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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顾相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壹贰先生
韩光一见是她,心中大喜,但脸上仍是装作无辜的模样,给躲在了她的身后,求救道:“姐姐,你救救我,这人是那萨满教的大魔头,他要杀我。”
“逆子!”韩老爷子嘶吼着,又给发起了攻击,一掌拍向了他俩。南遥扯着韩光给避了开,随后同他招呼了起来。韩老爷子毕竟身患重症,病入膏肓,反应和力量都不及她。简单的交手之后,韩老爷子连那南遥的衣摆都没给碰着,自己却是被伤得不轻。这令他越发得气急败坏了起来,朝着远处给吹了声口哨。
这群黑衣人在听到了他的哨声之后,立马给停止了对那东木堂的攻击。转回身去,将这南遥给团团围住。那东木堂外的四个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惹懵了,奇了怪了,这打得好好的,怎么就给停了呢。
顾衍对此是困惑不已,刚想要回去找那南遥汇合,就又给听到了这不远处,那北野的状告声。
“顾衍,快去找小四,她跑出去找那萨满教的教主了。”
剩下的三个人也给听到了这话,纷纷赶来同这顾衍汇合,一起往那朱雀大街给奔了去。
南遥望着周围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不由得给叹了口气,心道:得,自己这是进了狼窝了。本来自己就是偷着给跑出来的,要是惹了一身伤回去,那还不得被这顾衍给骂死呀。
“呵,丫头。”韩老教主给叫住了她,说:“下次记得,当别人家的老子在教训儿子的时候,莫要插手。哦,对了,恐怕过了今日,你可能也不会再有插手的机会了。”
“儿子?”南遥像是突然给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向了韩光,说:“你就是那个巫师口中的二少爷?”
韩光见自己的身份被那老头给点明了,也不再演戏了,大方地给应了声,“没错,我是他的儿子,也是那萨满教里的二少爷,瀛族未来的王——韩光。南堂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老头给搞出来的,你帮我除了他,我保证,这蓬莱再无萨满教。”
“韩光?”南遥莫名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随即又给问道:“等会儿,前几日给顾衍和西辰内情的人,是不是你?”
“是。”
南遥给好笑道:“哟,小哥,你这计谋策划得够早的呀。所以昨晚那蛊婆,也是你杀的喽?”
“是。”
“为的就是让我们同这老头互相厮杀?”
韩光也给笑了起来,说:“南堂主,互相厮杀这个词有点重了。你们这办事的效率着实有点慢,我只不过是帮你们,把那要剿灭这萨满教的计划给提前了而已。”
“哎哟喂,那还真是承蒙您的厚爱了。”说着,南遥就又给看向了这韩老教主,说:“喂,老头,今天的事算是我的不对,你接着教训儿子吧,我不拦着了。”
此话过后,那老教主还没有来得及应声呢,这韩光倒是先给急了。
“南堂主,你这么做,有点不地道了吧?毕竟,我也是间接帮过你们的人。”
“呵,你和我聊地不地道?小哥,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算计我了。你这回不光算计了我,还算计了我的家人和朋友,咱们究竟是谁不地道呢?”随后,又给喊道:“老头,今日的事,你也算是个受害者。我们虽然是要干掉你,但也不想这么平白无故地受人利用。这样吧,你先处理你的家事,咱们改日再战。”
韩老教主给沉默了许久,韩光见他似乎是有了丝动容,心叹不好,立马对着那南遥给声讨道:“南堂主,你若是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又对着这自家父亲给说道:“父亲,我错了,我愿意将功补过。”
韩老教主顿时又给产生了一丝兴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给说下去。
“父亲,您面前的这位南堂主,体质非常的特殊,若是能够得到她的血,您的病症就会痊愈的。儿子知道自己此前是给做了不少的错事,儿子不求您的原谅,只希望你在痊愈了之后,能够放我和哥哥离开。我们保证,再也不会干涉您的大业的。”
“她的血当真有如此特殊?”韩老教主问。
“是。”韩光给应道:“这事是那神婆亲口和我说的,父亲您可以先试试,若是不行,儿子随你处置。”
那韩老教主被这病痛给折磨了多年,早已丧失了基本的理智。但凡是能够有助于他的病情的,他都会选择去试一试。何况,他本以为那蛊王已死,自己就会完了的。韩光的这番话,瞬间叫他给生出了新的希望,望着那南遥的眼神也变得饥渴了起来。
靠,南遥在这心底将那韩光给骂了个遍,然后又开始思忖起这脱身的计策来。
见她要跑,那韩老爷子便顾不得什么了,猛地朝她给抓了过来。然就在这时,南遥的身后突然给开出了一条生路。东裳一鞭子给撂倒了一片黑衣人,顾衍飞身过来,揽住了南遥,给跳到了一边,西辰和云起公子迎着那韩老爷子就给进攻了去。这如今的韩老爷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分分钟就被打成了重伤,只好命令着黑衣人去围剿他们。
这场对战不知不觉地给持续了许久,从天亮一直打到了天黑,双方均是被折腾得不轻。待到那现场的黑衣人尽数给躺倒在地了,众人这才给发现,哪儿还有什么教主和韩光的影子,也不知道他们那父子俩是何时给逃走的。
……
韩光趁着混乱,早早地就给逃了出来。他不知道那老爷子今日能不能完蛋,但他知道,若是这老头今日死不了,那自己和哥哥也就完了。想到这里,他就给加快了脚程,想要赶紧回去,带着哥哥离开。
可他才刚进圣殿,就被那黑衣人给架住,带到了这老教主的身前。
“哟,看看,这不是我的好儿子么?”韩老教主给笑着说道:“怎么,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彻底地离开了呢。哦,不对,昊儿还在这里,你一定会回来的,是吧?”
韩光并没有搭腔,只是给怒瞪着他。
韩老教主又给笑道:“呀,你这眼神,和我年轻时候的一模一样。昊儿就不会有这种眼神,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我的儿子。对了,你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他吧?没事,我这将他带来。”说着,便吩咐着人把那韩昊给抬了出来,让其跪在了自己的身前。
“老头,你究竟要做什么?”韩光问。
“做什么,你觉得如今的我还能做什么呢?”韩老教主确实是给伤得不轻,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许多。只见他磨磨蹭蹭地给走到了这韩昊的面前,蹲下,问:“昊儿,你能听得到我说话么?”
韩昊虚弱地给睁开了眼睛,示意可以。
“你别怪父亲,父亲病得很重,很需要你们的血,你也不想你的弟弟有事吧?所以,父亲只好牺牲你了,你是愿意的对吧?”
韩昊又给眨了眨眼睛,韩老爷子接着给呢喃道:“可是,小光他不理解我。他觉得我是在害你,我是故意要放弃你的。你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心疼呢。可他居然联合了外人,将我重伤,为父好生难过呀。”
“父……父亲,放……放过,小……小光,吧。”韩昊给商量道:“我……我随……随你,处置。”
“哥哥!”韩光给喊了他一声,韩昊弱弱地转过身去,冲着他给笑了笑。
“哎呀,真是兄弟情深。”韩老爷子说:“若是你我生在普通人家,那咱们一定是父慈子孝。”
“老头,你放了我哥,你不是要血么,我给,我给你!”
“你给我?”韩老教主给亮起了眼睛,说:“你真的肯给我?”
韩光给正色道:“肯,你放了哥哥,我就给你我的血。”
韩老教主笑着,招呼着他走上前来。韩光过去后,直接给抱住了韩昊,一遍又一遍地给叫着“哥哥”。韩老教主慈祥地给看了他一会儿,说:“好啦,你哥马上就要不行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会陪着他的。你确定你是会陪着他的,是吧?”
“是。”韩光生无可恋地给看向了他,说:“老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嗨,咱们民族生来就是被诅咒过了的,这么多年,诅咒过我的人也不在少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说着,就给咬住了他那脖子上的血脉,贪婪地饮用了起来。直到他的内力被稳住了,这才给松了开。而那韩光,早已没有了呼吸,倒在了哥哥的怀里。
“小……小光。”韩昊抱着他哭了起来,那声音,听得韩老教主是烦躁得很,不禁给叹道:“既然这么难过,那你就快去陪他吧。”说着,割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四溢。
“教主,少爷们的尸体,我们怎么处理?”一旁的黑衣人怯怯地给问道。
韩老教主给沉声道:“派两个人抬去送给东木堂吧……”





遥遥顾相望 反击
东木堂里。
介于今日对战的成功,东裳满心欢喜地给摆了桌宴席,同那些付出了汗水的门人们把酒言欢了起来。北野已将这些被捕获了的人的武功尽数废除了去,统一关押了。巫师看着那些个自己培养的高手付之一炬,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苦涩。
南遥坐在这桌边,愁眉不展。顾衍见此,不解地给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见她的话才刚给说完,门岗值班的人就进来通报说,有人给送来了两个大箱子,正放在外面。
“箱子?”东裳问:“是何人送来的?”
“回堂主,对方的武功很高,还没有等我们给看清楚身型,他们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两个箱子。您看,是要搬进来么?”
“搬进来吧。”
门人得令,费力地将那两个箱子给抬进了这院子里。东裳让那西辰去打开,却被这顾衍给制止了,说:“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尚不可知,最是谨慎点好。北兄,要不你先给检查一下吧。”
“没事,开吧,里面是死物。”
两个箱子很大,外层用厚实的木板给盯得很结实。为了不破坏到里面的东西,西辰给开得很小心。等到掀开了盖子,赫然发现这两个箱子里,分别给躺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南遥认识,正是韩光。今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那韩光的真实身份告知给了大家。众人皆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被一个少年给算计了。
另一具尸体,没有人识得。东裳怀疑这也是个那萨满教里的人,便派了人去把这巫师带过来,好让他给辨认下。北野在此期间,则是抽空给检查了一下他俩的尸身。
“他们是怎么死的?”东裳问。
“韩光是血尽而亡,至于那一具嘛,是被割喉的。只不过,这具尸体生前的底子就不好,早已病入膏肓了。照理说,他就算是不被人割喉,也是活不过今晚的,那这割喉之人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也许是愤怒吧。”南遥说:“他把尸体给咱们送了过来,不也是因为愤怒么。当然,可能还带有了那么点怨恨。”
此时,那巫师也已被带了过来,望见了这箱子里的人,不由得“扑通”一下给跪了下去,悲愤交加地喊道:“大少爷,二少爷……”
顾衍问:“那具尸体是韩光的哥哥?”
“是。”巫师给回答道:“大少爷的命太苦了,他是怎么死的?”
北野给他做了解答,巫师听后一蹶不振,呢喃道:“没想到,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那老婆子说得对,我们这个民族,果真是冷血至极。”
顾衍又问:“你们的教主为什么要吸干那韩光的血?”
巫师说:“我们教主的体质有些特殊,除了那家族式的遗传病以外,本身还有别的癔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老婆子才不敢随便给他服食那蛊王的胆汁,而是用这大少爷的血,给喂养着蛊王。但是教主的癔症还会引起那遗传病的提前复发,为此,这老婆子曾经和那教主说起过,亲子的血液能够有助于延缓他的癔症。你们今天伤他不轻,一定是导致了他的癔症给加重了,他才会如此的。”
说完,又给看向了那众人,叹道:“各位,我们教主这会儿已然是疯魔了,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但能否烦请你们,好好地将他俩给安葬了去?”
“这没问题。”东裳说:“那你可知道你们教主这接下来的计划?”
巫师给摇头道:“这我猜不出来,不过既然他已服食了那二少爷的血,此刻的他定是在那温汤池里,给调养着气息呢。你们若是这会儿去伏击他,成功率会高很多。但还是得要小心,那温汤池里有他豢养的药姬,她们最是擅长用这美色蛊惑人的心智的。”
“药姬?”南遥问:“那是什么?”
巫师答:“我们这个民族繁衍的后代,男者都会交至给我,让我将他们给训练成那如同鬼魅般的暗卫。女者则是会交至给这老婆子,调养成药人,偶尔也会被那教主用来享乐。”
“呵,你们这教主够可以的呀。”东裳给好笑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帝王啦。”
巫师也给苦笑了起来,说:“他毕竟是我们民族的王,不是么?”
“你说的温汤池在什么位置上?”顾衍问:“能否带我们过去?”
“当然可以。”巫师大义凛然地给站了起来,说:“事已至此,我同你们共同进退。”
……
韩老爷子此时正如这巫师所说的那样,给躺在了这温汤池里调养生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那韩光的血,补足了阳气。他这身上的蛇鳞给退去了不少,皮肤也开始由青灰转为白净。老头子看着那已开始换发活力的身体,激动不已。
这时,一个黑衣人给走了进来,禀报道:“教主,那巫师归降了。”
“呵,我就知道,他是个靠不住的。”
“额……不光如此。”黑衣人继续给说道:“他还带着人,往咱们这里赶来了。”
韩老爷子给抬起了头,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教主,除了巫师,一共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那咱们的暗卫还剩下多少个人?”
“不足两百,教主是想要都给派发出去么?”
“罢了。”韩老爷子给叹道:“他们还有别的用处呢,你吩咐下去,一会儿那些个人进来了,咱们的暗卫都不要阻止。”黑衣人得令退下,他又对着那池边的女子们,说:“看来,今日得要靠你们了。”
巫师带着的那两男一女,正是顾衍、南遥和西辰。
北野同这巫师交换了条件,若是他能够规劝那些个暗卫卸甲归田,不再听从这老教主的安排惹事生非。自己就会想尽办法替他们治疗身上的那个宗族遗传病,哪怕是不能根治,也不会让他们在过了四十岁之后就给死掉。
巫师对此是感激涕零,出发前就给劝服了那些人。这些个暗卫毕竟是他一手给带出来的,自然同他交情颇深。于是这会儿,北野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同着唐笑一起,在那东木堂里给做着救治了。
谢轩被这云起公子带着给回到了他那原来的住处,说是要把这当初东裳拜托过自己建造的船舰给安装完。那巫师说,这海里的巨兽并非是什么怪物,而是那老蛊婆给养得宠物而已。这宠物叫螟,是个上古时期海里的一种生物,性格其实是很温顺的,一般不攻击人。那次的沉船事件,是因为他们在这些个船的下面,给涂抹了那螟兽厌恶的东西,刺激到了它,这才使它给发起了攻击。
为此,他们给想了个办法,就是用这艘结实点的船舰,引着那螟兽往这深海里去,远离此地,还蓬莱一片清明。谢轩声称那船舰已完成了个大概,今晚加加班,估计明天就能给下水了。东裳本是不愿意让他回去的,怕那群人再来攻击他,但他却很是坚持,东裳无奈,也就随着他去了。
这高手们都给派发出去了,东裳也就顺其自然地被留了下来,保证那家里人的安全。
巫师带着他们,轻轻松松地就给进了内室。但由于太过于容易,几个人的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他们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这能给干出来什么事,岂是他们会猜得到的。四人来到了个石门外,巫师便吩咐着他们给停了下来。
“这石门里面,就是通往那温汤池的暗殿了,能碰着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还望你们小心。”说着,抬手去推开了门。
果然是暗殿,里面的光线真的是暗得可以。一向怕黑的南遥不自觉地给握住了身侧那顾衍的手。突然,这暗殿的两侧又给发出了些许氤氲的亮光,一个个的门拱如同那一扇扇的窗口,向他们散发着满含着萎靡的气息。只见这每一个门拱里,都给坐着一位衣不蔽体的女子。她们长相妖娆,还不停地给发着那勾人心魄的声音。
巫师的意志力比较薄弱,没过多久就被其中的一个女子给勾了进去。西辰和顾衍算是坚韧的,但那些个女子的魅惑里似乎是给含了些内力,缠人得很。好不容易给通过了那条暗廊,这顾衍和西辰也被憋得满脸是汗。南遥想要替他俩给擦拭一下,可谁知他俩似乎并不敢让她近身,还好像是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
这时,周围突然又给传来了那些许的女声,仿佛这爱人的呢喃,一遍又一遍地在那儿影响着这顾衍和西辰的心智。西辰最先是给扛不住了,手扶着刀给跪了下去。顾衍也有点被蛊惑了住,身体不自觉地给颤抖了起来。
南遥想去给破了那机关,然而此事并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在这个空间里给踱了好久,愣是没有给找到任何的突破口。无奈之下,她又给回到了那顾衍的身旁。
“顾衍,你还好么?”
“不太好。”顾衍生硬地给回答道:“南儿,你离我远一些,她们在蛊惑着我伤害你,我怕我扛不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告诉我,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顾衍的语气听起来越发得艰难了。
南遥那心里也是着急得很,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因为这血的特殊才对那些个东西免疫的,那若是顾衍给得了这血,岂不是也能够免疫?可是他还清醒着,肯定是不会允许自己给他渡血的,唯有……南遥想着想着,就给吻上了那顾衍的唇。
顾衍在她碰触到自己的那刹,就给丧失了理智,狠狠地咬住了她。
南遥立马就给感觉到了这嘴里那鲜血的铁腥味,虽是疼痛,这内心却是大喜。趁此时机,不停地往他那嘴里给输送着血液,直至他清醒了过来。
顾衍恍惚地将她给推了开,却在这无意间使她撞到了那不远处的石台上。南遥疼得顿时给惊呼了一声,然她又怕自己给吵到他调节内力,不由得给捂住了嘴。顾衍听着耳侧那蛊惑的声音渐渐消失,内心也变得一片宁静,方才慢慢地给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了?”南遥问。
顾衍看清楚了她那被□□过了的唇,心疼不已,抬手,轻抚着给问道:“疼么?”
“不疼。”南遥给笑道:“你意识清楚了吧?那咱们快去解了这机关吧,西辰要扛不住了。”
“这并非是机关。”顾衍说:“这是一种用空间结构引发的声学反射,只要那蛊惑者给站在特定的位置上,加之内力给发着声音,就会给魅惑到这整个空间里的人。当然,不包括你,恐怕他们也没有想到,你会对这些东西免疫。”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顾衍给回答道:“西堂主估计是做不了什么了,咱们要是想解此困境,必须先要找到这帮女子的所在位置。制止了她们,这些个东西自然也就解除了。如今那巫师不在,咱俩就只能靠运气了。”
南遥笑,“靠运气好,连那东姐都给说了,我的运气甚佳。”
顾衍也给笑了起来,问:“那小福星,你觉得我们往哪个方向去合适呢?”
“右边。”南遥给牵住了他,说:“走吧。”
……
东裳百无聊赖地在这院子里给荡着秋千,看着那不远处正同这唐笑和南平嬉闹着的囡囡,自己不禁是感慨良多。
这个小姑娘在醒来以后,马上就给知道了那自家母亲的事情了。开始虽说是痛哭流涕,可没过多久,她就给认清了现实。南遥曾经有说起过那个孩子早熟,但东裳也没有想到她竟会懂事到这个地步。可这世间的孩子,最让人心疼的,不就是他们那不与这年龄相匹配的成熟么。
东裳微微地给叹了口气,叫了旁边正在那里翻看着医书的北野一声。
“嗯?”北野给抬起了头,问:“怎么了东姐?”
“那些个黑衣人的病症,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北野说:“我初步可以分析出他们这病的来源,以他们那先祖曾经的生活环境来看,他们久居海上,潮气大,这食物又多以海物为主。长此以往,那身体里便给堆积了不少的湿气,又形成了湿毒,浸入到这五脏六腑之中,最终感染全身。”
“那他们过了四十岁就会浑身长满蛇鳞,呼吸衰竭而死是怎么回事?”
北野笑,“嗨,也没有那么邪乎。他们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装载湿毒的容器。四十岁左右,这容器满了,多余的湿毒便会蔓延出来。湿毒浸入肺中,致使皮肤脆弱,春季又多干燥,海风一吹,皮肤自然容易龟裂,形成类似于蛇鳞的形状。同时也会引起肺部水肿,导致呼吸不畅,若是得不到正确的救治,便会呼吸衰竭而死。”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的皮肤发青发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喽?”
“对,湿毒逼入血液,血液中的氧份不足,就会显现出灰青色。这老蛊婆同那教主建议说亲子的血可以延缓他的病症,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就好像是原来的一潭死水,给注入了新鲜的泉水,肯定会起到缓冲的作用一样。”
东裳听到这里,顿时就给困惑了,问:“哎,不是,那个老蛊婆难道不知道这些么,她怎么不对症下药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倒是可以试着猜猜看。我怀疑,他们那个民族的文化能相对原始和闭塞一些。碰到问题的时候,多会寄托于鬼神邪术,根本就没有形成正常的医学体系,这才导致着他们的病症迟迟得不到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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