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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1v1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斷頭鹿
相煎(1v1兄妹骨科)
作者:斷頭鹿

「牽好妳哥哥的手,不可以放開喔。」

元望對母親唯一的印象是這句話,她也一直執行的很好。

但乖乖聽話不等同她愛她的母親,

相反的,對於這位孕育她的女子,元望抱著強烈而隱忍的妒意。

因為元照愛她,很愛很愛的那種,剝奪對所有長輩的情感,投以一生孺慕。

元望想要元照的所有情緒都是她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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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妹11,骨科,半劇情半車,有未成年邊緣性行為

口嫌體正直急性子哥哥x不愛說話悶騷慢郎中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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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1v1兄妹骨科) 1.結業式
「喂,出来吃饭。」
碰的一声,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少女慢吞吞地抬眼看一眼被随意推开的木门,老旧的螺丝拴随着晃动拉出吱吱哑哑的长音,然而推开那扇门的人却已消失在那。
少女早就习以为常,那人向来是耐不住性子的,可不会站在门口等她一起下楼。
南方的夏日炎热潮湿,老旧的窗型冷气早就歇菜,只剩下电风扇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转动,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在她房间里无限的循环下去。
元望从床上慢吞吞地撑起自己,露出的小肚子和手肘上印满竹籐凉蓆的红印,衣内微微隆起胸乳也被盖上条条的痕跡,她顺手暂停手机里还在播印的片段,里头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交媾,被她轻轻一点,被迫停留在高潮的前夕。
她离开房间时看了一眼还在运转的风扇,没有管它,任由机器吱吱乱叫,只是抬手拉住头顶的电源开关,轻轻关掉吊灯,但即使她的力道已经放到最小,只有一根线吊着的灯泡还是在头顶用力地晃着,像是下一秒就要砸下来似的。
「元望,你还要不要吃!麵都烂了!」
骗人。她眼底带上笑意。
明明早上看他买了芝麻酱和黄瓜,做的绝对是凉麵,凉麵还能烂吗?
「下来了。」
元望讲话总是慢悠悠,语气间带着一股懒散,手脚的动作也很悠间,像是一隻大树懒一样,从二楼慢慢晃到一楼的餐桌前乖乖坐下。
「你小脑发育迟缓?」元照早就把碗筷都摆好了,正迅速地给妹妹夹麵,嘴上还不忘嘲讽:「喔忘了,医生说过你不是发育迟缓,就是懒而已。」
元照比元望大了四岁,十七岁的男孩差不多已经变声完全,一讲话胸腔都在震动,声音低沉的像是路边常常经过的砂石车引擎。
元望家里就在工业道路边,时常能听到大型的联结车呼啸而过,质量不佳的合成木床板被震得发出嗡嗡的噪音,像是快散了一样,她常常会想到元照的嗓音,还有他进食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干嘛?」吃到一半被自家不爱讲话的妹妹盯住这种事早就习惯了,元照面不改色地把嘴里的食物吞下,用下巴点了点元望那份凉麵:「都帮你盛好了还不吃,等我喂进你嘴里?」
「你喂我就吃。」元望嗓音娇软,元照却是一点都不领情,他冷笑一声,吞下最后一口麵,伸手装第二碗:「你吃屎。」
「开玩笑的。」
眨眨眼掩住眼底浅浅的失望,她拿起面前的小碗,开始一根根麵慢慢吸,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元照。
他用的是橘色的大碗公,装得满满一碗麵,以前是爸爸在用的,现在是元照在用,学校的衬衫被他捲上小臂,露出少年结实的肌肉线条,元望吞下第五条麵,开口问:「为什么要穿长袖?」
「下午有结业式,在大礼堂。」他吃完第二碗,打算装第叁碗时发现锅里只剩一碗的量了,他瞥向她的碗:「你还要吃吗?」
元望摇摇头,元照便把剩下的量全装进自己的碗哩,解决掉所有的凉麵。
吃完麵他便在位置上等元望慢慢吃她的面,也不催她,从口袋里拿出英文单字卡复习,面上一片严肃,他读书时没有发出声音的习惯,其实脑海中不断在喃喃着单字的发音,这是一种天生的习惯,他一般能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声音。
吴成庄曾经神秘兮兮地搭着他的肩,说自己能在脑中给课文配上某位极受男生们欢迎的av女优那百转千回的声音,背起古诗词绝对能「神」不少
他可不想听什么av女优的声音,他下意识想到的是元望的嗓音,带着她独有的散漫和甜腻——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跑偏,元照极快控制住自己跃跃欲试的大脑,他可不想等等有什么站不起来的反应。
他想看元望到底吃完了没,但看到她低下头时露出的空隙,突然皱眉道:「你为什么没穿内衣?」
「家里太热了,脱掉了。」
「」元照想着她房间冷气坏了,没说什么,只说:「下次热的话去我房间,你房间太热了。」
「好。」元望嚼着嘴里的麵,歪头看他:「家里只有我们呀,没关係的吧。」
「爸爸突然回来怎么办?」元照不赞同:「你没穿内衣能让他看到?」
「」你看就没关係?元望有点想这样说,但没开口,只说:「知道了。」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从头到脚、仔细的看过一遍,元望觉得他的视线像是一条蛇,凉凉的、缓慢地爬过自己,带着一股黏腻感,从脸蛋、下頷、颈部、胸前到肚子、大腿、小腿,最终在胸口停留。
「你」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件衣服,我记得买的时候是白的。」
现在穿在她身上却是淡淡地蓝色,不是清新的夏日天空蓝,反倒像白日下雨时那股稀疏的蓝,更多的是灰濛濛的阴沉混杂而成的阴鬱,有一种被弄脏的感觉。
「啊」元望吸进最后一根麵,低头看身上的短袖:「好像之前和你的牛仔裤一起洗,被你染色了。」
难怪是这种脏脏的蓝。
「牛仔裤染的色关我什么事。」元照呿一声,见她吃完了便催她:「赶紧换衣服,换完就走,等等我要点名,不能迟到。」
元望应了声,又慢慢晃上楼换衣服。
「穿长袖,不然就加件外套,大礼堂空调开很强的,听见没?」没听见元望的回应,元照又皱眉了,加大音量:「元望——穿长袖——听—见—没!」
「听见。」
敷衍!元照心里不爽,还想开口讲两句,但随即又想到刚刚妹妹洗的脏兮兮的衣服,还有低头时领口不经意露出的胸口,上面有未消的红印,在女孩白嫩的奶上像刻印,是只有他看过的痕跡。
以及两端挺立的两点,在纯棉的衣上顶出明显的弧度,布料的皱褶顺着峰顶滑下,阴影加强少年的视觉效果,强烈宣告着女孩发育的证明,元照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看起来好像大了些?
听到老旧的木梯嘎吱嘎吱的叫,元照回过神,望向穿着校服的少女心不在焉的晃下来,嘴上下意识嘲讽两句:「小树懒,还迈的开腿吗?要不要哥哥背你去学校呀?」
「好啊。」
本来也只是嘲讽,元望每次都还是会随口回覆,两人都没有在意过这场对话是否需要有结果和付出。
他只有要嘲讽她的时候才会自称哥哥。
「大树懒,快走吧。」她抓住元照衣缘的一角,语气还是那样慢吞吞地。
「谁是树懒了,只有你是树懒。」
「我是树懒那你就是树懒她哥,大树懒。」
「」元照懒得在回覆这种无聊幼稚的对话,直接开门往外走去。
元望比同龄孩子早上一年学,就是因为当年元父元母工作上忙碌,顾不上家里没上学的小女儿,也没多馀的钱请保母或私立托儿所,公立的幼儿园没排上便只能让元望提早上小学,由叁年级的元照带着,走过长长的一段马路,到叁公里外的学校上课,后来兄妹俩升上初高中,读的也是学区边的合併制完全中学,一起上课是从小培养起的习惯。
尤其元家外的马路,飞沙走石,一台台载满砂土和猪牛的大车踏板都有一个孩子高,驾驶座根本看不到国小学童的身影,更别说小心注意,虽然只有部分路段没有人行道,元妈妈带着两人走一段时间后还是要元望一定要走里边、要好好听哥哥的话、不可以在马路上玩闹还要紧紧抓住哥哥的手,绝对不能放开。
再长大一点,元照嫌跟妹妹拉手太丢人,不乐意元望拉他的手,让元望拉着他的衣角,反正是一样的效果,元望便从善如流地改拉衣角,也就一直拉到现在。
「哥哥啊,今天还要上课喔?啊不是都放暑假了啊?」
街边传统早餐店的阿姨正准备摊,看到元家兄妹热情的挥挥手,手里的抹布都还没放下,甩的食物残渣又撒回桌上,她惊呼一声连忙重新擦拭,一边擦拭一边回头说着:「先别走捏,阿姨这边还有多的叁明治,带几个去学校分同学一起吃啊」
「不用了阿姨,我们都吃饱了,叁明治留给阿豪吧,我记得他之前说过他爱吃肉松的。」
兄妹是从小就走这条路长大的,加上元妈妈特别跟一路上的店家打过招呼,热情的小店家都对他们特别照顾,亲切的叫他「哥哥」,特别是元妈妈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差点就把兄妹的叁餐吃食和文具给全包了,虽然大部分是能推就推,偶尔回礼,元照对热情的叔叔阿姨们还是会缓下一直臭着的冷脸,对长辈似的好好回话,态度比对元父都好些。
元望当然也跟着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元照跟早餐店阿姨对话,这种对外的交流一直都是哥哥在进行的,她只需要最后加上一句「谢谢阿姨叔叔」就可以了。
「这样齁,好啦,那我下次有果酱的再给你们喔妹妹还是好害羞喔,都不讲话,下次阿姨请你喝奶茶好不好呀?」
听到自己的名字,元望顿了一下,才露出浅浅的微笑,点头,轻轻说句:「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学校还要结业式,快迟到了,我们先走了。」元照率先起步,跟早餐店阿姨点头示意便带着元望继续前行,元望扯着他的衣角,悄悄问:「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明明家里没有穷到揭不开锅,却老是要跟这些人的物资推来推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有时她都觉得烦了。
元照沉默了好一会儿,跟平常又急又快的语速不同,带着一种压抑的淡漠:「因为,他们是之前陪最常妈妈聊天的人。」
母亲对两人来说是个敏感的话题,元望不喜欢提到母亲,很快地转移话题:「喔,那下次不白拿,我们给钱吧。」她不喜欢欠人人情。
「」元照吁出一口气,看着前方道:「我知道。」
他也不喜欢欠人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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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1v1兄妹骨科) 2.蚊子咬
下午是这学期的结业式,在学校的大礼堂举办。
本来该是这样的。
南方的夏天过于潮湿炎热,若是让几百人聚集在室内却又不开冷气,在西晒加乘下,学校大概隔天就得上报纸的头条,标题就是「惊!校方疑虐待,叁十八度高温竟关闭冷气!百师生中暑送医!」
但这新上任的校长吝嗇的很,不愿意开两个礼堂的空调,便让初中部和高中部集中到全校共同使用的体育馆,把中间的篮球架和羽球网全部清空,高中部坐中间,而初中部便坐到二楼的观眾台上,挤一挤勉强还能挤下。
元望此刻就坐在观眾台的最后方,没人会注意到她,虽然离高中部离的最远,但也是全场的至高点,视线最佳。
她一眼就能看到元照,他个子高,站在一群高中男孩中也是鹤立鸡群,如同落入鸡蛋中的明珠一般显眼,低调、却又无法敛光华。
男女是分开排队的,但站在前面的几个女生却总爱转过头来跟他说话,元望看不见哥哥有没有说话,但站在一边的矮个子男孩反应很大,笑到腰都弯了,恐怕其他人不注意他似的,刚刚说话的女生看他这样还跺脚,伸手欲推元照一下,好像是想让他说点什么。
......艹。
一群男男女女嘻嘻哈哈,高中生最是青春洋溢的时候,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都能表示自己某些懵懂又曖昧的心意,每一次的接触都宛如讯息素的传达,刻划着不为人知、却又急于特定人知的矛盾情绪。
元望很早就懂这种情感,也享受着身分带来的特权,如果现在她就在一边,肯定都挡在元照身前瞪着那女孩了,就像守卫领土的雌兽,不愿其他生物留下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可惜现在他们的距离不远,但也不近,高台明显从海拔上隔开他们,连大声叫唤都听不见。
她咬着唇盯着元照,想看看哥哥对于外人的碰触有怎样的反应,却看到少年轻轻侧过身子,唇齿张合间似乎说了什么,女同学愣了一下,貌似有些尷尬地回手,迅速转过身不再打闹。
元望都还没猜元照说了什么肩膀就被重重一压:「——小月亮!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货!」
「......什么?」
元望的反应很慢,足足两秒才慢吞吞地转过头,用眼角瞥向连舒在口袋外露出半角的小书。
自从地理课上过「月亮的型态变化」后,连舒总喜欢「小月亮」、「小月亮」的叫她,搞得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洗衣液成一样,偏偏她家还真的就用这个牌子的洗液,连舒发现后叫得更欢了。
元望平常就反应慢,连舒丝毫没有怀疑元望在看什么特别的事物,兴致冲冲的又掏出小书更多的书体,对着元望挤眉弄眼:「你看看嘛——这本我昨天熬夜看完了,可好看了!」
「冷—情—哥—哥—钝—妹—妹......」「哎!」
见元望呆板的一个字一个字唸出来,连舒赶紧撞她一下打断,还不忘紧张的覷一眼身边的同学,回过头低声说:「别讲这么大声,最近查的严,上次叁班的陈余锦不小心给班导抓到,进去了好一阵子才出来......」
「......你讲的好像什么奇怪的事一样,不就是本言情小说吗?」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连舒恢復贱兮兮的语调,又把口袋书推出来点,催促着:「月亮你快看看,这本特别不一样喔!保证你以前绝对没看过!」
元望终于低头,在隐隐约约的光线中仔细看着那个「特别」的图标,醒目的一个红圈,中间似乎有字......
啊,原来是个十八禁的标志。
「怎么样!我缠了我表姊好久她才借给我看的喔!」连舒看起来很兴奋,语调高昂,都忘了自己刚刚多么小心谨慎:「没看过吧!去便利商店店员永远不会让我们买十八禁的书,连身分证都不想看一眼就叫我放回去,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就这?就这?元望心里呵呵,不只看过文字版,我还看过影片动态版呢......「你还真去买过?」
「当然要试一下!」连舒表情变化很丰富,一下就咬牙切齿起来:「......那个店员不只不给我买,还叫我回家喝奶,太、太可恶了......大学生了不起嘛!再过没多久我也是大学生了呀!」
看着连舒稚气未脱气噗噗的小脸,元望好心提醒她:「大概还要五年,也就是一千八百二十五天、四万叁千八百个小时......」
「那也是一瞬间的事呀!」连舒理直气壮的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老师都说一日叁秋,这样算的话也不过就两天的事嘛,干嘛这么计较呢!」
「......」元望无语看着她,想了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其实,你想看的话,我知道几个网站可以......」
「——连舒!安静点!叁秒不说话你会死吗!」
「吓!」连舒吓一跳,连忙立正站好:「报告!不会!」
「那就安静几分鐘行吗?明天你不在学校没人管你说话,想唱歌说相声都行啊——」
他们班的班导是个很重视纪律的女老师,最头疼的就是管不住嘴的连舒,现在就在底下狠狠瞪着她,吓到连舒皮绷紧紧的,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手里的书还是要偷偷塞给元望的。
暗度陈仓,元望还是装做若无其事了那本口袋文学,悄悄滑进裙子的口袋中。
口袋很深,连一小角都不会露出来。
班导走了后,连舒乖乖坐了几秒,果然还是憋不住气,不动声色挪动位置,坐的离元望更近些,两个小女孩黏在一起,连舒一眼就能看到元望脖子上有一点红红的,小声道:「月月,你脖子上怎么有红红的一小点?」
元望一愣:「有吗?」她下意识抚向自己的颈部,摩娑着有些痒意的一块:「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哎,应该是,要涂药吗?我有带万金油......」连舒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罐随身滚珠瓶油,拔开盖子帮元望随便滚几圈,滚着滚着突然就兴奋了,这次她有记得压低声线:「......我突然想到,这本小说里就有说到,男主给女主种草莓,女主第二天都跟大家说那是给蚊子咬的......嘿嘿,你说,那种『草莓』是不是真的特别像蚊子咬的痕跡呀?」
蚊子咬的包本来就是忘记就好,越提反而越痒,经过连舒那不轻不重的滚挤下,元望反而觉得更痒了,她忍不住用指甲轻轻刮几下,随意回答:「不知道......我又没试过。」片子里也没人在留吻痕的,男性向的剧情一向简单粗暴,女人永远白皙的皮肤,留不住任何的痕跡。
「说的也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有这种经验呢......」
连舒对着爱情和性还有着少女最纯洁的幻想,脑中男女的交合还蒙着一层朦胧的面纱,虽然有文字描述,但其实只是影约有点画面,一小段便能让她面红耳赤到不敢看下去,对于做爱真正的情况还是完全不理解的。
不像元望,早熟的很,阅片无数,赤裸裸的人体交缠交叠,性器交合,对她都是完全能掌握的理论基础而已,就差实际应用了。
「你可以去找你的大学生呀。」元望笑兮兮地回她,语带调侃,这才有点青春少女的神貌。
「什么大学生......啊!我才不喜欢他呢!他根本就是眼高于顶的水仙花——」
「哦——不喜欢,那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才不是——」连舒羞窘想要否认,但脑子里出现那人带着嘲笑意味的嗓音——
『嗯?』男人发长应有及肩,凌乱的被用一条便当上扯下来的黄色皮筋固定在脑后,他随意地套着超商的外衣,从一堆商品中抽出一本准备偷渡的小说,抬眸看向眼瞬间满脸潮红的小姑娘......才到他的肩膀不到呢,摇摇头笑道:『没——』
『我...我顺手拿的,没看到封面,是、是不小心的!绝对、绝对不是特意拿的!』
『知道了。』他看起来在忍笑,顺手把小说放到一边,将一大袋麵包牛奶递给连舒,在她逃之夭夭前凉凉的说道:『——别忘了,睡前喝奶要加热。』
「......我才没有喜欢他呢!」




相煎(1v1兄妹骨科) 3.歸途中
结业式这天会提早放学,典礼一结束学生们纷纷躁动起来,体育馆含纳着一群人类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幼崽,跨越整整六个年龄层,青春的气息快要按耐不住,化为无数细语在空气中碰撞。
「礼成——奏乐——」
「欸,元照,等等电影院啊,去不去?」几乎在台上司仪宣布完的下一秒,吴成庄就和管乐队的奏乐一起响起,但在管乐队的麦克风加持下,几乎就要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只好提高音量:「——你别马上拒绝啊,李毓也去的,真不考虑一下?」
他这音量一提高,虽然没给在队头的导师听到,但前排的女生显然是听到了,好几个女生噗哧一笑,全都眼带捉弄意味的看向最中间的清秀女孩,毫不掩饰对这种两性间恶趣味发展的期待。
李毓当然也听到了,她轻轻皱起眉,抿着唇,没有理会同学间的胡闹。
她确实要参加等一下的聚会,这时候开口反而会越描越黑,差不多等于合了这种调侃,她知道元照不会陷入这种低级的坑,便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元照的回应。
果然,元照先是没有说话,等长达十几秒的奏乐结束后才说道:「不了,我带我妹回家做饭。」
吴成庄嘖了一声:「你妹妹都多大了,你还手牵手一路把她牵回家呀?人家也想有自己的交友空间好不好,小女生连上厕所都要勾着手一起上同一间,难不成以后你妹结婚你还要跟她一起度过新婚夜不成?」
听说元照本来应该考上更好的高中,但却低填上了这所普普通通的社区完全中学,只是为了能天天带着他妹妹一起上学——这不是妹控是什么呀!
元照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弯腰去捡地上的书包,吴成庄在一旁大惊小怪的叫:「你居然不否认!?我靠,你这死妹控,就算想要嘴巴上也要装一下吧,我看你以后牵你妹的手走红毯的时候直接走到最后,顺便连交换戒指掀头纱一起包办算了......嗷!」
猛然地被自己的书包砸到脸上,吴成庄惨叫一声,故不上大步走向疏散口的元照,只能摀住自己高挺的鼻梁,来回确认它有没有被砸歪,一边佯怒大声叫骂:「——死妹控元照!我诅咒你大学毕业就当舅舅隔年抱俩过年红包包不完......嗷嗷嗷!」
没想到那个急着去接妹妹的元照居然破天荒的折回来,在同学一片的哄笑声中捡起吴成庄掉落的书包,给他后脑勺重重又来一下,再次离开前凉凉说道:「——忙着包红包的舅舅没空写暑假作业了,数学那叁十张卷子你自己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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