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我戴自己的就行。”
“上面沾了狗屎,要戴吗?”
司策把帽子搁在了随身带来的一个塑料袋里,温蕊打开一看果然闻到了一股不太好的气味。她捂着鼻子喃喃地反驳了一句:“这不是狗屎,山里哪来的狗。”
“那也是某种动物的排泄物,说不定还是好几种动物的混合体,所以气味才这么……特殊。”
司策边说边把袋子往她怀里塞,吓得温蕊尖叫一声躲了开去,颇为嫌弃地想要扔掉。可转念一想又舍不得。
这帽子是她爸给她买的,是他出事前给她买的最后一样东西。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对温蕊来说却是永远也割舍不掉的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温蕊又伸出手来,想把那袋子拿回来。但司策比她出手更快,直接就将袋子塞进了自己的书包。
“回家洗了再给你。”
硬梆梆的一句话却让温蕊觉得格外温暖和贴心,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就软和了许多。接下来的一路两人并肩而行,身后没了那些让人尴尬的跟随者,温蕊心情放松了许多,话也多了许多。
她还是很纠结司策刚才究竟去干了什么:“……帽子被吹得很远吗,你是为了追帽子才走远的?山路是不是不好走,那些荆棘是不是很麻烦?”
司策大概是被她喋喋不休的唠叨给烦着了,又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瞪了她一眼,吓得温蕊赶紧闭嘴。但这次他没再那么高冷,敷衍地解释了一句:“又碰见了条蛇。”
在这之前司策已经抓过一回蛇,吓到了包括温蕊在内的所有同学。所以当时她听到司策那样说的时候,着实有点意外。
“那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是什么人,怎么会受伤。”
他说这句话时脸上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温蕊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同样的事情多年后在同样的地点同一个人身上发生,实在也太巧合了点。更糟糕的是这一次司策似乎没了当年的好运气,这一次比上次严重了许多。
饶是温蕊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却还是紧张得冒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她有点急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不会受伤的吗?”
边说边将对方的袖管又往上撸了撸,随即低头就凑近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司策伸出另一只手抵在了她的脑门上,沉声问:“干什么?”
“吸点血出来,看能不能救你一命。你别耽误时间……”
温蕊躲开了他的手指,张嘴含住了他的伤口,只用力一吸便吸出一口血来。
司策本不想让她做这样的事情,可当她的双唇贴上自己的皮肤时,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一下,紧接着四肢百骸都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竟令他动弹不得。
有声音堵在嗓子眼里,却轻易发不出来,最后只剩一记轻不可闻的闷哼,以及满眼望着温蕊的柔情。
从来没有想过,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也能几乎摧毁他的意志力。
司策内心如惊滔赅浪翻滚不止,表面上却还极力维持着冷静的表情。一直到他几乎控制不住,才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挡住了温蕊的唇,哑声道:“够了,可以了。”
温蕊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关心他的伤口:“可以了吗,毒素会不会还没有完全清除?”
“清除了。”
“你又知道?”
司策突然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是,因为我知道那青蛇没有毒。”
温蕊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便狠狠地甩掉了司策的手,气得咬牙切齿:“怎么就不来条带剧毒的把你给毒死呢。”
“那你不会舍不得,不会为我哭得两眼发红?”
“谁会为你掉眼泪,想得倒挺美。”
被人戏弄了的温蕊气得不行,转身扔下司策便独自往山上走。身后男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一点儿尴尬的感觉都没有。非但不尴尬,还会自己找话和她聊天。
从当年爬山时的事情说起,一路说到刚才他被蛇咬的情形:“……所以当真没想哭?我怎么看你眼眶红红的。”
“我那是替蛇不值,碰上你这样的二皮脸,咬了你蛇的牙齿还得疼呢。”
“所以你是承认想哭了?”
再次着了对方道的温蕊气得不行,抬手就要打他。可一转身看到他还露在外面的伤口时,又有点于心不忍。
虽然他很讨厌,但他为了自己受伤也是不争的事实。温蕊还是有点不放心,故意用冷冰冰地语气问道:“真的没事儿,不用上医院?”
“不用,这山里多青蛇,当年我也碰到过,被咬后就留个印子,其他没什么。”
温蕊吃惊地眨了两下眼:“你当年也被咬了,我怎么不知道?”
“怕吓着你,没说。”司策边说边翻起裤管,露出了一截白晳的脚脖子。他示意温蕊弯下腰,指着上面一小块淡淡的印记道,“为了捡你的帽子被咬的,年头久了快看不出来了。”
温蕊凑近一看,果然那印记已十分浅淡,但伸手一摸还是能感觉到凹土不平的皮肤。
司策没有说谎,难怪他当年捡个帽子去了那么久。可他为什么不说,还陪着她一路爬到了山顶。他当时应该有流血,而她竟迟钝地没有发现。
所以她对他,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好。
温蕊默默替他放下裤管,起身整了整衣服,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司策不解,冲她道:“干什么,不上山了?”
“不上了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回去看医生。你这地方最好不要留疤,夏天穿短袖不好看,你的粉丝看到了会心疼。我不想小姑娘们心灵受伤。”
这借口找得十分不高明,但温蕊还是厚着脸皮用了。万幸的是司策也没有戳穿她,反倒配合地和她一起下山,又借故被蛇咬了,十分无耻地将人靠到了她的身上。
温蕊一言不发,不像平日里那样嫌弃地将他推开,任由他为所欲为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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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下山,因为温蕊不会开车,只能由司策带伤开车去找到蒋雍,让他帮着处理伤口。
蒋雍这两天正是霉运当头,为着纪宁芝的事情头疼不已,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
他一见着温蕊就跟见了亲人似的,立马殷勤地把人迎到了自己办公室,拉着她问长问短,却把个受了伤的正主儿扔到了一边儿。
温蕊过意不去,小声提醒他:“要不你先给司策看看伤口?”
“别担心,找了主任来给他看,保证回头一点疤都不留。温蕊妹妹你放心,你老公我一定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温蕊一听他又开始没正形,就故意板起脸来:“你要再这么说,那我就先走了。”
“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我错了温蕊妹妹……”
边说边要伸手去抓温蕊的衣袖,却被隔空射来的一道凌厉目光吓了一跳,赶紧把爪子缩了回去。
司策坐在沙发里,跟没事人一样,只淡淡地冲蒋雍扯扯嘴角。温蕊看他吓唬人时那股子傲慢的劲儿,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替他担心伤势。
祸害遗千年,说的大概就是司策这样的人吧。
温蕊觉得有点对不起蒋雍,就耐着性子坐下来,跟他说了一些纪宁芝的近况。主要是他关心的身体情况。
“她挺好的,反应不是很严重,吃得下睡得着,也没有感冒什么的。孩子……上次产检的时候暂时没有问题,至于别的我现在也不方便告诉你。”
其实不是不方便,温蕊知道蒋雍想问的是什么。可孩子到底是去还是留,连纪宁芝自己都没有下最后的决心,所以她也没办法替她保证什么。
蒋雍垂头丧气地听了温蕊的话,露出一丝苦笑:“她那天还说要打掉,我劝了半天没用。”
“她要真有这个打算,你也劝不住。”
“谁说不是,主意那么大一人。”
蒋雍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等司策那边的伤口处理好后,他便起身亲自送两人离开办公室。
正要去搭电梯,突然蒋雍眼前一亮,用力扯了司策一把:“哥,有狗仔,那人我认得。”
没等话说完就熟门熟路地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示意司策和温蕊快进去。
温蕊来不及细想什么,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温热,下一秒已被司策拖入了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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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那扇门里,温蕊和司策两人同时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对视一笑。
谁都没有想到,蒋雍随手推开的那扇门里,居然是这么副光景。
这应该是一间杂物间,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清洁用品,一个个箱子撂到了天花板上,脚边也摆满了扫帚拖把之类的东西。角落里还塞了一辆清洁用品车,将本就不大的杂物间挤了个满满当当。
温蕊脚下一个没留意绊了一下,差点撞上了那辆车,好在司策手快搂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顺便就将她摁在了那些纸箱子上。
箱子里撂得太高,被两人撞上的时候上面的几个便摇摇欲坠,一副要掉下来的样子。司策赶紧伸手推了那几个纸箱一把,随即在温蕊耳边示意她:“别乱动。”
挺正常的一句话,搁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也合适。可不知道为什么,温蕊就是莫名地耳朵红了下,尴尬得她想抠墙。
传说中和前夫被困小黑屋的境遇,居然也叫她给碰上了。
这间房真的又小又挤,灯光也很微弱,就头顶亮着一盏透着黄光的顶灯,还被纸箱们挡去了大半的光。说是小黑屋也不为过。
更过分的是,司策那手不知道在哪里摸索了片刻,很快连那盏吸顶灯都被关掉,整个屋子没有窗户,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温蕊跺脚轻声抱怨:“你关灯干嘛?”
“怕人发现这里有人。”
“可能吗?这里只有保洁阿姨会来吧。”
司策的轻笑声在温蕊的头顶响起,温蕊只感觉一股微热的气息吹在她的头顶上,身体不自觉地便绷紧了几分。
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颇为尴尬。屋子太小不易挪动,未免不小心撞到纸箱发出响动,司策此刻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温蕊身上。隔着单薄的毛衣,温蕊能隐约感觉到对方健硕的胸肌正随着呼吸的节奏,一下下地打在她的胸口。
两人毕竟曾是夫妻,这样的姿势并不少见。只是从前贴得这么近的时候多半是在床上,并且在做那样的事情。
温蕊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些画面,又开始庆幸司策刚才关灯的举动。若是此刻屋里有光,对方一定能看到她红得发烫的脸颊和耳垂。
明明不想去想,却还是不自觉地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分辨着是否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她的腿上。越想脸就越红,燥热的气息让温蕊有点呼吸不过来。
她轻轻推了对方一把,语气烦躁:“可以走了吗,到底有没有狗仔?别是蒋雍那家伙胡说八道吧。”
“再忍忍。”司策扶着她腰间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这医院常有明星光顾,娱记来得也多。蒋雍常跟他们打交道应该不会认错。”
说完戏谑一笑,故意贴到温蕊的耳边开玩笑,“怎么,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其实我不该跟你进来的,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记者也不会拍我。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温蕊说着贴近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便想开门离开。手刚搁到门把手上,就有人从外面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一张中年女人略带皱纹的脸出现在了缝隙里,吓了温蕊一跳。还没等她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下一秒她就被司策拽了回去。紧接着人又被摁在了纸箱上,对方的唇也同时覆了上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温蕊来不及反抗,只能配合着承受。门外保洁阿姨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只扫了他们一眼便又默默地把门关了起来。
温蕊清楚地听到门口响起了对话声,是阿姨和几个男人间的交谈。
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 第74节
男人们听起来像记者,正在询问阿姨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两个明星。阿姨回答得十分淡定从容:“我这里肯定没有,堆满东西了,刚刚看到有人往楼梯口去了,你们上那儿找吧。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娱记连连道谢,临走前似乎还给了阿姨一点好处费,随即凌乱的脚步渐渐走远。等了一会儿就听阿姨在那儿敲门,示意门内的温蕊和司策:“出来吧,人都走了。”
温蕊被司策吻得浑身脱力,开门出去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以此掩饰内心无边的尴尬。
阿姨却是见怪不怪,一句调侃的话都没有,直接给两人指了条相反方向的路,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别一会儿再撞上。那地方一般人不知道,上回还是蒋医生带了个妹子在那里干坏事,闹出了一点动静。”
温蕊……
蒋雍这人当真是会玩。
离开医院后温蕊直接让司策送自己回家。车停在百汇园的楼下时她拒绝了对方送她上楼的意思,直接把人摁在了驾驶座。
“你今天要是跟上来,咱俩以后就不必再见面了。”
司策也没坚持,一手支着脑袋靠在座椅上,挑眉冲温蕊笑道:“生气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明是意外。”
意外个屁。温蕊都想冲他爆粗口。今天幸亏运气不错,如果当时开门的人不是保洁阿姨而是娱记的话,她这会儿应该已经冲上热搜并且被司策的粉丝们人肉兼网暴了。
“大不了就公开我俩的关系。男未婚女未嫁,还有从前那层关系,就当我想复婚吧。”
“可是我不想。”
温蕊扔下这么句话给他,径直下车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很快司策放下了他那边的玻璃,冲着温蕊离开的背影问了一句:“能问问为什么吗?”
温蕊停下脚步又走回到驾驶座的窗边,望着那张过于精致的俊脸,不屑地笑道:“因为我讨厌你们司家的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们。”
“那你讨厌我吗?或者说也像讨厌他们那样讨厌我?”
温蕊直起身子皱眉沉思,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了司策搁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他的衣袖撸起,露出刚被处理好的伤口。
于是到嘴的话又变了:“你比他们略好一点,当然也只是好一点罢了。”
说完温蕊扬长而去,剩司策一个人坐在车里,嘴里慢慢带上了一点笑意。
不讨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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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决赛的录制,温蕊走到这一步对自己的成绩已相当满意。所以总决赛她没有一丝压力,完全轻装上阵。用郝青的话来说,她是全场最放松的一个,简直就跟去玩似的。
还玩得特别开心。
温蕊确实很开心,穿上了第一场比赛时原本就穿的那套红裙子,过五关斩六将,用两篇稿子打败了几位前辈,最后拿了个第二名。
这个成绩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也燃爆了整个场子。宣布她的成绩时,场上的气氛异常热烈,郝青甚至激动地过来抱住了她,一副我们家崽子终于长大成人的欣慰表情。
温蕊在台上的时候有点发懵,头顶散开了金色碎纸掉了她一脑袋,刺眼的灯光晃花了她的眼睛,耳朵里隐约能听到底下此起彼伏地叫着她的名字。
原来被人喜欢的感觉这么好,可以将人原本散失的信心一点点都拾回来。
回想起她第一次想要登台却最终因为孩子没法完成的那场演出。那是她人生最低谷的时期,那时候的她甚至一度失去了活着的勇气。
可她终于还是走了出来,从那片阴霾里走出来,彻彻底底地站在阳光下。不再低人一等,不再委曲求全,从此可以直视司策甚至是每一个司家人,再不会让他们伤到自己一分一毫。
成功的感觉,真的很好。
结束了录制后,温蕊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这才像是重新回到了现实中。
司策不出意外地出现在了节目现场,这一点温蕊早就料到。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司策竟会来做总决赛的嘉宾。
不仅成了评委给选手打分,还上场说了一段脱口秀。那稿子一看就是钱辰为他量身定造,幽默里透着一股俏皮的装逼感,由他那张故意为之的冷淡脸孔说出来,显得特别恰如其分。
温蕊才发现,这人果然干什么都很出色,连这方面都有着难以掩饰的天赋。
节目录完后司策没能马上就走,温蕊走进后台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正被观众簇拥着索要签名和合影。于是她松了口气,自己回休息室卸了一脸的浓妆。
刚卸完妆就收到了虎哥打来的电话,旁敲侧击询问她是否还在,一听就是在为司策打听她的去向。温蕊怕他又来找自己,于是借口太累已经离开,将虎哥搪塞了过去。
收拾妥当温蕊穿上外套拿了包从后门离开录制现场,准备搭车回家。
刚走出后门就见马路边上停了辆眼熟的奥迪,车窗放下时露出了姜学洲熟悉的笑脸。
对方开门下车朝她走来,快到跟前的时候突然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了温蕊身后的方向。
温蕊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也几乎同时转过身去,透过黑漆漆的门洞看到了司策的身影。
他靠在昏暗走廊的墙壁上,一手还夹了根烟。见温蕊看过来便摸出了打火机,将那根烟点燃,随即抽了两口。很快他的脸就被烟雾缭绕,多了一层朦胧感。
温蕊下意识便问了一句:“不是说要戒烟吗?”
司策回了她一个笑,还冲她眨了下眼:“你不也说已经走了吗?”
所以他抽烟是因为她撒谎骗他的缘故?总觉得这个联系有点扯,温蕊没有多想,又转过头去看姜学洲。
他应该是特意在这里等的自己,今天节目录得早,这会儿也不过才到晚饭时间。
所以他是来等自己吃饭的?
“听说你比赛我就来看看,想着给你庆祝一番。”
温蕊想起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地又跟他说了声抱歉。姜学洲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那事儿就忘了吧,那天正好我妈妈也没空。倒是今天她约我吃饭,你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去?”
温蕊听他提起姜太太便想点头答应,只是空气里飘来的烟味让她一时间有了点犹豫。
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司策已然转身离开,只剩下一手插兜的背影,孤傲里带了一丝凉意。
温蕊长出一口气。
第50章 乌鸦嘴 嫂子不好了,策哥出事了。……
温蕊上了姜学洲的车, 两人聊了一路。
聊天的内容比较随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温蕊从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谈话的时候也很注意照顾别人的情绪, 所以她跟大多数人都聊得来。
除了司家人。那种鸡蛋里挑骨头没事都要找事的人, 无论她说什么都得不到一丁点好处。
姜学洲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两人一路上聊得最多的还是温蕊刚刚结束的比赛。
“小的时候觉得你不爱说话, 倒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靠嘴吃饭。”
“我也没想到。不过尝试了才发现我还挺喜欢这一行。”
“喜欢就好。人不管做什么喜欢最重要, 喜欢了才能过得开心。”
温蕊听到这话侧头看了姜学洲一眼。对方还跟从前一样, 一张和煦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一如她记忆里那个讨人喜欢的大哥哥模样。
但不知为什么, 他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温蕊总觉得像是另有深意。可她盯着对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无奈只能放弃。
两人又聊了聊彼此的生活。温蕊的情况姜学洲已知一二, 因为涉及太多不愉快的往事, 他也没有详细追问。
倒是温蕊反过来问了他不少近况, 从学业到工作再到个人情况。
“我记得那时候你挺受女孩子欢迎的, 有个学姐总来找你。你们后来还有见面吗?”
“网上联系过。她结婚了, 嫁了个工程师, 连孩子都有了。”
“那你呢, 你谈恋家了吗?”
“谈过。”姜学洲也没瞒着, 坦白交待了自己的情史,“在美国的时候交过两个。”
“只有两个?”
“嗯,一个是华人女孩。刚到美国的时候没什么归属感,两个人比较聊得来就谈了恋爱。不过后来我们都觉得做朋友更自在更有意思,就没再继续下去。”
“那第二段呢?”温蕊在姜学洲面前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孩,收起了见到司策时才有的那种戾气。她也不是天生就浑身长刺的人,她的内心始终柔软。
姜学洲趁着红灯亮起把车停下, 转头仔细打量温蕊的眉眼,越看越觉得从前的小姑娘又回来了。他强忍着揉她脑袋的冲动,笑着回答她的问题。
“第二段是和个美国女孩。我那会儿对感情有点迷茫,觉得找不着喜欢的方向,所以就和一个外国女生交往了一段时间,想找找问题究竟在哪里。后来我才发现,其实跟人种国籍没有关系,而跟什么人有关系。”
“什么人?”
“是,非得是喜欢的那个人才行。如果不喜欢,再漂亮身材再火辣,也没办法接受。你明白吗温蕊?”
温蕊本来只是八卦心起和他随意聊聊,但听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
她不是对感情一无所知的傻瓜,她听得出姜学洲的弦外之音。但她并不打算接他的话茬,只做直身子微笑着面对前方,真诚了回了他一句:“那就祝你早日找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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