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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陈宅邸(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晴
上海是最大的金融流通地,来往海内外的商人多,有时节庆一到,店家更忙到月亮挂到天上还关不了门,这高劳力的活,霍婵自然是干不来,于是找了家小酒馆打打杂,端端菜,某天意外得知一位从台湾来的陈老爷想为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她一开始听听就罢了,却见他一连好几天在酒馆出手阔气,口袋里的钱掏不完似的,酒馆大娘每次见到他,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在第五日晚上,他又提起娶儿媳妇的事,更直问友人有没有女儿对商有兴趣,要是与他儿子成亲,他必让她插手家业!这话儿听来胡闹,毕竟那时代女性是在低阶层的,连看账本都得看丈夫眼色,哪可能插手家业?但莫名的她就信了。
她需要钱,她需要生活,甚至要更庞大的势力。
霍婵开始从酒馆大娘、市场喊菜的,甚至埋伏在赌场边打听消息,这才知道关于陈老爷的来历。
陈老爷是台湾大稻埕的茶叶大商,事业响亮,在当年他算老年得子,人都五十五了,儿子才十九,夫妻俩好不容易拼出儿子,却在五岁时烧坏脑袋,整个人傻呆傻呆的,连媒人婆都推掉陈老爷的请求,陈老爷担心自己过世后,儿子没人看照,孤老终身,唯恐被人欺,并藉此次来中国做生意来看看人,为纳儿媳妇。
霍婵确认消息无误不是夸大的胡言后,二话不说拿出自己在霍家宅邸偷藏的钱财,为自己买件能看的衣服打理一下,并向陈老爷毛逐自荐,也诚实说出自己的家世。
陈老爷对她心生爱怜,除了她家族惨遭灭门为她感到悲伤外,主要是她年纪尚小,却死命咬牙的过日子,她虽然衣着打理好,但为了把双手的脏污洗净,皮都破了,指甲更凹凸不堪,这孩子的倔强比石头还硬!他看人从不走眼,从那双毁灭一切也不垂倒的坚定眼神里,他知道她绝不背信。
陈老爷的要求仅有如此,他不在乎她能否将他的事业发扬扩展,只盼伴他儿子一生,绝不背弃就够了。
陈老爷带着霍婵到台湾,唯恐时间拖长后,霍婵会反悔,迅速的在十日内让她与儿子陈天霖成亲,日后并跟随着陈老爷做生意。
霍婵天资聪明,不少事陈老爷一教就会,甚是还常提出自己对生意的意见,她的想法十分灵活,连陈老爷都吃惊,但这或许是过去家世关系让她非比一般,加上从霍老爷在世时的事业经营来看,这说没遗传倒也难信。
在陈老爷过世后,霍婵正式经手陈家事业,扩展事业版图,拾起过去霍家擅长的纺织、棉业,重新整顿陈家,霍婵与陈天霖成为夫妻的第十年,陈天霖病逝,她在陈天霖死后的百日,将陈改名为霍陈。
为了不让霍家真正绝灭,霍婵擅自将自己的姓氏冠在陈家上,在那年代登记什么姓氏,写错姓名入户籍很常见,将陈改霍陈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多个笔划,再说霍婵在大稻埕的势力显赫,官商那谁没拿过好处,她就算要将姓氏改到十个字也无人敢反。
当时,霍婵大逆不道的改姓行为,引起许多不满,陈家人闹起革命,一些无从陈家事业的远房米虫,更趁这时的大乱想分一杯羹,霍婵临危不乱,这些事她怎可能没料到?
掌握陈家所有经营权的她,对陈家仅通融到茶叶这块为共同经营,其余事业皆不关陈家人的事,那是她打造的天下,与他们无关。霍婵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纺织服装业,靠着熟识的人脉资源,投资不少事业,以及与关家关系甚密的缘故,霍婵可说是轻易在政商间呼风唤雨,要什么得什么。
她以个人名义持续坐稳陈家茶叶的大股东,也仅是为了还陈老爷的情,为他守护好他的毕生心血,免得被些贼头贼脑的亲戚给搞垮。
「祖婆在陈家的期间,也不忘过去的仇恨,她从怀疑的人开始一一找寻,确认歹徒后,用计使他们倾家荡产,露宿街头,惨淡一阵才出面将他们连同全家满门偷渡来台。」
霍陈玖双手置在身后,冷眸凝视着安允诗。
「所谓最亲的人伤的最深,灭掉霍家的主谋居然是自家的总管事,杨家和石家。」霍陈玖说到他们时,隐约自然的露出鄙视及恨意。
杨家和石家?
安允诗心底深处传来寒意,身体里有个恐惧黑洞,脑子被打通了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霍陈玖。
杨家和石家是灭门案主谋,其余同伙也无可幸免被捉来台湾,霍婵对杨、石两家恨意即重,恨不得活生生捉出他们心肺,看看当初在父亲面前一副忠心耿耿的心是不是黑的!但她的复仇之心让她冷静,冷得无情残忍,将他们捉来台湾就是为了亲手折磨他们。
「祖婆二十九岁那年,霍陈家开始有了奴隶,叁十岁接续领养了五个孩子,也就是我父亲那一代,也是那时,她创立霍陈的第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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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陈宅邸(简) 【44】存在是为了延续
霍陈玖曾说过,霍陈的存在是为了延续。
那时候她不明白,现在,她懂了,霍陈玖说的延续是指什么。
安静的房内,霍陈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简单对电话中的人应声后,带她下楼。
霍陈玖将安允诗轻推到孔雀屏风后:「待着,别出来。」
「可以看,不许出声。」他无涟漪的冷眸俯视她,嗓音低冷。
霍陈玖坐在卧房中心的紫檀木制成的圆椅上,出云阁外传来一跛一跛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接近,脚步声的主人是位年仅十四岁左右的女孩,在要提脚跨入门坎时,整个人绊倒在地上,连同茶盘上头的茶壶也飞了,茶壶、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热烫的茶水浸湿了美丽的地毯。
惨摔在地的吴韵子,手掌被地上的热茶烫着,她吃痛得要喊出来,又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喊太大声,吴韵子狼狈的连忙爬起身,抬起头找着玖少爷,她惊骇地睁大双瞳,不顾拐伤的脚又再摔伤,赶紧跪地向他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玖少爷,是我愚笨没走好,我现在马上去泡壶新的茶!」吴韵子说完,转过身要收拾茶壶碎片,在手还没触及第一片时,一道命令又让她转回身。
「面向我,跪着。」霍陈玖冷声命令。
他的声音俨如无情寒冰的剑风,能轻易伤害他人。
「是……」吴韵子颤栗地爬回原本的位置跪着。
霍陈玖扫眼她的脸和她身后的陶瓷碎片。
「我让妳三十分钟后来,妳迟了两分钟,看在妳脚伤的份上就算了,但妳再回去重泡茶,我又要再等多久?」
「十、十五分钟内,韵子立刻回来。」吴韵子抖着音回。
「那妳身后的残局,谁帮妳清?」
霍陈玖的语调淡然清冷,平静无波,莫名使人刺骨得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吴韵子双手发颤,头更往下低,怕得连眼泪都不敢掉。
「摔坏的是顾大师的紫砂茶壶?」
吴韵子一听又是一个磕头,额头顶在地面不停的道歉。
「是顾大师的茶壶没错……对不起玖少爷,韵子现在立刻清理,马上帮玖少爷重新泡壶新茶,明早跟李管家领罪。」
她徒手捡起碎片,小心翼翼不遗漏任何一块,被茶水烫伤红肿的双手捧着碎片,烫伤的位置彷佛沸腾的泡泡肿胀着,除了烫伤外,她还忍着脚上的痛楚。
「让另一人泡茶来,等等直接端给秦邵,地毯上的渍,明天我吃早饭时在进来清理。」霍陈玖不瞧她一眼,嘴里交代。
「是。」她欠身,使尽力跛着脚加快速度离去,就怕迟了时间,害大少爷等久了又加一罚。
脚步声渐远后,霍陈玖凝视着孔雀屏风,视线冰寒狠戾,他凝视再久,屏风后面的人儿,还是没发一点声响。
「允诗,过来。」
屏风后的人还是没点儿动静,霍陈玖起步,撒手移开屏风,安允诗见屏风被撤,她下意识回避他的视线,不想让他察觉心底的局促惶恐。
「害怕?」霍陈玖轻佻,像早知她的反应。
安允诗微怔,见霍陈玖转身回位时,她本想出手拉住他,不知怎么的居然畏缩了。
霍陈玖悠悠地说:「祖婆将所有参与灭门案的人全捉来霍陈家,而灭门案主谋者,石杨两家的血亲,主要作为霍陈家的贴身奴隶,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生生世世以霍陈家为重,以祖婆为尊。」
霍陈玖话说得轻描淡写,灼亮的眸子探入她灵魂,细细观察她的反应。
奴隶,霍陈玖不是用管家来形容,而是奴隶。
以主人为尊,没有任何自尊,不领取任何报酬,生活仅存吃饱喝足之事,只要他们还呼吸存活着,就要为霍陈家付出自己的人生。
「所有参与灭门案的人?可是刚刚那位看起来才国中生的年纪,怎么可能跟灭门案有关?」安允诗难以忘却霍陈玖说这些事时,语调是多么轻松,彷佛那孩子所受的伤害与他毫无瓜葛──错……是与霍陈毫无瓜葛……
「吴韵子没直接参与,不过她家人可没这么干净了。」霍陈玖说这句话时,嘴角的弧度看得让人心底发寒。
安允诗想起他刚才说的满门,难道意旨所有共犯的家人连同处置?霍陈老夫人对那群歹徒恨之入骨,既也残忍狠心到将他们的下一代也一并报复!?
她视线落在吴韵子摔倒的门口,刚才吴韵子的恐惧和慌张应该不仅是因为做错事,最让人害怕的唯恐是有惩处。
吴韵子的下跪和道歉几乎没丝毫的犹豫,证明这行为的赔罪在宅邸很常见。
安允诗想起了杨平辛和石勤戊,他们下跪时的眼神,石勤戊微微藏着惧怕,而杨平辛像死了一样,没了灵魂。
杨平辛、石勤戊还有跟在杰斯身边的女孩,以及今天被霍陈璇念的石梨午,他们都是共犯的子孙,霍陈家的奴。
霍陈昂和霍陈璇他们夸张傲慢的态度,无限发泄在身为奴隶的他们身上。
她紧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晚得到太多的信息,关于霍陈家的由来,以及杨平辛的存在。
半晌,秦邵端茶进门,想来吴韵子以最快的速度请人赶紧送茶过来。
她陡然想起,霍陈玖从在车上时已开始提及霍陈家的事,加上秦邵是霍陈玖的贴身保镳,关于这些事他肯定清楚,也清楚着杨平辛的身份。
「你说过我想知道并不难,所以你们拥有奴隶,从陈家变霍陈家这件事是不隐瞒的。」
「这对我们来说很正常,无须隐瞒。」霍陈玖唇形不带情感的浅浅上扬。
「我们使唤、命令,他们听从、服侍,对我们是生活的一环。」
安允诗薄外套下的雪嫩肌肤,因为霍陈玖的话寒毛竖起。
常说习惯难改,从霍陈家第一代开始,霍婵选上几位与孩子们年龄相仿的奴隶贴身服侍,有的从小开始做主人,有的从小开始做奴隶,从豆芽发苗的无知年纪来开始培育是最适合不过,所有的习惯换变成理所当然,相互不觉得怪异奇妙,就像你逼一个孩子从小趴着吃饭,这逼个十多年,强硬他改过来,他还是会忍不住趴在地上。
毕竟别人从出生就开始做十多年的事,怎么好改?这已经成为一个身体反应的下意识行为。
霍婵就是为他们种下了这颗种子,成功促使双方成为她一生的报复工具。
「为什么你之前没跟我说过杨平辛──」语音未落,安允诗将话吞下肚。
因为对他们来说很正常……
霍陈玖不问她,从她的表情已然。
「我生活的圈子、认识霍陈的人、霍奥、关月、简良他们全都知道。」
毫不避讳的让所有人晓得他们是杀人犯的子孙是吗?
家族几十年前的心狠手辣,恩将仇报,害得霍陈老夫人家破人亡,沦落到如此下场的他们,对老夫人来说只是因果报应。
「那杨平辛呢?你讨厌他吗?」安允诗揪心问。
那贴心又有点小迷糊的杨平辛,待霍陈玖为尊,对他的崇拜从他闪闪发亮的眼,轻可易见。
霍陈玖嫌弃他吗?连同霍陈老夫人对石杨两家的恨意一样恨他吗?
「妳刚才也看到我是怎么对吴韵子的,我对她的行为不是出自祖婆的仇恨,单纯是习惯,他们所受的伤、屈辱,与我们无关痛痒,允诗,祖婆把这执念对我们埋得太深,近乎不可能铲除。」他当主人当惯了,而杨平辛也无从跳脱奴隶身份。
霍陈玖的王者气息若非天生,也必是从这宅邸活出来的,他说话经常怀着命令语气,霸道强硬,有时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人畏惧,他尊贵的遥不可及,非凡的气质提醒所有人,彼此存在于不同世界,这些尊爵与不凡,在听了宅邸的事后,她似乎都明白了。
霍陈玖的生活与一般人截然不同,更可以说是异常。
霍陈老夫人拟定的规矩,有如王朝般的生活,居然存在于崇尚公平、自由、赋予人权的国家里,他们拥有奴隶,培育自己的子孙成为奴隶主,好延续她报仇的痛快。
霍陈玖倒杯茶推向安允诗。
她手指轻触热烫的小茶杯,迟迟未拿起。
「允诗,我姓霍陈,是生存在霍陈家的人,妳了解我后,真的会想再接近我吗?」
安允诗昂眸,对入霍陈玖充满迷雾灵魂的双眼。
他,还是不让她看透。
「拥有奴隶主个性的我是改变不了的,妳觉得我以后会怎样对妳?」霍陈玖邪魅浅笑。
他看她的眼神,像期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豹,大发慈悲的给猎物选择,愿不愿意心甘情愿地让牠啃食?
想起霍陈玖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几乎想将她锁在属于他的牢笼,但他对她若即若离,迟迟未下手,这是为什么?
「你说过我很不一样,让你很不一样。」
安允诗的一席话,让霍陈玖微怔,这一瞬间的反应他很快的隐去,可心跳却异乱。
「妳还记得那时候?」
「你说完这句话后,离开我一个月。」在发生地震后,霍陈玖的异常反应难不让她印象深刻。
他狠心略过她说这句时,透露出来的伤心。
「安允诗,也许有天妳会感激我离开妳。」
「对那一个月我无法抱持感激的心态。」
「那是因为妳没看过真正的我。」
安允诗坐在黑奔驰车后座,在秦邵开车绕着宅邸外围时,她看着连绵不绝的围墙,壁上的窗花可以望进一点宅邸内部,不过几乎被院内花草摘挡住,有时只看得到地砖。
霍陈玖后来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请秦邵送她回家,更对她说骆亚风失去的代言,能回来的会回来,缺的,他会给他更好的机会,她跟霍陈玖的帐就如此勾销了,接下来的时间,他表示不会再主动找她,除非她需要。
安允诗收回视线,这庄美丽高贵的宅院,在她眼中变得好沉重。
奴隶。
她难以置信关于奴隶这几乎绝种的职业词汇,居然还可以在现代出现。
霍陈玖从小被培育为奴隶主,这已经成为他灵魂的一部分,但与他认识以来,她从没对他反感过,反而加深对他的爱恋。
因为妳没看过真正的我。
她忆起自己老是看不透他,难道是因为他在假装?
他不想她接近他的原因就是这吗……
安允诗沉沉吐息。
这偌大的千坪宅邸里究竟有多少奴隶?霍陈老夫人的仇恨埋在心里又有多深?
这段因果会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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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陈宅邸(简) 【47】见霍陈老夫人
倪洁儿细软蓬松的褐色长卷发,娇小的身躯,活脱脱是欧洲洋娃娃,去掉她脚上的绑带高跟鞋,目测约一五六公分,纤长卷翘的浓密睫毛,珍珠般的乌瞳,娇嫩细白的皮肤,唇角永远维持上扬的角度,看着她的脸会忘记烦忧,而视线往下移,她的身体,女人看得喷泪,男人看得喷血。
安允诗愣愣注视倪洁儿,她是霍陈玖的第一任女友?
「哇呜,他以前的口味还挺重的,童颜巨乳啊……」范难得打量倪洁儿的身材。
「怎样,范,有没有觉得我身价暴涨!是霍陈家长孙霍陈玖唷,还且还是第一任!」
「这头衔了得。」他拍手致意。
「对吧对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陪你们聊聊。」
「没什么,只是最近跟霍奥有合作,所以聊聊八卦。」范瞇起笑眼,以迷惑女性的笑容迷倒倪洁儿。
范可正在倪洁儿心头上热着呢,面对他这风情万种,风骚无限的神情,都飘飘然到太空了。
安允诗冷静地喝热红茶,范为了避嫌,所以简略的当自己八卦,不想给倪洁儿知道太多关于她与霍陈玖的事。
虽然范有时看似漫不经心,但面对外人时,保护朋友的细心和体贴,总让安允诗能很放心跟他谈心。
范先跟倪洁儿约好一家早午餐店,等中午时再过去跟她见面。
待倪洁儿离开办公室后,范转向安允诗问。
「你ok吗?跟霍陈玖的前女友见面,心里会不会不太舒服?毕竟她可是第一位女友,不晓得有没有拔得头筹。」范说到后面,手指摸搓着下巴。
「放心,我对前女友本来就不会产生什么厌恶感,这都是以前的事,不是现在还藕断丝连的都好。」
安允诗走出范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她说了点谎,其实当倪洁儿说自己是霍陈玖的第一任女友时,她有些吃醋、忌妒,她很讶异自己的反应,因为过去她交往的对象,在听闻男友的前女友消息或见到她们,她其实很无感,过去的是既在过去,那便无理再拘泥,连之前知道霍陈玖过去有四任女友时,她也毫无反应,但刚才倪洁儿坦承时,她是怎么了?
她并不是因为倪洁儿的条件而忌妒,而是她似乎看到过去的霍陈玖站在倪洁儿身边,与她甜蜜相恋,又用着她熟悉的笑容面对倪洁儿,这画面她想得让自己好疯狂,好忌妒。
因为霍陈玖,她的占有欲变得难以控制,她知道自己没有讨厌倪洁儿,可是却不自觉幻想他们两人交往时可能发生的暧昧画面。
这种折磨的吃味,她还是第一次尝到,没想到她对霍陈玖的眷恋,已经远超过对以前的男友。
中午时,范开车载安允诗和雁珊到早午餐店,这一家早午餐店是倪洁儿选的,目前在网络讨论排名榜很高,最注重的是现打果汁,完全不加人工香料和多余的糖。
早午餐店的位置在转角处,最贵的店面位置,店名是早安玛莉。
倪洁儿已经坐在角落靠窗的四人位,见到他们一进门,高兴得大力挥手。
范坐在倪洁儿隔壁,她跟雁珊坐在对面。
「你们想吃什么,或是菜单上没符合的你们的套餐,可以任你们改没关系,这家店是我跟朋友合伙开的,尽量任性吧。」倪洁儿的年纪其实大安允诗叁岁,跟范同年,但她说话神情和外貌很像个小妹妹,无忧无虑的学生年纪。
「这间是你开的?太厉害了!能想来就来真好,我之前要订位,结果假日都满了,只能订下个月。」雁珊握拳捶心。
「不用不用,你等等告诉我你想约的时间,我能帮你乔出位置。」
「真的嘛!?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如果真的满的话,坐在遮雨棚上吃我也甘愿。」雁珊指着外面遮雨棚。
倪洁儿被雁珊的的话给逗笑,他们用餐气氛很愉悦,聊天中雁珊跟倪洁儿两人同样有爱看韩剧的兴趣,合拍到范的白眼翻得跟眨眼次数差不多。
「你跟玖先生是哪时交往的?」范轻松的问话,装作一般八卦聊天的模样,面对外人他还是不得不把霍陈玖的尊称给提出来。
雁珊在车上被范指示千万别对其他人说漏嘴她和霍陈玖的事,毕竟霍陈玖是大人物,传出去会招人耳目,凶多吉少。
「在我们国中的时候。范~你不会是喜欢玖先生吧,告诉你,依你的个性受不了他的,即使他再帅再有魅力再性感再有才能,身材再好,你──还是会受不了他。」
「这男人好的地方都被你说完了,还会受不了他?当初是你甩了他啊?」
「哪可能,是我被他甩,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被他甩的份吧。」倪洁儿手指绕着她的卷发,翘着下唇,垂眼看她手里的水杯。
「跟玖先生在一起,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最让人羡慕的女人,就连别人也会这么看你。」
安允诗禁不住点头,在她眼里的倪洁儿就是如此,最幸运,也最让人羡慕的女人,比起坐拥豪宅,携有珍珠、钻石、名牌来说全不比站在霍陈玖身边来得让人称羡。
在还不知霍陈玖背景有多庞大前,他逆天俊帅的外貌,性感充满魅力的男性气魄,已经深深吸引所有人,他英俊的面孔,绝对是凭空想象也无法到达的,有时一回眼,也让人难以置信世上存在这样的男人。
「那你说受不了什么?不会是惨遭其他爱慕者毒手吧?」范问。
「会有吗?太偶像剧戏码了吧!」雁珊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珠子,倪洁儿是多么甜美的女人,她在国中时,必定被不少男同学爱慕,看她这可爱娇小的模样,她不敢去想她惨遭爱慕者毒手。
「才不是呢!跟他在一起,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走路不小心轻轻撞到,对方重则下跪,轻则痛哭流涕鞠躬到看不到你为止。」倪洁儿一脸痴迷怀念过去被霍陈玖的坚实黑色羽翼保护的时候。
「这么严重啊……」雁珊惊得脸都僵了。
安允诗没带任何反应,静静听着,依霍陈玖的女朋友身份存在,能受到如此保护,她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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