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玛西娅娜实在不知道在这个老宅里发生了什么,连这个原本一见面就只会尖叫和诅咒的画像也似乎恢复了一部分理智。她怀疑这和克利切有关系。克利切的神智越来越清醒,说话也越来越通顺有逻辑,倒显得没有以前那么衰老了。
今年圣诞晚餐玛西娅娜终于如愿烤了一只大火鸡——以往她和穆迪两人吃不了一只哪怕最小的火鸡,总是没办法做这道经典节庆菜。在众人推杯换盏,等待午夜钟声时,她却忍不住想,霍格沃兹今年的圣诞节是什么模样……大概是很热闹的吧。阿不思总能把气氛搞得很欢乐……但斯内普总是不十分欢乐的,他就算做喜庆的事情也一副不情不愿地样子,虽然她总觉得他也未必真不喜欢。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的圣诞礼物。
对斯内普的圣诞礼物,玛西娅娜没有特别期待。除了三年前的圣诞特意送了用生命之水配制的魔药之外,斯内普年年圣诞节都是熬一大锅魔药,装出十几瓶,关系好的同事一人送一瓶(乌姆里奇和卢平之流是没有的)。据米勒娃所说,这位仁兄已经这么做十几年了——有一年他心情特别不好,居然给同事们一人送了一瓶感冒药。
圣诞清晨,莫莉仍是起了个大早。昨晚大人们在孩子们全部上床睡觉之后还熬夜分拣礼物,把礼物堆到各人的床脚之后才睡,足熬到了凌晨一两点。玛西娅娜也头一回留宿在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和莫莉住一个房间。
“早啊玛莎,我吵醒你了吗?”莫莉轻声问。
“没有的,我已经醒了。”玛西娅娜在被窝里滚了一滚,翻身坐起,拥着被子发了一会呆。“拆礼物!”
两个女巫坐在床脚开始拆自己那堆礼物,莫莉叹口气:“往年都是和亚瑟一起拆的。今年他只好一个人了。”
玛西娅娜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包装盒里一眼看见了最小的、用普通羊皮纸包裹的那个,先把它取了出来。她瞟了莫莉一眼,见她没有注意这边,赶紧把包装拆了,里面果然是一瓶魔药。只是今年这个药瓶格外小,里面是一种熔化的金子般的液体。
居然是福灵剂!玛西娅娜把瓶子握在掌心,又惊又喜。惊的是福灵剂熬制起来极其困难,没想到斯内普今年居然这样大手笔。喜的是福灵剂有价无市,关键时刻却是可以扭转局面,甚至可以救命的好东西:她的储备里还没有这个呢。她赶紧把药瓶收了起来。
莫莉正好拆开她的礼物,是一个大陶碗,上面画着一个头戴花冠,手握权杖的女神:“这是……?”她打开玛西娅娜伴的卡片,上面说这是一个有魔力的物品,无论是什么食物,只要放进一点点,就会变成满满一大碗。莫莉好奇起来,试着将儿子送给自己的巧克力球放了一只进去,不一会碗里就装满了圆嘟嘟的巧克力,捏起一个一咬,奶油和草莓冻混着巧克力涌进嘴里,和原来的巧克力口感一模一样,没有失一点儿风味。
“这难道是人们说的德墨忒尔之碗吗?”莫莉惊奇地说,“我只听说过,你是从哪儿找到的?玛莎,这太贵重了……”
玛西娅娜也拈了一个巧克力球扔进嘴里,“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有趣罢了。”
这倒是实话,她从一个炼金师手里用相当低廉的价格买到了这个碗——当然也只是相对炼金制品而言的低廉。那炼金术师技术过硬,最痴迷复刻各种传说中的制品,可在他造出这个碗之后发现它是个彻头彻尾的鸡肋。这碗唯一的作用就是复制食物,可有魔力的材料(包括魔药原料)那是一概不能复制。它对手里拮据必须精打细算的家庭来说自然是个宝物,可这样的家庭哪里买得起它呢?能付出代价买它的人,又怎么会缺食物?对那样的人来说,家里必有烹调的小精灵,一样美味放在面前都不耐烦吃第二口,根本不需要这样一个碗。如此,这碗在炼金术师手里积灰,最后便宜了玛西娅娜。
不得不说,想要财源广进,炼金术师在钻研技术之余还得揣摩一下供求关系。
莫莉见她拆自己的礼物,不由得有些羞赧:“唉,我的礼物有些寒酸了……”
玛西娅娜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手抄的菜谱,抬头惊奇地看她:“什么?难道这是你家的菜谱吗?你竟肯把这个给我?”
“是的,我自己收集的,还有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母亲是个极出色的厨师。”
玛西娅娜尖叫一声,急不可耐地翻了几页,把菜谱抱在怀里:“天哪!谢谢你!这才真是太贵重了呢!”她不由分说地紧紧搂了莫莉一下,打趣道,“这种好东西,我还以为非得嫁到你家来才能弄到呢。”
莫莉大笑:“我可不介意。比尔只比你小三岁,不是我吹嘘,我这么多儿子里,就数他最英俊也最贴心,你不妨考虑一下。”
玛西娅娜嘻嘻一笑:“比尔和芙蓉这一对儿这么甜,你怎么还好意思推销你儿子。”
莫莉闻言有些发愁,叹了口气:“我怕他们长久不了……”
二人絮絮叨叨拆完了礼物,下楼去准备早饭了。楼下卢平也已经起床,正昏昏沉沉地倒咖啡:“圣诞快乐,谢谢你的肉馅饼,莫莉,也谢谢你的旅行斗篷,玛莎。我很喜欢。”
厨房里,克利切正在擦桌子,回头看见玛西娅娜和莫莉,举起胸前擦得锃亮发光的金色挂坠盒说:“圣诞快乐。克利切已经用了玛西娅娜小姐送的首饰保养套装。”
玛西娅娜弯下腰去看了看挂坠盒,笑道:“效果看着还不错,你把挂坠盒保养得真漂亮。你还收到别的礼物吗?”
“西里斯少爷给了我阁楼储物间的钥匙,老克利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西里斯少爷一向不大灵光……还有格兰杰女孩给了我一条花被子,克利切不感激她,一点都不……”
卢平微笑:“西里斯想把阁楼储物间给你做新的卧室,他说那里还挺宽敞,算得上暖和透气,你又喜欢家里的旧物,正好和它们朝夕相对。你要是愿意的话,今天我们可以帮你搬过去。”
正说着话,双子下楼了,客厅越发热闹起来。众人正忙着烤面包、煎鸡蛋,却见一只长耳猫头鹰抓着一个包裹在格里莫广场外面没头没脑地盘旋着。
“居然这时候还有人寄来圣诞礼物。”莫莉支使弗雷德去把猫头鹰放了进来。
“妈妈,是珀西的赫梅斯。”乔治说。
莫莉一听,双眼一亮,在围裙上擦干手忙忙接过包裹,喜上眉梢:“我就知道珀西不会忘记我们的。”
弗雷德撇嘴,“看来我们也应该离家出走一回……”
乔治翻白眼:“……这样就算圣诞只给寄一颗比比多味豆妈妈都要开心死了。”
莫莉瞪他们一眼,捏一捏包裹,拆开包装,一件姜黄色,胸前有一个深蓝p字的套头毛衣滑了出来。
“噢。”她攥住那毛衣,呆住了。她不甘心地在包装里摸来摸去,似乎还想找出些什么来,可是没有,连一颗糖果,一张卡片都没有。
双子对视一眼,竟一时没敢说话。
莫莉捂住嘴,撇过脸去,艰难地保持着镇定,可是那双褐色的眼睛一下子浸满了泪水。她低头抚了抚毛衣,发出一声不堪重负似的饮泣,“珀西……唉。”
玛西娅娜赶紧坐在她旁边扶住她肩膀,莫莉用手掌按住眼睛,可是眼泪不听话地涌出,顺着她的脸颊和掌沿一直流下来。
双胞胎有些无措,弗雷德愤怒地说:“妈妈别哭了!珀西就是个没心肝的蠢货,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个哥哥!”
“他既然那么想和我们划清关系,我看我们也不用认他了。”乔治赌气地说,“他比狐媚子粪便还不如,狐媚子粪便好歹还有些用。”
“我看他就是一堆老鼠屎!”弗雷德接话。
儿子们的话彻底击溃了莫莉。她好像一下子被人抽走了所有力量,伏在玛西娅娜肩上大哭起来。
卢平赶紧赶走了双子:“上楼和你弟弟妹妹呆一起,让他们暂时别下来。这里交给我们。”
玛西娅娜拍着莫莉的背,低声哄劝:“他会回心转意的,他还年轻……”
“他没有问一声他爸爸的伤情,也没去看过他一次……”莫莉啜泣,“亚瑟这次这么危险,万一……万一那天没救回来,他连他父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她被这样悲惨的想象惹得又大哭起来,“现在他的父亲和兄弟们都不愿意原谅他……万一日后他回转过来,可已经太晚了怎么办呢?万一他后悔怎么办呢?”
玛西娅娜愣住了。
这就是母亲的心——她被伤透了心,可心里担心的竟是那个忤逆的儿子会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即使是珀西抛弃他们,在她心里,自己的儿子还是一只离群孤雁,她情愿自己流干眼泪也不愿意他有一点点伤心。
“我不能责怪他……他自小就是个特别有自尊心的孩子,我们又那么拮据……他……他这么努力、这么用功……我的珀西,是我的错……”
玛西娅娜跪坐在沙发上,把莫莉的整个上半身圈在自己怀里,用身体支撑着她。她抚摸着莫莉卷曲的红棕色长发,觉得一行一行热泪浸透了胸口的衣服。
一个母亲的泪水啊。
玛西娅娜从未见过自己母亲的眼泪。在她母亲娇艳温柔的外表下,是异常固执的个性和冷静理智的头脑。母亲从来不哭,可是就算如此……如果、如果她知道……
幸亏母亲死在茱莉亚和席利恩前面,不必目睹他们受到伤害。不知母亲是不是曾匆忙嘱咐他们藏起来。不知她有没有抱一点点他们能够逃脱的希望。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担心过我。
卢平也来劝莫莉:“珀西会明白过来的……你别哭了,想想亚瑟,他还在圣芒戈等你们下午去看他呢。”
莫莉听他这话,终于止住了眼泪。她虽然伤心,但等他们吃过午餐去看亚瑟时,已经看不出一点哭过的样子了。
亚瑟兴致挺高:“没想到我住这次院来看我的人这么多。就连西弗勒斯这么不好相处的人都来看了我两次,真是看不出来他这样热心。”
西里斯和哈利一齐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我跟你保证,斯内普这人剖开来用放大镜找都找不到指甲盖大的热心。”西里斯断言,旋即被玛西娅娜踹了一脚。
“这你可就看错了,”亚瑟笑呵呵地说,“他很认真地和我的治疗师讨论解毒方案,治疗师说他的意见很有启发性。斯内普还取了一管我的血样,很用心地在研究解药呢。”
玛西娅娜拉一拉穆迪:“我们既然来了,应该去看一看爱丽丝和弗兰克。”
穆迪看了看站了满满一病房的孩子们和凤凰社员,点头和她出去了。
他们来到五楼魔咒伤害科病房时,发现隆巴顿夫人和纳威都在。治疗师很高兴地和他们打招呼:“圣诞快乐啊玛莎!”
“圣诞快乐。”玛西娅娜取出一个磁带,指一指她头上的金银丝花环:“花环真漂亮。我带了新的磁带。”
“太好了!”治疗师接过磁带,“你选的曲子总是很好……对他们的情绪很有帮助。”
纳威嗫嚅着:“下午好,拉罗萨教授,穆迪教授。”
“我不再是你的教授啦,隆巴顿。”穆迪粗声粗气地回答。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罗恩惊喜的声音:“纳威!是我们,纳威!”
玛西娅娜回头,发现哈利罗恩几个不知道为什么也摸到了五楼。
【是你的朋友吗,纳威,小乖乖?】隆巴顿夫人亲切地说着。
纳威脸涨得紫红,低头不敢看他的同学们。那边隆巴顿夫人已经开始和哈利、罗恩、金妮和赫敏交谈起来了。
【纳威跟我说过你。帮他渡过了一些难关,是不是?】她对赫敏说,【他是个好孩子,但没有他爸爸的才气,我不得不说……】
玛西娅娜眼见罗恩双眼睁大,及时打断了他:“纳威并不缺乏天赋,全年级没几个学生比他更擅长草药学,在黑魔法防御术上表现得也不错,是吧阿拉斯托?”
穆迪看了纳威一眼,点点头:“他不错。”
“是吗?”隆巴顿夫人看起来和蔼了一些,但仍然是严厉地看着纳威:“可要成为傲罗还是没什么希望的,不是吗?”
玛西娅娜和穆迪对视一眼,她期期艾艾地说:“这个……说到傲罗,别的也就罢了,魔药学似乎……”
纳威想起魔药教授,肉眼可见地打了个寒颤,隆巴顿夫人看起来更不满意了。
这时候罗恩终于找到插嘴的间隙,踮着脚往病床上张望:“那边是你爸爸吗,纳威?”
哈利看起来想死死捂住罗恩的嘴,可是太晚了。
【什么!】隆巴顿夫人厉声道,【你没跟朋友说过你父母的事吗,纳威?】
纳威深深吸了口气,盯着天花板摇了摇头。隆巴顿夫人双眉竖起,穆迪皱了皱眉头,似乎打算为纳威辩护两句。
玛西娅娜朝穆迪摇摇头,“相信哈利和纳威,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们会处理好的。”
穆迪点头,两人向病床前走去。
玛西娅娜在那个消瘦憔悴,满头枯干灰发的女巫身旁坐下,轻声说:“爱丽丝,圣诞快乐。”她掏出一个小小的纸盒:“你最喜欢的那家甜甜圈店出了新的口味,白巧克力椰丝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十二岁的时候,玛西娅娜曾举着咖啡和甜甜圈递给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年轻女巫:“大杯的杏仁拿铁,还有焦糖奶油味的甜甜圈——没买错吧爱丽丝!我特意挑了最新鲜的甜甜圈,看着他们放进橱窗的!”
那圆脸女巫甜甜地微笑,“一点都没错,你这小机灵鬼。好吧好吧!正好弗兰克今天出外勤,下午五点来我办公室,我让你见识一下摄神取念……”
十三岁的时候,圆脸女巫让她把手放在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上:“小宝宝踢人不疼,就是有些奇怪……怀孕之后我特别爱吃吹宝泡泡糖,弗兰克说我们的儿子肯定和我一样是个爱吃甜食的……”
十四岁的时候,圆脸女巫把一个和自己一样圆头圆脑的小宝宝放到她怀里:“你小心别让他扯你头发,这小子劲儿大得很。”她惊讶地捏一捏小宝宝圆鼓鼓的胳膊,宝宝在她腿上高兴地一蹦一蹦,她紧张地扶着他,圆脸女巫笑着叫她不用担心,亲了亲那孩子肉嘟嘟的脸颊,说他毕竟是小巫师啊。
玛西娅娜看着身旁这过分苍老的女巫——她如今也不过四十几岁,对巫师来说还很年轻。可尽管五官是一样的,爱丽丝脸上几乎没有一点昔日的活泼俏丽了。玛西娅娜忍不住轻柔地帮她把一头枯草般的乱发从眼前拨开。消瘦的女巫没有理会玛西娅娜,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纳威身边,伸出右手。
她的儿子也伸出了手,他有和她一样的圆脸和温柔的眼睛。
一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包装纸落在了纳威的手心。
当夜,玛西娅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把一个小小的水晶瓶举在眼前:这瓶斯内普三年前送她的魔药,她至今没有喝。
如果喝了,会觉醒些什么呢?
十五岁时,她第一次跑去地下拳场试身手,满以为自己练了许多年,就算不用魔法也有一拼之力,谁知被打得只剩一口气。那时老板以为她被打死了,派两个手下把她的“尸首”扔到后巷里,她半昏半醒之间听到其中一人问另外一人——
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就这样扔出去,不怕她父母找来吗?
父母?她没有父母。
哈哈鬼扯,谁还没母亲生的了?
一个小孩,要是有娘,怎么会到我们这种地方来?
玛西娅娜摩挲着魔药瓶,瓶中介于液体和气体之间的内容物诡异地发着橙红色的荧光。她拔开瓶塞,一口吞下里面苦涩辛辣的液体。在昏睡过去之前,她最后一个想法是——
我……也是有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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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ave maria,舒伯特版本
我在HP耍大刀 旧日幽灵
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我还从未见过有人送要人服侍的圣诞礼物。”斯内普一见她就说。
“是吗?所以说你小时候没收到过小狗作礼物咯?”玛西娅娜一看斯内普的神情,“……当我没问。谢谢你的圣诞礼物,真是惊喜。”
“不客气。也谢谢你的礼物,我问过波莫娜,知道它非常稀有。波莫娜羡慕得不行,向我讨要种子来着。”
“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不过是有些观赏性的植物罢了。”
“不必过谦,能够完全在黑暗中生长、吸食魔力取代光合作用的植物本来就稀有,何况是能够有益主人身心健康的品种。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没有中年猝死的危险,如果你把圣芒戈那画像的话当真了……”
看玛西娅娜又开始无法自控地狂笑,斯内普迅速住嘴并转移了话题。他掏出一管子魔药:“这个你收好。”
玛西娅娜接过:“这是什么?”
“咬伤亚瑟·韦斯莱的那条蛇蛇毒的解药。虽然那蛇毒性不算很强,但会阻止伤口愈合,导致不断大量失血。既然黑魔王能够指挥那条蛇攻击,还是备一份的好。”
“你们这么快就研究出来了?”玛西娅娜又惊又喜,“你也太厉害了吧!”
斯内普带着几分骄矜地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大惊小怪。”
她一边小心地把药收起来,一边说:“你还有没有?再给我一瓶吧,我拿去给阿拉斯托。”
“没有了。你当这是什么通用解毒剂?”斯内普瞪她,“那蛇的毒性极为特殊,甚至可以称为独一无二,我怀疑黑魔王给它喂了些什么……总之,这一管是用了亚瑟·韦斯莱的血样才配出来的,如今他已经痊愈,除非有人再被咬一下,不然解药是再也没有了。”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你……你自己都没有吗?”她皱起眉头,把药递回他面前:“那我不要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如果我真的暴露,这条蛇是我最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他嗤笑一声,“你这种热衷于冲在前面的才用得上呢。不是吗,小卒子?”
“喂!我自称小卒是谦虚,你这么说就是讨打了。”
斯内普嘴里啧啧,趁玛西娅娜拿人手短之际对她大肆嘲讽,报足了印堂发黑的一箭之仇,还收了不少利息。所以说斯内普此人,明明凤凰社上下都知道他干着间谍这份危险之极的工作,却几乎没人体谅感激他,实在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话间,莫莉穿戴整齐地来了:“西弗勒斯你怎么来了?你们怎么站在门厅里说话?”
“咦,你要出门吗?”玛西娅娜问道。
“是啊!圣芒戈说亚瑟可以出院了!我去接他。”莫莉喜气洋洋地说。
“我是来找波特的,邓布利多有吩咐,说完我就走。”斯内普简短地说。莫莉听了点头:“那我去把他找来,你们去厨房稍等。”
玛西娅娜和斯内普走进厨房,却发现西里斯也在里面。两个黑发男巫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厌恶的眼神。
“邓布利多大可派只猫头鹰来,非得派你。”西里斯显然听见了他们和莫莉的对话,用不小的声音嘟哝着,“大过节的,真招人烦。”
斯内普冷笑:“你以为我想来吗布莱克?霍格沃兹的信件现在会被魔法部拦截,你是开会的时候睡着了,还是不能理解“保密”这个词的含义?”
两人眼神交锋了一阵,一起哼了一声。斯内普不情不愿地在离厨房门最近的座位坐下了——西里斯坐在最里面。他俩占据着距离最远的两个座位还不足,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用脊背向着对方,身体力行地表现了什么叫我讨厌你。
玛西娅娜:……就好幼稚。
“呃……”门边传来哈利怯怯的声音。
“坐下,波特。”斯内普说。
“我说,”西里斯往后一靠,翘起椅子,对着天花板大声说,“我希望你不要在这儿发号施令,斯内普,这是我的家。”
一股愤怒的红潮涌上斯内普的双颊,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哈利一溜儿小跑到西里斯身边坐下,远远看向斯内普。
“我本该和你一个人谈,波特,”斯内普嘴角浮现出惯常的冷笑,“但布莱克——”
“我是他的教父。”西里斯嗓门更大了。
“我可以走的,”玛西娅娜合作地举起双手,“但如果我能留下……这太精彩了。”
斯内普直觉觉得她说的精彩不是什么好话,但他正忙着对付布莱克:“噢不,请留下。”斯内普说,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但是其中的嘲讽越来越浓,“反正如果布莱克留在这里,下午茶结束之前全凤凰社的人都知道邓布利多给波特的口信了。我们都知道他有多么喜欢谈论他为凤凰社做的一切。我听说你还曾经自告奋勇要到食死徒中卧底?啧啧,好在邓布利多没同意,不然……”
“这话什么意思?”西里斯问,重重地把椅腿落回了地面。
“布莱克,我理解的,大家都知道我的工作至关重要,你有这个心意值得鼓励。”斯内普重重地咬着“我的”两个字,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 “当然,干不干得了就是能力问题了。”
这一下轮到西里斯涨红了脸,斯内普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容转向哈利。
“校长让我来通知你,波特,他希望你这学期学习大脑封闭术。”
“学习什么?”哈利愣愣地问。
“大脑封闭术,波特。防止头脑受到外来入侵。是魔法中冷僻的一门,但非常有用。”
玛西娅娜稍微带着点羡慕地啊了一声。斯内普看向她。
“噢……真不错。”她有些不好意思,“为了学这个,我当年足足给阿拉斯托烤了一个月不重样的小饼干。他特意拜托了一个缄默人呢……我是说,你能教哈利真的太好了。”她鼓励地向哈利笑了笑,“抓住机会,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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