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她心道,树桩最应该感谢的是城隍爷才对。
这位神仙当日看着她和秦无把树桩挖出来,抱在怀里带回城隍庙,又自己辛辛苦苦挖土埋下去……
现在指缝中还有泥土呢。
长川府城隍爷自然感知到了苏苒之的视线,他出现在苏苒之和秦无面前,面上还带着些尴尬与为难。
他那不是几百年都不用洗手,就把这茬子事儿给忘掉了么。
苏苒之这边本就是在树后,没多少人,突然多了一个人也没百姓察觉。
秦无从旁边借了个木盆,苏苒之给城隍爷凝水洗手。
毕竟那树也是从他们院子搬来的,城隍爷太不容易了。
随着这边城隍爷洗干净了手,那边匠人们突然惊呼:“干净了,干净了!”
同知大人刚上去看过,说:“怎么会这么快?仔细清理。”
匠人爬下来,连拜知府大人都顾不上,跪拜在城隍爷神像前:“城隍爷显灵了!”
知府和同知大人都不信邪的爬上去,果然看到干干净净的一双手,没有丝毫损毁。
“果然是显灵了!立刻开门让百姓进来祭拜!”
经此一役,长川府城隍庙的香火又鼎盛了不少。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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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城隍爷起初并没有感知到信仰之力倍增, 他只是秉承着不浪费的念头,打算把这些洗手水浇在自己的后院里。
苏苒之自然不会拦着他, 微笑道:“善。”
在城隍爷消失的刹那, 苏苒之握着秦无的手,同时闭上双眸。
自从上次鬼仙突然出现开始,苏苒之就对鬼的神通上了心。
如果他和秦无能做到这样, 就算以后遇到厉害的妖物, 打不过逃跑也不成问题。
但若是遇到鬼的话……这一点暂时搁置一下。
毕竟用鬼的手段来对付鬼也不太现实。
在苏苒之的视野里,她‘看’到城隍爷用阴气包裹着木盆, 看似消失后直接穿墙出现在院内。
实则是遁入地下, 在到院中的时候, 才露头出来。
这跟鬼仙曲卿曳的遁法几乎一模一样。
苏苒之用脚跺了跺地面, 发现青石板尤为坚固, 她一个有实体的人根本穿不下去。
在秦无看过来时, 苏苒之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鬼魂那种天生没实体的特质,在地下穿行恐怕还不如在地上跑。
城隍爷撒完水后,就带着木盆回来, 同时还记得把上面的阴气挥散。
在秦无还木盆的空档, 城隍爷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当人时候的洗手步骤, 又用衣袍把手擦干。
“仙长们此次来长川府, 可有什么打算, 我对这里还算熟悉,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仙长们的?”
这话纯粹就是谦虚了, 城隍爷对自己的地盘, 何止是‘还算熟悉’。
苏苒之笑道:“多谢大人好意, 我与夫君只是路过此处,准备回趟老家。”
她没细说, 城隍爷便没问。
道别后,城隍爷归位,苏苒之则跟秦无继续在街上溜达。
—
城隍爷回去后,见最前面跪着上香的是一位官运亨通之人。
不用思考,也知道他是此地知府大人。
城隍爷翻了翻生死簿,看到刘元澜及其父的死期就在十日后,便单独在知府面前显了灵。
只不过这次显灵不同于在苏苒之和秦无面前的便装,城隍爷特意穿上了神像上的紫金袍子。
知府大人只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位与神像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当场第一反应就是怕,立马要磕头下去。
但城隍爷不喜欢虚礼,他简单扼要的把刘元澜所做之事说了一下。
“此事不仅关乎刘家气运,修补钦天监更跟你朝气运息息相关。其背后定还有煽风点火之人,能抓到最好。”
城隍爷虽然不属于大安国,但他现在身在大安国,国之气运越强盛,他能得到的信仰自然也越纯粹。
“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多谢城隍爷告知微臣此事。”
“嗯。其实是两位定居在此的仙长查明的,但你切记,仙长们喜欢清净,不要叨扰仙长。”
“是!”
城隍爷说完后,便隐没在神像内处理公务。
知府大人原本对于城隍爷是否显灵这件事还略带微词,现在见到真神仙后立马深信不疑,恭敬的重新上了三柱香。
其身后百姓是在上香祭拜时,突然感觉自己精神有些恍然,分明跪在殿中,却什么都感知不到。
待他们恢复清醒后,便看到知府大人涨红着脸,招呼衙役们跟自己回去。
“严查近几年与刘元澜等人有密切接触之辈!”
“属下遵令。”
知府想,城隍爷吩咐下来的事情,必须得做好。
百姓们见知府大人好似得到城隍爷召见办案,对他也愈发信任。出去后还把这件事传的神乎其神。
因果信仰链形成一个闭环,长川府气运也更加强盛。
—
苏苒之这边正逛街,发现自己收到了一缕信仰功德,来自长川府的知府大人。
“定是城隍爷说了些什么。”苏苒之为了把此事告知秦无,换了三种说法,天道终于允许她说出来了,“功德与我的实力息息相关。”
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苏苒之在无人处悄悄凝了一捧火。
秦无观察后,道:“火势更强了。”
正说着,天空上飘下了雨滴。兴许因为到了初秋,豆大的雨滴二话不说直接就砸了下来。
苏苒之感觉脸上都有些微痛。
但雨滴却在落到火焰上方时,直接被燃烧殆尽。别说浇灭,根本接近不了此火。
苏苒之此前在刚凝出火苗时试验过,只要水足够多,还是能被浇灭的。
现在看来,她的火焰真的有往三昧真火方向发展的趋势了。
周围有没带伞的百姓来回往家里奔跑,苏苒之赶紧熄灭火焰,避免吓到他们。
她和秦无也没带伞,这会儿已经被淋湿,索性就直接往客栈方向走。
兴许是因为今儿个牵手次数多,秦无在苏苒之合上眼眸的时候,下意识的牵起她的手。
对比起神色匆匆的行人,他们来虽然被雨淋湿,却一点也不狼狈,反而有种雨中散步的感觉。
尤其是秦无,苏苒之能感觉到他对雨有种莫名的喜欢。
好像淋雨会让他感觉特别的放松。
苏苒之记得父亲藏书中有针对魔气的介绍,但却不许年幼的她随便翻看,当时她才偷偷看了一眼就被父亲发现,还把书收了回去。
以至于到现在,苏苒之都没再见过那本书。
苏苒之想,只可惜父亲过世前,安排人一场大火烧了所有藏书,就连他惯用的剑,也让人熔掉了。
仿佛要把自己存在的痕迹全部抹掉。
至于那些宅院,也全都推倒重建,任由兄弟们瓜分。
他当时还让苏苒之走了就别回来,就算回来,也不要踏入镇子一步。
苏苒之懂得审时度势,父亲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此行回去,也只是打算去当年自己跌落的深潭看看。
她感觉自己能在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思考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状元客栈门口。
秦无把苏苒之送回屋,自己又直接出门。
“我去买个东西就回。”
苏苒之点点头:“那我凝水洗澡。”
她泡在温水中,闭上双眸,尝试着在心中感受风和水交融的感觉。
完全没注意,秦无根本没带伞出门。
不过这件事苏苒之说不动秦无,他向来都喜欢淋雨,就算是随手带伞,也绝对是给苏苒之自己带的。
只有苏苒之走在他身边的时候,秦无才会乖乖撑伞。
苏苒之用功德之力包裹着一丝灵力,卷起一缕风在自己的肩膀上打着旋儿。这样就可以把身体吹干净。
只要风力配合着略高于体表的温度,在打旋期间还能把体表的汗全都卷走。
她眼睛一亮,这样清理身体果然是可行的!
苏苒之心道,我现在要做的是,让法诀能自发地做到这一地步。
不然总是用灵力清洗,一丝丝的洗干净太耗费心力。
她轻声念着自己的分析:“肺部有风,那应该是要让灵力流经此处,以手太阴肺经为主,从中焦而起……这样才能凝出来风的效果。”
苏苒之安静的泡着,感受着灵力从每一条脉络缓缓流淌。
她其实能感觉到,凝水诀和炎火诀前期所流经的脉络都是一样的。
既然这样,除尘诀应当也是如此,从手腕处的列缺穴而起,缓缓流进,只是让灵力在流经中部脉络时跟另外两种法诀区分开罢了。
不过,肺中脉络数量众多,如何才能真正凝出来的风,苏苒之还得不断尝试。
她经络里有功德流淌,倒是不担心灵力错流后损伤经脉。
苏苒之心想,难怪流传出来的法诀只有两种,这么一遍遍尝试,就算是仙人的经脉都承受不住。
而她这边,就算有功德包裹,也得悠着点来。
毕竟,尝试的次数太多,流淌在经脉中的功德层也会被冲击薄。得等下次功德重新凝厚实,才能继续尝试。
苏苒之尝试了数次后就擦了擦身子穿衣服。
她闭目时灵识很是敏锐,就算没主动放出视野去看,也能感知到秦无进客栈门了。
秦无现在运用炎火诀也十分精湛。
随着他跨入客栈大门,浑身衣服和头发已经干了,动作都不带停顿的。
小二刚要给他送热毛巾擦擦脸,就发现这位客官并没有淋雨。
看着秦无的背影,小二愣了愣,喃喃自语:“奇怪,我刚刚分明看到客官眼睫上有水啊……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苏苒之没注意小二,她的注意力凝聚在秦无身上。
不禁想到此前还在天问长的时候,这人不知她闭目可见,每每都要先给自己用了炎火诀烘干身体,然后模仿合伞的声音,装作他撑伞了。
不过,以秦无的实力,淋场雨一点事儿都没有。
苏苒之也不会再用凡人的标准来要求他。
秦无进门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支楠木嵌玉的发簪。
没有精湛的雕刻工艺,线条却十分流畅,适合苏苒之平日出门戴。
她唇角扬起:“给我买的?”
“嗯。”之前的凤钗溶掉雕刻后给了狐十六,秦无一直记得给妻子再买一支。
这支,恰好跟他那枚发冠的玉质看起来很像。
苏苒之没注意到秦无的小心思,她把自己惯用的木簪收好,当场就比划着要用新的发簪把头发挽起。
秦无在她动手前,一个炎火诀给她烘干头发。
看着那若锦缎一样的发丝被盘起,给他的视觉冲击一点都不小。
苏苒之没有问‘好看吗’,她坐在秦无对面,一脸正色道:“我觉得我对除尘诀的想法,可行!”
但想要彻底应用此法诀,恐怕还得尝试少说好几年。
苏苒之心里大约能估出一个时间界限,也能承受得起。
她知道欲速则不达,毕竟这可是一项全新的法诀,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悟出来。
但就算这样,也很值得开心了。
“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兴阳府。”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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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苏苒之和秦无喜欢在清晨出发。
这个点路上人少, 清净。两人讨论一些仙术道法也不用刻意压低声音。
他们俩收拾好行囊,下楼退房时, 小二也才刚醒, 还没开客栈大门。
他把哈欠强压下去,用布巾擦了眼角因困而生的泪水,熟练的招呼说:“两位客官不多玩几日吗?咱们城隍爷显灵了, 客官们感兴趣可以去上柱香。”
说完, 小二把门闩拿起,拉开客栈大门, 淡墨色的天光流淌进来。
“这天还早着呢。”
“多谢, 我们赶路要紧。”苏苒之把钥钩放在账桌上。
不甚亮的光线勾勒着她的轮廓, 显得腰杆儿愈发笔挺, 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沉稳与潇洒。
小二不敢再多言, 把账簿拿出来, 在苏苒之和秦无在登记他们居住信息的那一页打了勾,顺便清算了所有账单。
—
这个点出门,路上准备出摊的小贩都没多少。
对应的, 街边除了青楼还有些热闹气儿外, 其他地方都黑灯瞎火的, 百姓们也全都在熟睡中。
苏苒之和秦无穿过安静的街道, 出城后天色才又亮了几分。
这会儿城外道路上只有一辆刚出城的马车,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前面拐弯处。
兴阳府距离此地很远,中间还得穿过一州之边界, 苏苒之和秦无便没有再选择全程翻山越岭的横穿山路, 而是踏在了官道上, 以免走错方向。
等他们俩能确定兴阳府的具体位置后,再横穿山路倒也无妨。
这种长途跋涉, 一般是不能快马加鞭赶路的。
毕竟马匹也有承受限度,连续跑估计至少得累死两匹马。
就算是想要临时换马,沿途的小驿站也都是要紧着官差先来,毕竟边境急报还是非常重要的。
像苏苒之和秦无这样为了私事赶路,没有官府公文,小驿站才不会给两人换马。
因此,他俩只能靠双腿。
不过,两人对此已经习惯。之前苏苒之骑马去长川府,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和秦无放松一番,舒缓一下心情。
正走着,又一辆马车经过。
不过这辆马车速度明显不快,头上扎着小揪揪的女童正撩开了帘子好奇的往外看。
“娘,外面有人走着呢。”
“姐儿,放下帘子,要守规矩。”
七八岁正是小孩最顽皮的年纪。
女童乖乖坐下后,趁着娘亲收拾衣服的空档,又往外瞧了一眼。
“外面那位姐姐真好看,比娘亲还……跟娘亲一样好看!”
照顾女童的应当是一位奶娘,她慌忙道:“小姐哟,可得小心手,这马车颠簸着呢。”
护住女童的手时,奶娘也往外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放下帘子。
奶娘把女童抱在怀里,给她喂昨儿个买的果子,说:“小姐,你瞧瞧单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连马车都坐不起?她旁边那位应当是夫君吧,定也没多大出息。”
夫人亲手给自家孩子整理好了之后要穿的衣服,皱眉道:“王妈妈,别给姐儿说这些。”
“夫人,我……我意思就是说,咱家那位姨娘再柔媚又如何,还不是上不得台面的奴才。她生下的女儿定也比不上咱们姐儿,以后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苏苒之和秦无并没刻意去听。
但路上就那一辆马车和他们俩,这些话还是顺着风往过飘。
苏苒之能看到秦无嘴唇抿了抿。
还不等秦无神色变化,她便握住秦无的手指,说:“别放在心里啊,你本事大着呢。咱们不是没坐马车的排场,只是这行走,不仅仅是赶路,同时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毕竟若是坐马车或者骑马的话,万一两人想要抄近道,这马匹还无处安置。
秦无掀开眼帘,眼眸的微光完整的映出自家妻子的面容。
“嗯。”
其实秦无从不会把别人的言论放在心上的,更别提这种认都不认识的人。
但因为涉及到苒苒,才会微微有所反应。
却不料苒苒更在乎他的情绪,这种维护让秦无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就在马车快要把两人远远甩在身后的时候,那位夫人也撩开帘子瞧了一眼。
她到底是有眼力见的,从两人的赶路不紧不慢的姿态和气质,到腰间的佩剑,全都在表明他们俩不是普通人。
但她来不及说什么,马车很快就驶过前面的拐弯处,彻底走远了。
—
坐马车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马儿得跑一会儿歇一会儿。
还得有人一路照顾马匹喝水和吃草。
不到午时,在路边歇息、吃果子的夫人一家便又看到清早就被她们马车甩在身后的苏苒之和秦无。
女童这会儿睡着了,倒是没再说话。
苏苒之和秦无也只是安静的从旁路过,走远后,苏苒之才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
“我觉得,我们面临最重要的问题不是除尘诀,而是遁法。”
大安国幅员辽阔,有些地方地势平坦、有些却无比崎岖,更有甚者还只能走水路。
比起骑马,靠双腿走无疑是最安全的,但速度也非常慢。
所以苏苒之一上午都在思考该怎么提升自己和秦无的行进速度。
不然以后去个临近的府城来回都得花两个月,太耽误修炼时间了。
思前想后,苏苒之还是觉得城隍爷在地下遁的速度最快。
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抱着树桩从云水镇回到府城。
苏苒之说:“昨儿个那位大人的遁术速度就很快。最开始甚至给我一种他能随心所欲的在整个长川府出没的感觉。但经过观察后,我发现他是从地下遁走的。”
苏苒之并没有说出‘长川府城隍爷’六个字,只是用‘大人’来做指代。
对于神仙来说,若是功德深厚或者修为高的人念叨自己,冥冥中是会有所感触的。
更别提现在苏苒之和秦无还在长川府境内。
若是念叨一句被他听到,以长川府城隍爷的性子,很有可能不远数十里的直接赶来,那场面苏苒之是极不愿意看到的。
苏苒之看着脚下的土路,说:“昨日是我想岔了,以为鬼是因为没有实体,才能在地下肆意穿行。而有实体的人则做不到这点。”
秦无点头,示意苏苒之继续往下说。
“但我下意识的忽视了,昨日大人是带着木盆直接消失在原地,去给园中花草浇水的。大人没有实体,但木盆却有。”
苏苒之顿了顿,道,“我们都有一个固化思维,那就是在看到凝实的土地,会下意识觉得东西下去后会会被卡住,动不了。但其实,声音、灵力,甚至连阴气都是例外。”
这三者在土地中,传播的速度反而更快。
灵力传导速度这方面苏苒之没法举例。
毕竟短短的距离,只有在她闭目的情况下,才能察觉出灵力在土地中传的比空气中更快。
因为,在苏苒之不闭目的时候,以她和秦无的感知力,根本察觉不到那一丝丝微小的差异。
所以她只能用声音来类比。
苏苒之道:“其一,幼时爹爹跟我玩过棉线传声的游戏,印证声音可以通过棉线传出;第二,我看过一则话本,讲的是一位将军在打仗途中,时不时便要安排耳力极好的士兵趴在地上。旁人不知道此中诀窍,只觉得这个安排很是奇怪。却发现将军每每都能率先察觉敌军动向,带领军队打胜仗。久而久之,士兵分把他奉为神仙,觉得他神机妙算。这其实就是因为土地能早早把敌军的马蹄声传过来。”
两军交战前,多准备一小会儿,再配合着将军精妙的排兵布阵,都能有机会扭转局势。
秦无一双黑眸看着苏苒之,他懂了妻子的意思。
既然声音可以在土地中传播,而且速度更快;那么以此类推,阴气和灵力应当也是如此。
他说:“那位大人之所以能带着木盆土遁而入,是因为他用阴气裹住了木盆?”
苏苒之看向秦无的眼眸亮了一下,重重点头:“善!”
昨日她曾在站立的地方跺跺脚,其实是用灵力裹着旁边的小石头,看能不能让小石子儿穿过青石板。
她其实是在用跺脚来掩饰石子儿无风自动的情况。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穿不过。所以才颓然的放弃遁术这个念头。
今儿仔细一思考,发现昨日其实是她想岔了。
青石板是穿不过,但土可以穿啊!
她说:“我回想了一番,大人虽然也是站在青石板上,但其实在准备使用遁术的时候,后退到了树根的泥土处,只不过我昨儿个没发觉。”
再之后,城隍爷从院内现身,也是选了土质松软的地方。
苏苒之笑了笑:“我们作为有实体的存在,穿不透坚硬厚实的石块。若使用灵力包裹着自己,从土地里穿来穿去,应当不成问题。”
土本就是五行的一部分。修行一途讲究五行互补,中庸之道。
因此,苏苒之尝试着在土行内使用遁术,倒也不算太异想天开。
更何况,还有城隍爷和曲卿曳作为参考,这两位遁术都应用的很是厉害。
对于苏苒之的想法,秦无除了偶尔会担心她会不顾身体外,其他全都是无条件支持。
但本着安全起见的想法,秦无还是说:“先试试死物。”
不然若是自己一个激动下了土,把自己埋在某个很深的土里后找不到出路,那……恐怕才叫一个绝望。
毕竟地下不比地上,在周围都是土的环境下,很容易分不清哪个方向才是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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