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检点(兄妹,现言有h)
作者:一徐
我要爱情不需要登对,不需得你允许——卫兰「大哥」林棉??林聿同父同母大哥林聿双胞胎二哥林槿双胞胎妹妹林棉狗血预警!全是烂梗!慢热!分为两条时间线,一条为现在,一条为过去(标题中包含分隔符?)补充,请看本文所有涉及暴力场景和部分性场景都为情节需要,有艺术加工,带有很强的幻想美化色彩,切勿当真!请坚决抵制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任何形式的暴力行径,无论男女,请勇敢地对此say no!因为自己想看负罪感极强、互相拉扯的骨科,这是我个人的爽点,所以本文很个人向。晋江不允许这种类型,所以放这里,相逢即是缘。文笔烂,情节俗,随缘更,欢迎留言,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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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检点(兄妹,现言有h) 那谁
林棉回安城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滴从动车的玻璃上斜滑下来,水气升腾,氤氲笼罩着绿色的田野,那绿色的锈渗下来,黏黏糊糊成了蛇,盘在她心上。
她从来不喜欢安城的天气,这个她生活到十八岁的城市,夏季多雨沉闷,从五月底开始便沉闷在巨大的湿气中,静等惊雷劈开,落下滂沱的雨来。
生活在这里的人,有着自甘安逸的堕落,情愿与这样绵长又缠绕的痛苦相伴。
林棉不愿意,这个城市有她无法与之共存的记忆和人,逃离是她的宿命。从安城北上,从北方迁移到南方,她变换人生的坐标,似乎只有颠簸才能给她带来安宁。
林聿和女友蒋依依站在出站口等,他随手从搭在手上的西装外套里掏出香烟盒,双手拢住,点了根,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来。
“林聿,公共场合不好吸烟的。”蒋依依提醒他。林聿回过神,点点头,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动车晚点了叁分钟,和其他几班车一同到的,涌向出站口人流量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挤挤挨挨,看不清来人。
林聿提醒说:“等下见到她,别多说。”她点点头。林棉是因为离了婚才回来的,说到底是件伤心事,她作为外人自然要注意分寸。
林聿其实一眼就看到了林棉,她穿着棉麻吊带裙,长卷发散落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浑身带着温润的湿气,像被雨打湿的羽毛,一支曾被风托起又最后无奈落地的白色羽毛。
她出了站口,林聿上前:“棉棉。”林棉应声抬起头,眼神平静,既无惊喜也无惊吓。林聿直接接过行李:“车在地下二层,我们走过去。”蒋依依大方地打招呼:“我是蒋依依,你哥的朋友。”
林棉打量她,心下了然。很般配,郎才女貌,是合适哥哥的类型。她也挤出笑容:“你好,我是林棉。”
一路走过去,都没什么话,尤其两兄妹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竟然一句对话都没有,不问近况,不谈论天气,甚至问候一句饿了没都没有。林聿往后备箱放行李的时间,林棉就靠着车门静静地看着。
林聿虽不是健谈的人,但在工作与人交际也是游刃有余,不会让气氛无故陷入尴尬,蒋依依想。她不禁暗自揣测,看来这么多年下来,这两兄妹关系挺生疏的。
林棉坐在副驾驶后排的位子上。车缓缓启动,手机嗡一声,有消息进来:“哥接到你没?”
她回:“嗯。”很快,对面又说:“那就好,我得空就回来看你。”
她想了想,回到:“实验室忙,回国麻烦,你不用操心我。”
“是林槿的消息?”林聿问。
“嗯。”
车里又恢复了平静,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前面一个路口是红灯,车停下来,雨刮器机械地摆动,咔咔的声音在这种诡异的静谧中像是捶在胸口。
蒋依依忍不住开口:“棉棉,有什么想吃的吗?你哥请客,别放过他。”
天阴着,车里更暗,林棉看向她的哥哥,只能看清他的后脑勺和一边的侧脸,坚毅的下颌线,柔软的黑发,金属眼镜框,耳朵生得端正。
她过去经常揉他软软的耳垂,往上哈气来逗他。
“随便。”她没有心情回应这调笑,靠着车窗玻璃看向外面的世界,路上的其他车辆打着闪光灯,广告牌的霓虹灯透过雨幕闪着模糊的光,穿梭在人行道上的人,撑各色的伞,形色匆匆。一切都是陌生的,这建筑,这花木,回到这里的她自己。
“去吃粤菜吧。”林聿说,然后搜索了一个餐厅安照导航调整路线,顺便打开了电台广播,正播的是好像是苏永康的歌。
一顿饭下来,餐桌上的气氛始终客客气气的,林聿和蒋依依夹什么菜给林棉,她都不拒绝,腮帮子嚼得鼓鼓的,眼神盯着餐具上的花纹,蒋依依试图调节气氛的几个话题也没得来很积极的响应,林聿会附和,但神情淡淡的,兴致也不高。林聿说:“棉棉是一路上累了吧?”这个理由抛出,让在坐的人都松了口气。
临到车前,蒋依依想起口红落在餐厅了,让他们先在车上等,自己返回去拿。留在车前的两人都没有上车的意思,那样逼仄的环境只会加重某些情绪。
雨停了,在这傍晚时分,刮起了轻柔的晚风,挽起她的长发和裙摆。
天的那端有深橙色的夕阳,零星的人在餐厅前面的广场前散步聊天,小孩划着滑板快速路过,瞥到了这对相邻而站的男女,两个人隔着一肩的距离。
“哥。”这是林棉见到他后第一次喊他。
林聿望向她,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过她,这六年,离别的几千天,太过漫长,连这声单字的称呼都显得像某种绵绵的呼唤。她怎么这样了,她的眼角、发丝、裙边,走时明明是那样的。他很想要碰触一下。
不可以了,再也不可以了。时间是存在着的,它们可以被用于幻想,却不被允许真的抹去。
拐了几条街道,车开向更宽阔的高架,路牌闪过,林棉突然开口:“这不是回家的路。”林聿反应了一下她所说的“家”,自然是指他们曾经生活过的父母的那间房子。
“那地方要动迁了,你先住我那里。”林聿回答。“棉棉,这几年,安城变化挺大的。”蒋依依接过话。
“是啊。”
开车的人还是平静地望向前方,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间隙,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是夜,真是过于漫长。
林聿的房子,看来是刚装修过的,还没什么生活的气息,厨房空荡荡的,盥洗间有一些女性用品,留给她的房间显然是用心收拾过的,有绿色的小盆栽上面结着红通通的果实。蒋依依见状说:“床上的一套都是你哥亲自挑的呢。”林棉看向那人,他在阳台打电话,颀长的身影,单手插袋,持手机的手臂袖子挽到小臂。
林棉随便逛着,看到放在展示柜上一张兄妹叁人的合照,她随手拿起来,那是他们在那个夏天留下的最后一张合照,两个清瘦高挑的少年间站着一个轻轻柔柔的少女,她亲昵地挽着他们的手臂。她那时长得还和林槿比较像,毕竟是双胞胎,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保持一致。可这些年,她从镜子里总能找到自己另一个人的影子。她曾经模仿过林聿的某些小表情,那时他们总说她不够沉稳,可现在不用刻意模仿,她都开始像他。
“依依,你留下来吧,明早赶飞机我能送你。”林聿走进屋内,把烟熄灭在一盏小小的蓝色玻璃烛台里。他看见了她拿着的那个相框,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打开了冰箱拿出罐啤酒。
林棉不作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她很难不看到蒋依依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那是很流行的款式,衬着纤细的手指,暗色里都璀璨夺目。她结婚时,姜铎送了她一枚黄金的戒指,缠着红线好卡住她的手指,虽然很普通,但那是怎么说的,情比金坚,她那时也以为他们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走时,她把戒指还给了他,姜铎说:“你可以留着。”她笑笑:“黄金太俗,我从来都不喜欢。”
做完一切,她坐在床边发呆,打开手机,林槿又发了信息给她,叮嘱她:“不要和大哥吵架。”怎么会不吵,过去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十天里有七天都是用来吵架的,为时间、饭菜、衣服、学习成绩,反复吵。“要了命了,简直是前世的仇人。”妈妈曾经这样说过。
妈妈,好陌生的称呼。
她在床上蜷缩起来,想起那个孩子。她和姜铎的孩子,明明呆在肚子里好好的,七个月没了呼吸。她听见门外细碎的声音,男女的交谈声和笑声,椅子拖地的摩擦声,房门打开关闭的声音,水声。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敲门,还是蒋依依:“棉棉,你去洗澡吗?”
她先是点点头,想起来这样门外的人是看不到的,就回答“好”。又拖了一阵子,她现在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无法立马去做,灵魂拖累着身体都累。拿着换洗衣服出来,客厅空无一人,看来他们都收拾好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习惯性地将屋内的灯都关掉,省点电费,借着月光摸回自己的房间,可到底是不熟悉,好像走错了。她刚想转身,就听到了从房里传来的暧昧的声响。她的脸先是红了一下,却没有立即走开。
门开了一条缝。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站在那条缝后。
林棉知道自己应该迅速躲开,装作没看见一样,摸索着回到房间里,而不是像此刻一样在黑暗里逗留,偷窥着房中。
她心中生出一丝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能看?他是她哥哥,换作以前,他少看她了吗?
她知道自己不要脸,可要脸又有什么用。
这样女上的姿势,林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快感。他斜靠在枕头上,按着身上人与他紧贴的大腿,浅浅地呼吸。
可能是直觉,可能是空气里流动起来的风。他无意瞥向门那里,看到了那只黑暗中的眼,隐约间还看见了那人手腕上的玉镯子,它反着月光。
林聿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然后他一把拉过身上的女人,狠狠掐住她左侧浑圆的乳房,半起身咬住了那张喘息的唇。
房间里顿时传出女人的嘤咛。
林聿今天有点反常,他在性事上很少表现得这么富有攻击性,蒋依依却来不及多想。
很快,他反客为主,加快身下的动作,臀部挺动,一下又一下的深顶让她不禁想呻吟。
“轻......轻点,你妹妹在隔壁。”
林聿感觉自己太阳穴那里崩得很紧,面部肌肉酸疼,开口的声音却平静:“别管她。”他双指婆娑着她的下巴:“叫出来。”
不知道何时,林棉回到了自己房间,侧身躺在床上。或许房间里并没有传来什么异响,可确实有声音在她脑海里自动放大,喘息和呻吟,交缠的声线是属于他们的。她忍不住冷哼出来,有什么好不舒服的,伴侣之间就是会做爱啊,他们不仅会做爱,还会分享秘密,交换情绪,自然而然地生育后代,会携手度过往后的岁月。她做不到的,总有人做到圆满。
睡衣的一侧已经滑落,露出白嫩的胸脯,她伸出一只手抚上自己的乳房,红色指甲陷进乳肉里,这里早不再有人怜惜。她狠狠地拧一把,也是疼的。
你是故意的,哥哥,你就是故意的。
慵检点(兄妹,现言有h) 阁楼(一)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临近中午,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林棉一个人。她穿着睡衣赤脚站在客厅中央,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笔迹遒劲,留言简短,一字都不多余,落款端端正正两个字:林聿。
他倒是公事公办。林棉撕掉便利贴扔在垃圾桶里。刷牙洗脸,她在镜子里细细打量自己的脸,她唇色淡,不化妆就看起来就会过分苍白,像是营养不良,不过这也是事实。她想到昨天见到的蒋依依,比她大,也比她光彩照人,她像是永远停滞在了少女和熟女的尴尬期间,不上不下。
其他二十四岁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她心里清楚。林棉知道自己是美的,只是美也会零落成泥,走向衰颓,况且是她这样生育多次的女人。如果她当初没有执着做那样的事,没有离开安城,一切都按照正常轨迹运行,她会比她们生长得更动人。
她后悔吗,其实没有,再来一遍,她还要这么做。她现在不就准备着重蹈覆辙呢吗。她挑了一根看起来颜色比较高级的口红,涂上嘴唇,慢慢抹,第十次,二十次。再用纸巾狠狠擦掉,嘴唇却更鲜红了。
有开门的声音。她走出去。林聿只抬头看一眼她,路过空气一样,开冰箱,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放进去。转过身,林棉已经坐在长餐桌的一端了。
“我想要口红。”林棉没头没脑地说。
林聿坐在餐桌的另一端:“你没有?”
“想要更贵更好的。”
“好。”
“我要你买的,不是别人。”她把别人两个字咬得很重。林聿点点头,接着说:“为什么不吃早饭?”
“我不饿。”
“吃饭是习惯,和你饿不饿没有关系。”
“别教训我,林聿。”她真是受不了这个人总是摆出一副自己是长辈的模样。
林聿两根手指转动银色金属打火机,似笑非笑的样子:“你把饭吃了,下午舅母让我们过去吃晚饭,我回来接你。”说完,他起身,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走向玄关那里。
林棉听到门关上的咔哒声,她呆呆坐着,捏着土司的一角,嚼着,拍掉手上的碎屑,站起来,墙壁上的后现代主义画作,摆着的日式和纸作品,阳台上的热带宽叶植物。这些显然都不是他林聿的品味。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推开林聿的卧室门。进门的一刹那,想了想房内会不会有监控。算了,有不是更合她的意。她坐在那张床上,床单是新换的淡蓝色,她故意用手抓一把弄出褶皱感。她拉开床头柜,里面很空,几张纸,一本笔记本,翻了也没什么,再往里掏是一盒开包了的避孕套。她看一眼里面放回去。
她在一侧躺下来,在枕头上闻到了林聿身上的香水味,昨天她闻到过的。她把一只手放在腹部,覆上另一只手。身体陷入海绵的刹那,林棉顿感困倦,吃了药确实会这样,她却不想就这样睡去。
这不是记忆中哥哥的味道,他的衬衣旧衫有时是洗衣粉的柠檬味,有时是玫瑰樟脑丸的味道,更多时候是他身体本身的味道,有点木质香气,好奇怪,难道他前世是一只松鼠吗?
做小动物是很轻松的啊,没有什么牵绊和束缚,纪录片里不是这么放的吗,毛茸茸的小动物在草原的角落里奔跑觅食,当雨季来临,冲刷大地,它们转着漆黑的眼珠,不安地躲在土洞里,却依旧能彼此依靠,互相舔舐。
哥哥,我们下辈子做小动物吧,再也不要分开了。进入睡眠那一刻,她想。
林聿回到家时,公共区域都不见林棉的影子,敲她房门无人应答,没有钥匙她能去哪里。心里一着急,推门进卧室准备找物业的电话,却看见林棉抱住蜷曲的双腿躺在他的床上,婴儿式的睡姿是因为本能的不安,她过分地防备,在他床上小脸都皱着眉。他想了想,还是握了握她裸露的脚踝感受她的温度,从柜子里抱出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他小心地关上卧室门,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夕阳从他身上一点点褪去,从这边的瓷砖移动到另一块瓷砖,构成阴影状的叁角形、四边形,然后移动到窗前,窗帘随风鼓起来。
手机上舅母发消息来催,他看了一眼回:“有事,会晚点。”
等到夕阳都要沉下去,卧室门被吱呀推开,林棉从里面出来,看见他坐着,目光也望向她,两人在静谧的橙黄色里对视。他眼神晦暗,不明情绪,她也不愿解释为什么会从这房间里出来,径直去自己房间换衣服。
等收拾好,两人沉默地关门,下楼,开车。一上车,林棉就打开了广播电台。
“相约九八电台,今天为您带来的是着名香港歌手......她被喻为香港最后一个天后......”
现在是下班的高峰,红灯的间隙,旁边车道上的车流快速滑过,闪着红色白色光,他们沉默地坐在这河流里,时间从眼前流过,冲刷掉什么,留下清明,思绪随音乐飘移。
他从眼角瞥到到她斜靠着,紧闭着的双眼,在想什么,是为什么不愿睁开。
舅母站在公寓楼门口等。舅母年轻时候是林母王婉的闺蜜,缘分使然嫁给了她的哥哥,情谊不变却更深。这些年,她总习惯代替她扮演着这几个孩子母亲的角色。现在看到林聿和林棉,心里却还是愧疚,她总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林家的这两个孩子,林槿算令人放心,可这两人,如今搞成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真不知道作的什么孽。
总算到了,她看着林家两兄妹下车,互相离着一段距离,分别和她打招呼,避免一点肢体接触。
舅母心里五味杂陈。她上次和舅舅特意跑到南方去看她,躺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林棉的脸瘦到巴掌大小,薄薄的手背上都是扎的洞,青紫一片,同时吊几瓶药水。空气里的酒精味、饭菜味、药味,混在一起,林棉什么都吃不下,就这样还安慰她说:“没什么大事。”
她上前抱住林棉,“回来就好。”林棉被箍在怀里,她想起了妈妈,舅妈和妈妈身上都有一股好闻的老牌化妆品才有的脂粉味。林聿别过脸不看。
舅妈握着林棉的手上楼,林聿跟在后面,舅舅和表妹王子瑜站在家门口,王子瑜好久不见姐姐了,却因为天然的自来熟,拉住她的手往屋子里走,问她要吃菠萝蜜还是榴莲。
“你能不能少吃味道诡异的食物?”舅舅背着手批评,王子瑜摆摆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林棉想,王子瑜虽然也是十七岁,却反过来要照顾她,如果她的爸爸妈妈还在,她和王子瑜不会有太大区别。
舅妈端来煮的红枣银耳,装在瓷碗里,叮嘱她吃,又和王子瑜说陪陪姐姐,王子瑜本来就不想做作业,对此美差马上答应下来。
林聿自然地走进厨房,舅母说:“你出去和棉棉聊聊天。”
“我和她有什么好讲的。”
“两个讨债鬼。”舅母不明白在其他事上都通情达理的林聿,怎么在和自己妹妹的事上有拗不完的气。
舅舅帮忙端菜,间隙和舅母小声说:“看到棉棉这样子,就恨不得剁掉那个姓陈的小混蛋。”舅母马上看向林聿,见他还是仔细地洗着香菜叶子,马上用手肘捅他:“这样没用的话不要多讲。”
其实林聿听见了,姓陈的是家里的禁忌,谁都默契地不会提,提起来,不光是林聿,连好脾气的林槿都会发火。
小姨和小姨夫进门的时候,舅母不免责怪一番来得这么晚,小姨朝林棉眨眨眼睛,那是女生间的信号:你舅母把谁都当小孩。
“我错了。”小姨王珺一直是小女孩心性,过来坐在林棉身边,拉着她的手:“棉棉,怎么这么漂亮。”谁都会责怪她没有照顾好自己,小姨不会。这些年,小姨因为工作的关系见她的次数最多,却很少多言,只说呆不下去了回家就好。林聿从厨房走出来给小姨夫递香烟。
人到齐了,舅母宣布开饭。大家按照惯例坐,林棉站着有点不知所措,还是王子瑜拉她坐自己身边:“林聿,你靠边一点。”舅母马上说:“没大没小。”王子瑜和她咬耳朵:“谁要和臭男人坐一块,我平常都忍着。”林棉笑笑,从别人口中听到对林聿的负面评价,总是很解气。
慵检点(兄妹,现言有h) 阁楼(二)
桌子上的菜异常丰富,都是大菜,油爆海参、番茄炖牛腩、清蒸钱塘江刀鱼、黄豆猪蹄、盐焗鸡、油煸大虾。“嫂子,你这样不行的,早晚大家都日胖叁斤。”小姨咬着筷子说,舅母却说:“晏晏在德国吃得好吗?”,“不知道唉,要问林槿。”小姨接着回答。
方晏是小姨的女儿,和林槿一起在德国读研。“晏晏也是,孩子大了都不爱跟家里联系。好在有林槿和她一起。”
“德国读书辛苦吗?”林棉突然插嘴。
“还好吧,晏晏说到哪里都是给boss打工。”小姨给她夹菜,“虾很好,优质蛋白。哥,你在哪个菜市场买的?”
他们比她还紧张,连学历这样的敏感词都能不提就不提。林棉想,她让所有人都脑子里的弦都崩着。连他们都这样,林聿是不是更反感自己回来了。
舅舅和姨夫喝酒,小姨和林聿搭边角陪饮,聊一些有的没的。王子瑜经常站起来够不在手边的菜,吃到好吃的不忘记给林棉夹一筷子。不知道谁提起王子瑜的上学期的期末成绩,王子瑜马上成为众矢之的,她对众人的关心持以拒绝态度。林棉下了决心说:“有点羡慕,好想再去念书啊。”尽量说得漫不经心,她明白,很多问题只能她自己来解。
林聿闻言马上看向她。
“棉棉,现在机会多得是,重新念书不成问题。”小姨马上接话。
“什么都会有的,棉棉,你们年轻人怎么说的,爱情会有的,面包会有的。那个,孩。。。孩子也会再有的。”舅舅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舅母尴尬地咳咳,示意他不要再讲。大家沉默起来,王子瑜都不再站起来夹菜。
孩子,什么孩子?林聿一时反应不过来。看来在场的人都知道,唯独他林聿不知道,真是很好,很好。也是,这些年林棉和他说过的话一只手数得过来。关于林棉的消息,都是通过舅舅这边,有时候他还得拐着弯低叁下气地问王子瑜。她就是铁了心和他划清界线,她有把他这个大哥放心里?对陌生人的关心都比对他多吧。那现在回来干嘛呢,是存心让谁不好过?林聿摔下筷子。
“是啊。有什么好人家介绍给我呀?”林棉轻快地说,笑眯眯的,见她这样,气氛又解冻了。小姨夫说到认识的朋友的儿子某某,也算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