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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斯内普握紧了拳头。
没人比他更清楚伏地魔的摄神取念是怎样的手段。玛西娅娜的大脑封闭术如果瞒不过他,凤凰社的秘密……他的许多秘密……就会暴露。他骗过了伏地魔十几年,靠的是滴水不漏的准备和缜密的计划,少有让运气或者他人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可短短几十分钟内,他的生命竟第二次交于玛西娅娜手上。
他突然意识到,这种几乎是致命的破绽源自于什么——他自小就知道,这是最可怕、最危险、最不讲道理、最让人软弱的东西,却不知什么时候,让这东西渗透了他。
过了在斯内普心中无比漫长的一刻,伏地魔松手把玛西娅娜扔在地上,“哼,居然真的只是个冲锋陷阵的小卒,白费了功夫。”
她居然成功了。
伏地魔轻轻一挥魔杖,玛西娅娜就被一股大力甩向墙壁,接着几个银酒杯飞起,变成四根寒光闪闪的、成人手掌长的尖钉,一下穿透她的双手掌心和双足脚背,把她十字形钉在墙上。玛西娅娜惨叫一声,鲜血小溪一样沿着墙壁流下。
“既然没什么用,那你还是去死吧。”伏地魔无所谓地端起高脚杯啜了一口红酒,“慢慢地去死。”
食死徒里发出一阵兴奋的哄笑声。几个人掏出魔杖开始往她身上扔钻心咒,玛西娅娜凄厉地惨叫起来。
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浸在冰水里,血管却像是灌了岩浆。他的头一跳一跳地痛,他想丧失理智,好不必听见、看见、闻见这一切。
然而他必须站在这里,不言不动。
她的头颅无力地垂在肩下,乌黑的头发粘在身上,发尾正朝下滴着她的鲜血。
他想别开眼睛,因为这一幕就是最可怕的噩梦,她的血液像是刀刃一样刺痛他的眼球。
然而他不能撇开脸,他必须站在这里,和其他食死徒一样。他心里还有一个细小的、残忍的声音说着:你看着她,你记着她,你记着她因你而死。
“西弗勒斯,”伏地魔叫他。
“是的,我主。”斯内普朝他躬身。
“告诉我,你们做同事的时候关系好吗?毕竟……这样美丽的年轻女士,就是铁石心肠都难免要被打动了。你认为,伟大的黑魔王应该饶过她吗?”
多么明显的陷阱,甚至懒得伪饰。他眼前闪过自己吻着伏地魔袍角的恳求,闪过伏地魔答应饶过莉莉性命的承诺,最后闪过在地板上蜿蜒的一绺红发。
他恭声道,“恰恰相反。她身上充满了格兰芬多的自大,愚蠢和傲慢,让我想起了……”他让自己的声音淬上毒液,“另外几个令人不快的格兰芬多。”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冷哼。
“事实上,我多次试图……清除她,只可惜都功亏一篑。”
“哦,是吗?抬起头来。”
斯内普顺从地抬头,感觉到大脑被粗暴地入侵,他小心地把自己给玛西娅娜下毒,还有邓布利多严厉地指责他下了致命毒药的场景,一一翻出来给伏地魔看。
“很好, ”伏地魔看起来满意了,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证明了你的忠心。我要给你奖赏——一个报复的机会。”
“你去,取她一只眼睛,叫她与她那养父像一些。”伏地魔大笑起来,食死徒们也陆陆续续发出夸张的笑声。
“遵命,我主。”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斯内普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他知道面具下的自己看起来一定像是鬼魂,因为他感觉像是鬼魂一样冰冷。他知道,伏地魔下这样的命令给他在凤凰社的探子,就是已经把玛西娅娜看作死人了。可是他必须听令,因为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拯救她。
理性地说来,他应该、也只能保住自己,以期完成使命。可他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作为“人”的一部分正被一点点摧毁,留在他躯壳里的是一种可怕的、畸形的、病态的、惨叫着的东西。
可他仍然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他抬头看向钉在墙上的女巫,她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想起那个满脸画着骷髅纹样的短发少女。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在宽大的袍子下神经质地抽搐着,耳边嗡嗡作响。
斯内普像石雕一样站在那里,右手紧紧握着魔杖,却没有抬起来。他站得有点太久了,身后的食死徒开始有些不安地躁动起来。
伏地魔眯起了眼睛。
“斯内普,你这个叛徒。”钉在墙上的囚徒嘶声说道,“老娘的命比你值钱多了,你居然卖了我来换功劳。”
……你的命比我的值钱,如果有一天有必要,就是要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我也绝不怪你……那天下午,她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书房里这样说。
她一双蓝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他在脑中听见了她的声音。
我很抱歉。动手吧,不要让我白白牺牲。
他听见身后贝拉特里克斯跃跃欲试的声音,“主人……让我来……主人…… ”
求你了,快动手。
他缓缓抬起魔杖。
记忆里年轻的姑娘在篝火旁对他露出笑容,面庞光洁如玉,一双笑眼湛然生光。
绷紧肌肉,手不能颤抖,你没有任何感情,你什么都感觉不到。
“神锋无影!“
他的魔咒划过她的左眼,她侧头像是想要躲避,一道伤口却还是从她的眉骨划到颧骨,深红近似黑色的浓稠血浆大股大股涌出,她长声惨叫起来。
“不!我的眼睛!”
几个食死徒开怀大笑,他们兴奋的笑声让斯内普想起荒原上的鬣狗。
“她的腿,也打断。”伏地魔冷酷地下令,“然后布伦特和麦克林,你们带她下去拷问,能问出多少是多少。别弄得太破破烂烂的了,这么个美人儿,”他猩红的眼睛在食死徒里转了一圈,有几个人明显兴奋了起来,“芬里尔,问完就赏你了。”
长钉从墙里自动脱出,玛西娅娜软软地从墙上滑落,已经陷入了昏迷。布伦特和麦克林躬身领命,迈着轻快的脚步,把玛西娅娜像是死尸一样拖在身后,往地牢去了。
斯内普静静坐在长桌的一边,他听见从地牢方向隐隐传来的凄厉惨叫。他安静地想着,原来这就是失去理智的感觉。他想,疯狂原来是可以这样一点点蚕食你作为“你”的地基的。他觉得胸膛涨得快要裂开了,死亡也比现在受的折磨要强千倍万倍。他不知道这一刻的噩梦会伴随他多久,与之相比,和她一起死去显得如此诱人。
但是他们有使命,有比自己的生死更重要的目标。
她还说要他忍耐住,说她不能白白牺牲。
斯内普把一切的感觉都封锁起来,死死困在头脑的高墙之后——如果此刻控制不住自己,一切就都白费了。
他像石头一样稳稳地坐着,脸上的肌肉没有颤动分毫,连眼神都是冷静的。
玛西娅娜的影像闪过,她左眼汩汩流下的鲜血,她躺在草地上轻描淡写地说挨过钻心剜骨,她蜷着身子抵挡那两个麻瓜拳手的踢打。
——她的外号叫眼镜蛇,跟蛇一样,她从来不出声。
不对。
斯内普觉得冷静和理智慢慢回到了自己身上。
玛西娅娜的表现不对。
太轻易了,她被打碎得太轻易了。她表现得太普通,太符合常理了。
玛西娅娜用了半生来把自己磨成一把利剑,如果他对她还算有一分了解,他会猜被黑魔王俘获的情况她已经在脑海里模拟过成千成万遍。她真的会这样束手待毙吗?
可是她还有什么活命的可能呢?
如果是她,哪怕是必死无疑,出于蔑视,也不会让伏地魔听着她的哀叫开心的。
也许她只是没法再隐忍下去了。她经受了这样可怕的恐惧和折磨!
不,这样的折磨还不足以击溃玛莎,也决不会击垮我。她还指望着我的报信和救援,而我还可以依靠我的头脑。
他觉得希望从心里涌起,沸腾的血液完全冷静了下来。
等食死徒们东拉西扯汇报完最近的动向,地牢里的惨叫声仍然时不时传来。伏地魔不耐烦地说:“叫个人去看看,别让他们弄得太碎了,我说了她要赏给芬里尔的。 ”
过了一会,那个去察看的食死徒慌慌张张地回来了。
“主人,他们不在地牢。”
“那是什么意思?”
“我……我仔细搜过了……布伦特和麦克林和……和那个女巫不在地牢。”
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瞪大,飞快地站起身往地牢大步走去,食死徒们连忙跟上。
斯内普在兜帽下露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笑容。我没猜错。我果然没看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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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怀疑我,像我这么萌的作者怎么可能真的虐!今天继续三更万字!
大家不要太过用力地打我,毕竟玛爷很扛打,但是作者我其实身娇体软……





我在HP耍大刀 被擒(下)
地牢里果然空无一人,但是玛西娅娜的惨叫声仍然回荡在那里。
伏地魔魔杖一挥,那凄厉的声音戛然而止。
“回声咒。”伏地魔咬牙切齿地说。他举起魔杖检视着地牢,忽然朝一个角落走去。
“咒立停!真相显露!”
布伦特和麦克林瘫倒的身体出现在角落里,食死徒们不敢作声,但斯内普能感到恐慌正悄悄地蔓延开来。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在想,她没有魔杖,双腿折断,吃了不知几个钻心咒,早就该是待宰羔羊了。亚克斯利弯下腰去检查那两具身体,然后站起身来。
“死了。脖子被扭断了。“
伏地魔的蛇脸上肌肉颤动,看起来可怖之极。“废物!废物!! ”他牙齿咬得格格响,举起魔杖,一连向那两具尸身甩了好几个毒咒,直把它们炸得血肉模糊才略平静下来。
他回头看向身后吓得如鹌鹑一样的食死徒们,“芬里尔,你还能闻得到她吗?”
狼人芬里尔抬头,仔仔细细地嗅着微微带着血腥腐臭的空气,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我闻不到她,她用了什么方法遮掩气味……但是我闻得到她的血!”他兴奋地发出一声嚎叫,“她还在流血!我闻得到她的血!新鲜的血!”
“很好。 ”伏地魔冷酷地说,“去追。一旦追上,立刻格杀,然后把她的头颅带给我。我要亲手把它寄给邓布利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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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特和麦克林把玛西娅娜拖到地窖时,这女囚徒头歪在一边,看起来毫无声息。
“得先把她弄醒才行,” 布伦特不耐烦地说,“复苏咒?”
“我可不会冒这个风险,看我的,” 麦克林露出一个狞笑,“钻心剜骨!”
他们的囚徒像是一只被电击的死青蛙,在魔咒的力量下抽搐了一瞬,然后就脸朝下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二人面面相觑,布伦特怀疑地问:“她没有反应,你的魔咒没起作用?”
“不可能!”麦克林愤怒地又甩出了一个钻心咒,可这次那女巫死尸般瘫在地上,一根肌肉都没有抽动。
“不会死了吧?怎么办?大人肯定会觉得是我们不小心把她弄死的!”
“不会吧!不过她确实流了很多血……”
他们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麦克林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想去摸她的动脉。突然一只手闪电般握住了他的小臂,猛然一拽!他被一股大力扯得往前倒去,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另一只手顶住了他的下巴一错。
地牢昏暗,布伦特并没有完全看清发生了什么,但他听到清脆的卡啦声,知道大事不好。他接连向那方向甩去几个恶咒,然而那几个咒语都只是打在了麦克林软倒的身体上。布伦特惊恐地给自己连施几个铁甲咒,举起魔杖警戒。
他低下头,骇然发现麦克林的魔杖已经不翼而飞,而玛西娅娜的“尸体”更是无影无踪。他正想发射咒语示警,忽然觉得自己嘴巴上捂了一只看不见的手掌,同时脖子上缠了一条柔韧的手臂。
下一刻,他看见了自己的后背。
玛西娅娜捡起布伦特的魔杖,插进后腰,放声惨叫起来。释放好回声咒,她给自己补了隐身咒和隐匿气味的咒语。她低头看向麦克林和布伦特死不瞑目的尸身,蹲下身去,闭上了那大睁的眼睛,又把尸身变成两颗小石子扔到一边。
她坐下来,先施法治好了手掌和脚掌上的洞穿伤,然后把被折断的双腿接好,接连释放了几个治疗魔咒——效果非常有限,毕竟伤到她的是黑魔法,她需要魔药和更长的恢复时间。她咬咬牙,从破烂的套头衫上撕下几条布料,紧紧地把断骨固定好,缠了一圈又一圈。她站起来,走了两步,给自己施了一个能减轻痛苦的变异欢欣咒,朝出口跑去。
玛西娅娜逃出大宅,小心地避过防御机关,终于翻过最后的围墙来到荒野之上。
她头痛地发现自己没办法幻影移形——明明已经逃离食死徒的巢穴有一里多了,却仍然不行,就好像这一大片山野都被施了反幻影移形咒一样。
这大宅建在山坡上,后面是一片险峻的山地,陡峭的山坡和悬崖。在悬崖下,银色的夜雾缭绕,一片的古老森林蔓延无际。
玛西娅娜跑到离崖边还有一里时,听见身后传来了狼嚎。
是芬里尔·格雷伯克。他们发现了。
她用受伤的双腿一跛一跛地奔跑着。她奋力奔跑,实际上不比走路快多少——她的小腿已经肿得快和大腿一样粗,欢欣咒也无法完全掩盖每一步带来的痛苦,更别说使用迅步疾行了。她流失了大量的血,又渴又累,头一阵阵发昏。黑魔法造成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鲜血滴在地上,为敌人指明她的方向。
她觉得一阵一阵的困倦和寒冷——再没有补血剂,就算不被抓住,她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她把目光投向了那一望无际的森林。高大的古木在夜色中威严地矗立着,她感觉到了一种从人类先祖时就深植我们基因的敬畏。
然而今晚,她要向这片古老的森林寻求庇护。
她拖着软弱的双腿一步步往前。
她一点点爬下悬崖,不得不四肢并用减缓自己下降的速度,腿上伤口不断被重复挫伤,疼痛让她开始反胃。
还有两百米。她已经可以看到森林的边缘了。
下一刻,她膝盖一软,摔倒在地往下滚了好大一段,后背狠狠撞在一块大石上。她试图站起来,却再次软倒。
伤腿到极限了。
她眼冒金星,觉得冷汗一层一层地渗出来。她想呕吐。
妈妈,爸爸,茱莉亚,席利恩。
我不能死,我要活。
她紧紧盯着森林的边缘,用双手拖着身躯往那方向爬去。
她的精神开始涣散,疲倦一点一点淹没了她,恍惚间她觉得见到了母亲。妈妈就像小时候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嘴里用爱尔兰语哼着一首童谣。她说,这是德鲁伊们祈求森林庇护时唱的歌谣。
她跟着母亲,轻轻地哼唱起来。她十指紧紧抓着泥土,鲜血渗入土地里,她用双臂,手肘,膝盖,坚定地把自己往森林的方向挪去。
狼嚎声更近了,几里的距离,他们很快就能赶到。
她感觉到了身下柔软的落叶,她嗅到了植物的清香,她的脸颊被清凉湿润的水汽抚摸,她还听到了森林的声音——像爱尔兰风笛一样辽远的声音,美极了。
一瓶稀有的魔药曾唤醒玛西娅娜母系的记忆,此时,一段在德鲁伊中仅凭口耳相传,早就湮没在了时间洪流中的歌谣被轻轻地哼出。
她感觉到了这片森林的魔法,这样强大的,古老的,生机勃勃的,无法被驯化和利用的魔法。这种魔法回应着她的歌唱,回应着她母系血脉中一种古老的祈祷。
玛西娅娜忍不住微笑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荒原上无法幻影移形了——这片森林太强大了。她的眼里涌出眼泪,俯下身来亲吻这片土地。
妈妈,你说的是真的,森林的歌声。
她也知道,今天她定不会死在这里,因为她已经获得了最强大的救援和最仁慈的庇护。
食死徒们追到了悬崖边上,线索就断了:芬里尔·格里伯克不再能闻到血味,地上也没有任何痕迹。
怎么办?他们面面相觑,要不要追进去?
纳西莎·马尔福谨慎地说,“我们不能追进去,这是卡勒多尼亚最古老的森林之一,传说它的魔法和意志还残存着,比霍格沃兹的禁林要危险十倍不止,贸然闯进去的巫师……从未出来过。”
“可是主人要她的头颅……”塞尔温犹豫地说。
“你请自便,”斯内普柔滑地接话,“大人一定会为你的忠心大大赏赐你的……如果我们能找回你被吃了一半的尸身的话。 ”说罢他拂袖往回走,纳西莎也匆匆跟了上去。
听到这话,原本就动摇的食死徒们陆陆续续地回头,只剩下芬里尔不甘心地逡巡了片刻,最后也不得不离开。
纳西莎·马尔福和斯内普并肩而行,纳西莎用极低的声音说:“德拉科说她可能认出他来了……”她的声音细细地颤抖着,“他说她似乎在最后时刻收了手。你觉得……西弗勒斯,这里只有你了解玛西娅娜·拉罗萨,你觉得她有可能认出德拉科了吗?”
“我不在那里,纳西莎。”斯内普平稳地回答,“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如果我是你,我会劝黑魔王不再把德拉科派出去执行任务。即使这次没被认出来,也有下一次。认得德拉科的凤凰社社员并不算少。” 斯内普低声说,“黑魔王还想德拉科留在霍格沃兹,不是吗?”
纳西莎的脸色变得出奇惨淡,她的嘴唇颤抖了半天,终是没说出什么来。良久,她低声说,“你说得没错……我会设法劝黑魔王的……我想连贝拉都会站我这边的。”纳西莎纤柔的脸上露出祈求的神色,“你也会帮我说话的吧,西弗勒斯?”
“以黑魔王的明智,自然会看清利弊,作出最好的决定。”
纳西莎·马尔福听懂了,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他们并肩沉默地走了一段,她终于极轻地问:“……为什么?玛西娅娜·拉罗萨……她为什么收了手?”
斯内普没有回答她,在纳西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才说:“既然她已经进入了那片森林,那原因还重要吗?”
纳西莎没有再说话,二人沉默着,朝远处高耸阴森的大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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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爷这几章都专心致志地在做跑路这件事嗯。斯内普则是暴躁地追在后面,试图放跑这一名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的同志,追了好几章。
做奶妈做到这程度,教授实在是无可挑剔了(拇指




我在HP耍大刀 得救
斯内普一找到机会脱身就派守护神给邓布利多传了消息,自己则悄悄折返,回到那悬崖边上。他静静地看了那森林片刻,纵身跳下了悬崖。夜风鼓起他的长袍,他像是一只大鸟一样滑翔着,一头钻入了这传说中有进无出的密林。
你若真的还有古老的意志,请庇护她,请把我带到她身边去。
斯内普举着魔杖在这密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魔杖顶端的光照亮了他身边一小片空间。草丛中有悉悉簌簌的声音,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暗暗打量他。他回头看向自己留下的记号,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回过身去沿着留下的记号回溯。身后的森林虽然一样暗影憧憧,却与记忆中走过的地貌全然不同。
他背后渗出了冷汗。森林中似是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叹息,像一个极老的老人的咕哝。斯内普猛然回过头去,快步继续往前走,却发现之前留下的记号消失无踪——不但如此,眼前这块石头,还有这丛月光草,方才绝不在这里。
他觉得四肢冰冷。原来关于这片森林的魔法,还有残存的自然意志的传言,都并不仅仅是传说。
这样下去,他会和之前无数擅闯的巫师一样迷失在这里。更糟糕的是,他永远也找不到玛莎,她只能在某个角落流血而死。
这时,身后传来某种大型动物的蹄声,斯内普警觉地转过身举起魔杖。
一头巨大的马鹿从树后钻了出来。那美丽的生物有一对锋利的七分叉大角,身长至少两米,算上角比他还要高不少。斯内普缓缓放下右手,做出没有攻击性的姿态,却一边警觉地保持着目光接触。那马鹿静静地看着巫师,片刻后转头走开了几步,又回头看他。
斯内普摸不清它的意图,决定谨慎行事,于是站在原地没动。
马鹿见他不动,不耐烦地叫了一声,踏了两步,又回头盯着他。这下它的意思很清楚了,斯内普跟了上去。
一人一鹿渐渐深入森林的腹地,绕开浓密的树枝,跳过长满青苔的山石,走了不知道多远才停下。他们来到了树林里的一小片空地里,那空地里除了有一小汪清泉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记忆的特点。马鹿绕着一棵树转了一圈,低下头用蹄子刨了刨地,又叫了一声,便哒哒哒地跑走了。
这时天色已经由墨蓝转向一种更薄透明亮的蓝色,乳白的雾气缱绻地在灌木和草丛中浮动,斯内普独立在这片林间空地里,摸不着头脑。
他正后悔自己不该大意地跟着那马鹿深入丛林,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嘿!”
他赶忙回过头来,只见微明的天光忽然在那树下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一个乌黑头发的女巫出现在大树底下,倚着树干,朝他露出一个虚弱又温暖的笑容,“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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