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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造一座墙(1v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至疏
被遗忘在书桌上的牛奶渐渐变凉。





起造一座墙(1v2) 21.初恋味
晨起的少年望着镜中的自己,目光透着刚睡醒的迷茫。
看见眼睛一切如常,并没有出现肿成核桃的惨象,谷余韶松了口气。他怕要是他眼睛肿了,京舟摇问起,他没法解释。
伸手揉了揉眼睛,余光却瞥见桌上放着的牛奶。
谷余韶手一顿,抬步走到书桌边,疑惑着自己什么时候喝的牛奶,记忆搜寻无果,谷余韶只能端起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出了房门。
“早上好!”
突然出现的少女猛地扑进他的怀里,谷余韶吓得退后半步,被她环住腰的同时稳住了手里的牛奶杯,一滴未泼。
谷余韶松了一口气,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软声叹道:
“要被你吓死了。”
京舟摇抬脸朝他咧嘴一笑,眼下卧蚕似乎都带着甜意,往他怀里蹭蹭,期待道:“早安亲亲。”
谷余韶微愣,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无奈道:
“我还没刷牙。”
京舟摇只能苦着脸,眼巴巴地目送他洗好杯子后去了卫生间洗漱。
五分钟后,全身一新的谷余韶穿着校服走出来,窄腰长腿,清俊温雅,坐在沙发上的京舟摇眼睁睁地看他提着书包从她面前走过,道:“该走啦。”
京舟摇盯。
谷余韶默默回避她的视线。
“你不觉得你忘了什么吗?”
谷余韶轻咳一声,放下书包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抬头时一双眼睛明亮又温柔,脖颈泛着点点薄红,嗓音微哑:
“来吧。”
京舟摇眉眼一弯,低头亲上他微抿的薄唇。
薄荷味。
甜甜的。
她今天格外主动,他还在慢吞吞地吻着她的上唇时就主动将小舌探进了他的嘴里,谷余韶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眸中划过笑意,合眼搂过她的腰,将两人的身体贴近,隔着单薄的校服衫,京舟摇感觉到他温热的体肤。
撩人得紧。
吻着吻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搂着她的腰肢的手也在用力,京舟摇眉眼带笑故意伸手去解他刚刚一丝不苟地扣好的校服衣扣。
谷余韶错愕地睁开眼,恰好撞进她含笑的杏眼,小手不规矩地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一片白皙精壮的胸膛,谷余韶连忙伸手阻止她,耳朵发红。
京舟摇却趁机握住他的手,然后低头凑到他的锁骨处咬了一口,她咬得很轻,本就是打算逗逗他,谷余韶除了一开始略微有些僵硬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不过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红了。
“好了,该走了。”
谷余韶声音沙哑,尾音的发颤却泄露了少年的情动。
呼吸炽热,脖颈青筋暴起,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京舟摇简直爱死他现在这模样了,她虽然对r18的事情不感兴趣,但和她交情好的许鹭和言妍都是理论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司机,平日里没少被她们用荤段子调戏,早就从一开始的懵懂无知到后来的一秒就懂。
只不过看过再多、听过再多都不如亲身实践,被撩拨的韶韶真的可爱死了,让人想要狠狠地蹂躏他,看他理智尽失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身子微倾,柔软的腰肢被他握在手中,桃瓣似的唇轻轻含着他的锁骨,在锁骨窝种下一颗新鲜殷红的草莓。
谷余韶听见她故意发出的吮吸声,从脖子到脸整个都涨红了,又不好意思直接把推开她,只能红着脸扶着她的后脑勺,羞羞的说不出话。
半晌。
“好啦。”
京舟摇抬起脸,看着谷余韶低着涨红的脸,巧笑倩兮,轻啄了一口他的下颌,然后自顾自地给他重新扣上扣子。
笑得颇像一个吃抹干净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她刚刚很小心,没有在从外面看得见的地方留下吻痕,只不过锁骨窝的一个却是半遮半掩,颜色暗红,将露未露的样子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真好看。”
嘴边还毫不吝啬地赞美自己的杰作。
谷余韶依然处于说不出话的状态,红着脸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玄关处走去,向来冷静自持的学生会主席步伐乱得厉害,
京舟摇笑盈盈地跟上,一路眉飞色舞。
仿佛捡了一个亿。
-
今天是星期二。
大课间时,京舟摇因为昨晚睡得晚,困得不得了,就蜷在桌角补觉,身边的许鹭戴着耳机在做听力训练,小心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她休息。
第一段刚刚听完,许鹭趁着听力报题目时抬头活动了一下手和脖子,正准备继续听,余光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戳了戳京舟摇的手臂。
“嘿,舟摇。你家那个来了。”
讲台上。
“余韶啊,谢谢你了。”安禾,也就是一班和四班共同的语文老师,朝身后的谷余韶道谢,谷余韶将手里搬的一迭书放在了讲台上,闻言笑了笑。
一班原本死寂的教室因为他的到来一下子活了起来。
“不客气,老师我先走了。”
少年嗓音清润如水,礼貌得体,恰到好处。
“哦等等,余韶,我刚刚一直很想问你,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要穿校服外套?”安禾面露疑惑,看着眼前穿着蓝白校服外套的清俊少年。
谷余韶却似想起什么,摸了摸脖颈,平静解释道:
“我比较畏冷。”
说话间,他的目光自然地划过教室里偷偷抬头打量他的学生,缓缓落在靠墙位子上蜷着睡觉的女孩,眸中不自觉染上笑意。
恰在这时,京舟摇被许鹭叫醒了,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睡眼惺忪地朝讲台望去,正好与侧眸看她的谷余韶对视。
?京舟摇也朝他笑,眼中藏着恶作剧后的洋洋得意。
谷余韶目光一顿,耳朵悄悄红了,生硬地挪开视线。
许鹭在旁边一脸懵。
这是啥意思?……我好像又被喂了狗粮?
“是这样啊。”安老师了然,点头。
“那老师我先回去了。”
“好。”
-
谷余韶前脚刚走,后脚姜弋就来了。
“京舟摇有人找。”
“好,就来。”
京舟摇无奈地再次放弃大好的睡眠时间,起身出了教室,姜弋站在走廊边,一手插在裤兜,好看的眉眼点染着笑意。
“嗨。”她有气无力地打招呼。
“你昨晚干嘛去了?”姜弋看见她时有些讶异,借着身高优势饶有兴致地端详她眼下的黑眼圈,而后得出结论。
“……你管我。”
京舟摇没好气地怼回去,起床气极重的她被连续吵醒两次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已经很少见了。
总不能说她昨天琢磨谷余韶为什么哭琢磨了一晚上吧?
听起来多痴汉啊。
“好咯,我当然管不了你。”姜弋轻笑一声,语气散漫,“昨天六班的班主任来找我,说他们班有个学生想要报名参加这次校刊的征文比赛,不过因为他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还在医院养病,所以想让我跟你说一下。”
京舟摇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这个没问题啊,不过他是出什么事了?严不严重?在恢复期可以写作文吗?”
“那人你也认识,叫杨奕然,之前突发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现在还在静养。”
提到这个名字京舟摇瞬间就想起来了,挑眉道:“噢,就是你学雷锋做好事帮过的那个男同学?”
“……”姜弋嘴角微抽。
“他在哪家医院?改天我去看看他吧,说起来他差点就是我们文学社的人了。”
“市中心医院。你去的话记得叫上我。”
京舟摇想了想,“行吧。”
两人相对而立,从侧面看靠得极近,仿佛在低头耳语,站在楼梯口捧着一迭英语试卷的顾柏面无表情地离去。




起造一座墙(1v2) 22.犯了一个错
“课代表,英语试卷我给你拿来了。”
回到四班教室,几个正埋头做题的男生一看见顾柏进来就疯了似的奔向他,准确的说,是奔向他手里老师刚刚改好的英语试卷。
四班在理科班里唯一的对手就是隔壁叁班,四班样样都比叁班好,就除了英语,永远比叁班低,两个班平均分相差叁分都是值得庆祝的好成绩。
当然,四班还是有谷余韶这样平均145+的逆流型选手,但也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男生的英语成绩都差强人意。
哪门科目越差,对哪门的成绩就越在意。
这是实验班学生的通病。
很快,拿到试卷后,教室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顾柏手里拎着两张试卷走到谷余韶桌边,他正在做数学,低着眉,心无旁骛的样子。
“嘿,不错啊,又是第一。”
将手里的试卷递给他,谷余韶接过垂眼看了一眼,迭好后放进桌洞,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似乎已经对这样的结果习以为常。
顾柏不住地摇头叹息,抽开他前桌空着的椅子坐下,凑近后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喂,跟你说件事。”
“嗯。”
谷余韶看起来并不好奇。
顾柏:“我刚刚在一班教室外面看见了姜弋。”
“……”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他的追问,顾柏轻咳一声,小声道:“他和舟摇在一块。两个人似乎还商量着之后要一起出去。”
握着黑色中性笔的手指蓦地攥紧,指尖泛白,谷余韶低下头抓着笔在试题上写下一个潦草的“解”字,然后放下笔,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知道了,这就完了?”顾柏满脸错愕,皱着眉恨铁不成钢道,“你难道不该拿出你正牌男友的派头吗?人家可是在明目张胆地撩你女朋友诶!谷余韶你/他/妈要不要这么佛系?”
“……”
他又沉默,望向窗外,掩饰眼眶一瞬的酸涩。
我也想啊,可要是她真的不爱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啧,真搞不懂你。你就当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对了,有个好消息我可以告诉你,最起码在英语上,姜弋是没办法撼动你的地位的。”
说着,顾柏将一张写着通红的91的英语答题卡扣在他的桌上,挑眉一笑,揶揄道:“怎么样?和你差远了吧?这下心里好受些了吧。”
谷余韶看着答题卡上龙飞凤舞写着的“姜弋”,眉头微皱,“以后别这样了,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说着,他把桌上的答题卡推了回去。
“不尊重?喂喂喂,你也不想想,你尊重人家,人家可不一定尊重你!光明正大地挖你墙角,这和小叁有什么区别?”
谷余韶没说话,低头继续做题。
顾柏站了一会儿,叹息一声拿着答题卡走了。
-
日薄西山,天色昏暗。
“好,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我们一定要办好这期校刊,所有人都要将自己负责的部分做到最好,散会吧。”
“社长再见!”
小社员们一个个作鸟兽散,美滋滋地奔向食堂。
京舟摇低头把要用到校刊中的资料整理好,十几分钟的时间,周遭安静极了,原本以为其他人应该都走了,一抬头却看见了立在窗边的姜弋。
夕阳为他高瘦颀长的背影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
“姜弋?你怎么还在这?”
她疑惑地抬脸看他。
姜弋收敛了脸上的恍惚,走过来,低头打量被她整齐地迭好的资料。
“让我看看。”嗓音轻哑,少年味的漫不经心。
白皙修长的手指翻着资料,长眉一低,鸦色睫翼柔柔垂下,京舟摇端详着他漂亮的眼睫毛,须臾,眼睫毛一颤,抬头定定地看过来。
迎上那双眼睛,京舟摇的心蓦地一空。
她一直觉得姜弋身上藏着秘密,这双眼睛里也藏满了不为人知的故事,明明从外表来看只是一个阳光英俊的少年,可却处处透着隐秘。
引诱她去探寻。
“你喜欢《安娜卡列尼娜》?”他轻声说。
“你怎么知道?”
姜弋的嘴角抿起笑弧,指尖点了点手里的资料,“这上面有多处引用。”
“啊,下意识就……”解释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静静望着她的眼眸。
“真巧,”他微微一笑,不笑时自然下垂的眼角微弯,嗓音微哑,像民谣歌手齿间的酒味,醇厚而绵长,“我也喜欢。”
说着,姜弋把资料放回会议桌,缓缓牵起京舟摇垂在腿侧的手,握在他温热的手心里,似不经意间问起:“问个俗套的问题,社长的梦想是什么?”
被他握住的手微僵,京舟摇却没有将手抽回。
闻言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也给你一个很俗套的答案。”
“我想要自由地活着。”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嘲讽。
“可我觉得社长的梦想似乎很难实现。”他松开她的手,退后一步,望着窗外的绿荫,慢道,“你的人生应该已经被安排好了吧?妥妥当当,保你安全无虞,一生平安,且,平淡。”
他轻笑,慢悠悠的声音落进京舟摇的耳蜗。
她被激怒了。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安排好的一切,安排好的人生,固定的轨迹,没有自由,谈不上自由。而她所向往的一切,旅行,写作,自由,爱情,都将成为奢望。
她活着吗?
如果一切早已注定,那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想说什么?”
京舟摇咬牙。
姜弋却缓缓笑了,梨涡清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失常,声音含笑,“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你改变这一切。”
“你能怎么改变。”
她说得笃定,似乎断定他无法发挥作用。
“很简单,先从改变你的爱情开始。”他站在落日的余晖里,声音又远又轻,一阵风一样吹进她的心里,“一直以来,陪在你身边的人都是他吧?他也在无形中束缚着你呢,为什么,不尝试着喜欢另一个人呢?”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你喜欢我吗?我吻你的时候,你不讨厌吧?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当然想过。
可她给不出答案。
“那是因为,一直以来你都在等待那一刻。”
“你希望有个人吻你,像我一样。”
“在你身上留下除谷余韶外的男人的痕迹。”
说什么啊。
她怎么会那么想。
“你不是不想,你只是不敢。”
“因为你根本无法逃离枷锁。”
不!不是的!
她想起了妈妈。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自己,喜欢的?
“舟摇,”他唤着,一笑,“我就在这啊,离你一步之遥,只要你往前走一步,你就能够摸到我、亲吻我,只要你往前一步。”
“你敢吗?”
京舟摇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心的肉。
疼。
站在原地不动的人生,也许平安,却注定平淡无奇。
往前走一步,就意味着失去,意味着犯错,但也意味着改变。
我想要自由地活着。
京舟摇向前走到姜弋的面前,握着他的手腕,踮脚覆上他的唇瓣。
韶韶。
自由。
我好像犯了一个错。
她没看见姜弋脸上的沉着在她走过来那一刻瞬间瓦解,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换言之,是他从未敢奢望过。
谷余韶啊。
她那么爱他。
可是——
“你会和渥伦斯基一样懦弱吗?”
“不会。”
“那你呢,你会像安娜一样勇敢吗?”
“……”
“当然。”
*作者的话:“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出自卢梭的《社会契约论》。渥伦斯基和安娜都是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的主人公,安娜婚内出轨渥伦斯基。




起造一座墙(1v2) 23.爱的近义词是背叛
暧昧的空间,升温在唇齿相依间。
京舟摇推开谷余韶,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肩头,满脸红霞,褪至两肩的校服短衫露出烙满密密麻麻的吻痕的肩头,随着胸口微微起伏。
手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呼出的温热气息扑洒在他红红的耳尖。
“韶韶……”
委屈地叫他,抬头望他。
谷余韶眸色深沉,像一张燃成灰烬的纸,透着深深的绝望,他也在喘息,可却执拗地抬起她的下颌,与她唇舌纠缠在一起。
熨帖的深蓝色床单被他们弄得凌乱,谷余韶将她压在床头,轻轻啄着她的唇角,京舟摇被吻得有些痒,笑着偏头躲过他的吻。
虽然一开始是她主动撩他的没错,只是谷余韶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被撩一下就如狼似虎地扑过来,从十点半到现在,他们已经在床上腻了近半个小时,京舟摇全身都酥酥麻麻的,两只眼睛水一样望着他。
谷余韶的手抚着她的腰,异性的手掌宽大而粗粝,指腹覆着一层常年写字练出来的薄茧,轻轻划过她柔软的腰肢,激起阵阵颤栗。
“好痒啊。”
她弓着背往他身上蹭,企图躲避他的撩拨。
“摇摇。”
他声音沙哑,闷闷的。
显而易见的失落。
“怎么了啊?”京舟摇捧着他的脸,轻声问,“你不开心吗?”
被她柔软的手触摸,谷余韶睫翼颤了颤。
他白皙的皮肤染着淡淡的粉色,俯着脸看她,一双清俊秀朗的眼睛雾蒙蒙的,似有泪光,眨眨眼,又似什么也没有。
终于,他的眼中升起一抹乞求,从来都是镇定冷静的面庞泄露了一丝脆弱,靠进她的肩窝,柔软的黑发蹭过她的脸颊,许久许久。
“你可不可以……”声音哽咽地开口。
“嗯?”
京舟摇温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像在安抚一个弄丢了糖果的孩子。
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慌。
他的身体里在绝望呜咽。
“不要离开我?”
终于说出口了。
她以为他永远不会说出口。
他的害怕与恐慌,她一直都知道。她在等啊,等着谷余韶自己开口,等着他以抛却一切的心态一路艰难地朝她膝行而来。
京舟摇侧着脸细细吻着他的脸颊,唇在那颗小灰痣上顿了顿,凑近轻轻吮吻,如视珍宝,舌尖尝到了一丝咸涩,他又哭了。
只不过这次,是在她的面前。
她冰凉的指尖摩挲他锁骨窝上未消却的那颗小草莓,今天她看见他穿了一件秋季的校服外套,蓝白色,像他一样简单纯粹。
她知道那是顾柏的衣服,今天星期二,篮球队要训练,顾柏一定会穿球服,但为了骗过值日老师,他一般会带一件校服外套去。
就是因为猜到了这个,她才会大胆地在他锁骨窝上留下吻痕,她不会让任何人染指他,即便是一个暧昧的吻痕,也不允许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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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9日,星期二。
爱的近义词是背叛。
我想看他哭。
——京舟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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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将安静的卧房照得敞亮。
一只小麻雀呆呆地停在窗台,歪着小脑瓜子疑惑地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半晌,挠了挠头,扑腾一下翅膀,飞快地飞走了。
熟睡的少年眉倏地一皱,脸上出现惶然的神情,下意识将怀里的京舟摇搂得更紧了,直到少女柔软的脸颊擦过下颌,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睁开眼。
京舟摇合眼抿着浅粉的樱唇,蹭了蹭枕头。
谷余韶愣愣地眨了眨眼。
良久,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他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
“摇摇,该起床了。”
“嗯…”
她含糊不清地点头,娇躯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谷余韶身体僵硬地扶着她的背,不敢动弹。
半晌,他低下眸,在看见她敞开的校服衣领后目光一凝,别开脸轻咳一声,腾出没有被她压着的那只手,仔细地帮她一个一个扣好扣子。
做好这些后,方长舒一口气。
看着她睡颜的脸上有些许无奈。
手艰难地往后伸,好不容易摸到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抽出来,单手敲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谷余韶:帮我跟舟摇请个假。
过了一会儿。
顾柏:( ?? ?? ??)你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让我消化一下。
谷余韶:……
顾柏:发生了啥?舟摇终于把你给睡了?!
谷余韶脸黑了黑。
谷余韶:别乱说。记得请假。
顾柏:好咯。
将手机调了静音,谷余韶轻轻搂过京舟摇的腰,全程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她要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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