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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1v1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斷頭鹿
元照突然没声音了,元望抬眼困惑的望他:「鸡?什么鸡?」
「咳,激、激突,比较不会激突。」元照有些不自在,很快的转过头去,声音听起来像隔了一层墙,没有刚刚看着她清楚:「我不是叫你穿内衣吗?为什么又不穿?」
「嗯?」元望眨眨眼:「因为很热呀......你不也只穿『吊嘎』吗?那个洞那么大,都不用激突我也看的到呀。」趁着元照没有看她,元望偷偷摸摸地从哥哥的腋下空隙伸进去戳了他突起的顶端一下。
「你干嘛!!!」谁知道元照跟被千年杀似的,整个人从板凳上跳起来,表情十分丰富,一手护住刚刚被碰到的那一点,一手还抓着自己做到一半的卷子,都被抓皱了:「你变态呀?啊???」
元望呆住了,手还维持着刚刚碰他的姿势,悬在半空中:「很痛吗?可是我很轻了......我记得只有发育期才会......」痛,元望还没说完,元照就瞪她:「想知道你怎么不摸你自己的,偏要来摸我的,不是变态是什么?你该不会整天在学校摸男人的胸吧?」
脑中出现元望笑嘻嘻地到处腆着脸摸班上男生胸部的画面,元照被自己想像的画面气到了,简直想把妹妹绑起来教育一番:「说啊,你真的到处给人乱摸一通?你......」
话至一半,嘎然而止,元照的嘴还没合上,愣愣地看着元望的动作。
她本就半躺在木製的沙发上,手臂搭着木头扶手,头靠着臂,两腿交叠,硬生生躺出一种贵妃椅的味道,此刻她空馀的另一隻手已经覆上自己的胸前,布料勾勒出小胸的弧度,胸前那点正被女孩轻触着。
她偏着头,聚会神看着自己的胸口,手指试探性的轻点,似乎没什么感觉,她又再次袭来,力度加大,还用手指搓揉了几下,来回摆弄,少女幼嫩的尖端不堪主人的玩弄,早已挺立,隔着布料向他宣告自己的存在。
「没感觉呀......你反应太大了吧......」乱碰一通后,元望质疑的抬头望他,从片子和黄文中她得知女人的乳头是很敏感的,男人都喜欢乱亲乱揉,而女人们似乎也是很享受的样子,但她自己试过,舔当然是舔不到了,但摸还是可以的,只是反馈微弱,除了大力一点会有一点痛感外,她从来没得到过什么奇异的快感。
看片子里也没演要舔男人的那里呀,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元照没更多的反应,还是定定地看着她,那处被她碰触的温度犹在,灼烧一般迅速蔓延,随着血管爬过背脊,再衝上大脑。
元望不太习惯这样安静的哥哥,两人独处时元照话是最多的,像是有交待不完的话一般,就算是拐着弯也是藏不住的关心和爱意,元望喜欢这样独佔他的一切思绪。
现在的她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罕见的有些焦躁:「哥哥?哥哥?」她急切的说着,大概是近期说话最快的一次:「你在生气?我以后绝对不玩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元照最后看她一眼,转过身往楼梯走去,语气平淡无波:「等等出门,你去换件衣服。」
「去哪?」元望小跑追上,跟在他身后,元照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刚刚听里长广播,说到下午才会復电,乾脆直接去镇上的百货吹冷气,顺便......」他顿了一下:「顺便给你买内衣。」
「好。」元望不敢抗旨,乖乖换了一套外出服,绑着马尾刚好就到内衣扣带,随着她走路的幅度在身后摇摆。
公车站不近,又抬又搅的重新锁上老旧的红斑铁门,元望把钥匙藏回花盆底下,领着妹妹往另一边走去。
兄妹俩所在的小镇并不算太落后,镇中心应有具有,只是边缘仍有几处稻田和民宅混杂,镇中心和学校便是往商店街的方向,而离他们最近的公车站牌则在稻田边上。
小暑小禾黄,大暑满田光,七月的稻田正是结实累累,满田金灿之时,今日无风,没有成片的金黄波浪随风摇曳,一株株稻穗被穗粒压着低头,寧静的像幅油画,远处的田地有割机轰隆作响,站在远处彷彿都能闻到空气中传来的米香,今年又是个丰的好年。
往公车站牌的途中会经过几家用铁皮屋搭起来的檳榔店,就坐落在水沟的边上,也不知他们哪里迁来的水电,几家开着冷气的店家用的是整面的玻璃墙,坐在高脚椅上的店员穿着火辣,翘着一双大长腿包檳榔,偶尔对着路过的卡车司机嫣然一笑,卖出的成功率会更高,在地人喜欢叫她们「檳榔西施」。
元望不喜欢她们看哥哥的眼神,偶有大一点的店家请了两叁个西施,她们总会在看到时哥哥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睛就跟她们的发色一样,又浊又脏。
往公车站牌的路上没有人行道,走在稻田水沟和大马路边,砂石车随时会经过,元望不敢反超哥哥,只能轻轻的推一下他意表催促。
元照领会,笑弄道:「走再快车也不会比较早来,你飞过去也没差多少。」乡下地方人少,家家户户都有车,只有老头儿老太太才爱搭公车,所以公车不是间隔发车,而是定时发车的,他们掐准时间出门,正常走路就能赶上公车。
他明明知道的!他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些女人打量评判的眼神,不像菜市场挑肉,反倒像挑水果的婆婆妈妈,总要上手摸一摸、捏一捏才满意,元望鬱闷了,在后面偷偷踹他一脚,把刚刚惹怒人家的事全忘了。
元照挨了一脚,「嘖」的一声,也没说什么,只是牵起元望拉着下摆的手,默默地加快速度。
我在想,现在要先给剧情再肉,还是要先给点渣
剧情是关于妈妈的事,也不是日常......
p.s.想标题好难呀





相煎(1v1兄妹骨科) 0.5番外:那天早上(微)
友情提示:本文(微)表 非直接触碰,性器直接接触都被我算进车里了,但本文真车也少,大概会有很多边缘擦边车。
夏日炎炎,白日里温度不散,就算是夜晚也有叁十来度的高温,开着冷水都是烫手的,省下好一笔电,而这时最爽快的事是什么呢?
网友们争相回答:这题我会!无非开着空调吃西瓜!连着wifi打游戏!
还有呢?
元望喜欢开着二十来度的空调、窝在被子里睡觉。
有些女孩们会半羞赧半憧憬的说道:若一睁眼就能看到男朋友睡在自己旁边就更好了。
早上那一缕阳光悄悄从东北边升起,硬是从窗帘间那点没合上的小缝隙挤进房内,热度在眼皮上聚焦,驱散室内一夜凉意,初起朦胧之时,心爱的人就在身边,或闔眼安睡、或面带笑意,触手可及,多么美好的少女幻想......
今年将满十四的元望,没有男朋友,可甫一甦醒,她此生最重要男人也在身边,血浓于水的亲人,父兄之位或恋人之姿,怎么才能分清两者的差距?或者需要分清两者的差距吗?
恋人走到最后会成为共绊一生的亲人,激情的恋爱消退后,好不容易从陌生人走向婚姻的俩人随时可以分开,打签下名字那刻起,老死不相往来。
到底孰能共度一生?情感的区分就这样的重要吗?
元望此时就在爱人的臂弯中,他怀里有她,心里也有,这才是最重要的,元望轻轻吐出心口的一团鬱气,母亲悬在空中的小腿和暗红的细高跟重新被压进记忆深处,重新闭上眼,她还想感受更多此刻的情绪,把幸福和安逸牢牢记在心底,想佔去那女人的位置。
元照抱着她不算松,至少也是靠在他的胸前,一隻腿跨在她的腿上,毛发蹭的元望发痒,便想不动声色的默默把自己的小腿抽出来,谁知只是一点小动静,睡梦中的元照马上就反应过来,手脚迅速缠了上来,似乎还比刚刚抱得更紧了,元望整个人皆被嵌在少年的四肢之中。
她身高矮,只得乖乖就范,少年沉重的呼吸声就在她头顶,有几根不乖巧的软毛不肯服贴于黑发之中,但它们终究是纤细而柔弱,只能随着元照呼出的气息来回摆动,不知几息过去后,元望眼皮越来越重,几乎快重新入眠之时.......突然,身后的元照动了一下。
迷迷糊糊之间她没能马上反应过来,只觉得臀后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奇怪的条状物隔着棉布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热度。
元照的腿还跨在她的腿上,呼吸突然加剧,胯部一耸一耸的往前顶,手还不忘抱着妹妹往里压,这样没有章法的顶弄迫使元望清醒过来,她困难的睁开眼想回头看他:「......哥哥?」
没有得到回应,元照根本还没醒,这声叫和梦里的场景意外重叠了,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用他妹妹的声音喊了「哥哥」让他性器更加膨胀,他没办法停下去思考原因,只能循着身体的本能更加用力的向前推进,手也不忘紧紧抓住身下的肉体,他知道这是快感的来源。
听着哥哥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股间奇怪的磨蹭,元望之前的「阅片无数」终于起了作用,她忽然就明白了他在干嘛。
他用她的身体在自慰!
这个认知像是火烧一样,她直接从脖子一路烧到面上,整个人像似灼伤一般的酡红,脑子也乱成一锅粥。
怎...怎么办?是不是要帮他把裤子脱掉?不然等一下射在内裤里怎么办?还...还是要先拿纸巾垫着?好像那些影片里男人自慰都要用纸巾接着的......?是这样吗?可是外面温度这么低,万一拿出来就软掉了怎么办呀?
身后的顶弄越来越重,他在她腹上的手根本已经是压着她在配合他的律动,腿上也被紧紧夹住,因为他跨在元望的身上,分岔的双腿留给性器足够的发挥空间,完全就是拿她的臀肉做自慰器用,不断的让她去胡乱刺激自己的那处。
若不是还有几层薄布的阻隔,身后那条状物大概完全能畅通无阻的插进腿缝之中,温热的腿肉做壁身,而未开发的小口则是身体深处的宫口,被他碰触她应该也会像小说所说的那样「流水」,他能更顺畅的抽动,这样哥哥肯定会很舒服的吧......
在她还浑身僵硬胡思乱想之际,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快到了极乐之巔。
梦里的女人叫声一声比一声媚,带着浓浓的哭腔,显然是被他欺负惨了,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欢爱,但身侧那双幼嫩的白腿却诚实的盘上他的腰,在他后腰来回磨蹭,脚背躬起,不愿放他离开,还想压着他进入深宫之中。
他已经到了极限,喘着粗气,看自己的汗水滴落在女人娇小的胸乳上,锁骨下方竟然还有几条被条状物压过的红痕,最后几下重重的抽插后,快感临头,元照射在女人的体内,但没看清过她的脸。
然后他便从这荒靡的梦境中甦醒,回到和妹妹相拥的现实之中。
元望还在一片混乱之中,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时,元照就醒了。
怎么这么快???元望睁大眼,明明小说里都说厉害的男人一次要两叁个小时的,哥哥这才不到几分鐘......
难道哥哥他......都说越自卑就越在意,果然昨天哥哥这么在意那个的大小就是因为这样吧......
元望在心里暗自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表现出讶异的情绪,否则绝对会伤了哥哥的心。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妹妹心中被判为快枪侠的元照还没从綺丽和高潮中真正的回过神,愣愣的望着墙面好几十秒后才想起自己是在家中睡觉,又再愣了十几秒后才发现......妹妹竟然在自己怀中。
对了,元望昨天是跟他睡的,因为她房间的电风扇坏了,如今他的手还按在她的腹上,而腿就跨在她的腿上,裤中的黏腻感都在提醒他——刚刚的他可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喔......
他们其实已经一段时间没有一起睡过了,因为元望找不到理由开口,为了省钱,元照平时其实是不开冷气的,光一台老旧的风扇呼呼吹,元望又捨不得故意烧坏堪用的电风扇,这次是真看那风扇连头都摆不动了,这才重新拾起放下很久的心念——跟哥哥一起睡觉。
也没什么齷齪的念头,就是喜欢和哥哥不分彼此的感觉罢了。
谁知道还能有这么大的穫呢。
元望不敢开口,听到呼吸的频率改变就知道某人已经醒了,她假装自己还睡着,等了很久都没见「某人」有什么动作——没拿开手和腿,也不下床换身衣服,就维持着最后的姿势,什么也没做。
就在元望以为自己搞错了其实他还没醒之时——他忽然动了!
先是腿,缓慢的、用力的,用他的小腿摩擦着她的,比起其他她看过的男性,元照的体毛不算太浓密,是普通的亚洲男人该有的密度,但毛发却稍嫌粗了些,至少用她几乎只有少量细毛的腿来感受是这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摩擦后,她的小腿肯定半边都红了,就像用指甲刮过一样。
而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掌开始往上爬,带着他的体温,不如下面的力量,他的掌心有哥哥的的温度,她偏凉的身子衬的他的掌温像火炭,从肚脐上侧,直达下围乳缘。
掌心就像失航的船隻找到那处属于它的避风港弯一般,一触及起伏的下缘便停在那处,感受着最渴望的弧度,不肯再次离去,但灵活的手指哪肯罢休,船身侧的小艇瞬间四散,指尖朝上妄想托住乳肉,奈何水体不足,小艇无法停靠,只能草草搁浅在岸上,滑草坡似的往返游动。
元望感觉自己呼吸都停了一剎,可她脑子已经乱了,本来反应就比较慢的人,此刻当然是无法给出任何反应,连哥哥有没有发现她醒着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哥哥在摸她——
哥哥摸她了。
他摸她了!
是不是,像她想的那样?
他的爱也参杂了所有的感情,他把全部种类的爱都留给她,她元望会是他元照心中唯一的人,无论哪一种的感情。
不由得她深思,元照的手掌离去的很快,连同背后的体温一起消失,离开前拉拢棉被,为自己的离去填上一些补偿,虽然这对元望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元望听到哥哥下床时似乎站在床前看着她好一会儿,直到听见手机的闹铃音乐响起第一声才抓起手机离开房间,轻手轻脚关上老旧的木门,可惜黄铜转轴还是不争气的吱呀一声,拖的长长的。
元望继续又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床舖,期间全在想那些这些各种各样的黄暴姿势,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扭扭捏捏的下楼找哥哥时,元照正坐在客厅看报纸,看茶几上的空盘数量,他早就把她那份早餐给吃完了。
元照抬眼看她:「终于醒了?你是要睡到世界末日吗?丧尸来了第一个吃的就是你。」
元望呆了:「你怎么......我的早餐......」
他重重哼了一声,手下报纸翻过重点新闻来到社会版面,指着头条说:「有没有看到!你们这种睡懒觉的就是会遇到这种事!」
一看,黑黑加粗的震惊体,社会版的头条赫然就是「又是人伦惨剧?t市一中年男子竟因睡过头遭妻子狂砍十八刀亡」。
「......你也要狂砍我十八刀吗?」
「那倒不至于。」元照喝了一口茶,眼神示意道:「不过厨房里有一颗西瓜,它需要你砍它个十刀八刀的,你想砍一百零八刀它都没意见。」
最终走进厨房准备切西瓜的元望还是吃到了哥哥给它热在电锅中的煎饼和热牛奶,连西瓜都切好半个冰在冰箱里了,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果然还是最爱她吧。
元望没忍住,笑出声。
哥哥到底是想干还是挣扎不想干呢......后面会揭示,慢慢来
妹妹是自己为老司机的小女孩,这种事哪里是随便看几部片就会完全懂的呢......




相煎(1v1兄妹骨科) 8.遇友人
小小的元照牵着更小的元望回到家门口,力地打开生锈的大铁门,此时的他不过就比门把要高一些,抬起这厚重的铁疙瘩还没往后轻松,好不容易打开门,已是一身热汗。
放下钥匙马上牵上妹妹的手往内走,反手朝墙上摸去,边摸边问:「昨晚的剩菜刚好能煮锅麵,小望等等吃哥哥煮的麵好吗?」
说完便刚好找到电灯的开关,按下去也没有亮光乍现,好几秒后才有闪烁的灯光慢慢增强,最终稳定下来,他低头看妹妹的反应,果然,这时元望才慢慢点头。
元照顺着妹妹滑顺的发丝擼了几回,走到客厅帮元望打开她勾不着的吊扇开关,嘱咐道:「小望乖乖在客厅看书,不要乱跑,哥哥马上就好。」
元望没有回应,元照也不催她,静静等她反应过来,几秒后听到一声弱弱的:「......好。」奶猫似的声音,不知道还以为这隻小奶猫没吃饱,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看妹妹抬头盯着自己,元照给了个鼓励的笑容,捏捏她的脸:「小望乖。」
冰箱就在水槽边,他也就直接往深处的厨房走去,期间瞥见父母的房门微开,里面暗暗的,看也看不清,元照没有多想,正准备伸手去拉上门时突然听见一声女人的啜泣声。
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妈...妈妈?你在里面吗?」里面没有回声,他更紧张了,已经满脑子在想家里的菜刀放哪能不能去拿,嘴上还在试探着:「妈妈?你回家了吗?那我先去煮饭......」
「小照?」女人的声音终于传来,像是哭过后的嘶哑,她一边抹泪一边把门打开:「你妹妹呢?」
元照松一口气,重新拾起自己的理智,他困惑的看着母亲脸上的泪水,和她背后梳妆台上被撕碎的照片,但他没有多嘴,只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小望...在客厅,我想把昨天晚上的菜热一热,再煮碗麵......」
「好,你去吧,不用煮我的了。」元母重新别过头,想把门闔上,但在门缝消失之前,她突然不动,站在门口杵了好几秒后才补上一句:「......妈妈在外面吃过了,不用担心妈妈,照顾好你妹妹......你去吧。」
门缝彻底消失,元照回到厨房准备煮麵,打开冰箱时注意到平时很少打开的边层不知何时多了好几包药,不是诊所开的小药包,是大医院会有的大药袋,里面红红蓝蓝、大大小小的药都长的奇模怪样,上面的字他能看懂,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暗自记下来,打算过几天再去查查看。
麵煮好了,他还是多煮了一份,经过房门口时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不吵妈妈,到客厅和妹妹一起吃,他自己把多的那份吃完了。
一个普通的夜晚,跟过去每一个夜晚一样,虽然妈妈不知为什么在家里,但好像也跟不在家似的。
她不在了。
「学行叫阿爸 学唱囝仔歌 情景敢若昨日啊......」
「炮仔声 讲出阮的心晟 爸爸妈妈身体保重啊.......」
年逾耳顺的司机放着电台音质破旧的老歌,偶尔情不自禁的跟着哼两句,没有空调的旧公车温度也不低,元望坐在窗边撑着头,神情恍惚,热风从窗口带进田野的气味,在驶进市区后逐渐消失,只馀那无色的废气逐渐盈满车内。
公车开的慢,路线弯弯曲曲还爱踩煞车,忽快忽慢,车上的乘客摇摇晃晃的,早就习惯老司机的开车方式,有的还能玩手机看小说,但元望一下车就站不稳,还乾呕了几下。
「你这是小姐身子啊——」元照翻翻白眼,嘴上嘲讽着,手还是很诚实地抱着妹妹轻抚她的背:「要吐也别在大街上吐——等等,我有袋子,你忍住啊。」
看哥哥手忙脚乱的翻找着,元望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最终只得到满嘴废气,她摸摸鼻子,压下胃里翻滚的欲望,拉住元照的手:「不用了,走走就好,等一下就没事了。」
镇上没有停电,很多不想开冷气的人们都跑到百货吹钱的,人潮有些壅挤,元照看她还是不太舒服的样子也就没有放开手,搂着她的肩在诺大的百货里慢慢逛着,他眼神不望寻找平时穿的平价牌子,四处张望着,没注意到元望的嘴翘的老高,早没有了晕车的样子。
元望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好了,她很享受和哥哥的约会,更难得这次的「约会」他会搂着她,刚刚看到好多对看起来甜甜蜜蜜的热恋人儿也是这样的姿态,让她更开心了。
虽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这次却不太一样。
周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彷彿成了没有脸的过客,百货放了轻松轻快的乐曲,和嘈杂的人声混合在一起,白噪音就在脑中嗡嗡作响,却没人在意。
她只知道和哥哥一起走着,能走到天荒地老,把这一楼逛过十圈都没关係,最好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刚想完就听到有人从远处在大叫:「元照——!」
元照馀光撇过,脸毫不犹豫地拉下来:「你——你们,为什么在这?」
「谁叫你喊都喊不出来,昨天晚上圈你都不回,我们就自己来了呀。」吴成庄嘿嘿一笑,嘴上虽然在回答元照的问题,但眼神忍不住地往元望脸上飘过:「呃,元照,这谁啊?不介绍一下?」早在先前看到元照搂了个女生时吴成庄就炸了,他眼神发亮,直直盯着低着头地元望脸上看,八卦之心丝毫无法浇灭:「你偷偷交女朋友不跟我们说?真不够意思呀元照——说好兄弟有难同当有事要讲的呢?」
因为元望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虽然身高矮了点,但因为青春期那飆升的贺尔蒙作祟,吴成庄现在什么都往那方面想去,完全没想到她是元照平时护的死死的妹妹。
「我可没和你说好过这种事。」元照懒的理他,带着元望就想走,吴成庄赶紧拉住他:「欸欸别走啊,李毓也在呢!」
李毓确实在,一群人昨晚在讨论群说好要一起出来逛,她看元照没有要去就应了下来,谁知道这没约成还能遇到,一听到吴成庄在叫,她头皮一麻就躲到人群最后面去了,现在又被吴成庄点到,心里简直想把蠢男人的脸按在地上磨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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