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第一流[1V2]
作者:不想当鹅了
这是个白月光和朱砂痣我全都要的故事
家道中落的翩翩公子x青云直上的绝色捞女x心狠手毒的美人宦臣(谢同尘x荼锦x肖宁)
初见时,他是不知愁的五陵少年;她是淮水最美的花魁。
再见时,他却卑微如蝼蚁,她仍皎然若明月,身边还有一个灿然如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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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中第一流[1V2] 第1章蓝桉
荼锦从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回到淮水镇。
被装进麻袋,在腐臭的烂菜里埋一整天,最后被八爷带回了他的老巢,揪着头发从袋子里拎出来,满屋无赖泼皮都在用下流的眼神打量她。
因为药效的原因,她几乎目不能视,四肢几乎不能动弹。头皮隐隐作痛,似乎又没有那么痛。
荼锦并不在乎,所有力气都用在聚焦视线,试图在那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分辨出那个身影。
她看见了。
曾经朝夕相处的爱人,在春色中耳鬓厮磨,在烛光里抵死缠绵。她怎么会不熟悉他的眉眼,就连他笑起来时梨涡,后颈上的那颗痣,她都能闭着眼睛点出来。即便只是短短一瞬,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她也绝不会认错。
她在赌,孤掷一注地赌他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像从前一样。
美貌的女子在柔弱时落泪,自是一副动人景象。她的长发散乱,额角上有一道骇人的疤,一身江牙海水锦袍满是脏污,脸色泛着病态的红晕。一束束陌生的视线变得愈发嚣张大胆,对她雪白的后颈肉垂涎不已。
八爷笑出满口黄牙,正要将荼锦像个破布娃娃似扔出去:“还有整一日,你们好好把握。留口气就行。”
“不行!”不等众人蜂拥而上,藏在阴影里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把人连着袋子收起,紧紧护在了怀中,“八爷,那阉官的手信不是给您看过么,说了不能动她,否则一个子儿都没有。别这会子快活了一时,到时候钱也没有,命也没有。”
略一顿,见众人不再上前,才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八爷。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一口吞了,可是要撑死人的。”
八爷听出他话里的软刀子,登时火冒叁丈,一掌狠掴了过去:“放你娘的屁!”
力道极大,打得男子当场吐了一口血。
“你他娘的全家都死光了,这样在乎银子作甚!当初要不是老子收留,你断的岂止是一条腿,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如今竟这样说起老子!”
八爷狠瞪他一眼,复又向众人道:“九年前,老子的亲侄儿去红香院花了二百两买了个小雏儿,结果一去不归,两个月后才在郊外的乱葬岗被人发现。老子查了许多年,后来机缘巧合遇见那时老鸨,她才告诉我侄儿便是被那雏儿杀的——而这个荼锦,就是杀老子侄儿的那个雏妓!”
“什么朝廷钦差,什么大理寺寺丞,一个女人,若不爬床,怎地这样年轻,却那样身居高位?不过是床上的功夫好罢了。九年前是红香院里的妓女,九年后为前途地位,不惜给太监做对食!呵呵!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是太监,也不见得会疼个万人骑的破鞋,留口气不就行了,想那么做作甚!”
“九年前?”男子吐掉嘴里的血沫,又随意一抹,隐没在暗处的脸上便多了一道斑驳的血痕,笑了声,“我要是没记错,荼锦今年也才二十一岁吧。九年前她才十二,八爷那侄儿多大年纪?再者说了,你的私仇,凭什么要连累我们兄弟发财?她身上关系的何止是那一万两,还有那批货!”
八爷一怔,满脸横肉抽动起来,迟迟没有说话。
倒是手下们交头接耳,不知谁起了头,嘟囔道:“八爷今个儿怎么这么怪!从前都和咱们称兄道弟,今个儿见肖督主把钱一送来,人就不对了。蓝桉是您自己的心腹,不过说两句公道话,不至于这样下手吧……”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开:“不论这荼锦是勾栏的妓女,是太监的对食,还是杀人的凶手。最紧要,她得全乎着才能换来剩下的七千两!不是兄弟们不在乎敬重八爷,而是这……是在是,太没理了些!”
“管天管地,还管兄弟们肏不肏女人了?蓝桉说得有道理,咱们可千万别管不住家伙,做了顶缸了蠢事。万一落到那阉人手里也被阉了,可怎么办?”
八爷是淮水镇的地头蛇,如何会不懂人心。知道这会子人人都钻进了钱眼里,不仅泄私仇的想法落了空,甚至还招来了大伙儿的嫌隙。当即打了个哈哈过去,立刻改了说头,对挨打的男人道:
“蓝桉。你跟我也快两年了,还从未见过你碰女人。方才是我做得不对,如今把她给你,只叫你一个人肏,就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复又去拍拍他的肩,刻意拉长了声调道:“蓝桉,我从来将你当亲兄弟看待。看上个娘们儿就直说,别拿兄弟们的感情使绊子。读书再多,也要用到该用的地方,不是么?”
说着一摆手,招呼众人先走,“兄弟们,这两日为得这些事情辛苦了,今日我八爷做东,请大家上百花楼喝酒去!想要几个娘们点几个,当是好好犒劳大家!走!”
众人一阵欢呼,顷刻间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去了脑后,前拥后簇着疤脸汉子,热热闹闹走了。
等荼锦再次被一双颤抖的手从麻袋里捞出来时,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
她只模糊看见一个人影的轮廓,连五官都模糊不清。这间常年聚集着叁教九流的屋子充斥着恶臭、令人作呕的气息。就连握在肩上的那双手也很快就放开了。
可她还是颤抖着,用所有的力气开了口:“不要,不要再丢下我。”
花中第一流[1V2] 第2章荼锦(h)
雪下了茫茫一夜,天地间纷飞的玉蝶被呼啸的北风吹的飒飒作响。
荼锦彻夜未眠,天刚亮便叫丫鬟铜环烧了热水,把本就白净无暇的十六岁身体洗出芬芳的香味,一头齐腰的乌发被沾了香膏的篦子反复梳拢,最后用两只小簪绾在脑后,鬓边别了两只清新的铃兰。换上压箱底的天水碧连枝袄裙,把自己装点的盛大又隆重。
最后坐在床边重重叹气:“好想他。”
*
一年前她还是红香院里连名字都没有,最下贱的洒扫丫头,吃不饱穿不暖,饿得受不了就去街上偷。正巧那一回偷到了从刚从京城主家回来祭祖的谢小公子。那时的她又瘦又脏,在隆冬里赤着脚,头发蓬乱,被逮到现行时就龇牙咧嘴,像只疯疯癫癫的小兽。
皎皎如月的男子用力握住她攥着钱袋不放的手,却又露出怜惜又温柔的笑:好个可怜见儿的小茶1。
之后她的人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对家人的记忆很淡,只依稀记得卧病多年的母亲姓花。可她身堕烟花之地,恐玷污了母亲的姓氏,谢小公子便为她取了荼锦这个名字。
——荼锦,是形容繁花盛开,灿烂美好的景象。
*
谢小公子来的时候,小姑娘装扮一新的枕着桌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凑过去,在女孩儿脸颊上轻轻一吻,“小茶。”
“唔……玊2哥!”荼锦立刻惊醒,黏黏糊糊要他抱,“怎么才来?”
谢同尘眉睫很浓,上面挂着雪花融化后的水渍,声调却很暖:“大雪封路,我走来的。”
他的肤色很白,却并不让人觉得羸弱,反而有一种出尘避世的清高感。相貌清隽俊秀,特别是那双眼,明亮澄澈,带着两分文气的清高疏冷,偏在望向她时总款款温柔。
此番前来,也只用木簪绾了漆黑如墨的发,一身便衣素裳,只腰间挂着一副玉佩,干净清减,且一丝不苟。
荼锦近来读书学到了一句话,觉得很合适此时他: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谢同尘把她拥进怀里,亲昵的问:“对了,小茶,功课做了么?”
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却非见色起意。
当初他来到红香院一掷千金,替她还清了一屁股的债,成了她的金主,可他们在一起时并不是恩客和妓女,也从不做生意。他喜欢她,想要照顾她,为她奔波忙走也绝无怨言,一心只想给她一个完全别于从前的噩梦般的崭新人生。
少女动作微微一僵,挤出了个笑转过身,拼命点头:“做、做了!”
“玊哥!”不等他再说,少女伸臂勾住了他的肩,好不委屈的盯着他,“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只想着那些有得没得。我就在这里,你都还没好好看呢!难道你都不想我?”
于是谢同尘从善如流地凑近她,在水色的樱唇上吻了一下:“想你。”
荼锦涨红了脸,却很快回吻过去,生涩又色情地舔着男人的唇瓣,把香舌往对方的口中渡,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搅。直到把自己亲得胸闷气短了,才终于放开。心在胸腔里狂跳,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将她烘得头晕脑热,搭在男子肩头的那只小手不断往下,最后停在了那一处不自然的隆起上。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哼哼:“玊哥,我想挨肏了。”
清俊的小公子一挑眉,冠玉般的面庞微红,却是一把掐她的下巴:“趴好。自己把屁股撅起来。”
其实谢同尘是克己守礼的君子,亦是真心喜爱她。
偏她是这样的出身,所以格外注意将自己与所谓恩客区别开。若不是几个月前荼锦借着生辰胡搅蛮缠,他应当会等到替她彻底赎过身,带着她离开这里后才会碰她。
可……世事难料,他试过便食髓知味,自控力在方面根本起不了作用。
荼锦有些羞涩,却并不害怕,一件件将衣裳脱了,露出已经将养得玲珑许多的光裸胴体。起先拿手掩了掩,后来觉察到男子的视线逐渐焦灼,便又放下了。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便乖乖跪趴在美人榻上,高高翘起雪臀。
少女的私密处光洁粉嫩,被并拢的双臂夹成两瓣鼓囊囊的白面馒头,中间是一道细长的缝。
谢同尘试探着用指尖寻到那处,塞了半根指节,立刻就被热情的腔肉吸裹住,只浅浅抽送了两下,便咕叽咕叽往下淌了好多花液。小姑娘上身有些软,晃着腿冲他摆腰:“玊哥……肏我,小茶想吃……呃……疼!”
听到那个词就要脱口而出了,谢小公子气急败坏的往她的臀上扇了几掌,骂道:“叫你不要跟院里的那些个人学,往后这些浑话都不许说!再听见再要打!”
见她吚吚呜呜哭求饶了,才终于解开衣襟,将腰间那根早已昂让的性器送了进去。
一时被温柔紧窄的包裹住,才说不出什么责难的话了。
缓了缓,便扶着她的身子抽送起来。
荼锦收敛了一会儿,很快又奶声奶气的呻吟起来:“呃……啊哈……好舒服……最喜欢被玊哥肏了!好大……顶到里面了呀……”
谢同尘被臊得满脸通红,理智在让他尽快纠正她的坏毛病,可喉咙却被什么哽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身体却无比诚实地操控着兴奋涨大的性器一下比一下重地把有些时候不曾被浇灌的幼嫩花穴狠狠撞开,藉此来获得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大手压着不盈一握的纤腰,迫使本就跪趴着的少女更极致地曲折身体,上半身完全瘫软下去,臀却高高耸着,原本雪白光洁的臀肉被拍击的通红一片,上面还有几个分明的掌印。明珠蒙尘,美玉有瑕,却显得愈发脆弱娇柔,惹人怜爱。
从初见那一刻起,她便是新雪中一抹鲜活的艳色,是红尘中一枝新嫩的茶尖。是他的一眼万年,是他的一见钟情。是在他掌中盛开的花,是为他翩然起舞的雀。她是他认定了就不会再改的答案。
他渐渐也迷乱了,声音发着颤:“小茶……我的小茶……”
语气越温存,动作愈凶狠。
荼锦为自己的勾引付出了惨烈的代价,鬓间的小花在巅荡中掉了出来。
小钗被取下,散落的长发被年轻的小公子粗暴地握住,扯住地同时下身又被最大限度地反复贯穿。她惶恐又享受,不受控制地绞紧收缩,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根狞物的棱边是怎样地剐蹭那个敏感的点。
“唔……玊哥、同尘……到了,慢点、慢点……啊……”
近两个月不曾被开垦过的身体格外敏感脆弱,荼锦被近乎蛮横的顶弄送上绝顶,哆哆嗦嗦喷出一大股淫水。几乎有些跪不住了,不光腰酸麻,腿也打颤,脑袋被颠成了一团浆糊,混混沌沌的,根本无法思考,只本能瘫软了,任由谢同尘予取予求。
谢小公子虽性格儒雅,好诗文,自小也没少练过,所以家里人放心他出远门。即便贼人宵小也不在话下,何况是这样个娇软可欺的小妮子。固然禁欲了一阵子的自制力远不如先,却也是让荼锦连着泄了两回,才松了精关,抽出来射在了她光洁单薄的脊背上。
“小馋猫儿,这下如愿了?”发泄过的谢同尘又是那副风清月朗的做派,拿了巾帕替瘫软着呼呼喘息的少女把身体擦净,又捡起衣服为她披上,“下雪天凉,别冻着。小茶乖,站起来一下,帮你穿裙子。”
荼锦双腿还在打颤,需要撑着他才站得稳。穿好后又坐回他怀里,邀着他的胳膊使劲蹭了两下:“玊哥最好了。”
“嗯。你先歇一会儿,晌午带你出去吃东西。”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自然地又问道,“功课放在哪里了?我要看看你做得认不认真。”
荼锦原本晕红的脸微微有些发白,扯住了欲走的谢同尘,知道怎么也躲不过了,就嗫嚅着说:“……我错了。我、我……我太想哥哥了,总是没心思,所以……只、只摹两帖……”
意料之中。
方才她主动求欢是他就猜到了,本来应该狠狠拒绝,再抓个现行的,结果自己……唉!
谢同尘也理亏,不再端着架子教训她。
思来想去还是生气,拎着她去书案前坐下,将笔墨纸砚一件件铺在她面前:“现在就给我继续写!写不完剩下叁贴……就……”
他略一思衬,狠狠拧了一把她的小脸,“写不完就肏死你!”
——
1小茶:对小孩子的美称。(历史上是唐朝的叫法。但本文架空,设定里是京城里的特殊叫法)
2玊(su):谢同尘的字,寓指美玉有瑕。
花中第一流[1V2] 第3章同尘(h)
谢小公子个性洒脱,办事却雷厉风行。
荼锦被困在红香院,不仅仅是一纸卖身契,还有一桩棘手的旧案,其中牵扯了不少人事,当初就废了老鸨不少功夫,甚至花重金买通了衙役和师爷,才将将压下。他亲自接手,一样样梳理善后,甚至特地回了一趟金陵,请了一个世交的面子,前后花了小半年才处理妥帖。
过了元节,便带着小姑娘踏上了回本家的路程。
前后近赶了两个月的路,才终于在雪消冬减时踏上了通往京华城门的官道。
马车悠悠地驰行,隔着厚厚的毡帘,外面有被风吹得叮铃作响的铜铃声。
少女枕在年轻男子的膝头,没有梳拢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耳上带着一对丁香小坠,露出的雪颈纤细脆弱,睡梦中的侧颜天真又全无防备,不知掉进了怎样的梦境,一双黛眉轻蹙,水润润的唇紧紧抿着,喉咙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咕哝。
凑近了仔细听,才辨认出破碎的音节:“玊哥……我乖……我一定乖……不、不要……”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不要让我一个人……不要……”
谢同尘轻叹,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握住了她的手。即便知道是梦话,也耐心宽慰:“不会的。我永远都会陪着小茶。”
“玊哥!”荼锦迷迷糊糊醒了,从他膝头爬起来,转而扑到他怀里,惊魂未定的眼泪一颗颗跟着往下落,“我做噩梦了……我梦到我们去到京华城之后走散了。那里好大,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我到处找你,总觉得远远儿的看见了你的背影……可是我怎么喊你也不听,不肯回头,我追不上,就蹲在原地大哭。”
小公子失笑,捋了捋她如绸的黑发,“梦都是反的。你头一回这样舟车劳顿,难免思虑过多。再两个时辰就要到京华了,下了车好好休息一会儿,好了我再带你四处去玩。”
说话间压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一定牢牢牵着你。不会丢。”
谢府的马车气派宽绰,正中有个正燃的熏笼,里面烧着香丸,把车舆内熏得又香又暖。帷裳一早换成了厚厚的毡毯,隔绝了冷气,也使得内里十分安静。
荼锦睡得双眸迷离,脸色酡红,好一会儿才从噩梦中平复过来,很快就像小猫似的舔起男子的颈窝,“玊哥哥……”
她含住他颈间的一小块皮肉,发力嘬了一下,立刻就种出一朵红梅,随后眼对眼,鼻尖抵着鼻尖,低低的喘息,却一言不发。
小姑娘有一张恰到好处的鹅蛋脸,眼圆而大,神采明灿。肤白而体匀,四肢修长,手足纤细,是在北地相当罕有,如同水秀山青般的清灵美丽。初见时那样狼狈且剑拔弩张,他都对她一眼万年了,何况是这样有意的勾引。
谢同尘喉头发紧,有些焦躁地揉了下她的脑袋,“小淫猫。睡醒了就发浪?”
荼锦抿着唇偷笑,解开上衣的盘扣,也不脱,而是从腰间往上捋,直接把一对白生生的乳肉捧着往前送。
谢同尘耳根开始发烫,并不客气地抓住了其中一只奶儿,饱胀的乳肉从指缝见漏出来,掌心压着尖尖的乳粒轻摩惹得小姑娘发出一连串压抑的低哼。
于是他又俯身去吃另一只,在奶香的软肉上舔了又舔,再用齿去噬咬那颗颤盈盈的蓓蕾,轻声哄道:“心肝儿,想叫就叫。”
向来胆大包天的荼锦却瑟缩了下,红着脸把手指送到口中咬住,拼命摇头。
谢家虽然不是簪缨世族,却也是赫赫有名的皇商之一。
在京华的本家昌荣繁盛,家主谢宏昌时当壮年,将生意办得红红火火,长子谢齐光早早成家立业,颇有乃夫风范,次子谢芝和自幼随着父兄四处游历,才二十有二便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
谢同尘是最小,也是最受宠爱的一个,在父兄的光环下活得逍遥自在,醉心诗词山水,写得一手好字,还有副清俊英朗的脸,向来是众人,乃至京华城人心中不染尘埃的高傲存在。
自己无父无母,出身勾栏,本就是高攀了他。如今随着他入京,免不了处处仰仗他,所以一路都格外谨慎克制。一帘之隔外就是车夫与随行小厮,自是不肯把放荡轻浮的性子教旁人知晓。
“怎么?”谢同尘慢条斯理地,将她的上衣被一件件盘剥了个干净,一面说一面在她肩头轻吻,“小茶,你是不是怕?”
荼锦尽力放松身体,但还是因为没入身体的肉刃尺寸过于粗壮而从指缝见漏出一声低吟。很快又自行咽下,艰难地一坐到底,随后大口的,无声喘气。
只这么一会儿,就羞出一身热汗。
然后才用水雾蒙蒙的眼去看他,点了点头,“嗯。”
也只有谢同尘面前,荼锦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软弱。
她八岁被家里二叔卖到红香院,换了十两银子和一壶酒,彻底成了一件商品时就害怕极了。
荼锦的皮相好,用老鸨的话来说,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最能勾男人的魂,所以除了会强迫她去学如何蛊媚男人的房中术之外,待她也还不错。
十二岁那年,一个从未见过的恩客花了二百两要买走初夜,她害怕得发抖,整夜整夜流泪,总说把自己当女儿看待的老鸨亲自替她洗濯,拿出了压箱底的金簪为她添装梳拢,却没有为眼泪动容一分一毫。
所以她用那支金簪刺死了那夜要扑倒身上来的醉鬼,也彻底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妓院要做生意,当然不敢把事情张扬,也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事情遮掩下去。她作为罪魁祸首被毒打了一顿,养了半个月才将将回了一口气,之后就成了勾栏院里最下贱的洒扫丫头。
老鸨并不是没有法子让荼锦再接客,而是存了心要先挫她的锐气,让她做最脏、最下贱的活,不供吃穿,不问冷暖,只待哪一日她跪在她面前认错,求她找男人来肏她,才会给她一条生路。
荼锦无时不刻都在害怕,却凭着一身倔骨头死抗。如果没有遇到谢同尘,还不知会有多少个暗无天日的叁年。又或者会耗光老鸨的耐性,再次被标上光线的价格,重新变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现在的她似乎即将要去到梦寐以求的高处了,可一切都还是那么不真切。自己仍像是枝头飘摇的枯叶,不知什么时候就就要随风飘流。
只有在和谢同尘这样严丝合缝的楔连在一起时,荼锦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到慰藉。
“我怕像那个梦一样,怎么也追不上你。”她的声音闷闷地,不忘认真地摆腰,吞吐着深埋在身体里的那根火热的性器,一声比一声叫得娇弱,“玊哥……同尘、同尘……”
谢同尘被她热情的包容绞得脊背发麻,作为安慰,他吻住了她委委屈屈的小嘴儿,轻易就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头掠过她的口腔,含着她的舌根吮吸。小人儿吚吚呜呜的哼哼,口角处往下淌着涎水。难舍难分地亲了好一时才放开。
“不会的。你不用追,我会等你。”
荼锦她向来在房事上放得开,动情时又娇又痴,简直媚到骨子里。偏这回死命端着,明明被扶着腰,一下下都吃得深到 不能再深,脆弱铭感的宫口被狠狠拓开,身体被开发到极致,每一次抽插都让她爽得浑身发颤,就是不肯出声。
手被按住了不能塞,就匍进他怀里,咬他的衣襟。
她越忍,下身就绞得越紧,谢同尘光是费力自持都花了许多精力,胡乱在她光裸的肩胛上吻,托着她的臀上下巅动,很快就交媾处的淫液就打湿了彼此的下裳,还淅淅沥沥地滴到了地毯上,愈发响亮的带着水声的拍击声在紧闭的车舆内愈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