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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就在莉莉安快要钻进壁炉的时候,一道凌厉的红光突然朝她射去。玛西娅娜魔杖一挥,一面魔法盾拦在了莉莉安和哈利三人面前,挡下了几道魔咒。
赫敏机警地一手推着莉莉安、一手扯着罗恩钻进了壁炉。哈利抽出魔杖打算反击,却被玛西娅娜一脚踹进了壁炉。
“特拉弗斯!”玛西娅娜笑道,魔杖里冒出一条火焰长鞭一下抽在他颈侧,特拉弗斯应声倒地。
“是你!”另一个食死徒盯着那根火鞭,突然露出了明悟的神情,可还没等他示警,他也被一道红光击中昏迷不醒了。
玛西娅娜一头钻进壁炉,滑过一条短短的滑道,从一个小巷里滚了出来。她一落地就回身指着地面念诵起咒语,地面像波浪一样弯折起伏,小巷两边的围墙倒塌,地面升起,彻底堵死了这一个出口。她回头,发现哈利、罗恩和赫敏还拉着莉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但其他巫师都已经消失无踪了。玛西娅娜一手拉起罗恩,一手拉起哈利,回头对赫敏说:“你带莉莉安幻影移形,随便到哪里,我一会去找你。”
赫敏点点头,拉起莉莉安,原地一转就消失了。玛西娅娜抓着罗恩哈利也原地一转,再次出现时就已经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门前。三人匆匆走进门厅,正好碰见打着呵欠下楼的西里斯。
“早啊哈利,罗恩,你们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西里斯迷迷糊糊地说。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发现复方汤剂的药效已经过了,两人现在正在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
哈利挠了挠头发:“呃……没事……可能有点水肿。”
“你又是谁?!”西里斯从睡袍口袋里摸出魔杖指着还是矮胖男巫模样的玛西娅娜,警惕地大声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哈利赶紧去拦西里斯:“没事的没事的,那是玛莎……她带我们出去走了走,散散心……”
玛西娅娜摊了摊手,转身往外走,啪一声幻影移形了。
一分钟之后,玛西娅娜根据赫敏用戒指给她传的信息,在一个破败公园的板凳上找到了她和莉莉安。“走吧,我们送你回家。”玛西娅娜问了莉莉安家地址,幻影移形把她带到她家公寓楼下,“回家之后和你父母解释一切,搬家,最好离开英国,九月不要回霍格沃兹了。”
莉莉安抬头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再也……不能回去了吗?”
玛西娅娜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柔声说:“不,只要听到神秘人倒台的消息就可以回来了。我想到时候霍格沃兹的教授也会设法联络到各地避难的学生们的。”
她俯下身平视着莉莉安,微笑着说:“到时候一定要回来啊。”
莉莉安垂下眼睛点了点头:“我的……我的魔杖被、被他们收走了。”
“莉莉安。”玛西娅娜平静地说,“看着我,听我说。”莉莉安抬起脸来,忐忑地看着眼前这张平凡的面孔。
“莉莉安·林博,你是一个女巫。你明白吗?”玛西娅娜微微一笑,“这意味着你有力量。这力量与生俱来,谁也不能夺走。你的,你的魔力,属于你莉莉安·林博的力量。”
她把魔杖重新插|进袖套,张开手指粗短的双手。没用魔杖也没有念咒,她的左右掌心中各自呼地燃起了一道蓝色的火苗:“他们可以拿走你的魔杖,但是他们无法夺取你的力量。”
莉莉安惊讶地看着男巫被火苗映得蓝莹莹的眯缝眼,她更惊讶地发现,男巫的身材开始拔高,啤酒肚变小,头上冒出了浓密的黑发。
“你、你是……”莉莉安结结巴巴地说。
“快回去吧。回你父母身边去,带他们离开。”那外貌变得有些古怪的巫师把乌姆里奇的魔杖塞到她手里,“在英国国内还是不要使用魔咒——别忘了你身上还有踪丝。”他最后对小女巫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保证,你们不需要藏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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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弗斯:特么怎么倒霉的总是我?能不能不一出场就被揍晕?!
还有人记得那个口吃不说话的赫奇帕奇一年级小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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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注:罗琳写魔法部的这两章很明显在影射二战时期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我认为写得挺有意思,所以在这里也学着写了一点。那张海报是我在holocaust museum里见过的一张真实的反犹太宣传海报的变体。当年纳粹刻意丑化犹太人,这张海报是反对犹太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通婚的。烧出生记录这个事情我记得也是二战时真实发生过的,不过怎么都找不到具体事件和姓名了。
一切荣耀归于在战争中本着人性和怜悯做出种种英雄之举的人们。





我在HP耍大刀 一个双面间谍的一天(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走进一个黑暗潮湿的牢房。冰冷脏污的墙边倚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和墙壁几乎融为一体。那人似乎知道他会来造访,特意把头发,脸和手打理干净了,可他脸上都是伤痕,一只眼睛肿了,身上的袍子破破烂烂,就算是怎么样的努力也没法令他保持期望的体面。
“卢修斯,你今天觉得如何?”斯内普递过一瓶魔药。
卢修斯·马尔福接过魔药,低声道谢,急不可耐地喝下,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
“我还撑得住。纳西莎和德拉科最近如何?”
斯内普的眼睛迅速在他眼角的破损处扫了一眼:“他们都还好。最近没有什么大事。”
“黑魔王还在让德拉科折磨多尔芬·罗尔吗?”马尔福随意地问道,语气像是问今天天气如何一样轻描淡写,“到现在,德拉科的钻心剜骨怎么也算过关了吧,黑魔王还在亲自指导他吗?”
斯内普把空魔药瓶子收起来,半垂着眼睛平板地回答:“没有了。”
马尔福似乎松了一口气。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昨天罗尔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马尔福失声叫了起来,“不会是……”
“不,不是德拉科。”
“那……那是黑魔王亲自……”马尔福脸色更加难看了,“我还以为他对令他失望的手下只会折磨,不至于……”
“也不是他亲自动的手。”斯内普看了对方苍灰失色的脸一眼,“我不知道罗尔怎么死的。我如常去给他送魔药,发现他没气了。” 斯内普板着一张脸,淡漠地说, “也不算意外。他年纪虽轻,但被折磨了那么久已经很虚弱了。他不像你,为了老婆孩子一直苦苦撑着。罗尔已经几天不肯喝我的魔药了。” 斯内普修长的十指交叉握起, “依我看他是解脱了。”
“天,西弗勒斯,多尔芬·罗尔是最后一个罗尔了吧?”马尔福喃喃地说,“提多斯·罗尔没有后代,多尔芬的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二十八纯血姓氏又少一个了吗?”
“我不知道,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几房远亲。”斯内普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慎言。你这话被别人听见,主人要误会你对他心怀怨怼了。”
“不,当然不。”马尔福连忙说,眼睛飞快地左右扫了扫,“绝没有这样的意思,我罪有应得,主人怎么惩罚我都是应该的。”
两个男巫一时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相对沉默了片刻。斯内普点点头:“你保重,后天我再来。”
“等等!”马尔福在脖子后面摸索了一会,解下了一个银嵌宝石的挂坠,用衣服十分仔细地擦了几遍递给斯内普,“帮我交给纳西莎,让她安心。告诉她我一切都好。罗尔死了,主人爱惜纯血巫师,不会把我怎么样,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斯内普接了过去,正要转身离开,马尔福突然叫住了他:“西弗勒斯……我会没事的,对吧?”
斯内普抬头,卢修斯·马尔福那双冷铁灰色的眼睛闪着哀求的光:“我会没事的,我,德拉科,纳西莎,我们都会没事的……对吧?只要主人胜利了,这一切就会结束。等到黑魔王统治英国魔法界,他一高兴,就会赦免我的,对吧?”
斯内普不记得自己见老马尔福这样软弱过。他突然不想用虚假的安慰搪塞对方。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卢修斯?”斯内普平静地问,“你真的这样指望吗?”
“我……我是这样认为的。”马尔福喃喃道,“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如今邓布利多都死了,只要消灭了最后的抵抗,只要杀死了哈利·波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斯内普没有再说什么。他们都知道,与其说老马尔福真的这样认为,不如说他不得不这样想——不然他怎么撑下去呢?
斯内普走出牢房,低头看了看手里攥着的那个吊坠,拿出魔杖用了个清理一新。老马尔福身上的袍子都干净不到哪里去,怎么擦那吊坠里还是带着污渍和血痕,这东西交到他老婆手里只怕是适得其反。
斯内普从地牢里走出。不必他费心去找纳西莎·马尔福,她早就等在附近,一见他就迎了上去。
“卢修斯很好,他让你和德拉科保重。”斯内普平缓地说,“他说有信心很快就出来。他想念你,托我把这个给你。”
一条亮闪闪的银链落在女巫纤细洁白,保养得十分细嫩的手掌里。
纳西莎发出了一声似笑似哭的叹息,抬起脸看向斯内普。纳西莎的眼睛和玛西娅娜一样是蓝色的,可她连睫毛都是金色,眼里常含着一段柔弱的水波,和后者截然不同。
此刻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正波光粼粼地看着他。
“哦西弗勒斯,”纳西莎轻声说,“你在骗我。”
斯内普一愣。
“他不很好,是不是?”纳西莎低头把链子包在手掌里,“卢修斯要是很好,哪会特意让你拿这个来安慰我。那个傻瓜,还以为像以前一样给我点珠宝就能哄我开心。笨蛋,笨蛋,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他身上就剩这个了吧?”
说着,她的眼泪滴到了坠子上。
斯内普擅长分析人心动机,但并不熟悉女人的百转柔肠。看见纳西莎哭泣,他忍不住问了个蠢问题:“你很担心他?”
“我当然担心!”纳西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的丈夫!我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的!”
斯内普仔细看了她一眼,发现纳西莎好像确实比之前憔悴瘦弱了些。他想起一个已经数月不曾见的蓝眼睛女巫,接着问:“那,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开心些?”
纳西莎觉得斯内普今天奇怪之极,但想到他自学生时代就是个怪人,就又耐着性子回答:“没有。没有任何事情会让我放下心来,除非卢修斯回到我身边。”
斯内普琢磨了一下,看了一眼那链子,随口回答:“他会的。”
“西弗勒斯,我求你一件事。”纳西莎开口——她自小美貌,又比姐姐们更惹人怜爱,请求些什么几乎是从没失败过。
斯内普这次却后退了一步,警觉地说:“上次你求我什么事的时候,可是要我冒了生命危险。”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很小的事情。”纳西莎连忙说,上前了一步,“我听说罗尔的事情了,可怜的人,孤零零死在黑牢里。我求你,万一……万一卢修斯……”她紧紧抿住了嘴唇,顿了一下,“……我求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黑魔王不允许我和德拉科见他,可万一……我就是违抗黑魔王也绝不能让他这样孤零零地离开。”
“如果他要死了——如果他伤重到连我都救不回来,那你和德拉科去有什么用?”斯内普奇怪地说,“你要我为了这种没意义的事去违背黑魔王的命令?”
“怎么没意义!卢修斯肯定很想我们——明明有挂念的人,死前都不能见一面,那也太凄凉了!”纳西莎的眼眶又红了,“求你,只是一个口信!我和德拉科会永远感激你,马尔福家会永远感激你。”
斯内普皱着眉,思索着为这种事情送出一个马尔福家无条件的人情是不是值得。他没很想明白,但看纳西莎焦灼的样子,短促地点了点头:“我得走了,黑魔王召见我。”
“当然,当然。”纳西莎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笑容让开来,“我就不耽搁你了。”
斯内普快步走向黑魔王所在的大会客室,正看见两个食死徒互相搀扶着,满头冷汗地走了出来。他定了定神,稳步走了进去,“我主。”
伏地魔坐在长桌的另一头,正握着一根魔杖若有所思。听见斯内普的声音,他转过脸来,和煦地说,“西弗勒斯,请坐。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斯内普从容地走上前去,在他下首的一个座位上坐下,“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你听说了吗?今天上午,玛西娅娜·拉罗萨闯进了魔法部。”伏地魔淡淡地说,“无论原谅了他们多少次,我手下食死徒的愚蠢和无能还是让我惊叹。”
斯内普控制住面部表情,没让心里的讥讽流露出来:“不,我并未听闻。”
“是的,她,还有另外两男一女三个巫师,仅是凭借复方汤剂就混进了戒备森严的魔法部,大摇大摆地走了一圈,烧了魔法部的出生记录,放走了一大批泥巴种。”伏地魔把手肘放在桌面上,十指相对,“西弗勒斯,告诉我关于玛西娅娜·拉罗萨的一切。”
“主人?”斯内普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经告诉过您了。”
“不,不是那些琐碎的资料,我要你的看法,你的判断。告诉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擅长什么?她最忠诚的支持者是谁?”
斯内普低下脸,做出思索的模样,但他心里惊骇莫名。伏地魔很少这样关心一个对手,上次问他这类问题的对象还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普通的信息只怕不能满足对方。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开口。
“在邓布利多死后,拉罗萨应该是成为了凤凰社实际的领导者。”
“嗯,和我的判断差不多。不得不说出乎我意料——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冲锋陷阵的打手,没想到她能收服那些人。”伏地魔摩挲着魔杖,“你认为另外那三个巫师会是谁?”
斯内普思考了片刻,肯定地说:“布莱克,卢平,和唐克斯。这三个人是她最忠诚的支持者。”
“嗯。告诉我,她有什么长处?”
“我主,和您相比,她无论是智慧还是力量都不值一提。” 斯内普恭敬地说。
“我让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恭维的废话的。”伏地魔不耐烦地说。
斯内普点了点头:“她擅长战斗,身手也算灵活,这点您已经知道了。至于别的……”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同样十指相对,微微眯起眼睛,“她擅长收买人心,而且她把波特牢牢捏在掌心里,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有邓布利多的号召力却能够收服凤凰社。她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而且有些事情邓布利多太过高尚、或是太过有名,以致不愿或是不能去做,她没有这种顾虑。狮子对上蛇,蛇最终总是能赢,因为狮子的勇气很快就会耗尽,而蛇懂得冬眠和蛰伏,寻找最佳的出击时机。但拉罗萨……她不是一头狮子。她是一头狼:有耐心,而且盯紧了目标就不会松口。”
伏地魔思索着开口:“她有古怪。”
“主人?”
“有一点你们都没有注意到,但我认为是至关重要的——”伏地魔把手撑在桌子上,“她在学习。”
“学习?”
“她在霍格沃兹用来对付多尔芬·罗尔他们的魔咒,是我在魔法部对付她时用过的。”伏地魔慢慢地说,“这是我改良过的魔咒,独一无二。她一直都在学习,从我们身上学习——但这是怎么办到的呢?还有,莱斯特兰奇曾经用拿手的黑魔法击中过她,但她居然知道怎么解咒。”
“西弗勒斯,你说,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黑魔法和黑魔法的解咒的呢?”
斯内普觉得脊背的毛孔同时张开,渗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几乎马上就控制住了。
“邓布利多非常宠爱拉罗萨,他们两人经常不知所踪。我怀疑他在私下教导她。”斯内普平静地说。
伏地魔眯着眼睛打量他。过了很久,斯内普觉得自己背上的冷汗都干了,伏地魔才再次开口:“很好。那她的弱点呢?”
“她和您作对,这就是她最大的弱点了。”
伏地魔露出一个自得的冷笑,没有打断他。
“从少年时期开始,她一向不自量力,不过是凭借了运气一次次逃脱。”
思考,快思考,黑魔王想听到什么?
“此外,无论怎么样,她也是个女巫,无法避免妇人之仁。”斯内普继续说,“从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闯入魔法部,就是为了救几个毫无价值的巫师看来,她并不理性。”
伏地魔看起来满意了,没有继续问问题。静默像是拉伸开的塑料薄膜,蒙住斯内普的口鼻。他摒住呼吸,耐心地等待着。
“西弗勒斯,我对我的手下们很失望,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一直都很失望。”伏地魔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又轻又缓,飘飘荡荡,有一种非人的、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音色。
“但是你不一样。我不止一次为我手下有你这样的人感到安慰。”
“我主,我一直是您忠诚的仆人。”斯内普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欣喜回答。
“忠诚,当然,可比你更忠诚的仆人也不是没有,你的价值不在这里。你读历史吗,西弗勒斯?”
“偶尔,涉猎不多。”
“你去过北美吗?”
“没有,主人。”
“我去过,很多年前了。那地方不坏,有种英国没有的粗野直率的活力,更原始不加掩饰的贪婪——人也比英国人更热情好客,讨人喜欢。他们爱过感恩节,非常有意思的节日。”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知道还有下文,只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个巫师告诉我,感恩节起源于十七世纪,欧洲人——大部分是英国人,当然是麻瓜——在1620年第一次来到美洲时,印第安人部落带着食物来欢迎他们,他们一起大吃大喝,欢庆了三天。感恩节就这样被保留了下来,感激丰收的喜悦,庆祝白人和印第安人的友谊。多么暖心的故事啊,是不是?”
斯内普平静地说:“故事总会有令人惊奇的转折。”
“没错,西弗勒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出于好奇,我翻了翻麻瓜的史料。就在他们欢庆的当年,不事生产的欧洲人为了过冬,抢劫了给他们送来食物的那个部落,甚至从他们祖先的坟墓里掠夺金银财宝。在接下来的几十上百年,欧洲人带来的感冒、麻疹和天花杀死了美洲大陆上九成的印第安人,他们不断地杀戮和掠夺,直到印第安人在曾经属于他们的大陆上几乎没有立足之地——而在浸透了鲜血和灰烬的土地上,他们建立了什么?”
“一个伟大的国度,西弗勒斯。”伏地魔张开手掌,“一个伟大的国度。他们甚至用一个节日来纪念自己的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但没有人会称他们残暴,不——人们称赞这个国家取得的伟大成就。”
斯内普抬起了头。
“你看,西弗勒斯,反对我的那些人说我残忍暴戾,但他们不明白的是,这只是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某些手段是不可避免的。我必须雷霆般粉碎一切抵抗,我用的手段越决绝,见效越快,不必要的牺牲就越少。我的反对者,像是邓布利多还有拉罗萨,他们觉得我是邪恶的,但他们错了。这些短视或者伪善的人不能理解——我,是为了我们的族类在抗争。”
伏地魔提高了声音:“邓布利多觉得自己在保护什么人?那些麻瓜吗?他们的祖先可以对刚招待了自己的主人拔刀相向。邓布利多才是站错了位置的人!我们和印第安人有什么差别?我们躲藏起来,和印第安人一样聚居在弹丸之地,文化被麻瓜侵蚀,血脉一天天淡薄。而我,哪怕背负恶名,我也选择为我们的族群而战。”
“我主……”斯内普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多少人能理解呢?就是我的食死徒,也是为了各自的目的加入我,当然,我并不在意。他们无知而浅薄。不过西弗勒斯,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我知道你能够理解,你有聪慧的头脑和锐利的眼光。”伏地魔站起来,激动地张开双臂,“我希望你知道,我们正在创造一段伟大的历史。在几十上百年后,人们会称颂我们的高瞻远瞩,赞美我的名字,感叹你为这伟大事业的贡献。”
斯内普立刻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主人,我只是您的仆人,跟随着您的脚步。一切荣耀归于您。”
“不要这样说,西弗勒斯,不要以为我忘记了你做出的牺牲。像你这样有才能的人,时至今日还委屈在霍格沃兹当一个魔药教授,孓然一身,没有得到与你才华相称的财富和地位。”伏地魔的声音十分和煦,“你会得到奖赏的,当上霍格沃兹校长只是个开始。”
斯内普抬起脸,不无惊讶地看着伏地魔。
“我也没有忘记你的幸福。相信我,在我们胜利以后,当人们都明白了我们事业的伟大,无数年轻美丽,出身高贵的女巫会疯狂地仰慕你,祈求你的垂怜。”
饶是斯内普心机深沉,想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表情僵硬了一瞬。
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西弗勒斯呀,西弗勒斯,这下你才让我想起你刚加入我们的时候……我可一直没忘记过那时你眼里的光,让我想起我自己年轻的时候。”
斯内普抬起眼睛看向那双猩红的双眼,可这次伏地魔没有对他摄神取念——他已经在对方的表情上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伏地魔满意地微笑了:“去吧,西弗勒斯,我忠诚的朋友。把我们的信念带给霍格沃兹的学生们。我把这个至关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要让年轻一代的巫师明白,我们是在为如何伟大的事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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