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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中第一流[1V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不想当鹅了
“小茶。”男人从身后环住她,喘息声渐重,“我是爱你的。一直。”
她一阵战栗,叹气似的轻笑出声,声调甜蜜:“我知道。”
——
作者有话说:唉。有什么事不能打一炮解决呢?如果不能,那就两炮。





花中第一流[1V2] 第24章意难平
荼锦再不敢持醉胡来了。
前一天从午后被折腾到夜半,穴儿过度使用到肿痛不堪,腰也酸得像要断,最后是怎么晕过去的,她自己也不记得。
一夜无梦,醒来后还躺在谢同尘的怀里,他的臂被自己枕在颈下,漂亮修长的手指以毫无戒备的姿态舒展着,她悄咪咪也伸出手,与他掌心相贴,感受起他的温柔。那只手忽的动了下,随后穿过她的指缝,与她自然地十指相扣了。
“什么时候醒的?”谢同尘一侧身,被牵住的手往回一兜,另一只手也环住了她的腰。语气懒懒地,下巴蹭起她的颈窝,惬意地舒气,“乖乖。饿不饿?”
荼锦又想哭了。
姑娘家的多愁善感往往不需要太多理由。秋天的落花,水底的残月。又或者是这样一句暌违太久的温柔。
她羞于教他知道自己矫情,于是在眼眶发酸的一刻就开始拼命收敛,摇头说还好:“现在不饿。”一面说,眼泪就又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但她克制的很好,回答时的语气毫无端倪,就连吸气也都小心翼翼。
“嗯。”谢同尘像是无意,随口应下。
荼锦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不敢擦,索性就不管,只默默地流泪。
身后沉默的人忽然叹息一声,又帮她拭泪,“你这样我也会难过。”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糗事被戳穿的尴尬感,哪里还有闲情掉眼泪,红着眼转身,把身体埋到谢同尘的怀里,眼泪糊了他一整个胸膛:“我不是难过!我是……复杂,是……百感交集……还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失落。”是真的不舍得,“我想你天天都能陪着我。”
“谁也不能永远陪着谁。”谢同尘温热的指腹揩过她眼窝,很寻常的说,“但是我会尽长地陪着你。”又补充道,“只是最近不行。过段日子,等我忙完了,自当去找你。”
她是识趣的人:“便是不许我这段日子主动来打搅你了。”
“是。”谢同尘掐一把她的脸蛋,笑她说话太酸,又道,“但是我说话算话。你若真的还来,我还是会陪你。不过如今你是兵我是贼,我只怕叫人知道,对你不好。”
“……你不是贼。”
“我是。”谢同尘比她的否认更坚决,不过很快又吻吻她的额,“但我保证,那些东西我绝不会碰。”他引着她的手往下,按在了那条伤腿上,“即便不信我,也要信这个——这是我曾为底线付出的代价。”
荼锦抚摸着他的膝,不敢用力,掌心抵着他的膝骨轻轻地揉:“玊哥……”她往他怀里直钻,要他紧紧搂住了才罢休,“好。我不来打搅你。可——你千万记得我,千千万万,我还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好。一定。”谢同尘揉了揉她的发,在她额间印下一记轻吻,“起不起?还是再睡一会。”
荼锦活动一下四肢,感觉还是提不上劲,便撒娇道:“再躺一会。午时再起来,可好?”
他失笑道:“已经过申时了。”
“……”
荼锦挣扎着坐了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迷蒙打量了一会儿天色,发觉他所言非虚,便愣住了。片刻后,依依不舍地拿起衣裳开始穿:“玊哥,我该走了……”
两人穿戴一齐,从楼上挽着手下来。
这间客栈在巷子的尽头出,无论晴好阴雨都很冷清。昨日是门庭冷落,今日放眼望去,厅堂仍是空空如也——只角落里有个人在喝茶。那人匿在角落不见光的地方,仅仅有个模糊的侧影,荼锦却莫名觉得眼熟,好奇地探究过去,那厢觉察到视线,于是起身向她走过去。
“姐姐,我来接你回家。”
是肖宁。
他是清瘦干净的模样,没穿大红大紫的官袍,甚至也不是锦衣华袍,简简单单一袭青衫,端得是个无辜乖巧的少年。
肖宁站在阶梯口,说完话,眼神却移到荼锦身旁的那个人身上打量起来——这是他头一回看见他。
昔日里风光无限的谢小公子落魄不少,腿也不大灵光,但一张脸疏朗英俊,个子也高,许是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身形挺拔,腰窄肩宽,自幼一种风流气度。明明谢家昌隆已经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可只要望向他的眼,恍惚便可以窥见那时的荣华盛景——他便有这样一双风光绝妙的眼。
的确很有令人念念不忘的资本。
谢同尘对荼锦曾经救济过的小黄门并无太多感想,虽然前阵子有过些不愉快,但也转眼就消了。略略扫了来人一眼,也认出来,一颔首 ,算是打了个招呼。仍是昔日谢小公子的骄矜做派。
“姐姐怎么不说一声就和旁人走了?昨日叫松萝等了许久,回去时还哭了。”肖宁收回视线,脉脉望向略还有些疲惫的美丽女子,也将她藏在衣领下的暗色吻痕尽收眼底,“大家都很担心你。”
荼锦却并没有因此歉疚:“你不专程派了人护我周全么,便没想那么多。若不是如此,你也找不来这里。松萝那孩子是胆小了些,我回去了和她说说。”她打心里知道他的敌意,只怕眼前的宁静会被打破,忙点了下的他的肩,“你先回去吧。我迟些,吃过了东西再回去。”
“家里什么都有。”肖宁拦着,不肯让步。
“小茶乖,先回去吧。”谢同尘好心解围,帮荼锦扶了扶脑后的簪钗,哄道,“来日方长。”
结果肖宁转身就走,抛下一句:“你们慢慢儿吃。马车就在街口,出了巷子就能看见。”
他才不要承他的情!!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荼锦的脸烧热起来:“你别在意,他时常这样,阴晴不定的。”
“没事的。”谢同尘牵着她,又去柜台那里敲了敲,把睡着的小伙计叫醒,“叁儿,去下两碗云吞面来。多加海米葱花。记得把那瓶辣子也一并拿来。”
将人打发去了,便和荼锦去到一旁坐下,“在这儿少吃些,回去再吃好的。”
荼锦巴巴绞手指头:“你知道我从不图吃穿。”她紧张地捏着茶杯,忍不住又道歉,“玊哥,小宁近几年性子变了许久,我有些太纵着他了,叫他愈发古怪。不光是你,他待谁都那样。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真没有。”谢同尘笑笑,又捏了捏她的后颈,指腹沿着她的颈骨轻扫,“他是苦出身,能有今天的位置不容易。厉害些的好。何况他是……,年纪也小,多怜惜着是应该的。我不计较这些。”
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是真叫你回去养一养身子。”声调放轻了几个度,“才做了叁回就不行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荼锦脸色爆红,摸了摸自己酸软发麻的老腰,辩解道:“不不是……明明是你、是你……”她说不出口,羞得砸了他两圈,“青天白日,不要说这些了!”
“好好好——”谢同尘作势讨饶,“那说别的。”
她又摇头:“不说了!”
复攥住他的手,殷殷的说,“都留到下一回。”
于是真就不说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敛声。旧情人之间的默契不必言说,只消静静的坐在一起,即便什么也不做,那段被消磨的时光也是美好的。
*
肖宁挑了马车车帘,静静坐在里面等,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计。约莫两刻钟不到,便看见巷子口出现了一双人影。又是一双。看着两人再眼皮子底下你侬我侬了,鼻子越来越酸,胸口也闷胀得厉害,即便他们只是轻轻抵了片刻的额,可等荼锦上来时,他几乎就喘不过气来了。
荼锦换回了官袍,圆领的,她又生得白,所以脖颈间的印记便更鲜艳了。
肖宁忍了又忍,咬着唇努力平息,可越喘息,越漏气。胸腔好像成了个破了的风箱,只出不进。仅仅是片刻,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就越来越少了。齿间也弥漫起血腥——他竟把唇角咬破了,可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虽然意识在逐渐模糊,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坏掉。
“……小宁?!”
“小宁,你怎么了!!”
是荼锦惊慌失措的眼神。虽然没有她和谢同尘在一起时那样情意绵绵,但……起码也是真切的。不论如何,花姐姐心里还是有自己。是不是如果把可怜也当做一种感情,自己也就不算输得一败涂地?
肖宁倒在荼锦怀里,怔怔流泪,胸间的疼痛在汹涌翻腾,却满脑子都在想,如果现在是谢同尘这样,她也仅仅是这样吗?不,她一定会哭,会用力地抱住他,会露出那种从来不会向自己露出的脆弱和依赖。他们是天造地设,是郎才女貌,自己……自己又是什么?
是骗子。
他再抑制不住,大口大口,却无作用地喘了几次气,喉咙里发出喑哑的呻吟,旋即喷出一大口血。
彻底晕了过去。




花中第一流[1V2] 第25章双生花
荼锦焦急地在院子里打转。
肖宁在马车上晕了一路,最后还是她胡乱摸出了他佩囊里的药,供他服下了才悠悠转醒。结果他一回寰,就变得格外冷漠,不要她碰也不和她说话。沉默得到回了驿馆,自己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下去了。险些要摔,她想去扶,也被没好气地拨开。
于是就变成了小桌子他们守在里面,她被排挤在外。
晴飔徐徐,吹动了满院的芭蕉叶。风轻影摇,两只结伴的小雀从落到檐上紧紧相贴,彼此啄毛,又发出啾啾的婉转叫声。荼锦坐在凉椅上,盯着那两只灰毛雀儿发呆,脑子里嗡嗡的,满脑子都是刚才肖宁在自己怀里呕血的样子。
都是二十岁了,个子也高,身体居然那么轻。躺在自己怀里,像个坏掉的玩偶。
那会子她握着他的手,竟那样清晰得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饶是生杀予夺多了寺丞大人,在意识到面前有一个与她来说意义重大的生命即将消逝时,心中满是惶恐惊惧。甚至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在恨自己——明知道他的心意,即便不愿接受,也不该这样伤他!
谢同尘是于她来说最最重要的人,为了他,她愿意牺牲自己。但绝对不包括肖宁的一切。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荼锦乱得不行,一气喝了半壶凉茶,手都还在发抖。眼风扫过去,发觉屋子里聚在一块儿的人影散开了,立刻就迎过去。刚好门开,便忙不得问胡大夫:“肖督主如何了?”
“没什么,虚惊一场罢了。只是急火攻心。往后注意,莫要动再轻易动怒,便无碍了。”
胡还素是这一回下江南的随行医官,在尚医局也颇有名望。他说的话,自然可信。只是……荼锦越过他往里看,只见少年恹恹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脆弱、残破,浑身散发着一种灰败的气息,怎么也不像是大夫说得虚惊一场。她将信将疑,一把把着门框,再次确认道:“当真?”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不然你去?”胡还素没好气白她一眼,脖子扬地老长,像是被羞辱的不轻。
“……对不住。”荼锦没话可说,往里又走了两步,“多谢。那我先去看他了。”
她去到肖宁面前,小桌子紧张地弓起身子,一把子放下药和水,脚底抹油就跑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她拿起药看,又闻了闻,觉得似乎和他随身带的那味有些像,愈发觉得奇怪了:“这个怎么吃?”
他不理她,从她手里拿过药,就着水要吞,动作非常娴熟。
荼锦盯着他不放,“你是不是骗我?”
“咳……咳咳……”肖宁被水呛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她吓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地帮他放杯子,又替他抚胸口:“慢点慢点……你现在怎样?难不难受?还喘得上气么?!我再去把老胡叫来——”
“我没事。”肖宁平复的很快,原本苍白的脸又泛起两分诡异的病态红晕,他按住她压在自己心口的手,“这样就不疼了。”
“……小宁。”荼锦为难又无奈。
想了想,到底不忍在这时和他计较,只是又问了一遍:“医官说你这回你只是小事,你自己觉得呢?要不要再叫旁得医者再看看?”
“胡前辈是尚医局的老人了,你不信他?”
“说不上不信,只是觉得……奇怪。”她在他身旁坐下,手还被压在他的胸口,可以感觉到他坚实平缓的心跳,莫名也让她安心许多,“我记得你从前似乎也这样。我不太懂医术,总觉得你这像是旧症儿。”
“从前?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荼锦想了想,语气不大确定,“大概叁四年前?那时我去看你。你好像也这样喘过一回。只是……远没有这回严重。你自己不知道?”
肖宁有些害羞地垂下脸,很是惊喜:“那么久的事情了,姐姐还记得。”
“……”
“姐姐。”他再次抬起头,又是另一副神情了,长眉相蹙,拱出眉心一川愁江,“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姐弟之外的感情。”
“有。”荼锦不假思索的答。
肖宁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她倒是坦然,“自然是有。如果没有,我们做不到那一步。”说着把手从他掌间抽出,“旁人不清楚,你最应当最明白。谢同尘与我不仅有情爱,还有恩义,可是当年,还是我放弃了他。这些年我从未放下过他,却对你又不清不楚。小宁,我并非良人,你懂么?”
“又不是你的错!”肖宁不爱听这话,“花姐姐,你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当初你不同他走是对的。这世上从没有有情饮水饱一说。即便那时你奋不顾身同他去了,不过是一个人落魄和两个一起落魄的区别罢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彼此间龃龉多了,再深厚的情谊也会被消磨殆尽,到那时,便是相看两厌,悔不当初。若非你今日风光,断也不会与他前缘重续。是命——都是命罢了!”
他激动地攥起她的手,“再说你我。一开始我就喜欢你,可那时你与谢小公子好着,我从不曾打扰。也只有后来他走了,我才……才费尽心思靠近了你……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可你俩个即便到今日,也没有重新在一起不是么?既然是孑然一身,只要是你情我愿,能有什么对错?”
荼锦无奈,正要说,却被他截住了话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肖宁的掌心已经出汗了,五指焦躁地收张,最后又牢牢抓紧她,生怕她会离开,“……如果我是男人呢?姐姐,如果我是个周全男人,你会喜欢我吗?”
他盯着面前的女子,小心地关注这她每一刻表情的细微变化。
只见她先是一怔,旋即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分外怜惜的笑。春黛淡淡拢,眼神又是怜悯又是歉疚。水红的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了几次,才缓缓开口:“小宁……你不要这样。”
“不是的!”
肖宁急了,托着她的手往胯间按,使劲攮了几下。
荼锦猝不及防,触到一团死肉,尴尬到整张背都蜷了起来,拼命要抽手,他死活不让,拉着硬要她摸。她几乎要哭了,不住地劝道:“小宁,你魔怔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要这样对自己。有些心病发作起来也会要人性命的,你千万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怎么回事?!
明明正在被喜欢的人摸着,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吧!该不会这玩意还有没用过就生锈的道理?!
肖宁尴尬得不行,结果越急越作用不起来。反而荼锦要哭了,眼泪汪汪看着自己:“你是不是看了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莫不是……莫不是……今日也是邪方的缘故?你若真看重我,就别骗我,老老实实和我说——”
“别说话!你先别说话!”
他快气死了。
不信邪地抓着她的手按在那块儿来回搓,努力把其他琐碎都抛开,专注想着眼前。
女人的手柔软又温暖,因为不敢碰,所以一点力气也没有,倒是方便了他肆意妄为,揉了两下没有章法,索性就掌着她握住,慢慢地套弄。一来二去,总算是有了感觉。
荼锦一开始还在苦言相劝,渐渐地,就没了声音。不是因为生气或是失望,而是——原先被捏在手里,那团僵蚕似的东西,竟真得变大了!而且长势惊人,维度盛满了她整个掌心,又硬又烫,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上面炙热青筋脉络。随着上下套弄,甚至还也摸清了肉嘟嘟的伞冠,分明的沟壑,就连颤动都是那么真实。
肖宁的喘息声渐浓,不知觉地又咬起破了的那块唇角,身体往后仰躺着,只手上力气极大,抓着她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撸动着。见她惊疑地望过来,便浅浅一笑,有些羞赧,又很得意:“和谢小公子比呢?”
……
疯了,一定是疯了!!!
荼锦暗暗掐了一把大腿,结果疼得差点把自己送走。使劲摇了摇头,并没有如预期般从梦中醒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自认记忆超群,清清楚楚的记得初次从青云阁救他,他浑身赤裸着,双腿间的那个东西又小又畸形,绝不是正常男孩该有的样子。何况即便北梁建朝之后后宫便被废除,可宦臣依旧,再松泛,也不可能有假冒这么荒唐的事情啊!
大概是荼锦的表情太震惊太错愕,少年失笑出声,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就在卸力的瞬间,她就猛地收臂,像是被烧红的烙钳烫过似的,局促地疯狂搓手。俏生生的面皮儿涨得通红,难得显出了与身份不同的茫然无措来。
“我不是肖含誉。”他说,“但我是肖宁。”
肖宁望着她,神情又痴又真:“最开始被你救的那个是我双生的哥哥,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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