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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烟(骨科兄妹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刚奶鸟
点烟(骨科兄妹1v1h)
作者:金刚奶鸟

爸妈离婚后,我哥带我叛逃了。

我跑进了地狱,决定把我哥也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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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烟(骨科兄妹1v1h) 1.走廊偷听
走廊上寂静无声,除了谭溪,就剩下指尖明明灭灭的猩红的烟头。
还有走廊尽头的两个人,就在她不远处。
现在是凌晨一点,整个宅子里的人都睡去了,没人会在半夜出来遛弯,除了失眠。
比如谭溪。
“鸣……小点声……别把人吵醒了……”
对方的声音娇软,喊得小心翼翼,像羽毛刚蓬满的雏鸟,胆战心惊地接受野兽饕餮前的舔舐。
晚风把窗帘吹起,月光溜进走廊,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面上。
谭溪咬着烟,顺着光看去。
窗户开着,风大,把烟草味尽数散去,所以没有惊动他们,好让谭溪将眼前的春宫看了个够。
男人的胳膊在光下泛着青筋,常年在工地曝晒的皮肤泛着麦色的光泽,遒劲有力,树根一样箍着女人的腰。
他几乎把对方提离了地面,高大的身躯包着那娇滴滴的女孩,一条玉腿挂在肘上,脚趾粉嫩,上下抖得像筛子。
“嗯……谭鸣……”
烟味带着甘苦在齿间缠绕,谭溪抽烟抽的嗓子干痒,忍不住咳了一声,分泌出来点唾液润喉。
她已经极力忍着了,可声音还是惊扰了缠绵的两人。
“有人?”女人惊了一下,揽着对方的胳膊猛一瑟缩,顺着扭头朝谭溪这处看来。
可目光还未到,男人就腾了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把脸掰开:“没人,你听错了。”
谭溪咽了口唾沫,伸手把烟摁灭在掌心,往窗帘后面又缩了缩。
黑暗把她罩得更深了,与月光下的两人不同,她这处没什么光。
“我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咳嗽……”女人急于辩解,却被钻了空档,顶的更深了。
“是风。”
他抽烟了,冷色的带着磁性的声音里混着颗粒感,谭溪蜷着的指头不自觉地握了握,掌心包裹的烟头往肉里又陷了几分,手被蛰了一下,有点疼。
“风、风大,鸣……”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被风吹散:“你去把窗户关上吧……嗯、会、着凉……”
关窗户?谭溪一愣,她就站在窗帘后面,来关窗户不就看见她了么?
看人做爱这事实在不是什么磊落的事情,虽然是无意撞见,但到底是尴尬,谭溪现在只希望男人回绝了她,一气呵成地办完事儿回去睡觉。
这样也好放她回去睡觉。
沉默了良久,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激烈,谭溪听着要到达高峰的时候,突然捉到了极其违和的一句:“好。”
她看不清对面的情况,只听见脚步在地板上跌跌撞撞地朝她走过来。女人被托着屁股,肉棒在肉缝里颠晃。谭溪瞥了一眼就扭过头去,两人离她越来越近了,男人抱着对方一步一顶地走到窗前。
靠,她骂了一句,躲在帘层后面不敢动,紧接着就听见窗户关闭的闷响。
“现在好了吧?”声音从喉结里滚过,像在哄一只小兽,回应他的是女人轻呷的低呜。
谭溪离两人更近了,甚至能透过窗帘感受到鼻息喷洒出来的温热,紧锣密鼓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她不过就隔了一层帘子,女人情浓时猛地抓住帘布,差一点就碰到谭溪。
“谭、谭鸣……爱我……”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粗喘,谭溪偏了偏头,透过窗帘与墙的缝隙偷窥。
女人要和谭鸣谈爱,她想看看谭鸣的反应。
今晚的月光真好,照的两人的神情都看得分明。男人脸上的薄汗透着亮光,咬肌抽搐了两下,毫无征兆地,他突然转头看向谭溪。
谭溪吓得一抖,反射性往后躲了躲,目光却还在和他对视着。
男人盯着她,像夜里的猫头鹰。脸颊上晕出来潮红,是性爱带来的快感,动作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在女人的身体里抽插着。
“你要我怎么爱你?”他盯着谭溪,笑着说给女人听。
“我要你娶我……要你一辈子就只爱我一个人……”
男人身下抖动,动作越来越激烈,眼皮却垂了下来,再睁开时已然没了方才的兴致,也不再看着谭溪了。
但他的语气倒是没有改变,低沉沙哑的音色里带着几分打趣,牙齿咬着对方的脖颈厮磨。
没几个女人能抵得住这一套,反正谭溪没见过。
“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他摸着女人的后背,在对方体内冲了最后一下,之后便撤身提上裤子。
女人挂在他身上,懒洋洋地舔着嘴唇:“我害怕别人把你抢走了,那我该怎么办。”
“不会。”谭鸣笑着哄她,把谭溪也看得一愣。
她倒是没想过男人还有这样耐心的一面,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那你就再多爱我一点。”女人还在撒娇:“哥哥,再……唔……”
话未说完,男人就把对方的嘴捂住了。谭溪只能瞧见一个背影,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那你呢?”女人被松开了嘴 不乐意地皱眉,“刚出差回来,还要加班么?”
“赶图纸,你先回去。”
“好吧。”女人有些不舍,揽着垂在腰上的睡裙道:“你少抽烟,今天的烟味都要臭死了。”
谭溪闻言,心虚地把烟头揣进兜里。
女人的脚步渐渐远去,随着一声卧室关门的声响,走廊里渐渐安静下来,静得有些诡异。
谭溪原本打算等男人走了以后再出来,可是半晌都没动静,她只能等着,也不敢探头出来看看。“结束了,还等着想看什么?”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谭溪一愣神的功夫,窗帘就被扯开了。
“嘶啦——”一声轻响,面前的遮蔽消失了,月光同他一起落入眼中。
“好看?”
谭鸣撑着胳膊低头看她,窗户没有关紧,被风撞开,呼呼地往屋里灌着冷气。男人额前的碎发随风张扬,露出来一双深邃的眉眼。
“就那样吧。”谭溪实话实说,没什么技巧可言,只是人的脸漂亮,她很难不欣赏。
谭鸣没有说话,静默地盯着她。
窗外的山被风出簌簌的林涛,初夏的湿气混着泥土草腥席卷过来,在他们之间像横了一座山。
谭溪知道,她和谭鸣之间的距离,远不止一座山石。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不说话,谭溪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路都被男人挡着,她站在谭鸣的身形下像一只困兽,手指忍不住地蜷握起来。指甲扎进肉里,刚刚烟头的烫伤一下就被戳出来血。
良久的静默,在多一秒谭溪就要撑不住了,无论明天再见面有多尴尬,她都要赶紧跑了
好在谭鸣没让她继续紧张下去。
身形撤开了,谭溪松了口气,抬手扶了一下墙壁。头顶传来了她极为熟悉的,厌恶的声音。
“偷看自己亲哥和嫂子作爱,谭溪,你不觉得恶心么?”
女人的身形抖了两下,但很快又定住了神。她抬头,对上男人的眼:“对不起啊哥,绝对没有下次。”
——
谢谢喜欢,鞠躬!




点烟(骨科兄妹1v1h) 2.名字是巧合吗
谭溪昨晚一直在床上躺到五点,天色都泛青了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智齿又疼,也没睡安稳,在一个接一个的梦里挣扎,中间她听见卧室门响了一次,但是没能睁眼。
谭溪梦见自己被人又从房间里拖了出去,浑身抖得厉害,她想挣开,但看不清拽住自己的人,只觉得那双手把自己往更深的黑暗处拖去,直到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掌心,梦里的拉扯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闻见一股干净的皂香,但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谭溪还没从睡意里完全抽身,昨晚的梦让她极其疲惫,走路也半眯着眼摇摇晃晃的。
何姨抱着脏衣篓上楼,笑着和她打招呼:“小姐醒了?”
“嗯。”谭溪朝她笑笑:“去洗衣服呀?”
“对,少爷昨天换下来的,我看有点皱了,拿去洗洗熨了。”
谭溪瞥了一眼,深灰色的裤脚,和昨日半褪在地板上的颜色一样。
“早餐有你一份,放在保温箱里了,你看看合不合口味,不喜欢,何姨就再给你做一份。”
许久没有被嘘寒问暖过,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谭溪有些不适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道:“不了。”
说完她又觉得不礼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去热一下,谢谢何姨。”
对方顿了一下,看她的眼色也变了。
“小姐的性格,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吧,任谁在十七岁就开始在管教所内改造,性格都会变的。
何姨欲言又止,驻在原地看着她。谭溪不喜欢被人长久地注视,越发无措。
七年的牢狱生活早就让她过惯了,凡事不出头是铁门中的生存法则,像这样被看着,在以前是准没好事的征兆。
可是何姨的眼里又有她说不清的情感,像是一种……怜爱?惋惜?
她不明白,自己和何姨生活也不过是半年,父母一离婚她就搬去照顾谭老太太去了,细想起来也没什么感情。
可能是同情吧,谭溪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不再纠结这事,转身往下走去:“我哥呢?”
“少爷和夫人出门了,中午回来吃饭。”
“出门?”谭溪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冲刷,这几日台风过境,实在不是什么出门的好天气。
“外面下大雨了,出门干什么?”
“夫人住不惯这里,想出去走走,也好买些需要的东西。”何姨笑着回她。
“哦。”谭溪点头,不再多问。
“小姐。”
没走两步,她又听见身后何姨欲言又止的声音,谭溪停下来,等着她讲。
“你和少爷也好多年没见面了吧?”
“差不多八九年吧。”
监狱里七年,出来后她就没回过家,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住。
“其实这些年,少爷过得并不如意……”
看她还要再说下去,谭溪出口打断了:“午饭准备了吗,没有的话我一起帮忙做吧。”
她无心听,何姨便也不再说话,寒暄了几句便各自上下楼了。
谭溪心里有些讪然,不如意吗?她想起来前段时间看的杰出人物专访,谭鸣作为青年才俊之一接受了访谈。
他是少年有为的典型代表,是高高在上的月亮。她呢?
她是月光曾经照耀过的阴沟马尿,他避之不及。
没人愿意承认有一个杀人犯妹妹,更何况是亲兄妹。
谭鸣是她亲哥,什么程度呢?一个妈肚子里生出的崽,早在她遇见谭鸣之前就住过他住的子宫。眉眼相似,基因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谭鸣是名牌大学毕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她没有,她替谭鸣吃了七年的牢饭。
转眼,谭鸣也要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
谭溪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士鞋,转头走向餐厅。
保温箱里果真有饭,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碟小菜,还有醋溜西葫芦……都是她爱吃的家常菜,谭溪挺意外地挑眉。
智齿发炎,她胃口也不是很好,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
吃过饭,谭溪闲来无事在屋里散步。这套别墅是她爸留下来的,小时候父母不常在家,就她和谭鸣两个人住,后来谭鸣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脑袋上缝了四针,她妈意识到家里没人不行,就请来了何姨。
她原本不在谭家的别墅里住了,出狱后也没来过,这次回来是因为分家产的事情。她奶奶上周去世,谭家的后代就剩他们两个,合同一签就完事了。
谭鸣也是为了这事来的,不过谭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他也常来,一个月一次的频率。昨天谭溪刚到家的时候听何姨说的,谭老太太不喜欢她,遗产怕是全给了谭鸣,何姨让她和谭鸣打好关系,“多少也得要点钱,你一个人在外面,又没个正经工作,太不容易。”
谭溪不是没有正经工作,就是不稳定。出狱后她跟着原来的狱友学做饭,一年下来混水摸鱼也拿了个厨师证。别人点她的菜,她就买了食材过去做,单子不多,但是有几个固定的客人,隔叁差五点一桌,收入是差点,可也足够养活自己。
谭溪原本以为,自己和谭鸣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毕竟在监狱里呆了七年都不见他来探视,谭溪从不肖想出狱后,谭鸣对自己的态度会有什么改善。
中午的时候谭鸣回来了,同他的未婚妻一起。外面的雨大,两人都被淋湿了半边。
谭鸣的鬓角滴着水,谭溪看了一眼,两人撑一把伞,不淋湿才怪。
“小溪,”她不认识的嫂子和她打招呼,“第一次见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看着买了点,你别介意。”
对方递过来一个首饰盒,谭溪道了谢,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
钻石的色泽很好,切面也细,谭溪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谭鸣,对方没有什么表情,自顾自地换了身干燥的衣服。
她知道谭鸣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怎么样,喜欢吗?”
对方看着她,眼里闪着期待,谭鸣不好意思拒绝,便笑着回答:“喜欢,谢谢嫂子。”
对方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谭鸣:“小溪喜欢就好,我一路上还在担心送的首饰会不会太俗气,万一小溪不喜欢怎么办?”
谭鸣嗤了一声:“值钱的东西,她都喜欢。”
女人的面色删过一丝尴尬,谭溪嘴角也抽了一下,但随即笑着接话:“我哥说的没错,值钱的东西我都喜欢,越贵越喜欢。”
“昨天来的匆忙,还没问嫂子的名字呢。”
“瞿曦。”
“什么?”
谭溪的脑子轰地一下空白了,只听见瞿曦笑着说:“说起来也巧了,我也叫小曦,只不过是晨曦的曦……”
后面的话谭溪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扭头看谭鸣,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谭溪试图从他的眼眶里找到一丝情绪,被发现的惊慌、难堪,甚至是认为她自作多情的嘲笑、厌恶,都行。总得有点什么吧?她嫂子和她同音同名,怎么会这么巧合?
可惜什么都没有,谭鸣的目光静得像一汪水,在她身上也不停留,径直走向客厅。
“何姨,饭做好了吗?”
“做好了,就等着你和夫人了。”
谭溪回过神,被瞿曦揽着胳膊朝屋内走去。
“你先过去吧,我去卧室换件衣服。”
于是整个客厅只剩下谭溪站在中间,谭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谭溪有点局促地攥了下手指:“哥。”
对方闻声顿了两秒,视线从屏幕上一开,抬头看她:“有事?”
谭溪一愣,恍惚间倒退了十年,她放学回家,谭鸣就坐在沙发上等她。
有时候是在看手机,有时候在写论文,他们住一间小的出租屋,谭鸣每天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从大学回家。
谭鸣大她六岁,她上高中的时候谭鸣已经在本市的重点大学读建筑了。学校里住不习惯,她总是做噩梦,有时候半夜在梦里叫出声,把舍友也吵醒了,搞得彼此之间也很尴尬。
谭溪把这事说给谭鸣听,谭鸣说,那就租一个房子,我回来陪你住。
当时谭溪只当是谭鸣在开玩笑,他们没有收入来源,生活费全是谭鸣一个人打工赚的,不仅要交两个人的学费,还要供她的吃穿。说是她哥,也算半个妈了。
出租屋只有十来个平方,除去厕所厨房,只有一张床的地方。
他们把床撤了,在二手市场上买了个小沙发,配上桌子,好让谭溪写作业。空余的地面用来打地铺,狭窄的空间,她贴着墙根睡,背后两拳的距离,是谭鸣。
“小溪。”
黑暗里她哥的声音像是呓语,谭溪没睡着,但也没回他。盛夏里的出租屋像一个蒸笼,她和她哥在里面苦熬。
谭鸣大概是当她睡着了,伸手拢了一下她的头发。谭溪的头皮酥酥痒痒,脊椎仿佛被人用锤子一个关节、一个关节地敲碎了。
“好好长大。”
头顶的手收了回去,窗外的蝉鸣不停,谭溪转身,下巴趴在他肩上,借着月光看谭鸣的脸。
好好长大,我不会把你丢下。
谭鸣食言了,一定是对她失望至极。
谭鸣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把谭溪的思绪拉了回来。
对方看着她又问了一遍:“有事?”
很不耐烦,谭溪抿了抿嘴角,往前走了几步,挨着谭鸣坐下。
“我嫂子也叫小曦啊。”
她没敢看谭鸣,对方的的鼻息喷在头顶,谭溪心头一紧,她已经预感到了谭鸣要说什么。
“一个名字也要赶着往上贴,谭溪,你是狗皮膏药吗。”
果真,一字一句都朝着她的软肋戳去。
“啊。”谭溪小声轻呼,心口猛一抽疼。她低头看着男人垂下来的袖口,不甘心道:“可是你老婆叫小曦,你妹妹也叫小溪。”
她顿了顿,手搭上谭鸣的大腿,向里侧滑去。
“喊得时候不膈应吗,哥哥。”
——
前十章应该都会比较慢热,处在相互试水的过程。




点烟(骨科兄妹1v1h) 3.老天催她还债
谭鸣把她甩开了,扯着胳膊直接从沙发上扔了出去,像丢垃圾一样,扔在路边毫不在乎。
谭溪撞了脑袋,心口却一疼。她抬头看着谭鸣:“你发那么大的火干嘛,又不是没做过,你忘了?”
谭鸣的眉头越来越紧,谭溪报复一样地舒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帮他满满回忆。
“那天下雨,还是你先主动……”
“谭溪!”
谭鸣瞪着猩红的眼猛地抬头,她被吼得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道:“你不想承认,那就不说了。”
“说,继续说。”谭鸣居高临下地朝她走进,神色收敛了刚才的暴怒,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你好好回忆,是怎么给我下的药,又是怎么说的谎。”
谭溪一下噎住了,尴尬地笑了笑,原来谭鸣都知道。
“怎么不说了?”男人的声音轻轻缓缓,手指压住她下唇,指甲陷在里面,掐出来一道半月弧:“八年,你当我傻么?”
谭溪盯着他的眼有些害怕了,里面深不见底,只有她哥发脾气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谭鸣从不打她,但让她难受的法子多的是,谭鸣深谙门道。
“小姐?少爷?这是在做什么?”
何姨一声惊呼把紧张的气氛打破,谭鸣收手,抽了张纸,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刚刚掐过谭溪下唇的手指。
“怎么了?”瞿曦闻声也从卧室跑了出来,看见场面一愣,转头看向谭鸣:“你打小溪了?”
“没有。”谭溪扶着何姨站起来,拍了拍衣摆道:“我自己摔的,我哥正好要拉我起来。”
“可是……”何姨皱眉,谭溪看了她一眼,对方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误会,吃饭吧。”谭溪打着圆场,转身朝餐厅走去。刚才那一摔力气不小,脚也扭了一下,现在走路都疼。
看来谭鸣是真的讨厌她,谭溪心里有些后悔,八年的日子都过来了,她不该贪心再去招惹谭鸣。
就像他说的一样,自作多情。
“呀,血……”
“什么?”谭溪一愣,觉得额头上流下来一道温热的液体,紧接着视线就变成了红色。
刚刚只关心谭鸣说了什么,没怎么注意额头的物理伤口,现在回过神来,疼痛像潮水一样往上涌,头也开始发晕。
视线模糊之前,她看见瞿曦也倒了下去。可能是晕血吧,她想。
耳边传来喊声,是小溪。
得,名字叫的一样,喊的是谁都分不清了。
总归不会是叫她,但有便宜不占不是谭溪,反正她哥以前,也这么担心地喊过她。
老天催她还债了,这是谭溪晕倒之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谭鸣脑袋上也有一道疤,她搞的。
十岁那年她和谭鸣吵架,一失手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了。原因很幼稚,她妈买礼物的时候先让谭鸣挑,最后剩了一个给她。
谭溪觉得委屈,觉得她妈更爱谭鸣一点,也的确是事实。
这样细小的愤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孩子的心思比大人想象的要更细腻,吃饭的时候,她妈总是跨过她的碗给谭鸣夹菜,哪怕他们家每次吃饭都有十来道菜,谭溪也不缺那块红烧肉,可她就是嫉妒。
明明,妈妈可以放进她碗里的。
小孩的争宠心很强,谭溪尤盛,处处给谭鸣使绊子,偷走了他的作业,弄翻了他的杯子,谭鸣的性子一向清冷,懒得朝她发火,谭溪便变本加厉。久而久之,她粘在谭鸣身边,变成了一种本性驱使、后天养成的习惯。
可惜谭鸣不怎么亲近谭溪。
谭溪于他大概是一个空气样的存在,谭溪住二楼的北卧室,他住二楼的南卧室,中学的作息和家人又正好错开,他起床时谭溪还没醒,他回家了谭溪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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