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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接下来的暑假,斯内普除了送魔药的时候之外,很少见到玛西娅娜·拉罗萨。她休息了一周,魔力恢复到五年级学生的平均水准之后就时常不在了,解毒剂都是由邓布利多转交。斯内普在城堡里匆匆看见过她几眼,每次她都披着旅行斗篷,风尘仆仆,有一回还裹着厚毛披风,脸颊冻得发红,眉毛睫毛上凝着冰霜。
因此,斯内普在猪头酒吧里看见玛西娅娜时还是有一些惊讶的。玛西娅娜这天穿着一身雪青色的袍子,头发又挽了起来,戴着一对儿珍珠耳坠,和在学期中一样打扮得文雅端庄。她坐在窗边,手边放了一杯啤酒,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不时往里写写画画。下午的阳光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流转,勾勒出她的锁骨和夏季轻薄衣料包裹下的秀气肩膀。玛西娅娜忽然抬起脸来,瞧见了斯内普,笑着朝他挥手。斯内普感觉到半条街的人都开始打量他,很是不悦,又不能假装没看见,只好提脚走进酒吧。往常生意不如三条扫帚的猪头酒吧里今天人特别多,尤其是玛西娅娜坐的角落。虽然整个酒吧都带着陈旧肮脏的气息,玛西娅娜坐的桌子却似乎比别处都明亮些,叫人一眼就能看见她。她把桌上的纸笔挪动了一番,给斯内普收拾出一个座位来——斯内普恨不得开口阻止:这下他又不得不坐下了。
他对身边酒客投向他的眼神十分敏感,又被玛西娅娜笑盈盈的眼睛看得更不自在,只好没话找话:“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也不是一个人,阿不思在楼上面试新老师呢,我刚整理好去年的教案,想着边喝东西边等他。”玛西娅娜摊开笔记本,“如果那人面试合格了,我正好把笔记和大纲交给他。”
斯内普伸手拿过她的笔记本,翻了一下,里面是每一周每一课的内容,教的咒语,实战练习的安排,学生掌握情况,常见难点,所用的阅读材料、板书笔记,作业和考试成绩分布等等,整理得清楚详细。他再看看桌上,发现玛西娅娜把出过的作业题和考试题按年级整理好,齐齐整整订成一个文件夹。他挑起眉毛, “你倒是有耐性。”
“只是参考罢了,”她很轻快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新老师未必会用。不过总得说清楚进度。”她看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包裹,“来买东西呢。你要喝什么吗?我请你呀。”
“不用了!”斯内普飞快地拒绝,“我这就回去了。”他皱了皱眉,“我更不用一名女士为我买酒。”
“这么老派的吗,西弗勒斯? ”她撑着下巴笑着看他,“你辛辛苦苦地救了我性命,我给你买一杯不是很应该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称呼教名了。 ”
“你说我们做第二年同事的时候就可以呀。”玛西娅娜笑得更开心了,“‘斯内普教授’音节实在是太多了,求你饶了我吧!也拜托你,叫我玛莎。”
斯内普还来不及回答,就看见邓布利多从楼梯上走下来,身边跟着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瘦削男巫。
斯内普猛地站了起来。玛西娅娜转过身去。
“卢平!” “莱姆斯?”二人同时叫道。
玛西娅娜快步上前,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你! ”
邓布利多微笑着道,“啊,莱姆斯,你应该还记得玛莎和西弗勒斯,他们现在都在霍格沃兹教书。玛莎,我们很幸运,莱姆斯已经应允在今年秋季加入我们。”
卢平踏前一步,微笑着伸出一只手,“真高兴再见到你,玛莎。”玛西娅娜紧紧握住那只手,卢平抬头看向斯内普,“好久不见,西弗勒斯。”
玛西娅娜回过头来,斯内普脸上带着强烈的憎恨,阴沉得可怕。
啊,是了……这两个之间的旧怨。玛西娅娜想起来了。
“你不可能是认真的,校长! ”斯内普低声咆哮,“再一次?而且你没有看《预言家日报》吗?在布莱克越狱之后……”
“我相信莱姆斯绝不会让学生们置身危险之中的。”邓布利多打断了他。
“真的吗?但你一定能谅解…… ”斯内普冷笑,“我并不能抱有同样的信心。”
“我很有信心。 ”邓布利多和蔼地微笑着,“尤其是有你在的时候。”
斯内普在老巫师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决,知道这个决定不容更改,他脸色变幻,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斯内普在接下来几天心情都非常非常糟糕,而且在暑假没有学生让他欺负,怒气一直无法宣泄。玛西娅娜就是在这时候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他大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猛地拉开门,粗暴地问,“干嘛?”
他发现玛西娅娜披着短斗篷,穿着小靴子,提着她来时拎着的半旧龙皮箱,她微微一笑,说,“我要走啦,明年才会回来,就来告个别。”
斯内普皱着眉看着她。
“嗯……我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出来了,之前放在我办公室的,卡萨斯的藏书和札记,我都给阿不思了。”她抿抿嘴唇,递过一张彩印的单张,“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斯内普把单张从她手里抽走,低头看了看,抬头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她,“die zauberflote?麻瓜的表演?”
“嗯,《魔笛》,麻瓜的歌剧。”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可我保证,不仅仅是表面看起来这样。”
黑袍巫师脸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上次我让你听些什么的时候,还挺有趣的不是吗? ”她平静地说,“我买了十二月十一日晚的票,别这样看着我,这个歌剧只从十一月中演到十二月中。十二月十一日是周六,那个时候学校也进入考试周了,不那么忙,我想你会比较方便一些。”
斯内普绷着一张脸,态度并没有软化,她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出现无奈的表情,“决定权在你手里。演出晚上七点开始,我六点半会到考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门口。如果你来,我保证会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如果你不来……”她顿了顿,“我会等到六点五十分。”她想想又加了一句,“但我很希望你来。”
说完,她重新提起龙皮箱,“再会了西弗勒斯,祝你暑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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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有这个情节灵感的其实是歌剧《拉克梅》的《花之二重唱》,但是我查了皇家歌剧院的数据库,《拉克梅》只有2007年上演过一次哈哈哈(大哭)。《魔笛》上演的时间和日期都是真的,恰好《魔笛》本身也是一个充斥着神秘学象征意义的作品,所以凑合着看吧。
玛:i will buy you a drink.
斯:no.
玛:old fashion (roll eyes). fine, i will take you out on a date then.
斯: wait what?! hell no!
作者:这感情线真写不下去了。





我在HP耍大刀 音乐之声
1993年12月11日,晚上六点四十五分。
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来过考文特花园。他自然是来过伦敦的——毕竟魔法部,国王十字车站,还有对角巷都在伦敦——但是考文特花园是一个彻底的麻瓜区域,洁净、齐整、精致,换而言之,毫无趣味。皇家歌剧院是一个高大洁白的石砌建筑,连着一个玻璃大厅,这时整个建筑被灯光照得辉煌透亮,衣着考究的人们正一波一波地往里面走着。
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斯内普看见了一个高挑纤秀的女人,她的漆黑的长卷发在脑后挽成发髻,独自站在一个避开人流的墙角。她穿着一条勃艮第红的及膝连衣裙,外面披着奶油白色的细羊毛大衣,衣襟上别着红宝石胸针,耳垂上坠着配套的宝石耳环,手上戴着酒红色手套,足下踩着同色的天鹅绒面搭扣细高跟鞋。她站在那里,身边的衣着华丽的人们就都变成了淡薄的水彩背景,只有她是用油画颜料涂抹出来的,色彩鲜艳明媚,笔触细腻流畅。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到来,那女人忽然转过脸来,正是玛西娅娜。她朝他走来,抬着脸欢喜地说:“你来了!”她形状优美的嘴唇上点了只比裙子略浅的鲜艳红色,乌黑的眼线勾勒出她眼尾上挑的双眼,睫毛乌黑,眼珠子透蓝,看起来更像猫了。
玛西娅娜原以为斯内普不会出现了。虽说斯内普的好奇心就好像阿喀琉斯的脚踵,但同时此君性情古怪,阴晴不定,来与不来大约是五五之数。因此,在她看见那瘦削高大的黑影时,心里其实是惊喜非常的。她抬眼看去,只见他今天穿了一件单排扣羊毛长大衣,竖起的领子上露出铁灰色羊绒围巾的一条细边,下面穿着黑色裤子,黑色德比皮鞋,竟然非常得体。见他还是冷着一张脸,她嫣然一笑:“你今晚看起来真不错。快进去吧,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他们走进包厢时,乐池里的交响乐队已经给乐器调好音了。玛西娅娜发现斯内普正在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的环境,观察舞台还有附近的观众,就猜到他大概从来没看过歌剧。她不由得忐忑起来:如果他一点都不喜欢,最后肯定恶狠狠地嘲弄我。
她凑过去悄声说:“我说的那个有趣的事情,要到后半场才出现。但是这个表演本身也不错的……总之,时机快到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你一定要按我说得做啊。”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还没等他回答,悠长的管弦和声响起,四周灯光暗了下去。表演开始了,欢快的序曲旋律蔓延开来。大幕拉开,一个男人一边被一条巨蛇追逐,一边绝望地歌唱,一群人举着那纸扎的巨蛇紧追不舍。玛西娅娜想起上个学期末的事情,忍不住想笑,她悄悄看向斯内普,发现他嘴边也带着一点古怪的笑意。表演继续,玛西娅娜不时偷偷观察斯内普,发现他全神贯注地听着,身子微微前倾,而在情节幽默滑稽的时候,他也会露出浅浅的的笑。她心里不禁欢喜起来。
中场休息时,斯内普转向她:“所以……这是你为备课做的研究之一吗? ”
“其实不是的。说来你可能会笑话我,”她把目光投向满座的观众席,里面的人大都年长,年轻人不多,孩童更是少之又少,“我从小就喜欢这个。我每年都会来。”
“你是要告诉我,阿拉斯托·穆迪会带你来看歌剧?“斯内普挑起眉,忽然又说,”不……当然……我忘了,当然是你的父亲。意大利人和他们的歌剧,当然了。”
“没错。”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朝锁骨伸去。
斯内普注意到她大衣下的连衣裙是露肩的款式,领口停在锁骨下两指宽处,露出平直精致的肩膀线条和修长的脖颈。
“我还以为骄傲的意大利人只会喜欢意大利的歌剧呢。 ”
玛西娅娜大笑起来,“拜托!我父亲是在英国长大的啊。对,他也许还是最喜欢意大利的歌剧,我却还挺喜欢法国人的作品呢。 ”
“显然也足够喜欢德国人的。”他把手搭在包厢的护栏上,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舞台。
“莫扎特总是好的。”
“当然,毕竟他是个巫师。”
“咦?你居然知道! ”她惊喜地看向他,斯内普很是自得地哼了一声。
下半场开始了不到十分钟,玛西娅娜突然拉住斯内普的手肘,快速地说,“马上就要开始了!听着,尽力专心感受剧院里的魔力,”斯内普瞪着她,她继续说,“就像我们在斯诺多尼亚做的那样,就像你熬魔药时那样,尽最大努力专注。”
他照做了。
他听见她激动的声音轻轻地说,“等着……等着……就是现在!”
女高音嘹亮的声音准确地唱出一个个断音,她富有感情的声音穿透空气,在剧院里回荡,回音和她的嗓音微妙地重合在一起。就好像在平静的水面滴了一滴水珠,剧院里原本毫无波动的魔力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随着旋律越来越高昂,她唱出第二段花腔,这次魔力的波动更加明显了,一阵麻瓜无法看见,无法听见,无法觉察的微波扫过剧院里的观众,他们脸上都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有的人脸上露出了和女演员一模一样的悲伤和愤慨。
斯内普抓紧了座椅扶手,不可置信地看向玛西娅娜,“那是什么?”
她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你没感觉错。至于细节……我们大可散场讨论。现在么…… ”她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里,“我要继续看表演啦!”
斯内普比她想象的更有耐心。他也安静地欣赏完了下半场表演。直到散场,两人走出剧院,他才问道,“那个女演员……她是个哑炮吗? ”
“不是呢,彻头彻尾的麻瓜。”
“可是这不可能。虽然极其微弱,但她的确搅动了魔力。麻瓜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
他们并肩在人行道上走着,伦敦的冬天并不太冷,夜风吹在脸上让人觉得清爽愉快。玛西娅娜思索着,慢慢地说道,“古时的仪式魔法,不也是依靠歌咏实现的吗?那时的巫师可以利用狂热的信徒,和他们的情绪产生共鸣,加强自己力量,从而用出强大的法术。莫扎特在写这一段乐章的时候,非常巧妙地加入了仪式魔法的元素……我认为,只要能够用德语饱含感情又准确地唱出他当初谱写的旋律,哪怕是麻瓜也能施出一个极其微弱的、影响情绪的魔法。当然啦,普通听众只会觉得饱受感动,认为这单纯是艺术的魅力。”
“魔法竟然可以这样使用……天才的想法。”
他们一直在往北走。人行道旁有人在拉小提琴,也有人在放声歌唱,音乐的声音在夜晚浮动。路灯昏黄,晴朗的夜空是一种极美丽的墨蓝色。空气里有清淡的玫瑰香气,若有若无地混着像是荔枝又像是红茶的甜味。玛西娅娜突然停在了一家小小的店铺前,透过玻璃橱窗,斯内普看见摆满了各色蛋糕、酥点、曲奇和水果挞的橱柜,还有橱柜上一个巨大的三层银盘,上面摆满了泡芙,麦芬,各种花色的巧克力和夹着各色馅料的面包。
“这家店有全伦敦最好吃的杂莓芝士蛋糕,”她热情洋溢地说,蓝眼睛闪闪发亮,“你想尝尝看吗?保证比霍格沃兹的甜点还棒。”
斯内普发现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她推门进去,愉快地为自己点了一角杂莓芝士蛋糕,扭头问他,“你要什么?我非常推荐他们的芝士蛋糕,嗯,黑森林也非常不错。”斯内普确实觉得有一些饿了,决定尝一尝黑森林蛋糕——他已经发现了,玛西娅娜对食物有相当高的热忱和相当好的品味,她的推荐很有参考价值。
玛西娅娜另外点了一整个杂莓芝士蛋糕和一整个黑森林蛋糕打包带走,付了帐,端着两个小碟子找了个角落坐下。
斯内普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玛西娅娜看起来非常快活。
她把自己的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我还没动过,你真得尝尝这个。”她讲得如此理直气壮,他竟然不自觉地就照做了,用银叉子切下一角柔软洁白的蛋糕拨到自己的碟子里。
“我最喜欢他们的芝士蛋糕,因为特别清爽,简直像是慕斯和酸奶一样……”她说着也叉起一小块蛋糕,把小叉子送到嘴里,唔了一声,不说话了。
她没说错,斯内普发现这确实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蛋糕。草莓、蓝莓和树莓裹着糖浆挤在雪白的芝士蛋糕上,酸味完全平衡了芝士的浓郁,并不过甜。他又叉起一块黑森林蛋糕,觉得竟然比方才的芝士蛋糕更加美味。巧克力的微苦,樱桃的微酸,淡淡的酒味和奶油的香浓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口感绝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店铺里播放着柔和的爵士乐,他们都觉得非常平静舒适,虽然没有喝酒,却有一种微醺般的愉悦。
“你今晚为什么邀请我?”离开点心店后,斯内普终于问道,“你有很多的老朋友,不缺愿意陪你看歌剧的人。为什么不邀请他们?”
“他们感觉不到的,”她不在意地说,“绝大部分的巫师都不可能感觉得到,他们没有足够的敏感度。可是……”她垂下眼,“这样奇妙的东西,只有我一个人欣赏不是很可惜吗。”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这种魔法没什么用处,可还是很神奇不是吗?”
虽然她的话没说得很透,可斯内普居然完全理解了——在他孤独的童年,他也曾是多么欣喜于能够和莉莉分享魔法的奥妙。这也许甚至与陪伴无关,仅仅是一个人看见奇妙事物时的本能——那人必带着孩童般的惊奇,要回头寻找第一个同类,问他,你也瞧见了吗?是不是很美?斯内普没有回答,只是和她并肩慢慢地走着。即使午夜将近,伦敦的街道上仍有很多人。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里,他们偷得了一个没有潜藏的黑魔王,没有逃狱的布莱克,没有痛苦,没有恐惧,没有怨恨,也没有遗憾的夜晚。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里,只有音乐,甜点,发现新事物的快乐,一个即使没有魔法还是很美的麻瓜伦敦,还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巫。
他们走到了一个黑暗的小巷口,玛西娅娜停住了脚步,“这里就挺适合幻影移形的。”她抬起脸,“你今晚开心吗?”
他迟疑了片刻,低声回答,“我的确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就好,我真高兴。”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那么,我们明年见了。晚安。”
“……晚安。”
玛西娅娜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微笑着说,“我今晚很开心。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说完,她原地一旋,大衣和连衣裙的裙摆优雅地扬起,转瞬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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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写的时候作者想着:约会!约会!!!
写完一看——
教授:科学与探索。
玛爷:蛋糕真好吃。
……我真傻,真的。
2. 为了勉强增加言情氛围,请配合bgm食用:the scientist, by coldplay
3. 题外话:数年前我曾远远瞥见一个男人,瘦高,至少三十五岁,深色头发(亚麻色?褐色?太远了说不好),一身黑色竖领羊毛长大衣,抱着一个纸袋,袋里一根法棍,在微雨的街头行走。至今想起仍觉心动:难以想象这短短一秒间,这个陌生人的风仪能给我留下这样深的印象。这样的一身牢牢踩在我审美上,且私以为非得是又瘦又高,而且不甚年轻的男人才能穿出味道,故把这一身装扮给了教授。
4. 玩笑之余,这一个情节其实是我在构思全文最早的情景之一。很多最初的构思都被我扔掉了,但这个留了下来。这文虽然看起来沙雕又幼稚,但是作者并不真的是个智障(深沉)。女主出现在教授大错已经铸成,性格基本定型的时期,失去了趁早截胡捡走幼年小可怜的机会,其实言情线巨难走。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希望他们的路能够解答我的疑问——一个人究竟能不能自我和解,又能做到哪一步。一个陷入自我厌恨的人(斯),应该怎么自救?一个被过往痛苦缠身的人(玛),怎样才能获得内心的宁静?
这些问题没有简单的回答,其中一个肤浅的、暂时的解决方法我认为是享受和欣赏一下世间的好东西,尤其是艺术。实话说我觉得快乐的人是不怎么需要艺术的,但苦闷的人需要艺术带来的安慰,所以我终究还是写了这一章。
另外一个把言情线开端放在子时代的原因就是,我认为教授身上的悲剧塑造了他。在读了很多次原文中关于他的描写之后,我认为他是一个内心强大到令我惊奇的人——这种强大是他一次又一次陷入心灵上的绝境又一次又一次挣扎着走下去磨成的,而且这种强大给他带来了一种自信。没错,我并不认为成年的教授是一个自卑的人。我舍不得这样的一个人物,而教授的很多粉丝爱上的也是这么一个人物。当然养成小斯内普的文真的很萌很暖很可爱,但是已经有很多厉害的大大写过了,我就不献丑了。




我在HP耍大刀 麻瓜研究教授
玛西娅娜在新年后回到了霍格沃兹。凯瑞迪·布巴吉教授简直是感激涕零地完成了交接,飞快地收拾好了行李,听说当天晚上就到了加拿大。
“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情弄得学校里人心惶惶,上学期他还闯进来了一次。现在学校周围都是摄魂怪,唉……最近几年不大平静。我爱霍格沃兹,真的,可我想要专心做一些研究……”这个稻草色头发的女巫喝着咖啡,心事重重地说。
临走前,她紧紧握着玛西娅娜的手,一双眼睛带着泪光看着她,“我知道麻瓜研究在霍格沃兹不受欢迎,我班上的学生从来没有超过十个人,但我们有责任,亲爱的。对于他们很多人来说,我们是他们了解另一个世界的唯一途径。他们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近亲结婚的弊端——为了保持所谓血统纯洁——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病弱畸形……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魔法界像是英国魔法界一样封闭排外,他们不明白这是关乎我们存亡的大事。这是我们的责任,你明白吗,我们必须教导每一个愿意听的小巫师,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他们必须知道真相。 ”
玛西娅娜定定地看着年长的女巫。凯瑞迪·布巴吉,一个性格温和的混血女巫,相貌平平,魔力平平。她是教职工中唯一一个坚持穿着麻瓜的服装上课的教授,也是霍格沃兹里唯一一个拥有麻瓜大学学位的人。她对每一个学生都倾尽心力教导,却仍然得不到多少尊敬和爱戴。长年的研究和深思在凯瑞迪·布巴吉瘦削的脸上刻下了皱纹,此刻她的双眼里流露出忧虑。她的手掌有力而温暖,脸上却是少见的坚决,她固执地看着玛西娅娜,仿佛得不到保证就绝不会松手。
玛西娅娜缓慢地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布巴吉教授瘦削的手,“凯瑞迪,我保证。”
布巴吉教授走得虽匆忙,她的继任者却还是设法留下了一点她的传统。新学期第一天的早上,玛西娅娜出现在教师席上——头发全梳在脑后,穿着一身麻瓜的黑色细条纹西装,还是裤装。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大都从来没见过穿裤子的女教授,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好奇地看着她,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尤为惊奇,而且大多带着点鄙夷和失望。连麦格教授都面有异色,瞧着不大赞成。邓布利多倒是相当欣赏地微笑着,卢平也温和地点着头,“……看来你继承了布巴吉教授的着装理念。你看起来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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