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烟(骨科兄妹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刚奶鸟
扈媛媛是个卖水货的,性子泼辣,四处逢源,靠着各种高仿包混迹名流之中,毕生追求是钓到金龟婿,一生不愁吃穿。
可惜遇人不淑,假名媛拜金女,遇见假富豪小偷男,终被倒打一耙,马失前蹄。
按照她的说法,那人在宴会上偷了别人一块名表,百来十万的价位,藏不过去了,栽赃给了她。
“我呸,他就是趁着在卫生间和老娘打啵的时候,把表偷塞给我的。小王八羔子,拿准了厕所没有监控,还白骗我一个吻。”
这话谭溪在牢房里每周都要听一次,几乎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扈媛媛的刑期比她短,先出去的。出狱后她们也见过一面,说起来谭溪到现在还在后悔。
她俩的梁子就是那时候结下来的。
“小贱坯子,你还我男人!”
眼看着扈媛媛撸袖子朝她冲了过来,大有决一死战的架势。谭溪眼皮跳了跳,拎着塑料袋拔腿就跑。
这事真不怪她,当年扈媛媛带着她的新欢和谭溪、沉梦秋吃饭,那人酒性上来了,问谭溪,我包你行不行。
谭溪说,这事得看人,不是我哥不行。
但后来她喝醉后就丧失了意识,听沉梦秋说是亲在一起了,“就差一点,内裤要是脱了,扈媛媛非得杀了你不可。”
谭溪后怕,摆摆手:“往事不堪回首。”
一江春水东流。
她和扈媛媛的情谊就此是断了,干干净净。
但谭溪冤啊,大家心里都揣着明镜装糊涂,她就是男人用来分手的一把挡枪牌,别人怂包,她还要替人背锅。
扈媛媛的情绪要有个出口,见不得谭溪。谭溪也实在尴尬,便也没主动求和。
只是想不到,阔别一年,竟然在这里重逢了。
孽缘啊。
谭溪闷头往前跑,身后的叫喊渐渐小了,她不敢停。雨水冲的她眼睛睁不开,只觉得撞了人,还把别人的摊子弄翻了。
她是运气真的不好,撞的是个地痞流氓,在鱼龙混杂的老城区并不罕见。
谭溪抬眼看见一条青龙纹身,暗骂了句倒霉,紧接着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头顶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拽了起来,紧接着上半身离了地。
头顶传来闷痛,谭溪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十来年了,挨打的事情她还真是一件没落下。想着,她就认栽地闭了眼。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撕裂雨幕,预想中的殴打没落下,谭溪的头从半空又跌了下来,磕的她呲牙咧嘴。
人们像受惊的沙丁鱼群一样散开,谭溪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一辆黑色悍马,几乎冲上了半个人行道。再多半米,就把那流氓和她一起碾进轮子里了。
谁啊,这么野?她笑得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之后谭鸣从车上下来了,谭溪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流氓在旁边的泥地里滚了两下,胳膊肘蹭破了皮,瞪着车上下来的男人,脸上的横肉猛一抽。
“你他妈开车没长眼啊!”
话音未落,对方被一拳掀翻在地,鼻子流了血。
谭鸣人高马大,上前又一脚补在那人肚子上,看得谭溪忍不住替他抽了一口凉气。
雨水从天上落下来,好像被慢速播放一样,缓缓落下,缓缓流淌。谭溪仰头看着谭鸣朝她走来,在泥泞中化成了一滩春水。
她哥来救她,要带她回家。
天空如同开了道口子,神明睁眼看她,荒芜的神弃之地开始生根发芽。四周静得心惊,她只听见暖风吹过的声音。
是这样温暖的吗。爱与被爱,前有无穷世,后有无穷世,此一世有无穷日,今日如生,昨日如死。
谭溪恍惚笑了,模糊的视野里闯入了一道明晃晃的银光。
神明的眼睛又闭上了,一瞬间,谭溪从繁花中抽离,又跌进泥泞的人间。
雨声尖叫声嘈杂声,全都汹涌入耳。
流氓举着杀鱼刀朝谭鸣砍来,谭溪的心跳骤停。
谭溪像见血的鲨鱼,本能地向前扑了过去,刀落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失了声。
“你敢动我哥,我杀了你!”
眼前一片红,等谭溪清醒过来时,刀握在自己手上。
血流了一地,混着雨水和鱼类的内脏冲进下水道里。谭鸣扯着她的胳膊,阻止她向前。
对方已经跑的没影了,谭溪脑子里混沌一片,抬头看向谭鸣。
她觉得有人在用手抹着她脸上的雨水,不停地抹,但是她看不见那人的脸,也听不见那人的声音。耳边只有轰鸣的雨声,她像是被现实世界抽离,回到了十七岁的雨夜,她和谭鸣在暴雨中拥吻、做爱,直到警察赶到,在满是血的客厅里带走了谭父,也带走了她。
她现在想要接吻,想疯狂地撕咬谭鸣的嘴唇,把他的血和肉都吞进肚子里。
她要把她哥放进最安全的地方,冷风吹不到他,暴雨淋不着他,外面的人伤害不了他。
谭溪也的确这么做了。
刀子落在地上,毫无征兆的,她在众目睽睽下突然抱住谭鸣的脸,狠狠亲了下去。
男人想要挣身,她偏不让,两人在泥地里打滚,在肮脏的海鲜市场,在满是鱼腥的空气中,在血雨与内脏乱流的泥地上,谭鸣抱着她回吻,耳边传来安抚的叹息,小溪,小溪。
小溪的眼眶里有热液流出来,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血,是实实在在的眼泪。
警笛声由远及近,谭溪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脸颊靠着谭鸣的胸膛,男人湿发上流下来的水又漫过她的头发。
谭溪感受到左胸跳动的软肉渐渐恢复了正常,她哥抱着她,手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肩膀。
警笛声由远及近,她抬头,茫然地看见扈媛媛踩着高跟鞋拨开人群。
“谭溪!愣着干嘛呢!你有前科,跑啊!”
——
元宵节快乐!下章让谭溪摸摸她哥的裤裆!
点烟(骨科兄妹1v1h) 6.佛祖可能不想渡她哥
车里的暖气开了最大档,热风像山谷里呼啸的风,吹得谭溪头昏脑胀,仿佛置身火山口,张开双臂,一跃而下。
她觉得烫,浑身都浇着岩浆,靠在车座上睁不开眼睛。
“这是要去哪儿呢?”谭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眼缝里看见一个模糊的,温热的谭鸣。
“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含着沙子,谭溪甚至能听出来血的滋味,咸咸的,带着生冷的铁锈味。
她咂了咂嘴,就是这个味道。
“别把我扔医院里,我没病。”
脑袋垂在肩膀上抬不起来,谭溪烦躁得很,伸手推了他一把:“别送我去医院!”
车把被推得猛一歪斜,悍马在车流里豁出去一个口子,差点冲进旁边的绿化带。
谭溪一下又撞在玻璃上,好在有安全带的缓冲,不至于出血。
她瞪着谭鸣,眼睛里股混沌的,近乎野兽的癫狂。脑海中闪过刘胡子杀鱼的画面,跳动的鱼心,血红的腮腺……
谭溪猛地在胳膊上挠了一把,短暂的疼痛把意识拉回安全界限,闭上眼靠在座椅上,深深呼了口气。
谭鸣不说话,悍马在路上横冲直撞,如困兽犹斗,绕过一个又一个的车辆。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现,汽车在禁止鸣笛的市区叫嚣。
谭溪的脑袋随着惯性撞在车窗上,疼痛于她已经麻木了。这些天总伤着脑袋,她哥也不心疼,再这么撞下去,不疯也要傻了。
“疼。”谭溪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我知道。”
谭溪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笑得得瑟,她现在看她哥有重影,一个谭鸣,两个谭鸣……她有那么多哥哥,她什么也不怕。
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窗,外面的风雨刀割一样划过,伤不到她半分。
“脑袋疼,哥哥给吹吹。心疼,哥哥给揉揉。”谭溪自言自语哼着调调,谭鸣不理会她,她又大声喊了一遍。
“哥哥的鸡巴疼怎么办?妹妹给揉一揉!”
喊完,觉得自己猥琐无比。
她看着她哥,仿佛油脑肥肠的男人垂涎少女的白腿。乞丐隔着橱窗垂涎首饰店里的珠宝,她隔着一层布料垂涎她哥的裤裆。
但是渐渐的,那些下流的词句都唱不出来了,谭溪只觉得累,眼睛睁不开,靠着车窗要睡过去。
她这一生的苦乐都是她哥种下的,她不必像佛祖一样苦渡众生才知世间滋味,她只要和她哥亲嘴,就能把人间的悲喜尝遍。
悲、喜、悲喜交加。
“哥,你说佛祖有哥吗。”谭溪的声音细的像蚊子。
“别睡。”谭鸣的声音极低,像车轮下飞溅的脏水,全都潲进她心里。
“佛祖肯定有哥,不然怎么只叫如来,不能唤作如意。”
那佛祖是个变态吗,也像她一样想操她哥吗。
“谭溪,别睡!”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一会儿看见佛祖坐在金光宝莲上,一会儿看见她哥躺在床上撸着鸡巴在喘息,一会儿又看见无数双手拖拽着她要下地狱。淫邪伦理两面撕扯着她,谭溪觉得自己被蛮力抻平,又像毛线一样拆散。
她哥好像在喊她,遥远得如同潮汐,音浪逐渐扩大,瞬间没过头顶。
一睁眼,谭溪看见谭鸣的脸近在眼前了,脸被人单手钳着,捏得生疼。
车子横在马路中央,柏油路上留下两道急刹车的刮痕。
谭鸣松了安全带,附身趴在谭溪身前。手指拨开眼皮,他看见黑白眼珠动了动,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回驾驶座上。
刚刚她哥的失态像梦一样,谭溪迷糊了好久,从酸疼的脸颊上找回存在感。
这么紧张她干嘛?
有时候她觉得她哥挺虚伪的,他现在伪造的兄妹情深薄的像一张草纸。她为谭鸣坐了七年牢,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车后造成了交通拥堵,眼看着交警就要赶来了,谭鸣瞥了一眼谭溪的胳膊,面容冷肃地把车开进辅路,找了临时停车位,拉上手刹,挂档,熄火。
车里静得可怜,谭溪脱力地靠在窗户上,斜眼瞥着谭鸣。
“不是去医院吗?”她从鼻子下面哼出来一口气,就算快死了,她也要留点力气挑衅这个伪君子。
“去啊,你不是觉得我有病吗?”
谭鸣看着她不说话,她最讨厌这样,打她,骂她,甚至朝她吐口口水都行。唯独像这样看空气一样看她,谭溪受不了。
撕了他作业这么看她,接她走时这么看她,她在法院里被判刑的时候,还这么看她。
就好像,菩萨见众生,无悲无喜。她就像她哥脚下的一只蚂蚁,她看他是高山,是神明,可神明从不低头看蝼蚁。
“操你妈谭鸣……”
谭溪小声呜咽起来,她哥在视线里变得模糊又闪着光。
好委屈。
至始至终都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摆在哪儿都可以。他喜欢他爱她,可以每日护养着,帮她免受风吹之痛,日晒之苦。
等到他厌了倦了,她就变成了垃圾桶里的蓝色泰迪熊,被泡在饮水沟里的布娃娃,在铁栅栏里日复一日磨旧的破夹克衫。
她哥怎么这样狠心?
胳膊上全是指甲挠出来的红痕,好像刚才脑子里的事情全应验了,佛祖要来收了她这个孽障,千万只手拉她堕入地狱,业火烧不尽她觊觎她哥的肮脏爱情。
“不是你说的,你不会把我丢了吗?谭鸣你他妈就是个……骗子,胆小鬼!”
指甲陷入肉里,细密的疼痛让谭溪有了短暂的清醒,可还不够,不够……
谭鸣松了领口的纽扣,张嘴吻她,舌头在唇齿间搅拌。谭溪的嘴是软的,带着舌苔的微苦和渗血的腥咸,尽数被他吞咽下去。
谭溪顿了两秒,虽然没有反应过来她哥为什么突然亲她,但本能驱使她回吻。
她爱谭鸣,绝对是在亲妈肚子里算计好的事情。谭鸣给她下了降头,专等着她六年后跑进子宫自投罗网。
谭溪吻的动情,一时间忘了大脑的混胀,抱着谭鸣的肩膀覆身压他。膝盖顶在两胯之间,隔着湿透的裤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东西在慢慢胀大。
谭溪抬头,舌尖舔过谭鸣唇上的破口,又划过自己嘴角的血沫。她单手撑着谭鸣的肩膀,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唇齿一路下滑。
喉结,锁骨,乳尖,肚脐。
谭溪灵巧地解开对方的腰带,贴着内裤蹭了进去。大概是被雨淋过,手太冷了,她感到谭鸣在她手里猛地一颤。
阴毛蹭得她手心发痒,她哥的肉棒被她握在手里,把持着挺在她小腹上摩擦。
马眼里渗出来一丝粘液,谭溪拿手抹去,在半空拈了拈。
微亮的天空只留给车厢一方狭小的光明,黯淡,冷峻,像寿命将近的恒星。指尖的粘液扯出来细丝,在空气下泛着点点星光。
暴雨敲打着玻璃,雨刷器还停在前车窗的中央,水幕给他们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外面是人间,他们是他们。
“哥。”谭溪嘲讽地笑了,盯着谭鸣沉静的瞳孔,张嘴吮住粘有他体液的手指。
“你这么虚伪,佛祖可能都不想渡你。”
但是没关系,佛祖不渡她哥,她便也不去来世。她要和谭鸣在一起,哪怕是地狱,她也要当着阎王的面大声说出“我、爱、你。”
“胳膊还疼吗?”谭鸣任由她揉捏着自己的阴囊,目光落在谭溪纤细的胳膊上。
深深浅浅的指甲划痕,像藤萝一样缠在上面。
“疼啊。”谭溪笑得得意,把他的内裤又往下扯了扯,“你让我操一操就不疼了。”
胀红的肉棒猛地弹出来,打在她小腹上。谭鸣终于有所动了,他反扣住女人的手,一转身,谭溪就被他压制在了身下,从主动位瞬间变成被动方。
“就那么想让我上你?”
磁性的声音刮过她的耳膜,谭溪仰着脖子,把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下。
粗砺的手指挑开裤腰,捏着一块软肉摩挲。
谭溪想象着他那双性感的,骨节分明的手,在阴唇间挑逗留恋,像捏住烟条一样捏着她的阴蒂揉弄。探进去,再抠出一汪液体来。
仰头呼出了一口气,她放松得像一只餍足的猫,对万事万物都满意。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要做,她残破又短暂的人生就要圆满了。
那就是,把她哥的鸡巴吞下去,然后掐着他的脖子问他最后一句话。
“我在监狱里呆了七年,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来看我。”
揉搓着腰肉的手顿住了,谭鸣看了眼闭眼躺着的女人,神色微动。
“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去看你?”
谭溪的心脏猛一抽痛,比挨了十个耳光还要疼。
“因为你是我哥啊。”
她盯着车顶,没有注意到男人游走的手掌,正悄然给她上绑。
手腕一紧,谭溪从情欲里突然清醒,手已经被反扣着用腰带绑住了。
一切都突如其来,在谭溪最无防备的时候,谭鸣把她逮住了。做爱是假,诱捕是真。
“操!谭鸣,你个骗子!”
她一脚踹在对方肩上,谭鸣闷哼了一声,迅速提上裤子,用安全带把两个人都扣好。
小穴里吐出的淫液顺着腿根流下来,但她现在不想做爱了,她只想把谭鸣那张欠揍的脸砸在地板上。
“十分钟后到医院。”谭鸣拨通了一个号码,丢下几个字就把手机扔到后座上。
谭溪挣扎着踹他的脸,还未触及鼻尖就被单手擒住。谭鸣开着车在拥挤的马路上穿行,并不妨碍他抓着两只乱踢的脚并把它们压在腿下。
“谭鸣!”
谭溪只觉得气血上涌,头痛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刚才撞的,还是被谭鸣气的。
彩色的车灯被雨水折射出怪诞的色彩,视线逐渐扭曲,谭溪在暴揍她哥的愿景里渐渐睡去,黑暗吞没最后一丝意识之前,她听见有人叫她。
“小溪。”
——
冷知识,谭鸣大学选修《人类的说话艺术》,不及格。
点烟(骨科兄妹1v1h) 7.哥给你买别墅
按照原来的剧本,谭溪被判给了她爸,谭鸣被判给了她妈。
谭鸣带她跑了以后,她妈每个月给他们一千的生活费,她爸活着还不如死了,谭溪全部的生活都是由她哥来照顾的。
起初的几年,她和她哥住出租屋。房子算是负0.5楼,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在上面,窗户打不开,只能靠开门通风,让里面的霉味不那么刺鼻。
谭鸣在当地的一所大学读建筑,每天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回家。谭溪有心病,一天不见谭鸣就开始发热,脑子犯糊涂。
谭鸣是她的药,他一出现,谭溪就好了。
谭鸣从来没告诉过她学校里的事情,谭溪好奇,每次问起来,都只会得到一句“想知道你就自己考进去”的回答。
“不就是个大学吗,你能考,我也能考。”谭溪坐在她哥的自行车后座上,笑得不屑一顾。
她哥一向话少,但这次却突然开了口。他说,你要是能考进这个学校,哥就给你买一套以前住的大别墅。
她沉默了一下,仅用了五秒的时间就从书包里翻出纸笔,让她哥签字画押。
“傻逼。”谭溪弹了弹那张字据,笑得犯贱。考个学就能换一套别墅,她稳赚不赔。
谭溪已经开始想象未来的家里应该怎么装修了,
“我要落地窗,还有水晶灯。我们去海边捡贝壳,捡了贝壳就粘在灯罩上……”
一年粘一片,慢慢粘,她和她哥要过一辈子。
卧室不用太多,她和她哥住一个。床要大,她家现在就一个一米五的单人床,她哥每天连腿都伸不开。
谭溪想要一个大床,不仅够两个人睡觉,还能让她哥从这头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到这头。
文艺赛,她演讲的题目是《我的梦想》,谭溪提笔就写,我要考我哥的学校。
她班主任把她叫进办公室,问她,你知道你哥读的什么大学吗?
“我知道啊。”谭溪毫不在意。
班主任欣慰地笑了,说孩子努力吧,有你哥做榜样,你一定有大出息。
谭溪被搞得莫名其妙,随便在校门口找了个家长,“唉,你知道某某大学吗?”
她一扬下巴,“我哥,某某大学建筑系的。”
谭溪被极其夸张地赞扬了一顿,主要是夸她哥。透过家长对她同学进行的,“别人家的孩子”的人身攻击,谭溪突然意识到,她哥好像还挺牛逼。
这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浑身无力,像被十几个大熊猫暴揍了一晚上。她第一次觉得,人生路上横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这座大山长得像她哥。
回到家,谭溪问谭鸣,“你当年到底考了多少分?”
谭鸣看着她的演讲稿,破天荒地笑了,一脸欠揍,“也就比第二名多了十来分吧。”
“操。”
“你真想考我学校?”
谭鸣捏着演讲稿在她眼前晃悠,谭溪一拳打在他脸上,抢过稿子,把最上面的一行字涂掉,改成了“我的梦想,是让我哥住上干净的房子,睡一张可以随便翻身的大床。”
她看见她哥的喉结动了一下,手指按着眼角,转身去了洗手间。她只听见水龙头的声音,没有听见其他。
她哥很牛逼,可很牛逼的人,不一定有钱。
谭鸣在大学里做各种兼职,跟着外面的老板跑生意,有时候谭溪觉得,谭鸣拼命学习,并不是因为好学上进有出息,而是他需要那笔奖学金。
她不知道她哥的钱是怎么来的,可每个月的生活费总是定时送到她手里。谭鸣那几年瘦得形销骨立,谭溪每天贴着他睡觉都要喊叁声,每次间隔五分钟。
她怕她哥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谭鸣被人灌酒,她背不动她哥,就拽着两条胳膊把谭鸣拖回家。
她哥一身酒气,晚风吹过她哥再吹过她,谭溪身上也沾了烟酒香。
谭鸣的老板给他找罪受,谭溪想安慰他,就张嘴咬他的嘴唇。他们在马路垭子上接吻,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亲嘴。
谭鸣被她咬醒了,推开她坐在一旁抽烟,眉头皱得比刚才醉吐时还紧。
谭溪贴着他坐下来,说:“哥,你胃又疼了吗?”
她哥只抽烟,不说话。
谭溪滚了一身灰,躺在她哥的大腿上,盯着明晃晃的路灯发呆,灯像夜晚里的太阳,她哥像她眼里的月亮。
耳边有硬梆梆的东西顶着她,谭溪扭头,看见她哥的裤裆撑起来了。
学校的卫生课里没讲,但她从同学电脑里的黄片中见过。谭溪伸手拉开他的裤链,握着发硬的鸡巴揉了两下,谭鸣的脸色更黑了,还很难受地哼了声。
谭溪吓一跳,她以为这样会很舒服,片里的人这么撸完鸡巴都很爽,她不想她哥难受。
回想了一下黄片的细节,谭溪照葫芦画瓢,低头,隔着内裤吸住了谭鸣的睾丸。抓住她头发的手指猛地一紧,谭溪伸舌头舔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谭溪。”
她哥喊她,她含着鸡巴,说不出话,便敷衍地嗯了一声。
谭溪被提起来了,谭鸣看她的眼神像要杀了她。但谭鸣没有,他把谭溪提起来,伸手抹掉她挂在嘴边的口水,从烟盒里敲出来条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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