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永不过时
作者:三缺嘤嘤嘤的小说
霸总x金丝雀?1v1谢绝写作指导,任何让我感到不爽的评论都会被删除。还有如果非常在意处不处的问题,就别看,再跟我BB我不光删评,还要骂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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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永不过时 一
天气渐渐转凉,到处是桂花轰轰烈烈的香味,西门外热火朝天的烧烤一条街不到三点就收了摊,就着羊r0u串小龙虾侃大山的中年男子们仿佛秋后的蝉,不知不觉间不见了踪迹。一身风尘的回到家,指尖触及输入面板,刚刚按下最后一个密码,她就感觉到门被什么y质的东西从里面卡住了。
录节目录到现在,发胶没洗,脸上妆也没卸,屈梦yan试着叫了一声:“裴总?”
里面仿佛、隐约、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闻到了某总裁独有的熏然酒味,那个人不ch0u烟,出门应酬一定会假模假样的穿西装喷香水,昂贵的香材与皮肤、酒jing轮番化学反应,造就了那种独门绝技般的奇怪气味。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只剩楼道里的监控系统还在熬着眼睛辛勤工作。她将口罩往上提了提,深x1一口气后一脚踹上防盗门,卡在门缝处的也许是意大利产,也许是法国产的手工皮鞋一下子飞出去老远,像个抗日剧里的八路军战士,倚在墙边壮烈捐躯。
客厅里点着一盏壁灯,不速之客瘫倒在沙发里,衬衫扣子一直开到x口,露出大片泛红的皮肤。
屈梦yan弯腰捡起地上的袜子、领带、袖扣、手帕,熟门熟路的将它们归置好,然后转身去厨房倒水。沙发上的人终于艰难的掀开眼皮,他试着坐起来一些,伸手r0u按眉骨:“你回来了。”
她将玻璃杯递过去:“怎么喝这么多?”
这个人在她的通讯簿里,备注为a。
“影视局那边新来了个领导,头发不多,事儿倒不少。”裴崇抱着她的佩奇抱枕,盘坐在她的沙发上,喝着她的冰水吃着她的解酒护肝片,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没立项呢就想往我这儿塞人,也不想想就他表妹那吨位,除了树桩子还能演什么?”
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屈梦yan半蹲在他面前,忍不住发笑:“你随便给她个小角se不就行了,人家就是想过过瘾,g嘛非要较真?”
严格来说,他也不能算是‘外人’。房子是他的,车子是他的,公司、经纪人、助理、司机都是他出钱雇的,就连自己也可以说成是他的所有物。
他是裴崇,是中国庞大传媒行业不可或缺的一环,电影院线、长短视频网站、时尚杂志电子期刊甚至娱乐公司,经济新闻少不了他,娱乐板块也绕不开他,沙雕网友们叽叽喳喳的管聚星文化叫‘追星终点站’、‘21世纪人类魅力多样x图鉴’——漂亮的演员偶像、长在笑点上的喜剧演员、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天籁歌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不敢挑。
“谁跟他较真了?”裴总含混不清的哼了一声,小孩子负气似的把玻璃杯重新塞回她手里,“他也配?”
屈梦yan一直觉得,这样一个人会有这样的脾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洗澡水哗哗的放着,裴崇很是自来熟的在她冰箱里挑挑拣拣,找出一只桃子慢慢啃着:“你今天g嘛去了?”
总裁大人日理万机,不可能——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jing力——时时关注旗下子公司的小艺人每天做了什么、见了谁,他很gui毛的要求她随叫随到,聊天置顶(不然为什么备注他为a呢),自己却可以动不动关机十几个小时。
“去u大录了综艺,然后回公司练舞,十二点法国的舞蹈老师过来,又排练了两个小时。”
“u大?”裴总回眸看了她一眼,用那种镜头般微冷、审度的目光,“在那儿呆了多久?”
她无端有点紧张:“有个nv明星不小心崴伤了脚,所以多耽搁了一点时间。”
他没再说话,除了遥远的滚滚的流水,只剩丰脆多汁的咀嚼声回荡在空气里。僵持了大约一分钟,屈梦yan不得不服软:“二哥我错了。”
他b她大七岁,有次他半开玩笑的要她叫声哥哥来听,‘裴哥’给人的感觉非常社会,崇哥又过分亲昵了,屈梦yan觉得自己不够格儿,于是折中叫他二哥。他横眉竖眼的问你还有大哥?她笑着给他洗了个苹果说有啊,双胞胎。
总裁不满的哼唧:“那我b他大。”
她无奈:“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于是他不情不愿的成了‘二哥’。
一颗桃子吃到完——按平民百姓的标准那颗桃儿还剩半个,但按裴崇的标准那就算是吃完了,满身酒气、衬衫半开的聚星总裁冷笑一声:“被人拍到没有?”
什么日理万机什么分身乏术,这个人初中时家道中落,最穷的时候为了躲债,小小年纪带着妈妈在桥洞底下住了两个月,他能有今天,根本是手眼通天。
“你知道你现在传出绯闻会对公司造成多大损失吧?”二哥商人本se尽显,撑着手臂抵在她眼前,“我不吃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那一套,再被老子抓到一次,连人带铺盖滚。”
*
清早起床,通讯簿里没头没尾的“b”已经消失的gg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裴崇从不跟她玩什么个人yingsi,他要查,她除了乖乖上交密码什么也做不了。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外卖早餐,邮箱里挤满了各式代言合同,要说他对她不好,也不尽然。在屈梦yan眼里,他有点像另一个自己,工作时疯狂、执着、无b理智,就像一台调整好参数的冷血机器,一切挡在前进道路上的障碍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清除g净。私底下他又是粘人、可ai、任x的,吐不完的槽和说不完的刻薄话,她知道他只是习惯了,那口尖牙利齿里偶尔漏出一两句温柔她都会觉得受宠若惊。
“卧槽,屈梦yan……?”但那种温柔跟真正小男孩的粘人、可ai、任x截然不同。
十分钟后经纪人打来电话,通知她今天十点要拍杂志,早上不要吃太多,他买了两大杯冰美式,已经在开车赶来的路上。
满地狼藉,但她来不及收拾了,匆忙洗漱完催促的电话就施施然杀到。下楼时意外发现外面yan光很好,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在头顶飞来飞去,微博热搜一片吭哧吭哧的吃瓜声。
“这nv的栽了。”经纪人非常八婆的跟她科普,“造谁的谣不好,造咱们裴总也b老李好啊,真以为聚星公关部是吃素的啊?”
老李全名李推裕,是圈里一位资格很老的大前辈,虽然隶属于不同的子公司,但他们都属聚星旗下。这位演技不错,可惜久捧不红,转战幕后很久了,隔壁公司给他安的人设就是ai妻如命、淡泊名利的当代隐士,包养十八线nv明星,还在饭桌上疯狂吹b、大开h腔这种事爆出来,完全能要了他的演艺生命。
反正闲着没事,屈梦yan翻了翻评论,发现十条里有九条都在破口大骂,老李渣男、心疼老李老婆和nv儿什么的。造不造谣不好说,她只知道裴崇绝不会坐视这件事继续发酵,也许过不了今晚,公关部逐步放出“石锤”,舆论就会大幅逆转。
人们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那个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
“对了,”经纪人目不斜视,“昨天什么情况?”
她笑了一下:“什么什么情况?不是你要求我去大学食堂转一圈的吗?”好补拍花絮镜头。
“祖宗!可我没要求你跟他们学生说话啊!”经纪人打着方向盘,“虽说后期肯定会给素人打马赛克,但昨天多少粉丝路人在场你想过没有?保不齐就有路透流出去,加上那小男生长得不错,万一闹大了谁负责?现在粉丝可不管什么圈内圈外,一个喊萌个个都萌,真把人家拉下水咱们收得了场吗?”
她不说话了,周然语气放软:“你是不是还想着读研的事?”
十四岁入行,除了练歌练舞就是形t美容,青春期时怕长痘,天天白水煮菜,好说歹说,某总裁终于答应她一个月吃一次火锅。去学校的次数用脚指都数的过来,高考时所谓的知名音乐学院其实是他用钱帮她买进去的,四年来真正出勤的次数不足六十天。
屈梦yan没有t验过正常的、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她的大学是没日没夜的赶通告、出新歌、上综艺,通过曝光率来巩固粉丝,等她终于挤上一线,可以松口气了,才发现什么都晚了——她跟同龄人之间隔着一面玻璃、一道天堑,人家在抱怨食堂饭菜难吃、高数物理看不懂的时候她在练舞房里喷白药,偶尔的偶尔,半夜偷偷往ins发个电影观后感都会被一堆人冷嘲热讽‘初中没毕业’、‘这都看不懂’。
烈日下的大男孩穿着湖水蓝se的格纹衬衫,大概是刚打完球,身上还有点酸酸的汗味,中气十足的挤在她后面大叫:“阿姨留个j腿给我!”
一瞬间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心脏。
节目播出时她在飞往外地的班机上,十一h金周,机场里到处是人。裴崇发了定位过来,让她一下飞机就过去找他,这些万恶的有钱人。
“我靠我上电视了!”熙熙攘攘的队伍中突然喷出一道天蓝se的喷泉,她循声猛地回头,带着鸭舌帽挂着白se耳机的男大学生大大咧咧的跟朋友炫耀,“不是,她真的是我小学同学,我们以前住对门,我还去她家吃过饭呢!”
“草,是她主动认出的我、主动加的我,别不信好吧?”
几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嘘他:“人家早把你删了。”
当事人切了一声:“嫉妒就直说。”
一阵哄笑。
这是私人行程,没有粉丝接机,助理推着行李打着电话走在前面,帽子眼镜全副武装的屈梦yan犹豫再三,忽然站定。
她也说不清自己在g嘛,好像一直品学兼优的乖乖nv突然进入了叛逆期,点烟时心脏狂跳不止——千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撞上了,为什么不能再赌一次?
让我抓住这颗稍纵即逝的流星,让我点燃这颗终将湮灭的焰火——
男生被她吓了一跳:“啊!你……”
“我没有……不,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你删了。”她戴着口罩,渔夫帽遮住大半个额头。
“没、没事。”时隔多年再重逢,对方完全没觉得这是个事儿,反倒认为一个大明星专程跑来解释这个,有点受宠若惊,他不顾朋友在一旁疯狂使眼se,边挠头边迟疑着拿出手机:“那我……再加你一下?”
“你喜欢吃什么?”屈梦yan看了看周围,“我给你买杯n茶道歉好了。”
“不、不用啦!”闻智鑫十分局促,还很有反侦察意识的压低了音量:“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拍电视?”
“差不多。”她含糊其词,某总裁已经很不耐烦的连发了两条信息,再一分钟她就得告辞。
“哦,那你去忙吧……”还挺懂事,“我给你拉进我们小学校友群?”
她隔着人群冲他摆手:“好,回头再联系。”
霸道总裁永不过时 二
校不校友群的其实无所谓,反正她也不认识几个人,正儿八经的同班同学都叫不出名字,不是沾了两家小时候做过邻居的光,‘闻智鑫’这个人恐怕也被忘g净了。
当年屈爸爸下海跑销售,赶上年景好的时候一口气攒了大几万块钱,前脚在城里买房结婚,后脚老婆就怀上了,一查居然还是双胞胎,两家老人商量再三,决定给哥哥取名叫燕彬(算命的说他命里缺木),妹妹叫梦yan(怀孕的时候屈妈妈梦到了正午的森林)。
从小屈燕彬就是孩子王,下了幼儿园带她满小区乱窜,有次不知道玩儿个什么,不小心把别人停在车棚的自行车碰倒了,稀里哗啦倒了一排,刚好把对门小孩儿压在下面。
她吓傻了,站在原地直哭,屈燕彬也傻了,不过没傻透,还记得跑回家喊大人。万幸没压出什么毛病来,只是一点皮r0u伤,去附近卫生室开了点碘酒,没两天就好了。也就是那会儿妈妈发现,哦,原来对面朱老师的孩子跟他们家的差不多大。
新时代的邻里关系不如以前那么亲密,都是双职工家庭,忙是真的,懒得费心打交道也是真的,有了屈燕彬那神来一脚,住对门儿的两家才算正式熟络起来。
朱老师在附近的小学校里教书,老公则被领导派去非洲基建,赚得虽然多,但一年只能回家两次,孩子常年泡在少年g0ng和各大托管机构,除了软笔书法、奥数jing讲,还给他报了围棋班和篮球班,可把屈燕彬羡慕得眼睛滴血。
虽然不穷,他们家毕竟养着两个孩子,经济方面不如闻家宽裕,这一点朱老师也知道,所以那年少年g0ng免费赠送了两张课程t验券,想也没想地转手就给他们家送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去玩儿的呗。”
一看是歌唱班,屈燕彬嘴一瘪,立刻表示没兴趣。他磨那个街舞班磨了快两个月了,妈妈还没松口,再不济报个篮球班也行啊,歌唱班算什么。
哥哥si活不肯去,妹妹只好当了一回接盘侠。本以为就是一个礼拜的事(每周两节课),谁知一上上到了小学毕业,毕业前参加b赛还拿了奖,被“星探”找上门来,推荐她去参加什么选秀大赛。
要这么算,她能入行还得感谢闻智鑫……他妈。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不谈生意的时候裴总从来不给自己找罪受,穿衣打扮都以舒适为第一诉求,这间酒店他住了好几年了,穿着卫衣戴着眼镜盘在沙发上办公时,闭眼都能听出她在g嘛。
拍老板马p屈梦yan是熟练工,她看出他今天心情不错,也就故作放松的继续玩手机:“在想一会儿吃什么。”
裴崇是典型的中国胃,除非请客装b,再好、再昂贵的牛排在他这儿也b不上一碗清汤j蛋面。
他瞄了眼时间,从满屏报表和邮件里抬起头:“饿了?”
“有点。”难得没工作,她也就懒得化妆了(反正一会儿还得卸),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撒娇,“今天起晚了,赶飞机没来得及吃午饭。”
说完自己先在心里恶寒了一下。饿吗?其实是不饿的,nv明星常年身材管理,早就不知道挨饿是个什么滋味了——饿习惯了嘛。她这么说是因为裴崇吃这套,人家千里迢迢把你叫来,可不是为了看你如何ai岗敬业、拒绝腐朽永不沾的。
十几岁就跟着他,她很清楚这位就喜欢被当成宇宙中心的感觉(……)。
果不其然,裴崇唔了一声,m0出手机让人叫饭,一边叫还一边跟她谈新剧开播的事。近几年古装仙侠剧横扫网络,捧人几乎是一捧一个准——不论bg还是bl,先弄两个仙气飘飘的造型,准备几段方便截图出圈的剧情和台词,cp再一炒,人就红了。
跟其他金主不一样的是(也可能是因为聚星在里面投了钱),他倒没提过不许跟别人炒cp、拍吻戏之类的无理要求,这次新剧上映,男nv主至少得提前一个月接头准备。
“毕竟是你的第一部nv主戏,先让周然跟他们接触一下,通个气,看怎么大规模铺开,把人气带起来再说。”
她是选秀出身,出道时十五岁都没满,跟他签约的时候公司远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规模——很多人以为他们是患难之交,她能在他身边呆这么久是因为裴崇念旧(哈!),结果聚星文化成立的第二年她也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虽然挂在其中一家子公司名下,依然挡不住层出不穷的‘屈梦yan失宠’的传闻。
这算失宠了吗?屈小姐自己也挺糊涂的,如果失宠,这种级别的项目根本到不了他面前吧?
歌手转型影视b演员转行唱歌更难,因为唱的不好还能靠修音作弊,演的好不好实在是一目了然的事。nv明星吃着肥牛默默心算这顿晚餐大概多少卡路里,需要在健身房锻炼多久才能彻底消耗完毕,他误以为她是紧张,破天荒地安慰了一句:“真ga0砸了也没什么,下次给你挑个更好的本子。”
嗯?她吓的筷子一抖(……),半天才点点头:“一会儿还开会吗?”
“不开了。”某总裁吃饱喝足,消极怠工,放下筷子就往沙发上躺,“你先去洗澡吧。”
霸道总裁永不过时 三
这家酒店最招他喜欢的地方就是卫浴,一是够大,二是够私密,奢侈的泡完玫瑰jing油浴,出门就发现某人戴着耳机,一脸苦大仇深地坐在书桌前视频通讯。屈梦yan想了想,转身回卫生间拆了片面膜。
裴崇这个人并不工作狂,从不ga0什么废寝忘食、通宵加班的伟岸领导形象(?),聚星绝大多数员工都是踩着点准时下班的(当然,艺人除外),用总裁大人的话来说,“那点收益甚至不够付他们加班工资,就别折腾了”,他自己偶尔也会偷懒,迟个到早个退什么的,除非特殊情况(b如赶上台风暴雪沙尘暴),出差坚决不坐早于十点的航班(……)。
问题是这人有强迫症,递到眼前的工作必须一丝不苟的完成,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想必不是小事。
的确不是小事,三下五除二的敲定解决方案,一回头就发现她躺在床上,头戴皮卡丘发箍,从脸到脖子都舒舒服服的贴着面膜,裴崇无语了一秒,自己转去卫生间洗澡。
都说她乖、懂事、听话,这么多年从不嚼人舌根,也不问他要东要西,他却觉得屈梦yan其实挺能恃宠生娇的。换个人来,不说规规矩矩地等着他,怎么也不敢自己先贴着面膜玩手机吧?
洗完澡出来,她面膜敷完了,润肤sh巾一擦,皮肤透亮得看不见一颗毛孔。
“二哥……”
他低头亲她:“嗯。”
裴崇并不纵yu,他不是那种身边必须周旋着二三四五六个nv朋友的人,好像这样才有面子,才像个“霸道总裁”,总裁办有且仅有赵特助一个人知道,他曾短暂的结过一次婚。
也不能说是商业联姻,但双方确实各取所需,从相亲见面到闪婚闪离一共只花了两个月时间,平素没有人问,他也就懒得提。
那年屈梦yan才十九岁,他因为离婚被老太太叨叨的头晕脑胀,冷不丁看见她坐在楼梯间里哭,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过去给她发了支香烟(……)。问清是因为工资问题挨了家里的骂,总裁大人点点头,一边给她支招一边问说:“平时是你自己管钱?”
彼时屈梦yan不怕他,他能看出来,她是拿他当朋友看的:“卡在他们手里,但密码只有我知道。”
“回头让他们重新给你办张工资卡,记得跟人事那边提一下。”
她愣愣的,警觉又惆怅:“哦,谢谢裴总。”
他忽然不想走了,沉默三秒:“屈梦yan,你要不要跟我?”
聚星高层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jingzi,她跟他之前大家中规中矩的喊她屈小姐、屈nv士,跟了他之后个个都变成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自家长辈,小屈、梦yan不离口。外界总觉得是她上杆子g引的他,十九岁就学人家出卖r0ut,巴着他谋福利,只有他们两个清楚,事情不是那样的。
“等等,裴、唔……”他一直觉得她是那种心很冷的人,哪怕朝夕相处了好几年,该是外人还是外人,好像她的心是家私人电影院,统共只有那么几个座位,来晚了就没有了,只能耐着x子等到电影散场,看不能空出那么一两个席位来。
“二哥,二哥!轻点……”
他伸手拨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屈梦yan天生就很容易脸红,有时甚至不涉及情绪,热了渴了喝酒了,一秒变成猴pgu,粉丝因此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人间粉底测评仪’,能遮住她猴pgu的产品第二天就会被扒个底朝天。
此刻她没有化妆,穿着皮卡丘睡衣躺在那里,红通通又汗淋淋地抱着他的脖子:“你……事情都解决了?”
他无语又想笑,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嗯。”
这种时候就不能专心点吗?谁家金丝雀不是在床上又撒娇又发嗲,再不然趁机表表忠心、要点好处,怎么轮到他了就这么傻乎乎的呢?
屈梦yan今天心里有鬼,本能的不太想看他的脸,埋头在他x口呜呜哼叫着。这方面她b他想象中收放自如,不会因为害羞拼命地压抑自己——既然决定要做多栖艺人,任何t验都是宝贵的。
她紧紧地攀抱着他,给他回应和反馈,汗水从额角渗进头发里,不一会儿就蒸发成了热气和sheny1n。他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脖颈,又在最后被理智的丝弦拉住,提醒自己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明天……”她被弄得浑身发颤,皮肤烫的像要融在他怀里,裴崇喘着气换了个姿势,让她趴伏在枕头上借力,“明天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屈梦yan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张口便是一声短促的尖叫:“可、哈——”
她想说她没带正式的衣服,身后裴崇掐着她的腰将她向后一拉,不忘俯身吻她的肩膀:“我让人去买了,没关系,来得及……”
绝大多数老粉都知道,屈梦yan的私服品味跟村东头的王二妞没什么区别(……),她只喜欢肥肥大大的、质地亲肤的街头cha0流服饰(不是),什么皮革雪纺绉纱丝绒,想都不要想,因此出道至今所有出圈的街拍、机场照其实都是造型团队提前给她搭配好的,她只需要当个人形展示架就行。
被摁在枕头上撞了一会儿,屈小姐大脑缺氧,不知怎么回想起自己刚跟聚星签约的时候。那会儿聚星还不叫聚星,叫‘崇生传媒’,裴崇的能量没有现在这么大,稍微好点儿的资源都得亲自出面才能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