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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同知大人将周围衙役屏退的留下两位知道此事的,说:“别急,你且把事情慢慢说来。”
“我未过门的妻子恰好满十六岁,就被戚茂功派人抓走,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府衙闹过几次,最后一位好心衙役让我不要找了。说、说她被活活砌进了墙里啊!”
朱文钊说起这件事,满眼都是泪。
“我窝囊了十八年,现在敢在府衙说出这件事,我、我豁出命去了。就算你们官官相护,我也要将事实说出来!”
留下来的衙役虽然同情朱文钊,但又觉得他这话大不敬,想要怒喝,被同知摆手拦了下来。
同知说:“咱们知府沈大人为官清廉,从不管那一套官官相护的。虽然说关于戚茂功的事情不能公之于众,但好歹也不会让你继续委屈下去。”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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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朱文钊听完这话, 目露惊愕,眼睛嘴巴都瞪大, 一脸的不敢置信。
同知大人居然也直呼那位杀害七位姑娘的知府大名?
他这样不怕那位知府大人降罪吗?
八月的天黑得晚, 戌时这会儿天光依然大亮。
从外透照进来的光线给同知大人目光中添了几分威严和凌厉。
朱文钊听到大人说:“你且将冤屈全说出来,我……沈大人也会保你无事。”
朱文钊性子软。
在这样的‘官威’下,哭都不敢哭, 一股脑的把事情往外倾倒。
原来, 朱文钊今日下午就被通知说现任知府沈大人要买下他的客栈和周围几家铺面。
刚开始他没多想,毕竟沈知府为官清廉, 口碑很好。
再加上最近几个有关请‘替’的大案子, 让沈知府声名大噪, 百姓们都很敬仰、信赖他。
因此, 朱文钊刚开始还合计着给捕快们塞些银钱, 通融通融, 放过他这家小客栈。
他真的不想卖。
但捕快们却分文不收,道:“知府大人买地是为了修建城隍庙的,这是一府大事, 掌柜也别为难我们, 说个好价钱, 我等回去也好复命。”
朱文钊现在想起这句话, 都觉得意识发懵, 浑身热血往头上涌,牙齿和指尖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大人, 草民未过门妻子就是因为十八年前修城隍庙而死的啊!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念想了。”
因此, 原本打算给捕快们塞银钱, 和气解决此事的朱文钊一口咬死:“不卖!死都不卖!官爷们请走吧。”
沈知府自从继任以来,爱民如子, 连带着捕快们也没敢态度强硬的让他交出地契。
只是留在客栈里跟他软磨硬泡。
最后各种套话之下,朱文钊自己也急了:“我虽然是此处掌柜,但我没有地契,官爷们不管怎么着都是买不到的。”
捕快们无奈,登记了周围其他掌柜所需要的银钱后,就把朱文钊给带回来了。
朱文钊原本就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这会儿见同知大人不曾为难他,便垂着脑袋道:“草民没有撒谎,地契的确不在我这。没有地契的话应当不能随便买卖房屋,大人,能不能不要在我客栈那儿建城隍庙?”
问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朱文钊倏然抬起头来,眼睛中都带一丝微弱的希冀。
虽然他知道希望渺茫,但总得试一试。
在哪儿建城隍庙这件事,自然不是同知大人能掌握的了。
他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态度明确的说:“沈大人治理江安府有功,城隍庙必须得建,你那处地方也必须腾出来。不过,你要什么补偿,皆可说出来,沈大人与我念在你有苦衷的份上,定然会尽力帮衬。”
同知大人眼睁睁看着朱文钊双目中的希冀点点消散,肩膀也塌下去。
正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就听到朱文钊斩钉截铁的道:“我只算是客栈雇的掌柜,真正要买地,我说了不算。大人如果非要在那儿建城隍庙的话,还请跟其主人买卖吧!”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走。
衙役想要拦住他,但同知大人摆摆手,放朱文钊走了。
同知吩咐道:“查明朱文钊未过门的妻子是何许人也,找其娘家说要地契的事情。”
一位衙役很快就要出去办事,但另一位脚步没动,在同知看过去的时候,他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张操劳的面容。
他说:“大人,小的对当年发生之事略有耳闻,当年告诉朱文钊这件事的,也是小的。”
“那你对其娘家也有了解?”
“是……”
同知掐着眉心,道:“那还不去找人?沈大人这次建造城隍庙乃是天命所归,肯定不死祭、活祭。”
“小的不敢这么想,小的之所以没走,是因为、因为那户人家离开了江安府啊!”
同知都愣了愣:“什么?”
如果那户人家真的离开了,那么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么说来,城隍庙还能不能盖得起来都是一个问题。
同知觉得这件事有点难办,说紧急来也不算太紧急,但要说不急……
他觉得还是得赶紧将此事禀告给知府大人。

沈知府这会儿跟苏苒之和秦无正好快吃完了,他们没有聊任何公事,苏苒之和秦无也没有卖弄的说什么修行之事。
大家就聊聊如何做菜,听着知府之妻的描述,苏苒之和秦无甚至都感觉自己学到了不少。
一顿饭可以说吃的是宾主尽欢。
同知大人进来后,见沈知府下令不许人随便打扰后,款待的居然是两位年轻人,愣了片刻后,不禁有些迟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苏苒之和秦无也适时的起身,准备道别。
沈知府已经把他们俩当神仙看了,这会儿直接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避讳。”
同知将地契的事情说了。
“下官已经派衙役寻找那家的仆从,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话……”
此话一出,苏苒之和秦无倒是不好走了。
她现在身上还带着城隍仙韵,稍后还得为其寻找新任城隍爷。
如果城隍爷都找到了,但是庙盖不起来,那江安府城隍爷可能就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城隍爷了。
还不等她想完,外面就传来长长一声‘报——’。
“大人,找到黄家的仆役了,她说老夫人在临走前,原本打算将客栈地契送给朱文钊掌柜,但是朱掌柜不肯收。最后她将地契留给独守在府城的闺女黄婉婉。”
衙役显然是跑过来的,他将背上背着的仆妇放下,剩下的由她细说。
沈知府询问:“黄婉婉所在何处?”
“二小姐她、她前年就没了,剩下的事情老奴便不知道了。”
整个大安国都是每隔三十年才会统一核对一遍屋主和地契的关系。
只要不主动来报,衙门基本上不太管。
现在距离上次核对已经过了二十六年,很多信息都不准确。
因此,从这里入手排查不会有很大成效。
毕竟,地契转让的事情发生在十八年前。
到现在为止,府城负责登记的册子还没更新呢。
沈知府到底是断过不少大案的人,他逻辑清晰,很快抓住线索。
询问:“那你可知黄婉婉生前居住何处,她的墓又在何处?”
寻找跟黄婉婉有联系之人,应当就能找到所谓的地契。
仆妇跪趴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大人,二小姐命苦,她一辈子没嫁人……”
衙役小声喝住她:“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回答知府大人的话。”
仆妇对主家也是忠心的,这会儿开始装疯卖傻,就是不说黄婉婉生前所居住的地方。
她不想二小姐死后还没个清净。
但在知道名字的情况下,在府城找人其实容易多了。
衙役们很快退下去寻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带回从黄婉婉坟地寻找来的拓片,还有人去询问黄婉婉生前那家茶馆掌柜的信息。
前去茶馆寻人的衙役带回来话:“茶馆掌柜说他未曾见过客栈的地契。”
而拿来黄婉婉坟地悼文拓片的衙役回来的稍微晚了一点。
沈知府看到那些字,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慎、慎宁?!”
包括同知在内,周围人完全不懂知府大人在说什么。
折腾到这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天空一小团一小团的云朵被染成桔红色。
映着雕花屋檐,让黄昏都变得充满诗情。
“这、这拓片,这悼文,是何人所写?!”
衙役愣了愣,说:“好像是茶馆现任掌柜……”
“快去请他来,不,不,我亲自拜访。”
沈知府下意识的要端正自己的乌纱帽,摸到脑袋才想起来自己今日不过是便服。
他顺了一下胡须,道,“茶馆在何处,我这就过去。”
说完后才想起苏苒之和秦无还在旁边,沈知府登时感觉自己很是失礼。
“先生,这……”
苏苒之道:“我与夫君二人正好打算去城外走走,便不再叨扰大人了。”
左右人家是要去叙旧,她和秦无跟过去也没事干。
知府夫人要为苏苒之和秦无带些伴手礼,但他们婉拒了。
苏苒之用食指点了点脑袋,道:“夫人所赠予的食谱已经记在这里,怎好再收礼?”
同时,她还给沈夫人留下两枚火槐花。
“夫人畏寒,此花泡水喝,一枚可泡一碗,分两次饮尽,有助于驱寒。”
“谢、多谢先生。”
沈夫人此前只是听相公将两位仙长说得神乎其神,但她跟两人吃饭的时候,看仙长们也不是三头六臂的。
反倒就像普通人一样。
但她也没有丝毫轻视,反而一直十分礼遇、尊敬。
这会儿见到两枚从未见过的火槐花,沈夫人愣了愣,才彻底把他们跟话本中身负灵丹妙药的神仙对应起来。
不禁对仙长们的钦佩更上一层楼。
苏苒之见她收下火槐,便跟着秦无辞别。
没料到她小指上的仙韵也适时的表露出想吃的情绪,苏苒之:“……”
这还真的是养崽崽么?
苏苒之垂眸看着仙韵,询问秦无:“它能吃火槐花吗?”
秦无扫了它一眼。
仙韵最近吸收的灵气多,对外界感知已经早起‘非复吴下阿蒙’。
虽然秦无眼神中没有杀气,也没有敌意,但它就是莫名的害怕、想抖……
秦无说:“苒苒。”
“嗯?”
“我觉得,不是它能不能吃的问题。”
苏苒之抬眸看秦无,他解释道:“是它给不给得起银子的问题。”
仙韵:“……”
自从有了妻子后,秦无已经从一个完全不看重银钱的少年,成了一位勤俭持家的好丈夫。
“咱们的积蓄只余八百多两银子了,穷。”
仙韵:“……”
眼睁睁看着仙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苏苒之也沉默了,这样真的不会教坏小朋友吗?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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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太阳一旦落下山尖, 不消片刻,夜色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在黑暗中, 苏苒之更习惯闭目而视。
这也更容易让她捕捉到难民营方向上空的零星火光。
这不像是走水, 更像是烧着篝火。
因为柴火足够,火星噼里啪啦的往上冲,把周围每个人的面容映得红彤彤的。
正想着, 身后传来一个饱含惊喜的男声:“秦仙长, 苏仙长,您……您还在江安府呢!”
苏苒之和秦无回过头去, 便见到带刀侠客刁忍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少侠抬着酒瓮, 看样子要去难民营。
果不其然, 刁忍说:“仙长们, 多亏了您, 难民营的大伙们才重新恢复健康。今儿个咱们凑了些钱, 买了肉和菜,烤肉、炖汤、喝酒庆祝大伙儿们重获新生呢。”
苏苒之依然闭着眼睛,姿态气定神闲。
以至于对面一堆少侠们不敢问出‘仙长您眼睛这是怎么了’的话。
她说:“重获新生, 那定然还有其他喜事吧。”
刁忍后面一位青年道:“仙长、仙长当真料事如神, 知府大人找春南书院山长谈过, 山长准难民们在山脚下盖房子了。以后他们就能被收编进江安府, 再也不是流民了。”
这可是当之无愧的重获新生。
他们再也不用靠知府大人施粥维持生计了。
刁忍眉目间喜色不减, 小心翼翼询问:“仙长们可要过去凑凑热闹?流民们都是从北方松城来的,姑娘们还有的会唱曲儿呢!”
“曲儿个腚, 那是戏!唱戏!”
旁边抱着一坛酒的少年刚说完, 才发现自己吐了脏字, 立马吐了吐舌头不说了。
唱戏?
苏苒之和秦无也来了兴致。
淮明府流行哼唱软语小曲儿,江安府流行茶馆听书, 长川府嘛……苏苒之和秦无在府城留的时间不长,了解的不怎么深刻。
骤然听到还有人会唱戏,他们俩说:“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他们俩吃过饭了,顺路遇到卖散粮的农户,便把剩下的稻子都买下来给灾民们添饭。
大家即将有房子住了,这便算一个小贺礼。
刁忍几人看到秦无随手就将两石的米变戏法一样的收不见了,震惊的吞了口口水后,还不断的感慨:“太神奇了!”
苏苒之没有多介绍,而是岔开话题,问:“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怎么还不回家?”
要知道,半月前刁忍一行人就考核失败,没有机会进入春南书院了。
“我、我……”
“他怕回去被七大姑八大姨说,”刁忍后面的少侠说,“不过啊,忍哥,丑媳妇儿总得见公婆的,咱们这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回家后肯定得挨长辈叨叨。指不定亲爹还要拿棍子揍嘞。”
微凉的风吹过苏苒之脸颊,将她耳边的发丝向后吹。
这会儿,就算她依然闭着眼睛,秦无也能看出妻子情绪有稍许低落。
苏苒之握住秦无的手,声音被风吹向所有人耳中:“挺好的。”
少侠们面面相觑:“……”挺、挺好?
他们年纪还小,没能进春南书院就成了人生中‘最大的坎儿’。
甚至因为害怕回家挨揍,宁愿留在江安府,也不敢回去。
少年们眼中看似充满忧愁,其实清透黑亮,单纯朴素。
愁绪在这样的眼瞳中根本留不住。
像极了成亲前的苏苒之。
不对,应该说这是每个没长大孩子的‘特权’。
这不,虽然冷不丁的勾起了回家的忧虑,但被风一吹,再想到稍后有酒喝、有戏听,一个个就忘了愁绪,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自己一会儿去表演什么。
“我要演我刁家刀法,我带来的传家宝刀还没来得及出鞘呢。”
“刁叔还真的把传家宝刀给你带来了?忍哥,你回去指不定腚都要开花了。”
“……你再说这个,咱们就当不了朋友了。”
“别别别,我不说了。”

大概走到一半路的时候,苏苒之突然感觉难民营处阴气大增。
但阴中不带煞,好像也不是为了害人。
苏苒之闭着眼睛,完全能将难民营的场景尽收眼底。
原来,那些会唱戏的姑娘小伙儿上了台,正在演一出‘教子’的戏。
台下百姓大概有一百来位,但鬼……大概就有接近四百个。
不过,这些鬼比人还讲究,一个个正襟危坐,认真听戏。
他们中有的穿着对襟长袍,有的头发花白,还在整理鬓角……
还有的穿着看起来不像是大安国流行的衣着,很可能是死了几百年的鬼。
“好戏开场,来客八方云集。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1]”
这是苏苒之年幼时看过的典故。
这么多鬼,阴气都快要冲天了,秦无自然能感知到。
不过这也仅仅是因为鬼太多的缘故,单单拎出来一位两位的,全都是连人身都近不了的弱鬼。
与此同时,正在净化铜板中秽气的山长也感知到了阴气。
他愣了愣,推开门,走到山边往下看。
“怎么这么多鬼?”
仅余的四位弟子都过来了,听到山长问话,全都不明所以。
只能附和山长说:“这么多鬼……是百姓数量的三倍了吧,会不会影响大家的阳气?”
山长皱眉,正准备下山去驱散这些鬼。
便听到他那位早就放弃修行,转而一心教书的大弟子道:“如果有神仙来镇压,此处应当无事。”
山长脚步顿住,冷不丁想到什么,道:“古往今来的戏曲班子的确是唱给神仙的,但咱们这里无庙无神,甚至城里都没有城隍庙,怎么会有‘四方之神’镇场?”
“大师兄这话提醒了我,从古到今的戏台子确实都是搭建在庙对面的,原来、原来还真的不是给人听的?”
那位年纪最大,修为却有些低的老头子笑了笑,道:“再等等,鬼有时候比人感知的还要敏锐。如果这场戏能顺利唱完,说不定……”
山长懂了大弟子的意思,接着说完了他的话:“说不定江安府要诞生城隍了。”
周围教谕们大惊之后,更多的则是激动。
他们倒不是想着沾城隍爷气运的光,而是——“能亲眼见证一位城隍爷诞生,此生无憾!”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群老家伙肯定是记在生死簿上前几页的,毕竟他们年岁最大了。
四位教谕选择跟山长守着书院,本就不是为了功利。
更多的是则是一种教书育人的责任,还有守护书院的情怀。
对性情之人而言,见证城隍爷诞生,怎能让人不激动?!
“那、那咱们……”
山长斩钉截铁道:“咱们也下去听戏。”
如果这场戏顺利唱完,百姓们不沾染丝毫阴气,那就代表城隍爷也在听戏!
那他们就是跟城隍爷一起听过戏的人了!

苏苒之一行人在戏曲第一回唱过半的时候就到了。
‘仙韵’一入场,在场的鬼魂几乎都感知到了浓浓的归属感。
有的鬼甚至颜面抹眼泪。
那是他们城隍爷的气息,他们是江安府的鬼,自然能感知得到。
前来帮助难民的少侠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发给大家倒酒。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大懂得‘欣赏’,把戏曲当作一种助兴。
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听戏,何不乐哉?
第一回唱过一半,中场休息时,一位负责给姑娘小伙儿们画头面的妇人走过来吆喝:“你们可别给咱们把肉吃完了,咱们唱完戏还得吃嘞。”
“放心,给您留着呢!”
“这么大一块肉够不够?”
妇人笑着:“够,看在你们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就让咱们姑娘们多唱一回,不收各位客观的银子。”
仙韵第一回镇压这么多鬼,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它甚至还能认出那位刚刚在台上演老太太的妇人。
听到妇人的话,仙韵喃喃了三个字:“收……银……子……”
苏苒之和秦无:“……”前面的‘不’字呢?!
苏苒之悄悄给仙韵了一颗火槐花,道:“好好听戏。”
仙韵抱着火槐花,在苏苒之尾指上绕了个圈圈,不再说话了。
苏苒之看着它呆呆的样子,心想,真的不能给人家再灌输银钱的观念了。
否则以后一府城隍爷这么在意银子,会有什么影响那真的说不好。
不过,别看城隍仙韵小小一团,但面对这么鬼,完全不用苏苒之和秦无出手帮忙。
它对江安府的鬼除了有天生的压制能力外,还能让他们产生归属感。
戏曲终了,绝大多数鬼自发的被仙韵收起。
只等着城隍归位,就能启用江安府生死簿,从而进入轮回。

夜半时分,苏苒之和秦无将稻米留下,悄悄离开了难民营。
他们即将有房子住,正激动着呢。
其实春南书院山长转变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此前书院生机浓郁,他们不想被打扰,自然不会允许难民们在山脚下盖房子。
而现在生机已散,山脚下有一处小村落的话,学子们采买一些日常用品也方便。便同意了知府的提议。
此刻,山长正做普通百姓打扮,坐在地上拿了个酒碗。
碗中之酒却因为手抖而不断洒下。
他堂堂一位接近半仙的存在都激动的颤抖!
刚刚听戏的时候,他们是感知不到城隍爷的存在。
但既然这场戏完好的唱下来,那自然是有‘四方之神’在台下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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