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勇敢

“那你会回来吗？”孟然的突然发问让谭言怔了怔，是啊，他还会回来吗？谁能预知未来呢，古来大智大能者都不能他又怎能？
许是怕孟然失落，“会。”他答道，笑着拍了拍孟然的头。
“那你要多久回来呢？”孟然的再次发问让谭言哑然。
“一年。”谭言说了慌，不过想来孩子好忘一记春秋早忘了，于是他便笑着答。
“那你回来我们还去抓松鼠好吗？”孟然抓着谭言的衣袖恳求着。
“好。”谭言笑着回答。
“那我先回去了碧拂肯定去娘那告状了，回去晚了娘又要不让我吃杏仁酥了。”孟然坐地上起来要走。
谭言忽然问：“阿然为什么只和我一起呢？”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这个问题有多傻，孟然随口回答，“因为我喜欢大哥哥啊。我走了，碧拂来了……”谭言点头，只是坐了许久，直到姐姐来催他东西准备同母亲离开……
自此事过后梁这个女人只在众人口唇间被嚼了数月便被人们泛味地扔到了时间里。
封家封夫人好不容易劝服了老夫人带儿子离开，这离开之际又舍不得小女儿了。
那封夫人抱着小女儿看了又看，再不舍也还是要走，这日孟夫人谭皎也来了，虽应了丈夫与封家谭家保持距离但这人自古重离别她又怎能不来送送好友。
“唉，我的钿儿。”泪眼里全是不舍与伤心，但她仍抚着女儿的脸叮嘱女儿要乖，最后一句叹息后竟万语尽休。
封夫人抿唇间泪落了下来，这一走怕是数年叫她如何不难过，她这一去可不止为儿子治病更为在那个曾让她受尽冷落的家里争得些她本该拥有的东西。既便以后自己与丈夫撕破脸皮也让女儿以后也有跋扈的资格。封钿儿很懂事用白嫩的小手擦去母亲的泪，“娘别哭，钿儿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的。”
“好了，欣芸，你看钿儿都比你懂事了。放心吧，钿儿我能照拂到的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孟夫人安慰道。
“好。”封夫人起身拉着儿子要上那马车时又转回身抱了抱孟人又叮嘱家仆，“钱妈带钿儿回去罢。阿皎也回去罢，走了。”说着那马车也走了，孟夫人看那平渐渐远去好久才回了目光。
“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小主子的。”钱妈人心慈老实，也着实心疼这小主子。
“好，钱妈以后一个礼拜便带钿儿来孟府上吧。我也好多见见她能照顾的多照顾些罢。”孟夫人蹲下身爱怜的抚着小姑娘的头发。
“哎，好。”
孟夫人笑着看着这个漂亮的孩子，心中欢喜。心想洛山为四门门主之首又有家业要管应该不会计较这个的，更何况只是个孩子，还是个惹人喜欢的孩子。
第四章
春秋几渡，草木枯却又生长，孟然经常问母亲一个问题：一年是多久……
母亲告诉他草木一枯荣，雨雪一交替，桃符一更换就是一年，但他数了五年都没有等到那个连样子都已经记不清的人。
又是一个春日换桃符的时日，孟然刚从猎门回来身上披着兽皮，一身粗布棉衣腰间大咧咧的扎了个布带来衣，背上背个弓手上拿了张漂亮的狐皮，自晰的皮肤也黑糙了些，他就这么大咧咧地走进宅院，才绕过壁影老夫人便迎了出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安分呆着吗？洛儿也是怎么就让你不是猎门盗门就是算门娼门的跑，看这都野成什么样子了。”老夫人心疼的直捧着孟然的脸怨叨着。
“娘，然儿总是要接替洛山的，这也是他要做的课业呀。”孟夫人在一边劝着，老夫人也很是听这个儿媳妇的。
“你就纵着这爷俩吧你，唉，快去把这身给换。”老夫人无奈道催着孟然。
“好好好，奶奶我这就去。”孟夫人扶老夫人往里走，孟然朝母亲做了个鬼脸，孟夫人无奈朝儿子点点头。这是娘俩才知道的暗号，孟老夫人不喜杏仁所以孟家厨房里都是不准做的，但孟夫人宠儿子就让丫鬟碧拂去学了给儿子偷偷做来解馋，这暗号就表示碧拂已经做了杏仁酥。
孟然开心的跑回房里换了衣服，可心急的他已经跑去了厨房找碧拂去了。
“碧拂，碧拂，好了吗？”孟然忽然窜出把正腻歪一处的阿正和碧拂这对新婚夫妻吓了一跳，阿正放开搂着碧拂腰的手清咳了一下，碧拂面皮薄这下小脸飞红忙去做手中的事来掩饰尴尬。
阿正与孟然关系好也不是很注意主仆关系，“少年，碧拂做完杏仁酥可就由我霸着了，她不跟着你了，你可别皮了。”阿正带着恳求，一边的碧拂娇嗔了阿正一眼，这些都被孟然看在眼里，孟然眼里带上了新奇之色。
“哦。”孟然点头。
“你们要去玩吗？为什么不带上我。”孟然这一问，两人面色潮红，可在孟然看来却是越看越怪，但见两人那不愿启齿的样子，他也就无趣的算了。
孟然抱着包杏仁酥边吃边回房去，却听到有下人的声音，忙藏到边上的树后。他是怕被人看到他吃杏仁酥到时候被奶奶知道不了又念叨他了。
“哎呦，羞死个人，你说这年轻人就是好。”一个老婆子笑着对身边另一个老婆子说。
“怎么，看到阿正和碧拂在那扭糖丝了，你说他们也太不注意了，这要让少爷看到。”另一个婆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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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道。
“哎，这么说少爷再大些怕也该娶亲了，你说夫人会相中哪家的姑娘，这少爷这么皮也不知道人家姑娘会不会愿意嘞。”
“我看哪，夫人怕早相中了人家那封家的钿儿姑娘了，不然干嘛这些年每礼拜都要让那小姑娘到府上来，况且老夫人和老爷似乎也默许了。”
“哎，你别说了，要是主子知道了，可不好……”两个婆子人和声音渐渐远了去，孟然咬了一口杏仁酥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回自己院里去找了母亲。
孟然进到母亲院中后刚好遇见了母亲送封钿儿和钱妈去，母亲见孟然来了向儿子招手示意他过去，孟然也听话的跑了过去。
“然哥哥。”钿儿乖巧的喊了孟然一声，孟然一直把钿儿当妹妹。
“嗯。”自然也应了声，只是想起那两个婆子的话后有些反感那两个婆子，现在看这个妹妹这么乖巧也就把那两个婆子的话抛之九霄了。
孟然见四下都没有外的仆从就把纸包里的杏仁酥递了一块给钿儿，钿儿呆了呆没接，孟然直接给人家小姑娘塞嘴里去了，钿儿也一惊很快用手接过自己吃。
孟夫人钱妈还有张嫂皆哭笑不得，这小少爷连小姑娘都不会哄，这么粗鲁的对人家小姑娘。
送走封钿儿后孟然并没有回去一直跟着母亲回去了，孟夫人一直以为儿子是为看钿儿来的，看来是有事找她了。
“然儿，怎么了？”孟夫人坐到炕上拿出了秀绷笑着问。
“娘，为什么阿正要霸着碧拂啊？”孟然爬在炕上的矮桌上问母亲。
“人家是夫妻嘛。”张嫂走进来燃了笼熏香笑道。
“哦，那扭糖丝是什么啊？”此话一出让孟夫人和张嫂皆是一怔，孟夫人微红了脸训道“然儿这话可不能去乱说，你听谁说的。”张嫂在一边笑着不知道笑什么。
“哦。”孟然有些失落地道。
“那是你长大了才能知道的，不过然儿你只要知道那是只能和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才可做的。”孟夫人捏了捏儿子的鼻子，虽说儿子已是少年可她仍不愿他知道一些事知道太早。
“是阿正和碧拂那样吗？”这话一出让孟夫人一怔，也知道儿子为什么会问了。
“嗯。”孟夫人点头，可心里想的却是等会让张嫂提醒这对小夫妻注意些。
孟夫人完全没意识到她让儿子产生了一个奇怪的观念，喜欢就可以霸着就可从扭糖丝虽然并不明白什么是扭糖丝……
元日桃符换新，爆竹除旧岁，户户团圆。这一年封家夫人回来了，但这次封家人也知道这个封夫人已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拥有了娘家那边一半家业，自然封家人也尊重她了些，那老夫人也是客客气气。
那日吃完年夜饭后，孟夫人带了孟然去了封家打算与封夫人小叙一下再回家陪老夫人，孟洛山也因封钿儿的事对她与封家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封家也是同样的热闹，孟然一直不愿去，直到孟夫人说封夫人的儿子封绍也回来了他才应了。
只有孟然知道他愿去的愿因是他想去问那人为什么骗他，可他不知道他错了，认错了人。
孟夫人到后便和封夫人叙叨起来，像是有多少话说不完似的。
孟然才不愿听她们说什么，封家丫鬟也带他去寻了封钿儿和封绍。
孟然见封绍正陪妹妹放烟花，他只看着也不动。
“呀，没烟花了吗？”钿儿失落的问哥哥。
“钱妈你带钿儿去拿些吧，我在这等着。”封绍对身后提着灯笼的钱妈说道。
“少爷这，你自己可以吗？”钱妈有些担忧的问。
“你把灯笼给我吧。”钱妈点头把手上的灯笼给了封绍就带着钿儿走了。
孟然一直讨厌被骗的感觉，他胸口发闷，慢慢走近，封绍转过身来。
“你是阿然？”孟然见他的脸在灯笼的光影里有着淡淡的暖，似乎与记忆中的人相差无几。
“砰。”孟然将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封绍按在了地上灯笼也灭了，封绍夜盲只能感觉压制他的孟然似乎犹豫的放轻了力道。
“砰。”孟然疑神间反被封绍反手压制。
“阿然怎么一见面就动手？”
可还没等孟然回答，就有丫鬟直嚷着该孟少爷和封少爷打起来了……
第五章
当众婆子夫人兴师动众地赶到作却只见两人身上有些泥水浸出的渍块，孟然小脸微红明亮干净的眼睛直看入人心的错觉也不像是会打架的孩子，封夫人也知道儿子性子是活放些但也稳重不会与人打架。
“娘，谭姨我和阿然闹着玩呢？”封绍笑着亲昵的搂着孟然的肩，看着也不过是两个关系好的孩子罢了。
孟然也配合的点头。
“也是，这两孩子关系该是好的，那次秋狩不是还一起皮去了。”孟夫人笑着给儿子打圆场，这话也让曾怀疑封绍是不是那个大哥哥的疑虑打消了。然而他却忘了那次与他们一同的还有封绍。
这时候封夫人也知道是场闹剧了，“小茵，你怎么这么咋咋呼呼的，看把这一家子给折腾的。好了都回去罢。”封夫人训了小丫鬟两句又扶着封老夫人带着众人回去了。
众人走后孟然瞪了封绍一眼，那眼神比钿儿的都好看，封绍暗叹这样的人竟不是个小姑娘。
“怎么？我说的不对不成？”孟然瞪他自然不是为刚才的事情，而是把对另一个人的怨气撒在他身上罢了。
“然哥哥？”正在孟然想去打封绍那张挂着得意的漂亮脸蛋时，钿儿轻巧如云雀的声音将孟然和封绍的目光吸引而去，小姑娘一身红色绣花小袄狐尾小领，在红红的灯笼中透出的光中像个讨喜的小仙童似的。小姑娘看到孟然后显然是十分欢喜的，封绍吃味地默默摸摸鼻子，自己的妹妹怎么见到个外人比见他这个亲哥哥还欢喜。
“然哥哥也同我们一起放烟花吧。”小姑娘软软的求道，孟然自然不忍拒绝就便封绍在。
封绍给妹妹点烟花当绚丽的烟花在黑如墨水的天幕炸开时小姑娘开心的咯咯咯的直乐，兄妹两个在那有说有笑孟然则像块榆木似的杵在他们身后看着天幕发呆，封绍见盂然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便走过去将一个燃着个星点似的火光的小竹棍递给了孟然，正处在离神的孟然低头看着他的手呆了呆。
封绍似乎会错了意他以为孟然是像钿儿一样的胆小，于是他把那竹棍交到孟然手中拉着孟然就要去点那烟花，孟然一下明白了自己被小看了挣扎了下，可封绍似乎因上次被谭言打击后就有注意文与武力间的协调孟然也没多使劲便被制住了本想使力摆脱封绍的钳制的，“别怕。”封绍的话让他怔了怔也就松了力任他拽着，他钳着孟然的手点燃了那根引火索，小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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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哧地快速窜去，烟花也在声划开冷气的利声中炸开漂亮极了，孟然呆呆看着天空。
那天孟夫人带孟然走时封绍和封钿儿也来送他们。
“阿然我和钿儿会去找你玩的。”封绍笑着说，却哪知这让孟然想起了这人刚才把他当作了一个没用之人反而瞪了封绍一眼。
“然儿走了。”孟夫人在不远处唤着儿子，孟然也转身朝母亲跑去。只留封绍一脸的莫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他了，钿儿见哥哥的表情笑了笑，“哥哥，是不是然哥哥长的好看，然哥哥又不是姑娘你呆什么，再说你上海那个恩薇姐姐应该更好看吧，哈哈哈。”封绍哈哈干笑了两声，“钿儿还真是人小鬼大。”
这过年几日孟老夫人可是下令了儿子和孙子不得四处奔走必须留在家中，孟然自然也不敢拂了奶奶的意，可这一闲着孟然就浑身不舒服，也就偷偷拿出了父亲藏在暗阁里和墙上那些夹层里的书，都是些他从未在他处见过的包括夫子的书架上。
里面有土木土程，击田水利竟还有奇门遁甲，书上有勾有点还有释意补充可见其主人的认真与喜爱。许是物稀为贵吧，少年总是叛逆喜欢新奇的东西，这如今市面上的书多的是些莺莺燕燕，花妖狐魅的世情小说，旁的书也很少有人看也便少了许多，更何况这书是父亲藏着的。
孟然躲在房中一目十行快速记忆得晚间再慢慢回想钻研，他是在自己房中发现了暗阁后才开始好奇的在府中的房间中四处摸探就发现了父亲的东西，他也知道这定然是父亲不愿与人知晓的秘密，所以他也在掐着父亲每日从奶奶那问安回来的时间再将东西放回原位。
然而今日孟洛山却提前了些回来，发现东西不见了眉头一跳，问过阿正后才知自己的儿子来过，他的眉头也在一瞬之间锁作了川字。
“主子可是少爷动了你的东西了？”孟洛山摇了摇头。
“不是，只是让他沾上了麻烦罢了。”孟浩山的话把阿正听的云里雾里的，阿正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孟洛山已经出了书房。
阿正也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家少爷定然是又惹祸了。他跟去幸许还可以帮少爷求求情毕竟少爷侍他是真心的好。
孟然正绷着神经呢忽听得院外阿正故意的哇哇叨劝什么“主子，少爷还小犯错就训好了，别又打的他下不了床哇。”
孟然吓的慌把被褥打开松散地乱盖一气，孟洛山砰把门开的震响，忽的他停了下来给了跟来哇哇乱叫的阿正一记刀眼，阿正立马闭了嘴。
“我何时说过要责打他，去做你的事。”阿正应了声也就下去了。
孟洛山走进屋里一步一步似乎是踩在孟然心脏上一般让孟然吓的大气不敢喘快窒息似的，他抬头看着父亲走近，“爹。”
“嗯。”孟洛山应了声径直走到床边把孟然被褥一掀罪证现于孟洛山眼前，孟洛山看向儿子，孟然把头都快埋到胸口里去了，“爹，我错了。”孟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还是父亲，这时也是立马怯怯认错。
然而孟洛山并没有责骂反而叹了口气坐到炕边抓起一本书，“哪错了？”孟洛山边翻边问。
“我不该偷拿你的东西。”孟然如往常般自述罪状而后等待一个礼拜无法摆脱的疼。
“你个熊小子，府里的暗阁暗道秘夹知道多少了？”孟洛山突然的问题让孟然呆住了，“啊？”
“这府中每个设置不论山石壁面可都是暗藏玄密，你又知道多少，你小子少给我装傻。”孟洛山盯着儿子迷茫的脸认真说，他知道孟然就是小聪明多滑头得很，作为他的父亲他又怎会识不破儿子那点小九九，想糊弄他？
“正门两壁甲乙青龙合灵，壁影乙乙日奇伏吟，东阁丙辛日月相会，中堂中央壬庚太白擒蛇，西阁生开阳遁……地道合九宫八卦白、黑、碧、绿、黄、白、赤、白、紫与八神对相置直符、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孟然把知道的都说了，至于如何推算这不“罪证”在加之常于算门出入又知道些。
听完孟洛山眼中有光但很快又被悲伤掩盖，不是他不愿儿子学而是正因他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他直想让他平静的过完一生，可如今许是命呢？
“然儿这是你的命，这些书爹也不了，但也不白了他们。莫外传莫让第三人知晓。”孟洛山起身要走，“为什么？”孟然忽问道。孟洛山停下了脚步，“辈藏兆凶，术招祸……”孟洛山才说一半便停住了，似乎是不愿说便背手离开。
孟然跪坐炕上默默不语。
这时外面忽而传来母亲的声音，“然儿怎么了，他又惹你了？”
“没有。找他说说话罢了，哦？这是？”孟洛山似乎是在为儿子拖时间，把关注点转到了钿儿和封绍身上。
“这是封绍，欣芸的儿子，钿儿的哥哥。”孟夫人见丈夫并没有露出厌恶之色还主动问人，也就开心的介绍着。
孟然慌忙了东西。
“孟伯父好。”封绍作了个揖，有板有眼像个小大人似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孟洛山皱了皱眉。这孩子一看便知道城府极深，果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有怎样的孩子，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孩子以后手段会比他那父母亲更狠厉吧。
孟洛山估摸着儿子也好东西了也不好继续与他们聊，“嗯，那我走了。”
“嗯，好。”孟夫人极了解丈夫，丈夫刚才的皱眉她是看在眼的，看来丈夫还是无法接受这孩子出身封家，但至少不至于厌恶，这也足够了。
“然儿。”孟夫人叫着儿子，孟然也跑了出来。
“钿儿，绍儿来找你呢。”孟夫人把两个孩子往儿子身边推，显然十分喜欢这两个孩子。
见封绍来孟然也有些喜悦，可他却不知道这是基于记忆中那个人的喜悦。
第六章
又在平日的市井叨扰中孟府卸去了红衣，封绍如住日般来了，但今日他却没有带钿儿来。
终于得到解禁的孟然自然要往外窜刚好也不便带个小姑娘在身边。
两人去了猎门那朱门主是个憨实的男人也是十分喜欢孟然的，直让自己夫人给两人做些糕点。
而孟然又怎会是能安分呆着的人，拉着封绍入了山。他们伏在雪地中，孟然绷着个脸盯着远处的白狐，那白狐也是警惕得很才出来几步复又左右顾盼，这时那狐洞中有个小脑袋伸出，那白狐也未发现当封绍上了膛的枪蓄势待发时，孟然对他摇了摇头，封绍不明所以但也放下了枪。
两人已经守了半天如今也只能空手而归了，“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不猎了。”封绍奇怪的问孟然。
“幼雏者不猎。”
“那狐哪像幼雏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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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好笑的说。
“它有幼雏。”封绍见孟然似乎要生气的样子，悻悻地闭嘴，他不过是想调笑一下罢了，那狐的幼雏他亦着到了，可又与他有何关系。他想要的从来不择手段，这是母亲告诉他的，而事实亦如此否则母亲那身后半个杨家家业又是怎么来的。
“我要回上海了。”封绍忽的说，其实他今日独自来寻他也只是为与他告别罢。
孟然怔了怔，“你又要走了？”孟然眼中竟有些雾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积压了太久的情绪似乎快压抑不住了。
封绍懵了这突然要哭是怎么会事，主要是这样子比自己妹妹哭的都还让人心疼。
“你你这怎么了，大男人哭什么，别别哭。”封绍一下子也有些不知所措，可他忘了孟然可是曾将他钳制过的人。
可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孟然手刀已下，封绍倒在雪地上后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因一个念头他竟真的做了，可他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又在去后让他数着桃符等。
那后封家少爷和孟家少爷失踪的消息便传出，有说是被人劫去了又有一说是被虎狼吞食了。这时一些碎嘴就幸灾乐祸说是这两家杀业和罪孽太重才招至祸端。
孟夫人失了魂魄般对着正堂外的青砖地出神，孟老夫人则在听到这消息后急的卧病在床。封家亦是乱作一团封老爷在外经商月余才可回来，封夫人在每天的高度紧张下已经有些癫狂了，下人们亦只听得她在自己念着什么自己罪孽深重什么放过儿子。
众人兴师动众在山林中找了三日都未找到，想来也可知两人生还的可能已经不大了，孟夫人也不哭了只知道坐在正堂中望着那门外只想着儿子忽然又跑进来背着老夫人给她一个鬼脸。
然而最终二人还是被找到了，不是在山林中而是在孟家，当封夫人如同疯子般赶来见到的却是孟然不愿放开自己的儿子，而自己的儿子手上脚上都是捆绑后的勒痕。
“为什么？为什么？”封夫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孟然，这个眼底依旧干净如水的孩子。
“因为他又要走了，你为什么又要带走他。”这让封夫人脸色大变，聪明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孩子对她儿子用的是何种感情，她只觉胃中翻腾恶心。
“疯子，疯子，谭皎快让他还我儿子，我欠你们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对我儿子。”封夫人近乎癫狂地哀吼，而谭皎也有些呆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一时无法判断真切与否。
孟洛山脸色铁青径直去将儿子拖走，“爹，放开我，放开……”，走时又让碧拂扶了孟夫人离开。
见孟然被拖走后封夫人向儿子扑过去捧着儿子的脸，“绍儿，绍儿你怎么样？”封夫人身子抖如筛糠泪止不住的将她用来掩饰疲惫的致装容尽数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