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勇敢
作者:遥遥翠远
谭言的一句话让孟然等了十年,再见时却因半张图牵出两代人的纠葛。
乱世里只要有谭言,便是他孟然的家,他亦愿为他挣脱繁冗的褥节,换余生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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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意渐深稍纵便纵横了千里天地,天穹高遥万云群出,让那长白山更加有着令人敬畏的力量,让它的后嗣畏而敬之。为表示对这世代哺育于人的长白山的崇敬武门与下四门即算、娼、猎、盗四门中人都会在门主们的主持下进行秋狩与祭拜。
这日各门主不仅带了门中之人还将妻儿一同带来参加了祭拜,祭祀结束就没女人和孩子们的什么事了也就在男人们在呜哨中进入山林狩猎后便一起说笑着往回去了。
一队人走在山路上几个男侍仆在前走着他们身上都有武器,时时观察周围得有突然的事件惊了这群矫弱的女人和孩子。两个少妇胆子也大,她们说笑着走在前面其他几个相仿年发的少妇则抱着孩子在后面。
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孩子拉住了另一个孩子渐渐落了队,孟然见父亲没有一同回来而是往那山林中去了,他很好奇父亲去干什么了,他拉住了走在旁边的封绍想让他带他去寻父亲。封绍看向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想甩开他的手的可想到母亲曾叮嘱他要照顾这个弟弟。他就任由他拉着他了,可当他发现他们正在慢掉队后就有些慌了。却见一个稍大的男孩子也同他们一起落下了,孟然拉着封绍走着走着三人走到了一起,孟然见离众人远了很多就停下了脚步,封绍看向他问:“怎么不走了?”
“我想去找我爹。”孟然殷切地看着封绍希望他可以答应,却见封绍摇头。
“不去,快走吧。”孟然见封绍很不开心地转过头去,驱着他走便知道他不会去,他放开了他的手看向走在不远处的谭言。谭言是有意与前面的人群保持距离的。他不喜欢离那群人太近因为他不想看到怯懦的母亲低声下气的与二伯的那些妻妾说话,所以他躲开了母亲和姐姐走在了后面,似乎是从父亲死后他便如卜比,那些尔虞我诈他虽小却也看在眼里,二伯如何坐上武门门主那把交椅门中之人都心知肚明。
“哥哥,你怎么也落在后面了?”孟然拉住了谭言,听到孟然的声音谭言回过神来,见像细瓷娃娃似的孟然拉着他袖子,孟然穿着小布袍外套小锦袄小毡帽笑起来很干净脸上还漾起个小酒窝,漂亮的眼睛里有清澈干净的快乐,完全不同于他印象中那些或谄媚或厌恶中藏着算计的嘴脸。孟然拉着他他也就停了下来。
谭言见这个孩子眼中干净清澈也不吝啬的回答,“我走不动了。”
孟然听完脸上露出怜悯的眼神,“哥哥你也太没用了,你该多锻炼一下了,阿然都比你有用。”孟然一脸的神气,谭言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他看了看不远处一身颇洋气的装扮的封绍板着张小脸但看着远去的人群的眼神却也出卖了他的慌张,他大概知道了他们也是故意落下的。
“那你不是也落下了。”孟然一怔,小脸微红像计谋被拆穿后一样,谭言忽的笑了。
“所以,所以我们都该锻炼,哥哥陪我去山上吧。”孟然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孟然此言一出谭言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目的。
还不等谭言回答封绍上前来一把拉着孟然的手,“娘他们快走远了,我们快走了。”说着便要拖着孟然走,孟然蹲下身不肯走眼睛里蓄起了泪水,眨眼间有些已经流出沾在卷翘的睫毛上,样子比小女孩还让生怜。
谭言这时候莫名胸前口发闷,他上前拉开了封绍拽着孟然的手,封绍相较同龄的孩子算是强壮一些的孩子此刻却被谭言轻易的便拉到了一边。孟然小藕似的手腕上已经泛红一片,孟然委屈的皱着胖胖的小脸,谭言拉着的力道多了些小心翼翼。封绍在一边虽然不甘,但他也已经识些事了,知道谭言武门前门主之子自己自是不敌,虽说如此并不丢脸他的小脸还是红的大概是闷气到了。
“好啊。”谭言答应着笑着拉起蹲在地上的孟然,这时孟然得了庇护得意的躲到谭言身后,谭言长的高又是快到少年的孩子在他身后自然只露出了孟然的小脑袋,他朝着封绍做了个鬼脸,“胆小鬼。”说完孟然便拉着谭言往回走,走着谭言问:“你是想回去寻你爹?”孟然回过头来被识破的孟然红着脸点点头。谭言笑笑拉着孟然往回走,他体验到了久违的欢乐与轻松,这是他现在那个所谓的家不曾给他的。孟然干净的像被洗涤出本色的天空,没人知道他幼小的心已然悄然决定会为维护这份美好去做任何事。
封绍也跟了上来眼睛里有着担忧,不像孟然第一次离开母亲的严束那欢乐都已经快溢出来了。孟然一路上嘲笑着跟上来的封绍,气的封绍小脸都快变成小茄子了,看着两人闹腾谭言在一边好笑,却也想着孟然也可以这么亲近就好了。
走了没多久孟然走不动了,他走下来的时候是张嫂抱着的,他是称张嫂小声教训碧拂的时候溜的,本想着只是一会就可以见到父亲回来的可哪知张嫂他们走的如此轻松的路居然那么难走。孟然忽的停下说要回去,封绍在一边嘲笑着孟然,孟然忽而变了脸说要继续走了。
谭言笑着低下身子背起了孟然。封绍和谭言都比孟然大自是识些事,知道天黑了这山林中便只会有危险,他们既然要返回最好是在天黑前寻到大人们,所以他们不可以再次改变方向。
走了许久三个孩子自是又累又渴,生在武门的谭言倒还好封绍和孟然则已经是累的快趴下了,封绍倒板着小脸走着孟然早就又趴在了谭言背上。
走着走看半瞌着眼一肚子后悔的孟然忽然兴奋的指着树上,封绍和谭言已经从这山路走过几次对于会出现的动物并不会感到奇怪,更何况只是只松鼠。封绍一脸的嫌弃,孟然直说要那松鼠,封绍板着个小脸干净的衣服上虽沾了泥土却还是一副神气的模样。
谭言则放下孟然,“等一下。”他生在武门又是前门主之子身手自是不差爬树自是没问题,可毕竟是孩子回来时微黑的脸上有几道血痕,衣服上尽是脏污狼狈滑稽。
谭言小心的将那还在拼命挺着肚子挣扎的松鼠送到孟然眼前,孟然小心的去接过一脸开心,松鼠毛绒的尾巴拂挠过他的手逗的他咯咯咯直笑,封绍在一边小脸上的嫌弃更甚了最后直接看向别处。谭言看孟然笑的开心占着比他高拍了拍他的脑袋,最后谭言自自己衣服袍上撕了条布条拴住松鼠给了孟然。
这一耽误时间也过去了,太阳已过日中。可这并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们走错了方向,兜兜转转太阳西斜,三个孩子走着谭言拉着孟然走在前面不愿让谭言拉的封绍走在后面,封绍落了一段距离小脸上尽是疲惫他上学时也没这么累。
忽然前面二人脚下一空,竟踩进了一个猎户设下的陷阱中,在枯枝和树叶落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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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从谭言身爬起来,见谭言脑袋上有血痕蜿蜒而下,小脸上尽是受惊后的苍白。谭言见孟然害怕用袖子擦了擦血迹便拍了拍孟然的头,“别怕。”孟然比谭言想象的坚强并不像他家里那些弟弟妹妹一样哭闹,他见孟然白着小脸点头便放下心来。
“你,你怎么样?”封绍显然也吓到了,他趴在洞边向里问到。
“没事,磕了下头。此处有陷阱那你继续往前走找你爹他们来救我们。”这陷阱本就是为野兽备的内壁光滑,连野兽都无法爬上去更何况两个孩子。谭言大声对封绍喊着,他自父亲去世后遇到的险祸又怎么会少,而小小的他早已经习惯了突然的险祸,此时他又怎会慌乱。更何况比他小的孟然都未有慌乱。
外面的封绍应着好,声音带着颤,而后继续向前去只不过他换成了跑。
谭言听到封绍跑去的声音后,又看向孟然,见他一直小心的拢着手中的松鼠,他拢着的手似乎是僵住了没有放松。谭言拍了拍孟然的头,“你怕吗?”
孟然摇摇脑袋,谭言笑着又说:“那把松鼠放出来吧。”说着那松鼠在他手里挣了挣,孟然点点头,这次他解开了布条那松鼠一纵跃下窜到洞壁边拼命向上爬却是徒劳,它便在那着急的左右跑着最后绝望的趴下身子,忽又警惕的盯着抓它的人惊慌的躲到了角落,黑亮水葡萄籽的小眼睛里的惊惧让人生怜。
孟然垂下了脑袋,“等爹带我们上去把它放了吧。”这个任性的孩子似乎懂事了许多。谭言笑着点头,地上湿冷谭言把小小的孟然抱在腿上就像幼时姐姐抱他一样。许是谭言的镇静感染,孟然也放松了下来开始和谭言着他的趣事什么抓虫子吓碧拂什么把奶奶的猫抱到母亲房间里现,吃了什么玩了什么,他安静的听着享受着御下防备的放松。孟然讲到累了便蜷在谭言身边困顿的半瞌着眼,孟然也发现这个哥哥不仅生的好看还不会和他争执,不像其他伙伴……想着便睡着了。
夜幕四合,谭言也如同那只松鼠一般警惕起来,山林中偶有狼叫,惨然摄人。
谭言习武听力极好,忽然他绷紧了身子,身边的点然不适的动了动,他又尽量放松身子。他细细听着声音是动物的声音像狼的,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绷紧的神经上一般。他忽抬头,月光下一个脑袋出现在洞边,那银亮的眼睛让谭言呼吸一室,还有一个声音在靠近,他皱起了眉……
第二章
在谭言悄然攥紧的拳头蓄满力的时候那个脑袋缩了回去,“汪汪汪……”一阵犬吠传来让谭言放松了身子原来是只狼狗。再细听那靠近的声音原来是人的,应该是猎人来夜巡了。
那狗叫将那猎人吸引了过来,那人走路的声音与常人不同忽重忽轻。那猎人将头伸出来用一盏老旧的灯笼照亮了洞口,孟然早在狗叫声中醒了,他和谭言都看向洞口,是一个老伯眼睛似乎不好,他盯着他们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出他所谓的猎物是两个孩子,他有些失望拍了拍他的狼狗就想离开。
“老伯我们是今天秋狩回去时迷失了方向才误入你的陷阱的,你别生气,且先救我们一命日后定会涌泉以报。”那猎人停下了脚步,并不因那句涌泉以报而是秋狩让他怔住停下了脚步。
那猎人转回身抽出腰间的绳子扔了下去,他是不把他们当普通孩子,当然他是对的他当以谭言说话的中气就可听出这孩子有点身手的,他边就蹲在洞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谭言将孟然背到背上,虽不比他上大上多少却仍如大人般叮嘱,“你抱紧我。”
“嗯。”孟然点头应着,谭言抓起绳子一怔,这可不是普通的绳子,是一种特制的鞭子一种杀伤力毫不亚于刀剑的武器。一个猎人怎么会用这种武器更何况这鞭子制作良……
谭言微怔后也不迟疑地拉着绳子向上攀爬,孟然安静的趴在他背上即没有吓哭也没有颤抖,如若是他的弟弟早就矫情的哭闹开了,但这种平静反让他担心。
他们爬上去后那猎人跛着脚笨拙的了鞭子挂在腰上,他看也不看二人便给他的大狼狗做了个手势便蹒跚着步子走了,那大狼狗见他手势就欢快的跟了上去。
“多谢老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谭言道完谢后心中疑惑这人用这么好的武器却又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猎人,也许只是偶然得到那武器而又不识器罢了。
谭言低下头看着默作声的孟然担心的问道“阿然?”见孟然不回答他凑近了些看着他,他见孟然忽的笑了伸手从后颈的领口中拽出了那只松鼠,那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孟然形成的微妙的信任,那松鼠也不挣扎了乖巧的趴在孟然手里。
“嘻嘻你把它也一起背上来了。”谭言无奈失笑难道他还会不让他带个松鼠不成,孟然蹲下身放下了松鼠,那松鼠看了看他便窜入了夜色。
谭言静静的看着他们,都说这长白山中的每个动物都有着灵性难道就是说这种微妙的信任。
谭言也不敢多留,把虚弱的孟背起来便向那猎人去的方向走去,结果一群家仆找到了他们,那日他背着孟然回去后在从门主中最先触到的便是二伯那失望的眼神,谭言心中嘲讽,在把孟然交给孟家家仆后他便悄悄离开了,他的母亲怕已经担心坏了。
那日家仆们找到二人后又在二人指的方向寻了许久才找到了摔断了手的封绍,了那日后孟家张嫂被夫人训了许久,最终禁止孟然再去秋狩祭祀。
孟夫人在孟门主书房说完孟然的事后刚想转身离开,“我不想然儿与那封家和谭家有太多接触,即便你是谭家人也与那封家夫人交好也注意一些。”孟夫人身子发抖姣好的面容发白杏目中有晶莹的泪盈眶,即便如此她也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好的,我会注意的。”而后她便绝然离开。她的眼泪也随之落下,她爱这个男人入骨,可她的爱却从未得到过他半分的回应,可即便如此她仍哄骗自己他对自己不是无情的,毕竟多年来老夫人让他娶几房妾屋他都不曾答应,可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睛似乎是空的从不会有柔情更不会有关情的话,在然儿丢了后她便似丢了魂一般,而他从不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或是关切的话,这便算了,如今连家人友人给她的仅有的那点温暖他都要无情剥夺。
孟夫人并没有直接去见儿子,而是在院中平复了许久……
封家封夫人愁容难展,她儿子天生夜盲,这也是她多年以养身体为借口在上海娘家的原因。名为养身子实则为儿子求医,但却无法根治。封家为商家既便清王朝灭了仍是观念封建,老太太非要孙儿守在身边,可如今儿子要回去继续求医。她思来想去也只有把小女儿留下来了,可她却是舍不得小女儿,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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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跟老太太对抗,可她却是没那个胆儿毕竟是夫家长辈,得罪她可就是把夫家这边连同丈夫一同得罪了,若是其他家的娇小姐儿得罪便得罪了反正有一个强势的娘家撑腰,可她只是个庶出女儿没那跋扈任性的资本。有时候她真的十分羡慕孟夫人,她的丈夫若有孟夫人丈夫一半倒好。她的丈夫虽无妾却在外养了不知多少外室,还每日倒敲个什么地图直碎念些什么也不知道,思及此封夫人叹了口气……
谭言回去后去与母亲报了平安,谭夫人坐在院中石椅上见儿子平安才松了口气,她见儿子受了伤慌了神。谭言却笑着阻止了想上前查看的母亲,“娘,我没事,我先去找姐处理一下伤口了。”
谭母无奈知道儿子是不想让她操心也就妥协了,“唉,去吧。”他刚走一个男人自院中紫竹丛中转出,男人周身阴沉倒生了张好面皮。
“你是为那东西来的?”谭夫人面露痛苦,像是老旧伤口上的疤被揭开一般。
“是。”男人冷漠回答。
“我这辈受尽了苦,也吃不得苦,不论是当初假死与哥哥出逃还是后来为名声委身谭峰。我生怯懦如今也是如此,你若想要那东西便带我和两个孩走吧,毕竟依儿和言儿都是你的孩子。”谭夫人痛苦的说道她是背着男人说的,似是不忍去看曾经的旧伤被揭开血肉模糊的样子一般。
“嗯。”那男人生硬应了声转身便要离开。
“温,你怎么就这么无情?”谭夫人像在问又似只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人停了下脚步复又闪身从院墙上离开。
谭夫人缓缓蹲下身用双手虚捂着脸,泪无声从手间滴落,也许是哭多了也就失了声,她纤瘦的身子轻颤着此时的她便如同被雨打入泥泞的梨花,倩丽的脸上泪水纵横……
第三章
东北今年下了一场大雪,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刻意为着一些人而下……
今天米铺的伙计起了个大早,早早的便把米铺的门开了又在门外铲着雪,不多久那米铺的门面被他拾的妥贴了,同时也有几个妇人也来了。
“唉,秀英听说你们谭府那个前门主夫人要改嫁了?是真的不?”一个尖脸小眼的妇人问另一个走在她旁边的三十岁不到的圆盘脸妇人,那旁边脸上生了麻子的妇人也晶亮着眼睛凑过来,“哎呦,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那我家那个在谭府干的刁老头也没说啊。”
“哎,小点声,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跟你们讲你们可别碎嘴,毕竟人家也不容易不是。”那叫秀英的妇人拍了一下那尖脸妇人的手说道。
“我说你倒说呀,别叽。”那麻子脸妇人催着。
“唉,是到是真的,不过也不知道那夫人怎么认识的人家,迷的人家真提上门提亲,堂堂武门遇到这种事,呦,别提多丢人了,啧啧啧,当时那谭门主的脸都变了。可好像是个厉害人物,那谭门主竟也答应了。这事门主是禁了口的,你们可别乱说啊!”那妇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近处的人都是可以听到的,那米铺伙计就在那柜台后眯着眼半蜷躬着身子听着,那模样跟听大戏似的。
“唉?那女的不是有两个半大的孩子了吗?”那尖脸妇人已经不再称人家为夫人又用手肘杵了杵那妇人。
“是啊,自前门主走后那母子也是受尽欺负的,所以才说不容易。”那叫秀英的面脸怜悯之色。
“切,那种女人都能攀上那种人物,横竖都不会是盏省油的灯,啧,受欺负怕是装的吧,不定底下偷……”
“喝!你闭上你那大嘴巴子吧。”那尖脸妇人尖酸刻薄的话被那秀英小声喝住,那尖脸有人面皮一红悻悻闭了嘴,那麻子脸妇人见这是说不下去了便将怒气的矛头转向了柜台后拢手蜷身的老实伙计的身上,“哎,你这懒皮子伙计怎么这米不卖了?”那麻子脸妇人对那伙计咒骂了句。那伙计也见惯不怪,用他家掌柜的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就不必去与他们计较,那伙计是憨愣了些但也很快打发走了几人。伙计搓着手碎念着进了柜台后,“唉,这些长舌妇又要害人……”
“害什么人?”伙伴被掌柜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抬头叹道“还不是谭府里的几个下人在那碎嘴人家谭夫人么,人家改个嫁也被她们说那么难听,不是毁人名声,害人的事?孟掌柜你是不知道这些妇人嘴有多毒,唉。”那伙计叹了声见有客人上门就又脸上堆笑上前去了。
听伙计提到谭夫人要改嫁孟洛山的笔顿了顿。
孟洛山皱起了眉头,儿啊,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儿长进啊……
果然孟洛山才回到家就到了那请帖,孟洛山拿着家仆拿上来的大红帖子面上有些愠怒。
“洛山,怎么了,这帖子有问题?”孟夫人刚给调皮弄脏衣服的孟然换完衣服出来就见丈夫一脸愠怒的拿着个请帖心生奇怪。
“梁要改嫁。”孟夫人面露惊诧,她那个怯懦的大嫂改嫁?孟夫人转身跟着丈夫进了屋:“她也不容易,你也别生她气,那这还去吗?二哥也是竟在当日才下帖。”孟夫人给刚回来便又气上了的丈夫倒了杯水道。
孟洛山点点头,“准备一下带着然儿去罢。”
谭府热闹之极,白雪印红格外夺人眼目,犹如今日主角一般成了众人碎口里的众矢之的。
孟家一家三口才到那谭府门口那老夫人便出来迎女儿一家了。
“哎呦,皎皎,我的皎皎回来了,哎,还有我的阿然,来外婆这。”那老夫人迎上去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老夫人带着一家三口进了门,孟夫人谭皎挽着母亲抱着小孟然的手小声的报怨着:“娘,你都不让二哥提前下个帖。”别这话后老夫人面色一僵,谭皎也忽觉自己说错了话,聪明的她又转而说,“这不是然儿天天吵着要吃外婆家的杏仁酥吗?早点的话也让我娘俩有个借由回来赖着娘嘛。”谭皎话说的漂亮移重就轻,那蘸了蜜糖似的话更让谭老夫人开心。
其实谭府之所以愿为梁办这喜事只是迫于那求亲之人的施压罢了,本就不是什么光之事,谭皎还提老夫人又怎么会高兴。
孟然一点儿也不喜欢听母亲和那群女人话东说西早就悄悄溜了,可碧拂却一直跟着他这让他很不舒服,似手是从上次秋狩后一直看带他的张嫂就换成了碧拂,而糊弄的张嫂则留在母亲身边伺候了。现在的碧拂可不好糊弄,可孟然这个家里公认的小滑头儿又怎会敌不过小小碧拂,在与其他孩子玩闹时他哧溜一下窜入来贺的人群中便没了影儿,任碧拂如何唤都不应,其实孟然早就溜出前堂了。
孟然新奇的四处走他发现这和自己家不一样,他走到一个相较老旧的木房前听到有闷响便好奇的凑上前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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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窗边趴着往里看,见一个少年在练拳,忽而一记凌厉的拳头向孟然面门袭来,那少年却在认出来人后吓的住了力,砰,他狼狈的摔在了地上,谭言爬起来却是吓出一身冷汗,若真伤了孟然他怕自己会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狼狈起身跑到窗边把劲地趴在那的孟然抱了进来。少年长的很快不过一个秋去冬来便又长高了许多。
“阿然没事吧?”谭言担心的问,孟然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谭言像在问你认识我一样。
见孟然陌生的眼神,谭言无奈难道这小家伙已经把他忘了?
“阿然把我忘了吗?”孟然待仔细端详了谭言一遍后才忽想起他来。
“你是那个好看的哥哥。”孟然惊喜的说,干净的欢乐和赞美让谭言的面上微红,他总是无法抵抗小家伙干净的快乐。
“大哥哥你住在这里吗?”孟然也没看出谭言面上的微赧,像只叫不停的雀儿似的又问道。
谭言顿了顿才回答,“不是,我只是个客人,明日就要走了。”
“啊?”孟然小脸上全是失落,就像喜欢吃的杏仁酥被母亲告之再也不可以吃了一般。谭言见小家伙失落的表情既好笑又有小小的喜悦。
喜孟然会为他的离开而失落,笑他太小总有一天他会忘了他的。
以现在这小家伙的记性怕明天起床或者是后天就忘了,这么想着他又有些失落了甚至于冲淡了那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