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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肝妈
须臾,宙心权杖像是变成了一棵树,尾端突兀地冒出虬结的根系,眨眼遍布了整个宴会厅。顶端秒速扩张出树冠,盘缠的枝丫隔断了灯光。
宴会厅暗了下去,也亮了起来。这一次亮起的光芒,却不是人造的灯光。
树在发光,纪斯也在发光。
在宙心权杖构造的空间里,他及地的长发蜿蜒成银白,一袭白袍转化成深邃的星空蓝。其上有星盘罗列,有星辉闪烁,而他整个人仿佛成了另一个维度的生命体,光芒明亮,但不刺眼。
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纪斯站在宙心权杖身边,微微抬手,就见宴会厅内所有的桌椅都飞了起来。
实木的圆桌转成了星系,瑰丽华美;剔透的酒杯化作星球,孤独旋转;白色的桌布飘成银河,繁星缀满;狭窄的厅室构成宇宙,毫无违和感。
觉醒者们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没有实体,也没有落地感。犹如真正地身处宇宙,被一个个星球环绕,被浩渺的星系包围。
“卧槽!”到现在,人脑子里确实只剩一句卧槽了。
“妈耶!宇宙!我特么这是极致vr体验,还是真到了宇宙?”俞铭洋顺势蛙泳、蝶泳、狗刨一番,“尼玛太神了!这是什么法术,啊啊啊教练我要学!”
姜启宁大脑一片空白:“纪斯可别是上帝吧……”他抱紧了萨克斯,“一想到他会是上帝,我就特别慌。打完天下不就得分封嘛,他是上帝的话,咱几个不就是天使?”
“天使!”他哆嗦起来,“我这背后得长几对新奥尔良烤翅?”
邵修死死抱着卓无涯,八爪鱼似的缠着他:“啊!老婆,我怕高——别松手!千百别松手!”
众人:……
纪斯回望一眼,失笑:“别闹了,给你们看些东西。”
他们立刻止了声音,转而看向纪斯。后者贴近权杖,将手贴在了古老的树皮上:“最初的宇宙就像一颗蛋,混沌不明。没人能追溯它的起源,也没人能看到它的未来,它名为‘宇宙’,名为‘一’,也名为——大道。”
大道……
司诺城像是进入了一种通玄的状态,两眼有些发直:“道生一。”
“道生一。”纪斯的声音响起。
只见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而黑暗的中心亮起了一点星光。祂像极了一枚种子,正在粘稠的黑暗中扎根发芽。
“一生二。”种子长出了根系,抽出了枝丫,成为一棵小树苗。
“二生三。”长开的树苗疯狂吸纳着周遭的能量,顽强地顶开了包裹祂的混沌,伸展、伸展、再伸展,将一切顶到无限大。
“三生万物。”宇宙中心的树结出了果实,一枚接一枚,有好有坏。
祂像极了一个“人”,顶轮的位置散发着白光,结出了龙凤;眉心轮的位置发出紫光,诞生了神灵;喉轮的位置亮起蓝光,出现了海灵;心轮的位置闪烁绿光,精灵一族应运而生……
“祂是卡巴拉,长在宇宙中心的生命树。”纪斯柔声道,“祂是一个宇宙的起源,也是最初的振动本源。”
振动本源?
疑惑之间,就见生命树扩张的能量层层传递了出去。似乎在庆贺自己的新生,欢呼生灵的降临。
爱与喜悦的振动,是最高频的能量。正如花园里的一朵花开了,剩下的花会相继而开一样,当一个宇宙诞生,就是千千万万个宇宙诞生。
纪斯身上的星袍光辉流转,星子如时钟,在飞速变化着。与此同时,觉醒者看到了无数个混沌如鸡子的宇宙,俱在那一秒孕育出了“种子”。
振动,一个连着一个。
有的种子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壮汉,有的长成了光芒万丈的神女。有的形似一柄剑,有的只是一团气……
它们不尽相同,却做着相同的事——让万物应运而生。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纪斯说着,他星袍上的星海迅速流转,而整个宇宙也在不断变幻模样。时间仿佛被拨快了万亿年,渐渐到了关节点。
觉醒者看到,凡是有了生灵的地方都燃起了战火。有厮杀,也有掠夺。最初的和平美满被无尽的欲望打破,当第一声哭声响起,宇宙各处都是哭声。
“有光就有暗,这也是大道,也是一。”
只见在多重宇宙的深处,有一片浑然漆黑的暗域在慢慢扩张。它犹如宣纸上晕染开的黑墨,逐步张开爪牙。有熊熊业火燃起,吞噬了一个又一个世界。
在那黑暗之中,有人形体若隐若现,他握着一柄巨大的镰刀,浓郁的黑气包裹了他全身。光是看着这虚影,都让人眼睛生疼。
“唔……”拉基抱住头,只觉得疼到撕心裂肺。再抬眼时,他双目赤红,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他是谁?”
“拉基,你……”
“他是谁!”近乎咬牙切齿。
纪斯没有回话,只是站在一边,“纵容”那片黑暗吞噬了大半个宇宙。龙凤被屠、精灵族灭、神兽不存、诸神战死……可又有无数的灵魂之光从暗域飞出,穿透了多重宇宙的壁垒,撒向不同的世界。
“有暗就有光,亦是‘一’。”
只见在另一边的宇宙深处,有一点光源在缓缓扩张。它似乎自成一个世界,牢固至极地扎根在那里,无论黑暗如何虚张声势,都不能撼动它分毫。
这片光域与暗域一起,分列在生命树的两侧,展开了对整一个宇宙的争夺。
光域之中,时不时会飞出光点进入暗域,将一片片死地点亮;暗域之内,也经常会冒出黑气侵蚀光域,把一个个星球染黑。
无声的厮杀,如黑白双龙的对决!
当觉醒者的心脏都被揪紧的时候,纪斯翩然转身,衣袍上仿佛抖落了星河。他抬手“触摸”光域,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这片有光的地方,名为‘轮回’。”
“而我,来自轮回。”
轰——众人只觉得脑子里轰然巨响,是三观再次碎裂的声音!
他们猜测过纪斯的各种身份,什么从远古时代活到现在的巫师,什么位列仙班下凡救世的菩萨,什么求仙问道即将渡劫的大能……却从未可知,纪斯的“出身”如此久远,久远到足以成为传说。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吗?”司诺城问道。
纪斯笑答:“对我来说是,对你们可能不是。”他意有所指,“时间只是非长生种用来计数的工具,在长生种眼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没有时间概念,就意味着无所谓过去和未来。或者说,未来不是未来,过去不是过去?
司诺城陷入了沉思。
“不要问轮回的起源。”纪斯道,“我不能回答。”
是“不能”而不是“不知道”,看来这水是真的很深。祁辛黎暗自记下了这点。
“我能回答你们的是——”纪斯扬手,星袍反卷,整片宇宙的星河以更快的速度流转起来。
只见光域艰难又决然地延伸枝丫,一点点反侵蚀起暗域。在最胶着的一段时间里,光域内飞出了几十枚偌大的光团冲向暗域,而浓稠的黑暗终于开始亮起斑驳的光明。
纪斯指着那些光点:“这些光就是我和我的队友。”
他们如同一支长箭,深深地扎进了暗域的心脏。在这以后,黑暗溃散,废墟重焕生机。那些光回到了光域,而黑暗缩回了宇宙边缘。
觉醒者们看懂了,却也没看懂。
“只剩一个黑点了,为什么不彻底拔除?”他们不能理解,为何胜利在望,那些光点却收了手。
纪斯温和道:“有光必须有暗,这是平衡,也是至理。譬如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如果宇宙只剩下光,那么光也不再是光,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永夜’。”
“宇宙正如人,光暗交互。人虽小,善恶俱全,更何况宇宙呢?”
再之后,所有的光回到了光域,而整个光域都暗淡了下来。它就像走到了暮年的恒星,即将迎来一次最恢弘的落幕。
轮回消失了。
而不少光点如星矢划过,不知落在了多重宇宙的哪个地方。这回不需要纪斯多说,他们就知道那些光是什么。
他们是纪斯曾经的队友,是和纪斯同级别的高手,如今分散在各处,或许终生不会再遇。
在这划过宇宙的星矢中,他们看到有一枚穿过无数重壁垒,光芒时暗时灿,真是飞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隐没在一个灰蒙蒙的星系里。
祂落在了一颗暗淡封闭的星球上。
随后,画面终止。
纪斯侧首,轻笑:“如你们所见,我来到了地球。地球是前因,也是后果。”
他来,是为了偿还一段因果。
众人不知该说什么,确切地说,他们今天承受了大量信息的轰炸,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讲真,他们总觉得一切都是假的!全是假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扯的事情!可一想到地球也不过是万千宇宙的一颗芝麻,顿时又觉得这都是真的。
脑子炸了!
纪斯握住了宙心权杖,正打算收起这方须弥空间,耳边却想起了司诺城的声音。
“你能来地球,也能离开,是吧?”
“是。”
司诺城沉默片刻,忽然道:“觉醒者的进化尽头,能强得像你一样吗?”
“能。”纪斯道,“你不是一直道心坚定么?”为何突然问出这种有点丧的话。





大祭司 第158节
司诺城勾唇:“只是觉得,我可以再坚定一点。”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缕光
纪斯的手抚上了宙心权杖的“树皮”。
衬着古老的深棕色, 那手愈发白得雅致。霎时,须弥界的力量回笼,巨木的枝丫朝内收敛, 虬结的根系顷刻退散。
万千星辰, 广袤宙宇, 倒悬银河, 都在飞快地褪去色彩。
伴随瑰丽之景的落幕, 是圆桌着陆, 是白布为盖,是飘荡的高脚杯有序堆叠,将一切还原成最初摆放的模样。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宙心权杖归位, 自发自动地回到纪斯手里。瞬间,深邃星袍褪为素雪,银白长发凝成墨色。恍若从神蜕变为人,在遥不可及的距离感消失后, 他还是他们熟悉的纪斯。
但, 终究是哪里不一样了。
正如宴会厅仍是宴会厅, 可它的意义变了。也如同纪斯依旧是纪斯,可他的象征也变了。
宴会厅成了一个让初代觉醒者窥见部分真相的道场, 而纪斯也不再是隶属地球的、新纪元的开拓者, 反倒成了始于轮回的、旧纪元的终结者。
可笑的是,所有人都以为纪斯的横空出世,是以拯救世界为己任。殊不知, 纪斯跟地球连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且多重宇宙无数, 亿万地球叠加, 他们大概是花了毕生欧气才让人家落在这里。这爆表的幸运率, 简直是……谢天谢地!
见白菜们良久无言, 纪斯心知他们需要缓缓。
从地球一隅得见诸神全貌,譬如蝼蚁第一次见识到大象是什么。他了解这种心情,就像他初入轮回一般,在高手遍地的世界里是满心的不甘与彷徨。
可那又如何?
唯有正视落差,才能真正地跨越天堑。
不过,为了防止农药打太多把白菜毒死,纪斯捡了点轻松的话题,拉近彼此在阳间的距离:“明白了吗?所以我不看姻缘。”
“我曾经的队友基本没桃花运,红鸾星死的死、伤的伤,跳也跳不动。而我一向实话实说,结果说了实话反被全员追杀。”
司诺城恰当地问了句:“你说了什么大实话?”
纪斯:“告诉他们,等死比脱单快些。”
众人:……
说起来,你们算是神仙吧?让神仙等死,等到海枯石烂都未必会死,可等死居然比脱单要“快”,这都是群什么人啊!
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感情是永恒的话题。连长生种也为脱单头秃,更何况是人呢?
俞铭洋再度伸手,扬起笑:“没关系的,纪斯!你放心大胆地看吧,前队友对你残忍,现队友爱你超稳!”
纪斯:……
一只手伸到面前,接下来是第二只、第三只……本对看手相毫无兴趣的队友也一并加入,他们冲他伸出的是手,递出的却是满满的胜负欲。
姜启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承受得起。命好是你看得好,命差都是我不好!前队友对你追杀,现队友为你打call。”
祁辛黎微笑:“莫慌,前队友给你心理阴影,现队友带你走向光明。”
纪斯:“不,他们只是……”
拉基用尽毕生的语文素养,对上一句:“前队友浪费了你的天赋,现队友会实现你的价值。”
司诺城耿直道:“如果前队友让你破产,那么现队友会带你暴富。”
纪斯:……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白菜变成了酸菜?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突然比较了起来?
……
觉醒者们决定再修整一晚离开,而纪斯终是没逃过给人看姻缘的命运。
一窝觉醒者不分男女,在较大的房间打起了地铺。纪斯坐在被褥上,面前是队友们摊开的手。他只扫了一眼,带着笑弧的嘴角硬是变平了。
纪斯点了点俞铭洋:“女人缘不错的备胎命。”
俞铭洋惊了:“备、备胎?怎么可能,我各方面条件都不差,没变成海王是因为我三观正,咋也轮不到变成备胎吧!你是不是看错……唔!”
姜启宁死死摁住俞铭洋:“冷静!”兄弟,我们要表现得比大祭司的前任更有内涵和素养!
祁辛黎极力挽尊:“老俞啊,你这叫‘一胎难求’,是好命。你想想,女人缘不错的备胎,反过来不就是‘海王’嘛!多当几个人的胎,谁是谁的胎还不一定,这是夸你有魅力!”
俞铭洋心满意足。
众人:……有毒啊!
纪斯点了点姜启宁:“女人缘极佳的孤煞命。”
姜启宁震惊了:“啥,孤煞?不可能,这话前后矛盾啊,女人缘极佳怎么就成孤煞了,不该变成左拥右抱的风流公子吗?你是不是搞错……唔!”
俞铭洋死死捂住姜启宁:“淡定!”兄弟,我们要表现得比大祭司的前任更信任他才行!
司诺城平静开口:“左拥右抱的风流公子,女人再多也心无所属,不就是孤煞吗?纪斯哪点说错了?”
姜启宁恍然大悟。
众人:……居然还能这么编?
纪斯看向沈云霆,笑道:“红鸾星早已情牵意动,却一叶障目,自己勘破吧。”
沈云霆若有所思:“不可能,我身边除了案子就是案子,队里除了兄弟就是兄弟,哪来的女人?”
纪斯不动声色地看向江梓楹,江梓楹一无所知地回望他。这时,队里响起祁辛黎的声音:“你们……江梓楹是女孩子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全队的惊呼此起彼伏:“卧槽!我忘了我们队里有妹子!”
“我一直把江梓楹当兄弟……”
“看来跟男人呆久了,见到女人也会觉得她像男人,咋整?”
江梓楹:……
她微微一笑,卷了卷长发:“没关系,我也没把你们当男人。”眯起眼,“都是姐妹,以后以姐妹相称,谁也别见外。对吧?沈姐姐,姜妹妹和俞妹妹。”
众人:好、好可怕!
气温陡然降低,纪斯嘴角一抽,火速转移话题。他看向拉基:“命带桃花,却成孤狼。”
司诺城和祁辛黎做好了摁住拉基的准备,却没想到拉基听了这句话,竟然认真地点点头:“嗯,是这样,好准。”
他回忆道:“我从小帅到大,追我的女孩能从八宝山排到太平洋,可因为我的名字太长太难念,后来全部放弃了。”
拉基一手托腮:“给我写情书的女孩子告诉我,只是回忆我的名字就用光了爱我的力气,写完我的名字就感觉爱过了一生。”
“我委婉地提醒她,名字可以精简;她郑重地告诉我,简装都不是真爱。爱一个人,就要大声地说出他的全名。”
姜启宁喃喃道:“那我觉得你这辈子脱不了单了。”
拉基神情沉重:“后来我玩游戏遇到了一个妹子,她天天喊我哥哥,还记住了我的全名。我和她谈了一场网恋,结果她告诉我‘老公对不起,虽然很爱你,但我老婆要生了’!”
“最后告诉我,能记住我全名是因为他会复制粘贴。”
众人:……你这红鸾星哪是红鸾星,简直是红烧鸡!
鉴于拉基的悲情回忆录,气氛实在太沉重了。兄弟们没忍住,还是把“惨”打在了公屏了,并用力拍了拍拉基的肩膀。
纪斯别过头,看向祁辛黎:“你的红鸾星还没跳过。”
又转向邵修和卓无涯:“绝配。”
最后转向了司诺城。他久久注视着他,半晌才道:“你的红鸾星……”纪斯眯起眼,“真是奇了,我最初见到你时,你的红鸾半死不活,就剩一口气了。”
“如今看你,你的红鸾星极活跃,要注意些别让它跳死了。”
司诺城:……
众人:……
“卧槽,司老大红鸾星动了?”俞铭洋大惊失色,“纪斯,你能看出是谁吗?妈耶,司老大你这看上谁了?”
司诺城很是茫然:“我看上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纪斯摇头:“看不到。”他补充说,“可能是过于自恋吧?”
司诺城:……
……
那一晚,他们仍未知道司诺城的红鸾星因谁而动,只知道司诺城的音爆飞机开得很不稳,仿佛随时有坠毁的可能。
从大洋到中洲,放下资料和物资就飞伦多刚。期间战机飘忽不定,他们真怀疑自己会在司诺城的红鸾星跳死前,心脏就停跳了。
结果等入了伦多刚的沿海废墟,他们下机的腿还打着摆子。
此时是上午九点左右,中洲的觉醒者来到了成为废墟的伦多刚。打从第一只巨龙爬出火山,大肆摧毁城市之后,这块沿海宝地就再没有被人类修复过。
最初,坚菓国还会派遣军队驻扎,以保留对伦多刚的第一道防线。
不料方舟掀起了内乱,当他们的高层带着大批武器登上方舟后,留在陆地的人员不得不收拢兵力,只守住该守的城,进而放弃了别处的防线。
截至今日,伦多刚与其周边城市早成空城,一座座空城围绕着废墟,空旷萧索到白天都能听见风声穿过建筑物的“鬼哭”。
萧条的无人区,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而远处的伦多刚火山依旧活跃,隐约有爆发的兆头。觉醒者们望向黑烟翻滚的火山,彼此对视一眼——
祁辛黎一推眼镜:“轮到我们证道了。”
是的,他们来伦多刚最大的目的,就是“证道”。曾经被一头巨龙虐得全队体无完肤,现在却以巨龙为战斗力单位,来测试自己究竟变强了多少。
司诺城凭实力单杀巨龙,他们即使谈不上单杀,也应该能做到以轻微战损的状态取胜吧?
不然就太逊了!
毕竟,纪斯的前任可都是单手捏爆星球的主,他们总不能被比得太下去吧?
司诺城颔首:“嗯,证道。”
兄弟们,给现任挽尊的时刻到了!
※※※※※※※※※※※※※※※※※※※※
ps:纪斯:……你们搞得我像是夹在前任和现任中间的渣男一样。




大祭司 第159节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缕光
一天过去了, 觉醒者既没有等到龙,也没有等到人。
坚菓国,一个在毁灭日前对中洲叫嚣着“犯我领空全部击落”的大国, 在经历了末日的毒打后, 该收声的收声, 要装死的装死, 可谓静如鹌鹑。
就连中洲的觉醒者踏足伦多刚的土地, 祁辛黎在油管上放出废城的照片, 明确告诉坚菓国“我们在伦多刚!”——也没有谁来与他们接洽, 甚至连一句象征性的质问也无。
他们像是放弃了伦多刚, 就像方舟放弃了大陆一样。领空防御松散, 外交部署疲软,能主事的销声匿迹,不懂事的指点江山……
什么鬼?
这场面觉醒者真没见过!
祁辛黎只能认命地敲起键盘,花时间搜罗情报,再耗精力抓取重点。直折腾到次日正午,可算理清了前因后果。
原因无他, 坚菓国内乱了。
当方舟载着政要和上流离开大陆时, 内乱的祸端早已埋下。只是发酵到最近,才接连爆发, 爆到自顾不暇。
“高层一离开, 这个国家的核心就瘫了一半。”祁辛黎抹了把脸, 全是热汗,“即使南雅的兄长——也就是诺布尔·罗德里南,他目前是坚菓国觉醒者的领头人, 跟不放弃国土的几名将军强撑起了国家的壳子, 也架不住国民的不买账。”
“国民不再信任这个国家了。”
“在诺布尔明确表示新建避难所会留给老弱病残时, 他们依然怀疑诺布尔别有用心,是想效仿上一批‘弃国者’,再压榨他们的劳动力为特权阶级牟福利。”
祁辛黎极为无语:“最要命的是,坚菓国的大州自治力极强,一些大州长激情慷慨地陈词过后,他们就……额,自立为国了?”
姜启宁满脸懵逼:“我没听错吧,自立为国?”
“嗯……”祁辛黎的心态也是佛了,“所以他们现在很忙,忙着囤粮囤枪囤兵,谁也管不着伦多刚,也不会有人愿意接手伦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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