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劳您久等,您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她站起身来,裹上一件长及小腿的薄风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这就和您离开。”
斯内普跟着她左转右转,走过一段昏暗的楼梯,从后门钻出了地面。呼吸着微凉的夜风,斯内普才觉得自己终于回到了稍微熟悉的世界。
等拉罗萨停下脚步,转向他时,他开门见山地说:“拉罗萨小姐,我只想知道你手上有没有鲨蜥兽的心脏,或者它的线索。”他顿了一顿,“如果你有的话,我希望你能出售一些给我。”
玛西娅娜看了他一眼,“我有,但是是没有处理过的。”
斯内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运气,“我是说鲨蜥兽,你真的有?”
“准确地说,我在丛林里正好碰见一只想要吃我的鲨蜥兽,”她摊了摊手,“我只作了最基础的保存。”
“我能看看吗?”斯内普谨慎地问,发现拉罗萨明显犹豫了一下。
“您……什么时候需要?”
“如果是没有处理过的,今晚。”斯内普简短地说,“出了意外,我本来应该明天日出之前加入准备好的材料。如果你的材料没有处理过,我需要一整晚的时间来做准备。”
“那好吧。”她皱了皱眉,“如果时间这样紧急,您只能到我住处去取了。”斯内普审视地看了她一眼,略点了点头,伸出左手。玛西娅娜伸出右臂不轻不重地勾住他的手臂。斯内普觉得很古怪:一个穿着风衣和作战裤,满脸刺青的人正用淑女的姿态挽着他的臂弯。不过他也没时间感慨这些,下一刻她就带着他幻影移形了。
斯内普迅速从幻影移形的不适中恢复过来,发现玛西娅娜已经走向了一个毫无特色的麻瓜公寓楼。大门上有一个数字,但是他没看见街道的名字。从被城市光污染映成橙色的夜空看来,他们还在伦敦。
玛西娅娜领着斯内普上到了三楼,她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面白墙前,一扇窄窄的木门突然从墙里浮出来。她轻挥魔杖,解除了好几个防护咒语之后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玛西娅娜脱下风衣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领着斯内普走进客厅。她的公寓乍一看似乎寻常,可迎面一扇落地大窗,客厅宽敞疏朗,都绝不是这破旧麻瓜公寓楼能有的格局,也不知用了多少空间扩展咒。客厅虽不小,里头却只有一条沙发,沙发前一张茶几,厨房里一张餐桌,连椅子都只有两把——若忽略她养的植物,几乎简单得不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家。这公寓里最夺人眼球的莫过是地上、架子上、窗台上或立或摆或挂着的许多植物,大的将有一人高,小的不过拳头大,郁郁葱葱,一下就让这有些太空落的客厅生机勃□□来。
斯内普仔细看了看,发现有魔法品种也有普通的植物,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每一样都长得很好。
玛西娅娜径直走向厨房,洗干净双手,灌满一个水壶放在灶上。接下来她拿出一只茶壶,一对茶杯,一对碟子,然后踮起脚去够橱柜上层的托盘。她纤细的身体拉得长长的,背心略微卷起,露出一小段柔软的腰肢。
“不必麻烦了,”斯内普僵硬地站着,“我想直接看货。”
玛西娅娜闻言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转身面向他,“是这样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您在客厅再略等一等。我想处理一下这个,”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想了想,补充道,“我嘴里被磕破了,说话其实不是很方便。十五分钟就够了。”
斯内普只好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大吉岭可以吗?我也有格雷伯爵。”
“大吉岭就可以。”
她从茶叶罐里舀出一大勺干茶叶,冲进开水。又从一个小铁罐子里夹出几块曲奇,摆在碟子里。她垂头摆弄这些东西,脖颈、后背和腰窝勾出的曲线这样柔和,侧脸上的刺青却又如此狰狞。很快,玛西娅娜把一壶热茶,一小碟曲奇,还有一碟切成小块的三明治放在斯内普面前的桌子上,对他点了点头,消失在一道门后。
斯内普并没有听见水声——应该是静音咒——但是他闻到了一阵带着温热水汽的玫瑰香。毫无疑问,这是拉罗萨沐浴液的气味。他端起茶杯,红茶清淡的香味无法盖过那细细的玫瑰香气。他又拈起一块曲奇闻了一闻,浓郁的黄油和香草的甜香。斯内普突然想起自己今晚错过了晚饭。他小心地咬了一口,惊奇地发现它非常美味,便毫不客气地把一整碟都就着茶吃掉了。然后他决定也尝一块三明治。
玛西娅娜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脸上的假刺青洗得干干净净,光润晶莹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沐浴过后的红晕。她提着一只旧龙皮箱子,眼睛在斯内普面前的两只空碟子上扫过,什么都没说。她把箱子放在地板上,打开,率先钻了进去,探出一个脑袋对斯内普说:“劳烦跟我进来看,那鲨蜥兽是成兽,我的公寓可不够大。”
斯内普跟着她爬下窄窄的扶梯,箱子里是一个足球场大的、光线明亮的房间。房间离他们几步之处有一个半人高的工作台,台上平躺着一只鲨蜥兽。那鲨蜥兽足有十米长,近三米高,覆盖着骨片的狰狞头颅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尸体上的尘土都清理干净了,用咒语细心保存着。斯内普快步走到工作台旁,细致地检查了一番,点点头“很好,我要了。”他报出了他向供应商购买第一批材料的价格,“如何?”
斯内普讨厌讨价还价,但是他很擅长,也不惮于这么做。他知道自己报出的价格大约能比她卖给药材商的要高,但是他之前别无选择地告诉了拉罗萨小姐他有多么急需这批药材,显然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多谋一些利润。
“很公道。”她无所谓地说,“成交。”
啧,格兰芬多。
空有一身还价本事没处展示的斯内普在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
玛西娅娜戴上一双长手套,一扳工作台边的小把手,一个抽屉滑了出来,里面各种大小形状的刀、锯、剪子应有尽有,寒光四射。她拿起一把平凿,小心又快速地撬起鲨蜥兽胸部的鳞甲,一片片收好,动作十分利落熟练。斯内普一边盯着她操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所以说,我们的前女学生会长外号叫眼镜蛇?”
“嗯。他们给我起的外号。一开始他们问我名字,我说随便,” 玛西娅娜弯下腰去拿起一把小刀,快速而准确地划开鲨蜥兽暴露出柔软肌肤的胸腔,却一滴血液都没有流出来,“他们就叫我“女孩”。后来是“那个女孩”。再后来就是眼镜蛇。”
“为什么?”斯内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我看不出你的……‘业余爱好’……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使用魔法,那些麻瓜根本不可能伤到你。”他露出一个刻薄的冷笑,“所以究竟是你喜欢被殴打,还是你喜欢殴打麻瓜?”
“我从来没有在那里使用过魔法——无论是防御还是进攻——我完全是以麻瓜的打法战斗的。我一直很小心地收敛着所有魔力。” 玛西娅娜抿了抿嘴,“没错,靠着魔药和魔咒,我的恢复更快,因为魔力的滋养,我的□□也更强韧一些,可是出于公平,每次战斗后我都会暗中治疗我的对手,以保证他们身上不会留下隐患。”她谨慎地看斯内普一眼,“就算是魔法部发现了,我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
斯内普冷哼一声,“自视过高可真是格兰芬多的特色。在我面前少卖弄你那点小聪明吧!你这样一个小傲罗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能让我自愿去和魔法部打交道?”他拉下脸来,乌沉沉的眉毛压在细长的黑眼睛上。
玛西娅娜涨红了脸。
她的窘迫显然取悦了斯内普,他挑起一边嘴角,轻蔑地一笑。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是我失言了,请您原谅。”
斯内普愣了一愣,他对她的礼貌感到有些莫名的恼火:也许是因为她的退让使他失去了继续刻薄她的借口吧。接下来一小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最终斯内普的好奇占了上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噢。我为什么打拳吗?我觉得这是不错的实战训练,您知道,能培养我的战斗意识。”
“我不知道,”斯内普无情反驳,“也不认为这种粗野的肉搏对巫师战斗有什么帮助。”
“敏捷和技巧在躲避和精准发射魔咒上相当有帮助。”她细心地割下最后一刀,双手伸进怪兽的胸腔捧出一个篮球大的心脏,直起身来耸耸肩, “而且我也不想在不能使用魔力或者魔力耗尽的时候任人宰割……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样的情况。时刻警惕嘛。”
“为什么要选那种地方?”斯内普一边问,一边挥舞魔杖变出一个大玻璃瓶。
“哦谢谢 ……”玛西娅娜小心地把心脏放进斯内普捧着的玻璃瓶,往里面注满清水,又取了一把银色粉末撒进去,斯内普塞上瓶盖施了一个强力的保护咒。她一边收拾清洗工具,一边说,“为什么选地下黑拳场?因为在那里,我的敌人不会点到即止。傲罗司的训练当然非常全面,可教官不会真正伤害我,而糟糕的是,我也知道。”她顿了顿,“……我在那里的第一场被打得很惨,要我不是女巫只怕已经死了,而对手仅仅是一个块头没比我大多少的麻瓜男人。我从来没有直面过那样□□裸的杀意,整个人都吓懵了。你知道刚执业的年轻傲罗折损率有多高吗?最近五年的平均值是30%…… 我的工作是生死之搏。我只是想要从心理上到技术上,准备得更充分一点罢了。”
斯内普其实完全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和大部分巫师不一样,拜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经历所赐,他全然明白敏捷,耐力,还有战斗意识的作用——哪怕是魔法对战也是一样。他对敌人的恶念和杀意并不陌生,却也亲眼见过青涩的同龄人在战斗中惊慌失措,下一刻就被索命咒击中没了声息。他只是惊讶于她还是个学生时就有这样的领悟:一般来说,这种领悟是由恐怖,鲜血,伤痛,甚至是身边人的死亡才能换来的。不过如果是拉罗萨,有这种意识也不奇怪。虽然斯内普仍然认为她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斯内普看着十九岁姑娘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光的明媚面孔。她腮帮子肿起了微微发红的一块——大约是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处理——但她的眼睛像是黑湖般冷静。
他想,以前学校里那些追着她跑的男生真应该看看她今天的模样。他们知道什么呢。
斯内普收好瓶子,付过金加隆之后就马上告辞了。二人爬出皮箱,玛西娅娜把他送到门口。斯内普回过身来,“拉罗萨小姐。”他顿了顿,“如果你以后再有什么稀有材料,还请通知我。”
“我的荣幸,斯内普教授。”她露出一个微笑,扯到嘴角的伤口,脸上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痛楚。斯内普乌黑的眼睛看向她的脸颊,又迅速收回目光,“多谢你的茶点。”他仓促地点一点头,迅速转身离开了。
玛西娅娜看着他漆黑的袍角打了一个小卷消失在门缝里,然后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自动关上。她犹豫了一下,上前两步把眼睛凑到猫儿眼上。走廊上已经没有了那瘦削高大的身影。
玛西娅娜踱回客厅,准备收拾茶壶杯子。她弯下腰去,却发现白磁碟旁边立着一个只有拇指粗,中指长的玻璃小瓶。她轻轻拔出瓶上的软木塞,小心地闻了闻。是治疗外伤的魔药。她用手指蘸了一点点在舌尖上尝了尝,质量是大师级的。
她笑了笑,觉得今天真是不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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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折损率并非死亡率,而是死亡,伤退,心理无法适应转职的总和。此处为第一年折损率。第二年显著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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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万圣节的红字
自从不再和斯内普斗智斗勇,日子就显得平顺,甚至有些无聊了。玛西娅娜发现自己真心觉得这些小巫师,无论是哪个学院,都颇有可爱之处。虽然她和斯内普刚开始打架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对她似乎有些敌视,但是后来不知是不是斯内普说了什么,学生们很快恢复了常态,在课上也学得十分努力。
不过天分还是有高有低的。
这天二年级的防御课教障碍咒。讲解了手势、施法原理和发音之后,玛西娅娜就让他们捉对练习,自己则慢慢地巡视辅导。赫敏在略试了几次之后就成功了,赢得了十分。哈利的发音不大准确,在玛西娅娜纠正了之后倒也很快成功了。罗恩的二手魔杖不是很趁手——在玛西娅娜悄悄抱怨了几次他没法用断魔杖完成课堂练习之后,麦格教授弄了根二手魔杖借给他——但是在赫敏的帮助下也渐渐能让向他飞去的小纸团停下来了。玛西娅娜走到纳威身边,这孩子太过紧张了,自己练习的时候还像样子,教授一到他身边他就开始额间冒汗,咒语也说得抖抖索索。
“你练习的时候其实做得不错,但是要更有决心一点。”玛西娅娜尽量温和地说,“你想象一下,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是你想要保护的吗?”
纳威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斯莱特林那边,马尔福发出了大声的嘲笑,“别费劲啦!隆巴顿比哑炮好不到哪儿去!”玛西娅娜没理他们。
“嗯,想好了就行,不必告诉我。现在想象着,如果这个纸团子是恶咒,要伤害你要保护的同伴,你要在你的同伴和敌人之间竖起一个保护的屏障,手这样动,没错……”
“障碍重重!”纳威念到,西莫向他发射的小纸团被一道无形的墙壁弹开了。纳威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纸团,又看向玛西娅娜。
“很好,继续练习。”她微笑着走开了。
玛西娅娜走到斯莱特林那一边,发现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做得乱七八糟,连手势都没搞对。她停下来,纠正了几次,全无效果。她皱着眉头,这俩大块头男孩紧张地盯着她,德拉科·马尔福可能是觉得有点丢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两个跟班。
“归根结底,施法手势是为了引导你的魔力。这样,”玛西娅娜下定了决心,“克拉布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我的魔力引导你施一次法,也许会有帮助。”
克拉布呆呆地看着她,马尔福恶狠狠地用手肘捅他的腰,“快答应!连那个哑炮纳威都学会了!我们的人不能被他比下去,快答应!”这大块头男孩慢慢地点了点头。
玛西娅娜把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不要抵抗。跟着我念,障碍重重。”
马尔福向他发射的小纸团被弹开了,克拉布脸上有一种如梦初醒的表情。“记住这种感觉了吗?记住魔力在你体内运行的轨迹了吗?”他又愣愣地点了点头。“自己练习。”
克拉布还是没能成功,但是他做得像样多了,纸团到他面前明显慢了下来。玛西娅娜用同样的方式为高尔作了示范。
等到下课时,赫敏已经能够成功挡开向她飞去的很重的物体了(她截住了哈利扔向她的一整张椅子),纳威可以稳定地弹开小纸团,而克拉布终于在下课前一分钟第一次成功挡下了纸团。在他收拾书本时,玛西娅娜轻声在他身边说,“克拉布先生,你做得很好,障碍重重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咒语,然而你取得了成功。记得勤加练习。”
克拉布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尽管这孩子长相凶恶,笑起来也还是有点凶恶,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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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斯内普突然问玛西娅娜,“所以说,你做了什么?”
“你指什么? ”
“你对我院里的学生做了什么?我显然可以看出斯莱特林的学生向教授问好时是否出于真心。你似乎赢得了他们的……喜爱。”斯内普非常不情愿地吐出最后两个字。
玛西娅娜有点惊讶,想起刚刚走过去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三人,低下头笑了。
“没什么,只是发现我挺喜欢教书的。”
斯内普冷哼一声,“从来无法理解你的喜好。“
她耸了耸肩,“可惜,我想他们未必能喜欢我多久。他们不太喜欢阿不思,不是吗。 ”
“而你爱那老头爱得发狂,”斯内普尖刻地说,“都说了无法理解你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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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持续到了万圣节。
万圣节晚宴刚刚结束,玛西娅娜吃饱喝足才开始犯困,就被走廊那里就传来的响亮喧哗声吓醒了。教授们跟着邓布利多匆匆赶去,玛西娅娜远远地就听见德拉科·马尔福尖利的声音:“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们,泥巴种!”
玛西娅娜挑起眉看了一眼斯内普——她不是唯一一个——斯内普的脸色非常难看。
学生们像摩西分红海一样在邓布利多面前退开,玛西娅娜看见了墙上的红字,和悬挂的洛丽丝夫人,费尔奇正在歇斯底里地尖叫,“……是你们杀死了我的猫!我要杀了你们!……”
红字下,哈利、罗恩、赫敏呆呆地站着。
“好了,阿格斯。”费尔奇停止了尖叫,邓布利多看向玛西娅娜,她闭上眼睛侧耳听了听,睁开眼摇了摇头。邓布利多微微点头,上前一步摘下了墙上的猫,示意费尔奇和三个小格兰芬多跟他走。他看向玛西娅娜,她略一点头,“我的办公室就在楼上。 ”邓布利多捧着猫打头,三个孩子惶惶然地跟着,后面斯内普,麦格和玛西娅娜也沉默地跟了上去。
玛西娅娜打开门,一挥魔杖,墙上的魔法火炬和蜡烛就把办公室照得通明透亮,她再一指壁炉,壁炉里的火焰就跳了起来,不多会办公室里就暖洋洋的了。邓布利多把猫放在办公桌上,弯下身去细细打量着,修长的手指戳戳弄弄。麦格教授也弓着腰仔细打量,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那猫小小的身体上了。斯内普则站在一边,脸上一副强忍笑意的怪异表情。玛西娅娜看着眼神紧张地观察着众人的哈利,瘫倒在一个椅子上啜泣的费尔奇,又看了看袖手旁观,连戏都懒得演的斯内普,恨不得踢那黑袍巫师一脚。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递给费尔奇一张手帕,“先别哭啦,费尔奇先生,我们等校长得出结论再说吧,洛丽丝夫人且不一定死了。 ”
邓布利多直起身来,“玛莎说得没错,它确实没死。它被石化了。 ”
玛西娅娜这下有了兴趣,走过去垂头看向那猫,发现它双眼大睁,弓着背,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那边哈利和费尔奇已经为是不是他害了这猫开始扯皮,斯内普突然阴恻恻地开口,“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玛西娅娜抬起头,不出所料地在斯内普脸上看见了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的笑容,果然,他接着道,“……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三个孩子七嘴八舌地说他们去了忌辰晚会。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罗恩和赫敏都看向哈利。哈利结结巴巴地说:“因为——因为——因为我们累了,想早一点睡觉。 ”
明显的假话,在场所有成年人都能一眼看穿。这孩子明显在隐瞒一些令他不安的事情,而另外两个似乎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要上楼。
玛西娅娜不得不承认斯内普问问题还挺在点子上的,就是有点不注意方法。
斯内普还在继续往哈利的棺材上敲钉子,“……我个人认为,最好让他离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等态度老实了再说。”
麦格教授马上就跳起来反驳。玛西娅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加起来年龄超过一百岁的巫师为了魁地奇针锋相对,觉得教书的岁月……大约还是比较静好的。好不容易几个人掰扯完,邓布利多告诉他们曼德拉草熬制的魔药可以解除石化状态,把三个学生和费尔奇打发走了。这时斯内普才走上前来,拔出魔杖往洛丽丝夫人身上扔了几个检测咒。
“没有黑魔法的痕迹。”斯内普慢吞吞地说。
邓布利多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玛莎,你之前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
“没有,如果有什么在那里,也早就已经离开了。我想你们都会赞同,做这事的不是学生……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们看,洛丽丝夫人看起来非常害怕,”她指向猫脸上凝固的惊骇表情,还有毛根根炸开的尾巴,“这猫根本就不怕这学校里的学生,它连教授都不怕。我打赌是非人生物。”
斯内普露出了“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阿不思,”麦格教授担忧地低声说,“如果这次遇上的不是洛丽丝夫人,而是个学生,可怎么办呢。”
“你认为那两行红字提到的密室,是□□吗?”玛西娅娜也轻声问,“我念书的时候也听过密室的传说,据说它五十年前打开过。”她抬起头来看向邓布利多,“这是真的吗? ”
“五十年前的确有过一次攻击事件,”邓布利多简短地说,“而且死了一个学生。”
“死者是谁?怎么死的? ”玛西娅娜的蓝眼睛固执地盯着邓布利多眼镜后锐利的蓝眼睛。
老人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回答,“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死在了二楼盥洗室里,尸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三个教授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二楼盥洗室就在今天发现洛丽丝夫人的走廊上。斯内普低头思量着什么,他慢慢开口,“在斯莱特林里,确实有传闻说五十年前的攻击事件是由于密室的打开。但是可靠程度……无法判断。”
“如果是二楼的女盥洗室的话……”麦格教授低声道,她和玛西娅娜对视一眼,两个女巫都明白哭泣的桃金娘大概是谁了。几个教授围着桌子上被石化的猫,心里都知道情况不好。如果五十年前的攻击事件和今天的事件有关,那就意味着学生们有性命之忧。即使不是,有一个能够致人石化的危险生物在城堡里游荡,也够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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