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作者:徐丘骆
关于我在hp耍大刀开局灭门,玛西娅娜拿稳苦大仇深剧本。她决定报仇,但是对方法术满点还有七条命,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干是干不过的。她琢磨了一下,决定从法师转职成战士。从此好端端的低魔奇幻世界里莫名出现了一位拔剑砍人的选手。伏地魔无知的凡人啊,你不能理解我的伟大……啊!你竟敢砍我!食死徒众被砍。贝拉特里克斯被咬。卢平被砸晕。西里斯壮士住手!自己人!贝拉????教授这种人居然要配给我。退货。--------
我在HP耍大刀 邓布利多的访客
1992年八月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直在想,自己是为什么落到这种境地。
此刻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穴里,不敢照明,不敢点火。洞底振颤着,背后传来岩石摩擦般的轰隆隆声,一种犹如深穴中风声的可怖尖啸带着狂怒响起。斯内普安静地缩在一块巨石后面,拼命回想身后那个怪物究竟有没有黑暗视觉。
一道闪电袭来,击碎了那块巨石,他凭直觉在闪电击中巨石的前一瞬往前扑去,勉强躲过了和石头一起化作灰粉的命运。
斯内普想起来了——这怪物不但没有黑暗视觉,连视觉都没有,但它能感知生物的呼吸和体内的血液流动,也就是说自己在它面前无所遁形。
也就是说我死定了。
他一边寻找下一个掩体,一边想着,他,作为霍格沃兹魔药教授,斯莱特林院长,此刻本应该舒服地坐在地窖办公室里享受暑假。斯内普之所以要把一条小命断送在这阴暗潮湿的洞穴里,都是拜一个月前那个不速之客所赐。
1992年七月
在斯内普看来,这是平平无奇的一天,邓布利多的传唤无疑也只是例行一次的会议罢了。
他踏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时,首先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手提箱——一只看起来饱经风雨,但无疑是高级炼金制品的龙皮箱子——然后才勉强注意到手提箱的主人。
这非常不寻常。斯内普自诩是一个观察力入微,而且格外警惕的人,一个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这种事情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只有一种解释:波特在过去一年里成功把他弄成了神经衰弱。
邓布利多的访客站起身来,礼貌地微笑,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日安,斯内普教授,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也许您已经不记得我了……”
竟然是她。这更不寻常了。
“玛西娅娜·拉罗萨。”斯内普冷淡地打断,审视着这个年轻的女人——明明容貌与五年前相比几乎没有改变,他竟没能立刻认出来——“85届,格兰芬多。”他嗤笑一声,“当年你的脸可是在报纸头条上登了一个月呢,我倒不想记得你。”
年轻的女人见他双手坚定地藏在袍子下,毫无略尽社交责任、伸出来容她一握的打算,非常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微微一笑。
斯内普转向邓布利多,瞟了那手提箱一眼,“那么校长,您可要为我解惑,是什么让我们近十年来‘最富盛名’的傲罗光临霍格沃兹?”
“玛西娅娜给我们带来了一份礼物,而我认为我们需要你的专业意见。”老校长看起来心情相当好,笑容尤其慈祥。“玛莎,来,让西弗勒斯看看。”
玛西娅娜一挥魔杖,皮箱盖子砰地一下弹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斯内普探头看下去,箱子底迅速抬高,很快就变得和一个普通兽笼一样大小,让斯内普轻易看请里面的内容。
“一条蛇?相当大,看体型应该是网纹蟒。”斯内普掏出魔杖释放了一个检查咒语,“……似乎是魔法变种。还活着,但看上去有点脱水。”
他挑起眉看着邓布利多:“我没看出什么古怪。怎么,难不成要我给它估个价?”
“这就是它的古怪之处了——它还活着。”玛西娅娜耸耸肩,“我在阿尔巴尼亚丛林里发现它时,它要攻击我,我向它发射了理应可以致死的咒语。”
“我对你水平的退步深表遗憾。但你来错地方了,霍格沃兹不提供成年巫师二次进修的服务。”斯内普撇嘴。
玛西娅娜无视了他的话:“我的咒语被一个保护咒语抵消了,谁会去刻意保护一条野生的蛇呢?我有点好奇,就仔细检查了一下,我发现它身上有……别的东西。”她不确定地抿了一下嘴唇,“我没有见过……但我感觉到它非常邪恶,有很浓的死亡的味道。我活捉了它,研究了一段时间,看了很多资料,但是还是只有一些猜想,所以我才冒昧拜访邓布利多校长。”
她抬起头看向斯内普:“请用检测黑魔法的咒语。”
斯内普探究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举起魔杖,连续念出了好几个检测咒语。各种颜色的魔咒光芒相继在那半死不活的蛇身上亮起,颇有几分霓虹灯管的意思。那蛇在过去几个星期里饱受旅途煎熬和各种魔咒实验的折磨,早已丧失了求生欲,竟在斯内普把它漂浮起来360度观察时都没有反抗挣扎。
斯内普终于检查完了,他抬起头,乌黑的眼睛里有沉默的骇然。
“你有什么猜测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我也从未见过这……这种东西。”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在伏地魔身边见过这条蛇吗?”
斯内普猛然抬头,他嘴唇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沉默了片刻,邓布利多耐心地等待着答案。
“没有,我确定没有。”斯内普很快恢复了正常,肯定地说。
“好吧。谢谢你,西弗勒斯。”老校长叹了口气,“我也没法给你们答案,但我有一些猜想。玛莎,如果你不介意,请留下来和我讨论一下。西弗勒斯,感谢你的帮助。”邓布利多露出了他惯用的“端茶送客”的表情。
斯内普立刻站起身来,朝他略一点头,“告辞了,校长。”,他转向玛西娅娜, “拉罗萨小姐。” 他朝她草草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大步离去。
玛西娅娜目送他黑色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轻轻吐了一口气,坐回扶手椅上,露出了一个和方才的温和得体截然不同的笑容:“看来斯内普教授的科研教学水平一如既往地高超。”
邓布利多十分捧场地问:“哦?怎么说?……柠檬冰糕来一点吗?”
“啊好的!”玛西娅娜快活地回答,“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些糖分。”
她接过一小杯冰糕,狠狠地挖了一大勺:“因为他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但你还没解雇他嘛。其实以斯内普教授这种专踩人痛脚的本事,若不踩在我身上,我一定觉得非常有趣。他今天和我一共说了三句话——其中两句是称呼我的名字——却已经得罪了我两回,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他的效率。”
邓布利多也愉快地挖了一勺冰糕,“西弗勒斯确实多才多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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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觉得玛西娅娜·拉罗萨有古怪。
他今天看见的年轻女人和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学生和年轻傲罗差别大到了令他不安的程度。斯内普并不信任她表现出来的无害。瞧瞧她今天的样子!留着长卷发,穿着式样保守的长袍,一副温柔稳重的模样。她居然还穿了高跟鞋!还有——难以置信——珍珠耳环和项链,她才二十四岁……还是二十五岁来着?
斯内普坚信一个人如果表现得和他的本性大相径庭,必定有所图谋。而他同时深信自己了解玛西娅娜·拉罗萨的本性。
时隔几年,她在伏地魔重新出现的时候又回到了英国,究竟是有什么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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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西娅娜·拉罗萨=marciana larosa,昵称玛莎。
邓布利多:severus is a man of many talents :)
这里改动了一个细节:纳吉尼在森林中被主魂变成了魂器,而非如罗琳interview中所说由bertha jorkins之死而变成魂器。
我在HP耍大刀 斯内普的暑期兼职
1992年八月
西弗勒斯·斯内普对黑魔法防御术职位的申请再次被驳回了。
实话说,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不怎么想教黑魔法防御术了,他持之以恒的申请主要是为了给邓布利多添堵。
对于这个职位给了玛西娅娜·拉罗萨,斯内普其实没啥意见。毕竟在七月初的教职工会议上,他们可是提到了吉德罗·洛哈特是今年除了他之外唯一的申请人。想想看,洛哈特!那小子读书的时候除了泡妞和哗众取宠之外啥也没干,最后成绩一塌糊涂,找不到工作才不得不去写书的。斯内普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事居然一脸严肃地讨论把他招进来的事情——就好像他们同时失忆了一样。拉罗萨至少比洛哈特强。
也比去年那个强。
只不过自从拉罗萨来访,邓布利多就经常不知所踪。想着两人打得火热的模样,斯内普总觉得有什么阴谋。他一边快步走向校长办公室下的石像,说出口令,一边猜测着邓布利多找他的缘由。
斯内普走进办公室,毫不意外地看见玛西娅娜·拉罗萨坐在那里。她今天穿着普蓝色的长袍,式样是保守的高领,但紧紧包裹上身的绣花衣料很好地勾勒出了她柔和美好的曲线。玛西娅娜一头黑亮的长发烫成大卷后又挽成一个花苞一样的发髻,堆在颈后,正好露出一对儿洁白的耳垂,一双水滴状的碧蓝耳坠随着她回过头来的动作微微晃动了一下。
斯内普把目光投向邓布利多,老校长示意他在玛西娅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对于那条蛇的研究有了进展。”老人开门见山地说,斯内普精神一振。“我们认为那是一个魂器。 ”
斯内普震惊的表情说明了他对魂器并非一无所知。
“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伏地魔制作过魂器。玛莎发现这条蛇的地点也和我们的老朋友奇洛发现他主子的地点足够相近,也就是说……”老人顿住了。
“那条蛇很有可能是伏地魔的魂器。他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制造了……一个备份。”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接了下去,他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醒了房间某种恐怖的东西。“我们真不该感到惊奇的,不是吗。我们都清楚他对长生的渴望。”
“不,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对他的大胆和渊博感到佩服。很少有书籍记载魂器的制作方法,而且这样邪恶的黑魔法不可能没有可怕的副作用。更重要的是,”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怎么毁掉它。”
斯内普皱起眉头,“如果我们杀死那条蛇?”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奇洛被哈利打败后发生了什么吗?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想起那逃逸的灵魂,斯内普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的顾虑有其道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斯内普知道邓布利多肯定已经有了计划。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方法,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我有了几条线索。我需要你和玛莎配合我分头行动,各自追踪一条线索:我们越快弄清楚状况,越好。”老校长用手一抹,桌面上出现了一张英国地图,他长长的手指一点威尔士靠海的一片绿色,“我需要你和玛莎去寻找提庇亚斯·卡萨斯的实验室,有文献提到他晚年把大部分的藏书和笔记都带到了他在威尔士的隐居之处,并在斯诺多尼亚的魔法森林深处建立了一个实验室。卡萨斯是十六世纪成就最高的历史学家和博物学家,对黑魔法的研究尤其精深,魂器这样的造物,但凡他听说过,一定会有记载和研究的。”
“老实说,我对一个研究者竟然没有在死前把自己的成果整理流传下去感到惊奇。”玛西娅娜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道。斯内普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说得清楚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提庇亚斯·卡萨斯并没能预见自己的死亡。也许是一次实验事故,也许是敌人的入侵,从他一个学生的札记里推测,直到他去拜访老师,发现那片地区的魔法阵变得紊乱而危险,无法再次进入之后,人们才猜测卡萨斯也许已不在人世。 ”
“您怎么能确定他的实验室里有我们要找的答案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那里早就被搬空了。就我所知,黑魔王是不会放过精深的黑魔法知识的。”斯内普皱着眉提出疑问。
“我想汤姆不会对提庇亚斯·卡萨斯感兴趣的,”邓布利多微笑道,“卡萨斯是个成就斐然的学者,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强大的巫师,汤姆甚至未必听说过他。据我所知,对卡萨斯留下的藏书有兴趣的只有他的几个学生,而他们在雇佣了几批冒险家俱失败之后也放弃了对那片遗迹的探寻。近年来,连遗迹的具体位置也都失传了。”
斯内普挑起眉毛,“你是告诉我,你打算把你的魔药教授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派去探索一个……没人知道在哪而且没人突破过的危险遗迹。我希望你找好了代课老师,因为听起来我们俩都很有可能在开学前死在那里。”他讽刺地撇了撇嘴,“虽说我没什么想法——和被学生的愚蠢慢慢气死相比,死在一个魔法遗迹里简直是仁慈——但是拉罗萨教授么……”他看了玛西娅娜一眼,“……在入职前就死于非命,即使对于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言这折损率也未免太过。”
“西弗勒斯你太谦虚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强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微笑道,“而且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玛莎和你一起行动,她可以……咳,我是说你们可以互相保护。”
也许是错觉,但斯内普微妙地觉得被嘲讽了。
“我不记得我的工作范围包括在暑假冒着生命危险去探险。我只是个小小的魔药教授。”
“没错,但你为我工作。”
“没错,但没说任你差遣。”
“你有。”
“不包括为几本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书冒生命危险。”
“里面和魔药有关的所有典籍和笔记归你,但要让我和玛莎在有需要时查阅。”
“还有黑魔法相关的我也要。”
“绝无可能。但是你可以查阅。”
“……好吧,成交。”
斯内普回过头去把玛西娅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停在了她从长袍边沿露出的精巧脚踝上,她穿着藏蓝色细高跟鞋的双足优雅地并在一起。
斯内普抬起眼睛冷哼了一声,“拉罗萨教授显然在离开傲罗司之后对时尚有了新的见解,我希望您没有像抛弃旧日风格一样完全抛弃您的训练。”
“在欧洲那几年确实令我眼界大开, ”她嫣红的嘴唇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我期待着与您共事。”
“我并不抱有同样的期待。”斯内普冷酷地说,他垂下眼睛,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鞋子真不错,希望斯诺多尼亚的泥土不会毁了它。我需要一点时间做准备,三天后我可以动身。”说完他站起身来,“告辞。”
玛西娅娜目送他长袍滚滚的背影,回过头来对邓布利多挑起一边眉毛。
“怎么样?”邓布利多也挑起眉。
“他说我鞋子不错,”她忍着笑看向邓布利多。
“……不,他不是。”
“我认为这是决定性的证据。”
“这真的不是,相信我。 ”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玛西娅娜耸耸肩,“你确定有必要带上他吗?我知道他是个魔药天才,可是他的专长未必能对付斯诺多尼亚的危险。”
“他也是个黑魔法的天才,他对黑魔法的了解比你,甚至有些方面比我更精深。你需要他。 ”
玛西娅娜揉揉眉心:“双料天才,双倍的天才脾气。”她伸出一只手,邓布利多往她手里拍了一颗滋滋蜂蜜糖,她一边剥糖纸,一边摇头,“阿不思,你的工作真难做。 ”
一老一少齐齐叹了口气,把蜂蜜糖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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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我觉得他是gay。
校长:他不是,相信我,我有内部消息。
教授:认识那么多年,女主不但没有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还觉得我是gay。
我在HP耍大刀 论出差对增进同事情谊的帮助
三天后,斯内普和玛西娅娜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碰头,用校长室的壁炉去往伦敦魔法部,然后转长途飞路网前往利物浦,再从利物浦西去斯诺多尼亚森林。
玛西娅娜今天裹着一身又长又厚的深灰色斗篷,头发齐齐整整地梳在脑后,编成了一条粗辫子,素净着脸,全身除了耳朵里的两个小小耳钉之外没有任何饰物。斗篷下,斯内普注意到她穿着作战裤和一双结实的高帮龙皮靴子。玛西娅娜这副打扮让斯内普莫名地觉得安心起来:她之前那一身身精致入时的行头总让他心里发毛,联想起某些花纹鲜艳却有致命毒性的生物。
斯内普坚定地认为玛西娅娜·拉罗萨不是什么温柔的淑女——也不知道她之前装模作样是想骗谁。
不过斯内普发现和玛西娅娜·拉罗萨一起旅行不算是一件特别讨厌的事情。她话不多,从不抱怨,对于野外探索的准备也很充分,最重要的是,她既不需要额外的休息也不需要他慢下脚步等她。总体说来,她算是个尚且可以忍受的队友。
两人早上从霍格沃兹出发,中午在利物浦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这大约是他们在几天内能吃到的最后一顿好饭了——等到下午,他们已经深入斯诺多尼亚森林。
等到入夜,斯内普决定把他对玛西娅娜的评价由尚可忍受调到勉强合格。斯内普平生没有见过食物保鲜咒用得比她还好的人,黑麦面包在火上重新烤过,夹上半融化的瑞士硬干酪和还温暖的薄牛肉片,居然比新鲜的口感还要更好一些。他们在一条溪流附近扎营。这一片森林已经不存在于麻瓜的地图之上,麻瓜们既无法找到也无法进入。这里,普通的野兽与神奇生物混居,普通植物和带有魔力的品种分享着阳光和土壤。随着夜幕降临,树干上的苔藓发出莹莹的蓝光,细小的蛇形生物扇动着三对翅膀,像鱼一样成群结队地浮游在空气中,吸食着森林中充沛的魔力。
玛西娅娜正在营地四周布置探测魔咒,却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欣赏这奇妙的景色。
“真美啊。”她清澈的眼睛被森林里的微光映得亮亮的。她从魔杖中释放出一股魔力,几只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细小羽蛇被吸引了过来,绕着魔力盘旋。
“你在干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冷冷地在背后响起。
“没什么。”玛西娅娜放下魔杖,那些小小的魔法生物四散游开,“看一看而已,斯诺多尼亚森林真的很美,不是吗?”
“多有情怀啊,不过您可能忘了一个微末的细节——夜晚的魔法森林是极其危险的。” 斯内普毫不客气地说,“拉罗萨小姐,您觉得您午夜之前能布置好探测咒吗?因为我个人没有被神奇生物吞食的喜好。如果这对您来说要求太高,不如告诉我,我也帮您一并做了,好让您专心欣赏森林的美景。”
玛西娅娜脸涨红了,暗暗咬牙。斯内普此人大概是习惯于自己比身边的人聪明一大截,说话时总会带出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做他学生时就算了,可现在平等合作,斯内普的言语就显得有点顶心顶肺了。
她见斯内普已经把帐篷扎好,正寻找适合布置防御魔咒的地点,也背转身去施下一个警戒咒:“斯内普教授,我不得不说,和您一起旅行让我充满了怀旧之情。您督促我工作的样子和以前真是一模一样,可惜我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她希望自己的语气足够冷淡。
“请不要误会,督促学生工作并不让我愉快。”斯内普更加冷淡地说,“然而如果多年教导一群白痴教会了我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擅长用愚蠢害死别人。没有比对蠢货耳提面命更无聊的事情了,鄙人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求生的卑微愿望。”
玛西娅娜挥舞魔杖布置好了最后几个探测咒语,头也不回地说:“而我对旅伴的卑微愿望就是他不要太过沉闷。看来我们都让对方失望了。”
“哦,我沉闷吗?”
“我也不想这么苛刻,可恕我直言,您太严肃了。也许您应该放松一点,偶尔欣赏一下森林夜景不会让您被魔兽吃掉的。”她抬起头来笑着看了他一眼,“我保证。”
斯内普气笑了:“拉罗萨小姐,轮不到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再说了,听听你对有趣的标准都是什么?欣赏美?”他嗤笑一声,“‘美’做过什么?我还非得去欣赏不成?”
“什么都没做过,也什么都不用做。”
“我不需要这种肤浅的东西来填充我的头脑,我的头脑里面已经有东西了。”斯内普刻薄地说,“您也许听说过,那种东西叫思想。”
“噢,可是思想比美更肤浅。”玛西娅娜回击,“至少美不会自以为正确,沾沾自喜。”
“可得了吧,我还没见过比自以为美丽的青春期女生更擅长沾沾自喜的生物呢。”斯内普冷笑,“而你听起来就像是个读王尔德的书中毒了的女学生。”
玛西娅娜转过头去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她可没想到王尔德的名字会从斯莱特林院长的口中吐出来。
“王尔德也没说错啊。”她耸了耸肩,“有些思想用肤浅来形容都是抬举了。即便是我们冠以‘知识’之名的一些思想,也不过是对真相的试探。”
“你对知识如此苛刻,却仅仅因为美不言自明就认为它更可贵吗?”斯内普慢吞吞地说,“拉罗萨小姐赞同王尔德所言,美是诸多天赋中的最高一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