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娇娘 卷三
作者:芯蓉
物极必反的规律,或许还隐下了因果。
【豆】运气、后台、能力,缺一不可,
【豆】自从被九爷瞧上,潘清想不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都难,
【网】布坊生意红火,昔日坟地也兴隆起来……
朋党之争灭国毁政,但哪一朝的明君当政也未断绝朋党之争,
共进退,互援引,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红铅丸冰山一角就牵扯权贵,幕后黑手可见一斑,
杀手组织紫燕堂出现,冀州府的水着实不浅,
卫九跟小侯爷转交刑部,是为了维护权贵阶层的利益,
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如阳光一般的「潘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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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三》作者芯蓉
《俏娇娘 卷三》女主角潘清
《俏娇娘 卷三》男主角卫九
俏娇娘 卷三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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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再说潘清,见焦老六走了,回转身便要进藏春楼,卫九忙拉住她:”你真想给焦老六的相好赎身啊。”
潘清:”既应了他,自是要赎的。”
卫九:”那我问你,你打算拿什么赎?这些花楼的老鸨子可都是认钱不认人的,指望着手下的姑娘赚钱呢,轻易不让赎身。”
潘清:”这老鸨子我瞧着倒不是很坏,好好跟她商量商量,少要些赎身银子,应该不难。”
卫九:”便她再少要,只怕也不是焦老六能掏的出的。”
潘清:”掏不出,大不了我借他,也不能眼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分开啊。”
卫九:”清弟倒是好心,你可想好了,焦老大虽是吴有运灭的口,算起来却也是因你而死,就算你帮了焦老六,他也不一定感激你。”
潘清:”不过举手之劳,何用感激。”
卫九想了想,自打自己认识貌似他就是这个性子,只得跟着她走了进去。
老鸨子刚跟莺儿生了一顿气,正不痛快呢,一见这两人又回来了,哪有好声气儿:”我说你们俩怎么又回来了,焦老六不是跟你们走了吗。”
潘清:”在下来跟妈妈商量些事情。”
老鸨子嗤一声乐了:”跟我商量事儿,这可新鲜,不是刚那一趟瞧上哪位姑娘了吧,若是想找姑娘,光模样儿俊可不成,我们这儿认钱不认人,腰里头有货才是大爷,若是您没银子,那可就对不住了,趁早滚蛋,我们这儿不招白吃白喝的小白脸。”
明路跟着主子到哪儿不是横着走,哪受过这样的奚落,顿时怒了,指着老鸨子:”你怎么说话呢,说谁是小白脸呢?”
老鸨子瞥了他一眼:”这是谁的裤腰带送了,倒把你小子漏出来了,你主子都没吭声呢,你倒吵吵起来了,说的就是你们怎么着,你还想咬人不成,再吵吵,信不信把你们几个丢出去。”
明路气的脸通红,刚要再说,见主子瞪着自己,忙低下头不敢吭声了,卫九道:”我这小厮平日里给我惯坏了,没规矩,妈妈莫在意。”
老鸨子目光闪了闪,暗暗打量这位,刚没自己端详,只瞧他穿了件素袍子,便轻看了,如今这仔细一瞧,这位瞧着可不像个穷酸书生,虽穿的素净,可气势却不寻常,而自己刚不过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他那小厮就恼了,可见平日里没受过气,且主子一个眼色便不敢出声了,由此可见规矩极大,寻常的富贵人家便有下人伺候,也没这么大的规矩,莫非,自己先头看走了眼,这两位大有来头。
想到此,立马堆起个大大的笑脸:”哎呦,瞧公子说的,是老婆子刚的话不中听,这位小哥恼了也是应该的,您两位刚不说要商量事儿吗,那别站着了,先坐下再说。”说着把两人让了进去,见两人坐下了,忙着招呼上茶,态度较之刚才简直有天壤之别。
见两人虽接了茶碗,并不吃,老鸨子:”两位怎不吃,莫不是嫌茶不好。”
潘清:”劳烦妈妈了,哪还能嫌茶不好,是这会儿尚不觉口渴,等口渴了再吃也不晚。”心里却道,这藏春楼可黑的很,刚站一站就要一两银子的茶钱,这一碗茶还不知什么要多少呢,还是算了吧。
老鸨子哪会瞧不出她的心思,又有些疑惑,莫非自己又走眼了,这俩实打实是穷酸。得探探再说,想到此,开口道:”这位公子刚说有事要跟老婆子商量,不知是什么事儿?”
潘清:”刚听妈妈说冀州府重审涂杨两家案子的时候,妈妈去瞧热闹了?妈妈觉着那案子审的如何?”
老鸨子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这还用说,那可是咱们冀州府的潘神捕,不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吴有运,那吴有运最不是个东西,那案子就是他拿了涂家的银子,生生坑了人杨家大爷一条命,若不是潘神捕,杨家大爷这冤案还不知哪百年才能洗清呢,如今终于安生了。”
潘清:”妈妈如此说,可见也是个善心人。”
那老鸨子听了掩着嘴笑了起来:”哎呦,老婆子活了这几十年,还是头一回有人说老婆子是善心人呢,这位公子不禁模样长得俊,这说出话来也让人受用,行了,别绕弯子了,说你的正事儿吧。”
给她戳破心思,潘清微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若是成全一对夫妻,可是大功德,妈妈说是不是。”
老鸨子听了脸上的笑顿时落了下来:”公子要跟老婆子商量的事儿,莫不是为了莺儿跟焦老六,公子若想管这档子闲事也成,一百两赎身银子拿来,老婆子痛痛快快的把卖身契拿出来,送莺儿从良。”
潘清:”妈妈这要的也太多了些,莺儿姑娘虽是妈妈卖来的,好歹也叫你一声娘,便不是亲闺女总有些母女的情分,她若是你藏春楼的头牌也还罢了,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又不是头牌姑娘,放了她出去,跟焦老六做一对长久夫妻,也是妈妈积的善德。”
老鸨子:”善德?公子可真爱说笑,老婆子干的就是皮肉营生,眼里瞧得就是真金白银,善德值几个钱啊,能吃还是能喝,莺儿也是我藏春楼的姑娘,公子外头扫听扫听去,举凡我藏春楼出去的,赎身银子是多少,我们这也是买卖,这货色好,自然价儿就高,那些暗门子里的姑娘倒是便宜,也得有人瞧得上不是。”
俏娇娘 卷三 第2章
潘清:”妈妈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还能商量。”
老鸨子:”能商量也没用,焦老六家里穷的叮当响,就算老婆子认头赔,他也榨不出几两油水。”
潘清:”你别管他穷不穷,妈妈只说多少能赎人。”
老鸨子被她纠缠不过,想着赶紧打发了潘清,便挥挥手:”得,我老婆子今儿就卖你个面子,打了对折,五十两银子,焦老六能掏的出不?”
潘清知道这老鸨子是明知道焦老六掏不出五十两来,才敢如今将自己。
潘清想了想:”想必妈妈也知道让焦老六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银子也实在为难,您看看能不能宽限些日子,让焦老六按月还这笔银子,您看如何?”
老鸨子蹭的站了起来:”什么,按月还?公子以为我们这儿是钱庄不成,从古到今就没听过花楼里的赎身银子还有分着还的。”
老鸨子话音一落,忽莺儿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了把剪子横在自己心口上:”莺儿答应了六哥这辈子都要做夫妻,活着做不成,死了也要做,这赎身银子打死也凑不上的,妈妈若再为难六哥,莺儿就只能先走一步,跟六哥去阴司做夫妻了。”
老鸨子脸色都变了,倒未想到莺儿能以死相逼,若是出了人命,谁还敢来藏春楼啊:”莺儿啊,你可别犯傻,啊,快把剪子给妈妈,仔细伤了手。”说着伸手往前就要夺莺儿手里的剪子。
谁知莺儿竟真豁出去了,连推了两步,剪子从心口直接移到了脸上,二话不说,对着自己的脸就划了一剪子,这一剪子下去,脸上就是一道口子,血突就出来了。
老鸨子气急败坏:”你怎么把脸伤了?这破了相,往后还怎么接客人。”
莺儿惨笑了一声:”妈妈你别逼我了,我是宁死也不会再接客的,你再逼莺儿就只有一死了。”
老鸨子气的直哆嗦指着她:”你可真出息了,给男人几句好话,哄迷了心,竟当起贞洁烈女来了,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粉头,做这幅要死要活的形容来,可不笑掉了人的大牙。”
莺儿:”便是千人骑万人跨的粉头,六哥不嫌弃,我就得对得住六哥,这么多年,莺儿迎来送往,见得男人多了,富贵的有,模样俊的也有,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可就没一句真的,莺儿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就求个能对莺儿真心实意的男人,给莺儿赎了身子出去,踏踏实实的过后半辈子的日子,哪怕再苦莺儿心里却是甜的,如今莺儿破了相,留在藏春楼也没什么用处了,妈妈就放了莺儿吧。”说着扑通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混着脸上的流下来,脖子上身上到处都是,瞧着就瘆得慌。
潘清趁机把老鸨子拉到一边儿:”妈妈也瞧见了,这莺儿是宁死也要跟了焦老六,这人若是连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妈妈若是逼死了她,别说赎身银子,可是一个子儿都落不着,再说,您这藏春楼是做买卖的地儿,讲究和气生财,出了人命,谁还上门,况,莺儿年纪不小了,如今又破了相,就算留下,还有哪个客人会点她,妈妈可要三思。”
老鸨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有不甘罢了,如今木已成舟,能落下多少是多少吧,总比真出了人命好,想到此开口道:”得,你性子烈,你是祖宗,老婆子认了,不过这赎身银子却不能免,且不说当初买你使了多少本钱,就是寻常人家嫁闺女,也没说白送的,总得要个聘礼,五十两银子焦老六拿不出,咱们就再打个对折,二十五两,再少可不成了。”
二十五两虽不多,莺儿却知焦老六仍是拿不住的,不禁道:”妈妈明知二十五两,六哥也是拿不出的。”
老鸨子冷笑了一声:”依着你的意思,你白跟了他去,想的美,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儿。”
莺儿忙道:”莺儿不是这个意思,莺儿是想求妈妈宽限些时日,让六哥分着给妈妈,妈妈若不放心,让六哥立个字据。”
老鸨子:”你真当老婆子这藏春楼是善堂不成,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就算他立下字据,何人作保,说到底,不还是镚子没有吗。”
潘清:”妈妈在下做这个保人如何?”
老鸨子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保人是谁都能做的不成。”
潘清:”做保人还要什么条件吗?”
老鸨子给她气乐了:”这不废话吗,能给人作保的,先得让人信服才行,没说随便谁都能当的,至少得在冀州府有名有号才行,你一个穷酸的书生,家无恒产,也无身份地位,就念过几天书,就想当保人啊,差得远呢。”
潘清想了想开口道:”不知衙门里当差的可能做保人?”
老鸨子:”这不废话吗,衙门里当差的那是官爷,自然能作保的。”
潘清松了口气:”既如此,在下便给他二人做个保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