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这里有很糟糕的东西。”她咬牙,又闭上眼睛。不过两秒,她的额上就布满了细汗。她一挥魔杖,一堆金器——二十几个模样相似的金杯——便跳了出来,在她面前排作一排。
邓布利多上前,蹲下身去检查:这几个金杯各个都散发着强大的黑魔法波动,乍一看竟然不相上下的邪恶,且每一个看上去都与赫奇帕奇金杯十分相似。他皱起了眉头,回头见玛西娅娜脸色煞白,温声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会?”
她摇头,用魔杖把金杯分成数量相等的两堆,闭上眼。接着她把其中一堆拨开,把面前的一堆又分作数量相等的两堆侧耳听了听,再次拨开一堆。如此三四次之后,她用魔咒勾起其中一个:“这个比其它所有的都邪恶,而且有一股熟悉的死亡气息。”
邓布利多十分欣喜地笑了,把它装进一个布口袋,二人再没多看背后这宝藏一眼,径直走了。
一小时后,他们回到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室,邓布利多亲手持格兰芬多宝剑劈开了赫奇帕奇的金杯。
随着魂器泯灭时的尖叫,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找对了,魂器又少了一件。玛西娅娜喃喃道,“蛇,日记,挂坠盒,金杯,我们已经毁了四件魂器了……那个疯子究竟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多少份?”她摇头笑了笑,“不过抓虫尾巴可真是抓得值了,要早知道能有这意外收获,叫我潜进去十次都没问题。”
“我倒是知道有个老朋友可能知道伏地魔制作了多少个魂器,可是一时没有说服他开口的方法。”邓布利多叹气,他摸了摸彻底毁掉的金杯,十分可惜地说:“我肯定是霍格沃兹历史上毁掉最多创始人宝物的校长了。说到魂器……”老巫师抬头,“你最近没有向西弗勒斯提过关于魂器的事情吧?”
“没有,可是他不是一早知道吗?”玛西娅娜困惑地问,“我提不提有什么干系?”
“他现在不知道了。”邓布利多简单地回答。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如今世上知道我正在秘密搜寻毁坏魂器的人,都坐在这房间里了。”老巫师冷静地说,“在他回到伏地魔麾下之前,我——经过他同意——抽出了他关于魂器的一切知识和记忆。如今他只以为当年和你去威尔士是要找一个魔药大师的遗迹。”
“为什么?难道你不相信他能守住秘密?”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敢用性命去信任他,可是魂器是我们胜负的关键,如果不能在伏地魔察觉之前毁掉所有魂器,后果不堪设想。这个秘密比我本人的性命更加重要,万一伏地魔真的攻破了他的头脑……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她沉吟片刻,低声说:“可是遗忘咒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你想想伯莎·乔金斯。”
“我想我的遗忘咒比克劳奇先生的还是要强一些的,”邓布利多笑起来,“何况,抽出和修改记忆是比较精细的活,和克劳奇先生对可怜的伯莎施的那粗暴咒语有很大不同。我有信心,哪怕伏地魔刻意搜寻都未必能找出破绽来。只是你不要再在西弗勒斯面前提了,免得他又要吃一回苦头。”
的确,以伏地魔的多疑,魂器的事情肯定会连身边最亲近的食死徒都瞒着。万一他看出斯内普知道魂器的事情,肯定是要拷问的,而一旦拷问,手段肯定不会温和。
玛西娅娜想起被伏地魔“攻破头脑”的伯莎·乔金斯,她的残躯最后被找到了,但她的头脑和身体被破坏的程度令人不忍直视——她死前已经是一个毫无理智的疯人。
她不能想象这样的命运落在斯内普身上。她叹了一声,垂下眼睛,“好,就让他置身事外吧,他要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如果还有什么可以保障他安全的事,告诉我,我都愿意去做。”她咬了咬嘴唇,抬起脸来,脸上是十分坚决的神情:“什么都行。”
邓布利多听她这话,脸上出现了十分奇怪的表情,似是惊奇,似是明悟,似是难以置信,又似是怅惘,这种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叹息般的微笑上。
“玛莎,有你在我们中间,真是太好了。”他说。
她被这样直白的赞美说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害羞起来,“怎么突然这么说。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即使如此,不要以为我就看不见你的价值。我尤其高兴有你这样一个人在西弗勒斯身边。”
“什么呀,我能对他有什么用处?”她笑起来,又有些低落地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能帮上他。”
邓布利多并没有解释,只是保持他神秘的微笑,说:“如今离开学也没几个星期了,不如趁暑假还没结束,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玛西娅娜眼睛亮了:“是呢!最近好事真多,先是西里斯和哈利无罪开释,如今又找到了这个,”她把金杯滴溜溜转了个圈,“确实要好好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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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番外二:一剑一盾
大部分的麻瓜都不知道,在他们之间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巫师。大部分的巫师也不知道,在欧洲隐居着数量庞大的妖精们,论人数一点不比巫师少。
千百年来,妖精虽在巫师中开设银行,管理财物,但极少出售自己手造的魔法制品——对妖精们来说,卖给一个巫师的物品只是给那一人用的,一旦这个巫师身死,东西就得收回来。但他们发现巫师们寿命虽短,却喜欢在家族中传递财物,既狡猾又不要脸,以致卖给他们的东西好比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如此,妖精匠师们越来越不愿意卖东西给巫师,除古灵阁业务之外,他们已经数十年没和巫师交易过了。
有记载,最后一件售出的制品还是一个妖精小学徒练手打的蹩脚头冠,卖给了韦斯莱家一个要结婚的女巫。话说回来,若不是那学徒手艺稀松,作品打得令师父嫌弃,那女巫的父母又非常缠人,这头冠也不会卖给他们——与其说这是一单生意,不如说这是妖精师父惩罚小学徒的手段。
那可怜小妖精受此屈辱,回家大哭了一场,从此发奋,百年后竟然成了一个技艺了得的大匠师:不过这又是后话了。
许多巫师都不知道,妖精们是有王的,妖精王不是什么世袭的称号,不过是众妖精匠人中手艺最好的一个罢了。除了在古灵阁工作的妖精,他们平素不见外人,可此时,现任妖精王奈诺对面正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巫。
奈诺脸上有一种老谋深算的表情,他上下打量着女巫:“你说你找到了妲努的宝藏?你有什么证据?”
女妖精妲努是一个在妖精中传奇一般的大匠师,她顶顶出名的是神鬼般的手艺,巨龙般的收藏癖,和无出其右的怪异神秘。传说中她的手艺比当时的妖精王还要出色,但她性格古怪,行踪诡秘,竟不屑于坐王位。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去的,也没人找到过她那传说中的宝窟——这是妖精们千年来巨大的遗憾。
女巫把一卷羊皮放在奈诺面前。
奈诺展开一看,脸色大变:“妲努的手札!”他凌厉的目光扎向她,“你已经进去过了?!这怎么可能?巫师怎么可能穿过妖精的法术屏障?”
女巫耸了耸肩。
奈诺的呼吸粗重起来,双眼危险地眯起。
“别这样看着我呀,您杀了我容易,可是要我说出宝藏下落是万万不能的,你大可试试。”女巫摊手,“再说了,妖王陛下,我若是想把宝藏据为己有就不会来找您了。”
奈诺痛心疾首地咆哮:“你敢!你敢!这是我们妖精的宝藏!”
“可是是我找到的呀。就是妖精也有谁找到归谁的传统吧。”女巫无辜地一笑。
奈诺觉得这美貌女巫的笑容可恶至极,心痛得嘴唇发抖,却又理亏,只好颠来倒去地喊着,“是我们妖精的!你怎么敢染指我们妖精的东西!”
“我可以告诉你宝窟在哪里,而且完完整整地把它给你。”女巫非常友善地说。
奈诺一愣,冷静了下来,算计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你想要什么?”
“我要妖精为我打造一把剑,一面圆盾。要平时可以收在我身上,还要能够传导魔力。”
“不可能!你疯了!”奈诺一口回绝,“你知道这样的武器要费多少秘银吗?何况可以收在巫师骨肉里的宝物要能够变形,这种技法的关键在妖精中早已失传,就算还没失传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难。”他傲慢地看了她一眼,“只有我才有可能打造出这样的宝物。你凭什么要求我,妖精之王,为你做事?”
“得啦!在妲努宝库中的秘银足够你打出一幢房子来!何况她还留下了一整个图书馆,这种技法她的资料库中未必没有吧?”
奈诺双眼睁大了,里面流露出□□裸的贪婪。他眼珠一转:“好,可我要先和你去一趟,眼见为实。”
三天后,罗马尼亚一条山脉的山腹中。
妖精王和女巫站在一道断桥边,眼前是万丈深渊。奈诺沉着脸,不甘心地又放出一只机械小鸟,小鸟飞出了一米开外,就石头一样掉了下去。
“别试了,此处禁魔,连炼金造物里的魔力能源也会完全失灵,你我在这里就和麻瓜是一样的。”女巫摊手。
妖精王愠怒地喊:“你耍我?这怎么过去?”他看着数百米外的山壁和建筑:“看来妲努修的这座桥是唯一的通路,不知怎么断了。”
“这里曾经生活过一头古龙。古龙为了防止别人找到宝藏,把桥砸断了。”
“你又怎么知道?”
“你瞧见对面山壁上龙炎和龙爪留下的印记没?而且实不相瞒,那头龙的遗骸还在宝窟里呢。”
奈诺听出她的确曾经横渡这深渊,追问道:“那我们怎么过去?”
女巫瞥他一眼:“要委屈陛下您到我背上,我背您过去。”
妖精王皱起眉,眼睛咕噜噜地在深渊和对面的山洞上扫了几回,又怀疑地打量了女巫半晌,终于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点了点头。
女巫从口袋里悉悉索索地取出一堆像是布料的东西,并一对铁爪。她一边把铁爪绑在手上,一边笑道,“还有,您先收一收谋财害命的心思。陛下要是趁机在我背后捅刀,只怕您也活不了啦。”
奈诺被她说中心思,尴尬地哼了一声。
妖精王伏在她背上,女巫助跑几步,朝着深渊一跃而起,同时双手一扬:那布料鼓起,吸饱了风,支撑着她晃晃悠悠地朝对面滑翔而去。山壁越来越近,一人一妖飞快地往上撞,眼看着就要拍成两坨肉饼,奈诺忍不住大叫起来。女巫长腿收起往山壁上一蹬,巧妙地卸去了冲力还趁机往上蹿了一两米。她双手一松,那“降落伞“就飘飘摇摇地往深渊里坠下去了。
这山壁垂直,被龙炎烧得和玻璃一样平滑,女巫用铁爪奋力勾在山壁上,却仍一刻不停地往下滑去,铁爪和石壁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擦出一串串火花。
奈诺骇然尖叫,心道今天死定了。
好在龙炎不过烧化了一块山壁,他们往下滑了几十米,女巫就钩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晃晃悠悠地止住了身形。
“我说您要是没我过不来吧?”她还好整以暇地笑着说,“不是我自夸,除了我别人还真未必有办法。”
“你快上去!快上去!”奈诺看见自己和她脚下空空荡荡,黑乎乎不知有多深,吓得手脚冰凉,紧紧箍住她的肩膀不住催促。
女巫绕过被龙炎烧平的山壁,挑着山岩凹凸之处落脚,像是壁虎一样一点一点往上爬。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攀上了对面的山崖。奈诺从她背上滚下来,坐在地上不停擦着冷汗。
女巫没有嘲笑他的失态,反而也坐了下来,递过一个小酒壶,“威士忌,来一点?”
奈诺抖着手接过酒壶凑到唇边。一口烈酒下肚,他脸上有了些血色,手脚也慢慢暖和起来了。女巫十分耐心地坐在一旁,也不催促,自顾自喝着水。力气重新回到了老妖精的身上,奈诺站起来,主动说:“咱们走吧。”
妖精王和女巫钻过最后几重险恶的陷阱,来到了一个大厅之中。奈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是他,也不得不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
他们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殿堂,仿佛是掏空了一个小山丘所筑成。大厅中有八扇门,通往八个不同的房间,而厅里小山一样堆着巨量的黄金,秘银,宝石,珍珠,更有巧夺天工的诸多宝物——宝剑匕首,盾牌盔甲,头冠戒指,奇门机关——但凡是妖精能做出来的东西,这里都有。
在这山一样的财宝上,卧着一条巨龙的遗骨。
这龙如此巨大,他们只能勉强看它的头颅。显然,这条龙与巫师们驯养的龙不同:这是一条真正的古龙,已经数百年无人见过了。古龙虽大,可这洞窟宽广,一条数百米的龙在里面不过像是卧在大床上的一只猫咪,而女巫和妖精王和它一比,就只能说是两只甲虫了。
奈诺激动得全身颤抖,直奔左手边的房间,那里正是妲努的藏书室,里面无数直抵天花板的高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皮面的书籍和堆成山的卷轴。他疯狂地扑到书桌上找到图书索引,喃喃自语地看下去,看着看着他热泪盈眶,继而哈哈大笑,喜得几乎要疯了。
女巫并没有进去,只是倚在门边,见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微微一笑。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奈诺才从藏书室里出来。女巫靠坐在一根柱子下,正闭目养神,听见他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笑道,“怎么样?和我这单生意做得不亏吧?”
饶是以贪婪狡诈著称的妖精王也不得不承认,何止不亏,简直血赚。
“你在这里挑一样东西带走吧。”奈诺一脸心疼地说,“这不在我们的交易范畴。妖精的传统是,发现宝藏的人,无论是不是被我们所雇佣,都可以挑一样东西。”
女巫挑了挑眉,拍拍手站起来。她走了两步,俯身从堆了一地的宝物里随手捡起一把巴掌长短的小匕首,“就这个好了。”
奈诺脸上闪过一丝狂喜:“选定了就不能更改了。”
女巫好气好笑地看他一眼:“陛下,您别把我当作不识货之人。我也不是不知道,那边那根法杖……那一个头冠……那一枚在巨龙爪尖的戒指……那一柄宝剑……”她修长的手指天南地北地点了几下。她每指一下,妖精王脸色就难看一分。
“……还有那个房间里的一条项链,都是好东西。”她一双蓝眼睛里闪着慧黠的光,“可我要挑了那些,您岂不是要心痛死?”
奈诺愕然。老妖精打量了她一番,“你这个女巫和别人不同,不知道说你是笨还是聪明好。好吧,我们的交易成立,回去我给你打那一剑一盾。”
“成交。您看看这么多宝物,宝剑盾牌不知道有多少,怎么想都是我亏了啊陛下,”女巫笑嘻嘻地说,“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一死您就要把东西拿回去了。”
“哼,不用拿话激我,我们妖精和巫师不同,我们做交易最为公道。你付出的代价足够,我铸造的剑和盾,我做主给你了,允许你传给你的血脉后代。”妖精王哼了一声,想一想,又狡诈地补充说,“可你要是血脉断绝了,我还是要拿回来的。答应的话,就握手为誓吧。”
“成。” 女巫不甚在意地回答,伸出纤手和老妖精握了握。
妖精王在心中暗笑。
此时若有年纪大些,或是对妖精王有所了解的巫师在此,他就会提醒这年轻女巫,这一代的妖王奈诺非但是妖精中手艺最为精湛的,更是最为道貌岸然,老奸巨猾的一个。
奈诺心里想的是,像是这种冒险者,有几个能活到结婚生子?这个女巫不过二十出头,就有这样的身手,还长得美貌,眼光肯定奇高。漂泊,挑剔,再加上命短,要留下血脉后代,哼哼怕是难。
妖精王没料到的是,这女巫最后不但结了婚,还生了一儿一女。那女儿又嫁了人,也生了一儿一女——这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那个儿子,竟娶了娘家姓韦斯莱的一个女巫,足足生了三儿一女,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奈诺竟然直到寿命耗尽都没有等到她血脉断绝。
不过奈诺在垂垂老矣之时,想起那满满一石窟的宝藏和无尽的藏书,想起妖精们得了妲努手札后越发精湛的手艺,还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个交易实在是他平生所做的第一划算。
这么一想,那一剑一盾,送给那女巫也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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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玛爷是怎么弄到她那奇门兵器的。
我在HP耍大刀 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1995年8月
斯内普走进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时,发现凤凰社的人都已经到了,闹闹嚷嚷地挤在布莱克老宅最大的客厅里。
不止如此,客厅里简直是人满为患,连哈利、赫敏和韦斯莱家的孩子们也在。桌子已经移到了墙边,上面放满了各种吃食饮料。此刻众人正簇拥着玛西娅娜起哄,她满面通红,笑着直摇头。
他走近厅门,只听见穆迪粗哑的嗓音道,“丫头别扭扭捏捏的了!我可有好几年没见你跳过舞啦!”卢平则是微笑着说,“玛莎你看,你连鞋子都穿得正合适,不跳多可惜。”
玛西娅娜又笑又恼地瞪了那两人一眼,斯内普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双红色粗跟的玛丽珍皮鞋。她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忽地抬起眼来看向门外,客厅里的人们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斯内普一下被二三十人看住,顿时觉得自己和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他板着脸说:“我恐怕是记错时间了。我以为今天是要开会的。”
“啊西弗勒斯,你没有记错时间。”邓布利多和蔼地说,“我们本来是开会的,但是为了西里斯和哈利无罪开释,我们打算小小庆祝一下。”
“很好。”斯内普冰冷地说,“告辞。”
“噢请务必加入我们!”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我们正要说服玛莎跳舞呢!她从小就是一个很有天分的舞者。 ”
斯内普和站着人群中的女巫对视了片刻,对方突然抢先开口。玛西娅娜仰起下巴,十分任性地叉着腰,“他若留下来,我就跳。”
斯内普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她脸颊绯红,明亮的目光挑衅地看着他,“你不是忙吗,快走吧。”
他气笑了,返身走进大厅,一撩袍子坐下来。克利切格外迅速地给他安排上茶点,斯内普端起茶喝了一口,冷笑一声,“你还在等什么?”
玛西娅娜切了一声,解开外袍站起身来。她抽出魔杖在连衣裙下摆点了点,下摆就变得宽大蓬松。她又凭空变出一对响板,一手一个,昂首走到了客厅中间的空地。
“啊,还缺一点什么。”邓布利多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捏,一茎盛开的大红玫瑰就出现在他指间。老巫师微笑着把花递向玛西娅娜,她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哎呀阿不思。”
她接过那花,掐短花茎簪在发髻上。
西里斯用手肘捅了捅坐在他身旁的哈利,“哈利,学着点。”
哈利少年满脸通红,惊恐万状地看看教父,又看看若无其事的老校长。斯内普嗤笑一声,心道姜还是老的辣,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的人物,哪里是波特学得来的。
玛西娅娜站着众人中央,雨打树叶般清脆的节奏从她掌中传出。她微微提起裙摆,双脚踢踏,一连串更加明快的节奏自她脚下响起。众人摒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的手腕柔婉地转动,纤长的手指像是绽放的花瓣,细软的腰肢微微扭动,好似被风吹得摇荡的一枝花儿。没有音乐也没有伴奏,她足下的舞步就是鼓点。舞者忽地旋转起来,高举的双臂也随着身体旋舞,裙摆展开来,正像发间怒放的鲜红花瓣。她转了一圈又一圈,众人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在这火红的漩涡里,舞者却是不笑的。生手要做高难度动作时,难免紧张得咬牙切齿;高手知道自己做得到,就可以从容地微笑着勾引观众,又或是做出悲喜愤怒的神态。玛西娅娜却好像早就忘了这一屋子的观众,思绪飘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她也不必做任何表情,她的肢体,手指,脚尖,腰肢已经诉说了一切。
也幸好她看起来这样心不在焉,斯内普想着,不然这舞蹈未免太热烈了。他努力地保持着距离,不让自己和别的观众一样被吸进那红色的漩涡里,但玛西娅娜突然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他觉得视网膜被灼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撇开眼。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回过脸去,发现玛西娅娜已经停止了旋转,裙摆落下重新覆盖住优美纤细的小腿。
玛西娅娜露出了一个孩童般狡狯的笑容,摘下发间的玫瑰,轻巧地抛向观众。花朵不偏不倚地落在尼法朵拉·唐克斯的怀里。
“唐克斯,给我伴奏!”
众人喝起彩来,卢平笑着双手下按,好不容易止住了众人的笑闹。唐克斯兴致勃勃地挪到了沙发边,双手放在茶几上,敲出了一连串脆响。
玛西娅娜笑着看了唐克斯一眼,像天鹅展翅般举起双臂。她足下踢踏,脚跟极灵敏地磕出一串节奏,不偏不倚正是唐克斯方才敲出的。
“好!”唐克斯玩心大起,加快速度,敲出了一大段更长更复杂的鼓点。玛西娅娜毫不退让,一挥裙摆,嘀嘀哒哒地又跳起来,舞步明朗欢悦,竟然比唐克斯敲出的节奏还快了半分。跳完一段,她好整以暇地原地转了一圈,鼓掌声口哨声纷纷响起。
“这个有意思!”唐克斯兴奋地说,“可我没办法敲得更快啦。嘿西里斯,给你也玩玩看!”说着,她就把花往西里斯·布莱克的方向扔去。不料唐克斯力气不小,准头却差得离谱,那花儿划出一条长长的抛物线,竟落到了离西里斯十万八千里的斯内普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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