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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没有回应。
她放轻了脚步,觉得皮肤发麻,头脑发昏,心脏在胸腔中剧烈搏动着。她的目光小心地扫过能藏下两个孩子的大木制衣橱,能容下一个婴儿的床头柜,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床铺……我妹妹这样机灵,肯定藏起来了吧?
“茱莉亚?”她颤抖着呼唤,“是我,我回来了。”
她走到床边,忽然床底传来一声清脆的“哒”,然后是玻璃球滚过木地板的声音。一个小小的雪景球撞在她皮鞋的边缘,滚了开去,霍格沃兹城堡伫立在球里。
玛西娅娜觉得自己的血液变成了冰。
她颤抖起来,跪在地上,慢慢伏下身,侧头向床底窥去。她碧蓝的双眼对上了另一双大睁着的,没有生气的蓝眼睛。
她的小妹紧紧搂抱着她的幼弟,蜷缩在床底下。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害怕。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恐怖地尖嚎,但她的喉咙好像被堵死了,只在胸腔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泣。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下,把茱莉亚和席利恩抱出来。他们触手冰凉,已经死去了。
茱莉亚幼嫩的小脸被灰尘和干涸的眼泪弄得一塌糊涂,表情还凝固在恐惧和脆弱上,仿佛死前一刻她还在祈祷生还的希望。她双手还在用保护的姿态圈着婴儿,一只小拳头里紧紧攥着一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是一个断裂的搭扣,原本应该连着姐姐送给她的雪景球。
我可怜的妹妹。她肯定怕极了,床底下那么黑。地板多硬啊。多冷呀。
她觉得身体很热,眼睛很热,头脑也很热,胃里好像被绞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涌出来,疼得不得了。
她把他们紧紧搂在怀里,感觉到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打在红色的短发和柔软的胎发上。茱莉亚看起来好狼狈,玛西娅娜无法忍耐,用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妹妹脏污的眼角,用温暖的胸膛贴着她不再搏动的小心脏,用干涩的嘴唇不断亲吻她冰冷的脸颊。最后,玛西娅娜绝望地把嘴唇印在茱莉亚的额头上,冰冷的额头被她滚烫的嘴唇捂得甚至有些温暖。
也许我的生命也可以这样流向她。
我的妹妹。我的阳光。我的宝贝。
玛西娅娜从床上猛然坐起,全身被冷汗浸湿,心脏疯狂跳动着。她环视着四周,慢慢记起来自己是在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卧室。她沾满汗水的手指焦急地摸向锁骨处,紧紧抓住了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坚硬的物体。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啊,又做这个梦了。明明已经有些年了……都怪斯内普。
她一手覆上眼睛。
她还记得,一切。一切的细节。她记得她就是这样拂过茱莉亚的眼皮,合上了那双曾经美丽的蓝眼睛。她的妹妹是那么小,她的手掌几乎能完全盖过她的脸。她记得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握住了婴儿圆圆的小拳头,在小弟鼓鼓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样小的身体,不应该这样冰冷。
她记得她亲手把茱莉亚和席利恩的尸体放在父亲和母亲的尸体中间,他们看起来还是齐齐整整的一家人。她看着一块白布盖上了她的妹妹弟弟。
那几块白布下是我的一切,我拥抱过的,亲吻过的,我爱过的一切。
我的家人。我的骨与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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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西娅娜在床上枯坐了半夜,终于渐渐睡着了。
斯内普当晚却没能睡着。
他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柜下层拖出一个匣子。他把匣子抱到床上,打开来。最上方是一张莉莉的照片,她挥着手,开朗地微笑着。斯内普轻轻勾起嘴角,指腹拂过她年轻的脸庞。他把照片放到一边。照片下面是一封封细心叠好的信件,都是莉莉的手书。他把信件小心地取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匣子最下面是一张陈旧的预言家日报剪报,揉皱又抚平的照片上,一家人向他微笑着。
他看着那个黑头发小女孩,摇了摇头,“天呐,你小时候可真是个怪模样的孩子。”他用食指轻轻触了触那个孩子,又狠狠戳了戳。照片里的孩子对他笑起来,露出两排亮闪闪的牙套。“还是一个讨厌的格兰芬多。”他嘟哝着。
他把剪报放回匣子最底下,把信一封一封放回去,最后他拿起莉莉的照片,久久地凝视着她的笑容,喃喃自语,“我当然无法忘记我的悔恨……和仇恨……”
斯内普把照片放回匣子里,轻轻锁上。他安静地躺在床上,也许我可以理解她要为家人复仇,他想,但是玛西娅娜·拉罗萨还是个可恶的、充满偏见的格兰芬多。他终于意识到今晚他不可能入睡了,于是他坐起来,决定利用下半夜做一个有趣的魔药。毕竟拉罗萨必须知道,挑衅斯莱特林院长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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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you are my sunshine, ja□□ine thompson version】





我在HP耍大刀 霍格沃兹教授们的学术互动
第二天早上,拉罗萨教授在大礼堂长出了两只手。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拉罗萨教授在吃早餐的时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突然把口中的液体吐回杯子,猛地站了起来。她身边的麦格教授还没来得及为她的餐桌礼仪皱眉,就惊叫一声打翻了自己的南瓜汁。南瓜汁泼到了弗立维教授的袖子上,他跳了起来,被椅子绊倒,摔在长桌底下。
拉罗萨教授的背上鼓起了两个包,而且迅速变大,很快就把她的袍子撑的咔啦作响。她当机立断地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抓起餐刀划开了背后的衣料,两只洁白的手臂从她背后舒展了出来——一开始只是儿童手臂的大小,却一直长到和她本人的手臂相仿才停下。
这时候整个大礼堂都发现了教师席上的异常,学生们一片哗然,坐得远的孩子们纷纷站起来,抻着脖子好看得更清楚些,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不可置信的兴奋表情。
不到早上八点就有一个教授多长了两条胳膊,就算是魔法学校也不是每天都这样热闹的。孩子们可高兴坏了。
玛西娅娜掏出一小瓶解毒剂一口灌下,恶狠狠地盯着斯内普。斯内普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一边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欣赏着玛西娅娜的窘境,一边又夹了半个烤西红柿,看起来满意极了。
“西弗勒斯!”米勒娃谴责地叫道。
“一个无害的小玩笑,会让人随机多长出一个身体部位,”斯内普夸张地摊开手,“我也没料到呢。原以为拉罗萨教授会多长一个脑袋——想来她还挺需要的不是嘛。”
听见斯内普这句话的孩子们都惊恐地看着他。五分钟之内,斯内普在学生中的声威便达到了新的高度:毕竟一个不惮于向同事下药的教授,你还能指望他对学生手下留情吗?
“我就知道他说要毒死我们的时候并不只是在威胁!”罗恩斩钉截铁地说。纳威抖作一团,哈利愤恨地看着斯内普,赫敏双手捂嘴,眼睛盯着玛西娅娜,看起来担心极了。
玛西娅娜咬着牙站起身来,却因不习惯背后多出的重量差点没站稳。斯内普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她大步离开教师席,在经过斯内普身边时,第二只左手“啪”地把斯内普的咖啡扫到了他的大腿上。她听见斯内普跳起撞翻椅子还有被烫到的痛叫,这才觉得开心了一点。
拉罗萨教授直到上课的时候还是四条手臂——庞弗雷夫人显然对它们没啥办法——但她倒安之若素,一手拿魔杖演示,一手拿着教案,一只手在黑板上抄着着要点,还能空出一只手端着水杯不时喝一口,惬意的不得了。学生们一开始窃窃私语,后来兴奋劲儿过去了觉得这样其实也挺方便,甚至有人私下讨论斯内普用的是什么魔药,他们是不是也能多长俩手臂玩上一天。
斯内普这一整天都很警惕,连吃午饭的时候魔杖都没有离开过右手。
毕竟以玛西娅娜·拉罗萨的个性,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吃完午饭走回地窖时,斯内普其实一直警戒着,所以当他听见左手边有一丝异动时,他迅速举起魔杖指着响声传来的方向,并且机警地后退。没想到下一刻,他背后墙壁里伸出四只纤长的手臂,一只捂住他的嘴,一只夺了他的魔杖,还有两只把他硬生生拖进了伪装成墙壁的一个废弃教室。拉罗萨把他按在墙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脸上挂着狡计得逞的笑意。
“斯内普教授,您可真不明智。我只有两只手的时候就最擅长战斗,您怎么能慷慨到再多给我两只呢。”
斯内普愤恨地盯着她,无奈双手被按的实实的,连腿都被拉罗萨用膝盖顶着动弹不得。她的魔杖顶端冒出魔法绳索,把斯内普一圈一圈地缠成了一个大茧,再一挥,就把他吊在了天花板上。她认认真真地用魔法绳索织出一个大网,把茧形斯内普牢牢固定在天花板一角,嘴角挑的高高,脸颊上一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高兴得烦人。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她忙活,“做一只蜘蛛的感觉怎么样?”
“简直棒呆。”
玛西娅娜扯了扯茧形斯内普,发现那网十分结实,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你要把我怎么样?”斯内普冷漠地说,“把我吸干吗?”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玛西娅娜瞪大了眼睛,脸颊上掠过一丝红晕,危险地眯起眼,射出一股魔法绳索把斯内普的嘴也缠得严严实实。
斯内普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玛西娅娜食指放在嘴唇上,歪着头露出思考的神色,用魔法绳索在斯内普嘴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她退后几步,用画家审视作品的神态打量了一番斯内普,点头道,“完美。”
她一边把斯内普的魔杖也挂在大网上,一边贴心地解释,“请放心,在下午第一节课开始前魔法就会消失,保证不会影响您的教学任务。”
最后,她轻轻拍了拍大网,食指中指并拢从额角轻轻向外一挥,“那么……就祝您午休愉快了。”
这事儿没完。
西弗勒斯·斯内普显然是这么想的,而他也显然喜欢以行动表达他的意志。接下来几个星期,他勤勤恳恳地在包括并不限于玛西娅娜的餐具,餐巾,水杯,香水,羽毛笔,甚至耳环上下毒,手法之精妙,想象力之丰富,让霍格沃兹诸位同僚大开眼界。拉罗萨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也频繁造访医疗翼,让庞弗雷夫人大为怀旧,时常谈起斯内普的少年时光。
这天中午,玛西娅娜来到大礼堂准备用餐,她扬开叠好的餐巾,嗅了嗅,左手掌心冒起一团火把它烧尽了。她拿起一把餐刀,对着光看了看,用咒语把它消隐无踪,重新拿了另一把。最后她用检测咒语检查了她右手边的水杯,装了一杯清水,仔细嗅了嗅,才喝下去。
麦格怜悯地看着她:“玛莎亲爱的,这已经多久了?四周?”
“这周是第五周啦,”玛西娅娜愉快地说。
“你们俩……没聊一聊,解决一下分歧?”
“啊,我玩得还挺开心的,我看斯内普教授也……”她说着说着突然发现麦格教授脸色变了。
“天哪玛莎,你的脸……”
玛西娅娜低头,发现她手上的皮肤变成了浅浅的蓝色,而且这颜色正在越变越深。她赶忙喝下一剂强效解毒剂,又忍着恶心咽下一小块牛黄。嗯,颜色没有再变深。
她看向斯内普,发现斯内普也正倾着上半身,侧头向她望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几乎是有点佩服地问道。
“你何不猜一猜?”斯内普得意洋洋地说,“你要是猜中六成,我就告诉你。”
“呵!接受挑战。”玛西娅娜点了点头就匆匆离席,邓布利多却站了起来,严厉地看着斯内普,“西弗勒斯,这是我想的那种魔药吗?”
斯内普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耸了耸肩。
“我还以为这种魔药的制法已经失传了。”
“在提庇亚斯·卡萨斯的时代还不曾失传。”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这种毒药是致命的。”
麦格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教师们都齐刷刷地盯向斯内普。
他本想再讥讽几句,却在这么多人的盯视下失去了胃口,只好站起身来,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不情不愿地塞过一个瓶子:“专用的解毒剂。24小时内服用就可以了。她皮肤没有变成黑色之前都不会有事。”
斯内普独自走向地窖。他在长长的走廊中穿行,一边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失望。也许他希望能把解毒剂交给拉罗萨,而不是邓布利多。也许他希望能够借机嘲讽她,也许他想要她亲口向他承认失败,也许教学生活太过无聊,让他有点过于享受这小小的战争。
他走到中庭旁,停下脚步。在这里可以看见玛西娅娜·拉罗萨的办公室,她的窗户开着,意味着她在里面。也许她在办公室独自吃午饭吧。他想起他们一起整理卡萨斯的藏书时,中庭充沛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让人想起地中海的蓝天和海水,她身上的气味让人想起西西里的柑橘和柠檬。明明也是个英国人,却长得这样像她那意大利父亲,每一根发丝和每一寸肌肤都浸满了阳光。
斯内普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他提步继续向地窖走去,即使赢了一回又能怎样呢,他想。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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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蜘蛛进食时先把毒液注入猎物体内。等猎物内脏完全化为液体后蜘蛛会把□□吸食干净直到只剩空壳。




我在HP耍大刀 论加冰威士忌对同事关系的促进作用
当晚,皮肤已经恢复成小麦色的玛西娅娜造访了斯内普的办公室。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警惕地盯着她。她举起一大瓶琥珀色的酒:“苏格兰威士忌,最好的。和平的礼物。”
斯内普眯着眼打量了她好一阵子,才让开门叫她进来。
“我看过卡萨斯的笔记,我想我猜得差不多了,就你是怎么下的毒。”
斯内普挑起眉毛,示意她坐下,从壁橱中拿出了一个桶和两个杯子,他用魔杖敲一敲桶沿,桶里就装满了冰块。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水杯里下的毒,后来一想不对,这种毒是缓慢发作的。我在办公室门把手上发现了一种混合魔药,无毒无害,却是我中的这种毒的主要成分。”她打开威士忌,慢慢注入杯子。
斯内普拿过一杯,哼了一声,表示她猜对了。
“当然,这并不能构成完整的毒药,你还要设法把三种原料加进去,帕索斯草的孢子,银叶杉的花蜜,还有晒干的迷幻蜂。”玛西娅娜继续说,往自己的酒杯里加了两块碎冰。
“帕索斯草,不必说,就是我养的那一株,我每天都要给它浇水,难免会吸入孢子。银叶杉的花蜜,我猜是昨天晚上我吃的甜点……我就觉得它比平时要更美味一点。这两种材料本身都没有任何毒性,我根本没有提防。”她啜了一小口酒,“你还真舍得,银叶杉的花蜜可不便宜。”
斯内普得意地扯起一边嘴角,“很少人知道这种花蜜的药性能够在人体内停留数日。”
“可是我怎么都想不通,”玛西娅娜把一根纤长的手指搭在嘴唇上,思量地盯着斯内普,“你是什么时候把晒干的迷幻蜂加进去的。迷幻蜂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我一定会闻到的。 ”
“你的香水。”
“不可能!自从上次你在我上一瓶里下了毒之后,我一直都把这一瓶藏得很好。”玛西娅娜不满地说,“你这人怎么老这样。我的香水可贵了!”
“我没在你的香水里加东西,”斯内普冷笑,“你的香水里本来就有迷幻蜂的成分。卡萨斯的笔记里说是晒干的迷幻蜂,但实际上我研究过了,真正的有效成分只有蜂尾的毒腺,而这种毒液有时候会被用来制作香水,比如说你用的那一种。用量非常少,又混在多种香料中,我料你也闻不出来。 ”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玛西娅娜瞪着他, “这香水的成分是他们的商业机密呢。”
“你闻不出来,不等于我闻不出来。”斯内普傲然道。
“啊……好吧……”玛西娅娜咬了咬唇,她忍不住想到自己身上幽微的气味飘到斯内普鼻端,被他敏锐地捕捉,一时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羞窘。斯内普好像也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两个人一时没有说话,安静地啜饮着醇冽微甜的酒液。
“这些典籍还是你我一并拼命抢出来的呢。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那巨沙虫压死了。你倒好,拿那上面的毒药来害我。”玛西娅娜出神地盯着透过黒湖水折射进来的摇曳光影,轻轻地说。
她的言辞犀利,声音却如此柔和,倒叫斯内普吃不准她的意思。他皱着眉打量着她的脸,想找到愤怒和指责的蛛丝马迹。可她的表情和她的声音一样柔和,看起来安宁又放松。
她半侧过脸来睨他一眼:“你瞧我做什么?”
“你看起来并不愤怒。”他陈述道。
“没错,我不生气:你也没真想杀我。阿不思把解毒剂给我了。我看过书,知道那东西要熬三天才能成。”
斯内普冷笑一声,“也别太得意了,我还不至于蠢到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当众毒死一个同事。我可不想在阿兹卡班退休。”
“哦,那我就谢阿不思,不谢你。”她喝了一口酒,无所谓地说。
斯内普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过了一会才不情愿地说:“你也没对我手下留情。”
玛西娅娜沉默了片刻:“虽然你这人脾气确实不好,但那天我也有点过分,对不起啦。我……觉得你瞧我不起,气昏了头,才故意那么说的。”
“瞧不起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斯内普皱起眉头。
“就是觉得我自不量力嘛……其实很多人都……几乎所有……所有知道我想法的人,都觉得我自不量力。可越是大家都这么说,我越偏要去做。”她垂下眼帘,往杯子里又夹了两块冰,斯内普正给自己杯子里倒酒,顺手也给她满上了。“我也讨厌你把我说得好像个受虐狂或是自大狂一样。我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也没什么当英雄的梦想。小时候我只是想要报仇而已,而现在……”她抿了一口酒,“为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你我都知道,他会回来。这一次,咱们把活儿做干净了。”
二人都沉默地盯了一阵手里琥珀色的酒液,不约而同地仰脖一口喝尽了。
斯内普抓起酒瓶,玛西娅娜把手里的酒杯也往他那儿推一推,他一边灌满两个杯子一边问,“你那天说‘原来是你’,是什么意思?”
“以前……就是十几年前形势最紧张的时候……只要寒暑假凤凰社开会,阿拉斯托都会带上我:当然我只是找个地方自己待着,但有时候他们讨论事情时也不会太避着一个小孩。我听到了很多东西,我知道阿不思在食死徒里有至少一个线人。本来早就应该猜到是你了——毕竟是他亲自把你捞出来的——但我一直以为你是最后时刻才……我没想到你那么早就给他递消息了。”她晃一晃酒杯,看着冰块在深色的酒液里微微融化,“那时候伏地魔如日中天,你还真有胆量。”
她抬头打量他,“这个问题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我也不会追问……你加入食死徒的时候,是阿不思的人吗?”
斯内普脸上微一抽搐,露出一个短暂的痛苦表情,仿佛有一个伤口被扯了一下。
“我不是,恰恰相反,我对邓布利多的……旧怨……是促使我心甘情愿加入食死徒的一个因素。”在说到“旧怨”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
玛西娅娜若有所思地说,“这旧怨看起来挺深的啊……你想要聊聊看吗?”
斯内普斜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出于报复心,我很愿意在邓布利多背后讲他见不得人的历史——我一直都觉得你对那老头太过盲目热爱了。”
“我能怎么办呢,他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老头,”玛西娅娜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毛衣被她的胸脯顶起,露出一小截细细的腰。她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讲吧。我最喜欢报复心了。”
斯内普给玛西娅娜讲述了他五年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关于好奇心,一个狼人,一个布莱克,一个波特,还有一个不公平的校长的故事。玛西娅娜沉默了很久。
“瞧他干了什么混账事儿。 ”她叹了口气。“布莱克也是……你说得没错,这算是谋杀了。”
斯内普冷哼一声。
“他还指望你感激詹姆·波特,这也太扯淡了。”
“我也这么觉得。”
“你当时伤得挺重的吧。”
“很重,流了很多血。一抓,从这儿到这儿,”斯内普比划了一下胸口,又卷起右边袖口露出前臂,外侧果然有几道深色的抓痕。
“可以吗?”玛西娅娜问道,斯内普并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她却显然把他的沉默当成了肯定。玛西娅娜把指尖轻轻抚上了他的伤痕。她的手指修长,指甲透着健康的粉红色,若触未触地在他的前臂上逡巡。斯内普吃惊地看着她,她已经微醺,脸颊嫣红,嘴唇更是鲜艳欲滴,眼睛水汪汪的,脸上神情却有点奇怪。
“你当时也是十五六岁……很疼吧。”
没有回答。
“现在还会疼吗?”
“已经十六年了,少问蠢问题。”斯内普突然收回手臂,放下袖子。
她若有所指地说,“有些伤口会一直痛的。”然后一仰,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阿不思这事儿做得可真不地道,我觉得我现在有点生他的气。但老实说,我还是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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