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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呢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烛
温逢晚低头看着时间,刚过去十分钟, 门口传来服务员亲切的问候声。随后是男人规律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停在了桌侧。
祝恒温和笑了笑,“怎么想起约我吃饭了?”
温逢晚愣了秒,如果没记错,他们上次见面应该很不愉快,就算他的表情管理再好,也不可能丝毫没有破绽。
温逢晚索性不兜圈子,开门见山说:“想和你聊聊顾况。”
祝恒莞尔,拉开椅子坐下,“我是他的代理律师,最近确实和你的哥哥有纠纷,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做手脚。”
经过之前的事情,温逢晚已经认定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相信他才有鬼。
既然这个话题聊不下去,温逢晚拿出专业能力观察他的神情变化,“我听余杭说,你要结婚了。”
祝恒支着下巴,笑得懒散,“这臭小子又在造谣,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
嗯,有了这句话,其他的都不需要多问了。温逢晚越过祝恒看向对面,沈呦脸色苍白坐在那,神情恍惚,亲耳听到后对她的打击更大。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向他们走过来,紧绷的嘴唇松开,沙哑着声音问:“那我算什么?”
登时,祝恒脸上的闲适自得、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尽数消失。
温逢晚按亮屏幕,结束和沈呦的语音通话。而后站起身,“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先回避。”
沈呦气得肩膀发颤。
她把最好的六年都给了他。
就当时被那么多人不看好,她觉得只要坚持下去,祝恒就算是铁打的心也能被她捂热。
最后祝恒答应了她,现在回忆起来,沈呦才发现那时候祝恒的表情是多么的勉强,更像是寻找慰藉。
所以,他从来不带她去见朋友,就连订婚,也是一拖再拖。
沈呦嘴唇蠕动,“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我配不上你?家世不般配,样貌不般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应该和逢晚这样的女生在一起?”
祝恒快速调整好表情,“呦呦,你别哭,我好好给你解释。”
沈呦陡然拔高音量,“解释什么?解释你把我当备胎,如果找好下一家就毫无负担的把我踹掉?”
祝恒蹙眉,“我没这么想。”
“噢,那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情人?”沈呦使劲拽下手指上的戒指,扔到他的脸上,“情人不需要戒指,你不配。”
戒指砸到祝恒的眉骨上,他疼的闭上眼,然后睁开,终于忍不住怒火,“一直听你说我了,那你们呢?合起伙来算计我是吧。”
他盯着温逢晚,嗤笑出声,“温小姐什么时候也学会演戏了?”
温逢晚不避不让迎上他的视线,弯唇莞尔,“跟你学的,被人演的滋味不好受吧。”
沈呦还不解气,端起桌上的咖啡泼到祝恒的白衬衫上,滚烫的咖啡浸透薄薄的布料,祝恒低低“嘶”了口气。
服务员围在四周不敢上前。
听见喧闹声,祝恒的助理和同事出来想看热闹,结果发现主人公他们认识,战战兢兢凑上前,“……恒哥,你和温医生吵架了?谈崩了?别生气,女孩子就是要宠的,不能发火。”
看吧,到现在他朝夕相处的同事都不知道祝恒有一个未婚妻。
就连吵架的身份也没有。
沈呦把手中的咖啡杯狠狠往祝恒的脚边一砸,瓷杯粉碎,“祝恒,我们完了!”
-
温逢晚怕沈呦出事,紧跟着出去,对面还是红灯,沈呦边抹眼泪边走,没注意到。
温逢晚拉住她,觉得此刻并不该在她面前出现,但又没别的办法,“是红灯。”
沈呦泪眼婆娑看着她,有点气恼地甩开她的手,“你跟我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温逢晚说:“我如果想看你笑话,就不会今天特意约你出来了。”
沈呦吸了吸鼻子,上下端详着她,很不服气地说:“我不就是比你矮,比你胖,比你穷,家里也不如你好……”
一件件数落完,她哭得更大声了,“祝恒他不瞎啊,要我选也选你。”
温逢晚懵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沈呦哽咽了下,慢吞吞纠正,“虽然我不如你,但我家里还是不错的,至少是书香门第,我爸爸对我也好。”
沈呦的性格一看就是从小被宠大的,温逢晚摸了摸她的头,“你很好,未来会遇到更好、更相配的人。”
沈呦咬住嘴唇,牙齿狠狠磨动了下,“祝恒你这个狗东西,我要把你的车砸了!”
说着就往写字楼的地下车库跑,温逢晚想拦,转念一想,决定跟着她一起去。
路上,谢权发来消息,问她事情怎么样了。
他就在附近,可以接她回家。
温逢晚发了个定位过去,小跑几步跟上沈呦,两人来到祝恒的macan前,沈呦怜惜地摸了摸车镜,下一秒,非常决然地抬脚踢向它。
咔嚓一声,车镜半裂开。沈呦又是一脚,直接踹了下来。
温逢晚从包里拿出口红,拉住她,“这车维修费挺贵的,一个灯就三万多,但洗车费就不一样了。”
沈呦嫌弃的看了眼色号,“你的不够红,用我的。”
沈呦地dior999涂在白色的车前盖上格外刺目,上一行写【渣男】,下一行写【孤寡一生】,最后添上【你儿子死了】。
中国式骂人都是问候祖宗十八代,温逢晚第一次见诅咒下一代的。
沈呦把用完的口红壳塞进车前标里,努努嘴,“咒他活着的长辈我觉得不好。”
“所以我诅咒他断子绝孙。”沈呦冲导航仪的监控扬了扬拳头,“你要是还有良心,这几百块钱的洗车费就别扣扣嗖嗖和我要了。”
封闭的地下车库将轻微的声响无限放大。
沈呦的声音刚落,一阵阴恻恻的脚步响起,由远及近,最后鬼魅般地停在她们身后,“你们闹够了吗?”
祝恒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同事,助理看了看车前盖上的字,“恒哥,你渣谁了啊?”
既然撕破脸皮,沈呦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上前两步指着祝恒,“就你们这个恒哥,骗了我六年的感情,骗我订婚把我当备胎,连朋友同事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稍微报复一下有错吗?!”
同事没反应过来,信息量太大。
助理震惊地张大嘴巴,“哇,这也太渣——”
同事拧了他胳膊一下,助理从诧异中回神,和同事大眼瞪小眼,“那个,恒哥,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们就不掺合了,先上去了哈。”
祝恒的拳头捏得嘎嘣响,经营了数年的人设崩塌只在一瞬间。
都是她们……
祝恒神情阴沉,一步步走近她们,“不是恨我吗?来啊,朝这打——”
沈呦也在气头上,恨不能一两巴掌招呼他,被挑衅到,她没忍住上前甩了他一巴掌,“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祝恒豁然笑了,看向正对他们的摄像头,“你先动手,我还手只能算正当防卫。”





温柔呢喃 第59节
沈呦刚开始没懂,直到温逢晚蹙眉问:“不至于那么没风度打女人吧?”
祝恒狠狠扯了下沈呦的头发,“我就动手了,你能怎么样?”
沈呦吃痛,昔日谈情说爱的恋人如今拳脚相向,这世道还有没有真情有没有天理了!
沈呦憋不住气,边哭边抬手,温逢晚也上前帮忙,结果被祝恒推了下肩膀,小腿狠狠撞在车上。
沈呦疼的眼眶发红,“逢晚你别管我,我今天就要和这个狗男人决一死战!”
口号喊完,沈呦都准备丢掉这一把头发和祝恒同归于尽。
下一秒,一道车前灯扫过眼前,刺眼的灯光让人不自觉眯起眼。
车停下,谢权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余杭。从余杭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一个魁梧的男人试图对一个娇小的女孩下毒手,正义感让他直接冲上前——
看清男人的脸。
余杭:“小表哥?!”
第59章 疼吗?
谢权快步走到温逢晚身边, 蹲下检查她的小腿,指腹轻轻摩挲着受伤的那小块地方,“疼吗?”
温逢晚垂眸, 扶着他的肩膀, “我没事,撞得不重。”
谢权抬头看她, 放在伤口处的手指加重力道, 她疼得嘶了口气,“诶,你别摁呀。”
谢权站直身, 脱下外套垫在祝恒那被随意涂鸦的车前盖上, 然后单手揽住小女人的腰, 把人直接抱到上面, “小骗子。”
温逢晚揪住他的衣摆, “先别管这些了, 沈呦那边比较要紧。”
彼时,余杭已经把他的小表哥拉到一边。暂时不知道战况如何, 谢权抬起下巴点了点沈呦, “打女人?”
温逢晚点头, 又摇头,“他说他是正当防卫。”
谢权掀起眼皮, 面露不解。
温逢晚解释道:“沈医生打了他一巴掌。”
闻言,谢权被戳中笑点,看样子沈呦真被祝恒的“正当防卫”给唬住了, 虽然祝恒人品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律师。在一起那么久,连这点法律常识都不知道。
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畔, 温逢晚紧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别笑啊,现在的场合不适合开玩笑。”
谢权敛起嘴角,慢条斯理“嗯”了声,“你好好坐着,别乱动。”
说完,他抬步走向祝恒。余杭头一次看小表哥这样,“表哥,你怎么能家暴呢?”
沈呦扯着嗓子喊:“这不是家暴!”
这都扯头发了,还不是家暴呢……余杭怜悯的看着“小表嫂”,心叹这个女人爱小表哥爱的深切。
余杭一本正经说:“沈呦你别怕,这事我们余家人负责到底。”
谢权拍了下余杭的后脑勺,“是该负责,你小表哥骗人感情,还想动手打人,这笔帐你仔细算算。”
祝恒若无其事整理泛褶的衬衫衣袖,而后一声不吭转身要走。
谢权淡声把人叫住,“祝律师,我无意间知道了件事,想向你求证一下。”
祝恒嗤声,格外不屑道:“你能有什么事向我求证?”
谢权好整以暇走到他面前,用在常人都能听到的音量,不紧不慢说:“祝律师和顾盛科技的顾董,关系不错吧。”
祝恒漠然听着,不置可否。
“顾董借壳投资你的律所,又允许你挂职公司法务要职,这份殊荣祝律师是拿什么换来的?”谢权冷眼看着他。
其他人听的云山雾绕,唯独祝恒瞬间明白他的话外之音。
谢权讥讽地勾起唇角,“拿作为律师的良心换的,对吗?”
祝恒硬声喝止他:“闭嘴!”
谢权拿出手机找出一组照片,其上的两个男人面容相似,“联合在机关部门供职的导师一同帮顾况制造假身份,祝律师知法犯法,很厉害。”
祝恒被引燃怒火,攥紧拳头向他挥过来,“我让你闭嘴——”
温逢晚眼睁睁看着拳头砸向谢权的脸,下意识喊出声:“谢权!”
大概因为心虚,祝恒的拳头没那么硬。
谢权承下这一拳,舌尖顶了下发疼的腮帮,而后以数倍的力气还了一拳回去。
祝恒被打偏了头。
谢权歪头,算是帮他家姑娘报了仇,注意到祝恒愤愤不平的眼神,他格外无辜地说:“我这是正当防卫。”
身后传来匆促嘈杂的脚步声。
写字楼的安保人员赶到现场,“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呢?!”
祝恒常出入写字楼,安保大哥对他熟悉的很,“祝律师,这群人是不是来找茬的?”
祝恒攥紧拳头,看见谢权冲他晃了晃手机,既然他敢明目张胆说出来,肯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祝恒松开手,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道,“不是,我们闹着玩玩。”
安保大哥愣了,“但你这脸——”
祝恒闭上眼,一字一顿道:“我自己摔的。”
安保大哥悻悻瞅着男人肿胀起的脸颊,小声嘟囔了句:“哪有往□□头上摔的……”
祝恒胸腔中积攒着纷杂的情绪,控制不住音量,语气强势冷硬,“您不必太担心。”
安保们也是有骨气的,好心帮他,人老板不稀罕。大哥挥手招呼着同事走了,一群人低声交谈,“今天祝律师吃枪药了吧,咱又没招惹他。”
祝恒抬步往电梯走。
余杭想叫住他问问顾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谢权阻止,“让你的小表哥回去好好想想对策吧,这事轻易解决不了。”
余杭盯着祝恒的背影,“我小表……他之前不这样啊。”
-
车上,温逢晚碰伤的那条腿打在谢权腿上,男人的手轻轻揉捏着伤处,涂了点消肿的药膏,没一会儿就不疼了。
长久的寂静被沈呦的质疑打破。
“他……真的帮别人伪造身份了吗?”虽然不清楚这项罪名,但听起来很严重,沈呦揪着裙摆,六年的喜欢不可能消散在一朝一夕。
她还是控制不住去担心祝恒。
温逢晚也好奇地看向谢权,他拿出手机调出朋友调查的界面递给她。
资料显示,顾况是顾盛科技的老爷子养在偏远地区的私生子。
真正的顾况经过不幸的连环车祸脑死亡,顾盛科技正逢上市的关节点,老爷子迫不得已想出这个办法稳住局势。
温逢晚愕然,“你是怎么发现他顶替身份的?”
谢权翻动手机屏幕,下一页是一张照片,上面的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
温逢晚不确定地问:“这是……顾阳?”
南溪镇患有血友病的那个小男孩。
谢权眉梢扬起,眼神高深莫测,“不是顾阳,是顾阳的父亲。”
“当年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顾老爷子故意流出几张私生子小时候的照片来混淆众人的关注。”谢权气定神闲笑了声,“只是不巧,这位私生子长得太像顾阳了。”
如果顾况的身份是真,那他定然不会有在南溪镇生活过的痕迹。
温逢晚恍然大悟,怪不得在顾阳垂危之际,李主任都找寻不到他父亲的踪迹。
不是人间蒸发,而是彻底的改头换面。
他怎么能那么狠心?抛弃身份的同时也将血肉之亲抛下。
谢权觉察到温逢晚有炸毛的倾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别气,生气给坏人留余地。”
温逢晚深吸一口气,“嗯,现在我们还得调查顾况的心理病史。”
温逢晚忽然想起来车上还坐着一个同行,她问沈呦认不认识那位私人医生。
听到名字时,沈呦蹙眉,有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沈呦拿出手机找大学时的室友,“你等等,我去确认一下是不是。”
没过一会儿,沈呦得到答复,“你说的这个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不过都退休了。”
怪不得心理总群里查无此人。
沈呦放下手机,慢吞吞补充了句,“我记得上学那会儿,我室友选课被踢了,迫不得已才去听这个教授的课。讲两性知识哎——”
温逢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两性知识?”
沈呦:“对啊,他是专门研究两性学的。”
“不是专研心理学或者是双相障碍吗?”
沈呦摇头,“不是哎。”
温逢晚神情若有所思,轻声道了句谢,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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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战线拉得太长,谢权不可能一直呆在申城。三天的假期一过,他就回了t市。
不过多久,就到温家爷爷的寿辰,温逢晚掐着日子算了算,就八天,也没什么不舍地送谢权上路了。
期间,顾况伤愈出院,温逢晚托朋友打听了他的伤情,恢复的很好,没有后遗症。
爷爷寿宴的邀请名单上,温逢晚看到顾盛科技在受邀之列,忧心忡忡坐到温寒声身边,“哥哥,到时候你理智一点,千万别动手。”
温寒声斜睨她,闭口不言。
温逢晚替他担心,“不然外面的人该说——温家的那个温寒声哟,不光被停职了,还有暴力倾向。”
有暴力倾向的温某人优雅地卷起衣袖,温和道:“对,他还家暴,你想当个人证?”
自从知道他觊觎着尹夏知,温逢晚就不怕他了,像拍灰似的抚了抚哥哥的衣领,好心建议:“夏知喜欢温柔一挂的,你最好把爪子收起来。”




温柔呢喃 第60节
温寒声呵笑了声,算是被她拿捏住了。
温逢晚起身回屋,打开电脑查资料。回想着尹夏知对顾况的描述,神志不清,确实有患病的迹象。
再加上从李旭和沈呦那得到的消息……
温逢晚敲动键盘,打上两个字——“性.瘾”。
《阴天别吵》摆设进程过半,谢权和女主角的戏份比较集中,孙怡杉过几天也要请假,宋导索性把两人的部分往前拿。
几乎一整天都在连轴转。
这天结束拍摄,孙怡杉递过来一块毛巾,谢权摇头拒绝,从椅子上拿起外套穿上。
正要转身离开,孙怡杉忽然问了句:“诶,你认不认识孙知微?”
谢权的脚步猛然顿住。
孙怡杉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转变,自顾自说:“她是我姐,之前就觉得你眼熟,果然是你啊。”
谢权硬邦邦吐出两个字:“不是。”
孙怡杉顿了秒,“肯定是你,我姐是个心理医生,她曾经——”
谢权不顾礼貌,冷声打断:“你认错人了。”
第60章 可以吗?姐姐。
寿宴开始前, 温逢晚和温寒声站在爷爷身边和世交家里的叔叔伯伯问好。谢权昨晚回了申城,被谢爷爷亲自押回了家。
没过多久,谢权扶着自家爷爷从车上下来。这会儿来的客人还不多, 都是比较熟悉的长辈, 温逢晚还能应付得来。
温寒声站在原地不动,示意她出去接人。
温逢晚福至心灵, 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谢爷爷,好久不见。”
谢老爷子拍了拍温逢晚的手,觉得她比上次见的时候清瘦了许多, 一脸不悦瞪着自家孙子, “是不是这小子总惹你生气?”
温逢晚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谢权今天穿了套黑色正装, 将他的好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
他挑眉, 神情略显傲慢, “哪能啊, 我怎么敢欺负她。”
温逢晚抿唇,突然不想帮他说好话了, 甚至试图落井下石, “也没有总惹我生气。”
谢权缓慢低下头, 爷爷比他脑子转得快,拿起拐杖敲了下他的小腿, “你老实安分点,别把媳妇气跑了。”
谢权低低嘶了声,一个敢说, 一个敢打,他真的太惨了。
谢权眸光沉沉盯着温逢晚,翘起嘴角慢悠悠吐出两个字:“行, 挺好。”
话音未落,右腿又挨了一棍子,谢老爷子敲了敲拐杖,“你还威胁晚晚。”
温逢晚没忍住笑出声,看谢权一脸吃瘪的样子,她又不忍心起来,连忙拉住谢爷爷说:“谢权他对我很好,您别担心。”
一转脸,谢爷爷脸上的严肃劲儿消失,慈祥地看着她,“你们好我就放心了,就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抱抱重孙子。”
他们在外面聊得时间太久,里面的人等急了。
家里的阿姨匆匆走出来,“逢晚,快把谢老先生接进去啊,外面风大。”
温逢晚的脑袋里依旧盘旋着谢爷爷那句“抱抱重孙子”,她捏了捏发烫的耳垂,扶着谢爷爷往屋里走。
进了屋,温逢晚趁几位长辈说话的空隙,去露天茶室透口气。
没过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谢权从后面抱住她,然后趁她不注意,牙齿咬住她的耳尖。
温逢晚一惊,着急忙慌去看门关没关,结果被身后的人抱得更紧。
她缩了缩脖子,知道这人是来报仇的,主动服软,“外面有好多人呢……”
谢权退开一点儿,温热的鼻息扑落在她的脖颈处,低沉的声线磨人极了,“我关门了。”
温逢晚还是担心有人推门进来,“你先松开我,外面都是长辈。”
谢权理直气壮道:“我不。”
温逢晚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那,我们先把门锁上?”
谢权关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茶室的门没锁,上锁不太可能,但还有别的办法。他翘起唇角,揽住怀里人的腰,把人抱起来。
温逢晚猝不及防,怕摔下去,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身上,“你又干嘛呀?”
谢权长腿大步抱着她到了门口,将人抵在门板上,而后俯身凑近些,鼻尖抵住她的,“门没锁,这样安全。”
温逢晚垂眸,看了眼门把手,确实没有锁。
她小声嘟囔了句:“我都不知道我家的茶室没有锁。”
谢权亲了亲她的嘴角,笑容恣意,“正常,之前不需要上锁。”
温逢晚听懂了他的意思,立刻反驳,“一般人都不会选茶室……”
谢权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选茶室干什么?”
“就、就你这样啊。”温逢晚舌尖绊了下,长睫覆盖住眼眶,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你先说,进来找我干什么?”
谢权轻笑了声,捏住她的下巴,非要和她对视,“你刚刚和爷爷说的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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