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玛西娅娜微笑起来,“我不知道呢。你觉得呢?”
“以前我觉得是的,他好像很伤心,身边好大一团晦气云。但最近一两年我不是那么确定了。”卢娜恍恍惚惚地说。
这个孩子大约是不知道那些前尘往事的,竟能用伤心来形容斯内普,玛西娅娜不禁动容。她轻柔地向卢娜说:“虽是如此,他要是听你这么说是要生气的,可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这话。”
卢娜认真地点头:“没错。谁听到自己身边一团晦气云都难免要生气的。”说完,她哼着一个古怪的小调走了。
又有一次,玛西娅娜发现卢娜竟然光着脚来上课。她脸上不知从哪儿蹭了一块污渍,乱蓬蓬的浅金色长发打了个结,歪歪斜斜地倒在头顶上,还沾了些灰尘。她这副古怪的模样惹得同班的几个女孩子咭咭咯咯地笑起来。下课之后玛西娅娜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不穿鞋子呢?不冷吗?”
要知道此时已经是十一月,黑湖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地上早有霜雪。虽说城堡里到处是壁炉,地板还是很冷的,更别说看她双脚上沾了泥土的模样,怕是在外面走过。
卢娜低头看了看双脚,抬起头说:“有一点。”
玛西娅娜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怎么不穿鞋子?”
“我的鞋子找不见了。我的东西经常会自己消失。不过不要紧,它们最后总会自己出现的。”
玛西娅娜睁大了眼睛,随即皱眉——她清楚寄宿学校里,性情不一、精力过剩的青少年们朝夕相处,难免有些恃强凌弱的事情发生。她也能猜到,在卢娜这样特立独行的少女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意味着什么……她是个好欺负的对象,这点连乌姆里奇都知道。
“你跟我来。”玛西娅娜双眉紧锁,领着卢娜往办公室去。她让卢娜在壁炉前坐下,转身往自己的休息室去了,不多会端出来一盆温水:“你先泡一泡脚,若是水太冷或是太热同我说。”
卢娜用脚沾了沾水,然后就把双脚都浸了进去:“刚刚好。”她一双几乎是银白色的大眼睛看向玛西娅娜:“感觉不错。”
玛西娅娜又转回自己的卧室去,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双平底小牛皮靴子,一双棉袜子,一条干净的毛巾,她把毛巾递给卢娜,抽出魔杖把袜子和靴子变得小了些:“你……试试尺寸合适不合适?”她见卢娜吃惊地看着她,补充道:“都是我没穿过的。”
卢娜把脚擦干,穿上了那双红底带金色条纹的袜子,又蹬上那双棕色的靴子,站起来走了两步,说道:“很合脚,很舒服。”
“那好,送给你了,在你的鞋子回来之前先穿着吧。”玛西娅娜看着这低头走来走去的小姑娘,忍不住说道:“卢娜,我可以和弗立维教授提一提你东西会丢的事情。”
玛西娅娜知道,教师的干预未必会有用,很多时候甚至还会造成反效果,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坐视。
“哦不用,”卢娜却是毫不在意地说,“反正它们迟早会回来的。”
玛西娅娜真正惊奇了,因为卢娜脸上没有愤怒,没有自怜,甚至没有一点伤痛。
被排挤、被嘲弄,甚至被一个教师残忍地欺凌过,但这一切竟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伤痕。卢娜正如自己的名字,像是悬在夜空中的月亮,离得远远的,地上的种种都不能伤害她。
真是个特别的孩子。
“那么,你想不想我给你的鞋子变个形……嗯,让它们更合你的心意?”玛西娅娜有一些小心翼翼地建议。
卢娜瞪着她,凸出的浅色眼睛显得更凸了:“合我的心意?”
“呃……女孩子们对时尚总有自己的见解嘛……”玛西娅娜发现自己在卢娜面前总容易有点尴尬——她的眼神太过透彻,“既然鞋子是你的了,不如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卢娜一张素白的小脸唰地亮了:“可以吗?那你不如把它变成亮橙色吧!”她摸了摸自己戴着的胡萝卜耳坠,“正好和我的耳坠配,你觉得呢?”
“好。”玛西娅娜抽出魔杖,微笑着把靴子变成了胡萝卜的橙红色。“袜子呢?”
“袜子要蓝色底青铜色边。”
“当然……当然……拉文克劳配色嘛。”玛西娅娜依言而行。
卢娜十分满意地打量着这双皮靴,“你能不能在上面变出弯角鼾兽的图样啊?”
“……好。不过我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你告诉我吧。”
“耳朵小小的,像是河马,不过是紫色的还有毛,头顶上有一只独角,当然是弯弯的……”卢娜一刻不停地说了下去。
玛西娅娜认认真真地听着她的描述,在空中变出卢娜所描述的动物:“是这样的吗?不是?紫色更深一点?好。角要小一些吗?这样的弯度……”
直到卢娜点头首肯了,她才把两只弯角鼾兽变到小皮靴上。那两只奇形怪状的生物一只趴在左脚鞋面上,一只躲在右脚鞋跟处,如果跺一跺脚,它们还会伸个懒腰醒过来散步,甚至彼此追逐,从左脚跑到右脚,又从右脚转回左脚。
现在那双款式经典的小牛皮靴已经没有一丁点原本的优雅简洁,配色鲜艳得可称为喧嚣,但卢娜非常喜欢。她穿上左右打量了一番,跺跺脚让两只弯角鼾兽动了起来,咯咯咯笑着:“真是太棒了。现在这是我最喜欢的鞋子了。”
“那就好。”
卢娜忽而抬头说:“谢谢你。”
“不客气,举手之劳。”
“不,我的意思是。”她的声音一点都不恍惚了,反而十分认真:“他们——我是说我的同学们——都不相信弯角鼾兽是真的存在的。你虽然是教授,但愿意听我说,也没有嘲笑我。”
玛西娅娜撑着头笑了笑:“就是教授也不能知道世上所有的事情,教授只是在自己的学科方面比你们多知道一点,未必方方面面都比学生懂得多,怎么能嘲笑别人。”她温声对那小女巫说:“人们总是难以相信自己从未看见从未听闻的东西。说服别人是很难的,你瞧瞧哈利如今的困境就知道了。”
卢娜想了想,“你说得有理。不过我相信哈利·波特。我相信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是啊。”玛西娅娜低低叹了口气,安慰地道,“至少霍格沃兹能够护着你们平安。你去吧,下节课快要开始了。”
卢娜点头离开了。
之后卢娜经常穿着那双鲜亮的靴子,玛西娅娜好几次见她和同学指着上面的纹样教他们认弯角鼾兽。靴子倒没有再“消失不见”,大约是知道有教师知晓此事,卢娜的其它东西也很快地重新出现了。
玛西娅娜总忍不住有点担心这孩子,但不知是因为在乌姆里奇事件中与哈利同病相怜呢,还是因为她是少数坚定相信哈利的学生之一,卢娜和哈利一群人交上了朋友,其中又与同年级的金妮格外要好。金妮是个和卢娜很不一样的女孩子,她活泼美丽,性格开朗,上面又有一大串的哥哥,根本不会有人欺负她——恰恰相反,她相当受欢迎。有了这样一个朋友,卢娜变得开心了许多。
如此玛西娅娜才放下心来——对于被孤立和欺负的孩子来说,交上一个到几个愿意站在你身边的朋友是最好的解除困境的法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发现斯内普似乎也在暗地回护卢娜——有一回她看见斯内普赶跑了几个把卢娜撞倒在地的高年级女生。又有一回,她看见斯内普皱着眉头似乎在责问卢娜,可他脸上表情虽凶,说的话倒不是这么回事。
“洛夫古德小姐,你戴的这算是什么东西?”
“噢您好啊斯内普教授。这个……”卢娜神游天外地回答:“是我的胡萝卜耳环。”
“胡萝卜耳环?!”
“对呀。”她继续用唱歌似的语调说,“胡萝卜可以让我和大地更好链接,得到灵感,保护我不受邪灵的侵扰。”
斯内普瞪她,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露出一个算不上微笑的笑容摇摇头:“啧。胡萝卜。”
几个在旁边的学生被斯内普的笑容吓得落荒而逃,卢娜倒站在原地,仍然带着梦游般的表情。
斯内普板起脸,却没有找茬也没有扣分,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摇摇摆摆向他们走来的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还不快跟上来,想要魔药课迟到吗?”
乌姆里奇最近很忙。
她为了重新得到福吉的宠信格外卖力地刺探霍格沃兹的消息,终日在城堡里转悠。虽然不再是什么高级调查官,也没有了特权,但她说服福吉通过了一个新的教育令——第二十四号教育令——严格管理霍格沃兹的学生社团,并取缔一切含有“危险性质”的学生集会。如今她正四处巡逻,以其抓到邓布利多唆使学生反抗魔法部的证据——反正她是这么跟福吉说的。
玛西娅娜几乎可以肯定哈利他们那个小团体在私自练习黑魔法防御术。卢娜和赫敏经常向她请教一些实战咒语,卢娜更是凭着上麻瓜研究课的借口在她办公室一泡一个晚上,拎着厚厚的笔记本一条一条咒语问过去——全是攻击防御咒语。
玛西娅娜恍然觉得自己重新成为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形势如此,她总觉得有自保之力比没有要强,所以还是尽心竭力地教了,还不经意地提到了好几个实用的防御咒。如今邓布利多更多时间花在了凤凰社的事务上,但他把玛西娅娜、麦格和斯内普三个凤凰社社员留在霍格沃兹,就是指望他们护着学生们,尤其是哈利。玛西娅娜自小经历奇特,再兼由穆迪带大,在什么叫保护这事上思路与寻常人迥异——她深深相信保护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有自保之力。
只是玛西娅娜没想到,有时候威胁竟然不是从身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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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rusalka, op. 114: song to the moon
说起排挤,我中学的时候住过校,也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其实是我个性太孤僻了啦!!)被排挤过,后来交到朋友才好起来。不过霸凌又是另一回事了,唉。
我在HP耍大刀 圣芒戈
这一天早餐时,玛西娅娜敏锐地发现格兰芬多桌子上少了许多学生——具体说来,哈利和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全都不在了。她问询地看向麦格,麦格给她递了个稍后再说的眼神。
早餐后,麦格把她和斯内普拉到一旁,告诉他们韦斯莱先生昨晚在魔法部受到了袭击,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和哈利都被连夜送到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如今大约正在圣芒戈陪伴亚瑟。玛西娅娜从她的表情中知道她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但也没有寻根问底,只是问亚瑟是否脱离了危险。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玛西娅娜说:“明天学期也结束了,我们去探望亚瑟吧。”
麦格欣然答应,玛西娅娜原以为斯内普会推脱,但他听说亚瑟是被蛇咬了之后,居然也同意了。如此,留在霍格沃兹的三个凤凰社员在圣诞假期的第一天,就结伴往圣芒戈去探望他们受伤的同志去了。
圣芒戈真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尤其是楼梯间里。
这话若是没去过圣芒戈的人未免会觉得稀奇,但进过那楼梯间的人就会知道,那里墙面上挂满了治疗师的画像,而那些寂寞的治疗师们身死不忘老本行,一旦见到个活人,就要拼命给他们看诊,一张张脸贴在画布上,嚷嚷着让他们伸出舌头,睁大眼睛,从他们的脸色说到走路姿势,恨不得一口气诊断出七八样绝症才过瘾。
玛西娅娜一直觉得这些画像被塞到人迹罕至的楼梯间里,就是因为他们太过聒噪。
他们一行三人一走进楼梯间,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尤其是斯内普。
“……这位老爷你面色焦黄,乃是肝火郁盛,胆汁过剩的症状……”一个治疗师推开画像里的人,追着斯内普大喊。
“闭嘴。”斯内普阴着脸说。
“……此外您印堂发黑,形容消瘦,可见脾胃不和,心火过旺,若不治疗恐有中年猝死的危险啊……”
“我说闭嘴!”
那治疗师扶着跑得歪歪扭扭的头巾,紧追不舍:“欲治此症,惟有取银针四十八枚刺入颅中,再于旭日将升,阴阳交泰之时饮沸汤一盏……”
斯内普抽出魔杖,一道红光闪过,把画框打出了一块焦黑的痕迹,众画像纷纷惊叫逃跑。
“再不闭嘴,下一道就打在你脸上,叫你知道什么才是印堂发黑。”
那胡子老长的治疗师惊得脸色发白,可等他颤悠悠缓过劲来之后,又迅速地找了新的对象:“……这位小姐,你面部肌肉抽搐,这是风邪入体,不日恐会面瘫……”
斯内普斜了玛西娅娜一眼,“你想笑就笑吧。”
他的两位女同事原本极其坚强地板着脸,听他那么一说,先是玛西娅娜撑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接下来麦格也绷不住了,两人一起哈哈大笑。麦格撑着墙面,笑一阵子顺一顺气,再笑一阵又再歇一歇气。玛西娅娜干脆揪着斯内普,笑得简直站不住:“……印……印堂发黑……真是神医啊……心火过旺……嗝哈哈哈……”
斯内普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治疗师画像虽然不敢大声说话,却已经窃窃私语地把他心肝脾肺肾都品评了一次,若有人把他们的诊断从头听到尾,绝对会认为他们口中描述的病人能够直立行走、还未当场倒毙,都称得上是医学奇迹了。
眼见斯内普面色不善,玛西娅娜嬉笑着一手勾着他肩膀:“没事没事,我还风邪入体呢。”黑袍巫师没好气地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掸了下去。她顺势又挽上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说:“唉哟唉哟,我一听就知道那治疗师满口胡言——你何止印堂发黑,明明是整个脸都黑啊。”
斯内普试图把她的手扒拉下去:“我看你才印堂发黑,这是脑子有病的症状,恐怕马上就要被我打死。”
“脸黑怕什么,我们一样喜欢你。”
“……松手。”
“哦。”
他们来到亚瑟病房的时候,莫莉和唐克斯正好在。斯内普略和亚瑟·韦斯莱打了个招呼就出了病房,找他的治疗师说话去了。亚瑟精神很好,莫莉十分感激地对麦格教授说:“……听说昨晚是你通知邓布利多的,真是多亏了你和哈利,不然亚瑟就危险了……”
玛西娅娜问:“怎么还和哈利有关系?”
唐克斯轻快地说:“说来可真是太神奇了。昨晚哈利做了个噩梦,梦见伏地魔吩咐他那条蛇潜入魔法部攻击我们的人。一般来说噩梦就是噩梦吧,可哈利这梦还真不仅仅是梦。幸好他机灵立刻通知了米勒娃,亚瑟被发现的时候血流了一地,再过一分钟只怕都晚了。哈利原不知道他救下了谁,后来听说是亚瑟受了攻击,可吓坏了。也难为邓布利多反应快,一般人只怕都不会根据一个梦就定下救援计划。”
“这不是偶然,”莫莉摇头,“我觉得邓布利多早有预感。他就好像一直等着哈利做这样的梦似的……”
麦格点头:“没错,阿不思嘱咐过我留心哈利的梦境和幻觉。”
这很不寻常……这种链接,头脑的链接是极不寻常的……哈利如今和伏地魔流着一样的血液,可是血液不能达到这种效果……这两者有什么关系?阿不思在隐瞒的是什么?比我们销毁魂器更加秘密,连我都不可以知道的会是什么?
头脑的链接。玛西娅娜觉得自己拿到了第二片拼图。
那边麦格和莫莉已经开始谈论圣诞节的安排了。
“你今年应该也是不留校的了,玛莎?”麦格问道。
“啊?我的话……”玛西娅娜想起去年霍格沃兹的圣诞节舞会,不由得走了神,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阿拉斯托怎么安排我就跟着他好了。”
“你要愿意的话,和我们一起在格里莫广场一起过怎么样?”莫莉笑着说,“我们一家,哈利,西里斯,卢平,蒙顿格斯,再加上你和阿拉斯托,就很热闹了。”她低下头爱怜地拨了拨亚瑟的头发,“就是可怜你孤零零在医院,我一想到心里就难过。圣诞节我和孩子们来陪你。”
亚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你和孩子们开开心心地过就行,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没什么不好的。”
两人嘀嘀咕咕地,执手说些琐事,不时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麦格有几分怅惘怀念地叹了口气,唐克斯有些羡慕地对玛西娅娜说:“他们可真好,是不是?”
“是啊。”她叹气。
玛西娅娜此人极少有顾影自怜的时候,然而这时瞧见这么好的一对儿,连她都不由得生出欣羡来:哪怕这一对儿一个中年秃顶,一个腰身渐宽,也让人觉得温暖可亲。
别羡慕啦,她低头想到,羡慕不来的,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命,能找到相爱的人本来就不易,能够在一起又再加一层不易,要像莫莉和亚瑟这样长长久久,许多年后仍然把彼此都放在第一位的那更是可遇不可求。
我……大概是没有这样的命的。
她正垂下眼帘胡思乱想,一个格外低沉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你们好了没?”
她被惊得一跳,那点子百年不遇的哀婉都被吓飞了,只留下一肚子哭笑不得。她回头瞪背后灵一样耸立着的斯内普,对方无故吃了一记白眼,皱眉瞪回去:干嘛?
玛西娅娜眼珠子朝莫莉那边一瞥,又转回来继续瞪他:知不知道你打扰人家说话?有没有眼色?
斯内普白眼一翻:他们天天说,哪有这么多话?!
玛西娅娜眯眼:敢不敢有点耐心?!谁家探病是这样子的?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斯内普撇嘴,双手抱胸往门边一靠:行呗,你们聊。聊好了叫我——然后他就开始两眼放空,进入了思考学术问题的状态。
玛西娅娜嫌弃地剐了他一眼:她如今已经可以从斯内普日常空洞的双眼中准确地分辨出他思考学术问题,使用大脑封闭术,和单纯放空发呆的区别。
瞧瞧这人,她想,怎么是这么个人呢?
我怎么喜欢的,是这么个人呢?
即使再怎么迟钝,在玛西娅娜喝了吐真剂不小心脱口说出有喜欢的人之后,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对此君是有些不同的。实话说,她没把这当一回事——不过是有点喜欢一个人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斯内普此人毛病多如牛毛,事儿比毛病还多,说不定喜欢着喜欢着,哪一天就自动不喜欢了,是吧。何况,喜欢这种脆弱娇嫩的情感,没有一点鼓励和回应,是很容易枯萎死掉的。而他是决计不会有什么回应的,所以……所以迟早都会变得无所谓,不是吗?
没什么可在意,没什么值得伤心的,对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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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双更,下一章下午放出来~
我在HP耍大刀 圣诞节,ave maria
西里斯对于韦斯莱一家和凤凰社众人在格里莫广场过圣诞这件事感到十分开心——开心得简直有些过头。他忙上忙下地装饰房屋,唱着圣诞欢歌,和卢平吹嘘他最近为邓布利多做的几个任务如何如何惊险,指使克利切给他拿这个拿那个,把赫敏气得半死。
“别这样,多运动一下对克利切的健康有好处,是吧老伙计?”西里斯挤眉弄眼地说。
克利切唠唠叨叨地说:“少爷为什么不可以一次吩咐完,不过克利切乐意效劳。少爷可能真的是个笨蛋,克利切会幻影移形,不需要运动……”
玛西娅娜觉得西里斯有一点人来疯,不过他自打从阿兹卡班出来就有点怕孤独,很不情愿自己待着。平时没什么人和他聊天时,他甚至会叫克利切出来陪他唠嗑——这从前相看两厌的一主一仆如今竟建立了一种古怪的友谊。实话说,西里斯这么个活跃的人,独自一人在牢房里呆了十二年,除了摄魂怪和回忆之外一无所有,难免要落下点病根。
这也是没办法的,陈旧的伤害也只有时间能够完全治愈。
十二月二十四日,从白天开始,玛西娅娜和莫莉就泡在厨房里忙个没完。虽然有克利切,可是西里斯有点担心他年纪大到无法独立制作一顿大餐,赫敏扬言要是由受奴役的小精灵做圣诞晚餐她情愿绝食,而莫莉和玛西娅娜都认为圣诞这种时候还是要亲手烹饪才够有节日气氛,所以商量之后还是由两个女巫掌勺——就为了这个,她们被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画像好一顿嘲笑。
“我这辈子,甚至没有自己亲自烧过一壶水。”画像里的老女巫斜着眼说,一边走到厨房外面的一个画像里试图看清女巫们在厨房里做什么,一边轻蔑地补充,“当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也不指望你们理解什么叫特权。”
玛西娅娜拈起一颗刚刚在可可粉里滚了一圈的松露巧克力放进嘴里:“嗯嗯,我是不大了解你的特权,但目前来说我的特权就是还能尝出巧克力的味道,超好吃的我跟你说。”
已经死成一张画像,五感皆失的沃尔布加·布莱克看着玛西娅娜一脸享受地站在她面前吃巧克力,气得跑掉了。可过没一会,在玛西娅娜往腌好的牛肉上抹黄油时,她又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厨房外面的画像里。
穆迪拿出了玛西娅娜的胶片播放机,放上了圣诞节特辑。玛西娅娜高兴地跟着音乐扭起来,穆迪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要听着圣诞歌干起活儿来才有劲。”
大家一边哼着歌一边忙手上的事情。蒙顿格斯忙着安装那棵巨大的,装饰着活精灵的圣诞树。西里斯把每一个角落都挂满了冬青、不会融化的冰凌,金银彩带,还在每一个门上都挂了榭寄生。卢平变出了魔法雪花堆在墙角和地板上,除了不会化之外摸起来和真的雪一样蓬松冰凉。克利切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大门边的一个画框,画框里的老太太傲慢地指使他去重新播放唱片里的第三首歌:“你们这些人擅自到我祖上的家宅来,原本以你们的身份根本不配到布莱克家来做客的,既然我那没出息的大儿子一定要邀请也就算了,好歹该放些有品味的音乐。我死了也要受你们折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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