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钟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殷玖
“钟致丞在哪?”秦苒问的很急,气喘吁吁。
宗政烦躁的搓一下头,下巴往一扬,“那边,203,”
说完又扯住将欲赶过去的秦苒,“他心情不好。”
“现在谁的心情好了?”秦苒没由来地,心里一肚子火。
宗政显然没料到原本温顺可柔的秦苒竟然有如此一面,眼底涌起一丝波澜,钟致丞要倒霉了。
秦苒甩开宗政扯住她胳膊的手,径自向包间的方向走去。
——————
闻璐把纪康弄回家,也幸亏她照顾醉酒的人经验足,不然纪康这一副死猪的模样折腾死人。
家里陆妏只有一个人,她是哄睡着了陆妏才帮秦苒忙,此刻,闻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回家。
小姑娘怕黑,怕一个人,闻璐不想再让陆妏变成以前孤僻,乖张的“留守儿童”。不想再让她白天趴在窗台上等爸爸妈妈,晚上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陆妏躲在被子里哭,闻璐发现过好几次,作为母亲怎么能不心疼?
一心想着陆妏,闻璐的动作又快了些。
从车里捞纪康出来,到送纪康上楼,开门开灯,闻璐都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进行着。
好容易给他弄到卧室,闻璐从肩膀上拿下纪康搭着的胳膊,一松手,纪康整个人载进床里,下半个身体掉在床下。
闻璐抬起纪康的腿,将他摆正,又扯过一边的被子给他盖好。
刚想松口气,擦把汗,纪康长臂一伸,圈住闻璐的脖颈,将她带进自己怀里,翻身一滚,整个人死死固定住闻璐。
闻璐的长发发梢被纪康压在胳膊下,扯得她头皮疼,纪康双手环住她的上身,一条腿压住她的下身,她整个人动弹不得,头发被扯得生疼,差点要流泪。
闻璐挣扎的狠狠拍纪康锁住她的大臂,越拍纪康反而越使劲,闻璐的头发被扯得越疼。
“哎呀!这个纪康——!”闻璐一阵烦躁,她一个已婚妇女竟然被纪康如此对待!不能忍!
“先雅——先雅——”纪康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传来。他呢喃着,声音虽然模糊,但依稀可辩。
感觉到怀里有人,纪康似乎更大胆,翻身将身下之人钳制住,他处于上方,眼睛完全睁不开,迷成的缝都找不到。
“先雅——你是喜欢有钱的男人吗?陆尧澄是有钱,但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纪康苦笑几声,“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连一点点,一点点机会都不给我,呵!”
“陆尧澄是谁?陆家的长公子,花名在外的富二代,哼,祝先雅,你从来都只顾自己的感受,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我,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是谁,”纪康猛的低下头,闻璐赶紧将头一偏,纪康的稳落在闻璐耳侧。
良久,闻璐感觉到一股湿润顺着耳后的皮肤滑向肩膀后方。
纪康——哭了?
随后,闻璐才听到一阵几不可闻的啜泣。男人的啜泣向来低沉喑哑,只是这喑哑实在太有磁性,能直击人的心灵。
“祝先雅,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纪康吐着热气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闻璐耳边回荡,不过五个字,闻璐却像被下了咒语,浑身不能动弹,她的瞳孔瞬间睁到最大,整个人因为震惊完全僵住。
医见钟秦 第166节
纪康说完,浑身的力气好像被用尽,松垮垮瘫软下来,压在闻璐身上。闻璐拼尽全力推开这属于男人年轻,沉重的身体,她猛的翻身坐起。
面容上的震惊还没有消退,她慌乱到不知所措,胡乱的给纪康盖好被子,闻璐夺门而出。
她现在心里好乱,只想回家,只想快点见到陆妏,只有陆妏只有孩子才能让她放下所有担心,忧虑。
夜里的小区安静极了,之间一个女人像是在逃避追踪一般,快速往家的方向赶。
闻璐整理好被纪康弄乱的头发,拉展衣摆,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扭动两下,闻璐觉得手下的钥匙不对劲,转了两圈没打开门,闻璐突然意识到——门是开的!
家里有人来过!
闻璐一把推开门,“小妏!”果然,门应声而开。
客厅里漆黑一片,根本连什么都看不清,只一瞬,一道银色寒光闪过,刺眼的光晃得闻璐睁不开眼。
她凭借对开关位置的熟知,抬手打开灯,才将那股刺眼的寒光遮蔽。
闻璐原本心口一悬,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影后,闻璐舒了一口气,不是小偷什么的就好。
“这么晚——去哪里?”水果刀在男人手里飞舞过一道道弧线,带着气流和风发出刷刷刷的声音。
闻璐看的心惊,只要一个小失误,翻飞的水果刀随时有可能将眼前这双好看的手划破。
然而陆尧澄从来没有失误过。
“你喝多了怎么不回自己家?”闻璐看她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一角,眼神游离,手上的刀子不断地转动,便知道陆尧澄喝多了,“你吵醒小妏了吧,我去看看她。”
“不用了,她不在房间,”陆尧澄开口。
闻璐震惊,“你说什么?”闻璐不信,连鞋都没换便冲到陆妏的房间,排开门边灯,屋内顿时灯火通明。
只是,原本儿童房内的小人儿已经没了踪影。
“小妏呢?她人呢?”闻璐奔溃,接近暴走,她转身冲到客厅,面对面逼问陆尧澄。
“半夜撇下她幽会情人,呵,你这当妈的真够意思。”
第187章 陆尧澄说离婚
陆尧澄说着,将手里的水果刀插进果盘内的苹果上。银色刀把在客厅水晶大吊灯的照耀下闪出耀眼光芒。
“小妏到底去哪儿了?”闻璐的心仿若跌入万丈谷底,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究竟送她去哪儿了?”
“当然是安全的地方,”陆尧澄站起,长腿迈向闻璐,“那个地方不会有人把她独自丢在家里,她也再不用躲在被子里害怕地偷偷哭。”
“她又哭了?”闻璐失神,心却更加纠结,也更加慌乱。
“你以为呢?”陆尧澄愤怒的执起闻璐垂在身侧的手腕,扯着她走几步,手臂一甩将她扔进沙发里,他倨傲的看着办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闻璐,你真想和我离婚,就对小妏好一点!现在你没工作,还半夜私会男人,你觉得和我离婚,你会争得到小妏的抚养权么?”
原本匍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在脸颊两侧的女人,听到“抚养权”三个字,立刻翻起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尧澄。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陆尧澄竟然会提出“抚养权”归属问题。是啊,她太傻,她傻乎乎地,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他们离婚,孩子自然归她无疑。但陆尧澄是小妏的生父啊,小妏是陆家的孩子,陆尧澄怎么允许闻璐带走小妏。
“不离了,我不离婚了,求你,拜托你,把小妏还给我好不好?”闻璐面上全是焦急,任凭眼前的男人怎么欺负她都好,她只要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身边。
为了陆妏,闻璐可以无条件投降,无条件放下她所谓的自尊,可以变得任人摆布,即便这个人是她最不想面对的陆尧澄。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把陆妏还给你?”陆尧澄冷眼看着狼狈的趴在沙发上的闻璐,“闻璐,你最好认清现实,别仗着我对你的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呵,”闻璐冷嘲,“对我容忍?是容忍还是不闻不问?是因为不在乎才会不珍惜吧?”陆尧澄已经不在乎她,所以不珍惜他们之间这段长达近七年的婚姻。
都说“七年之痒”难渡,他们之间早就变得互相不认识,也再不是当初初识的模样。
陆尧澄让她从来都望而不及的修养,风度,都随着年华逐渐消失。当初那个懒散却带着如沐春风般笑容的年轻男人,现在已经变的成熟。年轮将他的脸庞修饰雕琢,沧桑而成熟。
而闻璐,再也不是因为他一句情话就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少女,再也不是纯情的女孩,倔强地认为爱就是只要她认定陆尧澄,他放火,她跟着泼油,他杀人,她就帮着埋尸,他众叛亲离,她会说没关系还有她。
都过去了,时间已经让这一切都过去了。
“闻璐——”陆尧澄看着呆坐在沙发上,仿若无神的闻璐,欲言又止。闻璐的怨,闻璐的恨,他怎么会不知道。
从不需要他一丝一毫帮助,独立自我的女强人,变成现在要看他眼色,要听他吩咐的柔弱女子,她得压下心里多少不甘,才能做到这一切。
陆尧澄终究把想要说的话咽在肚子里,只字未提。走到闻璐身边,陪她一起坐下。他没有坐的很近,反而离闻璐有两个人的距离。
疲惫的靠坐在沙发上,“你要想离婚,我答应,”陆尧澄看不得闻璐隐忍的模样,明明心里痛苦,却忍着不说,宁愿将自己憋出内伤。况且,他也累了,他们僵持这么久时间,陆尧澄的耐心的确已经快要到极限,“过些时间可以吗?给小妏一点时间,教她接受这个事实。”
“你从没有好好陪伴过她,她以前一直都在我妈那边,现在跟着我。既然你答应离婚,我想小妏不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你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不多,”毕竟陆尧澄出现在她们生活中的次数也并不多。
“闻璐!这不一样!”陆尧澄彻底怒了。对于闻璐急于摆脱这段婚姻的怒,对于闻璐不理解他也爱小妏的怒,“究竟要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明白!”
“明白什么?”闻璐冷笑,没有丝毫温度,“明白你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甚至还可能有私生子?”
“闻璐!”
陆尧澄彻底暴走,他的表情原本无奈,慵懒,被闻璐用难听的话刺激后,瞬间面目狰狞。
“哼!”闻璐不去看他,起身准备离开。
陆尧澄能把陆妏送去哪里?无非是陆家,或者他名下的某处别墅或者公寓,这些闻璐都有方法查到。
她走到门口,拎起自己刚才撇在玄关柜台上的包准备出门。
“你去哪?”陆尧澄见她竟然有往外走的意思,大脑瞬间不受控制。叫住她,闻璐只身形一顿,便继续开门。
陆尧澄一个箭步冲上前,扯住闻璐,“想去哪?嫌我在这,你呆不住了?想去那个男人家里?”
“不用你管,”闻璐挣扎,想甩开陆尧澄的手,奈何他力道之大,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坚决不放开。
闻璐和陆尧澄互相拉扯,纠缠之下,陆尧澄一使力,闻璐衬衫胸部的那颗扣子被崩掉,只听噼噼啪啪落地的声音,之后便杳无踪影。
内衣黑色性感的蕾丝边露出来,好像一个个强力的电磁波讯号,刺激着陆尧澄的视觉。
闻璐赶紧拿手把衣服揪住,防备的看向陆尧澄,停止挣扎,她说,“你放开。”
“放开?让你这样出去走在大街上?”任凭哪个男人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
“我要去换衣服,你松手,”陆尧澄还扯着她的一只手腕,闻璐有些不耐。
陆尧澄狠狠地盯着她,最终还是选择放手。
看着闻璐捂着领口冲进卧室,陆尧澄眉头一皱,眼神窎远。
闻璐进门,拉开衣柜匆匆从里面随意拿出一件体恤,刚解开自己的身上这件衬衫的扣子,卧室门在此刻被推开。
“你——!”闻璐赶紧将自己用衣服裹起来,惊慌而防备的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
“我们多久没做过了?”陆尧澄直接开口。
“做——做什么?”闻璐惊异于他的直接。
“三年零一百八十一天,”陆尧澄说。
“不是!三个月前,你喝醉回来过一次,”闻璐否掉陆尧澄的答案。
“呵,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陆尧澄上前,掰过闻栾的肩膀。闻璐低头不敢看他,陆尧澄一把抬起闻璐的下巴,逼她看自己,“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
说罢,他低头,沉醉的吻向那个他幻想徜徉已久的粉嫩。濡软,潮湿,柔嫩,所有熟悉的感觉一起涌上,刺激着他的大脑。此刻,他的脑海中却生出另一种怪念,他不回家,由来已久,闻璐在他没在的时间里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男人都是自私的,即便自己弃如敝履的东西,一旦有另一个男人珍视,他也如临大敌。
想到这,陆尧澄更加重一些,这一吻吸得闻璐喘不过气,任凭闻璐挣扎,陆尧澄丝毫不肯松一下。
—
秦苒赶到包间门口,没打任何招呼,一把推开包间的门。
“钟致丞!”秦苒推门便喊了钟致丞的名字,带着势如烈火的怒气。
钟致丞原本正侧倚在古木朱漆的座椅上闭目养神,秦苒一声巨吼,将他从神往中拉醒。
他皱眉,侧目而视门口的人,“你来了。”
“我不来能行吗?”秦苒环顾四周,发现没有莫绍岩的踪影,这才松口气,不过她还是没好气的问:“你们喝完了?”
“嗯,他已经走了,”钟致丞回答,不过他的语气瞬间降到冰点以下。秦苒的问题,看似寻常,实则耐人寻味,钟致丞怎么听不出,她前来的原因。
“能走吗?回家了,”秦苒走到他身边。
“可以,”钟致丞回答。
秦苒搭把手,将钟致丞扶起来。钟致丞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全部的重量压在秦苒身上,秦苒架着他,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明明意识还算清醒,怎么走路就出了问题?钟致丞显然在捉弄她。
“没有,”钟致丞否认,但还是将全部的重量压在秦苒身上。
路上遇到宗政,原本宗政说要亲自送他们回去,秦苒说钟致丞的车还得她开回去,就不用麻烦宗政。
宗政犹疑的看一眼钟致丞寻求答案,钟致丞点头,肯定秦苒这边不会有问题。
既然钟致丞都肯定,宗政自然没在怀疑。
秦苒一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今天接连两个“酒鬼”她心中全是怨言,不吐不快。好容易将钟致丞扶到地下停车场,找到钟致丞的车,秦苒将钟致丞靠放在车上,擦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钥匙呢?”
“口袋里,”钟致丞眼神看向自己的裤子口袋。
秦苒伸手,向他要,钟致丞不动弹,“自己拿。”
“你——”今天钟致丞肯定是故意找秦苒的茬。秦苒伸手摸了摸他左边的裤子口袋,是空的,又摸了摸他右边的。刚伸进去,她就摸到了车钥匙,与此同时,她还摸到了纸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秦苒将车钥匙和纸一起掏出来,那在面前,问钟致丞。
钟致丞一把夺过,秦苒手里的纸,放回口袋,“没什么,感觉开锁。”
钟致丞闪躲的眼神让秦苒怀疑,如果是普通的东西,钟致丞大可以说明就好,不至于这样不清不楚,还像是刻意在躲着她一般。
秦苒不罢休,追着钟致丞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致丞自然不会让秦苒得逞,仗着自己力气大的先天优势,钟致丞捉着秦苒的双手,翻身将她固定在车和他之间。
秦苒手被禁锢,只好连双腿都动用上,钟致丞不让她挣扎,用身子紧紧贴着她,将她抵在车上。
“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你来见莫绍岩的目的?”秦苒依旧不罢休,借着一丝丝空隙,她活动双腿,企图挣脱。
“别动,安分点,”钟致丞蓦然皱眉,厉声警告。秦苒的不安分不小心刺激到了某个部位,加上钟致丞原本喝了酒,感觉自然更加敏感。这种念头一旦被激发,影响十分恐怖,就好像身上有某个部位很痒,但却被限制不能挠一样。
秦苒没懂钟致丞的警告之中暗含的意思,依旧在反抗。
钟致丞一把夺过秦苒手里的车钥匙,按下按钮,“滴——”一声,车被解锁。他拉开后门,直接将秦苒推进去。
医见钟秦 第167节
第188章 忽如一夜春风
秦苒径直倒在后座上,后背猛的贴到座位,秦苒挣扎起身,钟致丞也已钻进来。在她上方,钟致丞居高临下伏在秦苒面前,双手支在秦苒腰两侧的位子上。
“喂,”秦苒不满。钟致丞兽性大发也不分时候,这是在车里,又不是在床上。
她双肘支在身后,上身微微挺起,企图翻身。拮据的地方本就空间有限,钟致丞在秦苒上方,占了大片地方,压迫着秦苒,让她无法动弹。
钟致丞眼神迷离,早已变得混沌,秦苒叫他的名字,想阻止她,不料她挣扎的声音像一声声呼唤,反而更能刺激钟致丞。
“嘘——别动,”钟致丞好听的声音在秦苒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脖颈处的肌肤,痒痒的,热热的,柔柔的,令她浑身颤抖。
“钟——钟致丞,这里——”秦苒还在拒绝。钟致丞浑身气息将她包裹,周围气压仿佛都低了一截,令她有点呼吸困难。
“别说话——一会儿就好,”钟致丞的声音像咒语,带着魔性,勾了秦苒的魂。
他微凉的唇瞬间沾上秦苒两瓣樱红,带着丝丝田蜜的味道,他势如破竹,由刚开始的紧锣密鼓到后来的攻城略地。节奏快而猛,秦苒来不及反应,一路被动。
她被动的被钟致丞牵引着,呼吸困难,连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要不是钟致丞单手扶着她,估计她掉下去都没察觉。
钟致丞的手不知何时探入她的衣摆,细腻温热的手掌摩擦她腰部的皮肤,秦苒像陷入陷阱,唯一的出口掌握在钟致丞手中。她拼命想抓住钟致丞,但钟致丞就是不救她。
“不,不可以,”趁着换气,秦苒混沌的神智还残留一丝清醒。
“不可以什么?”钟致丞嘴角勾起一抹魅惑而恣意的笑容,像夏日里的风,带着万种风情静候百花绽放。
秦苒执拗的偏过头,不看他。其实她是不敢看他,此刻的她羞愤,气他也气自己。
钟致丞衔一抹恣意的轻笑,“走了,”说着,他轻轻掐一把秦苒的腰,翻身下车。
钟致丞太坏了。
秦苒捂着脸羞愧的起身,逃一样跳下后座,火速窜到驾驶座,趴在方向盘上,将脸埋进去。
“开车,”钟致丞坐进后座,伸手拍拍秦苒的肩膀,将她叫起,伸在她身侧的手上挂着车钥匙。
秦苒也不看,一把夺过。插钥匙,发动车,打方向盘,一气呵成,心里怀着刚才积聚于心的羞愧,将车开出停车场。
一路上,秦苒好几次透过后视镜偷偷瞄后座上的男人。
越到后来,秦苒越大胆起来。还冲着后视镜里的某人吐舌头,做鬼脸。
任凭秦苒自娱自乐,钟致丞靠坐在后座,看着像闭目养神,又像真的睡着了。他细腻的肌肤在闪入车窗的路灯的印衬下格外白嫩细腻,连秦苒都自愧不如。
钟致丞生了一副好皮相,“钟美人”
的诨名很配他。
秦苒专心致志的开车,殊不知车后座上的人多难受,要不是怕秦苒难堪,他想尊重她,钟致丞怎么愿意轻易放过秦苒。
秦苒以为钟致丞故意逗她,捉弄她,殊不知钟致丞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这种生理本能,不论什么职业,都无法刻意忍受,尤其是——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心头好。
钟致丞心里烦躁,为了平息脑海中的某些想法,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女人,不去想眼前的女人。他忍,从逐鹿中原到家不过半小时,转眼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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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阳光从巨大的窗户照进客厅,茶几上的果盘里,那颗插着刀的苹果上的刀口已经氧化变色。客厅的灯还大开着,被阳光多去了昨夜的辉煌。
窸窸窣窣,“咔嚓咔嚓,”开门的声音。
“小祖宗,这么早,咱们偷偷回来,陆总要知道,肯定要扣我工资的,”简单低声哀嚎。
“嘘——”陆妏小小的食指放在嘴上,“简单叔叔,我不告诉爸爸是你送我回来的。”
“哎呦喂,”简单哭笑不得。大小姐啊,昨天是谁把你带走的?今天你突然跑回家,陆总不找他找谁?
“简单叔叔,你赶紧走吧,走了爸爸就不知道是你送我来的,”陆妏扎在两侧的双马尾一甩一甩,她小小的力气推着简单,让他赶紧离开,“简单叔叔,我真的不会和爸爸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简单为难的朝屋子里看,眼神扫到客厅内没关的灯,还有插在果盘里的刀,简单大致猜到了昨夜发生的事。
昨天,他送陆尧澄来陆太太这边,原本在楼下看到客厅里的灯灭了,陆尧澄不打算上来,但他还是没忍住,“我想上去看看。”
简单没有劝陆尧澄,“那我在楼下等您。”
以前,陆尧澄不管在外面生活多久,每隔三五个星期,陆尧澄都会回家一次。“家”是指陆尧澄给闻璐新买的房子。
他们的婚房被闻璐卖掉,用来填文成制药的坑。陆尧澄后来给闻璐卖了一套房,在市中心,离她上班的地方远,闻璐搬过去却没怎么住过,而是一直住在她租住的湘雅小区。
以前,陆妏还在闻夫人那边,陆尧澄经常去看陆妏,后来闻璐将陆妏接到自己身边,全心全意照顾,陆尧澄能看陆妏的机会变少了。不过陆尧澄总是偷偷来,夜里居多。坐在车里,一直从夜幕降临,等到楼上客厅的窗户熄灯。陆尧澄偶尔也会上楼,但从没得到闻璐的好脸色。闻璐连客房都不给他住,陆尧澄只能每次在沙发上窝一夜,第二天回自己住的公寓换身衣服,去公司。
昨夜,陆尧澄上楼,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抽了一支烟,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的听到屋里有哭泣哀嚎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听不真切。陆尧澄是一个父亲,这小女孩儿哭泣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是陆妏,而且他断定,陆妏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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