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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在他头脑里,有一个细小尖刻的声音说,他可以熬出世上最好的爱情魔药,他能骗取黑魔王稀少得可怜的信任,他甚至曾在几乎必死的境地中争得生机,可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别说一天,就是给他一个月,一年,十年,他也不知道怎么让玛莎爱他。
他终于明白,试炼开始前瑟莎脸上的表情了。





我在HP耍大刀 加州1998(五)
斯内普徒劳地试图清空自己的大脑,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回自己的魔法,就像是旧伤复发的病人要得到止痛剂一样急迫。在一次一次失败的挣扎中,他渐渐焦躁起来,可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抬起头,发现玛莎录完证词出来了。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你不舒服吗?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
她侧脸看过来,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把她的眼睛照得熠熠生光,仔细看来,原来是比晴日之下的海水还要干净明亮一点的蓝色。斯内普突然就忘记了之前满脑的问题。思绪一点点离他而去,和词汇语言一起退去的,还有之前那些暴躁的情绪。他一直以为这是玛莎会的一种特殊的心灵魔法,如今看来,居然不是。
“我没事。”他松开了攥紧的拳头,“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那取决于……”她下意识地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然后吓了一跳,“怎么就三点半了!”
她头也不回地往外冲去,当然,拄着拐杖,单脚,再加上一个晃来晃去摇摇欲坠的书包,姿态狼狈得有点可怜可爱。
斯内普抓起书包追了上去,还顺手接过了她肩上的书包:“这是怎么了?”
玛莎直奔警察局外的公交车站,焦急地查着站牌,“糟糕,四点之前肯定到不了!”
“你要去哪里?”斯内普想了想,他现在这个身份虽然非常讨厌,但应该有富家子的各种配置,“也许我可以拜托司机送你。”
玛莎犹豫了一秒:“那他在停车场等你了吗?”
他愣了愣:“这倒没有。”
玛莎无语凝噎:“你——你不知道大洛杉矶地区下午的交通状况吗!等他从你家或者学校堵车堵到这里,公交车已经走完一半路了!”
斯内普觉得这个梦境里的一切都完美地坐落在他的知识盲区上。洛杉矶堵车这种事情和他这么个以幻影移形为主要交通手段的英国(划重点)巫师(加黑)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东西——不,实话说你会知道这种东西才奇怪吧!
看着满脸空茫的斯内普,玛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他:“还是谢谢你了。没关系的,这里有合适的公交车。你快让他来接你吧,不然再晚一点,正碰上高峰期,你六点都到不了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脸,“啊啊啊!‘我迟到是因为见义勇为打倒了一个持枪劫匪’,这种话怎么听都很不可信吧!完蛋了,我肯定会被骂死然后开除的!”
开除?斯内抓住关键词,马上明白了她着急上火地要走是为什么。他以为自己做个梦还要被迫做数学题已经够惨的了,没想到玛莎不仅要学习,上学之余还要勤工俭学,还打着两份工——说句实话,比他当年读书还惨。
斯内普忍不住对瑟莎产生了一丝敬畏——狠起来亲生外孙女都不放过,不愧是成为德鲁伊领袖的女巫啊!
虽然斯内普明知这梦境中一切都是虚妄,可他也知道玛莎身处其中,她体验的一切焦灼都是真的。他见她一脸颓丧,产生了一丝不忍:“既然你担心被上级责怪,也许我能替你解释一番。今天的事情太过离奇,迟到也绝非你的错。如果有多一人解释,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玛莎惊讶又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其实也不需要这么做。你回家去吧。你家人朋友肯定很担心。”
“请允许我这么做,和你为我做的事情相比,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说着,他挎着两个书包站在她身后和她一起等待公共汽车,并谨慎地保持了一臂的社交距离。这个玛莎对自己并无好感,一旦想明白了这点,加上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消退,他实在做不出那些名为追求,但其实会令她为难的事情了。斯内普发现自己再一次陷入了一筹莫展,只能等时间到任务失败脱离梦境的境地。
上了车,玛莎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从斯内普手里接过书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里,看向窗外。斯内普回过头去看她的侧脸,看着看着,也忍不住沿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窗外。他从未到过加州,今天连遭变故,也没心思观察四周。此时从高速上看出去,只见热带才有的棕榈树遍地都是,裸露的地面和当地人们的皮肤一样被烤成棕色,光看着就觉得又干又热。虽说阳光刺眼,可也晴空如洗,和一日能换几种天气的苏格兰绝然不同,蓝得有些令人心喜。
玛莎突然回过头来,二人的眼睛对了个正着,可这次他们谁都没有移开视线。玛莎碧蓝的眼睛定定地落在他脸上,斯内普再一次觉得脸颊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烫了。
“我说斯内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脸在发烫?”玛莎突然开口。
斯内普觉得血一下全部涌到脸上,几乎无法维持冷静的表象:“什么?”
“颧骨,鼻梁,额头,是不是有发烫的感觉?”她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摇了摇头开始翻书包。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斯内普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
玛莎扔过一个透明的小瓶子:“芦荟胶,擦点吧,不然你明天得掉皮。你中午忘了擦防晒吧?今天你被劫持时,我们在外面呆了有一个多小时,你被晒伤啦!”
虽然霍格沃兹的学生们久有斯内普教授是吸血鬼的传言,但斯内普知道他是个纯种的人类,阳光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直到今天他的认知被刷新。
“这怎么可能?!”斯内普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苍白,平时久居地窖也不怎么晒太阳,但他拒绝相信自己会被短暂的日晒伤害到,“我只是在外面呆了不到两个小时!”
“哥们,加州中午的阳光啊!我晒两个小时太阳会晒黑,可你这种肤质的就只能晒伤啦。赶紧擦点吧,不然晚上可疼。”玛莎憋着笑,“你脸已经开始发红啦。”
斯内普再次想念自己的魔药,还有能保护他免受各种环境侵害的魔力。他这辈子都没擦过防晒霜或者芦荟胶,要不是在这个可恶的试炼里,也应该一辈子都不需要这种奇怪的麻瓜产品!
见斯内普表情越来越崩溃,玛莎又开始翻书包:“你是不是没有镜子?糟糕,我好像也没有。算了。”
她翻出一张湿巾擦干净了手,摊开一只手掌:“拿来吧,我帮你擦。”
她挤出一点透明的胶体用手指化开,一点点涂在他脸颊、鼻梁和额头上。她指尖的触感柔软,碰过的地方灼热感消失了,触感清凉。他们的脸离得这样近,他甚至能听见她放轻了的呼吸。斯内普觉得他虽然不十分喜欢加州——此地阳光简直能杀人,不适合人类居住——但此时看来,也不是全无优点。他垂下眼睛看了一阵她带着笑意的脸,知道他只要凑近一点就能碰到她的嘴唇,可他终归没动。
“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玛莎嘟哝着,“不烫了吧,还不快|感谢我。”
见他点头道谢,她收起那个小瓶子,继而笑嘻嘻地看着他:“你知道你的额头现在是亮晶晶的吗?”
“请你不要告诉我这些细节,我一点都不想去想象我现在的样子。”斯内普郁闷地瞟了她一眼,“很高兴知道我凄惨的现状能娱乐到你。”
“唉哟,瞧瞧,你多慷慨呀,难怪在你那些朋友里大受欢迎。”玛莎有几分揶揄地说,“我说,在周五晚上,你真的没有比陪我去向经理解释更好的娱乐活动了吗?你平时周五晚上都喜欢做些什么呀?”
斯内普并不知道这个身份平时干什么,也对此毫无兴趣,他本人的周五晚上基本都在巡夜、骂学生、熬魔药和批改作业中度过,近几年来添了和玛莎‘练一练’还有在伏地魔手下演戏两样,自由自在的周末,也是好些年没有过了。
他想了好一阵子才答话:“没有事的时候,其实我喜欢读一会书。”
“真的吗?”玛莎有些好奇又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啊?”
“我什么都看,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带着一丝怅惘地回答,“可我最喜欢历史,当年就连宾斯——”他顿了顿,“——我是说,你读过吉本的书吗?他很有意思。”
“的确如此。”玛莎笑起来,“听说当年衰亡史出版时,英国上流社会的姑娘太太们床头人手一本呢。”
“她们要是见过吉本本人,大概就要把那本书请出香闺,束到书房的角落里了。”斯内普勾起一边嘴角,“你知道吉本不但矮,长得难看,还体态臃肿吗?事实上——”
“我不想知道!”玛莎又气又笑,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你这人可真不是个绅士,这张嘴也太刻薄了!”
“至少他机智诙谐,有这个可比有美貌强得多了。”斯内普耸肩,“这么想,当年英国比吉本漂亮的男人不知凡几,可你能念出其中多少人的名字?我怎么能算刻薄呢——我其实是在夸奖他。如你所说,我是个慷慨的人,尤擅发掘别人的优点。”
“不,你才没有!”玛莎笑个不停,“你最擅长发掘别人的缺点才对。即使在斯莱特林里,你也是顶顶刻薄的。”
斯内普惊讶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刚才说什么?”
“嗯?什么?”玛莎脸上闪过一瞬的空白,“我说你刻薄。”
“不!在那之前!你说我在斯莱特林里也是最刻薄的。”他紧紧地盯着她,“你说了斯莱特林!”
“我没有啊。”她脸上一片茫然,“斯莱特林是什么?嘿,放开我!”
斯内普松开了手:“对不起。”
玛莎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扭过头去,方才那一丝融洽的气氛也消失殆尽了。
斯内普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低声问:“我告诉了你我喜欢做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平时休闲爱做些什么吗?”
他知道玛莎最喜欢的食物是炸薯角,最喜欢的酒是火焰威士忌,最喜欢的节日是圣诞节。他也知道她讨厌别人对她指手画脚,讨厌睡眠不足,最最讨厌孤独。他还知道玛莎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个冒险家,长大一些之后的梦想是成为傲罗为家人报仇,而到后来,她最想做的事是杀掉伏地魔,结束战争。但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他却不知道如果没有伏地魔,没有战争、危险和仇恨,她会最想怎样度过一个周末的夜晚。
玛莎回过头来,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露出认真思索的模样。斯内普注视着她,可奇怪的是,她迟迟没有开口,脸上却反复出现挣扎的表情,似乎是在思索和空白之间来回交替着。
“我喜欢——喜欢——”她艰难地回想着,似乎是在搜索着极其久远的记忆。
这时,公交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门打开了。玛莎脸上又掠过了一片空白,如梦初醒地站了起来:“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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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我以前上过一门课,教授极其英俊,是男女公认的帅。有一次去办公室请教问题,我居然看着人家的眼睛就忘词了,回来甚是羞愧。后来和基友聊天,她哀叹有一次看着那个教授就忘了想说什么,这才发现原来不是我有问题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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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暴击教授的不止是玛爷的美貌,还有加州的阳光呢!
教授表示这是没有预想到过的困难。这破地方连天气都和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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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配合《海上钢琴师》插曲 playing love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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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加州1998(六)
斯内普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茫然的脸,跟着她下了车。这时已经过了四点半,玛莎匆匆赶向一个门面颇大的餐馆,看名字像是个做墨西哥菜的中高档餐厅。餐馆里只有零零散散几桌客人,一个西装革履,看样子像是餐厅经理的男人正站在迎宾的位置,一见玛莎推门进来就大叫:“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应该在四点到的!”
玛莎连忙道歉,连声保证绝不再犯。
“还不快去换衣服!”经理打断了她,“打烊之后我才有时间听你解释。你应该庆幸我不想今晚为你替班,所以不马上开除你!”
玛莎一边道歉一边忙忙翻出制服。这时餐厅里走出一个留着漂亮八字胡、笑容满面的老头,拍了拍经理的肩膀:“好啦,好啦,马丁,不必如此紧张,你忙去吧,客人们还没来,再说,还有我呢。”
“老板……”玛莎嗫嚅着说,“我很抱歉,没有下次了,我这就去换衣服。”
“去吧,别担心孩子,你一直都干得很好。”老板慈祥地说,对她挤了挤眼睛,小声说,“别生马丁的气,他有时候确实会紧张过度,不是吗?”
玛莎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向斯内普。他递去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她才转身离开了。斯内普简洁地把自己的身份、来意还有今天下午的事情解释了一次。听完中午的事,餐厅老板惊愕地瞪圆了眼睛。还没等斯内普开口拜托对方不要为难玛莎,就被老头的大笑打断了。
“玛莎呀,玛莎,她做侍应生和迎宾都是屈才了,早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应该雇她当保安才对!”老头拍着桌子笑得脖子都涨红了,“辛苦你跑一趟啦小伙子,不过我本来就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惩罚我的雇员。”
这时玛莎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衬衫和长裤,又匆匆地跑回前台,把拐杖往一个巨大的盆栽植物后一藏,就抬头挺胸地站在了迎宾的桌子后。八字胡老头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竖了个拇指,又笑眯眯地走开了。玛莎有些困惑地看着老板的背影,询问地看向斯内普。
“既然你开始工作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斯内普低声说。他仔细看了她几眼,心想这该是试炼中的最后一面了,居然有一点不舍。
“今晚多谢你啦,你快回家吧,你家人可该担心坏了。”她朝他微笑了一下。
斯内普转身往餐馆门外走去。这时已近五点,来用餐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他在大门外站定,一时竟不知在这幻想中的陌生国度、陌生城市里,应该何去何从。他想起玛莎的话,想着总得给这身份的父母报个平安,摸出手机,见里面只四点左右有一个未接电话。他拨回去,原来是司机,在学校没接到他,问他是否另有安排。斯内普想了想,告诉他不必麻烦了,他今晚自己叫出租车回家。司机如释重负地挂了电话。斯内普又检查了一番收件箱,才确认这身份虽然看似富贵,今天经历这样的生死危机之后,居然真的没人过问一句。
这样倒也不错,斯内普理直气壮地往餐馆外墙一靠,要真让他去敷衍两个对着他嘘寒问暖的假父母,他还没这个耐性呢。
隔着餐馆的玻璃大门,他能听见玛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这是他在这个陌生诡异梦境中唯一熟悉的锚点。他的眼睛掠过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真实,然而这所谓的试炼,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真的有人能够在一天之内获得别人的倾心吗?
他在台阶上坐下,十指相对撑在嘴唇上思考起来。试炼失败对他来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了。得不到那颗神奇的果实也就算了,可他更在意的是这种失败的意义,和瑟莎断定他必然失败时的信心。那个老女巫不祥的预言似乎并不仅仅是针对这个试炼,更是他和玛莎之间的关系。
他想得入神,不觉夕阳已经西斜了。这时已经进入晚餐的高峰期,餐馆渐渐坐满,连门内都坐了等待座位的食客。此时斯内普已经饥肠辘辘,毕竟他中午只吃了半个三明治,可玛莎也是如此。他从门外看进去,发现她手边竟连一杯水都没有。她只是不停地微笑,接待一个又一个来客。
玛莎此时确实又渴又饿。两个小时以来,她没有休息过一分钟,为了避免去盥洗室,连水都不敢喝上一口,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会比之前更忙。她和她其他的同事一样,要熬到十点半,餐馆打烊后才能吃晚饭。为了这份薪酬尚可的工作,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您好,四位是吗?可能要等待45分钟到一小时,可以吗?好的,这是菜单,您可以一边等待一边看。”玛莎笑着把号码纸递给客人,可她脸上职业的微笑在看到下一位客人时僵住了,几乎忍不住问出‘你怎么还在这’。眼前黑发苍白的少年借着身体掩护,悄悄在她手边放下了一瓶水,几颗巧克力从他手掌里安静地滚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玛莎看着那瓶水愣了愣,紧张地瞟了一眼他背后的客人还有站在不远处的经理,没敢伸手。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来,慢吞吞地开口:“我有几个问题。你们有素食者选项吗?”
一边说,他一边垂下眼看了看那瓶水,又催促地看了她一眼。
玛莎会意,轻轻拧开水平喝了一小口,然后递过菜单:“有的,菜名旁边有小v字的就是。”
斯内普接过菜单,翻开看起来:“我还对很多东西过敏,比如说面粉,贝壳,虾蟹……这里有我能吃的东西吗?”
他身后的食客低声不耐烦地嘟哝了几句,他回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总得先确认能在此安全就餐吧,不然等上这么久不是浪费时间吗?”
玛莎趁机剥开了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糖分迅速进入血液,疲惫饥饿的身体获得能量,稍微振作了一些。她含着半融化的巧克力,看着眼前人煞有介事地飙着演技,心里有一些说不明白的高兴。
可能是因为她血糖有点低,而巧克力确实挺甜。
斯内普唬住后面的无辜食客,回过头来又打算继续拖延时间,却听玛莎问:“客人您是一位吗?只需要等待十五到二十分钟。”他抬起眼睛,发现对方递过了一张印着数字的小纸条,眨了眨眼,嘴角的酒窝一闪而过:“今天的特餐是烤羊肉,大厨的绝招,强力推荐。”
斯内普其实并无就餐的打算,可那张小纸条递到他手边,他也只好接了过来。
“不,不是一位。”他看了她一眼,“其实是两位。”
玛莎愣了愣,马上微笑着解释:“没关系,一位和两位的桌子是一样的。”她示意他坐下等候,“您的同伴来时,您让她直接进来就行。”
斯内普只好又坐了下来。果然如玛莎所说,不过十五分钟,他的号码就被叫到了,他低头看了看,向身边的人看了一圈:“你们谁是两位的?”
一对年轻情侣举起了手,斯内普把号码换给了他们。
那边玛莎看见一对情侣拿着号码走过来,有些惊讶地看了这边一眼。就这样,他一轮一轮地换下去,几轮过后,等待的食客都注意到了这个举止奇怪的年轻人。斯内普有些不自在地发现,他身边的人都用些带着善意和好奇目光看向他。
“哟,小孩,你被约会对象放鸽子啦?”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十分自来熟地问。
斯内普极其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请不要叫我‘小孩’,而且不,我没有被放鸽子。”
年轻人的女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等了多久啦?”
“我们来的时候正看见他把号码换给别人,我看——”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笑着接话,“怎么也有一个小时了吧。”
“小孩,那姑娘要是迟到一个小时,她肯定不会来了,别等啦!相信我,经验之谈。”那年轻人压低了声音说。
“我没有被放鸽子!”斯内普黑着脸对身边一群面露同情的食客说,这时,他手上的号码又轮到了。这次不等他开口,好几对食客已经自觉地举起了手。斯内普挑了一对满头银发的老夫妻:“我和你们换。”
“喂,小子,我的号码明明比他们先,你什么意思?”一个高大壮硕的三十几岁男人不满地说,他的女伴满脸尴尬地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他挥开了她的手,“凭什么不和我换,我也已经等了很久。”
斯内普沉下脸:“我爱跟谁换跟谁换。”
“你什么意思?针对我吗?”男人站了起来。
那对老夫妇连忙说他们等一会也不要紧,可斯内普现在其实非常饿,脾气正暴躁,被威胁之后反而冷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刚才我还没注意到你,可既然你这么说——是的,我现在针对你。”
那男人脸色马上涨红了。
“请耐心等待,您的座位很快就到了。”玛莎连忙开口安抚那男人,又对那对老夫妇说,“请您跟我们的侍应生入座。”
那男人气呼呼地坐下了,和他互瞪着的斯内普看了玛莎一眼,也重新坐下。
随着一批批食客离开,过了八点半,他身边的座位渐渐空了,最终只剩他一人。
“你究竟在等谁呀?别等啦!你不饿吗?”玛莎压低了声音说,“里面现在已经有空位了,就算你一定要等,也可以先坐下吃一些开胃菜呀!”
他耸了耸肩:“还好。”
他们正说着话,那个留着八字胡的老头又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亲切地对斯内普说:“客人,您似乎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是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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