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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斯内普顺从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会客厅的门被敲响了。伏地魔一挥魔杖,厚重的大门轰然打开,门外站着克拉布,高尔,还有老帕金森。
伏地魔挥手示意斯内普坐下:“再陪我一会吧,都是你的学生。”
高尔和克拉布挪进了会客厅,视线死死钉在桌子上,眼皮都不敢抬。
“小克拉布,小高尔,很好,你们的父亲把你们送来了。”伏地魔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的父亲搞砸了事情,触怒了我,不过你们家族也有新一代成年的男巫了。告诉我,你们不会再令我失望的,是不是?”
两个大块头的少年不敢答话,只是拼命地点头。
斯内普在旁边一言不发,但他知道两个少年的表现已经让伏地魔失望了——克拉布和高尔并不比他们的父亲更有天赋或是头脑——这两个孩子连学校的课业都应付得很吃力,搅到食死徒这滩浑水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伏地魔把视线转向老帕金森。
“帕金森,我记得你有个女儿也成年了。你怎么没把她也带来?难道新一代的帕金森不愿意为黑魔王效力吗?”
老帕金森弓起背:“不是的主人!我们全家忠心耿耿!只是小女她……小女……”
伏地魔猩红的眼睛逼视着这个衣着华丽的男巫,老帕金森脸上渗出汗珠来。
“不行的!”克拉布突然插嘴,房间里所有巫师的视线马上都落到了他身上。少年脸色一下苍白,又马上涨红,嘴巴张开又闭上,半天没有蹦出一个字。
伏地魔饶有兴致地靠在了高背椅上,苍白的手指一点点握住魔杖。
斯内普脑子飞快地转着。在座各人中,除了克拉布,可能只有斯内普一个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口——也许就连他的朋友高尔都未必清楚。
在几年前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上,玛西娅娜说了一句“可怜的德拉科”,斯内普思忖半天,后来终于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可有一件事情连玛西娅娜都没注意到——在德拉科和潘西跳着舞,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盯着赫敏和克鲁姆这一对时,他那不起眼的跟班克拉布,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和他的舞伴。
克拉布不是个伶俐的孩子,他要说错一句话,就要连累自己和帕金森了。我得设法帮他遮掩过去才行。
可克拉布突然找到了舌头:“潘——帕金森不成的……我可以更好地为您服务!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办的,我会做得很好。她不过是个女孩,我是克拉布家下一代家主,我可以做得更好!”
斯内普松了口气——克拉布居然机灵了一回。这个回答很好。
伏地魔换上了百无聊赖的表情——他见惯了食死徒在他面前争功邀宠,应该是以为克拉布怕自己还没得到重用就被抢了风头。
老帕金森也顺着往下说:“是的主人。说来惭愧,我夫人宠坏了那孩子。她除了享乐打扮什么都不会,连性格都骄纵任性,我实在是没脸……”
“行了!”伏地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退下吧。克拉布,高尔,你们留下来,黑魔王大人亲自教你们一两手。”
斯内普和老帕金森都退了出来,老帕金森掏出手绢印了印额头,狼狈地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假装没看见他苍白的脸色,转身往魔药室里去了。他今天还有许多药剂要熬。
他一边往魔药室走去,一边在心里复盘刚才在伏地魔面前的应对。
斯内普觉得自己今天达到了生平演技的最高峰。
他没料到伏地魔会突然推心置腹起来,那番话说得实在动听。如果是十八岁的他听到这些话,说不定会热泪盈眶,恨不得死而后已。就算是二十八岁的他,听到伏地魔的理想后说不定也会产生一丝动摇,觉得个人的恩仇在宏大的事业面前显得不那么重要。
可现在?
斯内普推开魔药室的门,开始熬制大批疗伤和恢复元气的魔药。
地牢里关着大量每天都会受到酷刑折磨的巫师,里面有伏地魔的反对者,有不肯帮助他的普通巫师,还有犯了错的食死徒。如果不是魔药吊着他们的命,其中大半早就死去了。伏地魔只管发泄怒气,或是让他手下那批嗜血的黑暗生物肆虐,但每天亲手包扎这些人受刑后流血的伤口,给他们灌下魔药的是斯内普。
为我们的族群而战?笑话。
等斯内普疲惫地走出魔药室,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他往外走去,却意外地发现了克拉布正在一个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咒语。
“你怎么还在这里?”斯内普皱眉,“什么时间了?你该回家了。还有,你在练什么?我怎么听着像厉火?你想把我们统统烧死吗?”
克拉布像是在学校时那样,条件反射地站直了:“不,教授。我是说,是的,黑魔王教了我们强力的咒语,可我到现在一个都还没学会……”
“快回家!”斯内普严厉地说,“你这样不吃不睡地练也不会有起色的。”
“我不能……我必须练会。我必须向黑魔王证明我的能力。”克拉布固执地说,“我得证明我够好。我足够好,能够为他服务!”
说着,克拉布握起魔杖,竟然无视了斯内普又开始练习起来。
斯内普气得七窍生烟,正要挽起袖子叫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走廊转角处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贝拉特里克斯从阴影中走出来,一步一步逼近两个男巫,脸上带着笑意。
“斯内普……还有可爱的小克拉布。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在练习魔咒,莱斯特兰奇夫人。”克拉布紧张地说。
“看起来进展不顺利啊。”贝拉发出一声轻轻的笑,“有其父必有其子。”
克拉布难堪地低下了头。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斯内普不耐烦说。
“不关你事,斯内普。”贝拉不怀好意的笑容扩大了,她踱到克拉布背后,把双手放在少年的肩膀上,蛇一样把身体探到克拉布身前,扭过脖子在他耳边低语。
“我告诉你个诀窍吧——关键就在于不要去控制你的魔力。让它失控,让它全部宣泄出来……”
“闭嘴,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几乎是粗暴地打断了她,“他在练习的是厉火!你想害死他吗!”
贝拉特里克斯表情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传授自己的经验。”
“不许听她的,克拉布!”斯内普警告地盯了克拉布一眼,“还不快回家!”
克拉布恐惧地看了一眼对峙的男巫和女巫,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贝拉特里克斯看着少年消失的背影,遗憾地啧了一声。她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笑容,嘴角扯得又尖又利,闪着恶毒的寒光:“说起来,我有个消息要透露给我们消息灵通的双面间谍呢……主人刚和我秘密地交流了一番。我劝说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帮忙杀死波特呢?如果他允许我们杀死那个男孩,波特早就化成灰了。我和主人说,我们食死徒,不过就是主人手里的工具,和魔杖有什么差别呢?我们杀死波特,和主人他亲手杀死波特,又有什么区别?”
她大大的黑眼睛咕噜噜一转,钉死在斯内普脸上:“你猜,主人他怎么说?”
“贝拉特里克斯,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斯内普冷笑,“我以为你在我们面前已经够傲慢的了,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自以为能比黑魔王更明智。主人这么吩咐自有他的道理,我就不会去质疑他的决定。”
贝拉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可她很快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可是……他同意了。”
“你在说谎。”斯内普淡淡地说,“你根本不知道主人这么做的理由,黑魔王绝不会同意这种事情的。”
“我在说谎吗?”贝拉笑得更开心了,“你不是最擅长揣度人心吗,你应该最清楚我有没有说谎呀?”
斯内普的眼睛锐利地刮过女巫的脸皮,但没有吐出一个字。
“我告诉过你,他信任我胜过信任你。”贝拉特里克斯轻声说,“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明天,主人就会把命令传达给每一个食死徒,每一个我们用夺魂咒控制的人,每一头狼人,巨人,摄魂怪……波特一露面,就会被撕成碎片。我们会取得彻底的胜利,干净利落。”
她装模作样地耸了耸肩:“老实说,我不介意多为主人杀几个纯血败类和泥巴种,可茜茜在我耳边天天哭,天天哭,真让人厌烦——这下她总该高兴了。而你,我们两边下注的斯莱特林院长……”贝拉特里克斯皮笑肉不笑地逼近斯内普,“你看见波特时,会怎么做呢?你会和你声称的一样……杀了他吗?”
“我会做黑魔王吩咐我做的事。”斯内普平稳地回答。
贝拉特里克斯冷哼:“我从没信任过你,现在也一样。你身上总有一些我想不明白的问题,比如说……你是怎么在拉罗萨活着逃回凤凰社之后,还成功维持了你的间谍身份的?她为什么不揭发你?”
“你真的非常喜欢让我重复我对主人说过的话。既然你记性不好,我再说一遍——我说服了邓布利多我是被迫的,邓布利多又说服了拉罗萨。”
“少拿那套来糊弄我!”贝拉提高了声音,“主人也许相信了你的说辞,可我一个字都不信。邓布利多那老糊涂也许能被你说服,可拉罗萨,哼!她这种女巫,血管里流的都是报复心,她要对付你连邓布利多都阻止不了。”
“是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可能是因为拉罗萨不喜欢质疑和违逆她的主人。”斯内普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这点就和你很不同。”
“胡说!胡说!没人能比我更忠心!”贝拉特里克斯终于被彻底激怒,抽出了魔杖。
斯内普早有准备,拦下了她扔过来的毒咒,懒洋洋地说:“随便你怎么想。”
贝拉特里克斯气得发抖,可她忽然平静了下来。暴怒扭曲的脸瞬间换上古怪的笑容,转变之快令人毛骨悚然。
“这都不要紧了,拉罗萨迟早要完蛋。在我们把他们的救世之星撕碎之后,剩下的凤凰社成员被消灭只是迟早的事。一旦我们不再忌惮向波特下杀手,他的幸运又能救他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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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邓不利多教她的。
伏地魔:我信了。
斯内普:……原来邓布利多背锅法这么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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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以后我们打好天下,组织承诺给你发cp,感动吗?
玛爷微笑。
斯内普:组织啊,你看到提着剑的那个女巫了吗?对,越走越近那个。你帮我顶一下,我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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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没有洗白伏地魔的意思,只是,嘛,坏人自己不觉得自己是坏人的。





我在HP耍大刀 一个双面间谍的一天(下)
斯内普旋风一样卷到蜘蛛尾巷19号的魔药储存柜前,抖着手找出精力药剂,精确地喝掉了三分之一瓶。
他双拳攥紧,逼迫自己平静下来。他低头看了看还剩大半的精力药剂,咬咬牙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我必须找到办法……贝拉特里克斯说的是真话,她真的说服了黑魔王。
这种情况下,我要怎样找到波特,并把他活着带到伏地魔面前?每一个食死徒和每一个凤凰社社员都会成为我的敌人和阻碍——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
邓布利多交给斯内普两个任务——保证把波特完好无缺地带到伏地魔面前,还有在伏地魔杀死波特之后设法刺杀伏地魔。
后者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是这个刺杀任务最后顺位的执行者,只有在邓布利多本人,玛莎还有凤凰社众人都毫无希望地失败之后才会轮到他。他并不觉得这任务轮得到自己,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作为一个魔药师,他要暗杀伏地魔根本不用抽出魔杖。
难的是前者。波特有那件神异的隐形衣,本来就非常难找。现在多了食死徒的阻碍,这任务更是变得几乎完全不可能成功。
斯内普觉得头痛欲裂。
自从七月底穆迪身亡,他已经失眠数周,全凭着精力药剂支持。他大部分时间要和其他食死徒一样侍奉伏地魔,晚上回家就殚精竭虑地策划一切,推算各种可能——如何找到波特,如何设法脱身,如何想办法保全霍格沃兹的师生还有凤凰社的人。
如何让那个绝对会冲在最前面的家伙平安。
当年莉莉身处危险之中,他还可以去求邓布利多把她隐藏保护起来,可是玛莎……算了。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她还算机灵,邓布利多应该也多多少少会护着她一些。她擅长追踪,也擅长隐藏,这种专长被她用来藏波特,一时半会倒不用担心波特被抓住。
追踪……追踪?
灵感闪电般划破了困扰他数个星期的迷雾,斯内普飞快地扑到客厅里那几个从地板直抵天花板的书架旁,迅速找到了那本《血咒:理论与实践》。
“血脉诅咒第三基本定理——如果诅咒者是亲族中最后一人,诅咒力量增加;如果受咒者是亲族中最后一人,诅咒力量削弱……唯一的例外是保护类咒语,如果被保护者是血脉最后一人,保护类咒语成功率大大增加。”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玛莎可以用诅咒追踪比当年的她强大得多的提多斯·罗尔,因为她是她血亲中唯一存活的了。而莉莉的保护咒强大到能够保护波特十六年,因为她意志坚定,而且波特是一个古老家族的最后一个血脉了。
斯内普觉得自己找到办法了——只要他能够以保护为目的复刻出玛莎当年用来追踪罗尔的咒语,他就一定能找到波特。
这个咒语并不容易,斯内普看了好几遍才开始施法——失败了。
过量的精力药剂让他手臂无法控制地颤抖,根本无法控制这样精密的魔咒。斯内普不得不又喝下一点镇静剂,再试了一次。
这次,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几个人,这种感觉像肥皂泡一样迅速破灭。
又失败了。
斯内普觉得有哪里不对——如果咒语真的失败了,那他感觉到的几个人是谁?他左手飞快地翻动着书页,食指迅速滑过一行行细小的字,眼睛锐利地追踪着指尖。
找到答案了。
那几个人恐怕是佩妮·德思礼,她的儿子,还有波特。在他施法的时候,他潜意识想保护的是“莉莉的儿子”,咒语被用到了莉莉的血缘亲人身上。魔咒的力量被分散到几个人身上,自然就失败了。伊万斯家的血脉有好几个,血咒的唯一性只能靠波特家实现。斯内普把手指插|进头发,烦恼地咕哝了一声:“行吧,波特的儿子。”
他又试了几次,全都毫无反应,比前两次效果更糟糕。
“为什么?怎么会毫无反应!”斯内普把和诅咒相关的书籍从书架上一股脑儿扫下来,全部摊开在面前,狂躁地翻着。
所有的资料都指向一点——血缘诅咒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不是技艺的精湛,而是强大的意念,也就是保护或是伤害的决心。恐怕他必须有强烈的保护波特家最后遗孤的决心,咒语才可能成功。
斯内普觉得自己有保护波特的决心,但他有的始终是保护童年好友儿子的决心,而非波特家最后一个孩子的决心。他想起哈利那张和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生理性地涌上了一股厌恶。
“这不可能成功……”斯内普坐在一厅狼藉的书籍中,喃喃道,“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成功施展这个咒语。那男孩随时可能会死,但我做不到。”
他枯坐了良久,终于还是重新拾起魔杖,抹了一把脸。
“该死的,莉莉,在所有人里面,你非得嫁给波特。”斯内普咕哝了一句,“一个波特,我从来都不喜欢波特。”
他直起身,闭上眼睛,翻找着少年时的记忆,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令他反胃的,关于波特的记忆。他想起在尖叫棚屋里,在卢平向他扑来时,一只雄鹿在他被咬的前一刻扬着前蹄踢倒了狼人。他想起詹姆·波特把他又拖又拽地拉进地道里时脸上的汗水,还有波特回头看爬起的卢平时脸上的恐惧。
“算老子欠你的。”斯内普低声诅咒了一句,举起魔杖。
他的魔力穿透了空间,用一种神秘的方式延伸到伦敦,链接在了一个年轻巫师身上。
是哈利·波特。
还没等他欣喜,这种链接忽然闪了闪,无声地消散了。
斯内普几乎绝望了。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思索和尝试中,大半个夜晚已经过去。斯内普的力量和意志都即将告罄,天亮之后他又要重新投入食死徒日常的工作中,很快,所有人都会出动搜捕哈利·波特。这次,他们将毫无顾忌,不再以活捉为目标。
他没时间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坚持多久。
“你是怎么做到的,玛莎?”他自言自语。
莫名其妙地,他想起一次魁地奇比赛之后,他在玛西娅娜面前又一次抱怨波特和他父亲一样自大、平庸、好出风头时,玛西娅娜说的话——“你这人真讨厌,和西里斯一个样子。你和西里斯从来就看不到哈利,只知道在他身上找他父亲母亲的影子。”
斯内普愣住了。哈利·波特,如果不是作为詹姆和莉莉的儿子,自己还想保护他吗?
凭什么保护他?不过是个讨厌的学生。
可他想起了在波特记忆中见到的,一个被狗追得跑掉了一只鞋子的瘦小孩童。那孩子长大了几岁,面对蛇怪,还死死挡在朋友们的面前。那孩子变成了少年,从伏地魔魔爪下逃回霍格沃兹时,还紧紧攥着迪戈里的手。
斯内普烦躁地推开身前的书本。最后一次,他想着,我剩下的魔力还够我再尝试最后一次。
他又一次举起魔杖。
我欲保护哈利·波特,他血脉的最后一人。
他虽然没能继承莉莉的很多优点,可似乎也和他父亲不大一样。他只有十七岁,不算是个坏心眼的孩子,现在他有性命危险,帮我找到他,让我可以保护他。
直到他必须直面自己的命运。
神秘的力量乘着一名巫师的意志,在格里莫广场找到了一个熟睡的少年。
第一线曙光在此同时降临了英格兰中部的破败小镇。斯内普感觉到一丝温度照在脸上,于是用一只手指撩起窗帘,往外窥去。
晨光仿佛从无到有地从漆黑中变出了一条河流。这条被污染了数十年的河此刻却是金色的,因为那静谧到谦卑的姿态,让人一时原谅了它的不堪,显出一种哀伤的美来。
在极端的疲惫之中,斯内普感觉到了最深的平静。平静之中,他又生出了无穷的希望和信心。他刚刚又一次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借着新生的信心,他举起魔杖召唤出一只守护神。那头凝实的银色生物在小小的客厅里转了转,伏在他脚边。
斯内普低头看了看那头矫健的雌性马鹿:“卢修斯·马尔福做的事虽然蠢,不过……仔细一想,我居然没送过她什么能让她想起我的东西。”
守护神当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就算有,穆迪死了之后她肯定也毁掉了。”他自言自语道,“也许这一切结束之后,她要还愿意见我一面,我可以试着和她解释。也许我可以说服邓布利多帮我说话,他一向很擅长说服别人。”
在太阳完全升起,守护神消散之前,西弗勒斯·斯内普下了一个决心。如今胜利就在眼前,他一定要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存自己的性命,再见玛西娅娜一面。




我在HP耍大刀 最后一片拼图
九月底的一天晚上,哈利在晚饭时突然抱着头倒下了。
玛西娅娜和西里斯熟练地把哈利架到沙发上,赫敏给他倒了一杯水,罗恩三两口吃完了剩下的食物,几个人围到了沙发旁边。
随着伏地魔的力量一天天加强,哈利越来越经常地出现幻视。玛西娅娜和西里斯已经不再抱有大脑封闭术能够切断这种联系的期望,所以也不再因为哈利的幻视责怪他不努力练习。因为这个,哈利反而开始愿意把他在幻象里看见的情形告诉他们——伏地魔是如何逼迫德拉科折磨让他不满的食死徒,是如何折磨奥利凡德先生,又是如何寻找一个叫格力戈维奇的魔杖制作师。玛西娅娜和西里斯商讨之后,觉得伏地魔一定是想重新制作一支魔杖。这也难怪,毕竟他的紫杉木魔杖已经拒绝伤害哈利一次了,而他从卢修斯·马尔福手上夺来的魔杖也在第一次和哈利交手之后就炸成了碎片。
玛西娅娜不禁联想到邓布利多要把自己的魔杖埋回坟墓的古怪计划——难道他以为伏地魔要夺取他的魔杖吗?——不过从伏地魔对邓布利多力量的忌惮看来,玛西娅娜认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利这次闯入伏地魔头脑的时间特别长,几人耐心地等着。
在哈利终于冷汗淋漓地醒来时,他对着焦急地围着他的玛西娅娜、赫敏和罗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知道了。”
“什么?谁知道了什么?”西里斯马上问。而玛西娅娜和赫敏罗恩脸上的血色都瞬间褪去了。
“西里斯我很抱歉,但这是我和哈利他们的任务,邓布利多的遗言。”玛西娅娜立刻说。
“为什么?我是哈利的教父!”西里斯大声说,“你可以信任我,我宁死都不会伤害哈利。”
“我知道。”玛西娅娜冷静地说,“这和信任没有关系。这个秘密重要到万一我落到敌人手里,我会在伏地魔从我大脑里发现这个秘密之前自尽。你的大脑封闭术不够精深——话说回来你连自尽的那个魔法都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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