么凝出除尘诀来。
他们俩从来没想过走符咒一脉,毕竟大多符咒都得用指尖精血为引才能用。
而且还得把符咒保存完好,不能沾染污秽或者稍有破损,不然符咒就算是毁了。
更别提画符时必须沐浴焚香,凝神静气,不然无法沟通天地法则。
苏苒之个人觉得符咒比较鸡肋,在真正的搏命时刻很难发挥出用场。
不过,这也是因为术法基本上没人能凝出来。
除了一些祖上曾出过真仙的仙道门派,其他门派基本上没有术法传承。
所以大多数钻研此道之人才退而求其次,研究起了符咒来。
既然小二态度如此热情,苏苒之和秦无也懒得再找其他客栈,就下榻在了状元客栈中。
这里的价位与淮明府颇为接近,但房子却比淮明府要大了三分。
掌柜的应该也是不愁客源,所以才降低了价格。
不得不说,长川府上行下效,从知府大人到小老百姓,都很有生意头脑。
苏苒之和秦无把行李放下,只带着装了地图和银票的竹筒。
他们打算在府城走走,毕竟来一趟也不容易。
“长川府这么多卖东西的店铺,真能叫人看花了眼。”
苏苒之说着,脚下步伐不停,沿街缓缓走过,看到有合适的东西都会买一点。
走完一条街下来,秦无这边得到了一个颜色偏深的玉质发冠,苏苒之也给自己买了两条束袖的绑带。
正要去第二条街,苏苒之看到百姓们匆匆往一个地方涌。
他们嘴上还不断说:“城隍老爷那边好像出事了啊……”
苏苒之和秦无:“??”
城隍爷不是七日前还好好的吗?
这么想着,两人也朝着那边走去。
城隍庙前已经有府衙官差围着了,不准任何人进入,“全都回去,回去,别在这堵着。”
苏苒之和秦无站在路边的树后,她碰了碰秦无手背,秦无立刻会意,抓住她的手。
然后苏苒之闭目,去‘看’城隍庙内的场景。
知府大人乌纱帽都没带,靴子好像也穿反了。
但他丝毫不觉,站在大殿中询问那看守城隍庙的道士:“你何时发现城隍爷手上沾了泥土?”
苏苒之闻言把视线投向神像的手指间,果然,上面有已经干涸了的土渍,指缝中尤为明显。
有匠人正爬高了去仔细擦拭这些泥土。
但因为泥土已经干涸,而且神像不能有丝毫损坏,匠人门擦的很是小心。
道士跪在地上,一脸的害怕,哭嚎:“小人今日午时在这里打扫功德箱,整理香灰,就感觉看到城隍爷的神像上往下掉东西。凑近了一看,才发现那是干掉的土啊!可小人一直都守在这里,白日里并无人赶做这等事。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居然敢在大晚上对城隍爷不敬,请大人明察啊!”
那边同知大人也顺着梯子爬上去一看,凑在知府耳边小声说:“大人,城隍爷指缝、指甲盖缝隙上都有泥土,您看……”
这根本不像是人能做到,更像是城隍爷自己跑出去玩泥巴了。
知府赶紧把自己这个大胆的念头刨除到一边,说:“严查!近三日城隍庙先关门吧,待本官查出贼人再说。”
苏苒之视线回收的时候‘看’到了园中角落里那颗树桩。
树桩似乎也有所感应,发出一堆锯木、刨木花的声音来给苏苒之回应。不过这回它知道收敛了,声音很小。
苏苒之能从它的动作中感受到快乐。
现在刘木匠没事了,它自己也能在阴气十足的地方生长,树桩这是在感谢苏苒之。
苏苒之凝出一只看手拍拍它作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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